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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范崇恩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却发现树影处已没了曾燕云的身影,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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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范焱霸,到了湖西郡的姚太守家,屁股落在椅子上没一盏茶的功夫,湖西郡的主薄、提督、长史、镇守都尉一个个说得上名号的官员排著队地前来拜见。知道范焱霸喜好花酒逐蝶,早早将范焱霸接去了湖西有名的添香楼,招了好几个色艺双绝的歌姬、舞娘围绕范郡王身侧,又是添酒又是布菜,伺候得贴骨贴,让范焱霸倒是乐得眉飞色舞。

毕竟朝廷明令,命官不能狎妓嫖娼,花酒喝到一半,各个官员纷纷退去,换上湖西郡的一帮乡绅豪富继续作陪。范焱霸最近只尝著柳沐雨一种口味,如今换了好几个新鲜貌美的女娇娘,倒也心中欢喜,左拥右抱亲亲搂搂,玩得不亦乐乎。

几日下来,湖西郡的花楼,范焱霸算是睡了个遍,一杆金枪的威名自是从潘阳郡传到了湖西郡,让众歌姬舞娘一提到这位范郡王,莫不是脸红心跳,羞怯心动。

姚太守心中有短,对范焱霸在自家眼皮底下留恋青楼妓馆也不敢多说什麽,倒是范焱霸没几日便失了新鲜,那一股股花香腻人的娇嫩体,再也引不起他的胃口,满脑子又开始思念起柳沐雨的柔媚风流来。

有几个识得眼色的商贾,又神神秘秘地送来几个十四五六岁的男娼,其中一个名叫秦皖,长得不似其他人妖媚,倒有股读书人的清俊,眉眼间淡淡的愁怨,隐约几分柳沐雨的神采。

作家的话:

看网文毕竟和看书不一样,没办法一下子把心里的疑问都释放

这本其实节奏已经算不慢了……不过,毕竟是按照个人志的节奏写的,不会像网文那样有第一章提问,第二章回答的快速反应~~~

某希可能要开始上班了~~最近要去见老板谈薪资,断断续续休息了一年半,加上和《合欢蛊》等等写了50多万字……我要捂脸尖叫:希希好厉害!!

被众板砖拍走……

最近进入瓶颈期,好像脑子里空白一片,不知道要写什麽……好崇拜那些职业作者,随时都文思如泉涌……

前两天看到小狗爪子的帖子,下面好多回复在喊:楼主,俺是你的脑残粉……

文作者脑残粉好多啊……数数自己碗里的豆子,为黍米俺木有……好忧桑~~~

27

范焱霸看著喜欢,二话不说拉进屋里扒光了就上,倒还把秦皖出血来。第二日送秦皖来的商贾才笑著解释,送给郡王的男娼,各个都是馆子里挑细选出来还未开身的清倌,那秦皖初承恩泽,难免落红。

范焱霸听後大呼唐突,嘴上埋怨商贾不早点说明,也好温柔对待,但两人心中各自欢喜,不言则明。

如此一来,范焱霸道貌岸然地说著担心姚晓娥身子沈重,不便尽妻责,也就不再回姚府居住,直接搬到了秦皖的楼里,几日里将其余几个清倌的童贞也都挑破了,而後整日纵情欢爱,厮磨缠绵,倒也有些乐不思蜀了。

这几个小倌当中,范焱霸还是最喜欢秦皖,那多愁多病的书生样貌总让他仿佛看到柳沐雨的少年时一般,心底里产生那种又想疼宠又想欺侮的邪火,每每压著秦皖狠命干的时候,范焱霸也是最爽利快活。身上高兴,赏赐自然也不会少,珠玉银票大大地往秦皖面前堆,倒也让这一直泛著淡愁的少年展了眉头,笑逐颜开了。

时值初冬,秦皖端著特意嘱咐後厨炖的滋补小盅回了房,冬阳斜照,范焱霸身姿慵懒地靠在床边的软榻假寐,手上攥著一帕青布汗巾。秦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块汗巾了,其实一帕男子用的汗巾并没什麽抢眼的,但是这青布汗巾只是普通人家常用的棉布料做成,眼看著就不值几个钱,和范焱霸富贵极盛的身份装扮太不搭调,秦皖一时好奇,忍不住上了心。

