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予城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将可蓝身上的外伤有检查了一遍,多看一眼,气愤就多积一分。沉睡中的人也不是很安稳,一直蹙着眉头,眼下一片水泠泠的影,睫毛还是湿漉漉的,鼻头也是红通通的。
想到他当初冲进房中的情形时,他忍不住又握紧了拳头。他还没有意识到她一直在等他,其实她的心已经悄悄朝他靠拢时,看到她那样狼狈地缩在角落里。地上一片狼藉,真比自己深受侮辱还心疼。
他暗骂自己一声,金盆洗手这么多年,就算初建事业时,被许多白道的大腕不看好,是白眼儿,偶遭几个小暗杀什么的,也从来没这样窝火憋气过。
她是他发誓要捧在掌心呵疼的人儿,怎么就让这种事情就连发生两回。
向予城,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该死!
他轻轻抚过那张小脸,低声说道,“他们侮辱你的,打骂你的,欺负你的,我会一件一件替你讨回来。”
加倍!
轻轻烙下一吻,他离开了房间,来到距离不远的一间储物室,屋里灯光炽亮,在堆满杂物的角落里,迟丽欣被胶纸封住了嘴巴,还瞪着一双厉眼,无惧无畏耍着横。
保镖一看向予城来了,立即走上前,双双落膝在地。
“大哥们这次我们兄弟失职,愿意接受组里的处罚,自废一手。”
两人说着,立即拔出两把半尺长的俄产军刀,雪亮的刀身映着两张坚毅的面庞,一抹冷光倏然地闪过深深地血槽,就要狠狠扎入骨之中。
“慢着。”
高大的男人,肃色冷眸,看着墙角正幸灾乐祸的迟丽欣,说,“我说过,我们早就不是黑道中人,现在是集团化管理模式,跟了我,一切奖罚均按公司规章执行。”
他走上前,浓重的影掩住了地上的女人,淡淡开口,“迟丽欣,我退出江湖这么多年,你倒是第一个让我刮目先看的女人,胆子够大,若不是早就退出江湖,你第一次打蓝蓝,这双膀子就应该不在了。若不是家母有训,我发过誓绝对不打女人,你现在也不可能活着在这里跟我大眼瞪小眼。”
那声音低缓,语调徐缓,不轻不重,看似没有丝毫情绪,听在耳里,就让人从心寒到脚趾尖儿。
一个眼色,保镖撕掉了迟丽欣嘴上的胶布,叫骂声立即爆了出来。
“向予城,我出来时已经跟我朋友说过了,要是我超过十个小时不回去,他们就会立即打电话报警,指你谋杀!你有本事,就不要在我身上留下任何……”
啪!
一巴掌狠狠落在那嚣张跋扈的脸上,立即浮出了大大的五指印,血溢唇角。
“你……你敢打……”
啪啪!
又是几巴掌,打得迟丽欣双眼眦裂,全是不敢置信。
向予城侧过身,并不看人,双手抱,朝另一个保镖问道,“有烟吗?”
