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此刻心内忐忑简直是有问必答,他摇头,十分认真的说,“我对此并无半点印象。”
原祚的表情不似作假,但徽媛仍是不能相信,她继续问道,“那私库中的东西呢,表哥看起来对我的事很了解的样子。”
原祚闻言表情似是有些尴尬,就在徽媛以为他会说出些什么的时候只见他仍是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并不清楚里面的东西都是怎么来的,只是有时候我想起来进去看一眼便会发现里面多了些东西。”
原祚这话倒也不算说谎,里面有很多东西对他来说确实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只是也有很多是他清醒的时候准备的,但是既然自己的病已经被发现了,他便索性都推给了那个发病的自己,不然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会弄来这些东西。
徽媛怀疑的看着原祚,“表哥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原祚坦然道,“是。”
“那看来表哥一直说不喜欢我倒是真的了。”
这个问题让原祚犹豫了,“我……”
他开口却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徽媛却替他说了下去,“还是说表哥是因为自己的病才想与我保持距离?”
原祚知道为了表妹以后能有退路,他此刻应该否认的,可他却控制不住的点了下头。
如果真是出于这个原因,徽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甚至还可以认为表哥这样是为了不伤害自己,但是白天和夜晚的两个人真的可以撇的这么清吗?眼前这个人果真如他所说半点也不知情吗?
徽媛垂下眸思考了一下,问道,“表哥可曾想过治一治这个毛病?”
治?找谁治?
父皇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对自己表现的恩宠万分,母后对自己又分外冷淡,就连兄长看似和睦,实则也对自己处处防备。
他甚至有时想若是大家都知道他已经疯了,是不是那些算计、防备就都可以不存在了,可他也知道一个疯掉的皇子面临的绝不会是平静的生活,尤其是他的深得圣恩碍了多少人的眼。
落井下石是一件多么能满足人虚荣心的事啊!
所以他不能说,但他也不觉得这对他有什么影响。
徽媛看着原祚不以为意的表情,开口道,“我表姐的未婚夫是太医院院正的儿子,殿下若是愿意,我回门之时可以找表姐问问,绝不会暴露殿下的身份。”
原祚刚刚才隐瞒了徽媛一些事,此时并不想驳了她的意,看着她真挚的眼神,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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