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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互相望了望,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失望。没人敢被帮规伺候,相比于美色,当然还是自己更重要,只得压下了翻腾在心头的旖旎幻想,转而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
尹璃被押着往某个方向踉跄着走了几步之后,双手被粗重的铁链一手一个,重新锁了起来,随后,铁链从两个方向猛力一扯,剧痛之下,将她整个人凌空吊了起来。
“啊!”体重使扣住手腕处的铁圈勒得她更紧,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惨呼。
可这只不过是刚开始而已。
很快,她就感到脚底下有热浪翻涌而上,想必底下是有火在熊熊燃烧。一开始的时候,还能忍受,在这寒冷的季节,身无片缕地待在这个阴冷的地下室,冻得她浑身发抖。热浪翻上来,一阵酥麻。可接下来却是更大的痛苦。越来越热,越来越烫,火舌几乎快要舔到她的脚。她本能地缩起了双腿,想与之拉开更大的距离,避免被烫伤。无奈火越烧越旺,而她已经没了一直缩着腿的力气,酸得要命。实在坚持不住了,只能任由双腿一点一点地垂下去,可是还没完全伸直,就被蒸腾而起的热浪给烫到了。好烫!本能地猛一缩腿,时间一长,又控制不住地垂下……。她从未受过这种酷刑,脸上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汗水还是泪水。
可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六哥,要继续吗?”
他无声地点点头,从唯一的一只眼睛里射出的阴鸷目光一直停留在吊在半空中的迷人**上。他的目的,就是刀切豆腐两面光,钱要拿,仇也要报,鱼和熊掌他要兼得。
作者有话要说:
阿璃,你受苦了,摸摸~ 亲妈已经派人来救你了,挺住啊!
第七十八章
“啪”地一声清脆的裂响;落入尹璃的耳道内,引起一阵恐惧的战栗。那是鞭子抽打在地面上的声音,有人在试手感;她将会遭到鞭打。
刚想到此;下一秒,鞭子就夹杂着风声呼啸而来,狠狠地招呼到了自己身上。“啪”,带着打到皮肉的钝响;那是难以置信的疼痛,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被抽打到的这一道痕迹里汇聚,像是要从这里喷射出去。
尹璃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双手如痉挛般抓住铁链;颤抖不已。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很快就沾湿了缚住双眼的黑布。
她以为第二鞭很快就会到来,可是没有,就在自己的心神又被底下滚烫的火苗吸引过去之时,它终于姗姗来迟。
“啪!”,比之第一鞭,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挣扎着,扭动着,想要借此缓解这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可惜,只是徒劳。被抽打到的地方开始火辣辣地疼,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又是一阵寂静,似乎在等她缓过劲来,好凝神感受这雷霆万钧的鞭笞。
“啪!”第三鞭,她死死地咬着唇,想要努力不发出哀号,嘴唇被咬破了,鲜血直流。这痛,不及身上的万分之一。不如干脆要了她的命来得痛快,她不知道自己曾几何时得罪了什么人,要遭如此惨无人道的报复。
“啪!”第四鞭,她控制不住地大声嚎叫。不知道是被脚下的熊熊烈火烤的,还是因为这非人的鞭打,汗水湿透了她整个人,包括头发在内,完全湿透,像是从水里浸过一般。指节因为死命抓住铁链而发白,血从几个断裂的指甲里缓缓沁出,她却浑然不知。
第五鞭,第六鞭,第七鞭……,平均一分钟一鞭。她的思绪已经完全混沌、混乱,只想着不如就这样死了吧,好免去这身体无法承受的皮肉之苦。到第十五鞭的时候,她终于昏了过去,就此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好冷啊,好冷,明明之前还感觉滚烫,烫到身体快要熔化,为什么此时此刻,会觉得这样的冷,空气里像是结了冰一样,冷到骨髓里去,吸进体内的,全是冰!尹璃残留的一丝清明在虚空中无意识地飘荡,唯一的感觉,就是冷,每呼吸一次,都是一种煎熬。
会不会就这样死去?可是围绕在身边那么多的谜团,还未解开,很多事情都没搞清楚,她不甘心。
知非,这一刻你在哪里?这是尹璃再次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
林砚心急如焚,距离接到她的电话至今,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刀哥带着几个得力小弟也早就到了,他们正在四处搜寻。在这两个多小时里,他已经来来回回在万家祖宅方圆几公里之内找了个遍,唯一的收获,就是在半途中,找到被扔在地上的一卷普通的山水画。
他拿着这幅画,直奔万家祖宅,宅子里参加拍卖会的人早已散去,门口也就没人看守了,跑进里面,发现只有几个工作人员在清理打扫现场。
他逮住一个就问:“这里今天在干吗?”