保镖一愣,立即掏包包,“有。”
接过一支烟,微微低头,点燃,他深吸了一口,,双眸半眯着,喷出一道又长又直的烟雾,迅速消失在抽风口。
凡是跟向予城身边有些时日的人,无不知道,自打他金盆洗手之后,就宣布戒烟了。当时还引得组里人一片喧哗,四小只故意闹趣儿,跟众人打赌说他绝对戒不掉。不过事实结果,那场赌只有潘二这白狐狸赢了,当时就他一人赌向予城是绝对能戒掉的,成了当时金盆洗手后一大赢家,把一票兄弟当月的薪俸都赢得光光了,害的月底许多穷人差点儿卖裤子。
至今,这戒烟一事,仍是组的一个经典大笑话。
可是,今天,这个时候,保镖们没想到向予城突然要抽烟。早有前车之鉴,也隐约能察觉出,老大很不爽,估计这怒火已经烧至顶点,只能破戒以烟来缓解一下心头之火。
想到此,施刑的人,下手更重更狠,居然敢惹他们向来八面不动的老大如此心烦,简直罪该万死。
这游走黑道的人,自然比当兵的人更有经验,如何将打烂了,皮还是完好的。
啪啪啪的一阵下去,迟丽欣的叫骂声迅速低弱下去,早已经脸颊血肿一片,掉了几颗大牙,她想挣扎跑掉,就被保镖一只大手狠狠一扯,完全没有半分留念,比起她扯可蓝的头发那是完全没有技巧讲深度,那是真正的连心连肝的疼,几大把黄毛落地,保镖暗骂“真***臭。”
向予城抽到还剩一小截烟头时,轻轻一弹指,烟头落在了那脚下,明明灭灭,青烟寥寥。
迟丽欣看着那截快要熄掉的烟头,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小命,也正如此一般,早身不由己。她吃力地抬起头,却接到男人一个突然瞥来的眼神,刹时吓得直往后缩退。
那个眼神,兀,冷鹫,没有一丝人类感情,就想一头嗜血的野兽,看着她宛如盯着猎物。
“我是不能动手打女人,不过,并不代表我不能让我的属下动手。你也别以为,我真不敢动手杀了你。蓝蓝不喜欢黑社会,我也不想让这件事在她心里留下太多影。你还想留着这双膀子,就去自首。”
说完,男人不再多做停留,转身走掉。
门一关上时,两个保镖互对一眼,隐忍下的几分暴戾之色,完全爆发。
一人封嘴,一人拾起地上未灭的烟头,用力一吹,对着迟丽欣睁大的眼睛,狠狠戳了下去。
此刻,她也才明白老太君说的,三个迟家加起来也不敢跟向予城一人斗是为什么了。
……
帝商大厦,第56层,执行总裁办公室。
在昨日的大禁令一解触后,四只小的伙同一干高管,敞开肚皮放纵了一夜,全部喝高了,歪七竖八地摊尸于地摊上、沙发上、皮椅上。
沈沫音一早到公司,慢条斯理给四位爷斟了解酒茶,备了解酒药,施施然端进办公室,被屋里浓重的酒味熏得拧了拧秀丽的眉峰。
这几个家伙前线日子嚷嚷着可怜,好多天都享受到家的温暖了,昨天大boss明明放了晴,喝完闹完不回家休息,居然还是跑到办公室里来睡,真不知道该说他们死不改,还是奴坚强了。
少顷,“啊啊啊”的三声惊啼,从总裁办公室里隆重登场。
“沫音,怎么不弄条热毛巾给我啊!我头正痛啊……”吸吸的抽气声,从大皮椅里传来,那双最勾人的电力桃花眼,撑着红红的血丝,语气颇为不满。
“音音,你太狠心了,平常我也可没少夸你贤良淑德,怎么可以这么对四哥哥。”
沈沫音毫不客气地将毛巾收走,挪到简三少面前时,手一伸出去,就被狼爪子擒住,拖进了那副高大厚实的怀抱里,下巴被勾起,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眸。
“小音音,我就知道其实你心里埋着的那个人是我,这般暖呼呼的热毛巾,真是让我盛情难却,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弃花花草草如弊埽,为你从良,从此,噢——”
一罐解酒剂砸在简三少的脑门子上,沈沫音趁机挣开了三少的怀抱。
恰时,一枚更大的弹药砸了过来。
“老三你敢动我的妞儿,你活腻味了你。”潘二把喝完的茶杯也扔了过来,毫不留情,完全秉承着亲兄弟,也要明白个子女人的归属权问题。
“哈哈,三哥,你活该!唔……”小四黑张嘴大笑,就被塞了块毛巾团子。
“二哥,音音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妞儿了?她只是你的秘书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压就没敢动我们小音音半寒毛,站着茅坑不拉屎,暴殄天物啊!所以我决定,要是小音音愿意点头答应,我绝对从……噢!”
空中,举凡杯子、笔、书、文件夹等。飞来砸去,战况激烈。
距离战场较远的沙发上,唯有小酷哥曾帅最镇定,将毛巾送还给沈沫音,问,“就我和三哥有这待遇,你有什么紧急事要说?”
