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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还招惹,活该缠死你!

“你这个姐姐也厉害,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吗?步家的孙子。真想请他喝一杯,没有他,我哪这么容易脱身!”。

“步家很厉害?”

“比你木家还厉害。希望能成你姐夫哦。”阮重阳笑得一脸欠扁。

“我还是希望你成我为姐夫。”我认真说道。

“别,别,我说错话了,你千万别希望!”阮重阳装出惊恐的样子来。

“今天有多大把握?”我问他赛车情况。

“没底。今天完了跟大伙一起玩会吧,每次赛完你就走,我多没面子啊。”

“我得拿奖学金。我不是衣食无忧。再说,我不想跟她碰面。”要是让木兰知道在我赛车场,而且还在阮重阳的车上,她绝对会将这件事裹成重磅炸弹炸到木家,然后炸起的片片瓦砾碎石会淹没我。

“那赛完了你请我去你家吃饭吧?想不到你做的饭这么好吃。”阮重阳痞痞地笑,退而求次。

“可以啊,我给舒生打电话,让他准备准备。”明天是星期天,今晚晚一点没关系。

“明天我去吧。要吃你亲手做的饭菜,不许舒生做。”

我点头。

赛车开始了,阮重阳像换了个人似的,严肃认真,不再嘻皮笑脸。两声枪响后,一排车子争先恐后,急驰而去,直道时,我看到阮重阳的车子领先第二,随着几个大角度拐弯,有两辆超出,阮重阳有点急,方向盘一打,直逼外围,突然,我有种强烈的危机感,猛地左手伸出将方向盘往反方向死力一打,一辆车擦着我们的车身而过,两车磨出阵阵火花。原来在我们背后有一辆车也和阮重阳做了同样的动作,而且那车的速度更快更猛,如果阮重阳车子往那边突然一移,正好两车撞上。阮重阳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油门一踩,奋力追上去。车到终点,又是第五。

阮重阳没有跟往常一样叹气,眼睛亮晶晶的闪着惊奇和兴奋,“你是怎么看出危险的?”

“我对危险有一种直觉。”我说不出什么理由来,直觉,真的是直觉。

阮重阳兴奋地看着我:“从明天起,我教你赛车!我现在相信你的话了,你将会比我赛得更好!”

我曾对阮重阳说过,如果我赛,一定会比你赛得好。当时他笑我吹牛也不怕腮邦子痛。

我很高兴,阮重阳终于答应教我赛车了!他说先教我开车吧。我说我会了,看会了。坐他的赛车快两年了,动作要领基本能背下来。阮重阳不信,走到副驾室一边,让我去开,我身子一抬坐到驾驶室,系好安全带,等阮重阳坐上来,我踩离合器,点火,挂一档,放手刹,放离合给油,车子跑动了。

阮重阳啧啧有声:“我总在你身上看到奇迹,告诉我,你还有多少奇迹?”

“奇迹是创造的,等创造了就知道了。”第一次开车就开murcielago rgt,不知道要羡慕多少人。我以前不知道这些牌子叫什么,上网一查,吓我一跳,那价格,七百八百万。所以后来我没有强行学赛车,真怕弄坏了阮重阳的车没办法赔,刮个痕迹也赔不起。

“你如果能拿到第一名,我就把这车送给你。”阮重阳郑重承诺我。

“不要。东西贵重了难保管。我只负责开,其它的事你办。”自己开的效果跟坐一边的效果就是不一样,那感觉,天壤之别,我将窗户打开,速度加快,听耳边呼呼的风声,尤如身上长了一对翅膀,飞起来。“我第一回开,你就敢坐。”

“不怕,我愿意把命交给你保管。”阮重阳又恢复了嘻皮笑脸,桃花眼直冒粉泡泡。

“谢谢你的信任,我一定会给你拿下第一。”

“以前完全不信,刚刚有点不信,现在,全信了。我甚至相信你会打败疾风。”阮重阳懒懒地伸了个腰。

“疾风是谁?”

