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番外之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手术失败,医生用药物维持着病人的最后几分钟生命,让其与亲人进行最后的道别。一个脸色惨白的少年跪在手术台前,颤抖的双手几乎不敢碰到父亲那血模糊的身躯,把耳朵贴在父亲的唇边,以听清他生命之末的遗愿。
“炽,从今以后,你就是......家里的支柱,我相信你......我将东方家族......交、交给你了......”
“是,父亲。”少年东方炽强忍着眼泪,郑重地许下承诺。
“还有......琅跟煌的子都太、太冲了......我希望......你能帮帮他们,以后......你们兄弟三人要齐心协力,无论、无论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反目,你......能答应我吗?”
“是的!我一定做到!”
“呵......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中年男子虚弱地笑笑,忽然用力喘了几下,面部通红。他再次张开嘴巴,唤道,“你过来......”
东方炽红着眼眶,死死拽紧了拳头,身体前倾了许多。
“最后......一件事,请、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父亲!”东方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这是父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他说话用了一个“请”字,到底、到底是为什麼?
“左左十五岁生辰之前......你务必要、要替她订一门......婚事......”
什麼?!东方炽只觉口似被人狠狠砸了一下,闷得开不了口,他久久不语。这时,忽然察觉到前方两道犀利的目光,他抬头迎上去,父亲虽是即死之人,却又着看透人心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此时散发出的锋芒,犀利得他不敢直视,那像一支利剑,穿透了他的心底深处。
“......”东方炽讷讷地,不能言语。
但正当这个时候,垂死的父亲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似要用尽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将他紧紧抓住,努力地睁着双眼,用一种恳求又惊恐的目光注视着他。
“父亲你......”东方炽几乎咬碎了一口钢牙,浑身发抖,他好难受,为什麼会这样,听到刚刚那个请求,他像是要死了一样,整颗心都枯萎了。可是,这是父亲最后的一个请求。
病床上,男人已经开始剧烈地喘气,两眼几乎翻白,只是怎麼也不肯闭上眼睛。
东方炽看着这个景象,几乎要崩溃了。
“我......的......小、小女儿......”垂死的男人眼角滑下一滴泪,苍白的嘴唇颤栗着,“哈哈......死、死不瞑目......”
“不!不会的,父亲,我答应你!”东方炽终于从痛苦的自我世界中清醒过来,他看着父亲难受的样子,脱口而出,然而,这句承诺却让他莫名心碎。只是,此时此刻,他还想不明白。
男人终于放松了身体,心满意足地缓缓闭上了眼睛,唇边,轻轻溢出一声叹息。
“她......是你妹妹......”
由于声音太轻太小,那一声叹息似化在了空气中,东方炽只隐约听到了“妹妹”两个字......
从悲伤的回忆中醒来,东方炽无力地把手搭在方向盘上,重重吐了口气,隔着车窗往校门里面望去,等待着东方左左放学。
七年了,距如今已经七年,这件事一直是他心上的疙瘩,眼看着再过一个月就是左左的十五岁生日,他的心越来越烦躁,越理越乱。这件事,他从未与任何人提起,即使是自己的另两个兄弟。如今,他终于明白了父亲当年那犀利的眼神是为什麼,也明白了父亲逝世时最后一句“妹妹”的含义,但是,已经太晚了,他早已泥足深陷,再也拔不出来。
原来,父亲早就看穿了他们的内心,只是他们当时却毫不自知,是呀,有时候,局外人看得更清楚。
定亲?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笑,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手中?
绝不!
东方炽狠狠地把后脑勺撞向身后的靠垫,黑眸里闪过浓重的霾。他不是圣人,怎麼可能做得出这种事?
可是,一想到父亲临终前那死不瞑目的模样,他痛苦地揪紧了眉头,呵呵,父亲,还真是残酷,让他在成为不肖子与失去挚爱之间做选择。
思索间,他这才察觉车窗在震动着,一抬头就看见车窗外仰着一张美丽的小脸蛋,由于车窗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看以看清楚外面,小脸的主人正郁闷地往里瞧,看起来可爱极了。
东方炽失笑,摇下车窗。
之间外面的小人儿皱了皱小鼻子,一副气呼呼的架势。东方炽眸子闪了闪,掩饰住眼底的爱恋,十四岁了,很少见她有这麽可爱的表情,自家的宝贝,情绪鲜少外露,有时候,他真想把她每个表情都珍藏起来。
系好安全带,东方左左才松开腮帮子,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向他,“大哥,你怎麼了?”
