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宝心想,是老爸您别想太多好伐,脑细胞会哭的。
所谓的聚一聚,其实就是战绩报告闺蜜会。
不过还没等佑宝描述战况,大家就被阮澄的新造型惊了一下,明明昨天碰面时是那样一个小清新的俏丫头,怎么就舍得剪掉一头长发,一夜间俨然成了个帅气的假小子。
程佑宝和聂倩倩都觉得不可思议。
阮澄倒是比较淡定,咕哝了一句:“不提了,本来昨晚换了新造型我还挺得意的,结果早上拉嘟嘟出去溜一圈,听着后头有个男娃娃一直喊着‘叔叔,叔叔,狗狗好可爱’,喊了好久都没人理会,我还以为哪个没良心的叔叔把孩子晾在那儿,结果一回头,那孩子鄂了一下,马上改口‘阿,阿姨,你家的狗狗好可爱’……当时我……”
坐在她身边的两个人从震惊回过神来,立马大笑不止。
“不、准、笑!”阮澄狠狠地瞪了她们俩一眼。
聂倩倩还是忍不住笑问:“阮阮啊,你家盛先生批准你剪头发了?男人不是多半喜欢自己女人留长发的么?你看这妞,不也乖乖留了?”她抬起手指了指程佑宝。
程佑宝抿抿嘴反驳:“切,我是之前忙着复习考试,没时间去打理,又不是特地为谁留的。”
“那要不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剪个闺蜜短发?我是真无所谓的。”聂倩倩甩甩她的长卷发,一针见血地挑衅着,阮澄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嚷好啊,聂倩倩笑,“别好了,她才不敢,都被我三叔吃死了。”
“你!”程佑宝被她气得要炸毛。
聂倩倩说的倒是实话,程佑宝答应了聂维扬要留长发的,哪里会剪,真敢剪了,估计该聂维扬发飙了。
“为什么不敢?你看盛时乾的喜好从来不在我担心的范围内,剪就剪了,难不成他还能咬我啊?”
不过是她随口一句话,谁知聂倩倩眼尖,一下就看到她丝巾下藏着的一个牙齿印:“看来有人还真发飙开咬了,瞧瞧,爱的痕迹啊。”
“聂倩倩,你的眼睛是雷达是吧?好了,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也不是头发,咱们还是说佑宝吧,你们家昨晚是不是腥风血雨了?”阮澄怕死了聂倩倩的牙尖嘴利,赶紧转移话题。
程佑宝翻白眼,摸着茶杯问:“腥风血雨……你这是什么形容词啊?”
聂倩倩要的是热巧克力,说得口干,大大喝了一口,才像半仙般气定神闲地说:“我看不会有什么大动静,依我三叔的能耐,准能打下半壁江山。”
“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妈和佑乐倒是没什么,就是我爸和我哥,坚决死硬派,你家那个很能耐的三叔还真的拿不下。”程佑宝没好气地斜睨着她。
聂倩倩问:“那程爸啥理由?”
“还能有什么理由?”程佑宝掰手指数数,“年纪大,背景深,职位高……总之不合适。”
阮澄摇摇食指:“佑宝,你还说漏了一样,他还结过婚。”
“其实这些问题,当初我就考虑了很久了,什么的人在一起才算是合适?”
聂倩倩正好在刷微博,看到一条情感语录,就放大了给她们俩看,上面写着:喜不喜欢,合不合适,能不能在一起,是三件不同的事。
阮澄点点头:“的确啊,不过如果不喜欢,就谈不上合适,如果不合适,也就不会在一起了。”
程佑宝托着腮,一向喜欢吃的起司蛋糕也提不起食欲,懒懒地问:“那你们也觉得我和聂维扬不合适吗?”
“如果聂叔叔知道你问这个问题,肯定饶不了你,男人啊最爱面子,最不爱被人怀疑。”
“你好像很有经验?”
阮澄别开眼,神色有些复杂:“我怀疑过盛时乾,所以跟你说的不是玩笑话,是经验之谈。”
“不会吧,我看盛先生就是那种强大到无所不能的人,还有被你怀疑的地方?”聂倩倩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着好友,程佑宝也点头强烈附议。
“再强大也不过是平常人,会笑会哭,会伤心会难受,他在我眼里,也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阮澄不愿多说,反问道,“对了,你刚才说和聂叔叔约会,完成六件事?哪六件?”
