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求人不如求己
夏至一直在琢磨着那伙人的来历,因对身子的前事知之甚少,很难从姓沈的老婆子的话中猜度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她只能凭着对那沈婆子的面貌,向外人打听,比如李苗她们。
可她的第一站,必须是里正家,不知出了这样打人又强取豪夺的,是不是她能管的。
里正却摇头晃脑,声称这样的事应该立马找她过来,当场制止,所谓捉贼拿脏,捉奸在床,人都跑了,没凭没据的,找谁?管谁?
夏至暗骂,当时她抽得出身来找人,还至于被打被抢吗?憋着一肚子气,出了里正家,又马不停蹄地直奔清河镇,等到了清河镇的府衙,还没学着电视里那样击鼓鸣冤,就被路过的衙役给轰着赶出了离大鼓1o米开外,不是扬拳头,就是晃刀恐吓,明白的告诉她这个时候不准击鼓,该哪哪去,别耽误她们放工时间,否则,哼哼……
哼哼的代表意思可就多了,在夏至的理解范围内,那就是没好果子吃。
夏至气的浑身发抖直想挠墙,从没有过的挫败感一圈一圈围着她转,看着她们彼此眼神交流出的你懂得的讯息,y/笑荡漾着勾肩搭背的背影,泄愤似的竖起中指,一直到瞧不见她们远去的黑点。
不让敲鼓是吧?好,她敲门。不就是抠字眼吗?她最会干这种事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倔劲,今天非要告官不可,夏至咽不下去这口气,哽的心口处隐隐犯痛,苏小多那身不轻的伤就会不停的在脑海里重播回放,她甩甩头,一把抹去氤氲在眶的雾气。
门是敲了,手也拍疼了,却连个官娘子的面都没见着,就被象征师爷这么个角色的女人给堵在了门外,眉毛没挑,眼睛也都没抬,习以为常的问了夏至一大串问题后,老练的当场就给了夏至明确的答复——官府不管。
夏至两眼一翻,差点没冲动的一拳挥过去。
女人的原话是这样说的:“你和沈鳏夫浸猪笼沉河的时候,是我监着的,你们的事也在官府备了案,算了结了。你命大活了,可沈鳏夫是去了黄泉,人家老娘寻到你,揍你一顿,解解恨,人之常情。只要不是被抢了银子,没了几件物什,都不在我们的受理范围,当然若是没了x命就另当别论了,你要知道我们官家娘子忙得很,没空搭理你们这些**毛蒜皮的事。听明白了,赶紧走。”
女人不等夏至反映,拂袖就走,从旁出来俩值班的衙役,架着夏至,就把她赶出了衙门,嘴里嘟嘟囔囔,满脸的不悦。
气到极致了,是什么话都懒得说,也懒得破口大骂了,她趴伏在衙门外的一个石狮子上,肩膀一抽一抽,低沉的轻笑一声高过一声,最后直接演变成仰天大笑。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管是吧?好、太好了。
满腔的气愤瞬间化为无形的狠绝,充斥着双眼,埋藏的y霾隐隐浮现前,夏至一直握紧的双拳微微张开。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找到了李苗,怎么召集齐原来的姐妹,又是怎么浩浩荡荡的半夜三更找上了沈家的门户。除了孩子,见人就打,一次次的总是跟着夜半鬼哭狼嚎的伴奏,在全村子里飘荡,连里正都吓的躲在房门紧闭的屋子里不敢替沈家出头,那天一同帮着沈老婆子去闹事的人,都没能逃脱被揍的命运,哭嚎着发誓自己再也不敢了。
夏至一伙不厌其烦的一天天的就这么去闹,揍了人就走。而官府一有人来,她们闻风就躲起来,不与正面交锋,等人抬脚一走,立马现身继续扰的她们**犬不宁。沈老婆子终于顶不住了,大冬天的让乡亲们帮着把抢回来的物件都给抬了回去,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夏至是什么人,当初送儿子回老家入土,回来后听说夏至没死,就不该被撺掇的红了眼,找上门。
