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修订版)(10-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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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星期不是刚来过吗上次来时,施梦萦正一丝不挂地骑在徐芃身上寻求高潮,狼狈地披上睡衣去开门。还不得不守死卧室门,拒绝他进屋查看。他临走前狐疑的表情和暧昧的眼神,令她浑身难受,总有种睡衣底下的赤裸肉体被偷窥的错觉。

这老头怎么这么闲才过了几天,怎么又来了

一瞬间从希望的巅峰跌落到失望的谷底,施梦萦不由得邪火上升,差点就要吼叫着把内心的愤懑全都宣泄在这老头身上了。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看到这老头死盯着自己的瞳孔瞬间变大,那张露着黄牙的嘴险些就要张成个o型。

施梦萦突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沈惜走后,她还没换衣服她还穿着那身睡衣,90以上的身体是赤裸的都被眼前这老头看到了

施梦萦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本能般转身就跑,扭着肥白的大屁股狼狈逃进卧室,重重关上房门,顺手又上了锁。

门后,她倚着门缓缓滑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这老头会马上走吗

他不走,我怎么办

房东的震惊程度丝毫不亚于施梦萦。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今天竟会有这种眼福。

租房的女孩竟穿了身风骚的衣服来开门丰耸的乳房,纤嫩的乳头,细柔的手臂,肥润的屁股和隐隐暴露在外的那丛黑毛,几乎都一清二楚地落入他眼中。

重重吞了口唾沫,肉棒鼓鼓地硬了起来。这骚货不知道在发什么骚。说不定今天有机会,眼福能变成艳福

房东对这个单身女房客早有想法。

因为最初是沈惜出面租房,后来却由施梦萦独自入住,房东一度以为她是被有钱公子哥包养的。后来发现施梦萦不是关在笼中的金丝雀,每天都要上班,而沈惜在签过租房合同后再没出现过,一切猜想都落了空。

但最近一段时间,房东又发现有别的男人进出这房子,常常大半夜才离开。

上星期他试探性地过来查看,这女孩满脸潮红地来开门,还拦着自己不让进卧室。还用看吗浑身上下全是骚味,还能瞒得过操了三十几年屄的老房东隔三米都能闻出她下面一塌糊涂的都是淫水。

莫非这女人不是被包养,而是卖屄的她平时还要工作,晚上用来接待男人,莫非她是传说中的“兼职”

“兼职”这个词对他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

房东叫董德有,是来自奉孝县三槐村的农民拆迁户,今年五十六岁,只是大半辈子生长在农村,生活艰辛,又不懂保养,看着倒像六十多岁似的。八年前,中宁市划拨石舟区和奉孝县的部分土地,合并成立东石新区,三槐村被整体拆迁,董德有因此得到三套拆迁安置房,全家搬进市区。

后来,他卖了套位置偏远的房子,留下同位于东苑三区的两套,一套自住,一套出租。老两口在小区里开了个小卖部,每月有房租收入,小卖部多少也有流水,日子过得挺滋润。人生过半,突然从农村进了城,手头也有几个钱,要不是和闺女关系紧张,连带跟外孙子也疏远了,他的晚年甚至可以算是完美的。

小卖部的生意平时多由老太婆照看,董德有隔三差五才会去照看一下。大部分时候,他和小区里几个老头子搭伴,不是坐在小公园里抠脚瞎聊,就是打麻将斗地主到深夜。

正因如此,他才能时常观察施梦萦家有没有亮灯,才能在深夜发现有男人进出。

在老家,董德有就不是什么本分人。当然也不甘心扛一辈子锄头,早早就开始经营副业,所以是三槐村较早富起来的。为了生计,他常跑镇上乡里,到市区的次数也不少,算见过些世面,自然早早就接触到了色情行业。但那时来去匆匆,时间紧,腰包瘪,小地方选择少,质量也不太好,所以只是随便玩玩过过瘾。当然,董德有本就是个土鳖,也不懂怎么分辨货色好坏。

进城以后就不一样了,董德有无师自通学会通过各种途径找小姐。刚开始,他像以前那样,去街边那些打着粉灯,坐一排穿着暴露女人的所谓按摩足浴店,后来发现这种店价格高、服务差,限时又死,是最不合算的玩法,去得就少了。

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那种能让技师打飞机的油压店。

指滑、漫游、胸推、臀推、口爆各种花样繁多的玩法,让他大呼过瘾。

以前也让女人舔过他的肉棒,但自家老婆年轻时总是很不情愿地蜻蜓点水;而出去嫖的时候,那些镇上乡里的野鸡,也是装模作样舔几下,然后就催他快点干,完全是敷衍了事。在油压店,他第一次尝到所谓“口爆”的快感。技师紧紧叼着肉棒,直到把腥臭的精液全都吸出来,含在嘴里给他看,简直把他乐疯了。

第一次玩过口爆后,董德有连着三天都去油压店,其中两天还是上下午都点了钟。在这五个钟里,他都要了不同的技师,在五个女人嘴里射出精液。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有两个技师表示可以出台,只要多给她本人三百块,就能陪他去小宾馆打一炮。又有个技师说,如果他肯出二百,可以当着他的面把他射出来的东西吃了。董德有从没见过女人吃精,当场就掏了钱。后来他常找这个技师,要的就是看着她在口爆后把自己的精液都吞掉。

又过了段时间,经同好的老伙计介绍,董德有开始嫖楼凤,享受了所谓的全套“莞式服务”。虽然很多油压店也有这一套,但楼凤放得开。同样是做毒龙,大部分油压技师都非要用果冻,楼凤则基本都是直接上舌头。在女人第一次用肉舌舔他的老屁眼时,董德有激动得差点直接就射了。可惜,绝大多数楼凤都在网上拉生意,不是用微信就是用qq,这些玩意儿他不怎么会玩,所以很难找到新鲜货色。

听人说,还有一种出来卖的,叫“兼职”,但董德有从没遇到过。听说这种女人有正经工作,有的还有家庭,只在有空闲或特别需要钱时,才会出来卖屄。

因为卖得少,比较干净,还能给男人一种和良家妇女通奸的刺激,所以她们要价较高。

董德有不知道,所谓“兼职”90以上都是骗子,只不过挂个幌子索要高价,平时其实照卖不误。有些兼职女甚至是想卖屄都卖不出去的丑女或者老货,在网上骗些刚开始出来玩,没经验的冤大头。

在董德有的想象中,兼职女就应该像施梦萦这样,年轻漂亮,租着不错的公寓,白天出门工作,偶尔陪有钱男人过夜,收取高价报酬。他一直幻想自己也能和施梦萦干上一炮,和她相比,以前玩过的那些女人简直就不能见人。私底下他好多次一边想象施梦萦舔着他的屁眼,一边打飞机直到射精。

正是出于这样的心理,他才会常来转悠。只是他一直没想好该怎么开口,也不清楚施梦萦到底标价多少,所以迟迟没有下手。

不久前,董德有在卧室看到一些堆放在椅子上的内衣裤,回家后莫名兴奋了很久;上周过来时,又发现她正在接客,想像自己进门前她正一丝不挂地在被男人操,他就像头吃饱了又没活干的驴子似的,精力十足地在小区里瞎转。实在憋得难受,出门就近找了家油压店,幻想着在操施梦萦的小嘴,狠狠射了一发。

一直以来,他都在盘算,这种女人会要多少钱玩个楼凤,至少要花四五百块,去油压店打个飞机也要两三百,如果是那种技师必须全裸,服务花样多的店,再加上口爆,没个四五百是不行的。

那施梦萦这种兼职女,标价多少呢

董德有不太清楚行情。越是不熟,越会吓唬自己,他先是照着楼凤的价格推测,觉得顶多翻个倍总可以了吧后来他认真比较玩过的两个楼凤和施梦萦间的差距,连他自己都觉得八百元的价格有些亏心,于是加到一千元。多接触施梦萦几次,越发觉得这女孩气质好,再想想还有男人专门为她租房子,最近来她这里的男人开的也是好车,估计看不上区区一千元。至少得一千五

今天登门前,董德有自说自话地把价格定在一千八百元。

太贵了基本就相当于施梦萦月租金的一半。

只是操一次而已说真的,董德有有点舍不得。

在渴望和肉痛间反复纠结的他敲打房门,谁知她竟会穿一套那么风骚的衣服来开门。

想到刚才在小区里看到了此前出面租房的年轻男人,董德有自以为了解真相,肯定是因为施梦萦刚被那男人操过,没来得及换衣服。

真是个浪货天刚擦黑,下班回来就跟男人操屄,还穿成这样董德有转着眼珠,慢慢走进屋子,揣测今晚自己有多大可能得偿所愿。他顺手关上门,想了想,又把门锁好。

隔着卧室门,施梦萦能听到客厅的动静,知道房东进了屋子还关了门,心里愈发惶急。那猥琐的老头现在就在外面,她不可能永远躲在卧室,就算要赶他走,也得出去照面才行啊

不管怎么说,先把这身该死的睡衣换掉吧施梦萦恨恨地想脱掉衣服,没想到这套衣服她第一次穿,上上下下全是系带,既多且细,穿上时还好,想脱就变得无比麻烦。何况她此刻心绪烦乱,全无章法,乱糟糟撕扯几下,非但没能脱衣,反倒将几根系带缠到一起,怎么都解不开。

躁乱难捱,施梦萦索性不脱了,翻出件深秋初冬时节穿的长袖浴袍套上,掖好前襟,扎紧衣带,确保不会再走光。虽然有点热,总比被人看光好。她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咬着牙开门走了出去。

董德有那张讨厌的脸立刻进入视线。施梦萦真是很烦这个啰嗦猥琐的老房东,只想快些把他打发走。至于刚才几乎全裸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她心中多的是气恼。不是因为她变得开放,而是房东这种人在她的价值标准里,是很低级的。

对这些平素比较看不起的人,她只会蔑视甚至无视,羞耻或害怕的情绪倒是很少。

没等施梦萦赶人,董德有抢先开口,他笑得连脑门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施小姐,那个老板刚才来过了”

施梦萦的思路一下子被他带走。

“什么老板”

董德有心说“骚货就是会装”,面上还是笑呵呵的:“有钱老板就是不一样,给你租了房子,那么久才来一次”

施梦萦这才明白他口中的“老板”是指沈惜,但接下来的话,她又不懂了。

“那个,嘿嘿,刚才肯定和老板玩得很开心吧”

施梦萦皱起眉头,我玩什么了有什么好开心的这老头说什么呢是不是老年痴呆,发病了

见施梦萦怔怔的没有反应,董德有变得尴尬。对方半句话也不接,让他怎么找机会提嫖宿的事略加抽搐,他觉得还是应该把话说得直白些:“那个我也很有诚意找施小姐玩一下,不知道一般要收多少我不是有钱人,但只要出得起,肯定不还价”

玩一下玩什么收多少收什么施梦萦现在思维迟钝,精神困倦,脑子实在转不过来。“你在说什么呀”

董德有心中鄙视这骚货装傻,脸上笑容不改。机会就在眼前,他可不想得罪美女。

“就是你和老板一起玩的那种。你放心,我肯定照价付钱”说到这里,见施梦萦还是一脸懵然,对她的装模作样实在觉得烦,干脆直说:“就是做嘛

施小姐,和你做一次要多少钱”

施梦萦这才明白董德有到底在说什么。听他向自己问价,第一时间在她心头涌起的居然不是愤怒,而是滑稽。真是荒唐透顶这老头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他为什么以为我收了钱就会跟他做他以为我是妓女吗

神经病

对他刚才说的浑话,施梦萦压根不想回应。这种蠢透了的话,连开口拒绝都没有必要。

董德有问完价,心里患得患失,他期待能听到合理的价格,哪怕略贵一点,自己肯定要豁出去痛痛快快大干一场;又怕听到漫天报价,差不多都已经看光了施梦萦的“裸体”,他不想还要灰溜溜地放弃。

如果等会就能干她董德有被这个念头刺激得呼吸变粗,紧盯着施梦萦还没来得及卸妆的娇艳的面孔,尤其是丰润的红唇,小腹处越来越热。

谁知闷了半天,施梦萦满脸莫名其妙,半个字都没说。

董德有暗骂:“干这行的骚货都他妈精到家了,自己不肯说,等着我报价。

我报高了,她就赚;报低了,她再往上抬”事已至此,精虫上脑,就冲着刚才看到的那副丰腴润洁的肉体,董德有今天情愿在一定程度内被宰一刀。

他主动报价:“一千块一次行不行”还是透着农民式的小狡黠,他的第一次报价连原本预估的最低价都不到。

施梦萦又好气又好笑,怎么会有这么无稽又无聊的事

“一千二怎么样”董德有见她还是沉默,觉得肯定是嫌少,赶紧加价。

施梦萦懒得再跟他磨蹭。“你要看房子,就赶紧看;不看房子快点走,我还没吃晚饭。”