沈沫音对着三只翻了个白眼,朝曾帅笑道,“还是小帅哥最纯洁乖巧了。”
曾帅面无表情地喝完解酒茶,又好借酒剂的管子,抬眼瞥了下沈沫音,“过奖,我对姐弟恋不感兴趣。”
沈沫音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释然。这小子上有三个母超强的姐姐,话出此言,很正常。
这才正色将医院发生的事说了个概要,“昨天,大少应该是想给你们打电话的,不过当时你们玩得正欢,就只把事情简单给我说了一下。早上我来公司签,去医院送粥,看了下情况,幸好都是皮外伤,不过看大少的样子,接下来恐怕事情还多,我想,最先得招的八成是你们两个。”
“三个也要去?大哥要明着干,告迟家蓄意伤人么?我以为这样反而不痛快,不如私了,想怎么整那恶婆娘就怎么整。奸夫妇,正好凑对儿。”酷哥的唇角一掀,白牙霍霍放光,邪恶无比。
沈沫音见状,就知道这小子又想着用他的宝贝小虫子去害人了,这种恶趣味儿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另外打得正欢的三只也听到了这段主题,立即停了手。
简三少起身活动了一下,揉着额头问,“这事我之前也跟大哥说过,要解气儿,就私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一旦挑明了,做起来也麻烦,毕竟周立民的事儿还摆在那儿,迟家的老太君也不是个好摆的善茬儿,就怕逼急了,老狗也要跳墙咬人。”
小四黑接道,“万一不是大哥要告,是大嫂要告呢?大嫂可是受过正统的洗脑教育,黑白分明,嫉恶如仇的国家好苗苗啊!”
潘二立即啐了一口,“去,她要敢告,当初就不会走到法院门口,就被个小白脸骗了,就她那儿蚂蚁胆儿,别指望了。”
对此,沈沫音很不屑地抿起唇儿,横过去一眼。
简三少猛就这饮水机里的冷水刷了把脸,用手扒了扒头,刘海半湿地搭在宽挺的额头上,一颗小水珠再发尖儿摇摇欲坠,充满了野美感,投来的眼神,分外慎人,也扯了抹讪笑,道,“那是。我可亲眼看到她一脸气地站在法院门口。你们不见她最近被大哥给疼得,八成早就卸下装甲了。就算真要闹,也顶多就是那招欲拒还迎、吃不到嘴就是最好的女人小把戏。
告迟丽欣,依我看,她也没那老鼠胆儿,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迟会那么发疯,也不排除小绵羊跟那个渣男真有藕断丝连奸情存在。不然,凭咱大哥的风采气势和身家背景,她早该弃甲投降了。所以说,小四黑你之前那个“缺筋“的评价很符合当前的情况,要不是她神经的电线杆子似的,怎么不懂得弃暗投明,乖乖顺了咱大哥,迟又怎么敢不要死的二次闹上门儿。”
潘二走过来倒水时,跟简三一个巴掌啪的响,都是一副“早知道”的轻蔑笑脸,俨然同一战线。
小四黑不满反驳,“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大嫂啊!那天我和小五陪大哥送大嫂上医院的,打扫那同学把事情真相全讲了,我觉得大嫂是个好姑娘,并不是她不敢告,就是太善良了点儿。对吧,小五?”
曾帅睁眼不足五分钟,又埋进他的电脑世界,手上拨着经改良过的、标志是个完整苹果形状的掌上电脑,“三哥,听了电话应该就能定案了。”
话音还没落,简三的电话就响了,听完之后,整个人儿就呆掉了。下一秒,他低咒了一声该死,嘟哝着“今天真是撞鬼了”,抄着烂咸菜样儿的西装就朝外奔去。
潘二问着缘由,五帅跟着简三后脚,只凉凉的丢来一句,“千里之提,溃于蚁。二哥,好自为之啊!”
还朝沈沫音那方撸撸嘴,难得一笑,绝对邪恶。由此一言,皆因前先日子的那场“病毒事件”,众人不知他除了帮整个帝商大厦系统扫毒,还帮大哥拯救电脑。
为啥?据他当日参与了第一现场的观感推测,那看似小绵羊的丫头,在气愤之下就把大哥的那台电脑连主机带屏幕一块儿,扔进了那个害她摔成脑震荡的小池里。如此爆裂,如此狠,如此有仇必报,实乃小母狼一只——生人勿进,勿进!
