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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我的咄咄逼人,赵西翰神色一黯,吐出了一句残忍的话:“我不爱你了,乔韵宁。或许……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怎么娶你?”

从来没有爱过我,原来是这样,我睁大了眼睛对自己说,乔韵宁撑住,这一刻你如果敢掉眼泪下来,你就彻底完了!

“原来赵医生从来没爱过她啊。”

“可怜呐,眼眶红成那样,都没哭啊。”

“是我就撞墙啦,男人直接说从来没有爱过她耶。”

就在我的眼泪快要脱窗的时候,一直沉默的叶容凯起身,双手架住我的脑袋,把我的身体转过来。让我面向叶容凯一个人,背对所有人。

一定是他的动作太粗鲁,一定是他此时表情太凶悍,我的眼泪才被吓了出来,本来我绝对可以撑住!

叶容凯从病床突然跳起来的大动作,让门口的小护士们都围了进来,仿佛叶容凯马上就会和赵西翰决斗一样。

我开始挣扎,叶容凯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不想让所有人看到你被赵西翰抛弃的惨样,就老实点。”

他强有力的手,将我的脸按入他的胸口,我的眼泪沾湿他的衬衫,脸上的皮肤随着衬衫的打湿。他胸口滚烫的皮肤像一只烘干机,汩汩的热气蒸着我湿漉漉的脸。

“赵医生,我本来不想再这样的情况下,说这样的话。我尊重赵医生超越性别的爱,也感谢你对我的厚爱,但是你伤害我的老婆,就不行了。”

“我再申明一次,我很爱我老婆,我们就差登记这一步。”叶容凯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任何起伏,冷得像冰:“赵医生,别哭着求着阻碍我们登记结婚,堵公司堵家门口连男厕所你都不放过,你硬生生把我逼成这样,我都不追究了。可你弄哭我的女人,我不能容忍。”

叶容凯一段段爆炸性的话,像一个炸弹,丢在了这个病房里。护士们被炸得热血沸腾:

“原来赵医生追了人家女友,是因为深深地爱着‘玄彬’啊。”

“好有爱。”

“怎么办?‘玄彬’的性向好坚定,被这样的忠犬系爱上真是幸福。”

“想不到赵医生是同志啊,他老婆就这样炮灰了吗?”

“人渣啊,是同还找异性结婚,他妻子真可怜。又是一个被同性恋残害的女人。”

“原来这么有洁癖的赵医生,居然是个同性恋啊。”

议论变得越来越难入耳了,赵西翰镇定地说:“叶先生,你还在发烧,我可以原谅你的胡言乱语。请你好好养病。”他着重强调“病”这个字。

“她的眼泪就是特效药,她一哭,我就舍不得病下去。”叶容凯拔掉输液,双手的指腹仔仔细细地扫过我眼睛周围的皮肤,一把把我抱起:“刚才是你背我来医院的,如今我要抱你回家。”

“老婆,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容少牺牲节操骂人的时候,有点小帅呢~咩哈哈~

就是不知道乔妹妹会不会领情了~

哈哈~

反正赵西翰被容少这么一闹,节操是彻底碎掉了。

12

12、12。谁的挂号谁乱了 。。。

“乔兽,穿和昨天一样的衣服,说,是不是背着我偷汉子去了!”

我还没来得及换成白色袍子,曾一鸣就杀进了我的门诊室。

我勾了勾手指,曾一鸣很配合地看着我,我一脸正经地说:“看着我的眼白,你说我这么纯洁的人怎么可能做偷汉子这么不纯洁的事儿,再说了,我用得着偷吗?想要的话,多少美男子抢着为我躺平啊。”

“好你个乔兽罪证确凿了,还跟我打哈哈,”曾一鸣掏出了微博,戳着我的脸说:“你看网友播报,还@了n市网报,‘新好媳妇儿代表,背男友上医院’。看不出你这么小个儿,力气还挺大,叶少这么大个头,你也扛得动。”

我扶着额头,这惨痛回忆我真不想回忆,我突然灵光一闪,抬腕看了看时间:“哎呀,八点半了,工作了工作。”

曾一鸣粗鲁地抓过我的手,对我心爱的手表一阵蹂躏。曾一鸣来劲了:“我帮你调到了案发的时间了,老实交代吧。不希望我自行脑补的话。”