董德有没意识到她是真心在下逐客令,还以为嫌自己没有诚意,报价离她的心理底线太远,赶紧来了个大跨越:“两千这个价格可以了吧”

话一出口,他的心就狠狠抽了一下。对他来讲,这可是笔不小的钱了。

施梦萦努力克制自己想破口大骂的冲动,绕过董德有,来到大门边,转了几下把手,发现原来门被锁上了,赶紧拨锁开门,用最后的耐心冷冷说:“我不做那种事。你走吧。”

董德有臊眉耷眼地往门边走,心里骂骂咧咧:你他妈刚被干过,说不定屄还肿着,当然想休息。老子的鸡巴还被你搞得硬邦邦的,不干一炮怎么能走妈的

豁出去了

他熬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今晚出现一个机会,绝不甘心就此打道回府。他走到门边,不但没有出去,反而又把门拉上,再次锁好,回头谄媚地笑:“施小姐,别这样嘛想要多少都可以商量,我真的很有诚意这样,两千五行不行”

施梦萦一下子就火了,歇斯底里地怒吼起来:“你神经病啊都说了我不做那个你怎么那么烦啊你那么想干,回家干你老婆去滚再不滚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如此失态,连“干你老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吼完这几句,她不想再面对这老头,转身回卧室,牢牢锁上了门。

在门锁扣上的一瞬间,好像全身力气都被抽光了,她瘫软在地,无声地哭了起来。

董德有很尴尬,也很惶恐。他没想到加价到这个程度也没能打动施梦萦,怕她真的报警。现在这局面,按说他只能离开,可心里实在舍不得,呼呼喘着粗气,转着眼珠想办法。

隔着门又说了很多好话,可根本没人搭理他。

他又试图威胁施梦萦,说如果她再不出来,他下次就要告诉那个花钱帮她租房子的男人,她平时还偷偷勾搭其他男人。他以为这女人应该不敢得罪帮她租房子的金主,肯定不敢再对自己不理不睬,至少会出来跟他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还是毫无回应。

最后他狠狠心,把出价提高到三千五百元,相当于这房子一个月的租金,仍然换不来哪怕一个字的回应。

董德有彻底泄气了。

施梦萦正坐在门后无声地痛哭,委屈,无助,伤心。

她刚刚又给沈惜打电话,话筒里传来的却是“对方正在通话中”的系统音。

隔几分钟再打,还是同样的回复。施梦萦听说现在手机机主可以通过某些操作,屏蔽掉那些不想接听的对象,使对方永远只能听到“正在通话中”。她怀疑沈惜已经将自己拉入黑名单了。

自己像件垃圾似的被处理了施梦萦无法理解,沈惜对自己为什么如此绝情

人生已经完蛋了没有了感情,自己就像坠入无底的深渊,还能怎么活呢

沈惜,你怎么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坠落到底,就是不愿伸手拉一把

我的人生已经沦落到何等可笑可怜的地步了我无耻地去诱惑男人,却换不来一丝丝回心转意,唯一的结果是被一个老男人看光了全身;这个老男人正在锲而不舍地出价,把我当作一个廉价的妓女,以为花点钱就能占有我的肉体。

我以为这老混蛋的言行可笑,其实最可笑的,是我自己

在某些男人眼中,我根本一钱不值,白送都不要;在某些男人眼中,自己却被标了价,他们愿意付钱,换得和自己上床的机会。

这两种状况看似完全对立,如果自己不喜欢其中一端,按理就该欣喜于好歹还有另一头选择。可实际上,无论是被视作一钱不值,还是被看作肉身有价,施梦萦都觉得人生简直都算是他妈的失败透顶。

太可笑了

施梦萦突然产生一股奇异的冲动。反正人生失败到底了,我已经是个没人要的烂女人了,那就索性再贱一点好了whocare

她回光返照般发现全身充满力量,双手支地,站起身,把手伸向门锁。

手指搭在锁上,停了好几秒。

每一秒,她都觉得自己即将缩回手,但这事一直都没有发生。

终于,她开锁,开门。

施梦萦自己看不见,此时此刻,她满脸都是哀伤和怨愤。

董德有已经放弃,内心清楚今天肯定没戏,几次都已经走到门边,却又总是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下意识又在客厅打转。

周而复始几次。

在房间门打开之前,董德有刚刚耗完最后一丝耐心,决定出门去找个楼凤发泄一炮,恰在这时,施梦萦的身影出现了。她漠然走出来,站在董德有身前。

董德有的心剧烈跳动起来,下意识地把手放到裤裆处,摸了摸那硬了又软,软了又硬的老肉棒,喉咙发干。

这骚货出来了莫非施梦萦面无表情地问:“你想干我”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董德有点头,又干咽了两下,憋出一句:“我肯定全价付钱”他觉得她多半是因为刚才报的高价才动了心,所以必须把这个承诺贯彻下去,以防这贪心的骚货再改变主意。

施梦萦嘴角浮起轻蔑讥讽的笑,稍纵即逝。

她慢慢解开浴袍的衣带,敞开前襟,睡衣的丝光和身体的肉色立刻在董德有眼中亮了起来。

“漂不漂亮”

董德有大张着嘴,口水几乎就要流下。这张恶心的脸看得施梦萦暗暗作呕,但也正因为这份让她鄙夷的丑恶,才支撑着此刻神志不清地只想放纵堕落的她坚持做下去。

“漂亮施小姐,你真漂亮,奶子真白”董德有一边说,一边伸手想捏一下乳房。

施梦萦退后一步,躲开了这只脏手。在他诧异的注视下,她脱去整件浴袍。

“你真想干我”

“想我想很久了我每天都在想怎么操你”因为本来就以为施梦萦是个兼职妓女,所以董德有倒也不奇怪,这样一个气质高雅的美女为什么动不动就把“干”字挂在嘴边,反倒因为她说话变得直接,觉得自在了许多,说话不用再遮遮掩掩。

“你倒说说,为什么想干我”

董德有毫不犹豫地说:“你漂亮啊身材好,气质又好,是个男人都想操你”

“哈”施梦萦发出一声和哭泣差不多的尖利的笑声,吓了董德有一大跳。

她不再啰嗦,径直走到餐桌边,扶着桌子弯下腰,将屁股撅起。

董德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不可思议的肥臀,像极了一个浑白油亮的大桃子,隐隐透着肉红,正中那条深邃的沟隙,恰似桃皮上的皱褶,看得他心燥口干,一个劲对自己说:今天真他妈捞到宝了

这时,他完全不记得要为刚承诺的三千五百元高价感到肉痛。

施梦萦伸手扒开内裤裆部的小口子,露出肉穴,侧转脸招呼:“干我吧”

董德有早就忍耐不住了,就像看到骨头的饿狗似的窜了上去,两只手忙糟糟地落在白嫩的屁股上,揉面似的搓弄着这两大团肥的不像话的嫩肉。

施梦萦低垂着头,任由他玩弄,等待着不可避免的插入。臀肉是她身上最为细嫩柔滑的部位,现在却被一双粗糙之际的大手肆意揉捏着,时不时有一种刺痛和酥麻并存的怪异感觉刺激得她想叫出声来,但还是强行压制了这种欲望。

董德有玩了一会肥臀,又伸手指到施梦萦腿间,穿过内裤正中的小洞,揉了几下穴口的肉唇,嘿嘿笑道:“这种裤子真骚不用脱就能操。施小姐你是不是每天都穿着这个,男人来了以后,连内裤都不用脱就可以直接操”

施梦萦闷头不语。她到现在也不知道这恶心老头到底为什么会误解自己操持那份下贱的职业,但也懒得解释。现在她只想让这老家伙狠狠糟蹋自己一回,排解一下郁积难消的悲伤怨愤,绝没半点陪这种低级男人打情骂俏的兴趣。

董德有没等到回答,也不觉得无趣,使劲在大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发出一声令他意想不到的脆响,不由得又吓了一跳。他快要把脸笑皱了,这个柔嫩滑爽,恨不得一口咬上去的屁股真是令他爱不释手。又摸了好一会,才说:“别老趴着呀,转过来,给我舔舔鸡巴,搞硬点,待会操起来你才会爽嘛。”

施梦萦一动不动,冷冷说:“我不会舔。要干就快点干,能干多久就让你干多久。别的事情我不做。”

董德有一愣,服务项目这么简单怎么连镇上那些烂婊子的服务都不如那些婊子态度再马虎,起码还是会舔几下鸡巴的。虽说微感不满,但现在箭在弦上,他生怕在某个环节上和这女人闹僵了,最终鸡飞蛋打,索性还是忍了。

他暗暗提醒自己,到嘴边的鸭子,可不能让它飞了。暂时得先顺着这骚货。

否则,万一她闹起来也是麻烦,难道还能强奸她吗说实话,他还真没这胆子。

于是他只能咬着后槽牙,再次把手放回到那个标准的桃形大臀上。既然没有别的服务,那只能多摸会屁股。操明天得告诉老朱、老曹他们,这辈子他们都没见过这么骚的屁股这大白屁股,要是坐到脸上,说不定能把人直接闷死

身前这个骚货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董德有不自觉地凑近了些,用力嗅着。

秋老虎厉害,九月的天,气温最高时竟还有三十七八度,还常常是那种让人糟心不已的闷热。下班后,施梦萦抱着一大堆沉重的课件资料,从位于十七层的公司来到楼下,虽说主要还是靠电梯,但还是热得大汗淋漓;回家后又一心想着怎么才能诱惑沈惜,压根没去洗澡;在董德有面前,为了不走光,一直裹着厚厚的浴袍,又闷出了好几身透汗。汗臭、肉香再加上肉穴中隐隐散发的淫骚混杂成一股奇异的气味,熏得董德有欲念愈炽。

他一会揉,一会捏,一会舔,没完没了地玩着屁股,还不轻不重地咬了几口。

在灯光照映下,整个屁股上亮闪闪的满是口水。施梦萦几乎都能闻到那上面沾满了烟臭。

换做平时,她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猥亵玩弄但此刻她的心是死的,居然一直耐着性子,弓腰趴着一动不动。

终于,董德有放开了令他神魂颠倒的屁股,开始玩弄肉穴。他先把一根手指插进去,搅了几下,觉得不过瘾,想再加一根,可内裤裆部那个洞设计得过小,两根手指插入以后,几乎不剩什么转圜空间,抽动搅弄很不方便,不得不又换回一根手指。一来二去,又怕扯坏内裤,动作难免局促,也弄得施梦萦很不舒服。

她终于不耐烦了,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这么麻烦不方便就撕掉吧”

听了这句话,董德有兴奋起来。直接把女人内裤撕掉,是种想想就能让他激动的玩法。眼前这条跟没穿差不多的骚内裤,要不是一直有所顾忌,早就直接下手撕掉了。现在既然施梦萦也这么说,那还客气什么

他揪住几根布条,随手一扯就将大半条内裤扯成烂布条,随手往地上一丢。

整个肥臀毫无遮拦地暴露在眼前,他放肆地揉了几下肉穴,不免暗暗纳闷:“怎么干巴巴的她不是刚被人干过吗就算戴了套没射在里面,她自己的水也不至于干得这么快啊”

他一边玩着肉穴,一边掏出肉棒用劲撸起来。施梦萦说她什么都不会做,所以连搞硬肉棒这种事还得由他自力生。毕竟半辈子辛苦干农活,虽说后来转行经营副业,很少再下地,但也是东跑西颠,所以老家伙身体很好,别看已经五十六岁了,但和很多久坐办公室,缺乏运动,身体虚弱的年轻人相比,也许还是他强壮一些,脱掉裤子,瘦巴巴的身体一绷就满是硬梆梆的肉,粗长的肉棒黑乎乎的,早就已经像铁一样坚挺了,硕大的龟头顶出包皮,泛着油汪汪的亮光,如同一支顶上了火的枪,随时可以发射。

争取这次能把这骚货操服,说不定以后就能多捞几次玩她的机会

“套子在哪儿”

施梦萦被他问懵了,家里根本没有避孕套。和沈惜分手好几个月,又没交新的男朋友,买避孕套干嘛和徐芃来往密切是最近的事,他来家里也不过三次,有两次他买了避孕套带过来,还有一次压根就没戴套。说起来,她也不是完全不懂做爱要戴套的道理,只是缺乏约炮的经验,面对徐芃光剩下紧张,根本没想别的。现在她也算有些经验了,也开始注意戴套的事,但因为徐芃会买,所以她自己就没准备。

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真要就此打住,不论董德有干不干,施梦萦都不会同意。咬牙狠心想犯贱放纵一次,闹半天,就是让个猥琐老男人摸了半天,把屁股舔得湿漉漉的恶心得要命我真就那么差劲,连找个男人上床,也显得如此可笑