“我知道!三顺还是我介绍她看的呢。”聂倩倩抢着邀功,拿了笔在纸杯垫上唰唰地写开来。
三顺想做的七件事:
1:向家人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
2:戴情侣戒指
3:在电影院看恐怖片的时候亲热
4:在人前大声说:我爱金三顺
5:在列车的餐厅里喝酒来回釜山
6:手机里存两人的合照
7:手牵手一起逛街
“这第一做了,第二也好办,第三嘛……”聂倩倩暧昧地睨着佑宝,“到时候记得告诉我在哪家电影院啊。”
“这是金三顺想做的,又不全是我想的,我肯定要改良改良!这一条就免了!”程佑宝咋呼,又觉得声音太高扬,才降低八度低低说,“才不要便宜他呢!”
“对,不过第四可不能少!”阮澄说完又指着杯垫上第五条:“那你们是要去玩?想好去哪儿了吗?”
程佑宝摇头,逛街吧聂维扬空闲的时候不多,又只喜欢几个牌子,几乎没什么可逛的,去玩的话一天半天还真不好安排,这天寒地冻的,她昨晚想了很久都没想到,这不来找狗头军师了吗?
阮澄灵机一动,觉得有一个去处极好,就贼贼地笑着建议:“不如去北京游乐园?我以前和盛时乾去过的,蛮不错,保管聂叔叔回味无穷。”
因为估计他和盛时乾一样,以前从来没有去过那样热闹的地方。
聂倩倩泼冷水:“你太out了,北京游乐园已经拆了好不好?不过想法不错,我想想啊,要不就去欢乐谷吧?”不知道一向镇定从容的三叔抓狂的表情会是怎么样?越想越觉得阮澄的主意不错,两人还赞赏的对视了一番。
程佑宝傻眼了,要聂维扬去欢乐谷?不知道他听到这个提议,会是什么表情。
只是怎么连她自己也兴奋得跃跃欲试?
、44准备
而聂维扬那边;午宴刚刚结束,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把西装外套甩在沙发,略显疲惫地眯了一会儿;神经依然很敏锐;才听到脚步声就醒了。
然后有人敲门,他坐直身体,揉揉眉心才说:“进来吧。”
秘书赵宏快步走进来,递给他一份接着几天使团活动行程表;他粗略看了一下,就点头吩咐:“你跟各个对接点都再次确认一遍,不要有失误。”
“好的。”赵宏应声道;接着又从口袋取了一个黑色方形的丝绒小盒子轻放在他跟前,“这是您先前预订的东西,已经拿回来了。”
聂维扬把礼盒攥在手里转了转,并没有打开,侧着身,目光淡淡看出窗外:“知道了,你去忙吧。”
他突然想到昨晚佑宝父亲问他,你的工作肯定很忙,你确定你能有时间陪佑宝,并且把她照顾好?
看着桌上的行程单,他皱了皱眉,看来有些事情还得再安排一下。
晚上,刚回国的阮澈说太闷,约了聂维扬和盛时乾出来喝两杯,素来习惯迟到的盛时乾破天荒的先到了,反倒是聂维扬,他们都酒过三巡才姗姗来迟。
“我说你也别太拼了吧?居然工作到这个点数?”阮澈看了眼手表,表情有些夸张,“果真为国家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聂维扬斜睨了他一下,笑了笑没说话。
盛时乾也看时间,眉头微皱,还打了电话问:“刚怎么不接电话?陆叔接到你们了?都回家了?嗯,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阮澈饶有兴致地听着,啧啧两声:“一个工作狂,一个妻奴,叫我说你们什么好呢?”
盛时乾没理会他的打趣,转而跟聂维扬说:“阮阮今天和程小姐她们出去聚会了,好像在商量什么事,她鬼主意一向很多,你得有心理准备。”
威士忌滑过喉咙,有点刺激,聂维扬眉梢微挑:“什么鬼主意?”