“不知道,突然冒出来,又突然消失。我赛车时他就没在了,只留下他的记录。”

“不可能没人知道吧?”

“知道的不想说,是人都有那么点秘密吧。不过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凭我们的水平没有资格可以跟他叫板。”

“你很想打败他?”

“废话,谁不想啊?这是我们赛车人的第一目标。”还好不是终极目标。

两个月之后,同一赛道,同一辆车,车上相同的两个人,阮重阳看着我40分29秒的成绩,惊得像看见了鬼似的,半晌才大叫:“不公平啊,不公平啊,我赛了一年才跑出40分,那时喜欢得连续请了三天客!啊!啊!我要疯了!太让人妒嫉了!”

你就羡慕妒嫉恨去吧!我笑。

高一结束,舒生如如愿拿到奖学金,我也拿到了。木北刚刚踏着我的标准进入了全班第19名。我说:“你就不能多一点点么?刚好进前20啊?”

木北笑,舒生也笑,看得出都很愉快。我跟木北提过让他学音乐的事,木北沉默了好久,才说了一个“不”字。他倒是提议舒生去学音乐,舒生对音乐的感应力和接受力一点也不差。而且,舒生的气质适合搞音乐。我问舒生愿意不愿意学音乐,舒生倒不是不愿意,就是嫌学音乐花费太大,简直就是钱拼出来的。

我跟舒生说不要担心钱的问题,姐姐我养得起他。木北也在旁边说,他有熟人,不会要多少钱。于是舒生答应先试试看自己有没有音乐天份,如果没有,就别浪费时间和钱了。木北真的给他找了他从前的钢琴老师教他学钢琴。木家的孩子从小就要学琴棋书画之类,木兰学过钢琴和绘画,木北也学过钢琴,但从来没见她们弹过,木川现在就在学书法,我见过他写的字,大气,雄浑。雪姨将他教育得很不错。

舒生从高二开始,主修音乐,打算大学报考b大音乐系,我给他买了一架一万多块的钢琴。木北更加努力了,我不太清楚他的想法。他跟雪姨的关系越来越差,每次在老宅,他眼皮都不抬起看她一眼。雪姨很能忍,常常在众人面前拿热脸贴他冷屁股,这样一来,木家人都认为木北无礼,雪姨受委屈。我常想,雪姨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一直做戏,也不嫌累。

有一回,我坐在老宅后院的石头上假寐,突然听到木北和木兰吵架的声音。

“小北,你不要跟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混一起,你会被她带坏的!”

“她哪里坏了?她有你坏吗?”

“她是不是故意骗你的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没住在学校?那边的房子租的吧?租金你出的吧?你要傻到什么时候?别老上她当!”

“姐姐,你好好读书,好好做人,现在改还来得及,不然没救了!”木北语气突然无比认真。

“小北,你在说什么?那个不要脸的贱人还让你来教训我?你到底中了她的什么毒了?你不会真把她当姐姐了吧?我们说好了的,合伙把她赶出木家的呀?她分明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你还帮她说话?”木兰的声音气愤无比。

“姐姐,你不要到处乱交男朋友,也不要买流氓行凶,正儿八经地学点东西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啪”的一声,不知道谁打谁一个耳光。

“你竟然敢教训我?我交男朋友怎么了?我已成年,还不应该交男朋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买流氓行凶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没学东西了?不打醒你,你不知道我才是亲姐姐!”