事情闹的那般大,很多相邻的村子想不知道都难,有人说她是杀千刀的,把人家儿子害死了,还害得家里人不安宁。也有人说沈家活该,明知夏至是个什么德行,还去惹她,不是自找的吗?有些脑子的则揣测说,怕是知道了夏至转x成软柿子了,才敢去人家家里又打又抢的,哪知人家的劣xg本是藏的好好的,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夏至一走就是好几天没回家,把夏老娘急的团团转,担心她一人在外出什么事,又害怕她是出去找人家寻仇、惹祸。当见到夏至声势浩大的领着一大伙人出现在家门口时,夏老娘忐忑的心终于着地了,可一见到那个沈婆子,落地的心立马又被提到了嗓子眼,再看到原先跟前跟后的李苗等人,心肝一颤。
夏至对老娘焦虑不堪的神色安抚x的笑了笑,一门心思的只往苏小多的住处瞄,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有出来,伤势不会没见好吧,一连几天的忧心被压制的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娘,小多的伤势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石榴扶着披着棉袄的苏小多走了出来,见到夏至,石榴滴溜溜的眼睛里,扑闪扑闪的含着泪珠,瘪着嘴巴,委委屈屈的叫了声姐姐,想一下子扑过来,又深知自己的职责,坚守在苏小多身边,脚上钉钉的一步也不离开。
瞧着苏小多的气色还好,只是清瘦了许多,黑眸因夏至的出现而神采熠熠,两人对望中不觉得同时放心的扯开了嘴角。
李苗鬼头鬼脑的瞅瞅她又瞅瞅他,噗嗤噗嗤的乐开了,口不遮掩的打趣起来,“我说你这次怎么大动肝火,原来是为了佳人儿啊。啧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啊。”
“浑说什么呢?去,叫她们把东西放下赶紧走人,让那个沈婆子留下。”夏至装模作样的瞪了李苗一眼,李苗龇牙哈哈大笑,暧昧的来回瞟着两人,特别在苏小多的下部位置停留了一会,在夏至伸手要招呼一巴掌的时候,赶紧领命和其他姐妹几人吆喝着指使人去了。
夏至不知怎么竟不好意思再去看苏小多一眼,忙把前因后果对夏老娘说了一遍,才安抚住了她忐忑的心。
李苗的话让苏小多羞敛的躲开视线,惶惶的回了屋,不敢再出来,但是耳朵却伸长了想要听听外间的动静,听听好些日子没听到的声音,心里不知有多踏实,连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痛了。连日来的担心终于松懈下来,听着听着靠着床头,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来的一伙人除了李苗等人,其余别村的人都逃命似的一刻不愿多待,院落里一下子清净了不少。
头一次见到这么独特别致的房子,有心想赖着住几天,李苗等人各个都龇着笑脸,没一个人先张口说离开,都一脸星星眼的看着夏至,夏至笑骂了句她们鬼头,看在她们这回卖力的份上,欣然同意了,毕竟快过年了,家里多几个人手帮忙打扫,何乐而不为呢。
李苗等人点头如蒜,每张脸都带了委屈,对着夏至吐露着心中的憋屈,“夏夏,你不让我们在镇子里瞎晃,不让咱们收点零花,我们只好回自个村子待着,你又勒令不准我们欺负乡亲,日子过得实在闷啊,成天睡了吃,吃了睡,你瞅瞅我们几个都胖了一圈了,哪还有以前的英姿飒爽劲啊。”
“得了,少跟我在这儿卖乖,我知道你们这次出了大力,没少跟我一起熬夜折腾,我夏至心里记下了,不过在我这住可以,还是不能打扰乡亲,否则立马都给我滚蛋,别怪我翻脸。”
长的贼眉鼠眼相的张三娘,嘻嘻哈哈,“哪能啊,夏夏不让干的事,咱们就算忘了爹娘,也不敢忘了交代。”
“贫嘴,谁让你们忘爹娘了,都得给我记住,还要好好孝顺。”夏至抬手就给了张三娘一个暴栗。
“嘿嘿,是是是,人家就是一个比喻嘛。”张三娘嬉皮笑脸的捂着额头,竟躲在石榴的身后,矮着身子戳戳他,小声告状,“你姐姐,欺负人。”
石榴跟着夏至去镇子的时候,曾见过她们几次,原本心里还有些胆怯的,见的次数多了,也不觉得她们有什么凶神恶煞,反而和自己一样像个小孩子似的。他扬起甜笑的脸,伸长了脖子,对着她的额头呼呼了几下,甜腻道:“三娘姐姐,你来了真好,姐姐就会转移目标,不会老盯着欺负我了。”
“怎得和你姐姐一样坏了,姐姐不疼你了。”张三娘气哼哼的扭头不搭理他。
“哈哈,石榴还是一样的招人疼啊,说,有没有想李四姐姐。”李四的身材真是没话说,要凸要翘要凹,魔鬼身材啊有木有,每见一回,夏至这个小心肝就要羡慕嫉妒恨一会。