“想吃什麼?今天公司事情多了些,没来得及做饭。”东方炽把车子掉头,转移话题。
“烤,大哥,不如我们今晚烤吧,好久没吃过了。”她难得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好。”东方炽宠溺地她的发丝,顺便将她头上的发带拉开,柔顺的青丝顿时流泻下来,把她清丽的脸蛋更添一份妩媚的小女人风情。他的目光顿了一顿,不敢在她身上多作停留,只怕泄露了让她畏惧的爱意。
父亲,我到底要怎麼做?
东方炽在心中呐喊,别开脸的瞬间,黝黑的眼眸里只余挣扎痛苦。
夜,是狼群最好的掩护。
感觉到怀里的人而呼吸渐渐均匀,东方炽再也抑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渴望。他小心地翻身,将东方左左轻巧地压在身下,俯视着那恬静的睡颜。
他正处于血气方刚的年龄,每天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却苦苦压抑着心里以及生理上的渴望,他不知道自己崩溃的底线在哪里,还能忍到什麼时候,只知道他舍不得伤害心尖上的宝贝,舍不得让她失去快乐的笑颜。
专注地凝视着睡美人,他一只手撑在她颈侧,另一只手慢慢探向自己的下体,握住那渴望得发疼的欲,前后套弄。
一个轻灵的吻小心翼翼地落在没人粉红色的唇瓣上,是不是吮舔。但他不敢用力,也不敢太轻,怕把她弄醒了。就像以往无数个夜晚那般,在熟睡的她上方自慰。很多时候,他会控制不住想探索她纯洁的身体,如同此刻。
“左左......”他柔声叹息着,“原谅大哥,我只要、一就好......”
睡美人当然无法听见他这道几乎与空气融为一体的声音,只能毫无抵抗力地任由色魔掀开了少女的遮羞布,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
东方炽以一种几乎虔诚的姿态跪在她小腹两侧,俯身,大掌轻覆上期中一朵粉艳的红梅,他浑身一颤,欲越发胀大,套弄的速度也加快了一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他谨慎地看着她合上的双眼,生怕自己的动作把她惊醒了。见她没反应,才又放心地加了些力度揉捏,好想尝尝她的味道,可是他不敢,因为会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曾经又一次他压抑不住心底的魔,吸吮得太过用力,她竟从梦中惊醒!那时,还好他反应得快,将事情蒙了过去,但是,从此之后,他再也不敢用嘴唇去品尝她了。
此外,他也不能毫无顾忌地窥视少年的幽密处,只因害怕自己会瞬间变为禽兽。
这样的痛苦,这种压抑,不仅有他一人。他很早就知道了,另外两个人也于他承受着同样的罪恶欲孽。他们都彼此明了,只是都不揭穿,很有默契地保持缄默,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四人是分不开的。
一手掌控着刚刚发育的房,两指捏住粉艳的顶端,他在幻想中达到了高潮,白的体到了她雪白的肚脐上,糜烂的气息在少女纯净的身体上散发开。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左左......”拥着少女香甜的身体,他贴在她耳畔呢喃道。
夜愈发深沉,月色下每一对相拥而眠的情人,都用身体的姿态诠释属于他们自己的爱情。
翌日醒来,东方左左发现身下的床单有一处半干涸的黏,她疑惑地皱着眉头,这是什麼?
东方炽刚好推门而入。
“大哥,这是什麼?”直觉告诉她最好别问,但已经来不及阻止脱口而出的疑问。
东方炽渐渐走近,视线扫过那一团黏,云淡风轻地答道,“哦,那是我不小心洒掉的牛,见你睡的那麼熟,我就没换被单。”
牛?她知道大哥早上起床都会喝一杯牛,但是,牛会怎麼黏吗?
