第七章 陌生女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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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满睡了三个小时,七点多的时候,听见耳边有O@的声音,睁眼一看,是葛琳蹑手蹑脚地在屋子里忙碌着。江水满一骨碌爬起来,关切地说:“怎么不多睡会儿?”

“习惯了,到点儿就醒,这都晚起了俩小时呢。”葛琳笑笑,又指指桌子上:“你吃早点吧,我去村里了。”

“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走。”江水满急急忙忙把铺盖卷起来靠墙立好,抓了俩馒头在手里。

葛琳冲里屋努努嘴:“你走了她怎么办?”

“那屋不还俩吗?昨天都一宿没睡,今天还不得睡一天。不用担心,走吧。”江水满咬了一大口馒头,灌了口凉水送下去。

葛琳意外地看他一眼,昨天这个男人那么温柔体贴,怎么今天就把女朋友抛一边儿了,换别人还不巴不得有和女友腻在一起的机会?

江水满到院子里把自行车推出来,挥手让葛琳坐上来。

葛琳摆摆手:“不了,你在前面骑,我跟着你跑。早晨起晚了,没锻炼。我每天都要跑五公里。”

江水满听了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说:“那不骑车了,我陪你跑。”

俩人跑上通往村子的小路,葛琳放慢了脚步,冲江水满说:“还记得昨天的岔道口吗?”

“不好说,晚上看好像和白天不一样。”江水满观察着右边的山体,说:“应该是块大石头,中间裂了,我记得两边摸上去喇手,不是土,可是我走这条路这么多年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大石头。”

“我戴了计步器,昨天你拐弯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二千零三十四步,咱们走的慢,步幅应该不到一米,大概就在从村口到这边一千七百米左右。”葛琳说。

“从村口到鱼塘有七里路,那大概就在这儿附近了。”江水满赞许地看看葛琳,说。

两个人在这段路上来回走了几遭,江水满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葛琳忽然指着一小片坡地说:“应该就是这儿。咱是往里走了十来步才感到两边有石头的,你看这条路,别的地方都是山体挨着路,就这儿往里凹陷了十几米才是山的截面。过去看看。”

葛琳领着江水满往里走了十几米,耸立的山体覆盖着茂密的植被,看不出有路的样子。

葛琳又拿出来她那根轻便手杖,使劲戳戳这儿,戳戳那儿,忽然手杖一空,杵进浓密的叶子里去了。

她眼睛一亮,站在那片植被前思索了片刻,突然掏出一根电棒,照向那片黑绿黑绿的叶子,调换出各种颜色的光。她试了好一会儿,本来一动不动的叶子突然缓慢地起了动作,不一会儿就跟有风吹拂一样,顺着电棒的光晕飘到一边去,露出了一道两人宽的缝隙。缝隙很黑,看上去不知道有多深。

“草!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吗?”江水满看得目瞪口呆,脱口说。

“这些植物有强趋光性,对某种色谱的光敏感。特定条件下就会发生变化。”葛琳说。

“这是自然现象还是人为的?搞这么神秘,再说,这么个黑缝,谁敢钻。”江水满疑惑地说。

“不好说。很多藤蔓植物物种古老,却是一年生。不像古树,看看粗细年轮就知道年头。至于这个黑缝,你看看太阳的位置,如果换成晚上的月光,正好照进去缝里就亮了。整个环节必须全部符合条件,才能造成这样的光影效果,有一点出现问题,就发现不了这条路。”葛琳关掉电棒,几分钟的功夫,那些植物的触手就盘卷着伸了回来,很快盖住了裂缝,一切都恢复原样。

江水满和葛琳走回小路,葛琳不跑步了,边走边思索,忽然说:“小江,你们村子的传说,八成是真的。以前的帝王将相,最喜欢挖山藏宝,搞不准这座山里埋着宝藏。”

“我靠,那不发达了!”江水满一听来了劲头,“打小我就听我爷说,西山是个宝。我以为他指的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看来这里头有门道。东坞乡六个村,就我们一家是江姓,这么看,我家祖上就是那位江侍卫。”

“你家有家谱吗?”葛琳问。

“没有,就是有也早当废品卖了。我爹念过高小,我妈连高小都没毕业,就会记个账。不读书不看报,就知道看电视。”江水满失望地说。

“可我看你知道的挺多,你初中毕业怎么就不上学了呢?”葛琳好奇地问。

“不想上了,老觉得学校里学的东西没用,还没电视里演的百家讲坛啊鉴宝啊什么的有用,我还喜欢看纪录片。”江水满头一次跟人谈论他的兴趣爱好,觉得跟葛琳特别有话说。

葛琳笑了:“我当年也是这么想,课堂的知识太枯燥。可是没有这种枯燥的磨练,磨不出系统严谨的知识体系,永远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