我穿上白色袍子,衣冠楚楚地靠在桌子上,视死如归地把昨天那事儿一五一十地跟曾一鸣说了。

曾一鸣立即大力赞扬了叶容凯的英雄救美精神:“以前一直觉得叶容凯挺不靠谱的,身份对你来说也挺尴尬的。但是这厮做事爷们儿啊,为了不让你受委屈真的做到绝了,连男人的节操都牺牲了。”

“怎么净是夸奖叶容凯的呢?”我特别不理解。

“那我该夸谁,夸赵西翰是个渣子,还是夸你孬啊?!”曾一鸣一脸“我看不起你”的表情。

“你没在现场你不知道,我哭得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简直是杜鹃啼血青猿断肠,多像琼瑶剧的女主。是我用一行珍贵的少年泪烘托了当时的气氛,及时渲染了整个儿的环境。”

曾一鸣揶揄道:“还真别说,不管是春哥曾哥一开哭,都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居然暗喻我是春哥曾哥。

“跟爷说实话,叶容凯说要抱你回家的时候,想不想跟他回家?”曾一鸣抱胸,眼眯成一条线,气势逼人。

我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说:“你会刚出蛇洞,就乐颠颠地入虎穴吗?”所以我才选择了住motel。

曾一鸣暧昧地笑笑:“可这老虎生得那么可口,还主动脱了虎皮,给你取暖喂。”

我想了半响,开口:“叶容凯就像一个陷阱,越是诱人,越是深陷。与虎谋皮,你的人皮都会被撕走。”

“至于嘛,这么阴谋论。”曾一鸣摸摸下巴,悻悻走开。

吃过午饭以后,曾一鸣笑得一脸花枝乱颤地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乔兽,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算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扫视,都还真没看出你有什么致命的魅力,值得男人宁愿冒着变禽兽的危险,也要挂你的号。”

我打了一个饱嗝,差点把刚才吃下去的饭直接反出来。“叶容凯不是真为自己挂了一个号吧?”

“嗯哼,”曾一鸣看着电脑屏认真地说:“现在前台是乱成一锅粥了,你再不趁乱下手,叶少这块唐僧肉可就被那帮娘们儿瓜分了啊。”

我埋头整理前一个病犬的数据,很认真地对曾一鸣说:“把他挂的号往后挪,直接叫后面的进来。”

“真没劲,人家都洗白了躺平了,你都不肯翻人家的牌。”曾小鸣小声地抱怨道。

今天的曾一鸣泡的茶真是奇怪,越喝越渴,我跑厕所都跑得腿软。每次我用余光总能看到叶容凯坐在楼道里,安安静静地翻着报纸。真沉得住气,居然死赖着不走了。

我跑厕所的次数多了,病犬的主人也就不淡定了:“看乔医生今天的状态不是太好,我还是找隔壁的郑医生看吧。”

“……”我没说话。

主人抱着病犬走了。

“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越喝越渴。”丫的,曾一鸣连我都要暗算。

“没什么,家里的劣质茶,我家那位说会越喝越渴,我不信,所以拿你试试。但看你的反应,这茶不错,至少很利尿。”只见曾一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我简直平白无故地坐着,膝盖就中了一箭啊。

“乔医生,”曾一鸣难得叫我乔医生,每次这么一叫我的鸡皮疙瘩都会练体操,因为准没好事,“后面没号了,你是打算提前下班呢?还是翻叶少的牌呢?”

“让他进来吧!”我按了按眉心,男色,是怪力乱神的。出去上个厕所,余光瞟那么一眼,每次都要很久才能平静。

叶容凯在走廊的座位上伸张了一下,步履轻快地走了进来,正面迎视着我的目光。

他就这样笔直地站着,为了迎合我的视线,他的头微微向下侧着,低着称得上清俊的眉眼,窗口的微风拂进来,他的发丝起伏着……看得我心烦意乱。

我收回了眼神,对着电脑开始做记录:“这头巨型犬大人,您有什么不舒服的呢?”

叶容凯拉开椅子大大方方地坐在我旁边,说:“想起一个女人的时候,胸闷;不想那个女人的时候,食欲不振;超过八小时不见那个女人,就感到无比乏力。乔医生,你说我这些症状,是不是绝症的前期临床反应啊?”

旁边本来趁着空闲在淘宝的曾一鸣忽然笑得前俯后仰:“这病不难医,找我们乔医生就对了,她有解相思的灵丹妙药呢。”

我反手用眼神给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曾一鸣一支“小飞镖”,再过来收拾叶容凯,我没好气地指了指那张迷你的给宠物做检查的床:“去躺好。我检查一下。”

叶容凯二话没说地坐到了那张床上,开始熟练地解衣服,厚脸皮地问:“全脱吗?”