“我早知道你难以救药,算了,我言尽于此。”木北转身离开。

我高三上学期时,木兰真的出事了。她怀了孕,去医院打胎时被雪姨在医院撞见,雪姨一个电话叫来木随云。木随云立即将木兰带回家,逼问孩子的父亲是谁,木兰一个劲儿哭,竟然说不出孩子的父亲。她在酒巴喝多了酒,不知道都跟谁发生了关系。木北告诉我这些事的时候,满脸悲愤,却又无能为力。木兰醉酒的那天,我算算日子,那晚正是赛车。我打电话给阮重阳,问他知不知道赛车后一般去哪玩的?阮重阳说是新街那一带,最常去的是森林酒巴。又追问我什么事,我迟疑了一下,告诉他,木兰怀孕了,正是那天晚上出的事。阮重阳告诫我,不要一个人去新街,要去,他带我去。木北阴沉着脸,也跟着我们去。

、第十九章

19

新街是b城夜间最繁华、人气最旺的黄金地段,这里有最高档的酒吧和最高级的酒店,聚结了b城最娇艳最富贵的红男绿女。此时,正是新街妖孽横行,妖精出没的时间。

阮重阳看见木北一脸杀气,戏谑地说:“我知道你们能打,不过,今天你们听我的,都放松,不准动手,越闹大对木兰越不利。”我点头,如果打能解决问题就好了,木北低头,藏起脸上的表情。

我们一走进森林酒吧,立即就有人上来跟阮重阳打招呼,明显是熟人。阮重阳一入酒吧,如鱼得水,如花朵进春天,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和妖娆,手里闲闲地摇着车钥匙,朝几个人走去。

“你小子,无端端地玩消失哪!”一个后面扎了个马尾的男人朝阮重阳肩膀上拍了拍。

“重阳哥最近没见人,从良了?”另一个痞痞的年轻男子端着酒,笑嘻嘻地问。

“没办法,老爷子看得太紧了,这不,一松就溜出来了,这不是想念大伙吗?”阮重阳从他手里端过酒,一饮而尽,将杯子又塞回对方手里,“最近有什么好事没有?听说浩哥新泡了个马子?”

“在这里出没的妖精有几个好马子?”马尾嘲笑一声,看到我,眼睛一亮,“你这个不错啊,又清纯又稳重,还是个处吧?”引来旁边几个大笑。

木北脸一沉,身子一动,我抓住了他的手臂。

阮重阳瞪了那伙人一眼,“这是我妹妹和我弟弟,非要跟我来新街见识,平时家里看得紧,不让他们出来。”

“哟,家教真不错啊,重阳,我让我妈去你家去提亲吧,你妹妹我看着就喜欢。”痞痞的年轻围着我转了一圈,鼻子像狗似的猛嗅了几下,眼睛里透出兴奋,他以为是在吸白粉吗?

“就你?一边去。”阮重阳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睛在酒吧里转了一圈,随意问,“怎么没看见木兰,你们不是常在一起吗?”

“木兰?”马尾疑惑,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恍然,“哦,你说的就是那公交车。我说重阳,她总说是木伯恩的孙女,到底是不是?我他妈还真不信木伯恩会养出这种货色。”旁边几人又大笑,又嚣张又猥琐。

“听说赛车那晚,你们。。。。。。”阮重阳似笑非笑。

“那晚上真没我们什么事,那晚我们都去五元了,是豹子他们,听说玩了一夜。那女的,哟,如狼似虎啊,几杯酒一下去,是谁都可以上。我他妈后悔死了,以前还正儿八经地跟她去酒店开房,那biao子还装得处似的,口口声声说自己木家人,我呸!”

木北一个箭步上去,抓住了马尾的胸前,另一个拳头打向他的头。马尾被打得后退三步,摸了桌上的酒瓶就往木北头上砸去!另一个从背后上来抱住了木北的腰。我握住那只砸酒瓶的手,一推,马尾跌到了沙发上。木北一个过肩摔,他背后的人应声倒地,整个动作流畅利落,不带一丝泥水,我满意地点头。

“你他妈是谁!老子打不死你这个孙子!”马尾喘息两下,又扑上来。

阮重阳拦住,“他是木兰的弟弟。”一下子,几个人全部静了,“浩哥,方少,你们能告诉我那天晚上都有谁吗?”