他远离女人及一切雌动物的基本原则,果然是最明智的。
不能怪他不告诉哥哥们这可怕的真相。实在是因为,他这几个哥哥向来自恃男魅力无边。喜好花边新闻傍身以彰显男人魅力,从不惧怕于任何女人及一切雌动物,喜欢做驯兽师,他这做弟弟的怎么能坏了哥哥们穿花戏蝶的风雅情趣呢!
所以,沉默是金哪,沉默是金。
小四黑一看气场不对,急忙开溜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儿,你二位慢慢沟通,慢慢沟通,拜!”
“沫音……”
对于潘二尴尬轻唤,沈沫音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也离开了办公室,一股冷风突然吹到背脊上,潘二帅立即打了个哆嗦,回头一看他特别加设的立柜空调,居然开的是制冷当。
顿时,潘二少有种“众叛亲离”的凄凉感,飕飕的刮过脖颈儿。
……
就算简三公子再怎么不愿意承认,病房里这一幕也着实震到了他强壮的神经,将他之前那番极为藐视的谬论推得一干二净。
床上的小女人,声色俱厉从他表态,“简先生,听说你是碧城当前最有名的”不败律师“。我想依你的名气,要告倒迟丽欣绝对没有问题的,对吧!这是我拟好的条状,和详细要求,你先看看。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出这口恶气。否则,我就不姓萧!”
简博接过那张用手写的纸,上面的墨迹初初一看,真真是力透纸背,一不小心扫到一句“一年不准吃”的惩罚办法,气息立即卡主,眼神直接扭曲。心叹,没想到这仇恨的力量真不小,的确能彻底改变一个人哪!
更令简三少差点儿跌倒的是跟着可蓝宣言的另一个声音,沉稳有力地接口道,“蓝蓝不姓萧,就跟我姓向吧!”
“好,只要把这场官司打完,报了仇,我就认真考虑咱两的关系!”
唔?!别扭小绵羊这么快就决定弃暗投明了?
“蓝蓝。昨天可是你说的,总既然是你男朋友,就不能让你受委屈,必须帮你报仇雪恨。你现在就要赖账了?昨天医生护士们可都听得很清楚,对不对,各位?”
正在量体温、记录数据的护士门,嘻嘻直笑,为向予城帮腔。
可蓝瘪了瘪嘴,轻哼一声,“别给你个**窝就下蛋!是你说你是我男朋友,可是我至今还没有正式承认。单边会谈,向来不怎么靠谱儿。大家说,对不对啊?”
女同胞们十分给力,齐声应和,“对啊对啊对啊!追求还未成功,大少同志仍需努力,gogo,加油!”
简三少贼此震惊的发现,他无比崇拜的大哥对这般挑衅的话,只是温柔一笑,宠溺地为那个嚣张的女人擦着脸蛋,一副伺候地主的卑微模样,心底叫一个呕啊,这简直就是“丧权辱国”、丧尽天良、丧失男人尊严啊!
“蓝蓝,这话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官司和私仇报完了,你别不认账啊!现在有简大律师在此,我们就立个合乎法律效应的协议,到时候谁也不准再赖账黄牛。保证大家的利益!”
“好啊!立救立,谁怕谁。”
可蓝绷着一张笑脸,额角面颊上的两道抹了药水的伤痕,呈暗紫色,为她的果断添了几分汹汹气势,真是越看越觉得很“大佬”!
于是,简三少被前大佬派去“三九文具店”购买立状工具,24色荧光笔,红色印泥,200g白色绘图纸。当然,这是可蓝吩咐需要的。
在外面时,他忍着不知是宿醉还是被人给吓得额头痛,又偷偷给前大佬打了个电话,谈话下来,事情发展倒是有了新的苗头。提着东西回了医院,中途看到垃圾桶,她还是很想将东西毁尸灭迹啊,大哥着小母**养的真够折腾人的!
这个美好的早晨,简三少听着了看五音不全的小曲儿,看着可蓝在白纸上涂涂画画,抹来改去,最终完成了一张惊骇世俗、五颜六色的大作时,差点儿不支倒地。
那只某前大佬拿着诉状,还点头称赞道,“蓝蓝以后不要做记者,就到我的广告创意部任创意总监,应该会很有建树!”
