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觞几乎没碰过这类东西,觉得很是新奇,也没多想,便欣然道:“好。”
等她把这把大得出奇的弓拿在手上时,才发现一个尴尬的现实——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竟然还拉不开一把弓!
沈离央站在一旁,笑吟吟的问:“怎么,要帮忙吗?”
顾流觞咬着唇,强撑着:“我可以的。”
她深吸一口气,又狠命的拉了一会儿,才勉强有了一点点的开口。手臂已不自觉的发起抖来,颊边也渗出了细汗。
顾流觞骨子里还是个要强的人,此时要放下,又觉得面上挂不住。正天人交战间,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极其自然的就着她的手握住了弓身,另一只手牵着她,很是轻松的拉开了弓弦。
顾流觞正因这突然的接近心跳加速时,又听那人在耳边低低笑了一声:“看,这不就拉开了?”
沈离央拈过一只箭,熟练地搭上,一本正经道:“箭术有四要,心要静,气要平……眼要准,心要狠。”
说罢,她就着那个姿势“嗖”的把箭射了出去,白色的羽箭在空中飞行了一段,不偏不倚正中靶心。
“可学会了?”
顾流觞咬牙切齿的说:“多谢将军大人亲自教学。”
沈离央愉悦地放开她,把弓箭放回原位,“看开军师的确是完全不会武呢。”
顾流觞心中一塞,这人真是无论何时都忘不了试探。
一时间兴致缺缺,才发了一身汗,心里又冷了几分。
出征
“天杀的沈离央……”一觉醒来,顾流觞只觉得肩背痛得跟要散架似的,越想越觉得肯定是被沈离央算计了。
照理说,她再怎么弱不禁风,也不至于连把弓都拉不开,所以那把弓肯定有什么问题。
算了,女子报仇,十年不晚。顾流觞暗自想。
刚走出门,就看见一身黑衣的冷彻倚在门口。
冷彻平素不爱说话,一般都只爱一个人待着,偶尔默默的练剑。如果主动出现,就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说。
“今天一早,沈离央就带了大批人马,往留城方向去了。我们若要走,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兵荒马乱的,在哪不是一样。”顾流觞揉了揉酸疼的臂膀,想到了昨日听说的军费贪污一事,眉头一皱,“这趟浑水,我是要淌到底了。”
冷彻见她心意已决,恐怕是听不得劝了,也不再多言,取出一个盒子,说:“这是沈离央走前让人送来的。”
顾流觞接过,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着自己画的那张图纸,还有一块黑色木牌。上面刻着麒麟的图案。
在义军中,麒麟正是安乐王崔广胜的化身代表,就像龙对于皇室而言,象征着最高的权力。
“这是?”
“应该是块调兵用的令牌,至于可以调多少就不清楚了。”
“好个沈将军。”顾流觞把东西拿在手上端详了一番,会过意来,有些忿忿:“她倒打的一手好算盘。”
她转身进帐,执了那张图纸,却是点火烧了起来。
“烧它做甚?”城防图的意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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