对方觉得他问这个问题简直莫名其妙,都不知道这里今天干吗,跑来做什么?但看他很急的样子,还是如实相告:“刚刚结束了一场拍卖会。”
林砚似乎抓住了关键,将手里的画卷摊开在桌上问:“认不认得这幅画?”
对方辨认了一会儿,摇摇头。倒是一旁正在扫地的大妈眼尖,凑过来看了之后说:“咦,这不是挂在书房里的那副么?怎么到这儿来了?”
“今天拍卖的物品里面有画?”
“有两幅。”
“谁拍走的?”
这次两个人都摇摇头,他们不认识,也很正常。可如此一来,线索就中断了,林砚心头火起,“呯”地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吓得两人迅速走远。
此时门口传来一把阴测测的声音:“哟嗬,砚少好大的火气。”
林砚闻声回头,看到一个脸上有疤的男人慢慢踱了进来,他眯起眼睛打量了对方一会儿,冷声问:“你是谁?”
“哈!我是谁?砚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我这眼睛,这疤和这手,不都是拜你所赐么?”刀疤男举起缺了一根小指的手,指指自己的脸。
林砚想起来了。
四年多前,“腾龙”和“弑鬼”有过一次大规模的火并,那次他正巧在国内。因为“腾龙”出了内鬼,导致大哥桑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之中,当时留在他身边的,只有林砚一个人。桑正向来不愿他沾染分毫见不得光的事,所以,他是没有枪的,可对方有。他却用“夜光”在巧妙地夺得了第一把枪之后,凭借漂亮的身手,抢占了先机,以一己之力,击败了对方十几个好手,其中就有眼前这个刀疤男——“弑鬼”的老六。
对方这么多人里面,就数他身手最好,在他的穷追猛打之下,林砚做不到在丝毫不伤到对方的情况下还能顺利逃脱。匆忙间,不得已,唯有尽全力一搏。“夜光”在夜色下,舞动起来会散发出炫目的银光,手起刀落之间,老六的小指被轻易削落,刺破他右眼之后,“夜光”去势不减,又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狰狞的长口子,顿时血流如注的他不得不放弃了追杀行动。
由此,两人才得以虎口脱险,平安而返。
没想到今天冤家路窄,在林砚急于寻找尹璃的当口上,碰到了他。若带走她的是他,恐怕避免不了一场恶战。想到此,林砚不自觉地感受了一下“夜光”的存在。
“有印象了?”六哥“嘿嘿”冷笑,笑得人毛骨悚然。
“你想怎么样?找我算账?”林砚挑眉。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来,是有点事。这里不方便说话,不如请砚少移步?”
“凭什么?”
“你说凭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在找尹小姐吧?”
