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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反被聪明误 ...
两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良久,曲非烟问道:“相爷,你心中偏向于认为是谁下手?”
“这个……”朗润卿犹豫一会道:“还没法确定,此人必得很了解相府了解我,甚至府中可能有内应,才能那么及时地作出安排,从这方面来看,似乎……”
他似是很难启口,曲非烟想起暗香告诉她的传言,瞬间明白,有此便利条件的,自是裴若影。
裴若影在她出现之前,是朗润卿这些年身边唯一的女子,她在朗润卿尚是白丁之时与之相识,又于朗润卿有恩,平时应该是在相府出入很自由的,也许相府里的下人,都把她当女主人看待了。
朗润卿短短几年权倾朝野,自然有裴若影背后势力的影响。
朗润卿沉吟了一会,却又道:“但是,小非子,我又觉得不太可能是若影,她……烈如火,直率强悍,这些着来的事,不似是她所为。裴将军也是正直之人,若影自糼丧母,也没有别的人替她谋划这样的事。”
曲非烟点了点头,心道你倒是了解裴若影,心思转动间想起陆风,又觉得好笑,自己不是也坚定地认为陆风不会害她么?朗润卿看来,倒不是对裴若影全然无情,只不知为何会舍得用裴若影去完成他的图谋,心思也太深沉了。
这个曲非烟却是冤枉朗润卿了,他幼年孤零,养母对他并不热络,长成后养母告知他是皇子,不久他养母不知通过什么渠道通知了凌帝,凌帝派人与他联系,告诉他他的母亲是已故赵皇后所害,而害死他母亲的还有赵皇后之父太尉赵海,要他发奋图强势必登基灭了赵氏一门为母报仇。他与裴若影的相识,是凌帝安排的,那些所谓的山贼,实是凌帝布置好的要激裴若影出面的,裴若影对他的救命之恩,在他心里没有这个认知的。
他说这些话,不过是基于对裴若影的了解作出的客观分析。
曲非烟这一养病,却又与朗润卿同床共寝起来,她身体虚弱,朗润卿不时要替她诊脉,只要回府,又事事亲力亲为细致入微照顾她,曲非烟也不好意思赶人了。两人已经那样亲密过,这一同床,朗润卿少不得每晚把她抱进怀里亲亲。
这日晚间,朗润卿把她搂在怀里,亲吻许久后犹犹豫豫地对她道:“小非子,陆风知道这事了,他今天对我说,想见你。”
曲非烟脸一赤,恼怒地说:“你怎么把这事告诉陆风?你别以为他恼了我,我就……”
“你……”朗润卿叹气:“陆风自己派人盯着相府,也不知他布置了多少人围着相府转,我没说过,但我想他自有他的消息渠道。听说,陆氏把京城里的医馆都收购了。”
曲非烟失神,凄凄想:都收购了做什么?陆风难道以为她自此之后就在相府不明不白长住下来?为的以防万一?
朗润卿轻轻地摩挲着曲非烟的头发:“你要见吗?”
当然想见,只是,以什么脸面相见?还有,朗润卿怎么突然这么大度起来?
“最近这几天公事顺利吗?”曲非烟并不回答,问起别的事。
“顺利。”顺利的出乎意料,朗润卿再次叹气,陆风此人,深不可测啊!虽然因为曲非烟的拉纤,朱明熙与他和解了,可是朱明熙的力量也不足以影响到局势一边倒,此中变故,仅因为陆风回京了。他在背后推动了一切,龚放与吏部的虾米全部复职了,陆氏昨天递交的投标书,规划清楚明确,报价与工程安排合理详尽,各方面无懈可击,今天早朝已通过了。
“一切顺利你怎么还叹气?”
因为太顺利了啊!因为陆风这个情敌太厉害了。朗润卿心中道,口里说的却是:“我想把户部的存银全部无息借给陆氏,让陆风在全国实施你在出云做的那些事,这些年因为一直打仗,老百姓的日子很苦,那些事实施了能让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些,只是借银一事有点难度。”
曲非烟闷声道:“你若是在朝中提出把国库的银子平白无故借给一个民间商号,众臣肯定不答应。出云我做的那些事,陆风全部会,且比我更懂。你何不让他列份计划给你,由你呈请皇上给朝臣议议,这样利国利民的事,哪个朝臣敢反对?