“也许吧。不过我要那么严谨干什么,有吃有喝能混口饭吃就得了。”江水满咧嘴一笑,吊儿郎当地走到前面去了。

葛琳看着江水满健美的后背,吹了声口哨,心想,这个男孩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二蛋媳妇正在给小卖部卸门板,看见江水满和葛琳一前一后走过来,连忙把门板放下,走过来八卦:“葛助理!听说昨晚出事了,是咋回事?”

江水满走得快,又懒得跟二蛋媳妇闲聊,装听不见,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噢,婶子,有个学生迷路了,小江给找回来了。”葛琳停下脚步笑着说。

“我就说小江这孩子不错!他可是我打写着长起来的。”二蛋媳妇见江水满没理他,心里不是滋味,看着江水满高大挺拔的背影,跟葛琳扯开了闲话:“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可惜了。”

“啊?”葛琳本来打过招呼想跟上江水满,二蛋媳妇这样一说,她不由得停下来,想听听原委。

“没事没事,葛助理你快去忙。”二蛋媳妇说半句留半句,故意吊葛琳的胃口,等着葛琳刨根究底地问她。

葛琳见她不说,就先把问号放心里,道个别要走。

二蛋媳妇有些意外,连忙又喊住葛琳:“葛助理,中午上我这儿来吃饭啊,王长喜是我爷们儿,你们一块儿共事,多沟通沟通。”

“哦,是王副支书啊,我看看村里有什么事吧,没啥事就来。”葛琳留个活话,急急忙忙追上江水满。

二蛋媳妇见葛琳应承了,得意地撇撇嘴,小样儿,装着不好奇,骨子里也是个包打听。只要葛琳来了,她满玉屏就有法子让她乖乖就范。

除了王长有和杨光,村委会的几个人都在,赖狗子一见葛琳进来,就咋咋呼呼地说:“小葛啊,你们这就不对了,我是治保主任,人丢了,第一个就得通知我。”

葛琳张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江水满笑嘻嘻地插话说:“来财叔,不,是王主任,不是不通

知你,我们能解决的事,没好意思麻烦你。不得一级一级来吗?你是治安这块儿最大的领导,下面能办的事,哪儿能动不动就麻烦大领导呢。”

“去,我是什么大领导,上边还王村长呢。”赖狗子听得挺美。

王东来乐了,挖苦说:“领导才应该奋战在第一线。”

何大壮一翻眼皮:“那领导不都累死了?领导得抓大放小。”

江水满又嘿嘿笑起来:“何书记说的对。最近村里总有事,何书记肯定特操心。不行咱村里安排联防队员,轮流查夜吧。”

“对,对,我早就想说要安排联防队员。”赖狗子一听,连忙站起来揽功劳。

王东来问葛琳:“小葛,你带我们去封岔道口,人都找好了,就等你发话了。”

“不用封了,早晨我和小江看了就是以前猎人踩出来的废路,要不是唐雪莉胆子大,一般人走不了那么深,别麻烦大伙儿了。”葛琳笑着说。

“那要没事我就带学生们买几只羊去,他们打算今晚上开个篝火晚会。”王东来说。

“我跟您去,您带我在村里转转。”葛琳雷厉风行,跟着王东来就走。

何大壮对女汉子不感兴趣,葛琳走了也就走了,他乐得清闲,扯了几句皮,钻到里屋歇着去了。

赖狗子新官上任三把火,攥着个小本本,冲江水满说:“大侄子,快帮我排排班,队员名字我写不好。”

何彩蝶站起来说:“赖货,你甭使唤便宜人,江水满今天得给大矸村送药去,上次去乡里领药,发错了,把他们村的发给咱了。”

“还让咱送,惯的他们。他们村长电话多少?我给打个电话,让他们自个儿取来。”赖狗子大喇喇地说。

“行了吧你,你算哪根葱,还给人村长打电话。别扯那么多闲的,自己的工作自己干。”何彩蝶不屑地说,揪住江水满的耳朵往外拖:“大矸村管卫生的小郭病了,必须得让小满送过去。”

江水满最烦人家揪他耳朵,正想发作,可是何彩蝶只是做样子,并没使劲,白藕似的胳膊蹭着他的肩膀,两个指头捏着他的耳垂,轻轻掐了掐,还用肩膀子撞了他一下,胸前软绵绵的东西无意中碰到了江水满的胳膊,江水满就无心反抗,乖乖地跟她走了出来。

俩人走到院子里,听见赖狗子在屋里叫唤:“大侄女,不让你叔使唤便宜人,你咋使唤得那么带劲儿呢!”