曾一鸣嘴巴张大,简直可以塞大鸭蛋了,眼睛牢牢地锁死在叶容凯六块结实的肌肉上。

我见过耍流氓的,没见过这么耍得这么正大光明,并且迫不及待的。

我赏了目不转睛盯着叶容凯的曾一鸣一记后脑勺:“去我的储物柜里帮一刻注射剂拿过来。”

“把扣子扣好!”我严肃地说。

叶容凯死皮赖脸地笑着:“我发着烧,好热,正好脱了凉快凉快。”

“暴露狂!”我骂了一句,懒得跟他争,手恶狠狠地把两边的衣服合上,眼不见为净,动作粗鲁地帮他扣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我无论扣到哪儿,他都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或许是因为鼻塞,大概呼吸不是很通常,叶容凯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的,甚至很紊乱,喷出来的热气也是骇人的烫。

他弯起嘴角,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这样帮我扣纽扣,我会舍不得解开的。”

管你解不解开啊,我没理他,用酒精擦拭了温度计后,直接把他的嘴巴堵上。对,我是故意不用电子温度计。

曾一鸣刚好回来了,把注射剂摆在我的桌上,满脸吃惊地说:“这个温度计,不是刚给感冒的狗狗量过肛温吗?怎么给叶容凯量口腔了啊?”

只见叶容凯刚才还满脸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眉头像两条蚯蚓般黏在了一起,整个身体也是一震。

“你也太低估叶少爷的心理素质了,人家来挂宠物的号,就是享受这种非人的待遇啊。”我也学着叶容凯的样子,给了个大大的笑脸。

“你们真变态,口味太重了。我真心无法围观了,我要下班了,这间诊室太邪恶了。”曾一鸣拿包就逃了。

趁着叶容凯还不能说话,我先表明我的立场:“别以为昨天帮了我,你今天的身份会有所改变。就算我和赵西翰分手了,那也是我们俩的事,你不该趟这趟浑水。”

我拿掉他口中的温度计,说:“38度,还是有点烧,等会给你打针退烧药。”

我转身去拿注射剂,他却对着我的背影说:“不是不知道你的眼泪是你最后试探赵西翰的工具,我也想袖手旁观,看看赵西翰会不会对你出手相救。可你那份无助,那份敏感,那份脆弱,我明知道那样做,你并不会感激我,吃力不讨好。我还是忍不住,乔韵宁,你让我变得沉不住气。”

我把抽开针筒,比空气排出,走向叶容凯,利落扯开他的裤头,露出小半截屁股,使劲一拍,毫不犹豫地看准位置,扎针。

“你这女人,谋杀亲夫吗?”他叫得凄惨。

我抽出针头,对着白嫩的臀部,又是一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帮我的居心,到处散布我是你女人的谣言,想用舆论逼我就范,姑奶奶今儿个就把话晾这里了!想泡我门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揩我们容少的油了~咩哈哈~

她这样狠心对容少会遭受天谴滴~下章容少就要进家门,占了女主的床了,哈哈哈~

13

13、13。谁的钙片谁流氓 。。。

我收拾好东西,换好衣服,准备下班。走到楼道的尽头,看见叶容凯还靠着墙壁站着,窗外鹅黄的路灯透进来,照在他修长的身体上显得格外温暖。

我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不经意地说了句:“怎么还不走?等着我再修理你一顿?”

叶容凯双手插着裤兜儿,酷酷地跟在后头:“我觉得你等会儿会用着我,所以自觉地等在这里,要不一会儿你找不见我,该急了。”

我有什么事儿非得用到他,真是天字第一号的大笑话,我难掩笑意,更加不由自主地戳穿他:“叶容凯你能再自恋一点吗?”

