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2 / 2)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那是多大的秘密?129车牌号是我和叶丞最熟悉的了,我们每天都看着它在那条山道上来回奔驰,穿梭在林木群中可真是潇洒啊!”她的声音仿佛来自远山,飘忽不定,“呵,两个男人的秘密基地,那张足够宽大的床铺,那一条条白色的床单,这些字眼是不是很亲切?没想到吧,你们的子女同样感到恶心的亲切。”

“抛家弃妻的男人,可悲的竟还是我们的父亲,你应该还记得某一天你儿子高烧不退整整三天没出房门吧,因为那天我们看了最精彩的一幕,可惜我被他蒙了眼睛没见到现场版,不过真切的呻吟声还是闻见了,你知道那有多令人恶心吗?就好像吃菜咬到一条大菜虫,断了半截流出一堆污渍般的令人作恶。”

“你知道他吐得有多厉害吗?搜肠刮肚,黄水都吐了一地,我看着他冷汗一条条的往下流,往下滴,几乎昏死过去。”

向尧穗含笑看着他,眼微红,心中升上一股畅爽感,“你以为就这些?你以为我真相信我父母是死于意外?你以为你儿子真相信他的母亲是死于自杀?别太天真了,你不就是怕那些丑闻泄露出来吗?你不就是想要青锦会的独揽大权吗?你没想到我父亲死后青锦会也轮不到你吧?几年的处心积虑功亏一篑的感觉怎么样?现在还想着要我插手青锦会,怎么了?是不是有几个死忠的元老就是不肯就范?想着来利用我了?”

她得意的看着面前如见了魔鬼般神色惊惧的男人,“梁南峰,你还配做人?”

他的面部肌肉隐隐颤抖,有些扭曲的可怖,狼狈落魄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喃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突然,他呼吸一窒,手紧紧揪着领口喘气,脸色变得青白起来。

挣扎了几下,颓然倒地,手带过茶具上的咖啡杯,乌黑的液体倾盆而下,洒在他脸上,一片狼藉。

杯子落地的声音引来了门外的几个菲佣,还有惶惶然赶来的管家,全部人都手忙脚乱的开始进行急救,嘈杂声一片。

向尧穗冷眼看着,直到声音消失,转身走向门口呆站着的男人。

她笑了笑,无视周边几道不善的视线,“小乔,这出戏怎么样?”

“好看!”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jjwxc。net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27章 part 27

夜幕如墨水般泼在天上。

宽敞明亮的书房内,梁叶丞冷漠的看着手中一叠薄薄的资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照片中得人影。

“以后不许她再去那个地方!”他把手上的东西狠狠的摔在桌上,看着眼前垂首站立的男人,“用一切方法!”

顾乔顿了顿,点头,“是!”

“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还在进行!”

“嗯,尽快!”

“是!”犹豫了几秒,顾乔斟酌着开口,“梁少!万一被小姐知道……”

他手一摆,打断他,神色冷凝,“我不会让她知道!”绝对不会。

******

阳光灿烂,天气晴好。

曾真百无聊赖环顾四周,视线正巧扫过邻桌,她拍拍身边正打盹的向尧穗,幸灾乐祸的说:“嘿,你的忍耐力真是越来越好了。”

向尧穗用力的眨眨眼振作精神,沿着她的视线一看,正是无故变成她们同伴同学的顾乔先生,手托着下巴叹息,“如果换成是你我想忍耐力可能会更好!”

曾真脑中突然出现一抹风姿卓绝的身影,不由缩了缩脖子,转移话题,“不知道陆册怎么样了?”

向尧穗拍拍脑袋她也把这事给忘了,“明天正好周末你去看看!”

“你不去?”

向尧穗对着另一边扬了扬下巴,“监视器在那呢,我能去吗?”