尽管心底还有疑问,但东方炽已经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直接塞进浴室,打断了她的思维,“乖小孩,快梳洗吧,上课要迟到了。”
东方左左一听,这才注意到时钟的指向,开始迅速洗刷,把刚才的问题忘得一干二净。
问外,东方炽的目光凝了凝,暗斥自己的大意。
下一秒,他又开始了既甜蜜又痛苦的期待,到底这种日子什麼时候才能结束?他,又要如何才能获得她的爱?
日子一天天过去,东方炽徘徊在爱与痛的边缘,内心的痛苦使他无法正常工作,在处理痴情时效率低了整整一倍,这令他的下属们都感到不可思议,在他们的眼里,这个年纪轻轻就扛起整个东方家族企业的总裁就是一个神,无所不能,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然而,最近这段日子,他们眼中的神却似在忽然之间变成凡人,不但拥有了七情六欲,还频频出错,这不得不让他们怀疑是不是换了个人?
连东方左左都察觉出大哥的不对劲了,尽管他在她面前已经尽量掩饰。
这天,东方左左从上了车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东方炽,专注地研究起他脸上的表情来。这种目光令东方炽如坐针毡,她,不会是发现什麼了吧?难道他不小心泄露了对她的不寻常感情?这个想法使他既紧张又开始有着小小的期待。
“大哥你......”好半晌,她才犹豫地开口。
“怎麼了?”他并未看她,只是暗地里抓紧了方向盘。
“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吱——”车子猛然停在路中间,东方左左的身体随着急刹车而前倾,她被吓了一大跳,惊魂未定地转头看他。只是,下一瞬,却被他深逐的眸子吸引了过去。大哥的目光是如此的晴不定,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这般复杂的深情,一时间,不由得怔住了。
大哥......为什麼这样看着她?
她看不懂,但朦胧中似乎也看懂了一些,那是一种隐含着难过、叹息、悲伤、愤怒、埋怨、渴望的情绪,还带着些许她如今仍旧无法理解的深沉,这种深沉,到底叫什麼?
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东方炽无声地扯了抹笑,“为什麼那样问?”
东方左左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他的脸色,才犹豫着开口,“大哥最近变得好奇怪。”
奇怪麼?他笑着,不对此加以解释,忽然问道,“左左,你......有喜欢的人麼?”
喜欢的人?
“我喜欢大哥二哥三哥。”她毫不迟疑地答道,开心地微笑着。
东方炽的脸色因她的话而变得古怪,他眼眸闪烁不定,抿了抿唇,以前所未有的严肃语气再次问,“大哥的意思是,你有没有......喜欢的异朋友。”
东方左左被问得愣住了,而东方炽的心则被她的呆愣弄得吊起来。
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她捂着小嘴偷笑,“大哥,放心吧,你们永远是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我最喜欢哥哥了!”
东方炽嘴角愉悦地上扬,这个答案虽然不是他最想要的,但却意外地让他开心。
不知怎地面对大哥炽热的双眸,忽而有些羞涩,不太自在地别开了眼,道,“我只喜欢哥哥们。”
也许是哥哥们都太优秀了,身边的男声与三哥哥哥相比起来都太过稚嫩,简直是云泥之别,因此,她从未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到其他异身上,但青春期得萌动还是有的,但往往都是瞬间的好感,并不长久,而那些都只是她对交朋友的渴望,毕竟在哥哥们的强烈的保护欲下,她在学校里太孤单了。
东方炽还在一瞬不瞬盯着她,她恼怒地推了推他,轻斥道,“大哥你发什麼呆呀!后面的车都在按喇叭了!”