这厮居然但笑不语,跟我玩起了深沉。

直到我走到医院门口,接起我妈的电话,才参透叶容凯一直黏着我的用意了。敢情这厮是打定主意要到我家蹭饭了。

我看到那厮一脸得手的贱样儿,就十分的上火:“妈,我知道你心肠热,路边流浪猫啊流浪狗的,你都偷偷喂养它们,这些我都赞成。可你喂这么大头的白眼狼。是想他吃饱喝足,登堂入室地把您的宝贝女儿给拆吃了,是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怪不得女婿刚才说不来了,准是你又用言语侮辱了他。”瞧瞧我妈现在说的话,感觉叶容凯才是她生的一样。

“我能侮辱得了他就好了,他现在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了,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我真的招架不住了。所以妈拜托你,就不要添乱了。”

叶容凯开着那辆让乔云静倾心不已的英菲尼迪靠近我的视线,下车替我开了车门:“上车,我跟你妈请假了。不去你家吃饭,你放心,就送你过去。下班高峰,你也打不到车。”

“叶容凯以你现在脑部的温度,你觉得适合开车吗?别等会儿脑浆自燃了,还要搭上我。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滚病床。”我扭头就要走。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威胁我:“刚才是你给我打的针。万一……我要是开车回家,造成重大安全事故,你的名声也被我拖累了。”

“你……”我颤抖了,人至贱则无敌,“好,我送你回家!但是我要先回家吃饭,吃完了才能送你。”

像是得到什么好消息似的,叶容凯笑得神彩飞扬,简直是能开出一朵狗尾巴草来:“那……你开车吧,先去你家,我会在车上等。”

还真不客气,把老子当司机使。

我极其不满地摔上车门,一踩油门。一路不是塞车,就是车子多得心惊胆战,可怜我的小心肝在一次次差点摩擦中颤抖着,旁边的叶禽兽则是一脸享受地给自己架起了u型枕,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无论我开得多磕磕碰碰,车子都没有多大震动,完全没有颠到睡梦中的叶容凯,我完败了,这减震功能太强了。

在开了导航,又绕了我们那条街三次,终于在第四次绕进了我们那拥挤的弄堂。

“喂,醒醒,到了。”我狠狠地摇醒那厮。

他撑开一只眼皮,样子极其慵懒,带着十足的鼻音:“你叫醒我也没用,又不让我上去。”大概是鼻音过浓的关系,听到耳边竟像是撒娇。

我被彻底地惊到了,不过本姑娘久经沙场,不会轻易上当,我特别恶毒地笑着说:“我就是见不得你睡得这么香,没事儿,就是叫醒你,你还可以继续睡。”

他还是半睁着一只眼睛,另一只微微地眯起,带着几分孩子气:“那你走吧,反正……我也不饿,你慢慢吃都没关系。”

谁管你饿不饿啊,我在心里嘟囔着。

我欢快地下车,径直向小区的警卫室大喊:“警卫大叔,那有条肥鱼,快去收双倍停车费。”

这么一喊,我心情是畅快了许多,一口气上三楼,不费劲。胆也不寒了,心肝也不颤了,简直通体舒畅啊。

直到我妈心急火燎地冲下楼来,我朝着我妈离去的背影喊:“妈,你干嘛去啊?”

“我去接我女婿啊,我还以为他不来了呢?你门卫叔叔打内线过来说,你从一辆豪华轿车上面下来,让我去捉拿现场,我一猜准是我女婿。”我妈一手拿着一把洋葱,一手拿着一把湿漉漉的沾着肉末的菜刀。我无力阻止。

当我盛好汤开始喝的时候,我妈带着她那所谓的“女婿”出现了,她戳着我的脑门说:“你这没礼貌的孩子,客人都还没到,就自己开始吃了。”

我把下巴从碗里抬起来,左看右看:“客人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我妈又是一记爆栗炸在我头顶,数落道:“自己的对象不自己领上来,还要妈去接上来,你也好意思。”

“妈,我压根没打算放他上来。”人待在车里,好好的,非把他放出来祸害我。

“还敢说。”我妈抡起手来,我向暴力屈服了,只有噤声,继续喝汤。

我妈给叶容凯盛了满满一碗饭,叶容凯借花献佛地端到了我面前:“宁宁,我真心不是有意来蹭饭的,我是打算安安分分地在车里等你吃完饭下楼的,可丈母娘这么热情,我怎么好意思。”

真心不是有意?我冷笑一声,扫了一眼玄关处堆放的礼盒装五粮液,好几盒写满蝌蚪文的化妆品,冬虫夏草,高丽人参,还有几个精美的盒子装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这叫不是有意。这有意地简直可以构成贿赂行为了!

我狠狠地剜了叶容凯一眼,欲擒故纵这一招使的别提有多高明了。

我专注地扒着饭,我妈一看我把叶容凯的饭给抢了,又折回去给他盛饭:“这孩子,真不懂事。”我再一次被滚钉板。

叶容凯起身自己去盛饭,顺便帮我妈盛饭:“妈,您去坐着吧,怎么好意思让您给小辈儿盛饭呢?”我咽饭的那口气儿没顺过来,我坐着,喉咙又中了一箭!敢情我好意思!