曾真万分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沉默。

次日的天气依旧很好,微风轻拂阳光普照,绒绒的光线使得万物都变得朦胧美好起来。

医院冰冷的长廊,白色瓷砖衬着寂静的四周显得越发森然。

向尧穗赶到的时候曾真正坐在手术室门前的座椅上,身上沾染着零星的血渍,苍白的脸上是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眸,看过去有些说不出的狼狈与呆滞。

向尧穗心一沉,走过去,“情况怎么样?”

可能是真的吓坏了,过了好几秒曾真才慢慢转头对上她的眼睛,一震,然后猛地起身抱住向尧穗大哭起来,“呜……阿尧,好多血……那么大的一辆车……呜……。我看着它撞过去的……”

向尧穗的手无法控制的轻颤起来,拍了拍她的肩,强做镇定的安慰,“别哭,会没事的。”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尤其是与生命拔河的那一刻更加艰难。

手术整整持续了三个小时。

医生出来的时候向尧穗有一刻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医生,里面的病人情况怎么样?”

中年医者摘掉口罩,职业化的开口:“病人断了三根肋骨,双腿骨折,右手骨裂,头部受过撞击有轻微脑震荡,不过幸好没有伤及要害,手术很成功,好好调养并不会有大影响。”

向尧穗和曾真相视一笑,长长的舒了口气,“谢谢医生!”

“不客气。”礼貌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陆册推出来的时候麻药还没过,半小时后才会醒,他全身上下几乎都被裹上了纱布,清俊的脸庞没有一丝血色,看过去憔悴万分。

向尧穗跟着病床刚走到房门口。

“阿尧,等一下!”身后传来曾真略显犹豫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怎么了?”

曾真的脸色依旧有些难看,不过并没了刚才的彷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欲说不说的踌躇。

向尧穗挑眉,走近几步,“到底怎么了?”

曾真抿了抿唇,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几乎可称为隐形的顾乔,眼中是一片显而易见的挣扎,她沉默了半晌,最终闭了闭眼,仿似下了巨大的决心般开口,“车祸不是意外!”

“嗯?”向尧穗惊愕的皱眉,“你说什么?”

“陆册发生车祸不是意外,车子其实已经开过去了是临时转弯提速冲过来的,若不是他当时反应快迅速侧避了一下。”曾真顿了顿,坚定的说:“绝对命丧当场。”

向尧穗一震,严肃的看着她,“曾真你确定看清楚了?”

她点头,“我正好去看他,只是没想到他会出门,本来是要去打招呼的,可……”

“可是怎么可能呢?”向尧穗有些想不明白,“陆册来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什么人会和他有那么大的仇恨要置于死地?”

曾真沉默,看着她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向尧穗一僵,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

“你……知道些什么?”

“……”曾真难受的别过头。

向尧穗瞪大眼盯着她,渐渐的胸口开始泛上无语能说的冷意,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她想去阻止却又没了那个力道。

“曾真!”她的声音不大却奇异的给人一股很大的强迫感,令人不敢忽视,低低的声音带着轻颤问:“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想说什么?知道些什么?别、骗、我!”

曾真抬眼对上她的,眼眶含泪,蠕动着嘴唇:“可能是……梁少!”

“理由!”向尧穗忽略不断往下沉的坠落感,“你不可能无故讲这句话!”

梁叶丞不是别人,他的手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没人会拿他的名字开玩笑,曾真虽然有时候过的混,但也不是什么无知的人。

“还记得费尚吗?”

费尚曾经也是德民学院的学生,贵公子一个,儒雅的翩翩少年曾经虏获过无数少女的芳心,只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费尚没走!”曾真有些不忍的转开视线,“他要出国这一消息放出的第二天费家便发生了巨大变故,他父亲的公司一夜间破产并负债累累,房子也被查封,听说他奶奶因为打击太大也去世了。”

向尧穗愣愣的听着,手脚僵硬的连动一下都变得万分困难。

费尚是一名很出色的少年,也不知什么原因曾有一段时间对向尧穗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被梁叶丞得知后醋劲大发差点酿成大错,最后被逼无奈选择了出国。

这就是向尧穗所知道的全部,而这件事的发生距离现在已过了一年多,那时为以防万一她还曾让梁叶丞保证绝对不做任何多余的事来报复,可现在却给她来了个上下大颠覆,应该怪谁?有能力做到这点的又有谁?