“我不知道,是他教的好妹妹,你问他。”盛时乾指了指阮澈,然后就起身,扣起西装外套,淡淡说,“今晚的记我账上,我先回去了。”
“这么早走?喂,咱还没开始聊呢……”阮澈的话还没说完,盛时乾这位大爷才不甩他,径自开了门离开包厢了。
聂维扬笑他:“你又不是不知道,阿乾完全被你家阮澄迷住了,眼里看不到别人。”
“你说他那样儿的算不算是偏执?”阮澈仰头灌了杯酒,想了想又转移话题,问好友,“对了,我买的东西还合用不?昨儿个去见老丈人没什么吧?”
聂维扬沉默了几秒,才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佑宝父亲没同意。”
阮澈反应了一会儿才想明白,讶异地看着他:“不会吧,你这个超级金龟婿也会碰壁?不可思议……”包厢里放了点轻音乐,阮澈索性关掉,认真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放弃?”
“放弃?我字典里没这个词。”聂维扬哼了一声,摇摇酒杯,冰块清脆地响了几下,“我打算换个清闲一些的部门,我爸那边,也准备跟他说我和佑宝的事。”
聂维扬沉稳地说着自己下一步的打算,尽量把一切都安排得有条不紊,这点阮澈是不担心的,他慢慢地说:“现在说也好,看你对那丫头的认真样,估计连什么时候结婚都打算好了吧?你们一个个都成双成对的,就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哎。”
“是你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怪不得别人。”聂维扬的笑意浮在眼里,聂家的人都有一针见血的讽人本事。
阮澈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怎的,眼前看着好友,却想起了聂家那个俏皮的丫头,尤其是那双水灵得跟黑葡萄似的眼睛,她现在,还好么?
聂维扬说是过两天,可是这次却又足足忙了一星期,只是和佑宝通了几个电话。
周五这天他还让人送了一张电动按摩椅到程家,程海铭吹胡子瞪眼睛地说不要,让送货工人退回去,送货的人说这是活动商品,没有质量问题不退换,于是按摩椅就落户在程家。
程海铭气了一天,跟佑宝嚷嚷:“你,你去把他给我叫来,这什么态度,强人所难嘛?”
程佑宝没见过送礼送得这么艰难的,她之前提了下她老爸常年带学生做实验,腰肌有些劳损,估计是他听了才想送这个按摩椅的。
不过她现在也见不到他的人呢,让她上哪儿找去,外交部么?
程佑宝把按摩椅调试好,直接拉程海铭往那上面一坐,程海铭本来还不大乐意的,可按摩椅功效太好,他一坐下来就舍不得起来了,还舒服地哼哼让她帮自己调得更舒服。
王静从露台收了衣服进来,睨了老伴一眼,撇嘴说:“瞧瞧,什么叫糖衣炮弹,这不就是典型的例子?”
程海铭不自在地干咳两声,十分勉强让自己离开了按摩椅,被松开的筋骨还懒懒的,却死鸭子嘴硬地说:“好像没质量问题,可怎么退回去?”
程佑宝暗地里窃笑,悄悄发了短信给聂维扬:按摩椅策略非常成功。
很快她收到聂维扬回复:真的?还怕你爸直接把它扔大街呢。有点事在忙,等会儿给你电话。
程佑宝嘟着嘴软在沙发上,怎么就那么忙啊,他们都多久没见面了,快过年了呢。
回她短信的时候聂维扬在家里,聂戎生刚从部队回来,身上还穿着军装,见他在家有些讶异:“今天有空回来?没任务?”
聂维扬站起来,语气认真地说:“嗯,爸,我是特地回来和您商量一件事的。”
聂戎生点点头,直接说:“好,你到书房等我一下,我换身衣服,正好……我也有事要问你。”
过了片刻,聂戎生再到书房时,聂维扬已经沏好茶等着他,他突然觉得,父子俩好像真的蛮久没有好好地说过话了。
聂戎生喝了口热茶,微抿唇问:“我今天碰到老李了,他说你申请换部门?”