被击中要害的林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头:“好。”
他跟着六哥在偌大的万家祖宅内穿梭,虽说是隆冬时分,仍别有一番风趣,看来这里被打理得很妥当。
十分钟后,两人走进了一间隐蔽在后花园的小屋,看起来,像是书房。
“六哥对这里好像很熟呢。”林砚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坐下,收起了无谓的焦虑,表现得镇定自若。
“看来砚少还不知道呢。东爷,他本姓万。”六哥跟着坐下后道。
没想到“弑鬼”的老大,居然也是万家人。
“说吧,什么事。”他开始意识到,尹璃或许就被藏在这栋宅子内。
六哥忽然敛去了笑意,坐直了身体,变得异常认真严肃:“砚少,我知道,你是来救尹小姐的,现在,她就在我手上。吃了点苦头,不过,死不了。”
听到这话,林砚忽地想站起身来,却被六哥抢先按住了肩膀:“别急,先听我说。我也是收人钱财替人做事,真正的幕后主使人,是欧阳家的二小姐。她原本,是想要尹小姐的命,可是,我在尹小姐的手机上发现了这个,所以我决定卖你一个人情。”
他从口袋里拿出尹璃的手机,翻出了已拨电话给林砚看,第一个,赫然是自己的名字。
“我这才知道尹小姐跟砚少你关系非同一般,所以,在发现这一点后,尹小姐就不必再吃苦了。”
“卖我人情,目的何在?”林砚知道,这句话才是重点。
“砚少真是聪明人。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弟弟小波死在四年多前‘腾龙’和‘弑鬼’的那次火并中,之前我一直以为,是‘腾龙’的人杀了他,最近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死在‘弑鬼’自己人的手里!我决定跟‘弑鬼’恩断义绝,我想加入‘腾龙’,为我弟弟报仇!请砚少帮忙引见,我发誓今后一定效忠于小九爷,为他出生入死在所不辞!或者,替他做在‘弑鬼’的内应也可以,因为我知道,‘腾龙’迟早有一天要铲除‘弑鬼’。”
林砚盯着他看了好久,最后缓缓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帮你去跟我大哥说说。不过,现在,马上带我去见尹璃!”
六哥大喜,连声道谢后说:“尹小姐就在这里,跟我来。”
他走到装饰柜旁,双手握住一个长颈青花瓷瓶,轻轻一转,只听到“隆隆”一声,靠墙的两排大书柜应声而开,墙壁后面,出现了一道暗门。
暗门下有石阶通往地下室,六哥先行而下,林砚迅速拿出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后,随即跟了上去。
地下室阴冷透骨,越往下走,林砚的心就跳得越快。他不知道所谓的“吃了点苦头”是什么意思,若欧阳明珺果真要她的命,这苦头恐怕不小,她受得住吗?欧阳明珺,他咬咬牙,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走到底,是一扇厚重的石门,林砚刚走进去,就听到一声打耳光的脆响,随后是六哥气急败坏的咆哮:“谁他妈让你们这么做的?!我他妈不是让你们几个好生看着尹小姐的吗?!还不赶紧给我把她放出来!要是有个好歹,你们几个都得为她陪葬!”
“发生什么事?”眼风一扫之下,发现尹璃并不在,又听到这么一番话,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他急忙上前追问。
“砚少,对不住,几个混小子没搞清楚状况,尹小姐现在人在冰库里,我这就让……”
“冰库在哪儿?!”林砚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一把抓住了六哥的衣领,压抑着周身的怒气,寒声问。
几个小弟,包括刚刚挨了打的花豹在内,每个人都蠢蠢欲动,却没人上前。
六哥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戾气,他指指身后:“就在那儿。”
随着他手指的方向,林砚这才看清还有一扇不起眼的门。
“快打开!”他松开了手,喝道。
六哥立刻道:“还不快!”