“你他妈阮重阳,这档破事你又不是没有做过?你情我愿的事,又不是qiang奸!你没听他们说,那晚,他们都被那biao子榨干了,靠,四个对一个啊!告诉你是谁,你又能怎么样?想告他们?!我说阮重阳,你不是第一天在新街混吧?还带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砸场子!可笑不可笑!”马尾大声吼起来,手指木北,“你个傻逼!你那姐姐不是你想的那么高贵纯洁!就是一烂得不能再烂的货,张开腿就可让人干!知道她在圈子里的外号叫什么吗?公交车!哈哈,公交车,你小子知道什么意思吧?外面光鲜,骨子里贱透了!”

阮重阳偷眼看我,表情讪讪的,有些尴尬有些愤怒,马尾的话确实很难听,可他也不必把我当小孩子,我看着这繁华丽盛的酒吧,处处灯红酒绿,流莺婉鹂,再看看这场子里的富家子弟,想起了郭德钢的话:好多个高雅的人喷着香水我都能闻出人渣的味来。现如今经过20来年的奋斗,我已经能做到阅尽天下a。片而心中无。码的境界。郭大才子还是错了,要心中无。码不需要奋斗个20年!

木北袖子一挽又冲上去,照着马尾的脸就是两拳头,旁边一群人全冲上来,拳脚伸向木北,我手撑桌子,两腿挥出去扫了一圈,将他们逼退。回头对打红了眼睛的木北说:“够了,他不是。”

木北终于住了手,可眼睛赤色,双手紧握成锤,似一团火要燃烧起来。木兰,她是我和他的亲姐姐,我恨声一叹。

“以后,你们胆敢再碰她一下,我让你们死!”木北咬牙切齿地说。

“得,她就是张开腿求我们碰她,我们也嫌脏!你回家去好好守着你那个宝贝姐姐别出来祸害人就是了!上回,她不就祸害了一好孩子吗?仗着自己有钱有势,硬是逼得人家退了学!玩几天又甩了!现在想找人算账?她不知道欠人家多少!”另一人冷笑。

阮重阳一抱手,打哈哈:“得罪得罪,今天这酒我包了,管够!小孩子不懂事,哥几个就不要计较了。浩哥,回头兄弟满请,算是给你赔罪!”

马尾用他红肿的眼睛看看我,眼神里带着忌惮,竟然没有再骂,狠狠擦一下嘴角的血迹:“今天算老子倒霉,没吃鱼也沾了一身腥!滚,别让老子再看见你们!”

阮重阳拉着我们出来,站在门口,问:“要不要找豹子他们?”

豹子他们,四人,和木兰玩了一个晚上。马尾的话透露出这样的信息。

我看着木北,光转的华灯照在他脸上,显得阴睛不定,只有声音里透出颓然和悲伤,“不找了。他们说得对,你情我愿的事,能怎么样?找上去也是自取其辱。”

木北没有和我回明朗居,他回了木家,以木家长子的身份和木随云做了一次长谈,私下打掉孩子,然后送木兰出国。木兰不愿意出去,哭着求着,雪姨显然很支持这个决定,对木兰的哀求不闻不问。木兰见事无可挽回,又求木随云,打了孩子她身体不好,希望能迟个一年两年。木随云到底也心痛孩子,答应推迟一年送她到国外,这一年里,休学在家,不得外出。木兰没有多余的选择,只得答应。这件事不知道老家长有没有得信,再次去老宅时并不见各人脸上有无异样,甚至木兰本人性情都没变化,变化的倒是木北,更加阴沉隐忍,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一撩即发。

时间一晃就过去,临近高考只有一个多月了,我的赛车也暂时放下,阮重阳说,等我高中毕业就让我正式赛车。我,舒生,木北,三个进入最后冲刺阶段。我特意去政教处打听舒生考上音乐学校的机率有多高,在校园里却碰到了校长白劲,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气质优雅闲淡的男生,我记得阮重阳告诉过我,他叫白小楼,出国了,时间真快,几年过去了,他回来了,可时间在他身上又好像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似的,还是和从前一样年轻,温和。

