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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征服与反抗 ...
两人又说了一会工程与陆氏借库银等事,陆风又提起要见曲非烟,朗润卿还是以朱明熙为借口推脱,陆风没有再坚持。
掌灯时分陆风告辞离开,回府后他召来陆氏一个管事。
“听过震天商号吗?”
“听过,在陵县出云镇,一个地方商号,近年来发展势头不错,不过影响不大,只覆盖周边几个乡镇。”
“从商号中找几个机灵稳重的伙计前往出云……”陆风低低地布置。
朗润卿怎么也没有想到,那盘他看不出什么的水果盘,陆风却一眼看出其中的奥秘。
盘中的那几样水果,都是陆风前世爱吃的,当他把果盘挪到跟前时,很快就看出浇在上面的牛却是组成了英文,译成汉语就是:震天商号。
陵县离京五百里,非烟明明就在相府,为什么要传讯震天商号?陆风思量了一会,叫进来两个家仆,吩咐两人各去办一件事。
戌时,相府中,朗润卿与曲非烟正打算启程,下人急急来报:“衙门有十万火急之事请相爷前往。”
原来晚间京中有几家医馆接到十几个病人,均是遍身红疹,症状相同,疑似瘟疫。医馆大夫不敢专断,报上衙门,这种事没人敢作主,朗润卿是相辅,又是杏林高手,曾亲自制住了潞州瘟疫,衙门的人忙派差役到相府禀报。
“相爷,小非子自己骑马走吧。”
“不行,明晚再走吧,明晚我送你。”
“相爷,瘟疫一出,恐怕要封城,到时小非子就走不了了,再说这事,恐怕相爷一天两天还忙不完的。只怕五殿下又来了……”
事儿出来的真巧,曲非烟心中暗暗打算着,下午的客人,绮云禀报时不说名字,应该就是陆风,这事很可能是陆风领悟了,弄出来绊住朗润卿的。她本来因为自己与朗润卿不清不白了,不想再与陆风有瓜葛,可是夹在朗润卿与朱明熙之间,不借助外力,她难以脱身,在这个异世上,她可以相信的人,也只有穿越成陆风的萧然了。
坐在马车中,曲非烟紧张地思索着,朗润卿安排的这两个护送她回出云的人,看来是练家子,自己要怎么甩开他们?如果回云湖山庄,以后还是要随朗润卿回相府的,曲非烟自失地摇头,她不想再与朗润卿有牵绊,还是要逃开朗润卿的掌握,另找个地方隐居起来。
没有多少时间给她考虑,朗润卿聪明绝顶,只怕他到医馆看了病人,一发现其中的猫腻,会很快追过来,到时她就难以脱身了。不知陆风有没有盯着相府,随后来接应她?可是她,曲非烟沉沉地叹了口气,她现在也不想与陆风在一起生活。
离京三十里经过一片树林时,曲非烟突然想起,这片树林里有一条小溪。她大叫:“两位兄弟,我肚子疼,先找个地方,我……”
马车靠着路边停下,曲非烟进了树林,往前进几十步,还好没有记错,真的有一条小溪,借着月色,她左右看了看,捡了两枝大些的枯枝,走到一棵大树边,将手里的枯枝,朝溪里掷去,然后飞快闪到树后蹲下,屏息闭气。
两个人影很快飞了过来。
“曲姑娘跳溪了?”一人问。
“我们分头找寻,你朝下游,我朝上游,十里地找不到回来会合。“另一人道。
两人飞快跳下小溪,看下水姿势,水竟是不错。曲非烟暗自松口气,幸而自己刚才怕冷,没有水遁。
曲非烟飞快地回到马车边,套马车的马没有马鞍,顾不了那么多了,她飞快地解着绳索。突地,她感到背上一寒,转头看时,曲非烟差点晕过去,马车顶那个人冷若寒冰的眸子凌迟着她,不是朗润卿却又是谁?
“相爷没有离开?一直就趴在车顶?”曲非烟恨恨地问。
“我若是离开,怎么能看到这出好戏?”朗润卿咬牙切齿,他跳下马车,抓住曲非烟的手腕狠狠握紧:“下午那盘水果,你告诉陆风什么了?”
“相爷说什么?小非子不明白。”曲非装糊涂。
“你不明白?”朗润卿牙齿咬得格格响,把曲非烟的手腕紧紧掐住:“所谓的疑似瘟疫病人就是陆风搞出来的吧?也许,他已在前面作好接应你的准备,你并没有要回出云,你要与他双宿双栖远走高飞离开我?”