既然要搞新型种植等事,老百姓就需得先投入,国以民为本,国库的存银,自然可以先借给老百姓,而新型种植整体规划指导要靠陆氏,自然可以把银子交给陆氏管理。这样细碎到一家一户的事,交给商号来运营,也比户部作更方便。
陆氏家大业大,命户部将陆氏旗下所有资产盘点造册,在交还国库银子之前,不得变卖或转赠,这样理也说得过去,又有你的权势在那里摆着,再给众臣画块大饼,以后老百姓的生活好了,国家税银收得多了,给他们长多少俸禄。
至于陆氏拿了这些银子怎么运作,那就是陆氏的事了,你以后也用不着再为此事心,可以放更多的心思与你的政敌对阵了。”
曲非烟细语慢声,朗润卿听得背上冒汗,曲非烟的话,与陆风日间跟他说的一模一样。怀里的女子柔弱中透着娇媚,她慵懒地躺在他怀中,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通,朗润卿却觉得有一堵看不见的墙壁,挡在了两人的中间。
“小非子跟陆风,才是天生的一对。”他暗叹。口里道:“这确是好办法,我去计划一下,你休息吧。”
他缓缓起身,给曲非烟把被子拢了拢。
“相爷。”曲非烟在他出房门前叫住了他:“相爷,我不想见陆风,可是你这府里有人对我不利,相爷让陆风派两人来给我使唤,可以吗?”
“可以,但是只能在二门外听你的指令,不能进内院。”
“谢相爷。”
朗润卿来到书房,恼火得想砸了一切,小非子这是信不过他,她也许不想见陆风,可是她只信任陆风,她明明白白地通过他的同意与陆风通款曲。这也明白告诉他,等她身体好了,她还是要离开他的。朗润卿想到此处,只恨不得把那个害得曲非烟小产的人立刻揪出来凌迟。如果小非子生下他的孩子,她就不能离开他了。
“小非子,你抗拒与我亲热,我就让你从别的地方上也离不开我。”
这一晚,朗润卿作了决定,无论如何,不会再放曲非烟离开,他清楚地认识到,除了军权,陆风与曲非烟,也能在别的方面助长他的威权,助他登上皇位。
作者有话要说:刚才突然想到,有的朋友是从37章开始全文订阅的,我在后面文中的提示朋友们会看不到,提前在这里说吧。朋友们,本文是双结局,66、67、68三章是n/p结局,男主是陆风和朗润卿,不想看这个结局的朋友记得别订阅这三章。
其他章节男主是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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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灼灼其华兮(倒v) ...
朗润卿命工匠赶工筑景,在曲非烟养病期间完成了对澜园里的水池的重建。
寒风凛冽的冬天,原本就算是绿叶也很是罕见,可是眼前的澜池里,碧波间田田莲叶如漂浮水面的碧玉盘,清翠欲滴,亭亭玉立的荷花昂首怒放。
澜池周围本来就种植了不少树木,如今又添建假山奇石,以挡寒风,朗润卿的相府与皇相邻,他奏请了凌帝从皇导入温泉,现在把温泉再注入澜池,又将皇内务府培育的耐寒抗冻的莲花品种要了不少植入澜池,竟是重现了当日云湖荷花怒放的美景。
朗润卿扶着曲非烟坐到小舟中。小舟跟云湖的小舟一样大,只不过多了四柱子,加了个乌篷顶,四面蒙着蛟珠纱。泛舟湖中赏荷,竟是一丝不觉寒冷。
“喜欢吗?”
曲非烟不答,看着眼前美景,心旷神怡之余,却又觉索然无味,心知此逆季的花团锦簇,定是费了朗润卿不少心思。
朗润卿这是想用柔情织网将她紧紧束缚。
“喜欢吗?你看这湖四周,跟西山那个湖一样,这湖里的荷花,跟云湖的也一模一样,等夏天了,我们一起在湖里嬉戏玩水,好不好?……”
没有风,朗润卿却还是用手给她拢着狐裘帽子,他把她抱在怀里,脸靠在她脸上摩擦,唇齿间爱意緾绵,温柔地说着情话。
曲非烟想说:你真不必做这些,真情不是用物质换来的,物质也不能让人包容感情的分享。
她的嘴唇蠕动,抬眼看朗润卿企盼地看着她,竟是说不出口了。
身边的这人他发束白玉冠带,白裘轻衫,眉目如画,更有一种雅致魅惑的无双气质,曲非烟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朗润卿难道是真的喜欢她?