她把心一横:“我这儿没套子,直接插进来吧”

她豁出去了,董德有反倒显得犹豫。他当然知道不戴套要爽很多,问题是,眼前这骚货在他的概念中是个卖屄的,还不知道和多少人搞过。不戴套操卖屄的骚货,会不会不安全他倒不怕搞大她的肚子,就怕染上什么病。

可对方说得明白,家里没有套子。那就只剩下三个选择:要么放弃不玩了;要么直接插进去;要么赶紧下楼去买套子。

第一个选择绝不可能;第二个选择有点小担心;乍看起来第三个选择最合理。

董德有几乎就要开口说我下楼去买吧,转念一想,又决定牢牢闭上嘴。

开玩笑,这是自家小区啊出门碰到自家老婆子,叫自己去买这买那怎么办

碰到一帮老伙计拖自己去玩牌怎么办难道能告诉他们,有个大屁股骚货在等我买了套子去操她

就算避开了所有人,顺利买到套子,谁知道这骚货会不会突然改变主意,不再给自己开门啊那就要闹大笑话了

董德有死盯着眼前的白嫩肥臀,思忖了好一会,终于下定决心:妈的不就是直接操吗反正她是个兼职,几个月下来也不见接过几次客,应该还比较干净。

有钱老板都跑来玩她,我怕什么直接操就直接操这么肥的骚屄,能把精液直接灌进去,爽

“好直接插再撅高点小婊子,你的骚屄要被老子的大鸡巴直接操了”

男人的污言秽语刺激得施梦萦既羞又恼,莫名其妙还有些小兴奋。允许这个恶心的男人不戴套直接插入身体,真是个疯狂的决定施梦萦被这种情绪刺激得晕头转向,把两条腿分得开,尽可能塌下腰,甚至稍稍踮起脚尖,使屁股撅得高,机械地跟着董德有一起大声叫起来:“插吧直接插用你的你的鸡巴操死我”

董德有两眼放光,肉棒瞬间又鼓胀几分。他使劲掰开臀瓣,试了试穴口的湿润程度,嫌它还是太干燥,也不废话,往手指上吐了些口水抹在穴口。

换做平时,有男人把口水弄到阴道口,施梦萦早就疯了,但现在反被激起浓重的淫贱感,浑身滚烫,恨不能使劲嚎叫出声。肉棒还没插入,她已经开始“嗬嗬嗬”地低吼起来。

董德有在穴口抹了两次口水,感觉差不多了,把肉棒顶了上去。他本想来一次摧枯拉朽般的贯穿,让身前这骚货好好感受一下被鸡巴一插到底的痛快。没想到雄赳赳气昂昂地绷紧浑身的劲头,突然又发现一个新的难题。

施梦萦身高165cm,在女生里不算矮,可董德有比她高了近20厘米。从后面插,角度很关键。如果在床上玩狗交式,总能想办法调整出合适的角度。可现在两人都站在地上,施梦萦身材虽然不错,但毕竟没有那种脖子以下全是腿的梦幻长腿,肉穴高度和肉棒斜翘起来的角度间很不匹配。除非等会整个被操的过程里,她一直踮着脚尖操起来以后,或者董德有一直半蹲,否则就很麻烦。但这两种姿势,保持一两分钟还好说,怎么可能一直坚持下去

在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即将来临的关键时刻,被如此无厘头的难题生生打断势头,董德有简直要骂娘了。其实问题很好解决,去卧室的床上就一切搞定。但施梦萦的态度过于冷漠,搞得他不敢随意提要求,一下就僵住了。

施梦萦被内心升起的淫贱感刺激得兴奋了好一会,却迟迟等不到身体被刺穿的那一刻,不耐地转过头来:“不想干了”

“不是”董德有讪笑,他是怕极了施梦萦,唯恐她随时叫停。

“你还想再玩会儿”施梦萦皱着眉头,心想这老头磨磨叽叽,实在是烦得要命。

董德有苦笑着说明原因,当然赶紧拍胸脯保证一切都没问题,他可以蹲着操,也能坚持很久。为了防着她打退堂鼓,还特意甩了甩硬挺的肉棒:“这鸡巴还可以吧施小姐你放心,一定能把你搞得很爽的”

施梦萦推开了他,直起身,瞥了一眼肉棒,暗想:还真的挺大比徐芃的好像还要大一些,跟沈惜差不多。嗯,他的身高体形跟沈惜很像,说不定那东西还要大点她没意识到,自己仍然是习惯性地在拿所有男人和沈惜比较。只是以前她比的是气质、修养、知识,现在则还会比较身材、体格,甚至性器官了。

见她走向门边,董德有惴惴地紧跟其后,懊恼地想:真他妈蠢到家了不就是差点位置嘛,多大点事刚才就应该先插进去,然后再想办法。现在好了,不知道这骚货又要干什么是不是不让我操了

施梦萦默默走到鞋柜旁,一连打开好几个鞋盒,终于翻出一双高跟鞋。

董德有这才明白她要怎么做,两眼烁烁放光,满脑子只剩一句话:“骚货,真他妈会玩啊”

这是施梦萦所有高跟鞋中,后跟最高的一双,足足有12厘米,是去年年初为观赏一场音乐会,沈惜特意买的。她穿不惯后跟这么高的鞋,所以只穿过那么一回,一直收在鞋柜里。

董德有一说高度不匹配,她马上想到了这双鞋。

甩掉拖鞋,换上高跟,施梦萦瞬间就只比董德有矮小半个头。

她瞅了眼亦步亦趋紧随身后,简直就像生怕被主人丢弃的老狗般的董德有,内心竟生出一丝戏谑般的快意。

“干嘛怕我不让你干了”

董德有点头,讨好地对她笑。像他这种活了半辈子的老男人,根本不在意在年轻女人面前伏低做小。只有热血上头的小鬼才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充大男人。没听过“百炼钢成绕指柔”吗摆笑脸赔小心又怎么了很多女人就吃这一套

施梦萦咬了咬嘴唇,面孔略显扭曲:“放心我不会中途变卦的你喜欢用操这个字是吧行,今天我让你操个够就怕你太老,操不了多久”她伸手握住肉棒,用劲撸了两把,“是挺大的等会就用这大鸡巴使劲操我,一直操一直操,把我操死最好”

董德有听她说自己太老,很是不愤,等她说完后半句,又激动起来,气息也变粗了。他狠狠攥住施梦萦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掰转过去,按着腰让她趴在餐桌上。高耸的臀部,因为高跟鞋的支撑,翘得高挺,愈发诱人。董德有蹲下身,在嘴里分泌出大量唾沫,直接一口吐在穴口上,使劲揉了起来。

施梦萦清楚感觉到自己两腿间被他吐了口水,从肉唇到大腿根几乎所有肌肤简直都要被他的口水涂遍了,这让她既恶心又冲动。肉体和心理的双重刺激,令她不顾一切地尖叫起来:“操我快操我别弄了,快操死我”

董德有大吼一声:“操你操死你这骚货”话音未落,他的腰部猛的一沉,整根肉棒像铁钎穿纸一般刺入肉穴,直插到底。施梦萦正在说话,硬生生被打断,变成像被皮鞭抽打似的惨叫。

随着肉穴内一次次突刺撞击带来的快感,施梦萦越叫越大声。她并不会叫床,就算只是说几句带挑逗意味的荤话,也是“门外汉”水准。在床上,她会说的那些字眼,大都是从大学时的方老师、徐芃、苏晨这些人那里生搬硬套学来的。但是她叫的花样虽然单调,又很生硬,透露出的却是彼时彼刻的真实情绪。她的叫床是纯天然的,没有任何模仿痕迹,也没有装饰印记,就是尽情地叫,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乍听好像显得业余,怪怪的,但要能领会其中那种投入和昏乱,反而会让男人感到绝大的满足。

恰好董德有也是操屄时没什么花巧的男人。农村出来的不是没有小心机,但终究要朴实些。听着这骚货被自己操得昏头昏脑地浪叫,他兴奋不已,把自己当成一台人肉打桩机,一刻不停地在肉穴里结结实实地捣弄。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要对得起这个极品的肉穴紧得简直就像是来救赎他的肉棒的插进去没动几下,差点就要把他夹哭了。在他模糊的记忆里,三十多年前第一次操新婚婆娘时,十九岁大姑娘的处女屄好像也没这么紧

董德有在楼凤身上有过一口气连操一刻钟不歇的记录。这可是很厉害的,很多男人喜欢吹嘘自己一干就是一小时,那是扯淡。做一会就换个姿势,借机歇口气,用这种方式,只要不是实在太虚,大多数男人都能坚持很久。真要比持久度,就得看采用同一种姿势,连续不断能操多久。

作为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在不换姿势持续操弄下,保持至少一刻钟的持久度,已经算很不错了。

但董德有清醒意识到,在施梦萦的肉穴里,如果自己还这样实在地操,估计撑不到十五分钟。

按说,他应该缓缓来,偶尔换个姿势,变个角度,这样肯定可以多坚持一会。

但他脑子里还有另一个声音:“不行不能换就要这样不停操,只有这样才对得起这骚屄就不信凭真本事,我操不服这骚货”他坚持着不耍奸,就这么咬着牙直来直去地反复抽插。

施梦萦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她第一次碰到这样操屄的男人。沈惜就不必说了,次数太少,待她又温柔。剩下的,不管是大学时的方老师还是徐芃,总喜欢换各种花样各种姿势,时不时还要歇一小会。

男人用那些小花招,无非是为了缓口气,但他们很少在意,女人其实很可能就是在他们停歇的瞬间,失去攀登快感巅峰的机会。对很多女人,尤其是中国女人来说,性高潮就像在千古万载的荒野中寻找一缕细微的光芒,转瞬即逝,妙到毫巅。一旦把握住,就是极乐的巅峰,可一旦错过,也许就是永远的失却。

所以,男人歇上一口气,或许这女人此前酝酿许久,为寻求高潮所做的全部努力都白费了。

像董德有这样实在地操,却把施梦萦弄出了疯狂的高潮。从肉棒插入那一刻开始,下体就涌来一波波快感。短短几分钟后,她攀上了一次顶峰。在那个瞬间,她左脚发软,站不稳高跟,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幸亏董德有牢牢托住她的腰,稳稳将她撑起来。

第一波高潮未平,猛烈的下一波冲击又到,两相叠加,没过几分钟,又一个高的巅峰凭空砸来。施梦萦已经泪流满面,这无关悲伤,完全是被操得失态。

她失魂落魄地乱叫:“死了死了操烂了操烂了啊不要了,要死了”

就在这阵乱七八糟的鬼叫声中,她来了第三次高潮这次高潮余韵未平之时,肉穴中一阵滚热,连续十几股又烫又浓的精液在她身体深处爆炸,如洪水般猛灌进来。她被烫得嗷嗷乱叫,像极了猪嚎。幸亏她此刻神志不清,听不到这阵不雅的叫声。

董德有终于射光了存货,却舍不得立刻从高潮后越发紧缩的肉穴里拔出肉棒。

他端着施梦萦的腰,继续在肉穴里一点点往里捣,像要把精液送到她身体最深处似的。

足足过了五分钟,他才恋恋不舍拔出肉棒。龟头和肉穴分离的一刹那,发出一声闷屁似的“啵”声,浓白的浊液随着堵住阴道口的肉棒的离去,呼呼地朝外涌。他一松手,施梦萦就像个烂口袋似的滚倒在地,任凭精液从阴道里涌出,在腿间股下流成一滩。董德有搬把椅子坐下,毕竟年纪大了,来了这么一场,还是有些疲惫。施梦萦则只剩下喘息的气力,大脑一片空白。

房间里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足足十分钟,两人都沉默无语。

董德有率先恢复状态,当然,肉棒还是绵软的,半点没有精神。

高潮过后,农民的小心思又跳出来了。他终于想起之前说是要给三千五百块,后悔不已。是,这骚货人够漂亮,屁股够大,阴道够紧,操起来够爽,可自己是不是太慷慨了没舔鸡巴,没舔屁眼,没喝精液,除了操屄什么服务都没有,兼职女就是这样卖屄的

董德有瞅着施梦萦,嗫嚅着想再还价。

他觉得自己反悔是有道理的。喊价时她可没说除了操屄,其他什么服务都没有。一分价钱一分货,倒过来也该成立,货色虽然好,可花样不够多,还要这么多钱,是不是太黑了

当然这些话他不敢直说,只能旁敲侧击地试探。

施梦萦冷笑,只说了一个字:“滚”

董德有发愣,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施梦萦突然翻了脸:“滚谁要你的钱快点滚不要再来烦我”

他这才听懂原来施梦萦压根不想收钱,这真是个平白砸下来的大馅饼。敢情一分钱都不用花,就能白操这样一个好屄

顾不上去猜这骚货在抽什么风,董德有赶紧起身出门,一边走一边还占了便宜卖乖似的碎碎念,说还是应该付点钱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小气人。