他看也不看后面的车,迅速解开安全带凑近了她,在那张诱人的小嘴上“吧唧”一口,不待她反应过来时就启动了车子。
对于这种蜻蜓点水的亲吻,东方左左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他们亲过多少遍了,有时候甚至更过分的都有,因此一点儿别扭也没有,只是郁闷地看着变脸比女人还快的大哥。怎麼大哥忽然之间心情又好了?刚才还是天的说。
她并不知道,因为她刚才那一句话——我最喜欢哥哥了,东方炽已经在心里下了一个影响他们终生的决定。
东方左左十五岁生日那天,东方炽知道最后一分钟才出现,手里,紧拽着一只染血的粉钻头饰。那一刻,她被吓着了。
隐身在夜色中的东方炽,他身体所投下的影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夜风吹过,隐隐传来骇人的血腥味。她一动不动,只能愣愣的仰望着他,看着他将粉钻发夹别在她的发上,然后,他朝她的方向直挺挺倒下,而她,被迫到他腰际湿热的体,心跳几乎停止。
这绝对是她一生中最惊心动魄的生日。
然,时候,东方左左被催眠了,而东方炽却永远记住了那个夜晚,永远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那一夜,他跪在父亲的坟前,安静地注视着墓碑,如同父亲还在世时看着父亲的眼睛一样,他毫不退缩。
“父亲,对不起。”
落叶飘零,晚风瑟瑟,都似在斥责他的不孝。
他却倔强地挺着,痛苦得身体都在抽搐,“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父亲,你早就知道我爱着自己的妹妹吧,这是违背道德伦理的,我知道,可是,你竟选择了这麼残忍的方式来惩罚我,让我生不如死......”
他的拳头一拳拳击在土地上,很快,鲜血混合着泥土糊满了他的手指关节,可他却丝毫不觉得痛,只因他最痛的地方在心里。
最后,他趴在父亲的墓碑钱,眼角缓缓淌吓一滴体。
“父亲,你可知道,左左对我说,她最喜欢哥哥了,我不能放手,也放部了手,她是我的,我要她,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我都要她......原谅我,父亲,我请求你的原谅......如今,我只能请求你的原谅了......”
听着风呜咽的声音,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锐利的刀锋在月色下折出刺目的光亮,让人惊惧。
“父亲,我与你打个赌,倘若这一刀刺下去我没死,那麼从今往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止我去爱左左。请你谅解。”
“噗——”
寂静的夜幕里,硬物刺入皮的声音显得格外恐怖,直至如今,他仍旧记得那一刀有多痛,他有多爱便有多疯狂,此生,那是他做过的最疯狂的举动,几乎送命。
但,他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如若父亲仍在世,会比他更痛心;他不后悔,用生命换来爱她的机会。
物转星移,匆匆过了数百年。而今,她已是他的妻子。
他们拥有永恒的生命,而他,只渴望执子之手,与子皆老。
他是多麼庆幸自己当时的执着,才会有今天的幸福,即使他得到的是她不完整的爱,他却为她愿意接受他们而感激,她都能接受他们霸道得让她窒息的爱,那麼他们为何不能包容?在这份感情里,她一直都是被动者,被七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爱着,那是一种常人无法体会的压抑,他心疼她,却不能放过她。
微笑着看到她睡在秋千床上,他走过去,抱起了她,不料这一动,她蓦然睁开了眼睛,轻灵的眸子闪动,笑意盈盈,哪有半分熟睡的样子。见她这少有的调皮模样,他宠溺地笑了。
“大哥,我不喜欢这个时空,不如我们回三国时代看看好不好?”
“你不是喜静吗?怎麼突然想去哪个喧闹的时代?”他抱着她也坐在了秋千上,轻轻滴荡着,就像她小时候那样,她在他怀里,常常荡着荡着就睡着了。虽然,现在她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但在他眼里,她仍旧是那个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宝宝。
“二哥三哥都不在,阿冷那个霸道的家伙,老是不准这个不准那个的,好刻薄哦!而云,不要看他一副好说话的样子,其实比阿冷还要像老头子,找他?哼!”东方左左马上了瘾,一想到平时被他们几个欺压的委屈,脸都涨得通红,“还有,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雷这个字!那男人,简直是个自私鬼!他竟然把我最爱吃的饼干给吃光了!”
“那不是因为怕你上火吗?”东方炽忍住笑,嘴角抽搐地提醒她事实。那几个男人都是因为太疼她了,前些日子她恋上了一种新型食品,偏偏她的体质又不能承受太多上火的东西,尽管雷王讨厌那些甜腻腻的食物,还是当着她的面给吃光光,并且不让商家再生产。
“才怪!至于小火,我决定十年都不让他近我的身,他竟然敢娇我再替他生个女儿,也不想想有多痛。”
是吗?