见她看着自己发呆,朗润卿浅浅一笑,一刹那间,满池的荷花也为之失色。
曲非烟看他隐有得色,不觉莞尔。
“冷吗?我们回去。”朗润卿柔声道。
“不冷,再看一会吧,真美。”曲非烟坐了起来,不动声色地从朗润卿怀中挣开。
朗润卿脸色一滞,这一个多月来,他顾虑着曲非烟的身体,怕自己失控,除了吻吻脸颊不敢吻其它地方,曲非烟却仍时常注意着距离,经常的连抱都不给他抱。
“姑娘,芍药送粥过来了。”小碧过来禀报。
曲非烟眼一亮,腾地起身:“相爷,我们回去吧。”
自朗润卿同意曲非烟的要求,陆风派了芍药和陆萌来给曲非烟使唤后,陆府便每天送粥过来,有时中午,有时早上,有时晚上,时间不定,每回送过来,曲非烟必定吃得满头汗,一副很惬意的样子。
“姑娘,这粥很好吃吗?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小碧站在一边不解地问。她这段时间跟曲非烟熟络了,想什么便说什么。她觉得陆当家巴巴儿命人送来白粥真麻烦,相府里有的是致的膳食,这么冷的天,何必大老远的送锅粥过来,那砂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棉絮保温,多麻烦。
曲非烟喜欢她跟暗香一样纯真的子,待她很不错,听了她的话笑笑不答,眼里却酸酸涩涩差点滴泪。
前世有一次萧然病了,她学着下厨给他煮白粥,萧然当时说,以后你生病了,我也天天煮粥给你吃。
这不起眼的白粥,传递的是他对她不变的情意与爱恋。
朗润卿将她当成金丝雀养在笼中,萧然却不会,他这段时间隔几天便会写一封信给她,将外面的情况详细介绍给她知道。
他不逼迫她作决定,他在等她舔好心头的伤,走出自己编织的樊篱。
他总是这样默不作声地关爱与体贴,前世他也是嘴里不会甜言蜜语,可是每晚应酬回家,总会到粥店给她带回一砂锅粥,没有应酬不出去的夜晚,总会热上一杯鲜,让她喝了鲜再睡,她很容易上火,一上火就喉咙痛,他只要不出差,总会煲清凉糖水给她喝。
“姑娘,我刚才看到陆当家了。”小碧扭动着身体,半晌吱吱唔唔道。
“哦,所以刚才相爷没来澜园,不是去书房,而是你给他使眼色他去前厅接待客人了?”曲非烟半笑半责备地问。
小碧低低地应一声,看曲非烟吃完了,把碗和砂锅收起,却不走,扭捏了一会问道:“姑娘,陆当家为什么对姑娘这么好?”
曲非烟心中一动,低声道:“小碧,我说了你不能告诉别人,陆当家喜欢我,我与相爷,嗯,只是差阳错才如此,以后我也许会随陆当家离开相府。”
小碧啊了一声,曲非烟接着问道:“相爷总不给我出澜园,因为什么你知道吗?是不是府里的姨娘多,相爷怕我与她们致气?”