她痛苦的闭了闭眼,良久才看向无措的曾真,无力的笑了笑,“不管做什么事是不是都要彻底点?”

“什……什么意思?”

“知道他现在住哪吗?”

沉默了几秒,“……西郊!”

她不由握拳,若没记错西郊一片都是贫民区。

“顾乔!”她突然开口,目光冷冷的望向从刚才开始便浑身僵硬的男人,“原来你们一直当我是傻子在耍!”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jjwxc。net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28章 part 28—结尾

“小姐!”脸上平静的表情闪过些微的慌乱,“你误会了!”

“费尚的事不是你们做的?”

“……”他僵硬着背脊沉默。

“陆册的车祸不是你们指使的?

“……”他的额际隐约有着光点。

向尧穗几乎想笑出声来,她竟然还可耻的奢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你们居然连我身边的人都碰!”

她突然厉声吼道:“滚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回去告诉那个人,让他好好等着,我会回去要个解释。”她慢慢转过身,盯着地面,呼吸急喘,声音几乎低到了谷底,“别让我发现今天之后你们又采取什么报复行为!”

顾乔困难的吞了吞口水,向她鞠躬后转身离开,脸色苍白的可怕,这是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她发火,隐隐的他仿佛看见了那张弓拉到极限的紧绷,若是弦断了,他们会怎么样?

******

一片片贫瘠的屋舍,里面住着在社会底层挣扎奋斗的孤单人群,基本是外来人员以及拾荒者的聚集地。

现在已是深秋,垃圾到处可见,风中隐约掺杂着难闻的臭味,难以想象炎热的夏季这里又会是种什么样的情景。

小道尽头是通往大路的出口,那里摆放着一个破破烂烂的修车摊位,穿着旧工作服的少年正埋头专心的修理着眼前并不新颖的自行车,宽大的双手握着车胎细细的旋转着,找出破裂口然后补上新胶贴,一轮下来速度既快又准。

他收起顾客递来三个硬币小心的放入口袋,随意的拿起抹布擦了擦乌黑的双手,又开始自顾收拾起周边的工具来。

向尧穗走过去,五味杂陈的看着他瘦弱的背影,记忆里依稀还能看见他的器宇轩昂风姿卓然,自信张扬的面庞是掩饰不住的灿烂笑意。

仿佛感觉到她灼热的视线,狐疑的回首,浑身一震,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惊愕。

“向尧穗?”

“费尚,好久不见!”

他僵硬的站起身,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你怎么来了?”

“正好路过!”向尧穗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是吗?”他拿起并不干净的抹布又擦拉擦手,可惜狼狈的并没有干净多少,苦笑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的又扔掉。

向尧穗看着这一切心中顿时一阵涩然,仿佛心脏压缩成一圈被紧紧的捆绑在一起,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

他的脸色有些暗黄,但并不掩盖那独具一格的清雅,看了四周一圈,很无奈的耸肩,“老朋友过来本来应该好好招待的,可惜我这里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不是有凳子吗?”向尧穗指着他身边的一个小板凳,“我可以坐那边。”

他蹙眉,摇头,“太脏了!”

“你能坐为什么我就不能坐?”她径自走过去,动作幅度有些大,费尚看着她肆无忌惮的冲过来一愣,随即快速的让到一边以免碰脏她的衣服。

看着她依然自得落座,一脸的毫不在乎,他笑着摇了摇头,拿过一边的脸盆倒掉脏水翻转过来坐下。

一时无语,只有萧瑟的秋风在耳畔吹拂而过,或者想说的话很多,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最终还是他开了口,“这一年过的好吗?”