花豹第一个反应过来,翻出钥匙上前把门打开。
冷库的门被无声地打开,寒意扑面而来,冻得在场的众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你跟我一起进去。”林砚对六哥说。
他怕对方使诈,若不小心谨慎,很可能不但救不出尹璃,还会把自己搭上去。
六哥闻言,爽快地大踏步先走了进去,他看了一眼“弑鬼”的几个小弟后,才跟了上去。
尹璃,我来了,你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阿酒正被阿璃追着打,无暇说话……
第七十九章
林砚在看到尹璃的那一瞬间;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他以为她死了。她一动不动地蜷缩着躺在地上;保持着胎儿在母体中的模样;一/丝/不/挂的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可怖伤痕;渗出的血珠早已完全冻结,整个人像是早已生机全无。
他对于自己是怎么上前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怎么抱起了她冲出冷库,怎么疯了一般跑出去找温水将她浸泡在里面等她苏醒,有些记不清了。当时他只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和狂跳的心;周围的声音都被淹没在其中。他不能想象;她要是死了;怎么办?就在不久之前,他已经受过一次类似的惊吓了;再这样折腾下去,他怕自己会精神崩溃。
还好,还有呼吸,虽然很微弱,但至少证明她还活着。尹璃被浸泡在满浴缸的温水里,林砚坐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她的反应。此时此刻,他的心里眼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得等她醒过来,醒来之后再送医院,否则他怕她会熬不过去。
原本如玉般洁白光滑的肌肤上,如今留下了让人不忍细看的鞭痕,一道道,狰狞恐怖,像是抽打在自己的心上。这些伤口也要尽快处理,可是,低温症的人,必须先让她醒过来才行。会不会留下疤痕?会不会永远都没法消除?欧阳明珺,你未免太心狠手辣了!而现在留在外头的“弑鬼”几个人,他不会轻饶了他们。至于那个六哥,哼哼,他冷笑了一下。
在接到短信不久后,小刀就带着几个小弟赶到了。两边的人各自为阵,守在外头,谁都没有说话,当然,也没人离开。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尹璃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她长长的睫毛微微翕动了几下,极其费力地睁开了眼睛。
又冷又痛,这是哪儿?
“阿璃!”在眼前放大的,是熟悉的脸。
“阿砚……”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弱无比,“你来了?”
“我让你等我的,怎么能让你失望。”
她想起来了,刚刚自己被鞭打后昏迷了,怎么现在会在某个陌生的卫生间的浴缸里?为什么,感到丝丝凉意从骨头里散发出来?她低头审视着身上可怕的伤,苦笑了一下:“你怎么可以看我洗澡?占我便宜么?”
听了她的玩笑话,林砚的眼里忽然涌出了泪水,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头搂进怀里,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心:“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居然哭了,他好像是第一个为自己哭的男人,尹璃的嘴角轻轻弯起的同时,流下了后怕的眼泪:“好疼,我以为自己会死。”
“不会,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他将她从水中抱起来,轻轻替她吸干身上的水,裹上了干净的浴巾,整个过程只有细心和疼惜,毫无心猿意马。一个公主抱,他带着她大踏步走了出去。
门外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看着林砚,和窝在他怀里的尹璃,似是等待他发落。
“刀哥,我们走,去医院。”
小刀颔首,手一挥,众小弟跟上。
“砚少!”被晾在一边的六哥忍不住叫住了他。
走出了一段路的林砚停下了脚步,示意他上前,在他耳边轻声道:“答应你的事,我会做的,不过,你得拿出诚意来才行。那几个人,出手打伤了我的女人,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六哥僵立在当场,眯着眼看着他们远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无毒不丈夫,心慈手软,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那天跟着他的这四个小弟,在一个月内,以不同方式惨死。
医院里,尹璃在接受最好的治疗时,林砚将以小刀为首的“腾龙”几个兄弟送到门口。小刀上车前,林砚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不住点头表示了解之后,叮嘱了一句“小心”,随即驾车离去。
尹璃送回特护病房后,他拨通了知非的电话。
此时知非正在小姨家里拜年,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饭。忽然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嗡”震动起来,他拿出来一看,笑容随即凝结在了脸上。没存林砚的手机号,但他记得。
他起身走到阳台上,才按下了接听键。
“沈知非,怎么不看好她呢?这次是你疏忽了吧?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在亲眼见到她现在的样子后,会是什么表情。”
“她出事了?!”他的心被高高悬起。
“看照片。”
电话被挂断,等照片的过程中,知非倍感煎熬。很快,收到一张彩信,打开一看,触目惊心。尹璃闭着眼,赤身**地躺在浴缸里,身上满是黑紫色的粗条血痕,看起来像是——死了。
他立刻给林砚回拨电话。
“她现在怎么样?!怎么回事?!谁干的?!”不止声音发抖,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在仁心医院,你可以过来看看她。至于后面两个问题,你好像问错对象了,我不知道。”顿了顿,林砚补充,“我会照顾好她,再不会把她交给任何人,包括你。”
通话结束。
一阵冷风从窗外灌进来,知非感到刺骨的寒意。谁干的,只有一种可能!可现在,他只想去看看尹璃,了解更为详细的情况,确保她无虞后,再去找那个女人算账!