小碧一撇嘴:“这府里哪来的姨娘?我是一开府相爷买来的,生得丑还没什么,那一年相爷把绮云姐姐从乡下接来,若影小姐见了,抽了绮云姐姐一鞭,非逼着相爷要把绮云姐姐送走,后来听说绮云姐姐是相爷娘的女儿才罢休。相爷不给姑娘出澜园,是怕姑娘挨若影小姐鞭子。”
“哦,若影小姐经常来相府吗?……”曲非烟开始不动声色地探问裴若影的情况,平时小碧不敢说的,似乎朗润卿交待过,这时却一五一十把她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朗润卿这时正与陆风在前厅议事,年关在即,朝廷过年时会休假,陆氏有很多事需要朗润卿在各部通关节,朗润卿也有许多布署,需要陆风暗中替他打点。
两人在厅中议事时,不时有侍女从门前蹑手蹑脚路过,朗润卿眼角瞄到,心知肚明,看看陆风,虽然不似自己美貌无双,然而俊逸稳重的气度更让人折服。当他冷冽的眼神朝人扫过去时,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臣服于他,朗润卿暗叹,就连自己这样深谋远算的人,有时也有一种完全被看透了的感觉。那些侍女对陆风着迷,也是理所当然了。
“相爷。”陆风重重地叫了一声。
朗润卿回神,陆风刚才说什么他没听进去,他不解地看着陆风。
“相爷,非烟身体痊愈了吗?”陆风又说了一遍。
“好是好了,还得保养。”
“相爷,有时给非烟外出走走看看,别整天把她关园子里,园子里景致再好,看多了也闷了。”陆风还有话没有说,非烟并不是这个时代的闺阁女子,把她与外界隔绝,她会不安的。
朗润卿默然,心道你说的好听,我把人放出去,谁知会不会一走不回,还有,朱明熙和朱明曙朱明珂都在拼命向裴若影示好,裴若影却不为所动,还是三天两头往相府跑,他也怕曲非烟与裴若影见面吃亏。
陆风凌厉的眼神还直直看着他等他表态,朗润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害小非子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查出来,我怕小非子离开澜园有危险。”
陆风冷眼看他,朗润卿要解决很简单,明媒正聘娶了曲非烟,并宣布永不纳妾,这样就绝了裴若影的念头,他做不成裴旭的女婿,曲非烟的安全自然有保障了。
然而这样的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这一世,非烟不是他妹妹了,他不会放手的。
朗润卿与陆风这里商量着事情,裴若影过来时,侍女跟她说相爷在待客,她等了一会,想起朗润卿澜园里养着的妖,气恼万分,直闯澜园而去。
朗润卿平时派了四个侍女守着澜园门口,这会儿这几个侍女都跑去偷看陆风了,裴若影轻易就闯了进去。
曲非烟正歪在椅子上与小碧说笑,抬眼一看,瞬间明白来人是裴若影,由不得心头暗赞。
裴若影眉若青黛,棱角分明的红唇,一头乌发梳成垂云髻,斜一对滇红凤钗,身着一身绛红色对襟裙装,上面以紫金丝绣着致的百鸟朝凤图案,大红的披风,身姿高挑秀逸,艳光逼人,她走得急了,寒风吹起刘海,露出她光洁的额头,飞扬洒脱傲视一切的眉眼……
“若影小姐……”小碧惊叫一声,急急冲出门外求援。
曲非烟起身,淡淡地朝裴若影敛衽一礼。
“你就是润卿藏起来的妖?”裴若影狐疑地看着曲非烟,握在手里的鞭子没有挥出去。
曲非烟刚喝完粥,热气透上来小圆脸白里透红,粉嫩粉嫩,白玉凝脂的鼻子,圆润的樱桃般的小红唇,一副灵甜美很可爱的模样,然也只是灵可爱,跟美色本沾不上边。
“藏起来的妖?”曲非烟瞪着大圆眼,不解地看着裴若影。
裴若影却不理她,自言自语道:“会不会传错呢?润卿的眼光不会这么差吧?”
……
朗润卿送了陆风回转,刚进二进院门,正碰到急火火跑来的小碧。
“什么?”朗润卿大惊失色,裴若影那年见了绮云,兜头就是一鞭子他记忆深刻,急得飞身朝澜园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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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冰火两重天 ...