这一上心秦皖才发现,范焱霸对这块青布汗巾似乎很是宝贝,几乎每日里都要把这帕汗巾拿出来,摊在面前就那麽看著,眼里都是温柔的迷醉,有时专注得连唤几声‘郡王’都回不得神。酒桌床榻间,范焱霸一手搂著小倌调笑,另一只手不时也会将那青布汗巾放到鼻尖嗅闻,往往嗅闻几下眼睛就亮如饿狼,扑倒小倌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欢爱……

秦皖曾趁著范焱霸熟睡之时,偷偷拿了汗巾观看,却实在没看出什麽特别之处,只是好似比正常的棉布更僵直些,隐约透著一股子香膻味儿,汗巾的一个角落绣著一个‘柳’字。

秦皖暗地里寻思,难不成是哪个小倌男宠给郡王留的定情信物?想想又不对……即便是楼子里还没接客的清倌,吃穿用度都没有这麽寒酸,汗巾帕子即便不是天蚕丝缎的,再不济也是纱稠、绫帛的,谁会用这等庄户人家才用的棉布汗巾?或者是这范郡王看上了哪个农家子弟?好似也不对,若是如此珍惜著,怕是早就娶进府里了,可那郡王府里上上下下十几个夫人公子,秦皖仔细打听过,没听说哪一个姓柳的……

越是想不通,秦皖心里就越觉得有个疙瘩,今日里看著范焱霸趁著假寐休息,又把那汗巾攥在手里揉搓,秦皖心中升起浓浓的妒意。

若说这些日里子走马灯似的来来往往的美女少年,也就让范焱霸新鲜了个两三日,时间一长,范焱霸又开始抓心挠肝地想念柳沐雨,可是范焱霸心里憋著一口气,就是不肯尽早回潘阳郡。只因为离开当晚在醉仙楼里抱著柳沐雨纵情欢爱,柳沐雨在自己身下被哄骗著说了不知多少骚腥话,可是唯独说到嫁进郡王府的时候,任凭范焱霸怎麽诱哄强迫,柳沐雨就是死咬著牙不肯松口,哪怕最後被得晕了过去,也不肯从了自己,这让范焱霸带著一口怨气离开了潘阳郡,心心念念地想著怎麽才能让柳沐雨服了这个软。

范焱霸纵横欢场这十几年,也算千帆过尽,能让自己这麽上心挂念的,也就唯独柳沐雨一人。对柳沐雨,范焱霸舍不得用以往的那些强盗手段,若真是强抢柳沐雨进府,最後弄得未来的丈母娘和藏在心尖尖上的小妖气恨自己……范焱霸想想都觉得日子难过。

可是天天将柳沐雨放在王府外,整日里跟偷情似的鬼鬼祟祟地相欢燕好,最初范焱霸还觉得有那麽点刺激的味道,可是时间一久,就被心里的危机感折磨得患得患失,满脑子胡思乱想著:自己整日里将这麽个漂亮宝贝放在府外,万一哪天一个不注意,柳沐雨被别人染指了,怎麽办?或者哪天柳沐雨厌弃了两人的纠缠,抵死不从自己,那又要怎麽办?

范焱霸这边闭眼假寐,攥著柳沐雨的汗巾越想越觉得危险不安,像柳沐雨这样眼梢指尖都能勾人的妖,就该尽早锁在深宅大院里,不能让别人窥得半分去。转著他的流氓心思,范焱霸强压著想念,愣是在湖西郡多待了七八天,只想让这多几日的分离把柳沐雨的反骨给拧个弯儿,让他的身子和心思都好好思念思念自己,等回了潘阳郡,也好劝说他跟了自己回府,再派人催促一下柳曾氏,让她接了聘礼,尽早将柳沐雨入了范家户籍,关在王府里给自己独自品赏,心里才能彻底踏实安宁。

“郡王……您的滋补汤盅……”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范焱霸漫不经心地睁开眼,看著面前浅笑的秦皖。任何美人在范焱霸的英俊和财富面前,无不折腰谄媚,若那装在心坎里的母狗也能像眼前的秦皖一般乖顺贴服,自己将是何等逍遥快活?