施梦萦根本不理他。直到董德有迈出屋子,“砰”一声关上大门,她突然放声痛哭。

自己终于变成了贱女人:随便找个男人苟合,叫得像个淫贱的妓女。

可那又怎么样

在沈惜走出这个屋子的瞬间,自己的人生就已经坠到谷底了。

还会有什么比这糟糕吗

施梦萦躺倒在地,背脊凉凉的,沾满流开去的精液。董德有的精液气味特别浓烈,但她此刻仿佛失去了知觉,对这种往日格外厌恶的气味全然无感。

她一会痛哭,一会狂笑,像疯了似的。

第十二章生日礼物齐鸿轩坐在一家面馆靠窗的桌边,望着屋外的车水马龙,无聊地等刚点的面条和小菜上桌。应该不需要太久,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客人很少。

今天是他三十岁的生日。一个月前,妻子就和他商量了好几套庆生的方案。

好笑的是,自己此刻却枯坐在路边的小面馆,饥肠辘辘,离家至少还有半小时车程。

这种巨大的落差,使他心中这几天积蓄起来的对老板的不满达到巅峰。

当然,哪怕这份不满再翻上几倍,他还是只敢腹诽,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老板”谷超业对他来讲不仅仅只是个普通的院系领导,这老头儿是自己所在的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副院长,又是自己的博士生导师,还是所属课题项目组的组长。无论从行政、学术、经济,甚至包括个人感情的任何角度出发,他都只能对这古怪老头儿恭恭敬敬的。

上周,谷老头儿带齐鸿轩去上海参加一个学术会议,这个会原定于周五闭幕,不会影响他两天后和妻子共度生日,所以他也没有多想什么,欣然随其前往。

没想到,会议结束后,谷老头儿的几个上海旧友热情地提出要招待他们在上海周边玩两天。老头子兴致很高,满口答应。归期直接推迟到周一他生日当天。

这下齐鸿轩就郁闷了。但他既不能因为要回去和妻子共度生日,而不同意谷老头儿留下和旧友相聚,不能把这老头子单独扔在上海,自己先行返回,只能满肚子不情愿地留在了上海。

总算不幸中还有万幸,周一就能回去。如果谷老头儿决定周二动身,那他也得照办。齐鸿轩自我安慰:至少还能和妻子一起吃顿晚饭嘛。

他本想订上午八点的航班,可谷老头儿年纪大了,这两天玩得有点累,特意叮嘱他不要订上午的机票,免得早起赶飞机。齐鸿轩暗骂他多事,却只能依言预订了下午一点半的机票。

乐观估计,如果一切顺利,晚饭前可以赶回家。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则永远是残酷的。中国的航空业实在不给力,航班毫无意外地误点了,他们先是延误登机差不多两个小时,好不容易登了机,在跑道上又等了近一个小时,这才终于起飞。

在飞机上坐等了十几分钟都不见有起飞的迹象后,齐鸿轩对晚上八点前赶回家不再抱任何希望,打开已经关闭的手机,给妻子发了条短信:“飞机误点,到家肯定很晚。老婆你先吃饭,不用等我”

在中宁宝金机场降落,坐机场大巴回到市区,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八点。齐鸿轩告别谷超业,本想直接打车回家,但腹中饥饿难熬,从大巴下客点到家开车差不多也得二十多分钟,实在有点熬不住了。反正已经这么晚了,就算回家也没什么好庆祝的,甚至有没有准备饭都不好说,他决定索性随便在路边吃点。

为了自嘲,齐鸿轩给送上来的晚餐配着一碟酱菜和二两卤牛肉的炸酱面拍了照,发上朋友圈。他没给照片配任何说明,朋友们大都知道今天是他生日,看到这张图片,自然各有各的想法。

而立之年的生日,一整天基本都消耗在无聊的等待中,晚饭居然只是一碗炸酱面,齐鸿轩既好笑又好气。

都是被谷老头儿连累的

这老头最近两年越来越刚愎,做决定时往往专断霸道,我行我素,从不为别人考虑。

齐鸿轩狠狠嚼着嘴里的酱菜和卤肉。

很快,妻子在自己的朋友圈里为这张炸酱面的照片点了赞,又发了个蛋糕的表情。

齐鸿轩的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回来了。至少,吃完饭就能回家,心爱的妻子正等着自己。齐鸿轩相信,就算其他的生日节目统统都作废,至少,妻子会给自己准备一个蛋糕。

今天还剩最后三个小时,干不了别的,起码能吹吹蜡烛,许许愿,呵呵,毕竟是三十岁的生日,怎么也得意思一下吧

带着希冀,齐鸿轩匆匆吃过晚饭,打车回家。

打开家门,齐鸿轩傻了。

客厅里黑黝黝的,只有两盏昏暗的壁灯亮着,想象中妻子扑上来给他一个拥抱或热吻的场景并没有成为现实。

连个招呼都没有,悄无人声。

朝左右望去,厨房、卫生间、书房全都没有灯光。

刚才走到楼下时,想起“深夜都市中,总有一盏为你亮起的灯”这句都市情感文里常见的有些俗气的感慨,齐鸿轩不由自己抬头看了看自家的窗子,没见透出任何光,本以为是妻子拉起了窗帘,没想到是家里本来就没什么亮光。

一切迹象都显示,家里没人。

但妻子不久前肯定还在家,客厅的空调没有关,温度调得很合适,从室外初秋的闷热中踏入家门的齐鸿轩觉得很舒服。

她刚出门齐鸿轩下意识地抬起手腕,但亮着的两盏壁灯距离较远,光线很暗,看不清手表指针。他心里大致有数,现在应该差不多是九点前后。

这么晚,妻子去哪里了刚才她还在为自己的朋友圈点赞,肯定知道自己吃完饭第一时间就会回家,为什么要选这个时候出门

没道理,想不通。

心中瞬间生出许多疑团,齐鸿轩皱着眉,小心翼翼把旅行箱拎进来,轻轻关上家门。他伸手在左侧墙上摸索,按记忆摸索着客厅顶灯开关。在手指触到开关面板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卧室的门缝闪动着一缕微光,或许是因为房门大半掩着,光线自从极细的门缝透出,几乎难以辨认。

齐鸿轩惊疑不定,家里这略显诡异的场景,使他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不安和警惕。他慢慢收回已经触到开关的手指,尽可能无声地把行李箱挪到一边,蹑手蹑脚走向卧室。经过茶几时,他还随手操起一个玻璃花瓶,攥在手里,权当壮胆。

推开半掩的卧室门,探进半个身子,他飞快地打量了一下整个房间。

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当初装修新房时,夫妻一致同意把主卧室弄得宽敞些。最后,整个主卧被设计成四十多个平方,占了整个房子的近四分之一,整体布局里还因此少了间原本该有的客房。主卧里不仅有间附带的卫生间,还隔出一个衣帽间,便于妻子存放衣物。房间正中摆放着欧式大床和贵妃椅。地面上绕着大床铺了一张驼色地毯,足有五六米宽、三四米长。东向整面墙都是大落地窗,窗边有两张折叠躺椅和一张小藤桌。

卧室里的微光来自七八支安放在各个角落的蜡烛,暗黄的烛光摇曳着,忽幽忽明。

齐鸿轩既困惑又紧张,蹑手蹑脚地在房间里转悠,很快把视线落在虚掩的卫生间门上。

里面莫非有人

整个房间一目了然,要藏人只能在那里。

谁在房间里点了那么多蜡烛为什么要点那么多蜡烛齐鸿轩越想越觉得古怪,莫名其妙毛骨悚然起来。他抓紧手中的花瓶,小心地走向卫生间。

就在这时,衣帽间的木门突然被拉开。

齐鸿轩吓了一大跳,手中花瓶险些落地,目光瞬间被吸引到打开的衣帽间门里,然后就再也挪不开了。原本要脱口而出的惊呼最终也被摁在喉咙里。

妻子宋斯嘉捧着个十吋蛋糕,慢慢走了出来。

蛋糕上插着“3”和“0”两根数字蜡烛,烛光闪跃跳逸,映亮了妻子秀美的容颜,同时也映照着她几近完美的身躯,此刻那正被一身金边白底的分体式比基尼包裹着。胸衣堪堪盖住浑圆挺拔的双乳,手里的蛋糕一定程度上遮挡了诱人的双峰,烛光在美妙的乳沟间不住跳耀,令男人望之心慌唾干。窄小的三角裤艰难地裹着它理应保护的部位,仍有许多雪白的皮肉无法被遮掩。她项间戴了条多层珍珠锁骨链,三排圆润的小珠半遮着玲珑秀气的锁骨,脖颈、肩膀、乳房等部位都因为柔美的锁骨线条而显得越发曲线曼妙、层次分明。

齐鸿轩记得,这套比基尼是两人前年去塞班岛旅游前他特意买的,当时正处在他求婚的关键时刻,这趟旅游是他打动美人心的重要一环。很多人都说,看一个人是否适合结婚,必须要经过一次共同旅行。塞班岛之旅,齐鸿轩从出发到归来,时时处处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甚至在宋斯嘉没有作出暗示的状况下,完全没有任何要求做爱的尝试。总的来说,那趟旅行是很成功的,他深信自己这这趟行程后被女友打了高分。

可惜这套精挑细选的比基尼并没有加入他们的浪漫旅程。原因很简单,过于性感。宋斯嘉试穿后,发现布料极其透光,看着像把该遮的地方都遮上了,实际上只要稍加留意,就会发现胸前的嫩红隐约可见,下身的幽黑也若隐若现。她的个性就算再明爽开朗,也不可能穿这套泳装走上塞班的沙滩。

这实在令齐鸿轩十分沮丧。性感比基尼本来是他试图营造暧昧气氛的利器,没想到宋斯嘉压根没想带上它。所以在旅程中顺便一亲香泽,直接将生米做成熟饭的计划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此后他也没敢轻举妄动,一度令他遗憾不已。

这套比基尼被收了起来,再没机会亲近女主人的肉体。

没想到今天宋斯嘉会再把它翻出来,主动穿上了身。

此前夫妻俩在商量该如何庆生时,齐鸿轩有句肺腑之言,始终藏在心里没说出口。他很想告诉妻子:“啥礼物都无所谓,我最想的就是在生日那天和你整晚做爱”

宋斯嘉对他来讲,某种程度上就是女神。而在齐鸿轩看来,对女神最好的爱慕方式就是将她骑在胯下反复不停地抽插,直到她开口求饶为止。

妻子的肉体,简直就像最顶级的毒品,令他朝思暮想,欲罢不能。她的气质奇妙而迷幻,集各种魅力于一身:若披下长发,穿上职业套装,她是典型的高冷女学者;若扎起马尾辫,穿一身运动装扮,即便已年近三十却绝对还能冒充阳光美少女;若再换上热裤吊带,在激情音乐中翩翩起舞,说不定会被人误以为是个迷乱小太妹。

如果让完全不熟悉她的男人们根据所看到的不同气质来猜测年龄,保证会得出一大堆莫衷一是的答案,从二十二、三岁猜到三十三、四岁,都有可能。

这样一个常会带来惊喜的精灵般的妻子,怎能不叫人爱呢

何况,宋斯嘉没有很多中国女学者常见的属灵和性冷。在床上,她固然难免会有好女孩的保守,但也绝对不乏热辣开放的一面。

说她保守,是因为宋斯嘉对性没有嗜好。和齐鸿轩同为青年学者兼高校教师,她平时十分忙碌,无论是写论文还是做课题,忙起来常常十天半月顾不上夫妻间的常规互动。长时间缺少性生活,不会给她带来任何困扰。换句话说,她从骨子里就没有饥渴的痴女心。她懂得自慰的技巧,但很少会用,齐鸿轩偶尔见她自慰,只是在两人情动时她用来营造氛围勾引丈夫用的。到了床上,高潮时她会痛快叫喊,但如果齐鸿轩不特别提出要求,她不会主动刻意地爆出些淫词浪语。

而她的开放,对齐鸿轩来讲则完全是意外的惊喜。他本以为这个从小认识的乖女孩,在床上会略显无聊,没想到妻子虽然并不怎么主动,但一旦开始却绝不抗拒无扭捏。她能接受丈夫在床上的绝大多数要求,也能接受各种“创意”。

她的口交技术纯熟,很多次还在前戏时就让齐鸿轩在她嘴里直接缴械投降。她爱干净,又没有过分的洁癖,哪怕在丈夫满身大汗求欢时也不会扫兴地逼他先去洗澡,也不在意吞下肉棒时龟头是不是清洗过。她叫床自然爽快,高潮来时也能尽情释放,对齐鸿轩教她说的一些床上的骚话也并无反感。只要时机合适,一旦她自己有了冲动,会大大方方提出做爱的建议。尤其难得的是,她拥有出色的柔韧性和体力,不但可以顺利采用各种体位,还能在床上表现得足够奔放和持久。