“你们啊,都离我弟弟远点,别把一身子痞气过给我弟弟。”夏至护犊子的一脚□李四要接近石榴的意图。
“都别在这闲扯淡了,你们不想打地铺就帮我把家收拾收拾。娘,你进屋休息,这里有我们就行,等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再给你好好介绍介绍。”
李苗等五人虽说是懒散惯了,但有夏至指挥也都不敢马虎,把院子里堆放的东西一件件回放到原位,还把门窗等一切都抹的干干净净。
石榴帮着夏至打下手做饭,看着几个姐姐嬉笑打闹的功夫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几天以来积压的怨气一扫而空,觉得家里人多了,却也热闹了。
夏老娘在自己屋子里休息的极不踏实,时不时的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累得她最后竟合衣靠着墙睡着了。
到了晚饭时候,众人围着一大桌子坐好,先向夏老娘和苏小多介绍了一遍李苗等五个人,如实的把五人如何正在改邪归正说了一遍,让夏老娘放下心中的芥蒂。
李苗她们都是无拘无束、不拘小节惯了的,一等可以开动开吃,各个狼吞虎咽的chu鲁样全都暴露了出来,但让旁人看着,自己也能跟着兴起食欲,不由得十指大动。
夏至头一次和她们一起大口吃r,大口吃酒,新鲜的同时也觉得踌,难怪绿林好汉都是这般作态,原来是这么的恣意痛快。
古代的酒浓度虽低,可架不住积少成多。一碗碗下肚后,夏至顿觉有些力不从心,头脑昏昏起来。
☆、35借酒行凶
醉酒的滋味真不好受,头重脚轻都是次要的,五脏六腑火烧火燎的才是最要命的,夏至喝的酩酊大醉,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状态如一滩烂泥,眼眸也好似蒙上一层白纱,神智却是异常的清醒。
厨房里的那几个女人还在闹哄哄的拼酒,欢声笑语好不热闹,誓有不把彼此喝趴下不罢休的势头。
夏至从卫生间里出来,半吹着眼帘,靠着墙壁一步步艰难的挪动,m到一个门把手一头就扎了进去,晃晃悠悠的颠着脚步歪着身子就朝看起来软绵绵的床扑了过去。
“唔……”苏小多闷哼一声,突然惊醒,顾不上后背正好撞在伤口处的疼痛,急忙就要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地,背后的人却好似察觉了什么,四肢瞬间缠了上来,柔软的唇瓣在他的后脖颈上蹭了又蹭,浓浓的酒气喷了出来,却还是让苏小多闻出了属于夏至独有的味道。
他的身子顿时僵住,呼吸纷乱,颤着声音小心的唤着:“夏至,夏至。”
两人虽是隔着厚厚的被子,两人的体温却升的越发的迅速,快速的传递给彼此。夏至终于有些明白什么叫酒后吐真言,她知道自己进错了房间,也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这一刻她就是想找他,想和他说话,她隔着被子收紧臂弯,埋在他的后颈上,含糊不清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你喝醉了。”他不管怎么努力调整,就是无法让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跳平静下来。
“嗯,醉了,真醉了。呵呵。”夏至突的放开苏小多,四脚朝天的翻转过身躺在他的旁边,兀自看着前方傻笑,连成线的泪珠顺着眼角滑下了耳际。
以前喝酒她都是浅尝即止,从没像今天喝的这么凶过,酒劲上头,可能真是醉了。
刚刚还笑,这会就哭成了泪人。终于缓了口气的苏小多转过身子,爬起来跪坐在里床时就看到这样的夏至,心上狠狠一抽。
他拽着袖口,眉眼尽是心疼的为她一一擦去泪痕,小心呵护的像是捧在手心里的瓷娃娃。
她调回视线,对上苏小多忧心忡忡的眼神,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抚上他的手,源源不断的温度通过掌心传递过来,她挪到自己的脸庞,疲惫道,“我找了里正,她说她不管。我想要击鼓鸣冤,捕快把我赶走。我不服,敲了半晌的府衙大门,终于等到人来应门,却告诉我官府也不管,那时,我站在街上,看哪里都是黑漆漆一片,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幸好……幸好……”