接过汤盅喝了一口,范焱霸眼梢邪魅地看著面前的少年,直把秦皖看得脸红羞怯,怀里像是揣了小兔子一般‘扑腾扑腾’跳个不停。伸手拉住秦皖的手腕,秦皖立时像是被抽了骨头似的软倒在范焱霸怀里,既然有人投怀送抱,范焱霸也乐得在午後消遣消遣,转移一下心中对柳沐雨的相思之苦……褪去少年的亵裤,挺腰把自己埋进那白腻腻的臀当中,唉……还是要尽快把柳沐雨拐进王府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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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得知柳沐雨有了身孕,柳母端起长辈架子,强逼著柳沐雨跟自己一起去柴瞎子那里仔细了脉,柴瞎子听闻有家长带著,看诊倒也痛快,直说孕妇身体底子太弱,这肚子本就怕挂不住,现今若是打定主意要留著,就一定千万小心仔细,重活和剧烈的运动都被禁止,房事更是不能提,长途劳顿也是受不住的,最好能在家里静卧半个月以上,才能算是稳妥。

作家的话:

好焦虑啊……不知道上班以後能不能坚持出个人志的频率啊……

28

因为不能长途劳顿,离开潘阳郡的计划只能推迟。担心柳沐雨过於劳顿而流产,柳母回到家里二话不说,替柳沐雨辞了西席一职,又将柳沐雨的所有东西收拾收拾全都移到了主屋安顿。

家里没有余钱,柳母将前几日范泽送来的那些狐皮斗篷、厚貂绒大氅,卷了几件不用的典当了,换了银钱全都用来买安胎滋补的细料药材,除了人参灵芝、冬虫夏草,更买了紫河车、海狗肾等等极为贵重的药材,恨不得几天时间就把柳沐雨这二十年来的亏欠都补回来。

柳沐雨在柳母的强制镇压下,整日里在屋里卧床静养,真正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汉日子。

日子虽然闲散了,可是身子却不得轻松。柳沐雨的眼儿早已习惯了范焱霸的侵占掠夺,如今缺少了雨露恩泽,日子一长,被调教成熟的身体开始躁动不安,夜夜挑动著柳沐雨体深处的秽欲望,让他本无法安睡。

无法压抑身体的渴望,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柳沐雨就会偷偷拿出以前范焱霸给他开身用的柏木假阳,因为身子有孕而不敢入,只能顺著湿哒哒的唇缝来回搓动聊以安慰。可每次身体稍微解了些压力之後,柳沐雨又会陷入深深的自我厌恶的惶恐中。

怎麽办?怎麽办?这个污秽的身体已经离不开范焱霸的奸,还谈什麽远离潘阳郡,去过清静日子?

柳沐雨心情复杂矛盾,整夜里睡不安慰,柳母虽然天天药补食补的伺候著,柳沐雨的脸色反而越发黯淡苍白,柳母看著心焦,却不知症结所在,只能在一旁发愁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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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焱霸已经在湖西郡多盘横了十几日,肚子里的邪火越憋越旺,昨日里招了三个舞娘伺候,却一点兴趣都没有。又把秦皖和另一个小倌找了来,干了一整夜,身体虽然乏累得睡去了,可是心里却总也找不到那种和柳沐雨在一起时才有的兴奋满足感。

就像一个失眠的人,虽然身体和神都困倦得痛苦难过,却总也无法入睡。身体叫嚣地渴望著那种极限的发泄,如同崩坏的快感,只要尝过一次,其他的体交缠都变得毫无滋味可言。

下意识地伸手向怀里的汗巾,每每心中躁动不安时,范焱霸就把浸满柳沐雨骚味儿的汗巾拿出来仔细嗅闻,暂时缓解一下下腹的紧绷感。

“?”记得每次嗅闻後,都会把汗巾妥帖地揣回怀中,今日怎麽在怀里遍了,却没有那块汗巾的踪影?