东方炽挑眉,只怕是那小子怀念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那段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光吧?不过,他可不会这麼好心地提醒她,他才不会帮情敌呢!
东方左左骂完了,忽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转身甜甜地笑对着他,“大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们去三国时期好吧好吧?”
这女人,好久没这麽跟他撒过娇了,东方炽戏谑地拍拍她的臀,“既然这样,是不是代表任我为所欲为?”
“呃......”她咽了口唾,心想,一头狼比七头狼好得太多了!
权衡之下,东方左左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悔好一阵子得决定......因为,几天过后,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吃人不吐骨头......七头狼在的话起码顾忌着狼多少,大家都得留着些下顿再吃,但是一头狼麼,不就是任君享用,无所顾忌......
哎呦,笨蛋,教训哪教训......
二哥番外之捆爱
东方左左出生那天,九岁的他眼里充满了好奇与兴奋。
隔着冰冷的窗户,东方琅趴在窗沿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里面那个熟睡的婴儿,心里因想要亲近的强烈渴望而直抓挠,这种感觉跟找人干架不一样,是一种想抓墙得冲动,因为护士们说什麼都不肯让他进去。
黑溜溜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两圈,看见婴儿房里的护士打开门出来,他躲在门边,在护士出来的瞬间把她的注意力引到右边,然后从她左边钻了进去。这只小皮猴儿总算偷渡成功。
好可爱的小娃娃......
圆圆的脸蛋,翘翘的睫毛,红润的小嘴唇,白白得水嫩皮肤......尤其是那看起来软绵绵的身子......天呐!
东方琅吞了口口水,好想抱抱那香香的娃娃,亲亲那甜甜的小嘴......
这个,就是他的妹妹吗?这麽可爱的小娃娃从今以后就是他的了?东方琅在心里美孜孜地想着,自动自发地将父母以及自家两个兄弟排除在外,将刚出生的东方左左占为己有。嘿嘿,幸好今天他放学没有去打架,否则这第一个看到妹妹的人就不是他了。不过——好想抱抱她呀!
唔,东方琅皱着眉头想了想,抱抱自己的妹妹而已,他干嘛要这麽紧张?
伸出一双瘦长的贼手,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小心翼翼的心情,将熟睡的婴儿抱了起来。本以为很容易,这麽小的娃娃,而他自己长得高高壮壮的,怎麼可能包不起来呢?可是,这一抱却吓坏了他。
首先,他没抱过婴儿,不知道婴儿居然会软成这样,像没有骨头似的,他抱在手里,就如同一团棉花,放下也不成,抱姿也不正确,小左左的脑袋因他穿颈而过的手儿半垂着,像要断掉一样,双腿软绵绵的在半空中晃荡着。呜呜,他欲哭无泪......
其次,他的双手居然在发抖?不可思议!他连跟全校最凶狠的霸王大家都从没怕国,这会儿竟然发抖了......
再则是——他亲爱的妹妹,睁开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好漂亮......
东方琅看得目不转睛,奇怪的是,他怀里的小左左在看见这个对她不怀好意的色狼哥哥时居然不可也不闹,安安静静地也盯着他看。
奇异的兄妹,首次见面便是天雷勾动地火,浑然忘我地两两相望......
蓦然,一阵不近不远的脚步声传来。东方琅的身子一抖,此时也顾不上什麼了,手忙脚乱将小左左放回原位,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但是脚踏出去的瞬间忽然想到有件事他还没做,随即,笑眯眯地俯身——
“啵”
小左左红润的小嘴巴上面,多了属于哥哥的味道。
就这样,东方左左人生中的初吻被东方琅夺走了,同时,她野夺走了东方琅的初吻,真是谁也没亏。
东方左左五岁了,他看她的眼神里总是满满的宠溺。
东方琅正值十四岁的青春叛逆期,常常和不良少年赛车、街头拼架,但是他从未有过晚归或者不回家的记录,而唯一的原因就是,无论如何,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都不容许家里那两只独占他的宝贝左左。也因此,东方左左的童年生活过得格外艰辛,她不但要“陪睡”,还要负责帮忙掩饰坏蛋二哥每次打架留下来的伤势,充当临时小护士处理伤口。
初冬的早晨应该是寒冷的,可是,睡梦中的东方琅却只觉得一阵接一阵的热浪正往他身上某一点集中而去,掺着些许异样的冰霜,真是冰火交织,一会儿是地狱,一会儿是天堂,一切感官,皆随着一双柔软的小手而走......