“嗯,别说了,别说了……”每听上一句,心便疼上一分,他舍不得抽回贴着她脸颊的手,看着她一脸朦胧、醉态的神色,一时心疼的整个心都揪成了一团,一时又沉醉其中。
夏至拉着他的手,猛地用力,他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向她,惊的他双肘堪堪撑着床面,没将体重都压了下去,眼观鼻,鼻观心,面与面的距离只有一纸之隔,彼此喷洒出的呼吸毫无防备的冲入对方的领地。
夏至痴痴的笑了,笑得烂漫动人,迷醉的双眼璀璨夺目,双手攀爬勾上他的脖子,轻轻的搭着,小手不老实的卷着他的黑发,“小多,谢谢你,谢谢你在我的身边,谢谢你保护我,小女子无以为报,以吻酬谢吧。”这就是喝酒的好处了,容她借酒发疯一次吧。
从被冷不丁的拉下身子,苏小多像被点了x似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呆滞的神情恍惚,身子发烫,心都快提到嗓子眼自己跳了出来,看着她倏地凑上红唇,柔软香甜中连同浓郁的酒气飘进他惊愕中微启的唇内,随即一个温热湿软的也紧跟其后,撞上他的舌尖,带着m索和牵引。
苏小多震惊的双眸迷乱不堪,抽不出一丝清明的神志,闭上眼帘只被夏至拐带着一路走向巅峰,他,心痴了、醉了,若这是梦,请不要让他醒来
口中的纠/缠戛然而止,均匀的呼吸一的传了过来,苏小多迷茫的睁开双眼,见她沉沉睡去的容颜上,嘴唇润泽饱满,苏小多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在她的唇边上轻啄,痴迷的盯着她的睡颜,直到自己支撑的双臂麻木,才不舍的移开目光,倒头并肩躺在一侧,像刚灌了蜜一样,甜在心里,蜜在脸上。
不管她明天是否会记得,他都会好好珍藏在心。
等着外间喧哗的拼酒声渐渐消匿,他才轻手轻脚的将夏至拦腰抱起,稳稳的送回她的房间,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了一会,才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倒退着轻合上门。
日上三杆,头痛欲绝,夏至按着太阳x,拱着枕头撅着屁股好一会,才拱着拱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痛苦的闭着眼睛撅起嘴巴,以后她可不敢再这么喝了,太难受了。
“姐姐,起了吗?”门外石榴的声音传了进来。
“起了,就是头疼的厉害。”
石榴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水,责怪的皱着脸蛋看向夏至。
“小多哥哥一早备好的解救汤,嘱咐我了好几遍,要等你自己醒过来才能给你喝,姐姐,快喝了吧。”
夏至还有些迷糊不清的应了一声,接过汤碗一仰脖,咕噜咕噜一口气灌了进去,嘴里残留的味道确是难闻,苦的很。
“小多哥哥也真是的,身子骨还没好呢,就爬起来给你熬汤,姐姐,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喝酒了,累到我不算什么,别累到小多哥哥啊。”话中的埋怨已经飙出了味道,石榴见空了碗,双手拿了回来。
“嘿嘿,知道啦,知道啦,瞧你那个小样,活似他才是你亲哥哥,我倒像个外人了,他身子的伤怎么样了?回来也没找到机会和他说说话,瞧着j神还好,就是瘦了好多。”解救汤的效果不是立竿见影,但也起了一些效用。
“我按照大夫的吩咐,按时给他上药的,就是这几天吃的不多,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他都说没什么。”说到这,他突然一屁股坐在夏至身边,眼睛闪烁着难过,“姐姐,那天你走的急,之后我给小多哥哥上药,才看见他后背的伤,把我吓了一跳,整个后背一片都是皮开r绽的。姐姐,你说小多哥哥的后背会不会留下疤啊?”