聂维扬抚着袖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也是要和您商量这事儿,我在现在的部门也做了很长时间了,想换一下环境,这是其一,其二是,我有结婚的打算,换部门也是为这个考虑的。”
这话一出,连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聂戎生都不由得一怔,不过很快就淡定下来,笑了笑:“难怪你妈给你介绍多少对象都没戏,原来你已经有心仪的人啊?是哪家的闺女?怎么现在才跟家里说,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两家人总得见个面吧?”
“的确是我很心仪的人,她父亲是大学物理教授,母亲是搞审计的,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聂维扬言简意赅地介绍了一下。
听他说完,聂戎生沉吟一下,敲了几下桌子:“听起来不错,我们家也不拘泥什么门第,你喜欢就行,你妈还不知道吧?”
聂维扬摇了摇头,给父亲和自己都重新倒了茶,才敛起眸慢慢地说:“我还没说,因为有些阻滞。”
“哦?说来听听,我能帮上忙吗?”聂戎生认真地看着儿子,表情却严肃起来。
不过他虽然很严厉,可是在聂维扬眼里看来,却是个通情达理的父亲,并不会一味地命令或者反对,要是理由充分,他也会接纳。
聂维扬沉声说道:“我是有结婚的打算,可是对方的父亲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聂维扬先亮了这张底牌,那接着父亲再说些什么,都必须再三思量。
“理由?”聂戎生挑起眉来,那表情还真的跟聂维扬有几分相似的。
只听见聂维扬说:“我年纪太大,又离过婚,他觉得不适合跟她女儿在一起。”他说着顿了一下,“我们几乎相差十五岁。”
“什么?差十五岁?”聂戎生放下瓷杯,身体微微前倾,瞪着他说,“那姑娘岂不是才二十岁?维扬,你是不是被冲昏脑袋了?这可不像你会做的事,虽说是你结婚,可毕竟是婚姻大事怎么能儿戏?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能懂什么事儿?她比你大哥的孩子也大不了几岁,成什么样儿?”
“我没有儿戏,我已经打算等她毕业就登记结婚的,其实连这一年半,我都不想等,我是真的喜欢她,很可心的一个女孩子,要是您见了,肯定也会满意的。我今天找您,就是希望得到您的支持,她父亲……怎么也不同意,我真的没辙了。”聂维扬说得认真诚恳,却又态度坚决。
聂戎生抬手打住他的话:“慢着,你让我想一想……二十岁,才二十岁啊,维扬,我们家不是普通的家庭,而你的工作又有特殊性,要娶个才二十岁的女娃娃当媳妇儿,你说怎么能合适?我怎么都想不到。而且她父亲不同意,想必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爸,这是我第二次的婚姻,我比任何人都慎重认真,您说的您担心的,我都仔细反复思考过的,并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还是您希望,我继续娶另一个安茹?”
“你!”聂戎生在上位惯了,几乎没人敢这么质问他,表情有些不悦,可因为前头有安茹的事,到底少了几分底气,便硬着声音说,“你都三十几岁的人,早就过了不懂事的年纪,怎么就不知道我是为你着想。”
懂事,又是懂事,这两个字太沉重了。
正如他说的,自己三十多岁了,有**的思维和人格,再不需要一直指挥棒。
“爸,我想娶她。”聂维扬抬眼勇敢地和父亲对视,“希望您能帮我,您以前不是说吗?我年纪不小了,早点结婚,您还能快点抱上孙子。”
聂戎生还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是长叹了一声,朝他挥挥手:“我头疼,你先出去吧,等你妈回来我还要和她说说看。”
不过一直等到晚上七点沈英都没回来,好像是有什么活动,餐桌就父子俩在,两人吃得不多,聂维扬明天休息,打算带佑宝去玩,就起身说要走了。
聂戎生想了想,就说:“刚才你说的事,就算我们反对,你也不改主意?”
聂维扬脚步顿了一下,回过头看着父亲:“爸,我一直很听你们的话,可是,您也说了,我的性格最像你,那您知道我们最像的地方是什么吗?文雅一点,是永不放弃,难听一点,其实就是一意孤行。”
聂戎生怔了怔,下意识问:“是什么?”