“还好!”她盯着地上刚掉落的一片树叶,“你呢?这一年一直都这么过的吗?”

“嗯!”声音意料之外的平静。

“想过继续上学吗?”如果愿意的话或许她可以帮忙。

“没!”他捡起地上的破手套扔进一个塑料箱子里,接着说:“我只想好好的赚钱,衣食无忧就行!”

向尧穗呼吸一滞,“我可以帮你!”

他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点点笑意,有种认命的坦然,“现在这样其实也可以过,虽然苦了点、累了点、脏了点,不过有失必有得,我并不难过什么!”

“真的不怨吗?”堂堂富家子弟落魄成修车小工,这应该不单单是从富有变贫困的一个过渡,更是将自己的自尊信仰的颠覆,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接受?

费尚目光幽然的看着远处,沉默了几秒,开口:“怨过,刚出来那会从没有那样沮丧过,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样被摆在了世人面前,任人欣赏愚弄,那时恨过很多人,当然也包括你,不过后来想通了也就好了。”

他看着瞬间僵硬的向尧穗,笑了笑,手往前一指,“看见那了吗?”

十米远的距离有一个的水果摊,一对很平常的中年夫妇管理着,不时互相说几句,微笑娇嗔的表情可见两人感情很好。

“事情没发生之前,一年我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他继续开口:“我母亲为了在别人面前维持恩爱的表象便逼着自己装出一副很幸福的样子,我从来不认为那是一个家,除了背后累积的金钱不知道还剩下什么。”

“出事后一夜之间的事业没了,连那本就不成样的家也没了。成天被追债,最后逃到了这里,可能没人会想到当年堂堂费氏总裁会窝在这么一个……一个落魄的地方,后来情况稳定了,父亲开始成天酗酒,脾气也暴躁的可怕,最终酒精中毒进了一次医院,在鬼门关徘徊了一次,这次突来的病痛可能让他有了新的体会感想,开始变得上进对我母亲的态度也越发好起来。”

他感慨的叹息一声,看着那一对恩爱的父母,“如果没有这次的家变这样的画面我想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这是用钱怎么都买不来的。”

他看着向尧穗,眼睛闪亮,“所以我不怨了!”

以家换家,值得!

向尧穗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对上他的眼睛,“你的心态很好!”

“谢谢!”

她笑了笑,拍拍膝盖站起身,“那我先走了,下次来看你!”

“再见!”

******

随着人流漫步在街头。

迎着灿烂的阳光,周边是热闹的商店,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眼前出现一条隐蔽且熟悉的小道,悠悠伸向未知地。

她在原地呆呆的看了几秒,迈步走了进去。

还是一样的木屋,围着宽大的栅栏,攀爬满条条绿意。

淡淡的叱咤声忽远忽近的传来,像挣扎的小兽发出的浅浅低吟。

紧闭的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道白色修长的身影。

少年额头布满了点点汗水,白皙的脸庞透着淡淡的红晕,他转头看见不远处的向尧穗微愣,随即立马走了过来,恭敬的行礼,“小姐!”

“去找师傅吗?”眼前的人叫向来,比向尧穗小几岁,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稚嫩感,明明还是个小孩样却已是这次小组训练的队长,其搏击力直逼成人,有很大希望成为下任青锦会堂主人选。

“是的,上午的训练已结束要请老师过来检查!”他低垂着头,一板一眼的回复道。

“嗯,去吧,麻烦告诉师傅我在茶室等他。”

“是!”