他气得声音都变了,曲非烟识相地闭眼,眼下不是逞强之时,说什么都是火上加油。
朗润卿恨恨地瞪着曲非烟,心头掀起滔天巨浪。晚间的事一点破绽都没有,他当时送了曲非烟上马车,指派了两名得力手下护送,马车走后他打算前往衙门的,绮云关心他,送了一盎水果,交给陪他上衙门的家人,让家人在他累了时递给他吃,看到那种新奇吃法的水果,想到下午那个果盘,他当即放弃上衙门,追上马车后一纵身伏到车顶。他的武功鲜少人敌,驾车的两个手下都没有觉察,曲非烟一点内力都没有,更是一无所知。
“说你要我。”朗润卿哑声道。
曲非烟咬紧嘴唇,强忍着体内狂澜的冲击,就是不服软。
夜里朗润卿把她抓回相府,摔到床-上后就开始挑逗她,她咬牙强忍,无论他施展出什么手段,她就是不说出他想要的那句话。
“为什么?你跟我在一起,明明很快乐,你为什么还要逃?陆风有什么好?比我美?比我能让你快活?你跟我在一起时,明明是第一次。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朗润卿一遍遍逼问,曲非烟咬牙不答。
“你……我会让你求我要你。”朗润卿赤红着眼,一把解开曲非烟手腕上的银铃。
“朗润卿,你变态……”曲非烟大骂起来,朗润卿竟是将那对银铃压进她体内。
朗润卿环着她脖子的手紧扣着,让她没有一丝力道后退闪避,他顶开曲非烟强咬的牙关,执拗的亲吻,曲非烟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明明是只要开口就可以得到的,偏偏要这样的忍耐,朗润卿的吻更加温柔而绵长,手上的力量控也没有停下……
“说你要我,我就让你解脱。”
朗润卿停了下来,曲非烟张大口喘气,挪动着身体想远离……
“要我吗?”朗润卿嘶声问,看曲非烟咬唇不语,恼火地起细绳……
曲非烟的嘴唇都咬破了,她周身汗水湿透,而那下面波涛汹涌让她羞窘不堪怨恨难言。
“要我吗?”
“不要,不要……”曲非烟流着泪怒喊。
朗润卿眸子一黯,指间发力,可怜曲非烟当下只被刺激击得手足冰凉,呼吸都要停了。
朗润卿也好不到哪里去,耳中听着曲非烟娇吟轻喘,眼里看到的是洁白的身体泛着粉红,扭动间挑得他火烧火燎。
他是骄傲的人,自然不屑做把曲非烟囚起来的作为,可是也不愿再次放走曲非烟。
曲非烟一再拒绝他,也激起他强烈的征服欲-望。他虽然自糼生长于乡野,然因姿容绝俗,才识出众,一直是周围的人争相捧求的对象,及至当上相辅,更是众星捧月高高在上,自然不能接受曲非烟的拒绝。
窗外天光渐现,朗润卿已毫不停歇地弄了曲非烟两个多时辰。
“你……停下,别折磨我了……行吗?”曲非烟圆圆的大眼含着泪,颤抖着语不成声哽咽哭求。说话间,她的双手使劲抓着床单,身体不停后退着。
涨痛麻痒的感觉不止没有缓解还更加激烈,曲非烟终于失声痛哭起来。
朗润卿咬了咬唇,手上停了一下,曲非烟刚松了口气,下一刻,更强烈的风暴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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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内外交困中 ...
“啊……啊……”
那是什么感觉?连续两个时辰没有停息地冲击,让人难以承受,曲非烟此时如被电到的鱼儿一样,两眼翻白,周身抽搐……
“说你要我。”朗润卿眸子发红,他克制着心头那想把人压住狠狠地占-有的冲-动,低语温声诱惑着。
“不可能,你杀了我吧。”曲非烟突然弓起身,狠命咬住处朗润卿的肩膀。
朗润卿默默地由着她咬,曲非烟一时恨极,竟差点咬下他一块,他伤口的血在她口中停了一眨眼,曲非烟猛地扑到床沿,拼命呕吐起来。
……
(下删很多很多字)
轻轻起身,给曲非烟清理好一切,朗润卿倒了一杯水,扶起曲非烟。
“漱漱口,血留在嘴里不舒服。”
他的肩膀还在流血,曲非烟默默接过杯子漱口,忽然觉得很累,她看了看朗润卿,低声问:“你放我离开,行吗?”