等、等一下!
小手?!
“唰”,这会儿,东方琅没了丝毫睡意,猛然瞪大了眼睛,却发现这并不是梦......因为,那小手的主人似乎没察觉到他的觉醒,仍旧“卖力”地在他那个要命的地方抚弄着。
东方琅全身都僵硬了,慢慢转动着僵直的脖子,微微低下脑袋往自己的下体望去——
“你在干什麼?!”他几乎是用吼的,妈的!要爆发了!
东方左左被他的吼声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小小的身子狠狠地颤动了一下,可爱无邪的大眼睛既惊慌又无辜地看着脸色古怪的少年,不明白为什麼一向对她温柔的二哥会对她凶?这是第一次看见他的怒火,于是,小人儿害怕了,却本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麼,只能不知所措地抓紧自己的小袖子,几乎要哭出来了。
“哥......哥哥......呜呜......二哥......”不是“几乎要哭”,而是真的哭了。没办法,谁叫小人儿从一出生开始就成了家里唯一的小公主,受尽万般宠爱,连对着她说话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用上比平时温柔几倍的声音,哪有谁舍得对她吼的?
东方琅呀,又夺走了这个“第一次”。
只见他憋得涨红的一张俊脸,瞪着东方左左,然后——风一样冲向浴室。
好一会儿之后,东方琅才满身舒爽地从浴室里出来,浴巾遮住了腰部以下,露出少年瘦的上身,初显妖孽的脸在晨曦下更加耀眼。可惜,此时惶恐地扭着小手的东方左左还不懂欣赏这样的美景。她只知道......二哥好凶,二哥是个大坏蛋!
东方琅看着床上那个满脸无辜的罪魁祸首,眯着眼睛向她走去,目光危险且邪恶。
“小宝贝——”
“哥、哥哥......”不知怎的,左左忽然觉得此时的二哥好像要吃人、哦,不对,是要吃了她。
东方琅用手指“温柔”地抹掉她脸上的泪痕,把她面对面抱坐在自己腿上,额对额,鼻尖抵着鼻尖,四唇相隔只有一厘米,呼吸相融。
“来,告诉哥哥,刚才你在做什麼?恩?”他用着千般“疼爱”的语气、万分“柔情”的眼神望着她,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小左左觉得二哥好奇怪,明明不想做出这种表情,可偏偏又要这麽笑,好奇怪的二哥......不动得害怕的她只觉得好玩,于是,可爱地歪着小脑袋,如实回答,“我在帮哥哥上药啊!”
“上药?”他眯了眯眼睛,这才注意到床底下刚刚被他踹扉了的“作案工具”,心中恼怒更甚,咬牙切齿道,“你在帮我‘那里’上药?”
“恩!”她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眼睛里一派无邪,“哥哥尿尿的地方肿了。”
“肿了?”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看着这张无邪的小脸,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小左左脑袋瓜子点得像拨浪鼓,仍旧不懂打人的师姐,不晓得她对面的男人就要发飙了,更进一步好学地继续发问,“好奇怪噢,我明明帮哥哥上药了啊,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他冷笑着问。
小左左咬了咬手指头,美丽的大眼儿里现出无数的问号,“可是它越来越肿......还会动唉!”
她刚说完,东方琅就开始拼命呼吸,试图把不断上涌的火气给压下去,然东方左左不知道哥哥的想法,火上浇油地扯住他的手臂,小脸上有着好奇与惶恐,说出来的下一句话差点儿把东方琅给气得吐血——“好像一条大肥虫!”
好了,这下子,审问完毕,东方琅的脑袋也快爆炸了,嗡嗡作响。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你,给我听着!”
“噢!”
“以后,不准脱我衣服。”
“为什麼?”