那只披着羊皮的母狼,抖着脸上的两道狰狞疤痕,十分得意地回应“过奖过奖,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可蓝乐得不行,向予城附和时心里终于松了大口气,他就怕她留下心理影。
简三公子瞧着一个装疯一个卖傻的“双边会谈”,结合先前的那通电话,泣血啼泪般深刻认识到,他们的前大佬已经彻底沦陷,英气俱失。咪有男儿骨气了。
心里正捶顿足时,向予城又朝简博打了个暗示眼神,要他陪着他唱一出好戏,也不得不饮泪配合之。
“蓝蓝,医院说你也可以出院了,我觉得这里实在不怎么安全,不如出院回去自己疗养的好。不过,你不愿意让你父母担心,一个人呆在那租屋里我也不放心。我知道有个别墅疗养区,那里空气好,风景佳,环境清幽,而且距离你们公司只有一刻钟的车程,更有直达公交车。要不你先去看看,再做决定,要不要在那里疗。费用方面,就算预支你康复后我们公司做宣传的津贴补助,这事儿我也跟你们陈总编提过了。”
“向董说的那个疗养区我也知道,就在帝景河景区别墅里。我朋友的父亲也去住过,因为红十字协会提倡扶孤助贫,开发商特别开放了几幢别墅做疗养院,价格很便宜。里面还有碧城名流捐助落成的一家爱心护幼院,环境的确很。萧小姐不妨考虑一下,迟家既然连医院都敢跑来胡闹,再住你原来的地方难保不会再受袭击。”
可蓝本来犹豫的表情,一下就怵了仍有些为难的对向予城说,“可是,我……我很想搬离那个小区。所以我想……不如就现在找房子搬家,这样也可以避开他们。”
“嗯,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只是咽下你身子不好,不管是找房子还是搬家都太费劲儿。”他当然想全权包揽,不过他更像借机圈养小绵羊,这才是万全之策,继续游说,“而且你一个人又没人照顾,疗养院里有看护,更方便。”
可蓝还是举棋不定
他知道向予城是为她好,可是他一门心思想把她弄进他的圈圈里,实在让人很不安得很。刚才签字画押盖手印儿,他看起来挺大方的,可这转眼儿他就使这计,不能怪她不识好人心吧!
正巧沈沫音提着汤盅来看可蓝,便适当添了一句,“可蓝,你要找新房,我有朋友可以帮忙哦!当然,要等几天,你一个人我们不放心,疗养院距离我家很近,我们经常去哪里看那些小孤儿,都好可爱的。不如,你住我家吧,我家房间很多。我父母长年在外旅游,没有外人……”
瞧这番盛情,可蓝就更受不住了。
左思右想着,她是不可能接受沈沫音的热心欠下太多无谓的人情,自己回小租屋也的确不安全,那么黑,她现在想想就有些害怕了。两相权衡之下,她不得不同意了向予城的建议,住疗养院。想着公众场合,应该没有那么尴尬了。
“蓝蓝,你既然决定了,我现在就去安排一下,收拾衣物用品什么的,就让王姝和沫音帮忙。”
没给可蓝太多思考的机会,众人就拍板定案,各自忙去了。
出门时,向予城很高兴地拍了拍简三的肩,“兄弟,谢了。”
简三在心底悲催地翻了个白眼,扯了扯嘴角,“恭喜大哥终于成功圈养小母**,希望小绵羊早点孵出笨小**,或者懒小**,你们这出狼与**的创新故事,就可以圆满打上《剧终》两个圆满大字了。”
“去你的,臭小子!”
男人们说笑着离开了。
屋里,沈沫音还在继续游说可蓝改变主意,住她家。心里默默偷笑着,什么红十字,什么疗养院,除了爱心护幼院是真的,那幢空气好环境佳的大别墅,本就是向大少爷的私家豪宅之一。
不知道小绵羊明白事实真相后,会不会竖起犄角,把大灰狼的院墙给拱了呢?!
真期待啊,也许她该去买架天文望远镜,好好欣赏欣赏。
很不巧,沈沫音与向大少爷就隔着三幢别墅,她家的小阁楼修得特别高,足可俯瞰整个别墅区美景,向大少的蝴蝶庭院便是一大胜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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