“放你离开?”朗润卿默默地看她,那双眼与曲非烟一样的通红,许久后他问:“小非子,你和我一起是快乐的,这个我能肯定,你为什么还要离开我?因为陆风吗?”
曲非烟轻轻地摇头,她不知朗润卿对快乐的定义,他也许认为,两人身体上的契合与欢愉,就是快乐了。她追求的,朗润卿无法了解的,朗润卿对她温柔体贴情意绵绵,可也不过将她看待成滕妾罢。
“小非子。”朗润卿深深地看着她,狭长的凤眼柔情漫溢:“你别离开我,我会一直对你好的。在我第一晚得到你时,我就发誓了。”
曲非烟心头一痛,霎时酸楚难言,她不想对朗润卿说心灵深处的想法,忠贞相待,贫贱不离,这是她的追求,可是她相信就算她说出来,朗润卿也不会理解的。
他口中的对她好,就是让她锦衣玉食,让她在床-第之间欲-仙欲-死,这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他也许认为,他虽然还会娶别的女子,可是只让她生下他的孩子,对她就是很好了。
曲非烟暗叹,明白这是两个时代的人不可能沟通的事,她放弃与朗润卿交流,丢倒头睡觉,很快沉沉入睡。
折腾了整晚,朗润卿也很累了,他躺了下去,将曲非烟揽到了怀中。也只不过小眯了一会,早朝的时间便到了,朗润卿小心翼翼起身,替曲非烟把被子拢好,穿戴好步出外间。
外面小碧带着四个侍女,早备好洗漱物品等着,朗润卿洗漱好,对小碧道:“你守着,记住,不能再给姑娘见到大夫,若是再发生上回姑娘喝避子药的事,你就别在相府呆了。”
朗润卿对于曲非烟的抗拒不解,他不想放人,他幼年父母离散少了教养提点,官场朝政上敏睿卓绝的他,在感情上却跟傻子无异。他与曲非烟的交集中,渗杂了太多的情-欲,他单纯地认为,让曲非烟在身体上依恋他离不开他就能得到曲非烟的心了。对曲非烟残忍的逼迫他也心疼,但是看着曲非烟动情难忍他心中也会升起更多的愉悦。他想,相信用不了多久,小非子就会沉浸在rou体的欢愉中无力自拔,抗拒,屈服,然后是食髓知味,然后就再也离不开他了。
朗润卿并没有明言,可相府里的下人一个比一个,这天下午曲非烟起床后,小碧亦步亦趋,不离开半步。曲非烟好气又好笑,她不信,假如她明着就是要求离开,朗润卿还能软禁她?
昨晚折腾得太狠了,曲非烟在花园里转了几圈,觉得很累,又回房睡觉,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时,朗润卿已上朝去了。
连着好几天,朗润卿都天不亮去上朝,亥时才回府,每次进房时曲非烟都在床上睡觉了,有时他躺下时曲非烟就醒了过来,刚想跟他说自已要离开,可他已一把搂住她,在她背上轻拍几下,便沉睡过去,曲非烟看他这么累,也不好叫醒他跟他说要离开了。
这一晚曲非烟再也忍不住,一直强撑着不睡觉等着朗润卿。
“怎么还不睡?”朗润卿进得房来,温柔地抱住她吻她,似乎那一晚的不愉快本不存在。
软滑清雅的玉兰花香扑鼻而来,看来他在自己的房间沐浴过了才过来的,他是怕在这边沐浴吵醒她吗?他的声音柔得滴得出水,曲非烟有些恍惚,她咬了咬唇,抬头正视着朗润卿,轻声而坚定地说:“相爷,小非子想离开相府。”
朗润卿正在抚她鬓发的手指顿住,致的眉眼有些萧索,也许这些天他就很累了,他眼眶有些青黑,衬得眸子间的失落更让人心酸,曲非烟心底暗叹了一声,然而却不容许自己心软,她瞪大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朗润卿。
“你?”朗润卿紧抿着唇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一丝丝赌气来。然而那双眼很平静,闪着与圆圆的大眼不相宜的冷静与决绝。
“小非子。”朗润卿把她嵌进怀中,磨挲了许久道:“再等等,过些天,你要是坚持要走,我就给你走。”
曲非烟身体一抖,想到朗润卿这话的含意,心下不由得凄然。他这样洒脱放手,曲非烟很感激,又略觉心酸,嘴唇蠕动,低声道:“谢相爷放小非子走。”
“没什么,本来就如你所说,你情我愿的事。”朗润卿淡淡地道,起身离开了。
他离去的步履有些沉重蹒跚,挺拔的身姿有些儿佝偻。曲非烟咬着唇,强忍着没有唤他回头。
只有一个人的被窝,似乎很冷,这一晚,曲非烟失眠了。