他跟家人匆匆打了个招呼后,驱车直奔仁心医院而去。
行到半路,接到了欧阳明珺的电话。
“去哪儿呢?”她的声音,无比慵懒。
她知道自己的行踪?有人跟踪?心念电转之间,知非已然有些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冷笑着直言:“她受伤了,是不是你干的?”
她冷笑:“她是谁?谁是她?”
“明知故问!”他一字一顿,满含怒气。
“你是我的未婚夫,这么紧张别的女人,你让我情何以堪?”
“欧阳明珺,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从今往后,我要她平平安安,为什么转头,她就出事了?”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来问我为什么?难道不是你先破坏了游戏规则吗?既然我们有了约定,你就该好好遵守,单独见面不说,还搂搂抱抱的,莫非当我这个未婚妻是死了么?!”
“你找人跟踪我?”他用力握紧了方向盘。
一阵尖锐的娇笑后,她忽然沉声道:“我生平最恨别人抢走属于我的东西,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我不敢保证她还能活着。”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知非咬着牙,沉默不语。
就在他想要挂断电话时,她又道:“对了,我快到医院了,作为朋友,怎么着也得去看望她一下,既然你也在赶来的路上了,那待会儿一起回吧。”
不等他多说一个字,她已先一步结束了通话。
她居然也要去看尹璃?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要装,是想给尹璃最大程度上的打击吗?
知非并不知道尹璃误会了自己跟欧阳明珺,一路上还在担心,若欧阳明珺故意对自己表现出特别的亲昵,会不会对她造成更多的伤害。可到底还是牵挂着她的伤势,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去看看,才能安心。至于这个蛇蝎女人,待会儿再处理跟她的事!
尹璃醒了,她是被林砚从噩梦中唤醒的,这次的噩梦,是今天刚刚遭遇过的这场令她身心都受到重创的劫难。大火,滚烫的热浪,鞭笞,分筋错骨的疼痛,还有之后锥心刺骨的寒冷,她逃不出来,只能无力地任由自己陷入绝境。直至熟悉的声音,带她逃离,回到这个熟悉的世界。
“姐姐,别怕,有我在。”他紧紧地握着她没有打吊针的手,那双乌黑明亮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她,仿佛能洞悉她虚弱的内心。
守在自己身边的,为什么不是知非呢?他知道自己遭遇了多么可怕的事情吗?忽然有无数的情绪在胸腔中来回翻滚,她望着雪白的天花板,眨了眨眼睛,温热的泪水就这么无声地滚落。
“他会来的,应该很快就能到。”
她惊疑不定的目光转向他,对于他能看穿自己的心事感到不解。
“你只会为他掉眼泪,不是吗?你醒来之前,我给他打了电话,不管怎么样,总该让他知道。”
不公平的决斗,即使赢了也没意思。
她点点头,彷徨脆弱的时候,最想见的,莫过于自己在意的人。
忽然手机响了,尹璃示意林砚帮她拿过来,她一看,来电显示是欧阳明珺。
“尹璃!你终于接电话了!谢天谢地,你现在还好吗?我过来看你,马上就到!你等我!”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问题,只能统统咽了回去。
有些话,她要单独跟她谈,于是找了个借口将林砚支开:“我饿了,想吃‘暖暖粥铺’的滑蛋牛肉粥,你帮我去买一份。”
“暖暖粥铺”离这里不少路,可只要是她想吃,远在天边他也会去买。
“你一个人,不要紧吗?”