坐在榻榻米上,周身缭绕着淡淡的清茶香。

面前的矮柜上放着上次用到过的一套陶瓷茶具,外表呈深红色,具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不过从精美的雕刻工艺上可看出价值不菲。

向尧穗看着乖乖趴在桌面上的茶具发呆,没办法,在她眼中这和其他普通茶杯茶盏没什么区别,最大的作用也不过就是泡泡茶,而且她也没喝出这种杯子装得茶有多么特别。

张庆国来的时候已过了半个多小时,依旧是那件泛黄的道服,黑色腰带松松系着,宽塌的搭在他身上。

看着向尧穗暗淡的面容他扯出一个深高莫测的笑容,边走过去在她对面落座,熟稔的开始摆弄那些壶壶杯杯,也不过问她突然而至的原因。

顷刻间,烟雾袅袅,在空气中氤氲开来。

向尧穗接过他递来的温热杯子,率先开口:“师傅!”

“嗯?”

“父亲死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该把青锦会散掉?”她看着那光亮的杯沿,眼中覆盖着浓浓的迷茫。

“青锦会的兄弟都是跟着向大哥出生入死过来的,身上所背负的血债无以计数,若是当初散了帮会,他们还能做什么?只要一踏出那个门就会被另外的仇家乱刀砍死。”

张庆国一点都不惊诧她会提出这个问题,平静的继续开口:“你从小就不允许接触帮里的人和事,现在让你理解这些会觉得很残酷丑恶,但这就是现实你连躲的权利都没有。至于梁少,他毕竟和你不同,虽然一起长大,但在见不得光的黑暗里他所经历的要比你多的多。梁南峰为了让他可以在青锦会有一片天地而发奋的栽培训练他,你可以想象一下鞭挞后撒盐的疼痛,而他曾每天至少经历一次。”

看着向尧穗泛白呆愣的神色,他也缓缓收敛起了表情,“所以尧穗,不管他现在做出什么事都不要觉得惊讶,对于那样坎坷走过来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而那也是他真实的一部分,你不用觉得失望或内疚,就算你不把青锦会交给他总有一天也会到这个局面。”

手一颤,满溢的茶水瞬间跌宕出来落在手背上带来刺刺的疼,她深深看着张庆国,“你都知道?”

张庆国坦然点头,“我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两人的心性如何我怎么会不知道?梁少对你的好是货真价实,他向来凉薄却独独对你呵护备至,对于自己保护妥善的珍宝却被其他人所觊觎从而威胁到自己时,他自然会做一些事情来让自己得到安全感,也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也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生命安全上。”向尧穗忿忿不平,十分不敢苟同,“这个世界并不是他说了算,人外有人若是他也遭遇到这类情况会是什么感想?将心比心,他就是做错了!”

张庆国看着她气愤难平的脸,摇摇头,眼中带着说不出的复杂,“处于高位的他来说这是他的做事风格,放虎归山的后果他不会希望见到。”

“师傅!”向尧穗低吼,“可被他伤害的并不是所谓的敌人也不会威胁到他什么,只要他全新相信我更没有威胁可言,难道你也觉得他做得对?”这的都是什么逻辑,人命是那样可以轻贱的吗?

张庆国看着见底的杯子一笑,“不要太执着于对和错的分界线,有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那样就可以分清的。”他又倒满一杯,啜饮起来,“若还是无法理解理清,就自己好好想想,或者走一步算一步?”

她挫败的笑了笑沉默,看着窗外倾斜角度不断变化的光线出神。

时光荏苒的这些年他和她从玩伴变成之交又晋升为恋人,很多时候觉得这样的变化是顺其自然本应如此的,他们看着彼此艰难成长,相互扶持的走在那一条条岔路上,很多磕绊的脚印上甚至还掺杂着自己浅淡的痕迹,可是现在不过短短几小时甚至当下的几分几秒里却被全然推覆了,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十几年的人是怎么做的?有着眼睛又和盲人有什么区别?或者有,就是比他们更瞎。

她站起身,垂头站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声音缓淡的说:“师傅,我先走了!”

“嗯!”张庆国眯眼看着她慢慢朝门外走去,突然又开口,“尧穗!”

她停住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浑厚的男中音从身后传来,“梁少并不适合你!”