当秦皖走进来,正看到范焱霸扯著襟袍,著急忙慌地四下寻找著什麽,样子没了以往的霸道尊贵,倒是有些滑稽可笑,不由得捂著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郡王,您这是在找什麽?”

“我的汗巾呢?就是那块青色的……”范焱霸皱眉。

“呵呵,我当是什麽金贵东西,也就是块汗巾罢了……”秦皖掩口而笑,从袖子里拿出自己的丝缎汗巾,红著脸递过去,“郡王要用汗巾,就先拿这帕吧……”

将近二十多天没近柳沐雨的身,范焱霸本就心里烦闷,再听秦皖竟然对他视若珍宝的汗巾如此轻慢,心底的流氓脾气哪儿还收的住?一巴掌打掉秦皖的汗巾,不屑地撇撇嘴角:“本王不过抱著你屁股玩了几天,你就不认得自己身份了?一个男娼用的脏汗巾,也敢给你范爷爷?!”

秦皖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几天来范焱霸对他无不是温柔诱哄,整日里搂著不撒手,现在突然对自己变得如此轻贱羞辱,让秦皖立时委屈得两眼通红。

“不想用就罢了,郡王何必这样糟害人?看不起我这等丝帕,怕是辱没了您高贵的身份,您倒是用那布帕子心里高兴得紧?!”

范焱霸一听,心中立时有了方向,一把抓住秦皖的衣襟,恶声恶气地问:“你怎麽知道那是布帕子?……你见过那帕汗巾?你把它藏哪儿了?!”

秦皖何时见过范焱霸如此狠戾的样子,心中更是气闷委屈,梗著脖子嘴硬:“那块帕子又脏又旧,还有一股子异味,我已经扔了……”

扔了?!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柳沐雨那里讨来的宝贝,居然被秦皖如此轻慢的扔了?!范焱霸简直是暴怒异常,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秦皖脸上,把那瘦弱的少年一下子挥倒在地。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不过是个落入贱籍的男妓,竟然连本王的东西都敢私自扔掉?我看你这贱人是活腻了!”

作家的话:

不知为啥米,最喜欢范焱霸和秦皖这段……

唉唉唉……我的萌点为啥总歪?

29

秦皖风姿婉约,样貌清俊,见过他的恩客无不将他捧在手心里哄著疼著,就连阅人无数的范焱霸在第一眼见到秦皖时,也是另眼看待的。这一直被娇宠的小倌哪里受过如此打骂羞辱,靠著一股子蛮劲儿开始歇斯底里地哭喊:“扔了就是扔了,您居然这麽狠心地打我?我尽心尽力地伺候王爷这些日子,难道还比不上一块汗巾?您骂我低贱,难不成那青布帕子的主人就比我高贵?也不过是张开腿伺候人的下贱货罢了,扔了又有什麽可惜?”

此时范焱霸反而冷静了下来,既然那帕汗巾已经丢了,自己少不得再去跟柳沐雨讨要,借著汗巾的丢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倒也让范焱霸有了回潘阳郡的理由和念想。虽然柳沐雨不愿意随自己进府,但是心里还是装著自己的,范焱霸当然知道柳沐雨对自己有情,那自己又何必自寻烦恼,憋著这口气不肯回去见他?

冷冷地瞥了一眼瘫软在地的秦皖,范焱霸不带任何感情地说:“我告诉你,别说那帕汗巾,你连那帕子主人的一头发都比不了!我念你年轻不懂事,今日的冒犯姑且饶了你。你最好明白,本王可以把你捧上天,照样可以把你踩下地,日後莫要让我再见到你!”

