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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女多情之八天七夜(三)

彷佛是白天,身边的环境变换不清,一大群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好久不见

的同学、熟悉的教室,为什麽这麽热闹?是谁过生日吗??┅┅我不能喝了,真

的,别再灌我了,你不是在北京结婚了吗?

怎麽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这里是长沙啊。

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梦中的同学一下子不见了,

我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刘方在床上睡的正香,她们三个已经不在了。

我起来接了电话,是苏娅打来的,“看电视没有?”她在电话里问我∶“正

在直播阅兵呢。”

“早上你们什麽时候走的?”我迷迷糊糊地问。

“八点多吧,李荷要去开店,我和冷佳就回家睡觉了,刘方起来没有?”

“还没有,”我回头看了一眼刘方∶“你们中午过来吃饭吗?”

“再说吧,我也没起呢,正躺在床上看电视,中午再打电话联系吧。”

我挂了电话,爬到床上打开电视机,画面上是熟悉的天安门广场,还有一个

人们都熟悉的面孔站在红旗车上,正向整齐威武的一列列方队招手,天空晴朗辽

阔,旌旗招展,花从锦簇,我被这壮观的画面深深吸引了,今天是五十周年的大

庆,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大陆青年,我倍感自豪。

“同志们好!”,“首长好!”,电视上的欢呼声和敬礼的动作整齐无比,

我忽然想起在国外时一位使馆的朋友给我讲的笑话,也是讲的阅兵的事,说的是

那一年杨尚昆阅兵时在车里向战士招手致意∶“同志们好!”战士们都经过严格

的训练,首长说什麽就答什麽,於是整齐地喊道∶“首┅┅长┅┅好!”杨尚昆

非常高兴,就对司机说∶“瞧,我们的战士多牛逼。”没想到麦克风没有关,这

话就传了出去,战士们听到首长的话,一个个j神抖擞地答道∶“首┅┅长┅┅

牛┅┅逼!”

刘方也醒了,我们俩在床上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国庆典礼才起床洗脸,李荷来

了个电话,我跟她很客气地说中午不用过来陪我们了,我们自己出去转转,让她

安心看店,她说她晚上过来,我忽然想起那条nike运动长裤,让她到时帮我买

了拿过来。

我和刘方走到街上,天气很好,稍有些热,路上的人流拥挤不堪,我们住在

烈士公园附近,今天不收门票,就有许多人扶老携幼地到这里游玩,说实话,路

上的父老乡亲衣着朴素沉着,样子土里土气,也不知道每晚吃喝玩乐、燕舞莺歌

的那些时髦男女们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子弟。

转了一圈,我们两个也没找到合适的吃饭地方,乾脆又回到中天,一楼的餐

厅被一家结婚的喜筵包了,我们探头探脑地看了半天,没法装成娘家人混进去。

我看了看总服务台,那个女孩不在。

我们在三楼的小餐厅找了个靠窗的座位,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暖洋洋的很舒

服,我们点了几样小菜,又打电话给苏娅和冷佳,苏娅是不上班一族,冷佳所在

的电视台国庆节放假七天,她们都有空,可能是因为楼下有包席的缘故,点的菜

上的很慢,我们俩也不着急,慢慢地品着菊花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又过了一会,苏娅背着包在电梯门口出现,看见我们,肆无忌惮地哼着小曲

走过来∶“看见背面让人犯罪,看见正面让人自慰┅┅”

“脚踏车,啊,给我脚踏车。”刘方立刻以y荡的姿势相回应。

我笑着看着他们俩,觉得棋逢对手。

酒店里的菜不像外边那麽正宗,也就没有那麽辣,我和刘方吃得都很顺口,

苏娅给自己又要了点辣椒。

“老匡呢?”苏娅问我。

“我跟她说让她安心看店,我们自己去转转就行了,这麽熟,也不用客气,

这几天一般的单位都放假,耽误了生意也不好,”我心里暗暗转了转主意,随口

说道∶“我们反正是出来散心的嘛,玩什麽都无所谓,没必要太打扰别人,对不

对?李荷的男朋友不是有时候在她那住嘛,所以我乾脆就在酒店开了房,免得麻

烦。”