“哈哈哈……不是这样啦……这样这样……”
“真难学啊……”
房中传来裴若影豪爽的笑声,还有曲非烟清脆的声音,朗润卿在房门外生生止住处脚步,他退到窗前,静静地朝里面看去。
“那……你看你挥舞出去时要这样,嗯,这样来,鞭子就直了,收回的时候这样……就不会反而抽上自己的手腕了……”裴若影挥着鞭子示范。
“哎呀,真复杂,好疼……”曲非烟在揉手腕。
“以后我再慢慢教你。”裴若影卷起软鞭围到腰间,从怀里了一个瓶子出来:“来,我给你擦擦药膏。”
朗润卿缓缓地转身,出院门时小碧刚跑过来,他朝小碧一招手,低声道:“过会再进去,别说我来过。”
裴若影晚间在澜园与曲非烟一起用了晚膳说笑了很久才回将军府,朗润卿等她走了才进房。
“你怎么能和若影和睦相处的?”朗润卿好奇地问。
“很简单。”曲非烟已经上床躺下了,她斜了朗润卿一眼,淡淡道:“我告诉她,我不是相爷的幸宠,我会离开相府,目前居住相府,是因为生病了,相爷同情可怜我,她确如相爷所说是耿直无心计的人。”
朗润卿脱衣服的手指僵了僵,曲非烟接着又道:“相爷,据若影小姐所说,你与她认识也有六年了,这六年来,你从没有流露过会娶别的女人,甚至有暗示过你会娶她,是不是?”
她的声音很平静,朗润卿却有些张惶,他把曲非烟连人带被子抱入怀中,低声道:“小非子,你放心,即使娶了她,我也会一直对你好,以后……以后我会给你在她之上的名份的。甚至,我……我可以给她抹销-魂散,我不碰她,只跟你……等以后大局定了,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站在我的身边。”
曲非烟闭上眼,控制着不去看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处一巴掌朝那张致的脸扇过去。之前没见过裴若影也罢了,今天下午见了,竟是那样一个不让须眉的巾帼女子,她想问朗润卿:你有没有心,你跟人家搞暧昧搞了六年,只是为了利用人家?
“小非子……”朗润卿看她不答言,着急起来,也顾不上脱衣服了,就那样把曲非烟抱住,朝她脖颈吻下去……
“相爷,你不要这样……”
曲非烟身体一繃,恼怒地挣扎,朗润卿在这方面确实高竿,他在她脖子上轻轻地啃-咬舔-吸,弄得她骨缝里一阵麻-痒。
决不能再给他这样挑-弄下去,曲非烟想挣开朗润卿火热的唇-齿,然而两手被他包在被子里抱住动弹不得,只能拼命扭动脖子躲闪……身体动不了,脖子又能挪开多少?两人的磨-擦反而更多了。朗润卿久-旷难-耐,才只吻得一会儿,便急促地喘-息起来。
“小非子,你身体也好了,给我……给我行吗?”
“相爷,你不要这样。”曲非烟着急起来,挣扎得更厉害了。她越挣扎,朗润卿越张惶,他一手勾住曲非烟的脖子,上身压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撩-开被子。
嗤地一声,曲非烟的裤子给他撕-开了。
“相爷……啊……”曲非烟短促地闷哼了一声,朗润卿竟是没有任何前-戏地冲了进去,曲非烟的身体一哆嗦,痛得眼里一下就涌出泪珠。
朗润卿的双臂搂得她死死的,他的力量很大,她无从反抗,曲非烟的眼泪无声流下……
“小非子,你……”朗润卿咬牙,身下的人儿一动不动僵尸一样直挺挺躺着,任由他怎么发力驰骋都没有反应,那里干涩得他进-出都疼,他想松开被子埋进去挑-逗她,却又怕她挣扎开不再给他进去……他的动作顿住。
“相爷,你放过我,行吗?”见他停了下来,曲非烟满怀希翼地看他。
朗润卿狭长的凤眼眯起,每当他要发火时,他就是这样,曲非烟觉得他比以往更冷更难以捉,她咬牙顶住。
朗润卿竟真的退了出去,他的手在她下面揉-搓了一会,似是恋恋不舍,片刻后他伏□吻了吻她,温柔地道:“你不愿意就算了,这里刚才有点干-涩,明日你会不舒服,我让她们熬药汤进来你泡泡。”
他起身披衣离开,看样子要回他自己的房间睡,曲非烟松了口气。