我向校长问好,又跟白小楼微微点头,腾地之者,也是于我有恩之人。

“木安之,你这么匆匆是去哪?”像所有的老师一样,校长对成绩好的学生都可亲。

“我想打听我弟弟报考的事。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

“我听过音乐老师对他的评价,很高,他的文化成绩完全没有一点问题,我校连续三年奖学金得主,机会很大。”

舒生一身安宁的灵气,书卷味十足,很多人喜欢他,从高二开始,就收情书了。有一次我翻开他的书,不小心发现了一封还没开启的信,很奇怪地拿起来看,他的脸一下子红得跟番茄似的,很无奈的叹气,说,书里本子里常常出现这些东西,以前他不知道是情书,知道后他就从来不看了,但又制止不了人家送。木北笑他,行啊,粉丝挺多的嘛。他脸更红了,纯情得跟个小姑娘似的。其实,在我的眼里,舒生永远是那那么纯情,干净。

白小楼看着我微笑:“就毕业了,真快。准备报考哪里?”

报考哪里?我胸有成竹,但暂时不能说出去。所以我只好浅浅地笑。

“你家里应该是让你报考b大吧?木家的孩子全是上的b大。”白校长说。

白劲校长的掌握的资料是正确的,是的,木家的孩子全是b大出身,木桑,木笑,木森,木林。没有条件进,创造条件也要进。就像进这富贵学校一样,满足富和贵就行了,没有进不了的大学。

高考最后一个礼拜,我不让木北和舒生再加班加点复习,越到考试时越不能搞疲劳战术。夏天时间长,最好中午能睡个午觉。自确定木北要跟我们一起住后,我买来一张床放在木北的房间,让舒生跟他同睡一间房。我报考的第一选择是长沙军校,读军校不要钱,而且离b城远,离津城近。但这些我还没有和舒生说,音乐学院最好的选择是b城,他愿意和我分开吗?要不,我让他随我也去长沙读音乐?嗯,一起吧,舒生身体单薄,我真怕我走了有人欺负他。可是木北呢?自木兰怀孕事发后,他更加想和雪姨一争高下,他能斗得过雪姨吗?我又担忧。我问过木北的意向,他只一句话,b大!要留在b城!连牙齿缝里都是恨意!

我在半醒半梦间,听到客厅里的手机响了,怕吵醒他们,赶紧起来接了电话,跑进了洗手间,拉上了门。响的手机是舒生的,我一接通,立刻传来一个哭声,“舒生,你爸爸撞车了,撞车了!要好多钱,舒生,你让你姐姐救救爸爸!”

我心一紧,压低声音:“妈妈,我是安之。你慢慢说,不要哭。爸爸现在是什么情况,要多少钱,我会想办法的。”

杨莲花好不容易止住哭声,对我讲起了事情的经过。爸爸易成德给人拉货,结果让一小四轮货车给撞了,那边的人不肯出钱治疗,说易成德违规行车,而且,对方也是青山镇的人,家里也是穷得揭不开锅,就算想出钱,也心有余力不足。易成德被送进医院,医生说脑颅出血,命悬一线,急需转市医院做手术,让杨莲花先准备十万元钱再说,杨莲花原来接受了木家的五万元钱,利用这笔钱,他们新盖了几间房子,这一下来,钱早没了,现在进院就要十万,后面还不知道要多少,这让杨莲花上哪去找钱去?