聂维扬又说:“可我相信你们最后还是会同意的,因为我是你们儿子,你们不会忍心看我不幸福。我明天还有事,今晚去公寓那边住,您吃饱就好好歇歇,毕竟上了年岁,要注意身体,想想以后,还有小孙子小孙女围着你转,不是挺好的?”
这话让聂戎生微微动容,他算是明白了,这回他这个儿子算是要坚持到底了。
也许自己真的老了,那套雷厉风行的作风,不适用,也不想再用。
小孙子,小孙女是么?
聂维扬刚走,沈英就回来了,才缓口气就听见丈夫说的这事,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即将掀起的另一场风波在所难免。
不过眼下聂维扬却没心思在管,一路开快车回到大学城的公寓,车还没停好,又掉了个头来到佑宝住的教师公寓小区。
有几天没见到那丫头了,好像等不及明天,现下就想见她一面,她的笑容她的声音,有洗尽烦恼的魔力。
明明才那么丁点大,却让人无法自拔。
他刚掏出手机要拨佑宝的号码,下意识抬眼看了下她住的楼层,房间没亮灯,是睡了?拨号的手又犹豫了。
忽的,有人在敲车门,他仔细看了看,不是佑宝是谁?
程佑宝一边瑟缩着身子一边等他开门,聂维扬熄了火从车里出来,见她穿得单薄,忍不住皱眉:“怎么穿这点衣服就敢出来?不怕冻坏了?”
“就是去门卫那儿拿个快递,没想到天儿这么冷,远远的瞧见像是你的车,就跑过来了。”程佑宝呵着白雾,笑嘻嘻地挽着他,“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刚下班?吃了饭了么?”
聂维扬喟叹一声,摸摸她的头,又脱了自己外套披在她身上,他身形比她高大许多,外套都长到臀下了。
“刚从家里过来,我明天休息,带你去玩,想好去哪里没?”
程佑宝刚想说早想好了,又怕他听了不同意,就在to be or not to be两难中挣扎。
聂维扬一眼就看穿她的小九九,笑着问:“怎么?不敢说?倩倩和阮澄不是都给你出主意了?”
“你怎么知道?”程佑宝瞪大眼睛瞅着他。
“我什么不知道,说吧,想去哪里,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吧?”
“哪有那么夸张,就是,就是觉得挺久没去玩了,想去那个……欢乐谷。”程佑宝眼睛一闭,咬牙把话都说全了。
聂维扬一愣,抬手捏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欢乐谷?你还真敢想啊……”
程佑宝咕哝着:“不行咩?不是说随我喜欢。”
“我又没说不行,不过……”聂维扬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都说了,我这人喜欢回礼,你哄哄我?”
他突然贴近,灼热的气息轰得程佑宝意识有些发昏,只能傻傻任他摆布:“怎、怎么哄?”
“唔,比如这样。”聂维扬说着就亲了她脸颊一下。
程佑宝全身跟过电似的,两人太久没亲热,一碰触都有些把持不住,她努力推搡着他:“这我家楼下呢,你别乱来,别人看见怎么办?”
聂维扬眼睛一眯,瞬间就把她搂住,开车门,一起上了车后座,动作一气呵成。
“这里没人看见,没关系了吧?”他看着瞪大眼吓坏了的佑宝,得意非凡。
程佑宝下意识想退缩,不过被他高大的身躯牢牢锁在身下,又能躲到哪里?
聂维扬也不等她回神,俯身就吻上那想了好些天的红唇,细细地吻,重重地吮,以解相思之苦。
他灵活的舌把程佑宝所有的意识都卷走了,除了紧紧攀着他,根本没办法思考。可男人女人一旦情动,哪里是一个吻就能解决得了的?
渐渐的两人穿的衣服都被扯得不成样子,车里空间不大,不好动作,程佑宝被吻得直喘气,看他要扯开自己内衣,裤子也差不多要踢到车底下,矛盾地又想笑,又有些害怕。
他不是要来车震吧?
她攀着他放在她胸前肆虐的手,看着他微红的脸庞,喘着气糯糯地嘤咛:“别在这儿……”
聂维扬动作一顿,片刻清醒的意识让他记起这里是她家楼下,的确不太合适,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脸问:“那去我那儿?”
