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野,你歇息去吧。」是蘅的命令。
「是。」耕野不敢有任何的怠慢,旋即转身,踩着稳健的步伐,离开了蘅斋。
在耕野离去後,蘅才转头看向我,淡笑道:「近日来,可好?」
我愣了下,红唇有些颤抖,才道:「挺好。」
伺候着蘅褪下一身染上尘土的武将袍,我替他取下头上那顶衬着帻巾的鶡冠,随後领他入到香汤房内。我站在他的身後,为他卸下里衣。在月白色的布料滑落精壮的身子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布满的累累伤痂,是经年累月积攒下的瘀痕。
他是武将,留下伤疤在所难免。可我,不舍。
我伸出双手,没敢碰上他的肌肤,自他的腰後伸至腰前,如同从後侧环住他般,欲替他解开系在壮实小腹上的亵裤绑带。可却在我拉住绑带的那一刹,蘅以右手握住了我的双手,将我那原是冰冷的手给熨热。
「我自己来。」他放下我的手,随即扯开绑带,让亵裤如流水般滑落至铺石地上。
我的眼眉一敛,不敢正眼瞧他那chiluo坚实的tunbu肌肉。只闻水花声溅起,香汤因他巨大体积的陷入而溢出石砌的汤池,哗哗地淌流,沁湿了地上的圆润石子。
蘅的身子依旧如年少之时紧实,古铜色黝黑的肤色仍是迷人,可却烙上更多的血痂。还是小丫头时,我和他浸泡在同一香汤池内,抚着那斑斑痕迹,天真地问道:「蘅,这疼吗?」
他道:「再疼,也得说不疼。」他笑着,摸摸我的发梢。
我撩起绸衣的下摆,裸着一双小腿,坐倚在池边,取来一旁软毛刷,替蘅刷洗着那月来的餐风露宿、拮据辛劳的尘埃。指尖碰上那凸起的疤痕,那疤痕却因久年的陪伴而忘了丁点的疼痛。
手握绸巾清洗他的右肩,朝下滑去,净过他那只没知觉的右手。绸巾混着香汤反覆缠绵地与那壮实的肌肉摩娑,我竟有些心疼,心疼蘅在外的强悍与冷漠。
他是将,固然需冷漠。他因凿川引水而失了自己的手,可却半句怨言也没有。至今,他没娶半个妻,未纳半个妾,就连那唯一奉旨成婚的姑娘,亦让我亲手给毒死。
蘅只属於我,我不愿与他人分享他的爱。他是我仅存的亲人,我的养父。
替他解下微乱的髻,我握起一旁玉梳,细细地替他梳发,由上至下,缓缓地梳弄。他的发丝极细,掌心握上感到柔软,握久了竟会散溢出一股热气。
山里的老人常道,发丝没有生命,只有为男人剪去的青丝,才赋予着哀愁。我想,蘅的发有命,在他为我梳发的那刻起,我的命便给予了他。
在那密密麻麻、千丝万缕的发海中,我望得失神。他猛地一转身,每一缕筋肉绽着沸腾热血,那只没有知觉的大手握住我的赤足,紧紧地包握在那宽大生着茧的掌心里。
他用另一手轻撩我那垂在香汤里的长发,可却没碰上我的肌肤。
「方才跑急了,小脚定弄脏了。」他道,随後将我的脚抓入浴池内。刹时,我的脚底感到一暖。
蘅不用双手捧握,只用右手替我清洗,揉着那染了些淤泥的脚趾。那触感痒痒地,可却温柔,搔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可他,感受不到这带有情慾的抚摸。
他心细地替我洗净每根脚趾头,随後大掌朝着脚跟、小腿肚往上滑去,让我心头不禁一紧,垂脸不敢喘出声息。
抚向我的大腿,他才收手挪开,道:「我上边陲郡里采了许多白芍,能制成香料,添入香汤内。」
捉起我的一绺青丝,自鼻前嗅了嗅,他一脸满意地道:「芍,你真香,亲父喜欢这款香。」
亲父,这词有些扎眼。是距离,是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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