对一个这样的妻子,齐鸿轩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何况,真正令他深感惊喜的,是自己顺利拿到了这个近乎完美的女人的一血

新婚之夜,宋斯嘉事先没有强调自己还是第一次,只是请齐鸿轩把动作放轻些。整个过程里,尽管他也感觉到妻子的姿势和态度都显得僵硬生疏,却怎么都没想到28岁的宋斯嘉竟然还是处女。直到完成射精,抽出肉棒,看到龟头上淡淡的点点血渍,他才醒悟过来。

一瞬间,齐鸿轩居然变得手足无措。宋斯嘉说过她曾经交过两任男友,他简直无法相信这个时代,有过两段恋爱史的妻子竟能把处女膜保留至今

宋斯嘉淡定地对这件事作了说明。她也不是刻意保留处女身,其实在她看来,自己也不算纯粹的处女,和两任前男友都有过接吻和口交,也不止一次在亲热时让他们抚摸过下身。有过这些性接触,她压根没觉得留了个处女膜有什么了不得的。之所以没有和前男友们发生关系,不是有所保留或顾忌,纯粹只是因为她始终没有找到想和他们突破最后一步的冲动,如此而已。

“可能是没爱到那个程度,觉得应该再等等,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分手。这样也好,正好说明我选择再等等,确实是有道理的。”

宋斯嘉没觉得这个处女膜有什么要紧,齐鸿轩可不这么看。对他来讲,这是意想不到的福利,算是上天的馈赠。

有了龟头上那点血迹,他过去听妻子说曾给前男友们口交的那一点点郁闷消散一空。

可惜,夫妻俩都是崇滨大学年轻教师中的骨干,每个学期要承担给本科生上专业课的任务,通常还逃不过要开一两门全校公选课。他们又分属两个国家级的课题项目组,平日工作既忙且累,常常凑不好两人都合适的时间。所以尽管他们都年轻,对性也充满热情,但性生活频率其实并不高。

所以齐鸿轩才会有那个看上去略显好笑的生日愿望:希望能和美丽的妻子整晚做爱。

当然,整晚略显夸张,但两三次还是很有希望的。

结果谷老头儿把这一切都搅黄了。自己这个三十岁的生日,连顿晚饭都没能吃好,回到家里甚至已经是深夜,什么气氛都没有,什么准备都没有,还搞什么搞他本以为能吹个蜡烛吃块蛋糕就不错了,洗洗早点睡吧。

没想到,宋斯嘉悄悄地安排好了一切。

毕竟是恩爱夫妻啊这点默契也是很甜蜜的。

宋斯嘉面带略带羞涩的笑,来到齐鸿轩身前一米远的位置,原地缓缓转了一圈,将手里的蛋糕稍稍捧高一些,问:“先吃它,还是先吃我”

她对丈夫那点小心思了如指掌。举行婚礼这一年多,虽说也不乏在床上激情四溢的时刻,但比起其他恩爱新婚夫妻,他俩做爱的次数确实算少的。而丈夫对她肉体的贪恋,也全都落入她的眼中。那在这个生日夜晚,还有什么,比自己适合当作礼物呢

齐鸿轩在朋友圈里发可怜巴巴的晚餐消息时,宋斯嘉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找出那套过分暴露的比基尼换上;掐着时间估计丈夫快到家了,关掉家里大多数灯,点起卧室里的蜡烛,坐在烛光中静静等待;听到丈夫开锁推门的声音,她将插在蛋糕上的蜡烛点亮,小心走进衣帽间躲了起来。

终于,她成功给了丈夫一个小小的惊喜。

看着妩媚的妻子,齐鸿轩喉咙发干。他一言不发,随手把手中的花瓶放到一边,接过宋斯嘉手中的蛋糕,吹灭蜡烛,也不细看就搁到了离他最近的桌子上。

他走近一步,搂住她的腰。身材修长的妻子虽然只穿着居家的拖鞋,但还是只比他矮三四厘米,几乎无需低头就能触到她丰润的香唇。一条小巧香甜的舌头被他吸入口中,和自己的舌头卷缠在一起,彼此吮吸,互相搅拌。

好不容易才结束这次温湿的长吻,齐鸿轩哑着嗓子说:“当然先吃你”

他放开妻子,飞快地脱光身上的衣服。

宋斯嘉耸了耸鼻子,笑着说:“你还没洗澡呢有点臭哦”

齐鸿轩嘿嘿笑,腆着脸搂住妻子,不住揉捏着她的丰臀:“顾不上了不洗了,先吃你”

宋斯嘉白了他一眼,将微微发热发软的身躯贴在丈夫身上,再次献上香唇。

齐鸿轩一边尽情品尝着她香甜的唇舌,一边解开比基尼胸衣的系带,并将三角裤向下扯到靠近膝盖的位置,肆意抚摸她赤裸的乳房和臀部。

浑圆丰翘的嫩乳,几乎没有任何下垂的迹象,大小刚好超出齐鸿轩的手掌所能把握的范围,握下去满手柔腻。嫩红的乳晕恰如两颗樱桃,像含羞草叶般不堪碰触,完全不亚于处女时代,令人见之沉醉。

每当他的掌心滑过红嫩的肉粒,宋斯嘉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这种犹如青涩少女般的敏感使他愈发兴奋。

丰翘的肉球在男人的指缝中变换着各种形状,一会被揉成椭圆状,一会又有大片的软肉被夹在手指间,一会又被抖得晕出层层乳浪。双乳被反复玩弄后,宋斯嘉身体愈发烫起来,小口微张,呵气如兰,媚眼如丝。

玩够了乳球,齐鸿轩又把手按到妻子的丰臀上。那是两片圆润紧翘的肉丘,却没有一般大屁股女人常见的肥硕。他的手指深入股缝,寻觅着她股间最温湿的角落。与此同时,他又把脸凑向妻子的胸前。

借着丈夫在自己腰部施加的力量,宋斯嘉倾力后仰,使身前的丈夫能把整张脸都埋到自己双乳之间。齐鸿轩张口吸住一个嫩极的乳头,贪婪地舔吮,毫无顾忌地在妻子光洁的嫩乳上留下大摊的口水。

他尽情玩耍着妻子的屁股、肉唇、阴蒂,中指玩够了又换食指,直到几根手指都沾满滑腻温热的淫汁为止。搂着她丰润的身躯,看着愈发娇艳动人的神色和仿佛迷醉于自己的亲吻爱抚而略显呆滞的神情,齐鸿轩胸中燃起一股熊熊的欲火。

被丈夫用手指和舌头再三侵扰,宋斯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粗重。乳头早已充血挺立,两团乳肉泛起淡淡的红,汗液自幽深的沟壑中滑下。她浑身酥软麻痒,自下身传来一阵古怪的错觉,仿佛阴唇正在剧烈颤抖,像水龙头被打开似的汩汩喷涌着淫水。

她愈发觉得窄小的三角裤被丈夫扯下后绷在腿上,很不舒服。主动翘起腿,将它扒下,顺手又把已被丈夫解开,起不到任何遮蔽作用,一直吊挂在肩膀上的胸衣扯下,将二者一起丢在床角。

察觉到她的动作,齐鸿轩暂停动作,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按着她的肩膀往下压。宋斯嘉服从地跪下,刚把脸凑到肉棒前,突然又抬头,皱着鼻子,嫌弃地说:“哎呀真的很臭啊”

齐鸿轩自己也知道,肉棒的味道肯定不会好。昨天陪老板在外面玩了一天,晚上东道主为谷超业设宴送别,喝了一肚子酒,上了好几趟厕所,昏昏沉沉回到房间连澡都没洗,就直接睡了。今天快到中午时昏沉沉醒来,醒了后直奔机场。

算下来,他已经两天没洗澡了,下身和龟头上残留有各种汗味尿味,怎么可能不臭

但这会哪还顾得上这些他嘻嘻笑着,按着妻子后脑,将她的脸贴到肉棒上。

宋斯嘉本来也只是随口抱怨一句,没再纠结,张嘴就含住肉棒,一边快速地吞吐,一边妩媚地抬头看着丈夫。

齐鸿轩的肉棒,无论是长度还是粗细都很普通,但因为年轻,勃起时硬度还算出色。他的龟头格外雄壮,明显比后半截肉棒粗上一大截。宋斯嘉费了好大劲才能将整个龟头都含到口腔中,舌头努力地在上面打转。齐鸿轩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也不愿闲着,捏住她的一个乳房继续揉搓。

在宋斯嘉的口腔中享受了几分钟,他迫不及待地抽出肉棒,搂着妻子上床。

“唔”在丈夫将肉棒送入自己体内时,疼痛和爽快并存的感觉,使宋斯嘉不由自主皱起了脸。齐鸿轩的龟头太大,每次插入的瞬间,她总会有片刻不适,但随着此后反复的抽插,下身又会变得格外舒畅,每次将出未出将入未入之时总是显得特别刺激。

个把月没和妻子做爱,齐鸿轩觉得她的阴道好像又变得紧窄了一些,与刚破处时相比全无二致。

说起这个,他真是睡着了都能笑醒。

宋斯嘉拥有一个紧凑且富有弹性的肉穴,峰峦叠嶂、曲折回环。齐鸿轩以前曾在网上看过诸如什么“十大名器”之类的胡扯文章,他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些所谓的“名器”存在,还是酸腐文人无聊的意淫相对而言,他觉得还是后者有可能。但自从进入过妻子的肉穴,他不由自主就联想到在那类帖子里被吹上天的所谓“龙飞穴”。

宋斯嘉的阴阜非常饱满,两片大阴唇肥腻光洁,完整地包裹着小阴唇,像极了两只翅膀,形状很漂亮。肉穴平时看上去就是一条微微张开的粉红细线,穴肉出奇粉嫩。这完全符合关于“龙飞穴”的描述。为难得的是,一年多下来,齐鸿轩真切感觉到妻子的肉穴非但没有在破处后变得松垮,反而越做越紧,像比处女时加美妙。

莫非自己不但破了宋斯嘉的处,还顺便捞到了一个极品名器

齐鸿轩自觉占了天大的便宜。要是妻子的两位前任知道这一点,会不会后悔,当初哪怕是强迫,也应该抢先把宋斯嘉给干了呢

可惜,你们没有机会了就算所谓“龙飞穴”之类的都是胡扯,但这具美妙的肉体从此归自己一个人尽情享用,这可是确凿无疑了

每次进入妻子的身体,那种不可言说的舒爽感都会迫使齐鸿轩放弃循序渐进的预想,只想趴在她身上猛插,这次也不例外。肉棒不断摩擦娇嫩的肉壁,感受着腔道内细致的蠕动带来的强烈快感。

这种玩法势必不能持久。伴随着宋斯嘉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正在纵马狂奔的幻觉中的齐鸿轩猛然感到龟头出现一阵剧烈的酸麻。他捏着妻子肩头的手愈发用力,手指几乎就要掐到她的肉里。在低沉的吼声中,他把积攒了差不多一个月的精液全都灌进妻子最柔嫩的部位。

宋斯嘉感到体内有一股猛烈的爆炸正在发生,滚烫的黏液注入身体,刺激得她难以克制地摇晃起了脑袋,身躯乱颤,双拳紧握,紧紧地抱住丈夫,长而健美的双腿猛的收拢,死死盘在齐鸿轩腰间,仿佛在用这种方式促使阴道能紧地咬住肉棒,使丈夫在射精的瞬间加畅快。

她恨不能将整个人都融入丈夫的身体,两具赤裸的肉体紧密交缠,久久没有分开。

过了好一会,齐鸿轩才慢慢离开妻子的身体。随着肉棒的抽离,大量浊液奔涌而出。宋斯嘉轻轻叫了一声,翻滚到床侧,从梳妆台上抽几张纸巾,擦抹不断涌出的精液。

齐鸿轩愉快地看着刚刚经受雨露滋润的妻子手忙脚乱的样子。

好不容易将下体的污浊擦干净,宋斯嘉斜靠在床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明艳入骨,媚态撩人。望着她美艳的神态,齐鸿轩虽然刚射了精,无力再战,心里却还是被重重敲了一下他突然冒出个主意,跳下床,在蛋糕上刮下一大团奶油,抹在自己软趴趴脏兮兮的肉棒上,又回到床边。

“老婆,请你吃奶油棒棒糖”

宋斯嘉呸了一声,扭头不理他。

齐鸿轩锲而不舍,又跑到床的另一侧,还是挺着肉棒在她眼前转悠。

“老婆你看,多好吃”