我心里想苏娅和李荷经常在一起,一般的事应该都知道,只要她对我的这番

话不表示惊讶,就说明李荷确实有男朋友了,否则她肯定会问我怎麽回事。

果然苏娅没有说什麽,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我心中有了数,暗暗冷笑,过了

一会,我们都吃完了,喝茶等着冷佳过来,天气热起来,我要了点冰块,放在茶

里,刘方在一边抽烟,苏娅也点了一支,我们随便聊着一些国家大事。

“苏娅,李荷的男朋友对她好不好?”聊着聊着,我很自然地问道,苏娅当

然不笨,但我觉得她的x格在这些人中是最直爽的,肯说实话。

苏娅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我,见我很轻松的样子,觉得也没有什麽,说道∶

“还可以吧,其实也算不上什麽男朋友,那个店不就是那个男人帮她搞的嘛。”

“这样也挺好,我也一直劝她找一个好点的,”我无所谓的笑了∶“那个男

人好像不是天天住在她那?”

“不是,那个人自己有家吧,你管这些干什麽!你又不能和她结婚。”苏娅

顿了顿,还是觉得有点不放心∶“你可别说我告诉你的这些啊。”

“肯定不会。”我认真地做了保证,心里许多个念头一下子冒出来,这个李

荷,我早和她说过我们之间的友情多於男女之情,也劝她早找个男朋友,所以她

有这样的事我并不生气,只是为什麽要骗我呢?我这个人对许多事情都不在乎,

但是最恨别人骗我,尤其是我心中认为最可信任的人骗我,不管目的是什麽,我

都有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苏娅和刘方一点也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我们三个嘻嘻哈哈地商量去哪玩,

冷佳又过了一会才来,我们结了帐,最後决定去湖南大学,爬岳麓山。

外面的天气真好,阳光温暖而灿烂,我们四个打了辆车往河西的方向走,路

过湘江大桥时清风吹来,眼前豁然开朗,“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想起他老人家的几句诗,我觉得心中开阔了不少。

汽车顺着山路蜿蜒而行,到湖南大学附近时,两边的行人开始多起来,我们

在岳麓书院门口下了车,买票进门。

岳麓书院是几百年的名校了,据说宋朝朱熹那个伪君子曾经在此讲学,一进

门,就见儒家的看家法宝赫然写在墙上┅┅“忠孝礼义廉信”,游人不少,还有

几拨有导游的在讲说故事,一路上我和冷佳都没怎麽说话,我昨晚好像和她说了

很多话,记不大清了,我有点後悔。他们三个对诗词书画和文物古迹g本没什麽

兴趣,走了几步就不走了,刘方和冷佳坐在长廊的椅子上聊天,苏娅跑到纪念品

商店里去逛,我一个人转了一大圈,很仔细地陶冶了一遍自己的情c,还是对门

口那幅对联颇为不忿,“惟楚有材,於斯为盛”,未免小看了天下英雄。

转过大院,我从侧门转到左边,是一个爱国图片展,今天放在这里到也很合

时宜,我一幅一幅地看过去,觉得很惭愧,自己风华正茂,不思报效国家,却整

天陷在个人的名利思想里,要不就是贪图酒色之欢,比起这些民族英雄,实在是

无地自容,又想千古江山,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而今书院犹在,人事已非,依

依枫叶,淡淡秋风,许多事情,也大可不必过於认真。

走回正院,抬头看见刘方和冷佳还坐在那聊得正热闹,心里有点不舒服,又

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苏娅忽然跑过来,说那边的屋子里在表演编钟古乐,拉我们

去看。那间房子荫凉幽静,後边有几排座位,疏疏落落地坐了些人,前面台上挂

着一套编钟,还有几样古乐器,几个古装的男女在台上摆着姿势,两个小姐在台

下正拿着单子请客人点曲目,一个小姐走到我面前,我看了看单子,曲目不多,

小姐指着《春江花月夜》向我推荐,我想起了今天的日子,点了首《满江红》。

“韩江,你还挺有诗意嘛,来一首让我们听听。”我们听完编钟出来,冷佳

和我开玩笑。

我看了看她阳光下有些娇红的俏脸,随口吟道∶“三湘四水一脉通,霜天红

叶古今同。可知岳麓山头月,曾照南国海上风。”

苏娅带头鼓掌,又说∶“可惜现在这种学问用不着了,人人都在想着怎麽赚

钱。”

“没错,”我点头同意∶“诗词歌赋,可以之养心,不可以之谋事。”

走出岳麓书院的时候,刘方和冷佳还在说笑,我和苏娅走在後面,她可能觉

得我今天有点沉闷,不像往常的轻松玩笑,就问我怎麽了。

“没怎麽啊,”我笑道∶“只是对这个日期和这个地方略表尊敬而已。”