“看看人家,家教多好,多懂事儿。”我妈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我要是女婿的妈肯定不要你这样的媳妇儿,好吃懒做,又不尊老爱幼。”

敌人有备而来,陷我于不义,我再一次无辜中箭,我横了一眼笑得一脸乖巧的叶容凯,简直是扮猪吃老虎:“叶容凯,你心机好重。”

我从叶容凯面前抢来一罐啤酒,猛地灌下去:“哼,别想让我开车送你回家,我妈对你这么好,看看她能送你回家不?”开玩笑,我妈连自行车都不会骑。

只见我妈愤怒地看了我一眼,给叶容凯夹了一块蟹肉,我内心大哭,那本该是夹给我的,“别跟她一般见识,小孩子脾气,你发着烧,自己开车不方便,天色也晚了,一会你睡她房间,让她睡她妹的房间。”

随着我在家中地位的动摇,连我的床都要给那厮睡了?我借着酒精的胆气一拍桌子:“妈,我不同意!”

我妈眉毛一挑,问:“谁是户主?”

我英雄气短:“您。”

“你呀,”我妈的数落又开始了:“女婿都和我说了,你如何拒绝他的,你到了家都不肯接他电话,害他以为信号不好,一直在阳台等你回电话,连下雨了都没敢回去。”

“妈,这么瞎的故事,你也信?”我真的笑死了。

“怎么不信了?一个人在担心另一个人,在乎另一个人的时候,再傻的事儿都做的出来。”我妈一本正经地给我分析。

叶容凯给自己倒了杯酒,敬我妈:“还是丈母娘理解我当时的心情。”

他俩碰杯的时候,我在心里给他们配乐,两个字节带节奏的那种——“我呸!”

我吃完饭,就闷闷不乐地关在我妹房间看电视,有人敲门我也没应。

因为我知道不是我妈就是叶容凯那个禽兽,一个就会帮外人数落我,一个是挑事儿的罪魁祸首。我谁也不想见。

没想到门就这样被开了。

是叶容凯。

“我的房间都被你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简直欲哭无泪,成了流离失所的难民,窘迫到睡被乔云静弄得乱七八糟的杂货屋。

“你妈让我拿水果给你。”叶容凯端着水果盘,左看右看也没见着可以放的地儿,实在太拥挤了,嗯,有点乱。

我赶紧接过水果盘,像挥苍蝇一样:“赶紧走,看见就心烦。”

叶容凯心理素质是有多高,这么赶都赶不走,眉梢轻翘,笑着说:“可你妈说让我和你一起吃。”

我扫过半盘西瓜,全往嘴巴里扔,估摸着腮帮子都快撑破了:“呐,拿去,还有半盘,你拿去吃。”

他眸光一闪,分明是狡猾之色,直接坐在了床上,挨我很近,不看我,只看电视,还悠闲地吃起了西瓜。遇到这种天然无赖,我实在三生不幸。

我忍无可忍了,感觉此时我不骂人的话血管就要爆裂了:“叶禽兽,别逼我对病人使用暴力。”

没想到叶容凯直接躺倒了,一脸戏谑地看着我:“欢迎使用暴力。”

大概是他压下去的时候,压到了遥控了,电视开始从tv模式转到了a|v,然后画面里出现了两只小受和一只渣攻,三人很欢脱地大玩“夹心活塞运动”,叫声一声high过一声。

这不是我那盘失落已久的“钙片还是夹心的好”吗?果然是乔云静那小不要脸的从我房间顺走的,说什么影响不好,肯定是咱妈打扫时给清理掉的。

只见叶容凯一脸好奇地看着屏幕,我气愤地去找遥控器,可他就那样纹丝不动地在那里挺尸,我哼了一声:“看什么看,这种身材不是看看就有的。”

我趴在床上极力去抢遥控,他却把头凑到我的耳边说:“我是在思考,要把你放在前面,还是后面。什么位置,你才能真正地得到享受。女人的高|潮,永远是一个男人的追求!”

突然电视里冒出一声不合时宜的漫长呻|吟,想我一直看钙片,早就免疫了。为什么觉得我现在耳朵连着脸颊都在发烫。而他若有似无的男性香水密不透风的环绕着我,无孔不入。我简直压力山大!