何彩蝶撒了手,搡一把江水满:“别理他,快走,小郭还等着呢。”

刚才那软绵绵颇有弹性的触感撩起了江水满的兴致,他故意落在后面,让何彩蝶扭着丰满的腰肢在前面走,那属于年轻女孩儿特有的挺翘屁股左右晃着,看着十分养眼。这要是抵着自己的小腹,那得多舒服。

何彩蝶见他磨磨蹭蹭,停下来回身看着他:“哎呀,走快点啊,我昨天跟小郭说好的,去晚了人家出去办事了。”

“你不说他病了吗?还办啥事。”江水满不解地问。

“切,那么多话,快走快走。”何彩蝶狡黠地笑了笑,拉拉搡搡地把江水满拉到卫生室。

她让江水满在外面椅子上等着,进里屋搬了个箱子出来,箱子没封口,里面都是一盒一盒的计生用品。江水满拣起一盒,包装上女人的长腿看得他心里痒痒,冲何彩蝶说:“彩蝶姐,就这还计划生育啊,这不勾搭人犯罪吗,要多了咋个计划嘛!这玩意儿应该做个规规矩矩的包装,最好用报纸糊,还得用参考消息或者人民日报,够级别的那种。”

“你就瞎说吧。小屁孩懂啥,看看包装就胡琢磨?”何彩蝶一把抢过小盒,丢到箱子里码好,拿出胶粘带让江水满帮着打包。

江水满一脸坏笑,搭腔说:“彩蝶姐不是小屁孩,彩蝶姐懂啥?”

“去去去,我啥都懂!”何彩蝶脸一红,哧啦哧啦扯着胶带。

“那彩蝶姐教教我!”江水满嬉皮笑脸地凑上去。

“边儿呆着去!”何彩蝶一抿嘴,嘴角边两个深深的小梨花坑就显出来,显得圆圆的脸盘特别娇俏可爱。

“就不,彩蝶姐这儿多舒服!”江水满突然叭地亲了何彩蝶脸蛋儿一口,身子就往何彩蝶怀里扎。

何彩蝶尖叫一声,差点摔倒:“小流、氓,作死啊!”

江水满借势扶住她,见她站稳了就躲到一边说:“彩蝶姐这么好看,想想就不想活了。我这个废物不招你待见。”

“哎,你别那么说。”何彩蝶见江水满难过地站在一边,同情心泛滥开来:“小满,你别胡琢磨了,你那毛病得赶紧治。翠翠婶儿都急坏了,你是真不知道愁人。小郭是中医世家,大矸村那个来燕堂就是她太爷爷开的,专治不孕不育,县城里好多人都慕名去看病。我让你送药去,就是让你去她家看看病。我进修了一年护士,人家可是正经八百学了五年医科,是有名的妇科大夫。”

“我擦,我一个大老爷们看什么妇科。”江水满说。

“木头!人家一家子都看病,我就跟小郭熟,跟她垫的话,让她找她爹给你看病,又不是她给你看。”何彩蝶笑着说。

“我不去,怪丢人的。”江水满故意说。

“傻蛋,治好了就不丢人了,不治你当一辈子太监啊。”何彩蝶柔声劝他。

“那我治好了彩蝶姐给我亲不?”江水满使坏,逗着何彩蝶。

“亲亲亲,多大个人,还跟小孩子似的。”何彩蝶捶他一拳,把箱子递给他:“骑我车去吧。”

“那说好了,我治好了彩蝶姐就给我亲,要不我不去了。”江水满还撒着赖。

“给你亲,你快走吧。”何彩蝶又好气又好笑。

江水满嘿嘿乐着出了门。何彩蝶看着他健壮的背影,摸摸自己脸上被江水满亲过的地方,心里忽然一荡,这孩子,都长成大小伙子了,身上的味道,是浓浓的男人味儿,好闻的她都不想干活了。