反复几次,宋斯嘉拗不过他,支起身来,翘起圆臀跪趴在床上,将抹了奶油的肉棒含入口中。

齐鸿轩轻轻“嘶”了一声,望着伏在胯前的妻子,抚着她光洁的背脊,满足地哼哼起来:“对,对把那个皮翻起来舌头再进去一点舔缝里把缝里舔干净”

宋斯嘉听从指挥,用舌头一圈又一圈地吸吮舔弄,直到把整根肉棒清理得干干净净,把污垢、粘液和奶油一股脑都咽到肚里。

齐鸿轩心满意足地躺倒在妻子身边,两只手仍没离开她的身体,上上下下地抚弄。妻子今晚把她自己当作生日礼物,表现得那样顺从,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绝不可能只来一次就偃旗息鼓,肯定还要继续玩。

还能玩什么呢还有什么没玩过的吗

一个念头突然闯入脑海,然后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这是他一直以来都梦寐以求的,但直到今天,连提出要求的胆量都没有。

或许,面对今晚温柔的宋斯嘉,一尝夙愿的机会来了

齐鸿轩搂着妻子,并排躺在床上,细语悄悄,碎碎地说着各种情话,又不时地刺激她各处敏感部位,使她的肉体始终保持欲望,时刻维持着迎接男人的状态。

过了很久,眼看宋斯嘉脸色绯红,浑身扭动不停,双腿紧紧绞扭在一起,齐鸿轩觉得机会差不多了。他让宋斯嘉背面朝天地躺好,又刮来一大团奶油,抹在她的臀部和大腿内侧,俯下头,细细地将所有奶油都舔吃掉。被下半身传来的奇痒刺激着,宋斯嘉风情万种地扭动臀部,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微弱的呻吟。

齐鸿轩抚摸着妻子挺翘的臀部,这里的皮肤是她身上最为柔滑细腻的,手感极好,指尖微微用力下按,瞬间竟会有一种被皮肤弹开的感觉。他被臀丘间那朵娇艳的菊花吸引着,附近没有一丝杂毛,既干净又紧致。看着一圈圈还透着淡淡肉粉色的漂亮褶皱,可以想象入口处那圈肌肉想必拥有十足的韧性。

这让齐鸿轩立刻联想起另一朵他同样十分熟悉的菊花,勉强也还算漂亮,但明显已成褐色,与宋斯嘉相比要逊色得多了。他一直都怀疑那朵菊花被别的男人采撷过无数次,尽管那女人始终否认这一点,还一再拒绝让他品尝美味,但他总是觉得自己的怀疑肯定靠谱。

靠,都是朵烂菊花了,被我干一干怎么了

为此齐鸿轩总是愤愤的,心存不满。他太想尝试一下插入后面那个洞是什么滋味。

此刻,一朵加完美的菊花就在眼前,它就属于自己的妻子,从未在任何男人面前绽放过的,如果能够自己要拥有妻子完整的肉体她身上所有的洞都应该为自己开放

齐鸿轩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燥动的心绪了。他忍不住在妻子的屁眼周围轻轻抚弄起来。那圈褶皱微微内陷,仿佛在不停向他召唤,看起来是那样诱人。宋斯嘉还没意识到丈夫此刻的主要目标是什么,还以为他只是在自己大腿根部摩挲,所以配合地加大了扭动屁股的幅度,这进一步加强了齐鸿轩的欲念。

他第三次取来奶油,那块生日蛋糕还没吃一口,却已经被他消耗掉了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奶油。他把这些奶油全都抹在妻子的屁眼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趴下身,将整张脸都埋入她的股间。

热烘烘的舌头开始舔弄屁眼时,宋斯嘉轻轻哼了一声。她不自然地扭动身躯,但很难阻止身后的丈夫,再说菊穴及周围的皮肤被舔得挺舒服,她没有升出什么警惕的心思,任由他去了。

齐鸿轩舔得津津有味,宋斯嘉的屁眼周围很快就满是唾液,褶皱上布满了一个个小泡泡。

感觉差不多已经可以下手,齐鸿轩停下舔弄,慢慢将手将残留在妻子菊穴附近的奶油都刮到一处,堆积在屁眼上。借助这些奶油的滑腻,他缓缓将中指探入屁眼,入口处的肌肉果然十分有力,在他试图插入的瞬间,指尖所触,满是富有弹性的阻力。

这个动作明显超越了宋斯嘉可以忍受的程度,她双手一撑床,利索地翻过身,摆脱了丈夫进一步深入的企图。

“你干嘛”

齐鸿轩决定死缠烂打到底,看看能不能“赖”出一次机会,腆脸笑着说:“老婆,试试做后面嘛”

“不行”宋斯嘉毫不迟疑,一口回绝。

夫妻俩磨了差不多十分钟,但无论齐鸿轩装得多可怜,说得多天花乱坠,宋斯嘉的态度始终强硬,半点都没软化,自始至终只有两个字回应:“不行”

齐鸿轩无趣地躺倒,他知道今晚肯定是没指望了。

看着他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宋斯嘉稍稍有些心软。想到今天是他生日,自己的本意也是尽遂其心,如此生硬的拒绝不免有些扫兴。当然,她绝对不会改变主意同意肛交,但还是决定做些什么来补偿一下。

她像只猫似的爬到丈夫身上,舔了舔他的嘴唇,然后顺着下巴、脖子、胸膛、小腹一路向下,舔舐着每一寸皮肤,直到再次将肉棒吞入口中。

看着妻子努力地为自己口交,倒吊的丰乳前后左右地甩着,齐鸿轩心底虽然还有几分不甘,但肉棒还是诚实地耸立起来。宋斯嘉舔了会龟头,咬着嘴唇笑着说:“后面是不行的,但前面今天让老公你随便用我到上面好不好”

齐鸿轩带着粗重的呼吸点了点头。

宋斯嘉半蹲起身,用手扶着肉棒,对准自己的肉穴缓缓坐了下去。尝试性地缓慢蹲了几下,确定肉棒出入十分顺畅,她渐渐加快上下起伏的节奏。在这种体位里,拥有一个运动达人妻子的好处显露无遗,她出色的腿部力量,确保每一次下坐都像标准的深蹲,使齐鸿轩的肉棒可以一次次顺利无阻地深入到她身体最深处。

这种享受不同于主动进攻,齐鸿轩舒舒服服地躺着,欣赏妻子双颊潮红,像骑马似的卖力扭动起伏,丰臀砸在自己大腿上一记记脆亮的“啪啪啪”的响声不断回响,心底的满足感无以复加。

女上位通常是极耗体力的,但宋斯嘉的体能极好,在丝毫不留力的前提下,她足足坚持了十分钟以上。秀发挥舞,乳浪翻飞,直至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她起伏的频率才渐渐放缓,喘得也越来越急促了。

感受到妻子体力不支,齐鸿轩原本托在她腰间的手突然发力,掀翻了她,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从后面再次狠狠捅进泥泞不堪的肉穴。

“继续动别停”

宋斯嘉大口大口地喘着,她已经很累了,汗水浸湿了刘海,搭在眼皮上,左眼已经有些睁不开。但她不想扫丈夫的兴,勉力双手撑着床,继续不停主动向后耸动身体,丰臀不断猛撞齐鸿轩的小腹,臀肉在撞击下变换着形状,肉棒一次次被送入阴道深处。

齐鸿轩毫不费力地享受着。妻子全力以赴耸动身体的样子性感到了极点,令他内心深处的征服欲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他深爱宋斯嘉,却也因为这份爱而承受着巨大压力。使这个近乎完美的女人从身体到灵魂完全归属自己,让她不但在生活里成为称职的妻子,精神的伴侣,能心甘情愿地在床上成为一条只属于自己一个人的母狗,这是齐鸿轩最大的梦想。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能缓解他心头的压力呢

眼前妻子卖力的样子,正是他心底深处的梦想正一步步走向现实的体现。

外人眼中的女神,自家卧室里予取予求的母狗

总有一天,嘉嘉乖母狗会掰着自己的屁眼求自己操的

一想到这些,齐鸿轩从精神到肉体都愈发昂扬起来,已经抽插了十几分钟的肉棒无形中又硬了几分。他把宋斯嘉的两只手扯到背后,紧握住手肘,迫使她仰起上身。在这种姿势下,她浑身上下除了膝盖稍微可以借力外,只有和丈夫结合在一起的肉穴还能找到一些支撑感。一根硬梆梆的肉棒伴随着她雪白丰满的臀部的摇动而快速进出,硕大的龟头努力钻入那条曲折的羊肠小道,凶狠地碾平一切阻碍。大量淫汁被挤出肉穴,濡湿了齐整秀气的阴毛,润滑着美穴附近的皮肉。

突然,齐鸿轩松开妻子右手,又把手伸到她的膝弯处,一把抄起丰腴的长腿,将其向右侧方高高抬起。这样一来,宋斯嘉摆出的姿势就很像一条正在撒尿的狗。

齐鸿轩当然很清楚这个姿势所包含的深意,其中的隐喻刺激得他小腹滚热,龟头发胀,眼看即将迎来第二次喷射。

处于高潮边缘的宋斯嘉只是觉得现在这个姿势略显别扭,没意识到其中的寓意。在肉棒反复的捣弄下,她像站在一片虚空中,试图抓住暴风雨前划过天空的那道闪电。她期待用加响亮的叫喊来呼唤高潮的到来,但迟迟没能成功。

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快了

就在这时,齐鸿轩再次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叫,一股浓精再次灌入肉穴。宋斯嘉发出一声满足却又略带失望的尖叫,颤抖着软瘫在床上。齐鸿轩最后连续颤抖下的灌精,带给她强烈的舒适感,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游丝般的高潮,最终还是没能达到巅峰。

但她最后发出这声尖叫却令齐鸿轩误以为妻子在自己的冲刺下达到了高潮,这种征服感令他十分得意。

雨消云散。

宋斯嘉起身去清洗身体。齐鸿轩有意和妻子洗鸳鸯浴,但远道归来后连着两次射精,令他颇感疲倦,就在床上多赖了一会。换他去洗澡时,宋斯嘉简单清理了一下床铺。

等丈夫洗完澡,宋斯嘉切了蛋糕,两人分别吃了一小块,算是象征性地补上了生日仪式,随后躺到床上闲聊起来。

从齐鸿轩出差到现在,夫妻俩也有快一周没见面了。

齐鸿轩简单说了说在上海的见闻;宋斯嘉则交待了周末时去齐宋两家探望各自老人时的情况。被催问什么时候生小孩是难免的,她也习惯了。在这一点上,夫妻俩早有共识,想一两年之后再认真考虑怀孕的问题。一来目前两人手头的事都很多,二来齐鸿轩明年可能会有个前往德国交流的机会,所以再等等是很必要的。

反正在这个年代,三十多岁生孩子完全不算晚。只要夫妻俩心里有数,老人们再催,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聊了一阵,宋斯嘉突然想起一件事:“明天我没课,学校也没事,约好了要去踢场球,要不要一起去”

齐鸿轩侧身躺着,揉着妻子的裸乳,不时用食指抚弄乳头,色色地笑:“踢球有没有这个球好玩”

宋斯嘉在他的龟头上轻轻捏了一把,突如其来的酥麻感令齐鸿轩不自禁地全身颤抖了一下,突然有所反应:“去踢球和谁一起踢啊”

“我哥啊”宋斯嘉随口答道。

齐鸿轩神色微变,没等宋斯嘉察觉,立刻又恢复正常。

他对妻子的爱很深,但这份爱中始终裹挟着巨大的压力,也令他十分头痛。

而“我哥”这两个字,就是这份压力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齐鸿轩、宋斯嘉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读幼儿园时就认识了。两人的母亲都是儿科医生,曾是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两个孩子有过在医院走廊牵着手到处跑的童真时代,但开始读书以后,他们一直就读不同的学校,直到高中时才有机会做了一年同班同学,很快又因为文理分科而分开。高中里,齐鸿轩曾追过宋斯嘉,不过被坚决地拒绝了。

后来,宋斯嘉考上了宁南,而齐鸿轩就读崇大,基本就断了联系。对后者来说,那个曾经拒绝了他的女孩就成了他青春里最为难忘的梦,交织着苦涩和甜蜜。

在他拿到硕士学位那年,两人的母亲撮合安排了一次相亲,齐鸿轩意外地再次得到追求宋斯嘉的机会。他内心爱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决心要好好利用这次来之不易的重逢,对自己人生中第一位女神展开了疯狂的追求。宋斯嘉的反应不像他那样热烈,但也不再像高中时那样抗拒。在苦追了三个多月后,齐鸿轩终于让心目中的女神答应成为他的女友。

然后是长达四年的爱情长跑,历经两次失败的求婚,心惊胆战地感受着宋斯嘉明显的反复犹豫,齐鸿轩终于在去年年中成功求婚。九月时,两人领取了结婚证,并在国庆假期里举办了婚礼。

