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线序言 天煞孤星 第一十九章图谋?历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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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叹道:“老爷你能想通这一节,那是再好不过,至于寂灭岭,杏儿保证决不会垮在我们手上。”

凌若海双眼望天,缄默不语。

安氏道:“邪海!”

身后的凌邪海点了点头,自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微一犹豫,道:“还是由孙儿来吧。”

安氏看他一眼,道:“难道你不姓凌?”

凌邪海一怔,无奈之下,只能将瓶子递于安氏,迅速转过身去。

安氏轻轻晃了晃瓶子毒液,却了塞子,向凌若海走去。

凌峰呆若木鸡,眼睁睁得看着毒药送到父亲嘴边,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不可!”凌河洛冲上前去,夺过瓶子,摔得粉碎,同时使劲踩了几下。

四人看着他做为,既不阻止,也不言语。

凌若海长叹一声,道:“洛儿,你可自信斗得过那少年吗?”

凌河洛当日并不在场,但听下人说起韩离武功高得诡异,决非凡人所有,但他心中却是不服,此刻听爷爷言下之意,似乎对他亦有所忌殆,忍不住道:“难道他的武功真这么高!”

凌若海若有所思,缓缓道:“单以武学修为而言,决不在你之上,只是他体内蕴有上万年灵力,一朝爆发,毁天灭地,谁人是他敌手。”突得笑了笑道:“不过要老夫如此轻易低头认输,却也没么容易。”说着目光投注到身前那片黑暗中,红芒大盛。

众人感到身后有异,回头一看,均是倒吸一口凉气,却见黑暗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对血红色眼睛,缓缓向此地靠近,现出真容,正是韩离。

凌河洛下意识地挡在众人身前,只是眼前那对血目实在太过恐怖,配合着他手中怪剑散发出的血腥之气,饶是他胆子再大,也不禁心尖儿发抖,强吸一口气,喝道:“韩离,你想怎得?”

此时却听脚步声响,韩冰儿韩复先后到达,韩复喘气道:“这地方藏得倒严实,若无离师弟带路,只怕一辈子也找不到。”

却听砰砰砰三声响,凌若海不知哪来的气力,竟将剩余三根铁链尽数震断,眼中红光愈加狂热,几步走到韩离面前。

两人彼此对望,也不知过了多久,凌若海展眉笑道:“少年人,你体内蕴有无限潜力,何苦助纣为虐。”

韩离不答,只是突然举起情殇,指向他眉心,血气升腾,如沸水翻滚,灼热之气充斥整间石室。

凌若海眼中红芒相比之下,暗淡了许多,长出一口气,似解脱了般,闭上眼睛。

韩复见此情状,心知此事不能和平解决了,忙笑道:“众位只怕是误会了,我们到此,不过是想看看凌前辈伤势如何,决无他意。”

凌若海呵呵笑道:“小子,你知老夫最讨厌的便是口是心非之人!”

韩复一怔,干笑几声:“如此说来晚辈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不错,你来得确实不是时候,最起码晚来了二十年。”凌若海脸上满是沧桑神色:“只因二十年前,老夫练成《心经》后,便将秘笈付之一炬。”

韩复韩冰儿均是脸色一变,韩复苦笑道:“凌前辈说笑了,如此重要的秘笈,怎能轻易烧掉。”

凌若海摇头道:“正因为它太过重要,老夫连自己人也信不过,唯有将它默记在心,随后毁去,才最是妥当。”

韩复倒吸一口凉气,沉声道:“如此说来,这世上深谙那套心法者,唯前辈一人了?”

凌若海微笑着看着韩离,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你前辈便随我走吧。”韩离突然开口,左手按在他肩头。

“臭小子,拿命来!”凌峰冲天而起,全身金光闪烁,如金乌坠世,向韩离罩去。

强光耀眼,惨呼惊天,凌峰吐血倒地。

众人才晃过身来,却见韩离与凌若海已经不见,而韩复韩冰儿却还留在原地。

安氏喝道:“峰儿,洛儿,你们轻功好,快去追韩离。”说着身子一晃,便将韩冰儿去路挡住。

韩复苦笑道:“离师弟真不够兄弟,丢下咱们,竟自各儿逃了。”

韩冰儿不语,化出痴雪剑,凝望安氏。

雨依旧稀稀疏疏地下着,如数串链珠,写意的挂落在忘心亭前。亭内栏杆上斜倚着一把长剑,造型古怪,通体黝黑,竟无剑格,在它身旁坐了个少年,侧头观望亭外雨景,在他对面盘膝而坐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小兄弟,你带老夫来此,莫非只为观赏雨景?”凌若海开口道。

“凌前辈以为晚辈会带了你上韩家堡领赏吗?”韩离回头看着他,面无表情。

“《心经》乃武林之无上心法,世人趋之若骛,莫非你不愿得到?”

韩离摇头不语,过了良久才道:“晚辈尚有许多疑问苦思不解,还教前辈指教?”

凌若海哈哈一笑,道:“你可是想寻问山妻遗孤之事?”

韩离叹道:“原来前辈早已知晓。实不相瞒,此人正是晚辈结义兄长……”

“小兄弟你世居韩家堡,怎会与胡人相熟?”

韩离微微动容,便将自己如何从扬州到韩家堡的经历简略说了,只是略去自己的身世和情殇来历。

凌若海听他话语间颇是含糊,想来另有隐藏,却也不如何在意,侧头望了了眼亭外雨景,突道:“小兄弟,你可知五胡乱华?”