本来头疼扰的神智还有徐沌不清,听石榴这么一说,夏至的神色豁然清明,眼中浓重的痛惜弥漫。
“乖,我知道了,你别跟你小多哥哥说,免得他伤心,姐会想办法的,你帮着姐姐好好照顾他就好。”
石榴嗯着点头,跳下床端着空碗出了夏至的房间。
夏至揉了揉痛感减轻的额头,昨晚好似发生了什么,可是却一点也想不起来,蹒跚着换了一身衣衫,到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冰凉的感触刺激着神经,可算j神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那几个宿醉的女人至今还没醒,于是先找了夏老娘商量起过年的事,按照当地的习俗都应该准备什么。
算算日子,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这可是她来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新年,一定要过的热热闹闹,来年日子才会红红火火。
夏至本来不是个迷信的,可自从自己都能穿了之后,对鬼神之说保持着保留的态度,该信的时候,她必然会信。
说到过年,夏老娘难免黯然,今年是头一次在外和儿女一起过,心里头不是滋味,说起准备的物件上,也显得兴致缺缺,好在那帮女人醒了,唔嗷的c入进来,顿时说的热火朝天,好似她们都不准备走了,打算赖着一起过年。
想着是第一次在异界过年,人多热闹,夏至就没有戳穿她们心中的小心思,自私的放纵一回,想有她们陪在身边。
过年无非就是准备吃的东西,和现代几乎也差不多,条件充裕的,r类食物就齐全一些,夏至格外指挥着几个姐妹做起了香肠和腊肠,做了很多,送礼的时候总算是件硬货,拿的出手。
鞭p和零嘴上回从镇子回来的时候买了足够的分量,红包也包了几份,数不多,重在讨个吉利。
一大家子忙忙活活,乐乐乐呵呵,时间过的飞快,眼看就到了年三十。
苏小多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结疤的地方奇痒无比,总想去抓或靠着墙蹭,加上夏至严禁他下地干活,一天天的不是窝在房里,就是在房子里转悠转悠,连院子都不准去,就怕他生个小感冒啥的。
也亏得夏至一直在忙活过年的琐碎事,吃饭的时候大家伙都聚在一块,没有真正的和苏小多单独的碰过照面,苏小多也由开始的紧张不已到忐忑再到戚戚然,无法抑制心头上的失落,直至最后放弃了她会想起来的念头,总算再对上她关切的眼神时,坦然了许多,不会时不时的想起令自己耳红心跳的那个吻。
e on baby
因为苏小多有伤在身,家里做饭的活都落在了夏至的身上,李苗她们一帮子吃货,只要油水够足,给做什么吃什么,从不挑剔,也不踏进厨房一步,到了饭点自动自觉的坐等开饭。
只体态较矮的孙行长了点眼神,主动给夏至搭把手,时间一长,就让她发现孙行这人有条皇帝舌,菜里放了什么作料一尝便能说的丝毫不差,除了个子矮了些外,手脚的灵活劲耍起菜刀能晃的人眼花。
于是做饭的重任直接被夏至甩给了孙行,着重培养她做菜的兴趣以及手艺。年三十的年夜饭,满满一桌子r菜,惊得李苗等人久久的合不拢嘴巴,看向骄傲不已,挺直x脯的孙行,无不发出了一声声惊叹的叫声,呼嚎着一拳拳的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相处了那么久,从没发现她还有这项本事,人才啊!