接下来几天夜里,朗润卿没有再到她房里来,他似乎很忙,曲非烟白天在府里没见过他,她很平静地等着时间宣判。十多天过去,她的月事没有来,她也不急,因之前一直吃延期药的原因,停药后她的月事一直就不准,只要朗润卿不来同她欢-好,在相府再等些天也没问题。
她不急,小碧见朗润卿那么多天不来,却急了。
大抵高门大户里下人多,争宠显耀的心都有的,她被朗润卿派来服侍曲非烟,除了月例银子翻倍,还配了四个侍女听她使唤,在其他侍女眼里,不自觉地高人一等。她明白这个高人一等,全仗着她的主子得相爷宠爱,相爷这么多天不来,她急得上火,从曲非烟这里看不出什么,忙挨挨擦擦地去拍绮云马屁探听消息。
小碧过来探听消息,绮云本来不是多嘴的人,这回却把这些天朝堂上发生的事详细地以发牢骚的方式跟小碧一五一十说了。
“啊……”小碧惊得捂嘴,一声尖叫冲口而出,外面竟然这么多事情发生。
“……姑娘,相爷对你真好,为了你和小公子不惜得罪那么多位皇子殿下。”小碧觊着曲非烟饭后散步的时间,跟在曲非烟身边,把她听到的绮云说的一丝不漏复述了。
曲非烟留神倾听着,虽然脸上很平静,实际心内波澜翻滚,朝堂上的事,她到底没有置身其间,前世又不是封建社会,体会还是不深的。
朗润卿为保她与她弟弟,与朱明昭正式反脸,而他此次与朱明熙同声同气,也站在朱明曙与朱明珂的对立面了,然而眼下他却又不能与朱明熙联成一线,小碧说绮云说的,朱明熙这些日子天天与朗润卿要她,朗润卿一再拒绝,已经惹恼了他,眼下他在朝堂中,备受几位皇子攻讦,又不能得到裴旭的支持,很是被动。
这么多天过去,科举泄密案已水落石出,然而龚放却被几位皇子指责科举出题没有新意,致那么容易给人猜测到,对他的能力表示怀疑。
泄密案引起的议论风波和窃窃私语,在几位皇子的有意推动下并没有冲淡,龚放一直未能官复原职,现在几位皇子正在竭尽全力要把自己的人推上吏部尚书这个举足重轻的官位。
还有全国范围内修桥铺路这块大蛋糕,凌国中也有几个大商号窥觊,他们搭不上朗润卿,就搭上其他皇子了,而这些天陆风却又离京去向不明,这事又得靠朗润卿出面争取,朗润卿还不能明着使尽力气替陆氏争,因而更是头疼。
曲非烟第一次意识到,这个波涛暗涌的皇朝,各方的势力在暗中角逐,她也许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能简单的置身事外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节删了很多很多字,想看的朋友可以在文下零分评留邮箱,我再发到邮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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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前局已了然 ...
曲非烟晚间斜歪在床上,紧张地思索着,她想她一直要离开朗润卿,她要追求自由,她要一对一的专一的感情,可是她却忽略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朝代,朗润卿能放她走,并且护着她不给她落到朱明熙手中,可是,焉知她离开相府后朱明熙会不会把她找出来?
她不是一个人存在于这个世上,她还有血脉相连的母亲与弟弟,她可以隐居,过着平淡的生活,可是曲希瑞现在已有功名,不可能随她隐居的,只要他们在朝中,她就难以独善其身。
“萧然,我该怎么办?”
曲非烟低低地叹息,陆风在京中消失,自是从震天商号查到出云,应该是那晚在路上没有接到她,直接去出云寻找她了。
“姑娘,这是红枣山药汤。”小碧端着放炖盎与水晶碗的托盘进来。
“搁着吧。”在相府的这些天,每晚一盎补汤,曲非烟喝得有些腻味。
“天冷,热呼呼地喝才好喝,姑娘还是现在喝吧。”小碧热心地将汤舀进水晶碗里。
曲非烟不好却她的好意,默默地接过来。
小碧站在床边扭了扭身子,憋了口气道:“我刚才看厨下给相爷炖了甲鱼汤,听说相爷今晚会回来的早些,姑娘要不要给相爷送汤去?”