直到结婚证到手,齐鸿轩才算放下了始终高悬的心。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力,首先直接来源于妻子宋斯嘉。

齐鸿轩算得上是青年才俊。985名校的博士,毕业后留校任教,前途大好。

父亲齐展诚是崇滨大学理学院党委书记,资深理论物理学学者;母亲陈建芬则是崇大医学院教授,崇大附属医院儿科主任,知名的儿科专家。无论是家庭还是本人的条件都很不错。

但这些条件和宋斯嘉相比,就平平无奇。她也是985名校博士,而且在全国而言,宁南的名气比崇大还要略胜一筹。她的父亲宋英昶是宁南人文学院的哲学教授,全国闻名的大学者;母亲韩秀薇也是不逊于陈建芬的儿科医生,省第二人民医院儿科的首席专家。勿论拎出哪一条,都不比齐家差。

从这些背景条件来看,夫妻俩势均力敌,但如果在他们两人之间做最直接的对比,那齐鸿轩的光芒就会完全被妻子掩盖,宋斯嘉仿佛永远都跑在他前面。

高中时,分了文理科,没法直接比较成绩,但在还未分科的高一时,宋斯嘉的年级排名始终都比他高;在学生会里,她是副主席,而齐鸿轩只是学习部长;高考之后,大学分别在宁南和崇滨,算并驾齐驱,但宋斯嘉比他早拿到了博士学位;工作后,宋斯嘉没有选择父亲所在的母校,而是来到崇滨任教,作为一个外来者,却在今年年初顺利地评上了副教授,而作为“自家人”的齐鸿轩却至今都还只是讲师。

如果说,这些基本都可以归结为智商问题,齐鸿轩可以坦然承认自己就是比老婆稍笨一点点,无所谓,谁让他能娶到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呢可令他无颜以对的是,在男人理应占绝对优势的体育方面,妻子也将他远远甩在身后。

宋斯嘉在排球、羽毛球甚至足球方面都很有些造诣,能玩得像模像样,而齐鸿轩唯一勉强算得上擅长的运动是斯诺克。他偶尔会陪宋斯嘉打羽毛球,却完全不是妻子的对手,捡球比击球的次数多。如果他们同时起跑,齐鸿轩在前一二百米的距离可以依靠男人在爆发力和速度上的天然优势跑在妻子前面,可他毫不怀疑在五百米,顶多八百米后,他就绝不可能再追上妻子。

在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面前,齐鸿轩有时会感到特别骄傲,这么优秀的她最终还是嫁给了他,可见自己的魅力。可多时候,他又会极其郁闷,这女人是要闹哪样有没有人知道,面对这样一个老婆,我压力山大啊

而这份压力在宋斯嘉当初两次拒绝求婚后变得愈发沉重,即便她最终许嫁,可在领取结婚证之前,齐鸿轩还是心事重重,深怕出现任何变故。他一直怀疑,宋斯嘉之所以会对求婚显得如此犹豫,是不是对自己不太满意呢尽管她最终答应了,又会不会中途反悔呢

如此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就是拜那位莫名其妙的“哥哥”沈惜所赐。

齐鸿轩和宋斯嘉确定恋人关系时,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男人存在。当时,沈惜还在英国留学。一年后,他从英国归来,齐鸿轩突然发现,自己的女友竟还有个关系无比近密的“哥哥”。

看到女友在自己面前直接和另一个男人紧紧拥抱,是什么感觉当女友和这男人谈笑风生,空气中时刻流淌着“默契”两个字,而自己却仿佛置身事外,是什么感觉当女友的父母对这男人也很热情,尤其是准岳父对他的态度似乎比对自己好,又是什么感觉

在认识沈惜后,齐鸿轩完全了解了所有这些滋味。

用稍温和些的字眼,是“悲催”;换个激烈些的字眼,就是“怨愤”

有这样一个男人在身边,宋斯嘉的犹豫又怎能不让齐鸿轩胡思乱想呢

难道不是因为她心里还有另一个男人吗

如果这个男人确实存在,那又舍沈惜其谁呢

最让齐鸿轩难以理解的是,宋斯嘉在说起沈惜时,从没叫过他的名字,永远都是自然亲近到不可思议的两个字:“我哥”。要不是因为她早就坦言承认,沈惜和她之间没有亲属关系,单看她的态度,齐鸿轩绝对相信他们是真的表兄妹。

他还记得,去年办喜宴那天,沈惜是被安排坐在岳父岳母身边的。也就是说,妻子完全没把他当成朋友,“哥哥”这两个字竟不是玩笑的称呼,而是发自内心地将他视作亲人。

这个男人的存在,成为齐鸿轩心头最大的一根刺。

当然,这也再正常不过。哪个男人在面对和妻子有如此亲密关系的男人时,还能视若不见,淡然处之呢

不过,齐鸿轩从来没有对此表示过不满。

一来是因为沈惜和宋斯嘉之间没有逾越之举。除了偶然一起打打羽毛球,或者一起在宋斯嘉父母家吃饭,平时几乎没有私底下的单独约会。宋斯嘉从没单独去过沈惜家,在婚后沈惜也没到他们家来过。这令齐鸿轩稍感安慰。这个男人的威胁性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减轻。毕竟他回国已有四年,他们两人有大把机会可以见面。在自己正式迎娶宋斯嘉前,他也有足够的时间来破坏这段姻缘,而她也有足够的时间反悔。但这一切,最终都没有发生。

二来则是因为妻子的性格。齐鸿轩能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感情,她应该是认真地把自己当成了人生的伴侣,这一点从日常点滴都可以看出。既然如此,那出轨这件事,基本就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以他对妻子的了解,如果她想和沈惜在一起,那从一开始她就不可能答应和自己结婚。哪怕是在婚后她才听到了内心真实的声音,那大的可能是她会直接提出和自己离婚,而几乎不可能去做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龌龊事。

当然,最后还有一层原因,则是齐鸿轩想在妻子面前表现得加豁达大度一些。不能显得自己太小气了。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如此警惕一个学历不如自己,职业不如自己,将来的前景应该也不如自己的书店小老板。

毕竟,宋斯嘉思虑再三,最终还是选择嫁给自己。

这应该算是尘埃落定了吧

“你自己去吧,我明天还要和老板他们开个会。”齐鸿轩打了个呵欠,他对一起去踢球的建议毫无兴趣。在路上奔波了一天,回家后连着两场大战,对平时缺乏锻炼的他来说有些吃力,现在已经有些困了。

“你还是要悠着点,明天一起踢球的应该都是男的吧你身体再好,毕竟还是女人,是撞不过男人的,别逞强,小心又骨折了”

高中时宋斯嘉在排球场上左臂骨折时,齐鸿轩就站在场边,对那一幕记忆犹新,每每想起总觉得毛骨悚然。

“不是你哥也去嘛,让他多关照你一点”

见丈夫唠唠叨叨地嘱咐,宋斯嘉莞尔一笑,坐起身,哈腰在他的肉棒上亲了一口,然后跳下床,将换比基尼时搭在梳妆椅背的真丝睡衣重新披上,转身对已显疲态的丈夫说:“你肯定很累了,早点休息吧我还有些东西要写,差不多一个钟头以后再睡。”

齐鸿轩懒洋洋地应了声,抖开空调被盖在身上。头挨枕头没多久,妻子走出房间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仿佛还在耳边,他的意识就开始模糊,很快进入梦乡。

等他再次睁开双眼,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显示天已大亮。床头柜上的钟时针指向十一点位置。齐鸿轩叫了几声,无人应答,看来妻子已经出门。起身后,他在梳妆台上找到一张便条:“老公,球场有点远,我先走了。晚上见”

齐鸿轩揉揉眼,晃晃悠悠走向卫生间。

还好没有睡过头,好好收拾一下,抓紧时间出去吃些东西,下午还有约会呢

昨晚说今天要和老板开会,其实是个谎言。谷老头儿答应放他几天假,除了按课程安排明天下午要给本科生上一堂专业课以外,他本周内完全可以在家休息。

之所以要撒这个谎,就是为了找借口不陪妻子去踢球,给自己空出这个下午的时间。

昨天在飞机场枯坐等待的那段时间,他和某位“朋友”约好今天要好好“叙叙旧”。

就算没有这个约会,齐鸿轩也不会陪妻子去踢球的。如果两人换过来,是女孩陪心爱的男生踢球,那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让自己一个大男人在场边摇旗呐喊,为在场上踢球的老婆加油,场边的人会怎么看自己宋斯嘉喜欢运动,那就让她去挥洒汗水吧,任由她发挥天性,不加干涉也算是好老公了吧

反正自己也会找到别的乐子,呵呵。

想到下午的节目,齐鸿轩精神大振。他突然有点后悔昨晚在宋斯嘉身上消耗了太多精力。射一发其实就差不多了,搞得太激烈,万一影响了今天的状态,表现不能令那位“朋友”满意,还是有点丢面子啊。

差不多齐鸿轩简单洗漱,出门吃中饭的时候,城南一座运动文化主题公园的绿茵场边,刘铭远、老仙等人望着渐行渐近的沈惜,不由得都有些发愣。

他说要带个朋友一起来踢球,莫非就是他此刻身边那个美女不成

沈惜言之凿凿,说的是“踢球”,而不是“看球”,这美女难道也想上场

看她身上装备齐全,发带、球衣、球袜、护腿板、球鞋一应具备,看架势倒还真像。

把心头的疑惑暂时抛到一边,对来助威的美女,一众已经热身完毕,亟待上场的男人们终归还是欢迎的,愈发显得荷尔蒙爆棚,热情汹涌。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宋斯嘉,至少裴语微就立刻对她生出了几分敌意。

听说他们今天约在这里踢球,裴语微缠着刘铭远带她一起过来。一路上刘铭远都带着暧昧的笑,旁敲侧击地打听她过来的真实目的,小丫头赏了他几个白眼,完全没有搭理。

刘铭远心里有数,裴语微也心知肚明,她过来的目的无非就是想见见沈惜。

虽然她也说不清见面后要怎样。

一个月前那个清晨,在完全陌生的房间醒来,裴语微脑仁生疼,眼角发酸,望着周围全无印象的房间陈设发呆。隔了好一会,她才渐渐回想起前晚的事:制服party前被约好的同伴放了鸽子;想找个拽拽酷酷的男人代替,他却不愿搭理自己;冲进刘铭远的包厢问罪;打电话约两个认识不久的男孩过来充当“宠物”

救急;和一众闺蜜热舞拼酒然后呢哦,对,然后是聚会散场,出门碰到刘铭远,他说要送自己回回哪儿来着

再然后哎呀,头疼再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自己所处明显不是宾馆房间,是刘铭远的家不像。

被那两个男孩之一带回家了好吧叫他们过来的时候,就想过说不定会有这种可能,反正她虽说没有太大兴趣,但也不是绝对排斥,就当是次酒吧艳遇吧。反正这俩人自己都认识,安全方面没问题,看着也都还顺眼,不管是和哪一个发生些什么,也不算吃太大的亏。

只是昨晚喝得真是太多了点,长这么大,就属昨晚醉得厉害。回国还没多少日子,和闺蜜们久别重逢,玩得好像太凶了一点,已经喝多好几次了。当然,就数昨晚醉得厉害,前几次,起码自己意识上还是清醒的。

裴语微满脑子胡思乱想,又木木地检查一下身体。身上那套情趣护士服完好无恙,伸手到下身隐秘部位摸了几把,凭经验判断,昨晚除了睡觉,好像没发生过别的事。

耶这俩男生居然如此君子对自己什么都没做

裴语微对他俩的好感蹭蹭往上涨。本来如果发现真和他们上过床,她也准备认了,谁喝醉了不做点蠢事但既然没被占便宜,裴大小姐当然也觉得庆幸。毕竟在清醒状态下,她没想过要和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上床。

房间的门虚掩着,裴语微走到门边,发现门框边的地面放了个小小的纸盒,隔住门扇,确保房门无法完全闭拢,留了条很窄的缝,使站在走廊上的人不推开门看不到房间里的全景。

她拉开房门,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险些叫出声来。

走廊上正对房门的位置摆了张椅子,有个男人垂着头,半坐半躺,睡得正香。

裴语微小心翼翼蹲下身子,偏着脑袋看这男人的脸。

咦好像是昨晚那个不搭理自己的男人啊。

叫什么来着沈惜

怪名字,正因为怪,听一遍就记住了。

他怎么在这儿我在他家怎么最后是他把我带回家了什么情况

突然听到身后有动静,裴语微惊而回头,看到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在楼梯边,应该是刚刚下楼。这女孩对她来讲也不算陌生,在雅福会至少见过两三次。尽管过去见面时,她基本上是近乎赤裸的,但这不代表裴语微认不出穿着衣服的她。