“姑娘,相爷命我们送药汤给你泡浴。”朗润卿离开不久,小碧领着两个侍女抬了热水进来。
那里确实不舒服,挥手让侍女退下,曲非烟起身泡进浴桶中。
水温适中,清淡的药香缭绕,曲非烟舒服地泡着……迷迷糊糊中似是回到前世,萧然在房门外喊:“非烟,别泡太久,起来了。”
唉!她听到自己叹气,萧然总是这么克制,她的同学给她出主意,让她泡澡时不关房门,让她在他面前穿薄好蝉翼的睡裙,可他从来都控制得很好。
她起身,抓过一条大巾擦身,钻进被子里,朝门外低喊:“进来,我起来了。”
房门推开了,进来的是朗润卿,他只披着狐裘,略微湿的鬓发,长长的睫毛还有些湿意,他在他的房间才沐浴过。
曲非烟眼里看到的却是萧然,他穿着睡袍,袖子有些短,露出骨感修长的手,干净细腻的棕色皮肤,水墨画收敛法刻画般的眉峰,衬着一双有神的眼睛,他的步履坚定有力,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感到安心放心动心 。
“萧然……”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红果果地朝他扑过去。
萧然没有再拒绝她,他抱住了她吻住了她,曲非烟泪流……
“非烟,非烟……”萧然低低地柔情万千呼唤,他柔-软灼-热的唇-舌吻向她的脸颊,轻轻地吻去她的泪,缠-绵间爱意流转,他舔-舐着,轻咬住她的耳垂,在口-舌间嬉戏,她的身体很快就虚软发热,软软地瘫化在他臂弯中。
“盖着被子,别凉着。”
他抱着她躺下,他的手伸入被下,直接来到前的两点。
她嘤咛一声,挺起膛迎接他,樱红在他的手指拨-弄下很快就变硬,麻-痒传向下面,她不由自主地身体轻微扭动……
“萧然,我也能让你快活。”她觉得自己似乎知道怎么取悦他了,她的手向下滑到他下面,握住好奇了许久的生命。
“好大好硬好滑……”她赞叹,手中的触感那么美好,他终于愿意与她跨出重大的一步了,她轻轻地滑动着,那东西充血颤-栗,血管盘-绕紧-绷,前端的帽子气焰飙-张,跳动着的英武阳-刚象要发动攻击的豹子,充满了力的美。
曲非烟爱不释手,小心翼翼象对待珍宝一样上下轻轻抚-弄,她感到萧然身体紧-繃,他抓住她的手臂,低喘着道:“非烟,我要你。”
“我也要你,萧然,你轻点,听说第一次会很疼。”她喃喃低语。她感到萧然整个人僵住,他害怕了?退缩了?她着急地说:“我不怕了,你来吧,快点来……”
“就来……”他喘-息。身体钻到被子里,曲非烟不明其意,下一刻大脑一阵空白,全身心都陷落到快乐海洋里……
他的舌尖先舔上去,含住光滑发-硬的樱红,一点点吸进去,再吐出来……盘旋挤压……然后慢慢向下,抬起她的腿……曲非烟颤抖着期待着,她觉得他在被子里盯着她那里看,她一阵羞躁,却又有难言的满足与自豪。
她抓住了他双臂摇着,要他进入自己,她觉得饥渴,她要他用身子解渴。她觉得身体里有个无边的空洞,嘶叫着想他来填满。
“啊……”曲非烟发出一声尖啸:“轻点,萧然,你轻点。”
她低呼,然而萧然似乎疯了,他似是使出了平生力气,隔了一层薄薄皮,有力地一次又一次贯-穿,伴着她的低呼发出一声声低吼,彼此呼应着有节律地一进一出……
他紧紧拥住了她,啃她咬她吻她在她身体里不住冲-刺,带着她一起升到天堂坠入地狱……带给她极致的满足……带着她在烈火中焚毁燃烧……
曲非烟的指甲掐进他的臂膀,已经没有力气尖叫,只能张大嘴呼吸,身下一波强过一波的冲-击,把她的灵魂推上虚无的空白中……
过去那么长时间压抑着、揪扯着的心,在这晚被他翻出来温暖,烫平……过往的空虚在这一晚,被充塞填满……
昏沉沉,她感到他轻轻地替她拭擦,后来他起身,曲非烟一把抓住:“你别走……”
他掰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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