“没有为什麼!还有,给我上药必须在我清醒的时候!”
“哦,为什麼?要是哥哥痛得晕过去了呢?”
“不可能!”
“可是上次哥哥不肯用麻醉,不是晕过去了吗?”
“那、那是意外!”
“意外是什麼?”
“你别管,最重要的一点,今天的事不能跟别人说,如果你说了,鼻子会变长哦!”说到这里,东方琅终于恢复了他的恶狼本,恶狠狠地威胁着追嫩的东方左左。
没有人看到,妖孽少年微微泛红的耳子......
东方琅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惊心动魄的早晨,从那以后,他每次睡觉都会把东方左左给抱得密密实实的,让她无法动弹,以防她的“偷袭”,并且......他因那件事而在面对左左的是火,莫名地产生怪异的感觉......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年幼无知的东方左左记忆早已模糊,无意识地遗忘了幼年时的这段黄色笑话。
东方左左十五岁,他看她的目光是她所不懂的复杂。
因为,那是男人看女人的柔情与溺爱,而非哥哥看妹妹的理所当然。只是,东方左左仍旧不懂。她就像温水里的鱼,被充满着他们爱意的水流包围着,而不自知被越来越炽热的水流侵略的危险。
洗完澡,东方左左看了眼还亮着灯得书房,知道哥哥们在工作,也就不去打扰了,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课本以便温习明日的功课。
书本翻到隔天要上课得那一页,她愣住了。
收到情书并不出奇,但是,这是她收到的第一封没有信封的情书,也因此,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内容,而不像以往那样看到信封就扔掉,因为她步尽量避免让哥哥们知道这些,还记得很久以前班里有个小男生借给她一个橡皮擦,她随手错放在书包里,结果回家让哥哥们看见了之后逼问,第二天久听说那小男生转学了,而那时候她才上小学。这件事情她记了很久,也就是从那以后,她收到的情书从来都是随手扔掉,避免惹来麻烦也不想让别人有麻烦。可是,今天......
秀致的美貌微微上挑,这个人,可真是个“有心人”。
扫了几眼,干净整洁的信纸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墨香,纸张上洋溢着苍劲有力的字体,言语间清新礼貌而非庸俗不堪,虽然没看过别的情书,但是她野知道,这是一封相当有水平的情书。起码,她自己就写不出来这样的东西。
欣赏得入神的她并未注意到一个悄然笼罩而下的影,从她的背后......不着痕迹地将她整个人困住,男人隐忍的目光里并出继续血色的残酷,鸷地盯着那封夹在课本里的情书,如同那是一个即将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断的......人。
苏墨。
他记住这个名字了。
“在看什麼?这麽入迷。”
“啊!”贴在耳畔的温热气息,东方左左瞳孔一缩,转身看到来人后才放松了身体,她做的第一个反应便是瞪着东方琅。
他很自然地将她抱起来,两臂将她圈坐在他大腿上,而他则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线条优美的下巴搁在她幽香的肩窝里,不断地深吸着气。
“你喜欢他?”微笑着拿起那张信纸在她面前扬了扬,他十分“柔和”地问道。
“不认识。”她实话实说。
东方左左这句话刚刚救回了一条命。他将她的脸转过来,在身后慢慢将那张信纸揉得粉碎。
“宝贝,今晚的晚安吻还没给呢。”唇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东方琅张嘴含住了她嫣红的唇瓣,按住她的后脑勺开始细细品尝起来。
东方左左忽然觉得今晚的二哥很奇怪,这个吻......也不寻常,这......是晚安吻吗?
为什麼她觉得二哥在生气,而她,被惩罚着、被掠夺着......
隔天去上学,她无意中听闻一个消息,高中部的大才子——苏墨受伤住院。这个消息使得无数爱慕他的小女生心痛无比。
苏墨?是那个写信给她的苏墨吗?
摇摇头,一笑置之。
不料,此风波才平息不久,大半个月吼,在教学楼的楼梯转角,一个高贵如王子般的优雅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在学校向来没有朋友,因而此刻她孤寡无助地面对这个来意不明的男生,而楼梯上下竟在此时安静得诡异,连一个路人也没有,可想而知这个人是有备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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