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鋆在出门之前接到孟焕之的电话,说自己鼻炎不行了,晚上就不出来了。电话里的孟焕之说一句话至少要吸三次鼻。
他憋着笑问:“如果不吸的话,鼻涕就会一直流出来流出来吗?”
孟焕之知道他满脑子都是些什么恶趣味的幻想,有点无力地和他开玩笑:“不要说那么恶心,过敏性鼻炎的人,流的都是清鼻涕,就像白开水那么清,那么干净。”
路鋆眼皮都耷拉下来,心想到底是谁比较恶心?
他对孟焕之说好好休息,然后锁上门。一路上,两人一来一往的又聊上了,路鋆习惯了孟焕之说一句话就擤一下鼻涕的频率,他本来说话就慢,又听不出什么语调来,这个时候鼻音重了,话语里倒是多了几分孩子气。两人一路闲聊,直到路鋆到了约定的地方,见到赵晋飞和伍嘉文,这才掐断电话。
没过多久,小黑就来了。路鋆稍微给赵晋飞他们介绍了一下,大家就坐下来吃饭。
小黑不知道孟焕之临时告假,还问路鋆他人怎么还没到?路鋆当时只以为他们是一对,还在奇怪孟焕之鼻炎发作,小黑不知道?
开饭前,几个人百无聊赖地等菜,路鋆就拆了小黑带回来的麻花给大家一起吃,伍嘉文一尝就说喜欢。于是,路鋆也拿了一根出来吃,但咬下第一口忽然发现,原来不是之前吃到的那个味道,因为这次的是咸的。
“这个是椒盐味的,怎么样,好吃吧?”
听小黑这么说,路鋆才意识到原来他买的不是冰糖味的。眼下被问到好不好吃,路鋆只好客气地笑笑,说挺好吃的,和甜味的相比,各有千秋。
小黑也笑,得意地小声在他耳边说,前两天孟焕之试了一口就不再吃了,问他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给面子地说不好吃,完全无视小黑把麻花从重庆带回上海的一片苦心。
那天,孟焕之把麻花还到小黑手里,“好意我心领了,物尽其用,给你吃好了。”
不仅如此,他还信誓旦旦和小黑打赌,说路鋆肯定也不喜欢。
小黑不服,“怎么,你不喜欢就算了,还不准别人喜欢了?”
孟焕之坐在电脑前处理图片,看都懒得看他,想起在重庆陡坡上拍摄时自己那台破旧松动的三脚架,于是说:“打赌啊,一部新脚架,型号我说了算。如果我输,欠你一个人情,条件随你开。”
小黑惬意地啃着那包被孟焕之嫌弃的椒盐麻花,心想就算是再合拍的人,也不可能每一样喜好都一模一样,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只不过,小黑和孟焕之赌的,是孟焕之不喜欢的东西,路鋆不一定就不喜欢;可是孟焕之和小黑赌的,却是自己对路鋆的认识和了解。
路鋆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私底下偷偷打赌的这一茬,所以当小黑事后得意地跟孟焕之讨那个人情的时候,他只好无辜地耸耸肩膀,无奈地笑。
“其实……后来我看伍嘉文喜欢吃,就给她带回去吃了。”他小声地跟孟焕之说出事实的真相。
但孟焕之好像早就知道一样,也不觉得自己吃了什么亏,冲路鋆笑了笑,没说话。
——你吃到放多了哪怕一点点味精或者盐的粉丝汤,都一定要点饮料喝;有两样口味可以选的时候,你每一次都选甜的,所以这么重的椒盐味,你一定不喜欢,更何况是吃麻花。
其实上海的老字号也有卖麻花,裹着糖霜一起吃,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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