夏至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g子上了,兴奋的当夜就招呼几个姐妹商量开小饭馆的事,眼睛直往其他四人身上瞄,打算把身边的几个姐妹身上不为人知的才能翻个底朝天,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必须统统利用起来。
其余四人被看的发毛,不住的哆嗦,彼此面面相觑,心想夏夏怎么像看金钱猪似的看着她们。
别人家的年三十是乐呵呵的闲话家常,而夏至家守夜的年三十却是讨论赚钱大计。
连一向只对种地感兴趣的夏老娘都不由的听的入迷,更别提石榴和苏小多两个两眼发直的人了。
李苗,五人之首,头脑灵活,j于算计,先暂时安排她担当掌柜一职,等日后有更合适的人选,再另行安排。
张三娘,长相实在不讨喜,暂定于在后厨帮忙,若发现她其他才能再议。
李四,身材太有感,暂当小二。
孙行,大厨。
傻大个刘老五,小二和保镖。
“那你干什么?”一个小饭馆五个人都富余,再没有空余的位置安c夏至,李苗忍不住疑惑的问。
“我?我当然是统领大局,掌握饭馆的前进方向,是最重要的位置。”夏至说的一脸万丈光芒,圣洁的不可高攀。
“哦。”李苗似懂非懂,但有一点她是听明白了,夏夏就想做个甩手掌柜。
苏小多掩嘴偷笑,他听出来了,夏至这就是偷懒,把活都分派给姐妹,自己只管坐在家里收钱就好。
其他几人都没干过营生,一时都觉得新奇,也就对安排没有异议,还真没有想到另一层面上。
“这个饭馆呢,我打算采取股份制,人人有份,就是说,如果饭馆赔钱了,大家一起赔,赚钱一起赚。”夏至大笔一挥,在桌子上的白纸上又填上了股份制几个字。
众人一头雾水,后一句是听懂了,前一句却完全不懂。
待夏至写好,才徐徐开口解释起来,什么叫做股份制。
大伙听得无不啧啧称奇,都想扒开夏至的脑袋看看,死过一次脑袋里是不是就是不一样的。
苏小多已由轻笑霎时转为敬佩,心里一股股的热流淌过,这样的夏至怎么能叫人不去喜欢呢?
“听明白就好,别动手动脚的,我这也是想约束大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x,同样也是为了你们的将来打算,你们一个个都不小了,该正了八经的娶房夫郎,生几个小孩,好好过日子。苗子最大吧,今年可有2o了?”夏至拍开要看自己的脑袋构造的爪子,苦口婆心的说。
夏至的这番话可真是把几个人说的臊的不行,愧的各个耸拉着脑袋,能过好日子,谁会去做讨人厌的小混混。心上却为夏至一句句话,感动了,她是真心的为她们在做打算啊。
李苗难得收起时常挂着的笑脸,闷闷的点头。
“所以我们大家一起努力,一起致富吧,火红的日子正在朝我们招手,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必能所向披靡。”夏至的话很有鼓动煽动x,仿佛她们已经看见哗啦啦的铜钱飞奔而至投入怀中,一时间摩拳擦掌声不断响起,纷纷响应号召,唔嗷唔嗷的叫着。
首先,小饭馆的位置,面积,价钱,以及要办哪些手续,这些个都交给了李苗负责。
其次,装修材料由看起来还算j怪的张三娘负责。
然后,装修,全体出动。
最后,材料、工具等一系列设施李四张罗。
重中之重,一定要货比三家,从中择优选取x价比最好的。
夏至则要和孙行研究菜谱,和开张前后的宣传活动,刘老五就跑腿,爱跟谁跟谁。
整整一夜,夏至罗列出详细的计划和单子,其他人差不多都睡着了,只有苏小多一直默默的陪在旁边,适时的给她换些热茶,不敢出声打扰。
夏至伸了个大懒腰,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眼睛这才觉得干涩难忍,需要补觉了,刚要推手将倒在炕上呼呼大睡的几个女人弄醒,却被苏小多一把止住。
手指放在唇边,他做个了嘘的动作,手指指了指石榴,见他靠在苏小多的怀里睡的香甜,夏至忙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她蹑手蹑脚的从他的怀里揽过石榴,慢慢的下了地,送回至石榴的房间,回身一头撞进硬邦邦的x膛。
夏至mm鼻子,眼神带着询问对上他的视线,似在问:“你怎么跟过来了。”
苏小多摇摇头,率先退出了石榴的房间,夏至紧跟其后,轻轻的关上房门。
“瞧你的黑眼圈都出来了,快回去补觉,身子好容易养的差不多了,别因为熬夜再伤到了。再说今天大年初一,应该不会有人来串门。”夏至推着他的x膛就赶着他回自己的屋子。
“村里的孩子可能会来拜年,我不累,你去睡吧,我守着门。”苏小多还是摇头,坚持自己留守,反手赶起夏至来。
“不行,你不睡我也不睡,我和你一起守门。”夏至犯了倔劲,一头跑进卫生间,粘着凉水胡乱的洗了把脸,刷了牙,再蹬蹬蹬的跑回来,这下是真不困了。