白与黑的相交注定会两败俱伤,最终会成为不黑不白的狼狈,除非有一人甘愿牺牲,可这样的牺牲有时还会伴随着生命的陨落,他们两的选择太少也太极致了。

******

回去的时候向尧穗特意在附近的香记买了两碗骨头粥,色香味俱全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陆册伤势怎么说都要好好补补,可惜她厨艺不长进也只能借助外力了。

回到病房,陆册已经醒了,此刻正歪头看着窗外,神色恬静眸光专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见声音,他转过头,淡漠的眼睛对上她的突然一闪,然后便是沉沉的浓黑,紧抿着唇也不说话。

向尧穗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怯怯的走到床边,僵硬着嘴角讨好的将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肚子饿了吧!特意给你买的,怎么样?”

他眼睛都没斜一下,依旧直直的盯着她看,仿佛要看进她的身体里,声音沙哑的开口,“你现在才来。”语气不无失落。

向尧穗尴尬的咧了咧嘴,弱弱的解释:“我临时碰到了点事,所以……不过我还是买了粥来赔罪了!”

陆册看着她一脸的无辜样呼吸转瞬即下,额纪的青筋冒了冒,临时有事?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不是现在无法动一分一毫,他真想冲上去掐死这个女人。

他冷冷的看着她,“我的伤势算重吗?”

向尧穗干笑,一身堪比木乃伊的装束伤势算轻?她模棱两可的回答:“呃……好好调养恢复的应该会很好!”

“所以算重吧!”他专注的看着她的脸庞,声音轻缓幽然道:“若是某些伤处稍稍有些不慎就会伤及脾脏危及生命。”

向尧穗沉默,心中升上一阵阵的愧疚,若不是她,一切……都会很好。

“也有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语气是那样的轻描淡写,仿佛主题与自己无关紧要。

向尧穗脸一沉,皱眉看着他,“陆册,不要说这些话。”这样会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好像……好像他真的要死掉一样。

他依旧淡淡的接着说:“可是你却不在,如果真是那样,我一眼都看不见你!”然后他的身边是不是一个人都不会有?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向尧穗有些克制不住的想要咆哮,努力抑制着声调开口:“明明只要好好休养就会恢复的很好,干嘛总说死不死的?你说的这些意外根本就不存在,而且你做手术的时候我一直就等在门口,也是亲自确定医生说你并没有伤到要害,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死?难道医生骗我?”

她突然瞪大眼,脸上是掩盖不住的仓皇,血色缓缓从她脸上退落,喃喃着:“怎么可能?手术的时候难道会没诊断清楚?医生不该骗人的呀!”

陆册听了她的话眉梢瞬时柔和下来,黑亮的眸光中沾染上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光泽,嘴角都有些浅微的弧度,眼看着向尧穗即将红着眼暴走,他突然说:“我饿了!”

“呃……”一下子转变的话题让向尧穗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册看着她手中的袋子又说了一遍,“我饿了!”

“哦!”她吸吸鼻子,细心的拿出塑料盒以及小调羹,然后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

糯糯的米粥从他干裂的唇瓣缓缓滑入,向尧穗狐疑的看着他一脸的平静,再次不放心的问:“身体真的没事吗?”

他摇摇头,又吃了一口,“没事!”

向尧穗郁闷了,脸臭臭的瞪着他,手上的动作却依旧轻柔,“那你刚才干嘛那样说话!”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陆册有一秒的不自然,随后又坦然的说:“假设性而已!”

“那能随便假设的?”她大惊。

怎么不能?一个假设可以换到一个奢望的结果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弯了弯嘴角,聪明的转移话题,“我还想吃!”