“我妈还等着我拿了快递回家……”程佑宝瑟缩着小眼神,不敢再看他那双布满**的眼睛,太吓人了。
男人饥渴起来,可不得了。
聂维扬暗皱一声,可手里触及的柔软又舍不得放开,甚至有些生气地更用力揉她,想听她娇吟求饶。
“喂,你……”
“嘘,你乖一点,我就抱抱你,不做别的,就让我抱抱你,一会儿就好……”聂维扬染了**的声音特别的撩人,又是亲又是吻,手上的动作也不听,两个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程佑宝根本招架不住,浑身骨头都酥了,哪里还分得清东南西北是非对错?
她意识的最后是在庆幸,好在车子是停在不起眼的角落,不然她的一世英名就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更也炸不出霸王咩?看来该放点虐了,后妈好像比亲妈更受欢迎╮(╯▽)╭
、45约会
程佑宝还庆幸;现在是大冬天的,穿的衣服够多;不然聂维扬昨晚留在她身上的痕迹一准得曝光,她爸第一个要抓狂;指不定会去灭了他。
“干嘛这么看着我?”聂维扬在红灯前停下;侧过身看她嘟着嘴,又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有些奇怪。
今天虽然没出太阳,不过温度不低;虽然是周六,一路上也算顺畅。
程佑宝斜睨着他,幽怨地说:“还不是你?昨晚非扯着我这样那样的;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爸都找来了,差点被他发现,我都吓死了!”
“‘差点’不就是没发现么,你紧张什么?我都没你紧张,他发现了也是找我算账不是?”聂维扬一脸镇定,笑着捏捏她粉扑扑的脸,那么干的冬天摸着她的脸还是水嫩水嫩,好想咬一口。
程佑宝避开他的手,戒备地说:“这光天化日大马路上的你别想使坏,不然我可不理你了。”
呵呵,小丫头生气了。
聂维扬适可而止地抽回手,随着车流慢慢向前开去。
程佑宝松了口气,想起了一件事,又拧起眉来问他:“对了,你不是说我爸知道你带我去玩么?怎么我今天出门的时候他那表情……”
“哦?什么表情?”聂维扬眯起眼问。
“就是一副好像我……”程佑宝一时想不来合适的形容词,“好像我要去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尤其那眼神,我几乎是逃出来的。”
聂维扬忍不住大笑出声,语气又无奈又宠溺:“亏你还是中文系的,有这么形容去约会的么?跟我一起很大逆不道?嗯?”
他说话的尾音刻意勾了勾,带着男性独有的磁性,不由得让佑宝想起昨晚,他就用这该死的声音哄她,还说什么“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都多少个一会儿了,男人的话全都是骗人的!
她故意板起脸,冷哼了一声,不过本来就不是那种爱发蛮生气的人,小模样怎么看怎么滑稽,聂维扬也就由着她的性子去。
北京欢乐谷在朝阳区的东四环,虽然天冷,可因为是周末,又适逢寒假,来游玩的人还不少。
聂维扬刚停好车,程佑宝想开车门,被他拉住,又不说话,就歪着头问:“怎么了?咱们快点去买票啦,我好久没来了,今天得玩个够本。”
车里开了暖气,烘得她的脸红润润的,聂维扬宠溺地看了她一会儿,才从口袋拿出先前准备好的丝绒盒,却又不打开让程佑宝看,弄得她好奇死了。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要送我的礼物?还没到我生日呢!”她兴奋地扯着他的袖子追问着。
聂维扬点点她的额,似笑非笑地念她:“有礼物收就这么高兴?也没见你送过我什么东西。”听这语气,可是要讨回公道了。
程佑宝眼神闪烁,讪笑着:“呃,这个,我明明也、也有送过嘛……”
聂维扬挑起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那条皱巴巴的领带?你觉得它还能用?”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想起他生日那天,程佑宝就有发言权了,她竖起眉哼气:“明明是你故意弄坏的,那是领带,又不是绳子,你居然还用它,还……”后半句怎么也开不了口。
“还用它怎么了?”聂维扬逗她总会上瘾,看她着急无助,睁大黑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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