曲非烟斜了她一眼,小碧略微肥胖地身体扭动着,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她。
她这是替自己这个没名没份的主子出主意争宠来着,曲非烟几乎要大笑出声,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给口里的汤呛了一下,拼命地咳嗽起来。
曲非烟直嗽得满脸通红,嗽了一阵后,微微有些反胃,又干呕了起来。
小碧急得手忙脚乱,拿帕子替她抹嘴巴却捂到鼻子去了,又倒了开水端来给她嗽口,却试都没试,水太烫了。
“啊……”曲非烟不注意,大口的热水喝进嘴里,烫得一下子吐了出来,又干呕了好一阵。
“姑娘,怎么啦?”小碧更慌了,看曲非烟吐得额头全是汗,更加害怕:“姑娘哪不舒服,我去看相爷回府了没有……”
她急火火跑了出去,曲非烟想阻止她也来不及了。
这时候朗润卿却已回府了,他静静地喝完甲鱼汤,侍女过来端了托盘出去了,绮云上来把这一天的事汇报了,朗润卿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绮云退了几步又停下,道:“今天小碧来找奴婢打探,奴婢把这些天外面发生的事都跟她说了。”
“嗯。”朗润卿面无表情地唔了一声。
“绮云姐姐……”门外侍女低声叫道。
绮云轻轻退了出去,院门外传来嘀咕声,不久她又回了房间。
“相爷,小碧刚来过,说曲姑娘刚才喝汤一直呕吐,想请相爷过去看看曲姑娘。”
朗润卿眸子一亮,随即又黯然。
绮云偷偷抬眼看他,有些不明所以,一般人都知道,呕吐就有可能是有了身孕了,相爷怎么一丝喜色不见。要说不喜欢,前些日子不保曲姑娘与曲小公子,就不用与那些皇子站到对立面,落得今天这样被动。
朗润卿出神半晌,并不动身,吩咐道:“你去外面找个大夫给姑娘把把脉,问清楚有没有喜,是什么情况再来禀报我。”
绮云万分不解领命离去,朗润卿呆呆地看着烛火发呆,今天他被凌帝召进问话,凌帝对他最近所作所为表示不解,他言道如果自己早知他请旨抓高彬,只是为保住一个小太监,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
按计划,他是要在几位皇子与东西南北几位将军之间斗得你死我活时才明确地他们站到对立面的,现在一切提前,几位皇子竟隐隐地齐心协力起来,想挤他下台,把他手中握着的吏部户部工部刑部分割掉。
凌帝表示,依目前的格局,计划只能全盘变动,让他向裴若影求婚,同时把小太监送给朱明熙,与朱明熙暂时结成同盟,给其他皇子造成他是朱明熙的后援的假象,让他们开始内斗,然后按他的想法,卡住军方粮草,下一步就是改制,派心腹之人作监军控制军队。
凌帝道:“璧儿,你若是真爱她,以后夺了位再把人要回来,有何不可?眼下你若是不能登基,以后你也保不住她。若是明熙登基,或者还会对她有丝爱惜,若是明昭明珂明曙登基,只怕……”
朗润卿明白,凌帝说的句句在理,只是以前他能留小非子在玉漱与朱明熙虚与委蛇,现在却不能够了,想像着小非子在其他人身下承欢,他的心便被绞索勒住般痛不堪言。他现在,连见曲非烟的勇气都没有,他知道,只要见了面,他一定是不顾曲非烟的意愿,把人按到身下狠狠地冲撞揉压占-有,这么多天没有亲热,他已忍得很难受。
“相爷。”绮云进来了。
“大夫怎么说。”
“曲姑娘身体健康,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喜。”
朗润卿一阵失望,失望之后却又隐隐庆幸,幸亏没有孩子,要是有了,小非子会不会从此没有笑容?
“相爷,奴婢送大夫走时,曲姑娘跟奴婢说,想见相爷。”
绮云话音刚落,门外却又来了侍女禀报:“相爷,陆当家求见。”
“陆风?请到厅中看茶侍候,就说本相随后就到。”
朗润卿急步朝曲非烟居住的澜园而去,小非子要见他,是不是听了小碧的传言,改变主意了?
曲非烟已经卸了钗环,正歪在床上,本来肤色就白,这时更白得没有一丝红润。朗润卿心头柔情涌动,快步走到床前,控制不住又一把将她抱住。
那么多天没有亲热,绵软的身体入怀,朗润卿下腹一热,胯-下又有了反应,他克制着自己,在心中凄凉地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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