韩离眉头大皱,道:“听师傅说起过,不过那好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凌若海叹道:“五胡乱华,西晋东渡,至今已有三百余年,方今我大唐北地胡汉杂居,汉人反是极少,也因那时而起。便如当今皇亲国戚也多有突厥鲜卑血统,不算是传统的汉人。”说着一笑,道:“相反如广州这等南蛮之地,汉人却是多些。”

韩离皱眉道:“此事与我二哥有何关联?”

凌若海微笑道:“小兄弟,何必心急。老夫十年在佛塔专研佛学,少闻世事,只是听说韩易逝世……”说着此此处,大有世事无常之感,续道:“其子韩晋即位,若老夫所料不错,离部之主当是连翘那小丫头吧?”

韩离看他一眼,点头道:“正是家师。”

凌若海笑道:“连翘那小丫头老夫也是十余年未见,现今是否还在苦恋她那位姊夫?”

韩离听他说起韩节,眼角一颤,双拳逐渐握紧,随后又似泄了气般地道:“师傅早已嫁他为妻。”

凌若海哦了的一声,脸露讶色,但他惊讶的倒并非此事,而是韩离说话时的表情,暗自猜度,渐明就里,笑道:“如此说来,她也算是称心如意了。这丫头向来多事,最喜管他人私房之事,可否与你说起过当年的长孙皇后与建成太子妃的传说?”

韩离暗自狐疑,不明他为何会如此了解连翘,但之后所说之事,连翘却没和他说起过,如实摇了摇头。

“那她真是改了性子了。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好在此八卦。”凌若海顿了顿道:“当年西晋东渡后,南北两朝划淝水而治,北朝战乱不休,不住改朝换代,直到北魏时期,才稍是稳定。其国出了个颇是英明的君主孝文帝,笃信佛法,渐觉自五胡入主中原以来,给汉人百姓带来了莫大疾苦,是以在临终之前,召来两个朝中重臣,委以秘召。”

韩离惊道:“秘召?”

凌若海笑道:“所谓秘召,不见于正史,往往只能在野史中方能寻到。据说此召秘令长孙宇文两氏,倾几世之力,务必将天下重新还于汉人手中。”

“长孙宇文两氏,莫非是……”韩离显然已猜到一二。

“长孙氏一族人丁单薄,直到出了个温惋娴淑的长孙皇后,才盛极一时。至于那建成太子妃,原名便叫宇文霓裳。”

“宇文霓裳!”韩离显然因此人而颇为惊讶:“听师傅说起过这宇文霓裳,若当时登基帝位的乃是建成太子,只怕后世女子首登帝位的就不是那个武媚娘了。”

凌若海笑道:“想不到小丫头也长见识了,以老夫所见,那宇文女之才,只怕还在武则天之上,只可惜她遇上命中煞星,反成了玄武门之变输得最惨的那家,因此抄家灭族。”

韩离皱眉道:“前辈所说的那个煞星,可是异龙翟健?”

凌若海哈哈一笑,道:“他以异龙自况,乃是针对太宗皇帝身上的真龙之气。传说他便是长孙宇文两家所寻的刘氏遗孤,且是文武全才,尤谙兵法,战无不胜,只可惜此人无心天下,要不然这天下打不准是不是他李世民的。”

韩离叹道:“不过别人却未必如他这么想得开了。”

“那是自然。不过长孙家转向倒快,投了拥有一半汉人血统的太原李家,并促成两家婚姻,但宇文家终是不肯罢休,逼得那翟健远赴西域,二十年不归。而后天下归入李唐,宇文氏表面臣服,联以姻亲,实者另有所图,才有了后来的玄武门之变。眼看大事将成,岂料那翟健竟突回中原,反和李世民站在一起,宇文氏惨败族灭,唯有几人逃往北地,从此将‘宇文’复姓化为单姓,即是‘安’姓,联合匈奴、突厥等胡族,成了反唐之中坚力量。”

韩离一怔,喃喃道:“安姓,安姓……”却听凌若海道:“胡人先母后父,若老夫所料不错,你那位兄长当与山妻同姓安。”

韩离心地突然涌起一股寒意,打了个寒战,忙将情殇握入手中,感手到剑上的暖意,才能心安。

“小兄弟,你手上这把怪剑是怎么来的。”

韩离神不思属,似乎什么都没听见。

“小兄弟,你手中之剑,煞气太重,终有一日会反噬己身。老夫劝你还是快快丢去。”

“你说什么?”韩离猛然抬头,双目被鲜血填满,语音听来有些阴阳怪气。

凌若海似乎也受到感染,眼中血芒亮起,猛然出手,向情殇剑抓去。

韩离冷笑一声,长剑斜刺,削他耳朵。

凌若海举手挡格,但韩离变招更快,须臾之间,已抵其喉部。凌若海双掌一合,竟将情殇剑生生夹住。

情殇烫如烈火,凌若海双掌冒出青烟,血肉模糊,到后来更有焦烂之象。

韩离大喝一声,长剑向前疾冲,硬生生冲破那对肉掌,直刺他喉咙,转瞬便能将其刺穿。

“住手!”

凌峰父子恰巧赶到,见凌若海性命危怠,齐声而呼,化做两道金光,向韩离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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