“你是不是有点喜欢冷佳?”苏娅单刀直入地问我。

“是啊,你怎麽知道?”我果断地承认,苏娅是可以当作朋友的那一类人,

我也想听听她的看法,作为旁观者,她的看法可能更客观一些。

“女人对这种事总是比较敏感的,”苏娅很满意我对她的信任,并为自己的

准确判断感到得意∶“不过我觉得你希望不大,她好像对那一位更有兴趣。”她

向走在冷佳身边的刘方努了努嘴。

“会不会是因为李荷的缘故?”我由衷地问道∶“都知道我和李荷原来的关

系,她和李荷又那麽好。”

“那也有可能。”苏娅想了想,说道。

“其实我和李荷的事早就结束了,”我觉得这件事必须说清楚,否则事情的

x质就变了∶“我们四年前分开後,就没见过几次面,而且我们之间友谊的成份

多,男女之情早就没有了┅┅这你也能看出来。”

“关我屁事,”苏娅看了看我,笑道∶“这些你应该和冷佳说。”

“那你觉得,我原来和李荷是那种关系,现在如果找冷佳,是不是有点不大

好?”我试探着问苏娅。

“我不知道,”苏娅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觉得也没什麽,只要说

明白了,朋友间别闹得不高兴就行了。”

“我也觉得是,”我受到鼓励,谦虚地表示同意苏娅的看法∶“李荷现在不

是也有自己的男朋友了嘛。”

我们顺着山路,溜溜达达地往山上走,两旁的树木不高,草木之绿也是淡淡

的,拐了一个弯,刘方去上厕所,我们三个站在树底下等他,苏娅跑到旁边地摊

上去看那些小玩意,我看着冷佳,她正无聊地摘着树枝上的叶子,举手的时候显

出丰满的r房,冷佳摘下叶子,回头见我正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没想到在许

多人前说笑话那麽肆无忌惮的人,也会有这种样子,我觉得心里痒痒的。

“冷佳,你刚才和刘方聊什麽?”我似笑非笑地问她,在这种表情下,没人

能看出你心里在想什麽,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进可攻退可守。

“还不是和你昨晚说的那些一样,说自己多伟大、多能干。”冷佳揶揄我。

我尴尬地笑了,觉得她太过份。

“昨天我们去的荷东玩,前天我们刚到长沙,”我默默地算着日子,很自然

地问∶“你好几天没回家了吧?你爸爸妈妈也不管你。”

“没有啊,我前天还在家里住的,”冷佳说道∶“有什麽好管的,都这麽大

了。”

“有多大?”我下流地和她调笑。

“反正比你大。”在这方面,长沙的女孩身经百战,毫不退缩。

刘方从厕所出来,苏娅也跑回来,买了两个小泥人送给刘方和我,我知道她

心里最在乎别人对她的态度,所以很认真地收了起来。我们本来想爬到爱晚亭,

天气太热,到半山亭时就觉得累了,找了几个座位休息,刘方去上边的商店买了

些水,嘿呦嘿呦地跑回来,冷佳就说要给我们讲个“嘿咻、嘿咻”的故事。

“说有两个富婆,经常到酒吧去叫鸭,一次遇到两个侏儒,想尝尝新鲜,便

带回酒店开了两间房,这边一个富婆和侏儒上了床,发现他不但很短,而且一会

就完了,非常的不满意;听到隔壁两个人的情况却完全不同,只听那个侏儒‘嘿

咻、嘿咻’地竟然搞了一夜,羡慕不已,第二天两个富婆交流经验,这个就说∶

‘哎,我这个不行,一会就完了,还是你那个厉害,嘿咻了一夜。’另外那个富

婆就说∶‘什麽呀,他嘿咻了一夜,也没有爬上床来。’”

刘方也想起了一个笑话∶“有一家生了一个小孩,非常奇怪,生下来就会说

话,先喊了声‘妈妈’,结果她妈妈立刻就死了,然後喊了声‘nn’,nn也

死了,小孩回过头,看见他爸爸,他爸爸吓坏了,急忙去捂他的嘴,来不及了,

只听小孩喊了声‘爸爸’,结果他爸爸竟然没事。过一会外边传来消息,说隔壁

老王突然死了。”