身上的伤都已经消毒处理,虽然可怖,毕竟也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及内里,理应无碍。
尹璃忍着痛,浅浅一笑:“放心,我没事。”
“我很快回来。”他拎起外套出去了,坐电梯前还不忘去护士站叮嘱一声,请她们特别注意一下3号vip病房的情况,并且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
他走了没多久,欧阳明珺就匆匆赶来了。看着她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样子,那么担心焦虑,眼角甚至还有晶莹的泪花,多么精湛的演技,简直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后的奖杯!尹璃忍不住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阿酒追着欧阳明珺打她替阿璃报仇,无暇说话……
第八十章
“尹璃!尹璃你没事就好了;你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很怕你会……”欧阳明珺几乎是用扑的,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嘶——”,尹璃吃痛;她未免太过用力了。
“啊;对不起;你的手……”欧阳明珺慌乱地松开;才看到她几片指甲都有断裂的痕迹,还有残存的血丝。
“怎么会这样?我后来去取了画赶回原地,发现你们都已经不在了。我到处找都找不到你们,很担心你出事了。他们不是想要那幅画吗?怎么会把你带走了却不跟我联系?我想不通。打了好多个电话给你;都被按掉了,一定是他们把你的手机没收了对不对?可为什么现在又回到你手上了?他们到底怎么折磨你了?又是怎么肯放过你的?你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她一边问,一边细细打量着尹璃,只是盖着被子,脸上没什么伤,她也就没看出来。
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尹璃只是笑了笑:“帮我把床头调高一点好吗?”
欧阳明珺愕然,愣了一下,在尹璃的指点下,找到床尾的调节按钮,帮她调到适合谈话的高度。
“谢谢。”任何一个小动作都能让伤口的疼痛加剧,她装作若无其事,对上欧阳明珺的眼睛,淡淡地说:“我记得你下午穿的好像不是这身衣服吧?”
这个问题让欧阳明珺尴尬了一下,她坐回到床边的沙发椅上道:“找不到你,急得冒汗,回家等消息的时候,顺便洗了个澡。”
“为什么不报警呢?既然他们没有按照约好的时间等你,你怎么就能肯定,他们还会给你消息?”她抬手看了看断裂的指甲,果然是十指连心,不过几片指甲而已,都让人难以忍受。
“我以为他们……”没想到尹璃的气场会如此冷冽,一时之间她有种手忙脚乱之感。
“你以为?你这是在拿我的命做赌注呢。”或许是咄咄逼人了一点,她忽然温和地一笑,像是要缓解欧阳明珺的尴尬无措,柔声问,“你是怎么知道我进了这家医院的呢?”
“我后来又去了一趟万家祖宅打听情况,一个下人告诉我的,我一听就知道是在说你,请人查了几家大医院的住院记录,就查到了。”
这样的解释也不算说不通,可怎么听都别扭,总觉得太巧了一些。看着她似是因为委屈而红了眼眶,尹璃叹了口气:“我很累,可不可以不要再继续扮无辜了?指示那伙人掳走我的人,就是你吧,欧阳明珺?”
她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啊,你是在怀疑我?”
“不,不是怀疑,是肯定。”她的眼神冷静而又犀利。
“你疯了!我们是朋友,我怎么可能害你!没有理由啊!”欧阳明珺一脸被冤枉的无辜表情。
“是,我确实曾把你当朋友,可你没有。”说这句话,让她有点伤感。步入职场后,很少再交到贴心的朋友,虽然欧阳明珺初时并没有给自己留下什么好印象,通过后来的接触,两人的关系其实已经很不错了。她没想到,原来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顿了顿,她继续道,“我暂时还没能想通你这么做的原因,但那伙人的头儿,告诉我,是你指使他这么做的。”
她设了一个极小的套。
“你是说六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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