江水满满头大汗地骑到大矸村。他知道来燕堂,装修得古香古色的,挂着气派的牌匾,颇有点祖传老中医的味道。他进了大门,把车停在院子里,感慨地想,两个村就隔着十几里地,人家村里来钱的道就多。王姑娘村的卫生室就是里外两间平房,大矸村的卫生室,沾了这个土大夫的光,建的十分气派,而且,一个好大夫养活一个医院,大矸村这个祖传中医,给大矸村民创了不少收,来燕堂周边,村民开的小旅馆、小饭馆就有五六家,显然是有不少外地病患登门。

要想发财,人力资源和物质条件,一样不能少。

他抱着箱子进门找郭大夫,转了一圈没找到人。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正给一个老乡吊水,告诉

他郭家几个大夫都在后院会诊呢,让他到隔壁的诊室等一会儿。

他走到隔壁的诊室,看见里面一张长条椅上已经坐了一个女的,他把药箱放在地上,站在门边。

那年轻女人热情地对他笑了笑,优雅地往边上挪了挪,拍拍长条椅招呼他:“小伙子,坐这儿。”

江水满笑笑走过去坐下,年轻女人身上一股香水的味道直冲到他鼻子里,他不由得抽了一下鼻子,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哈哈,不好意思我早晨喷香水喷多了,我老公新给我捎回来的,喷嘴不好使,一喷就多。”年轻女人笑起来。

“挺好闻的。”江水满笑了。这个女人一看就是外地来的,穿衣打扮十分讲究,浓密的卷发染成栗色,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画着淡妆,戴着一副红色蕾丝眼镜,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挺有学问的样子。

女人站起身,倚在桌子边上,冲江水满说:“我离你远点儿,省的你闻着过敏。”她一站起来,江水满才发现这女子身材极好,深紫色的礼服裙把她的身材优点全衬托了出来,比之唐雪莉那种少女的亭亭玉立,她更加成熟妩媚,窄窄的肩,鼓胀的胸,细腰连着乍臀,典型的葫芦形身材。

她的礼服裙开着深V字领口,事业线一览无余,那片皮肤白得透明,都能看见下面暗色的细细的血管。

江水满被那道沟深深吸引,可毕竟眼前是个比他大很多岁的陌生女子,他滚动了一下喉结,不自然地把眼神挪开,双腿之间的那玩意儿竟然有了反应。

女人看在眼里,露出一丝玩味的笑,上下打量着江水满,问他:“小伙子,你也是到这儿来看病的?”

“不是,我是隔壁村的,来这儿送东西。”江水满干巴巴地回答着。他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升腾着欲、火。他想强把这股火压下去,却觉得在不远处有一种火在不停地召唤着他。来自异性的刺激让他难以把持,他知道这是有女人想要他的信号,但他搞不清这股挑、逗他的异性讯号来自哪里,屋里只有他和这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大姐,你是来看病的?”他没话找话地跟面前的女人闲聊着,想驱散心中那股难耐的火。

“我陪别人来的。”女人又轻轻地笑了,笑声透着一股懒洋洋的味道,江水满听在耳朵里,腹股沟那里却忽的一热,这笑声莫名其妙地让他想起了懒洋洋躺在床上不愿动的唐雪莉。

江水满实在没法抵御荷尔蒙的刺激,猛地站起来,对女人说:“大姐,你坐吧,我不等了,我回去了。”

他低着头往外走,跟那个年轻的小护士交待了两句,匆匆走出诊所。

他刚把自行车推出院子,那个女人追出来喊他:“喂,小伙子,你骑车来的,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你说。”江水满站住了看她,这一看又有点神情恍惚。尼玛这才叫天生**,她文质彬彬地站在那儿,也没做什么勾搭人的事,就让人莫名其妙地想把她压身子底下。

“麻烦你带我去把病例取来,我穿高跟鞋把脚扭了,走路不方便。”女人踮着脚走过来。

她这样一扭一走,胸前那片莹白乱颤,江水满觉得自己那方面的要求真是越来越旺盛了,怎么对谁都有非分之想呢。他强压着冲动,扶好车把,让女人坐上来。

女人上来后,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腰。江水满感到后背顶上了一片绵软,他明白那是女人的哪个部位,裤裆里按捺不住地撑起了伞。

女人不动声色地在他腰上使了使劲儿,从他身后别出头来,指着前面说:“你往前走,第二个胡同右拐,到头有家旅馆,我就住在那儿。”

她这个姿势贴得江水满更紧,江水满觉得后腰处蒸腾着热气,让他十分舒服,很舍不得这种感觉,就照着女人的指示,闷着头往那家旅馆骑。

到了门口,女人说:“啊,小伙子,扶我一把,不敢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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