向尧穗呆了呆将空碗放到一边,又拿出一个,对上他略微惊讶的视线,得意的笑说:“我特意多买了一个,这叫未卜先知!”也没再继续纠缠之前的问题。

室内瞬时安静下来,窗外有风吹过,掀起窗帘一角,低低的翻飞。

******

陆册是个很冷清的人,不喜欢和人亲近,这次的车祸让他四肢伤了三,行动非常不便,可医院里却只有女护士照料。

还记得他刚进来的那天,向尧穗经过护士站时几个年轻姑娘兴奋讨论他的情景,那激昂的话语,绯红的神色,无不显示着她们正陷落在能轮到亲自照料他的幻想世界里,可惜陆大少爷对着那一道道暧昧不清哀怨不已的目光视而不见,臭着脸死活不让她们近身。

向尧穗没办法只能自个亲自拎着热水瓶来给他净身。

陆册警备的看着她,神色就跟防色狼……不,色女似的。

她郁闷了,气愤了,狠狠刮了他一眼,“看什么看,不就给你擦个背吗?用得着这么委屈?”她一个女人都还没喊冤好不好!

陆册立马涨红了脸,双颊鼓鼓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说:“不需要!”

“不需要?再不擦都要生人勿近了!”

“没关系!”

向尧穗没好气的翻白眼,“我也没关系,可医生有关系,他说你太臭了!”

陆册的脸又瞬间从血红变成了漆黑,闷闷的将头转向一边,负气的说:“臭死也不用你们管!”

“喂,我说你又不是女人干嘛遮遮掩掩的。”向尧穗将毛巾放入脸盆,“你那么受能有几两肉,要不是不得已你白给我看还不看呢!现在弄的跟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她将毛巾拧干,看着依旧无动于衷的少年,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双手一摊,“喏,如果你再这个样子我就真不管了,到时让医生给你打一镇定剂然后让那帮小护士任意蹂躏,你自己选要她们还是要我!”

他的身子明显一僵,细长浓密的睫毛在阳光下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细细的颤抖着。

向尧穗等了半晌,将手中的毛巾扔回脸盆中,缓步走向门口。

手抚上门把,身后传来他弱弱僵硬且冷然的嗓音,“等一下,我……我要你!”

向尧穗转身,含笑看着一脸尴尬的陆册,嘿,早说不就好了!只是看着他那别扭的样怎么有种逼良为娼的错觉?

重新走回来,拿起毛巾先细细的给他擦洗了一下隽秀僵硬的脸庞,然后掀开棉被,伤痕累累的身体包裹在病服下依旧清晰可见的瘦骨嶙峋。

向尧穗看了眼他一脸赴死的表情,深吸口气,缓缓解开他的衣扣,身体渐渐呈现出来,只是……真没什么好看的,一圈圈的白色纱布包裹住整个上半身,难得可见的肉色都存在于角角落落,一点垂涎的欲望都没有。

她拍拍陆册僵硬到不像话的肩膀,说:“放松放松,一堆烂布你还紧张个什么劲?”

陆册忽然睁眼狠狠瞪向她,水亮亮的眼眸衬着绯红的脸庞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诱惑,随后可能又因为太过羞涩愤愤的转过视线,连耳郭都红通通的。

向尧穗被他看得一愣,顿时也有些尴尬起来,她说话怎么越来越流气了呢!不自然的干咳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这次倒是学乖了,轻轻柔柔的给他擦洗着,再不出言挑衅。

陆册前段时间刚生过病这次又遇车祸,让本就瘦弱的身体更加消瘦不少,可尽管如此对于向尧穗来说让一个1米8多高的少年侧身依旧有些吃力,并且他断了肋骨动作绝不能稍大,一不小心可能有断了。

向尧穗吃力的扶着他,光洁的额头一下子就渗出了细汗,她微微喘着气,看见陆册幸灾乐祸的笑容有些气结的郁闷,真正的白眼狼。

毛巾在水中清洗了一下,开始擦洗他的背部,入目所见让向尧穗一愣,细细长长的疤痕爬得到处都是,很多还在纱布地下忽闪隐现,她微微皱眉,伸手在上面轻轻抚

最新通知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