她怎么也在这儿裴语微对眼下这个局面感到莫名其妙。

沈惜带这女孩回家可以理解,男人和女人那点事嘛但他为什么睡在走廊里呢又为什么把我带回来不觉得家里多了个我,做什么都很不方便吗如果他想照顾酒醉后的自己,那为什么还带另一个女人回家

一头雾水。

满腹疑问的裴语微没有出声,把那女孩拉到厨房,问起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昨晚到沈惜家后,马菲菲帮他把沉睡的裴语微送进一楼的客房,随后沈惜让她上楼去卧室休息,而他本人担心醉酒的裴语微半夜会有什么需要,决定就近照顾,又觉得同处一室不合适,最后在走廊上摆了把椅子。马菲菲曾建议由她来照顾裴语微,沈惜则以她也是客人为由,坚持自己来。

哪有让客人照顾客人,主人家自己跑去睡觉的道理

不过好在裴语微虽然醉得厉害,却一点都不闹,老老实实一觉睡到大天亮,不需要沈惜做什么。待到后半夜,看没什么事,他坐在那儿也就睡了。

了解整个过程后,裴语微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在马菲菲面前,只是气咻咻地表达了对刘铭远的不满。“怎么把我交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手上啊”

“刘总说沈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相信裴小姐在他家里会比较安全,沈先生会把你照顾得很好。”马菲菲当然要为刘、沈两人说话,随即又补充道,“刘总还特地让我也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让我搭把手。好在什么麻烦都没有,沈先生后来就让我也去休息了。”话当然要这么说,否则她该怎么解释自己也出现在沈惜家难道承认是刘铭远让她来陪沈惜上床的

如果裴语微知道刘铭远昨晚先后做了这样两个安排,马菲菲估计她可能立刻就会发飙。

裴语微现在一时也想不到马菲菲身上。她走出厨房,拐过一个弯,恰好正对着一楼客房外的那条走廊,可以看到沈惜沉睡中的模样。

“相信裴小姐在他家里会比较安全,沈先生会把你照顾得很好。”

马菲菲“转述”的刘铭远的话虽是出于虚构,却也八九不离十。裴语微知道以刘铭远和她间的感情,不会随便把她托付给一个信不过的人。她似乎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夜色已深,沈惜轻轻将自己放到床上,脱下高跟鞋,盖好薄被,把空调温度调好,又蹑手蹑脚走出房间,虚掩房门,再搬来一把椅子,守在房间外。

他时刻注意房间内的动静,直到许久之后,见一切正常,才无法抵挡睡意的侵袭那个清晨,望着一个以不那么优雅的睡姿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人,裴语微心情复杂,欲说无言。

沈惜醒来后送她返回住处。自那天开始,裴语微总是找机会就打电话给他,找各种合理、不合理的理由,约他吃饭、喝咖啡、泡吧、唱k沈惜有些吃不消这丫头突如其来的热情。若非刘铭远郑重其事地将她托付给自己,他不会对这丫头这样尽心。没想到,初相识时莽莽撞撞的小丫头,突然间转了脸,斯文礼貌得很。即便自己一再拒绝她的邀约,居然也没发脾气。

送施梦萦回家那次,刚下楼,还没回到车上,就接到了裴语微的电话。两人一气聊了近一个小时。最后她以感谢自己收留她一夜为由,说要在周末请他吃饭。

沈惜拒绝得多了,不好意思再推,就答应下来。就是在这次共进晚餐时,他随口透露了下周二下午和刘铭远约好一起踢球的事。

裴语微今天特意跑来观战。

本想给沈惜一个惊喜,所以她没有提前说自己会到场,还特意换上了在普林斯顿大学当篮球拉拉队员时的制服。这幅青春性感的形象,在绿茵场边吸引了无数男人的目光。没想到,沈惜终于出现时,身边却还带了个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大美女。

今天是来踢球的,所以宋斯嘉扎起了马尾辫,还用发带束起额前的刘海。她穿了身红底白袖的阿森纳队球衣,显得热力十足,看上去比裴语微大不了几岁。

看着这女人和沈惜间自然流露出的毫不做作的亲近,裴语微觉得很扎眼。

她看这女人很不爽,小姑娘的直觉,总是奇妙的。

经过沈惜的介绍,宋斯嘉和大家伙算是认识了,大大方方和众人打招呼。

安排上场阵容时,虽然本队队友都乐呵呵地表示可以让美女首发出场,她想踢多久都没问题,但宋斯嘉婉谢了大家的好意。她很清楚,这些人只是沈惜的朋友,不是自己的,甚至其中有一多半,连沈惜都不熟。这些男人基本都是三十岁上下,平时都有各自要忙的事,难得抽时间凑一起踢场球,肯定不会真的乐意成为替补,在场下看别人踢球。再说,别看只是踢场野球,男人们肯定还是很执着于输赢的,自己不能不知趣地大咧咧上场。

万一比赛输了,作为女人,自己很可能成为大家归罪的对象,尽管美女就是有特权,多半不会有人当面抱怨自己,但说不定会有人对带自己过来的沈惜产生反感。所以宋斯嘉不愿首发上场,而是巧妙地拜托大家:“要是咱们这边领先,那下半场让我上场踢个十几二十分钟,我就开心死啦”

男人们面面相觑,刘铭远哈哈笑道:“小宋妹妹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只能玩命踢了一定让你下半场能上场”

宋斯嘉看了眼沈惜,后者回以微笑。

不必交流,沈惜明白她现在的心思。她不想作为一个最明显的“弱点”上场哪怕事实上她未必会是弱点如果她上了场,一旦本队输球,极可能影响场上众人间的关系。宋斯嘉不想因为她的存在,给沈惜造成任何麻烦。所以尽管她很想上场,很想全程参与比赛,但还是主动提出等本队胜券在握时再参赛。

哪怕是为了让宋斯嘉能早一分钟上场,沈惜也会拼尽全力确保本队尽早取得足够大的优势。因此他少见地主动请缨踢攻击型中场的位置。过去和朋友踢球,他从不挑剔,总是等队友挑完后,去踢那些被挑剩下的位置。后腰、中后卫、边后卫,甚至守门员的位置,沈惜都踢过。大多数踢业余比赛的都喜欢进攻,所以想踢前锋和前腰的人较多,沈惜很少能捞着这两个位置来踢。其实,要说技术和意识,最适合沈惜的,就是前腰的位置。

比赛开始没多久,作为锋线尖刀的老仙就理解了刘铭远上次所说“这是个高手”是什么意思。开赛不到五分钟,他居然已经得到两次正面守门员,舒服射门的机会,最后一传都来自沈惜。

不同于职业比赛,踢野球的爱好者们往往自行约定比赛持续时间。今天的比赛,双方约好以四十分钟为半场。上半场还没结束,沈惜就两射两传,几乎凭一己之力,就帮助本队以四比一的比分领先。踢前锋的老仙和刘铭远分别接到他的传球,成功破门。

面对如此巨大的优势,中场休息时,刘铭远爽快地建议下半场一开始就换上宋斯嘉,但她仍然决定再等等。直到下半场又踢了十来分钟,本队优势眼看无可动摇,宋斯嘉这才披挂上阵。

沈惜建议自己下场,让其他队友继续踢,但意识到他对整支球队的价值的队友一致反对,最终是一个声称已经有些跑不动的四十来岁大哥笑呵呵地退出比赛。

宋斯嘉上场后,沈惜主动回撤到防守中场位置,请老仙踢前腰,把宋斯嘉顶到锋线。她的运动能力虽强,毕竟是个女人,在速度、力量方面有天然劣势。让她在中场和一群大男人拼抢争夺,未免太吃力,不如让她顶在最前面,接应传球,凭借技术能力直接威胁球门。

努力参与防守的沈惜一改踢前腰时的灵动,像个职业防守球员似的不惜体力满场飞奔,全力弥补因为宋斯嘉较少参与身体对抗而给本队带来的防守方面的压力。虽然他不是那种身材魁梧健硕的兽腰,但是强悍的体能和精准的预判,保证了他在后场的作用。

随着双方队员体力的下降,也因为“大杀器”沈惜主动回撤参与防守,下半场一直没能再有进球。

眼看比赛即将以上半场的比分结束,终场前五分钟,沈惜拦截到对方传球,突然带球前插。此前他差不多已经在中后场扫荡了整整二十分钟,几乎没有参与进攻,对他发起的这次突然袭击,场上所有人,不分敌我都有些猝不及防,竟眼看着他一路带球直奔禁区。就在对方终于反应过来,一名中后卫和后腰前后包夹,试图将他拦截下来的瞬间,沈惜送出一记精准的贴地直塞,穿透了业余爱好者们松散的防线。宋斯嘉适时启动,出现在球门左侧,用右脚外脚背轻轻一垫,将球调整到合适的位置,随即拔脚抽射,皮球应声落网

“漂亮”站在球门另一侧禁区线上的刘铭远握拳振臂,高声欢呼。

这样的进球确实让人兴奋。业余比赛中,精彩的,甚至是不亚于职业比赛的进球其实并不少见,但大多都是出自单枪匹马的惊鸿一现。像这样的完美配合是罕见的。这不光要求扎实的技术,需要配合的两人间心有灵犀的默契。

宋斯嘉飞奔到沈惜身边,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今天她不但在场上踢了近三十分钟,还取得一粒进球,实在是大大超越了预期。

看到两人间的拥抱,场边的裴语微撅起了小嘴。

她还不愿承认自己已经爱上沈惜。什么跟什么嘛,无非就是喝醉了一次,在他家住了一晚,当时甚至都没有说过话,莫名其妙就爱上这个男人,裴大小姐的面子往哪里放她顶多承认,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了那么一丝好感。

可是要只是一丝好感的话,很难解释她此刻看着宋斯嘉,为什么那么不爽

比赛结束,宋斯嘉和队友们一一击掌,回到场边。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此前取下的婚戒,戴回到左手无名指上。

裴语微小小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竟是为一个人妻吃了两小时的醋。

但人妻也可能和沈惜之间有暧昧啊

小丫头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刘铭远接下来还安排了其他节目,但沈惜和宋斯嘉都没有留下,这让一心想和沈惜多说几句话的裴语微,心底添了几分惆怅。

简单地去衣室冲了个澡,换掉运动行头,沈惜和宋斯嘉来到停车场,上了车。

“为了踢比赛,上午没好好吃东西吧要不要现在去吃点什么接下来什么安排回家,还是”驾车开出运动主题公园正门,沈惜看了下表,指针刚走过下午两点半的位置。

宋斯嘉偏着头望向窗外,她还保留着一丝进球后的激动,一时没顾得上说话。

毕竟对喜爱足球的女生来说,看球的机会很多,能亲自射门得分的却极少。今天真是太带劲了

“要不去我的茶楼晚上有个聚会,好多人你都认识。”

“都有谁啊”宋斯嘉转回头来,感兴趣地问。

沈惜掰着指头一一说明:“侯爷、老朱、十三妖哦,对了,还有悦然姐姐”

“悦然姐姐”听了这个名字,宋斯嘉立刻兴奋起来,随即又恢复冷静,“算了,我还是回家吧先去吃东西吧,我十点多把早饭中饭凑一块吃了,现在是有点饿。吃完我回家。老公出差一个星期,昨天晚上才回来,第二天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不太好哦”

沈惜微笑感叹:“真是好老婆啊”

“那当然娶到我可是大福气哦”宋斯嘉一扬头,皱了皱鼻子。在沈惜面前,她从不吝于表现出自己最活泼、最小女孩的那一面。这副样子要让她的同事或学生见到,眼镜片难免会打碎一地。

沈惜默默在心底附和:“对,天大的福气”嘴上却没说什么。

说笑几句,宋斯嘉渐渐收敛起之前的欢欣活泼,似乎想到了什么。

沈惜略感奇怪:“怎么了想什么呢”

宋斯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想了会,才慢吞吞地问:“哥,最近我们一直没机会好好聊聊。我一直想问来着,你为什么要和小施姑娘分手啊”

“怎么想到问这个”

宋斯嘉淡淡地笑:“觉得可惜啊说起来,到现在我都还没见过小施姑娘呢,我结婚那天她也没来。记得你们刚开始的时候,好像感情很好,在我感觉里,哥哥你挺爱她的。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和她结婚呢。没想到”

想起当年从沈惜处得知他和施梦萦开始恋爱时自己的决定,宋斯嘉暗暗在心底叹了口气,但面上的笑容丝毫没变。

沈惜稍加沉吟,苦笑一下,平静地说:“对,开始的时候,我是挺爱她的。

但相处的时间久了,我发现我们之间的性格差异实在太大,难以弥合。所以,真要说起分手原因,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最普通的四个字:性格不合。就这么简单啦。”

“哦”宋斯嘉的目光投向车窗外。

沈惜看不到她的神情,也猜不到她正在想什么。一时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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