这个笑话很古老了,许多人都听说过,不过实在是有趣,我们都乐了,苏娅

想了一会,也讲了一个∶

“有一个傻儿子,家里给他娶了个媳妇,他妈怕他不会弄,就跟他说∶‘晚

上进洞房,只要拿你最硬的地方去碰你老婆小便的地方就可以了。’结果第二天

出来,傻儿子满头都是大包,他妈妈连忙问怎麽回事,傻儿子哭道∶‘你不是让

我拿最硬的地方去碰她小便的地方吗?我最硬的就是头,碰了一夜她小便用的马

桶,就这样了。’”

他们讲的时候,我在旁边静静听着,微笑不语,我喜欢听这类笑话,但是自

己不大会讲,苏娅讲完了,就逼着我也讲,我想了想,想起在广州听过的一个笑

话,说给他们听∶

“光头李进有一回去美国,到了资本主义社会就想搞个洋妞为国争光,於是

拿了刚发的20美元补助到街上找,结果行价是要25美元,他就和老板讨价还

价,老板说,那好吧那好吧,请到楼上左边那个房间,他进去一看,只有一只鸵

鸟。心想,妈的这老板骗我,没办法,钱都交了,就和鸵鸟搞了一下。後来团里

的补助涨到了25美元,光头李进高兴了,拿了钱又去,没想到行价也涨了,要

30美元,只好又跟老板讨价还价,老板说那好吧那好吧,请到楼上右边那个房

间,一进去,发现围了一群人,在看一男一女搞,李进不禁骂道∶‘妈的这个老

板又坑我,花钱只能看人家搞。’旁边一个人说道∶‘这也要看运气的,这样已

经不错了,上次我来,只看到一个光头在搞鸵鸟。’”

我们闹了一阵,就下山了,我回头望了望,看不见爱晚亭,想起前人“停车

坐爱枫林晚,霜叶红於二月花”的意境,回首楚天辽阔,眼前千里烟波,让人心

x间丘壑顿生,与江南的秦淮风月,和南海的苍茫暮色,别有一番不同。

下山的时候,刘方和苏娅在前面打闹,苏娅的黄色小调层出不穷∶“白雪公

主和七个小矮人,七个小人有七g小棍棍┅┅”

我和冷佳都忍不住笑出来,冷佳拉着我说∶“你知道王子後来为什麽又和白

雪公主离婚了吗?”

“为什麽?”

“因为新婚之夜,王子发现白雪公主的处女膜上有七个小洞和一个大洞。”

“七个小洞我懂,那一个大洞是怎麽回事?”我装傻充楞。

“白雪公主在森林里和七个小矮人和匹诺曹住在一起嘛,没事的时候把匹诺

曹叫过来∶‘匹诺曹,过来,乖,说真话,说假话,说真话,说假话┅┅”冷佳

学着匹诺曹的鼻子变长变短的样子,笑弯了腰。

我也不禁莞尔,冷佳青春俏丽的样子和chu俗的语言形成强烈的对比,令人很

容易产生冲动,不动声色如我,也觉得有些受不了。

到山脚下,等车回长沙市里的人很多,我们在一个树荫下等了一阵,没有空

的士,我乾脆走到前面几个路口,打了个车,又回来接他们,在车上我们商量去

哪,冷佳和苏娅说有溜真冰和s箭的地方,我觉得无所谓,什麽运动我都玩过,

刘方觉得太热了,想回宾馆休息一会。

我们回到宾馆,刘方去冲凉,我问她们郊区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冷佳说要不

去韶山吧,看看他老人家的故居,不过就是没有车,不方便。於是就翻出黄页电

话薄,找租车公司的电话,我忽然想起谭建军的车,打了个电话给他,他不在长

沙,去益阳老家了,又说了好多客气话。

冷佳查到租车公司的电话,打过去,手续很麻烦,要户口本、身份证、驾驶

本、押金担保什麽的,我扫了兴,又想我的两个驾驶本一个在深圳正吊扣着,另

一个正在北京办年检,在深圳无照驾驶还可以,要是在这里有点什麽事还真不好

办,也就不了了之。

刘方出来,我们就开始打牌,拖拉机,长沙的规矩很怪,7是常主,从9打

起,我和苏娅一夥,手气还可以,我们打到q时,她们还在打9。

玩了一会,天又黑下来了,外边闹烘烘的,好像有国庆的礼花在放。李荷来

了,帮我买了那条裤子,我知道那条裤子价格是400元,就拿了一千元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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