我死也不会想到耍了一世流氓的我,会有骂别人的时候:“流氓!”

结果他一点都不生气,不知道的人看到他此时的表情,还以为我在恭维他。他像一个长不大的男孩儿,睁着一双纯真的大眼睛,笑着对我说:“要不你亲我一口,我就让开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容少喂,你不能这么妖孽~

节操呢~!

女主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多方攻陷!

14

14、14。谁的报仇谁雪恨 。。。

我最后还是非常仁慈地“亲”了叶容凯一下,当然是用巴掌亲的他的脸。

我关掉电视,赶走“不速之客”以后。面对安静的房间里,我居然笑了。我果然是变态了,欺负叶容凯居然能让我有十足的快感。痛快到失恋以后第一次让睡意主动找上了我。

为了不想让叶容凯送上班,我刷新了起床时间的记录,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刷牙、洗脸、换衣服,这些以前一直不协调的工作,今天几乎一气呵成。

没想到我到小区门口边的时候,一声唤传过来:“宁宁。”

我转过头,看见从车窗中探出头来的叶容凯,晨光映在他脸上,我有瞬间的恍惚,多少次赵西翰也是带着这样初阳般的温暖笑容,站在我家的楼下,用手扬了扬手里的早餐。我总会嗔怒地说,笨蛋,我的芙蓉汤都撒了。赵西翰总会吐吐舌头,跟我装可爱,谁家的媳妇儿这么招人,我一看魂都丢了,就怕没招手,她就跑了。

“怎么哭了?是不是这早餐不合心意?”叶容凯的声音很慌,没来由的紧张。

我一仰脸,把手搁在额头上,一脸背到家的表情:“为什么我起那么早,你都不肯放过我。”

叶容凯一下子笑了出来,一脸看笨蛋的表情,把早餐递给我,说:“把早餐吃了,我就不送你去上班了。知道你不待见我,替你叫了出租车,我陪丈母娘吃早餐。”

我接过早餐,嘟哝了一句:“还挺有觉悟。”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谁准你向我妈乱献殷勤?!”

“这哪是献殷勤,我是替你尽孝道。”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再一次绝倒,敢情我每天没和我妈一起吃早餐,我就是头号不孝女?

我懒得和他臭贫,直接上了等候已久的出租车。

开了很久我才觉察有些不对劲:“师傅,你怎么不打表?”不是想直接敲诈我吧,我下意识地捂紧钱包。

司机师傅显然愣了一下,然后一如刚才的镇定:“啊~打表!”

我看他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计费那块牌子,我替他按了下去。

“大叔,是叶容凯叫你扮司机送我上班的吧?”我直截了当地戳破了真相。

“额,也不算假扮吧,我本来就是司机,只是车……不是我的。”司机师傅滚了滴汗。

“叶容凯是想绑架我吗?”

“乔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少爷呢?他一大早去家里亲自为你做了早饭,又叫我送过来。费了这么大的劲儿你还能这么想他?”司机师傅语气里尽是对我的不满。

我再次低头看这袋子早餐的时候,心情是复杂的,而这种复杂我无法理清。

我下了车,跟司机师傅说了声“谢谢”。

或许,叶容凯问起司机师傅的时候,司机师傅会告诉他,我说了“谢谢”。那么就当他也听见了。

我踩着沉重的步子迈进医院,看见前面叼着牛奶,手里拿着鸡蛋饼的曾一鸣,二话不说就上前把鸡蛋饼抢了过来。

曾一鸣不依不挠地追着我抢,我很慷慨地把整袋的早餐给了她,她这才作罢。

等曾一鸣在办公桌上打开一袋子的早餐,眼里散发着幸福得快要崩溃的光芒,令我困惑不已,但当下筷前,却一脸警惕地看着我:“这么好,一大早为我下厨,说!是不是嫌我碍眼了,想毒死我!”

“是我不想被毒死,”我一五一十地说:“是叶容凯做的,我怕有毒。”

曾一鸣喝了一口银耳莲子红枣汤,一口气还没有顺过来,看她一脸纠结的表情,果然很难吃,果然……

没想到她咽下以后,露出陶醉的表情:“好舍不得咽下去,好滑好细腻的口感。”

好爱演,我配合她的热情推荐,也舀了一勺,细滑的银耳滞留在我的舌尖,久久不散的甘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看来这回你真的遇到对手了,对方的厨艺都比你高好几个级别,手艺绝对比你更抓胃。”曾一鸣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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