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北豫,径自向不远处的垂柳走去,口中依旧是那般云淡风轻,又似是带了些许长辈对小辈的之间的絮叨:
“若是有缘,那女子自会与你再见,彬蔚......呵呵,不错,不错啊。”嘴上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折那柳树垂下的万千丝绦。
“你也老大不小了,何时终身大事能有着落,麟儿绕膝,为师也能稍微舒心些。”
“此乃家事,不急在这一时。”
“不急?”暄景郅回身,手中已着了十多根约有一尺多长的柳条,本还是一副闲话论天的暄景郅忽然便正色起来:
“家事?你是一国之君,何来家事国事之分?国君之子嗣乃是国之根本,若是社稷后继无人,你要它何用?还是你打算恢复上古旧制,禅让君位?”
“若是如父......如他一般,后宫搅闹以致前庭失策,我情愿这后宫清净如斯。”
这,倒是北豫的真心话,不过,虽然嘴上如是说,心中却也明白,这种种事端,其实,与后宫根本没有干系。平时,暄景郅也多传他帝道,但是真正登上君位,北豫才更加明了何为君王之道。
为上位者,用人、权衡、筹划此等一番君王必会之能,样样皆要学起,之前所学,皆为纸上之谈,若真用付之实用,有待打磨之处自然还需仔细斟酌。
是以,此刻的他已然清楚明了,当年林妍诗也好,燕离墨也好,顾言之也罢,都只不过是猜准了北祁的心思而已,江氏一族既有文臣,亦有武将,甚至连当今天子的长子的身上,都流着江氏的血,身为君王,又如何能够忍耐江氏一族如这般势头发展下去,故而除之后快,是必行之策。
今时今日的他,对北祁,其实再不复当初的恨之入骨。倒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只是他自己成为王之后,方才恍然明白,这,其实是身为国君的无奈和必须,没得选择,也没什么道理可言。
寡人寡人,孤家寡人啊.....不知不觉,他已经没了当初对外祖一家的的不忿和怜悯,甚至,他已经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该死.......
如果说仍有道坎儿,那便是北祁对自己母子三人的狠辣......
自然,此时还没拥有一颗真正的帝王心,他自然不会明白,北祁当初,其实还是手软了......
暄景郅双眼一眯,径直负手踱步至北豫面前,伸手敲了敲北豫的额头,面上倒是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
“若他真是这般昏庸无能之人,你觉得为师当日还能入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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