“你……”苏小多气的眉毛纠结,你了半天责怪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夏老娘打着哈欠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看了街的两人一眼,忍不住笑了,“一大早的这是做什么?都回屋睡吧,我来守着门。”
“嘻嘻,谢谢娘,娘真好。”夏至笑眯眯的拽着他的胳膊就往他的屋子里走,他拗不过她,在她的身后轻叹,回头对夏老娘歉意的说道,“夏婶子,辛苦您了。锅里有闷着的米粥,您先将就着吧。”
看着夏至随随便便的就进了苏小多的屋子,夏老娘皱了皱眉,她自认对男女之事够榆木疙瘩了,怎么女儿比她还笨,小多这个孩子对夏至的种种表现,她都看出了端倪,瞅着夏至平时也算聪明了,怎么就看不出来小多对她的绵绵情意呢?哎,等实在看不过眼的时候,提点几句好了。
夏至强制的把他按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老老实实的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坚持他睡着了,她才肯走。
有夏至在边上看着,他哪能睡的着,脑子里不停的一遍遍又开始重复那晚的吻,眼皮动不动就掀开一条缝偷看夏至,见她一眼瞪过来,又赶紧阖上眼,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被抓包了似的。
“睡不着吗?那我唱首催眠的曲子吧。”她把凳子往床边移近了些,轻轻拍着他的x脯,带着节奏的一下接着一下。
清幽的歌声缓缓自她的唇边溢出,听的苏小多心旷神怡,却更加睡不着了,只想听她重复的一遍遍的唱下去。
唱的嗓子干燥,夏至见着像是睡了过去的样子,停了歌声,静心的观察了一会,确认他是真睡了,才轻柔的再把被角掖了掖,拂开他额前的几g碎发,起身站了一会,看着他单薄的唇瓣微微翘着,像是再做着某种邀约,鬼使神差的俯身了下去,眼看着就要贴了上去,她突然捂着自己的嘴唇,骨碌碌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卷翘的睫毛轻微抖动。
她唬了一跳,倒退好几步,仓皇着跑出了他的房间,靠着门,拍拍自己忽然涨红的脸颊,不停的念叨着冷静冷静,跑回自己的屋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指着鼻子大骂,“禽/兽啊禽/兽,想男人想疯了是不是?你刚刚是想干嘛干嘛?亲他?亲他?你怎么能亲他?他是苏小多啊,你的好哥们,你的好战友,你怎么能趁他睡着了,亲他啊?这个时代什么最重要?名节啊,你这不是要毁了人家的名节吗?你要他以后还怎么嫁人啊?你,你个没出息的,气死我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夏至气呼呼的说完,一股脑的爬进被子里,死死的蒙着头,没多一会,她一把将被子撩开,大口大口喘起气,憋死她了。
经自己这么一闹腾,她一屁股坐起,再次对上镜子里有行然的自己。
“其实,小多是个好男人。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37还没有心理准备
夏至心里有鬼,看见苏小多时,眼神不是飘忽就是闪躲,害得苏小多一度闷在自己的屋子里反省,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明显让她发觉了?于是更是克制自己的感情,也开始有意的躲起夏至。
夏至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只知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想过自己的个人问题,如今发现了这种萌芽,她一时也不知要怎么面对,好在忙着串门送礼,搞小饭馆,架起鸵鸟的心态,能躲一时是一时。
66续续一直到十五,各个大中小型商铺相继开业,李苗也搜集到了夏至想知道的信息。
镇子上没有空铺子外卖,只有几家出租的,其中一家在东街,另外两家在西街,西街的铺位相对便宜,但是东街多是富人流动的区域,穷人很少往那边流窜。
夏至一边教李苗简易的记账算账,一边亲自去了趟镇子,查看李苗所说的几家店铺。
西街吃食的铺子都是搭建在外的,量大、价格也便宜,很受追捧,而那两件租赁的铺子都是青砖瓦房,她大致看了一眼,一间是香料铺,一间是棺材铺。地方看着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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