说完,一甩袖子,范焱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秦皖的小楼。

楼外阳光明媚,照耀得范焱霸心情也是欢畅无比……终於要回家了!抛却这几日自己跟自己较劲的执拗,范焱霸嘴角勾起笑意──柳沐雨,爷这就要回去了,你这骚妖就准备好敞开身子欢迎你范爷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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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范崇恩那夜里见过曾燕云後,第二日便把范泽叫来,仔细询问范焱霸最近的动向。范泽不知范焱霸又哪里招惹了范老将军,支支吾吾地拈轻避重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听得范崇恩极其不耐烦。

一拍桌子,范崇恩终於忍不住,大声质问:“我听说前几日焱儿又骚扰了一个柳姓书生,可有此事?!”

范泽心里一惊,郡王和柳沐雨的情事和以往不同,为了不让柳沐雨为难,范焱霸几乎是小心翼翼地遮蔽著俩人的关系,这范老将军倒是从何得知的?

见范泽沈默不语,范崇恩习惯地给范焱霸定了罪,气恨得手直哆嗦:“这个孽子!孽子!我就知道!这种违背人伦的污秽事情,也就他干得出来!”

见老将军真发了火,范泽不敢有所隐瞒,连忙出声解释:“老爷息怒!老爷息怒!您且听我跟您解释……”

“还解释什麽?我问你,焱儿是不是……焱儿有没有……占了人家的便宜?”范崇恩勉强抱著一线希望,颤抖地问范泽。

范泽嚅嗫半天,困难地开口道:“老爷……郡王和那柳公子是两情相悦……他们……柳公子……早已是郡王的人了……”

范崇恩听後如遭五雷轰顶,眼眶发红,嘴里喃喃自语:“小云啊……我范崇恩对不住你啊!我也对不住柳将军……竟然生了这麽个逆子出来祸害人!九泉之下,我可怎麽有脸再见柳将军!”

范崇恩剧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憋得通红,吓得范泽赶忙上前拍抚:“老爷,老爷!您千万别著急,身体要紧!身体要紧!”

“等那逆子回来,立刻把他给我关起来!”凭著最後一口力气,范崇恩咬牙切齿地吩咐,而後眼前一阵发黑,便晕了过去!范老将军身体一向硬朗,突然昏倒过去,一下把郡王府上上下下闹得**飞狗跳,不得安宁。

范老将军这一病,让范夫人又是担心又是不满,叫来范泽问明情况後,本著宠溺儿子的习惯,范母开始对柳沐雨不满起来:“若是那柳姓书生不愿意跟从焱儿,只管讨些银钱离开潘阳郡就好,何必弄得这麽大阵仗,把老爷的身体都弄垮了,这可找谁赔去?”

范泽不敢多话,只能在旁边点头,唯唯诺诺地连声说‘是’,生怕哪句话说的不顺心,范老夫人也跟著老爷一起晕过去。

范焱霸从湖西郡高高兴兴地赶回来,只想著回府拜见了爹娘後,就立刻去找柳沐雨好好欢爱几场,缓解这一个月来的相思之苦。可未曾想,刚刚进门,范焱霸便被侍卫家丁推著架著关进了卧房,说什麽都不肯放他出来。范焱霸满肚子疑惑,寻思著最近并未犯错,趁著范母来看他,赶快拉著母亲的袖子撒娇,想要让父亲撤了禁令,让自己赶快出去好捉住那骚妖,狠狠干一番。

“不行!刚刚进门儿就急著出去,难不成心里还惦念著那柳姓书生?”范母面露不悦,声音凉淡地拒绝道。

范焱霸心中一愣,不知母亲怎麽会知道柳沐雨的事情。难道是范泽不小心说漏了嘴?想想也不应该,范泽跟著自己已有六七年的光景,从来都是办事严谨麻利,口风很紧,范焱霸这才把柳沐雨的事情踏踏实实地交给他办,他怎麽会在父母面前提及柳沐雨,还闹得父母如此不爽?

范母见范焱霸眼露疑惑,心中总觉得自家儿子才是受害者,不由得出声唠叨:“我说傻儿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掏心掏肺地对人家好,可是人家不一定实心实意的对待你啊!那柳姓书生不知怎麽找到了你父亲,在你父亲面前添油加醋地告了你一状,把你父亲给气得这十几日都没能下地……这种祸水,真是招惹不得,你怎麽就不能让娘省省心呢?”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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