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凌夫人面貌本就带英气,冷凝着眉目的时候,显得铁面无私,犹为可怕,她看了眼将军,得到对方默许后,放下筷子,正襟危坐,“初来乍到、大病初愈都不是理由,我心脏不好,是不是就可以不受罚?”咄咄的目光盯向凌晔。
凌晔垂下头,不说话。
“何况,他是凌野的雌兽,要说情,也轮不到你。”凌夫人淡淡道,“饭后跪两个小时吧,以后长点记性,你那两条腿,是让雄兽享受欢愉的,不要总拿来罚跪。”
“……”手中筷子捏了又捏,“是……夫人。”
想要得到一些东西,自然得有付出。
冷子琰安慰自己。
不就跪两个小时,他在冷家的时候跪得多了,没什么好大不了的。
“冷少爷的家教就是如此吗?”凌夫人幽灵般飘到身后,“乘无人监督时偷懒?”
冷子琰立刻挺起腰,双目平视前方,跪得笔直。
凌夫人手中的短鞭啪地声打在大腿外侧,“跪好!”
前面是镜子,冷子琰不敢做脸色,在凌夫人鞭子的教导下,形成了一个极为标准的跪姿,手也乖顺地背在身后。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临走时,凌夫人阴测测地说,“离我儿子远点!”
冷子琰挑了下眉。
有些时候冷子琰会想,如果没有牵扯到君痕和凌晔,他的日子会过得很舒服,随便找个小情人来满足自己身体,坚决不谈情,厌倦了直接一脚踹掉。
自责、失落、伤心、痛苦、委屈这些负面情绪将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
生孩子,被对方家里人苛责,更是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可是,很多时候,“如果”只是一厢情愿而已,尤其当“如果”的对象是过去,那么意味着,世上没有后悔药。
他招惹了君痕,同时又在凌晔的进攻下一步步情不自禁地沦陷,所有的后果,都是他自找的,本就该由他承受,怨不得谁。
连着几天,冷子琰都会抽两个小时出现在n.s.酒吧。
他既不点台,也不喝酒,胆敢来搭讪的人都会被他厉声哄走。对女士他还稍微有点绅士风度,若搭讪的是男人,他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第一天他百无聊赖地坐了两个小时,第二天来时,他就带上了手提。无论是办公还是学习,嘈杂的酒吧绝对不是好地方,但他似乎丝毫不在意,除了偶尔会把视线瞟向坐在角落里的君西,见他是不是还在那,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
相较于穿得像贵族本质又像恶霸的冷子琰,温文尔雅的君西显然更容易得单身人士的青睐。虽然坐在最僻静的角落,却像雪霁初晴洒下的阳光般温暖夺目,意图与他有进一步发展的男男女女多不胜数。
君西一看就是有品味的人,搭讪者大都谨守礼仪,被婉言谢绝后很少有人胡搅蛮缠。
今天这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却是个异类。
少年染着金毛,右边耳朵挂着硕大的耳环,牛仔裤左右两瓣屁股的位置破了两个大洞,堂而皇之地露出蜜色的光滑肌肤。
以为这样就可以勾引到那个人?
冷子琰冷笑。
注意力重新放回电脑屏幕,虽然将军安排的职位比较清闲——凌野办公室秘书的助理——但冷家的事一箩筐,时常忙得他焦头烂额。
“妈的,小白脸,敢泼老子!”
冷子琰眉头一皱,瞬间抬起头,扣上手提,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
话音刚落,酒吧各处正在调情的几个和少年差不多扮相的男人吊儿郎当地走到君西坐着的沙发前,“小余,怎么了?”
被叫做小余的少年抹了把脸上的酒水,阴森森骂道:“这小子不知好歹,老子不过摸了他一把……啊……!”
少年被一脚踹到茶几上,力道过大,“砰”地声将茶几砸得粉碎。
周围人尚未反应过来,冷子琰跨上一步,踩上少年背部,“哪只手摸的?”
他问得平静,周身的戾气却肆意地散发出来,原本想帮少年找场子的几个男人举了举拳头,在冷子琰森然的目光下,硬是无人敢上前挑衅。
用脚尖勾起少年腰腹,踢球一样踢到几个男人怀里,“带他滚!”
几个男人扶住少年,面面相觑。
“告诉你们主子。”冷子琰抱起臂,望向吧台边那个叫君云的男人,双眼眯了眯,“我们冷家看中了君西,有意扶植他,不想死的,大可来招惹。”
这话说得无比狂傲,却再明白不过。
君云挑唇笑了下,走过来,“难怪每次来冷家都被拒绝,原来是已有人选。”他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不过还是希望冷少爷多做考虑,君西辈分比我低了一级,相比他,”他笑着说,自信满满,“我更有投资的价值。”
一只手搭在沙发上,一只手转着空酒杯,君西翘腿坐着,姿态悠闲,看起来像个帝王般高贵。冷子琰无措地站他面前,“我不是故意要过来帮你,”他抓了把头发,全无刚才的威风,“像这种流氓,你好好与他说根本不成,还是拳头好,一下就能解决问题,诶……君……君西……”
眼见君西起身往酒吧外走,冷子琰赶紧回自己位子合上手提,追出去。
这间酒吧在西城,因为毗邻黑街,犯罪率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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