我安抚她:“妈,别急,我来想办法。你先去守着爸爸,我就去找钱给你打过去。”我挂了电话,想了一下,轻轻推开门出来,摇醒木北,我要出去一下。木北点头,又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一些留言,有的希望女主和小叔叔来段禁忌恋,有的希望舒生和木北来段耽美,现在搞个调查,有多少人同意这段剧情的。

、第二十章

20

我给木随云打电话,问他有时间没有,木随云说他在家,让我到木家找他。我到木家时,竟然木兰、木川、雪姨和木随云都没午睡,见到我很吃惊,木兰哼一声:“你也是来给小川过生日的?要来早点来啊,哟,还空手,买块小蛋糕也是你的心意吧?”

原来是木川的生日,我看了一眼桌子上大大的蛋糕,精致得像一座宝塔,宝塔上开满了精美的花,花朵一条条一串串开成两个英文单词,happy birthday;串成一个孩子的美丽的春天,不过,在我眼里,它的花朵和春天抵不过只有奶油的味道,蛋糕再美再精致,先是吃,其次才是欣赏。我来了b城五年,除了舒生来了后会在那一天给我做一顿好吃的,再没人问起过我哪天生日,更不要说生日蛋糕。我也不记得他人的生日,木家谁的大生日要请客,早就有人提前通知,不需要我去记。

“我不知道木川生日。我来是有件急事,请求家里帮忙。”我今天来是要救一个人的命,生日,今年过了明年还有。

“什么事,你说。”木随云脸色很平静。

“我,我那个爸爸,今天被车撞了,很严重,需要一大笔钱,我请爸爸借我钱,我保证还。”

“真是好笑,他撞了你凭什么找我家?他的死活跟我家有什么关系?”木兰丢下手的刀子,立刻大喊。

“兰兰,你不要说话!”木随云厉声喝住她,转头向我,“要多少钱?”

我想想,我的手头还有三万多块,但马上舒生又要上大学,这钱不能用,那边,妈在电话里说进院就要十万,后期不知道多少,我牙齿一咬,“三十万。”又补了一句,“我会打借条。”

“安之,不是我家不肯出手相救,而是你那些亲戚事情太多了,五年前,给他们三十五万,这回又要三十万,他们是以为木家欠他的还是木家的钱来得很容易?”雪姨的笑没了,抽出纸巾浅浅地擦擦嘴角,不冷不热说道。

我看着木随云,见他没有反驳雪姨的话,心一沉,点点头,转向就走,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得抓紧筹钱,青山村还有一条命在等我去救!

“等一下。”木随云见我要走,终于开口。“钱我给你,也不需要你还,但你答应我两件事。”

我见事情有转机,立即站住,“你说。”

“你没在木家长大,我原来不想把木家的规矩套在你身上。但如果你这次接受木家的帮助,你必须接受木家规矩,第一是你的学业,必须在b大,第二是你的婚姻,必须接受家里安排。你也看到了,木家的孩子全部是这样。”

“好,我答应。请现在就给我钱。”我没有一丝犹豫。

“哟,真是一付讨债的口气啊!”雪姨微微一笑。

“你跟我来。”木随云站起来,将我带进他的书房。

自他们再三叮嘱我不能进爷爷的书房后,我连木随云的书房也没再进过,这里的格局还和我第一次见到的没有两样,黑白相间的摆设充满严肃和陌生。

木随云刷刷开了一张支票给我,我看了一下,上面写着四十万。但我摇头,“我不会用支票。”木随云见此,“我跟你走一趟银行。”他自己开车,带我去银行转帐。上车时,我听到了木兰的大叫:

“讨债鬼,一见面就要钱,真以为我家就是她的自动提款机吗?”

木随云给我打了四十万过去,我没有推辞,钱如果能救回爸爸一条命,再多的条件我也答应。

高考后,我填报志愿,只有一个,b大电子系。我的军校,从此只是一个梦想。舒生要跟着我,填了b大音乐系,木北,b大金融系。

成绩还没出来,木北和舒生两人面对面下象棋,全是一付不焦不躁的表情,我走过去,一手盖住楚河汉界,“先说,你们考得如何。”

只见两人对视一眼,然后木北的脸垮下来,舒生一脸笑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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