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去了东街看到那间绸缎铺子,立马就喜欢上了,铺子大约能有七八十平左右,后面带一个小院子,有几间瓦房,相邻的两间一个是书舍一个是胭脂水粉,对面是个酒肆,靠近东门的边上,离着几个大饭店很大一段距离。
因为店家要搬到县城里,这个铺子没人打理就想租出去,每年是3两银子,而且必须一下租三年。
夏至现在手里的银子,算上朱之青给的分红总共才十两,刨去三年的租金,剩下的就紧巴了。
下个月的分红还没到手,不知会有多少,听朱之青派来送银子的人说,轮椅卖的非常火爆,前景喜人。想是应该不会断流了。
琢磨开前因后果,她也放开了胆子,准备找衙门里的中人,当天就想把铺子给定下来。
她前脚刚跨出了人家铺子,不远处逃命似的冲过来一个影子,后面一个穿着捕快服侍的女人挣命的追,不停的喊着,站住,哪里跑。
她想,躲躲吧,可别倒霉催的撞上自己了,这么想着想着,就与打照面逃窜的人来了个眼神碰撞,瞬时赤红的双眼惊了夏至一跳。那人二话不说一把掳住夏至,拐到她身后,单手没轻没重的掐着她的脖子,chu喘的呼吸一下下的顶着夏至的脊背,对着拿着大刀截在面前的衙役,破口大骂:“干你爹的,老娘不就是抢了个包子吗?至于让你穷追不舍吗?干你爹的,有劲没处使,你闲的啊。”
呀呀呸的,身为人质的夏至全没了害怕,反倒都快为她叫屈了,不就是个包子吗?你看你把人家追的,都快喘不上气了,至于吗?至于吗?
对面的衙役女子,呼吸平稳,一点也看不出因追人而狂跑的迹象,举刀的手臂稳如泰山,冷冽道:“我是清河镇的捕快,有责任有义务保护镇子上的百姓,要么你把钱给了,要么你跟我回去蹲大牢。”女捕快的话,不留一丝余地,刀尖直指着女人。
女人快要哭了,“我有钱,我会抢吗?大牢都不是人待的地方,上回我差点没死在里头,你放了我,不然我掐死她。”
“喂喂喂,大姐,收下留情啊。”夏至不干了,一个破包子引发的血案,她冤不冤啊!等等,“你抢的包子是什么馅的?”
女人一怔,随口回道:“白菜馅的,连个r沫都没有。”
还是个素馅的,嗷嗷嗷,这回换夏至快哭了,“我帮你给,你放我了吧。我实在不想死的这么憋屈。”
身后暴戾的气息突然消失,夏至松了口气,紧接着听见来自她x膛鼓鼓的笑声,“这你就不用抓我了吧。”
捕快轻不可闻的暗叹,眼神略暗,手中的官刀却没有放下,“两文。”
夏至是真快要吐血了,赶紧从腰间m出两个铜板,递了出去。
捕快收了钱,这才把官刀收回刀鞘里,冷叱道:“还不放人”
女人哼哧哼哧的乐的开怀,经捕快提醒,连忙松开了手,不好意思的冲着夏至道歉。
夏至活动了下脖子,挥手说没事,瞧着她破衣烂衫的,不是饿狠了也不会走上抢劫的路,话说她好像从来没有在镇子上遇见乞丐。
捕快一脸正气,警告女人若是再犯,她定是不饶,女人讪讪,一溜烟的跑了,捕快瞅着她跑远的方向,眉宇间氤氲起一层郁郁不得志的寡色。和夏至那时碰见的一伙儿捕快明显不同。
夏至心思百转,动了结交的念头,于是学着武侠小说那样,双手抱拳,对着女捕快豪爽道:“清河镇有女捕快这样的人物,真是镇子之福啊,不知捕快尊姓大名?小妹,夏至。”
“夏至?”女捕快眉尾一挑,眼中的一点亮光清晰异常。
“呃……是小妹,小妹以前的名声不好,可能捕快早有耳闻,也可能和小妹打过交道。小妹在那次沉河之后,记忆模糊,很多都想不起来了,若是以前的得罪过捕快,还望捕快不计前嫌,小妹在此先与捕快道声抱歉。”凭着她刚才一身的正义凛然之气,想必肚子里也是能撑条小船的,不管有没有过节,先服个软,总没错。
女捕快眼中的那点亮光一点点晕开,直至整个眼眸程亮的一扫眉宇间的郁郁之色,嘴角不再是一味的冰冷,而是撇出了上翘的弧度,一巴掌拍在夏至的小肩膀上,“原来你就是夏至,我是刚被调来这个镇子,听说了你夏至的名号,可惜,我来晚了,不然我定会亲手抓你的。”
夏至缩了缩肩膀,大姐,你这是想夸我,还是因抓不到我心中郁结啊。
“我可是听说你在小牛村干的事,真漂亮,走,我请你喝酒,你详细跟我说说。”女捕快一把揽住她的肩膀,拐带着就往对面的酒肆走去。
夏至哭笑不得的硬着头皮加快了步伐,这女捕快的x子也太怪了,前一刻还冷冰冰板着脸,后一刻就跟她姐俩好似的拥着她。
两人一坐定,一人来一坛子酒,几个下酒菜,先干了一碗,夏至就说了起来,先说那伙人怎么上门欺负人,然后她怎么又状告无门,最后逼于无奈的怎么召集了姐妹寻了过去,开始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瞅准了三更半夜,看谁能熬过谁。直把女捕快听的拍案叫绝,恨不能当时她就在场。
夏至苦笑,若你在场,凭你那身正派劲还不得把她们一锅端了啊。
大笑过后,不知几碗酒下肚,女捕快唉声叹气的话也多了起来。
女捕快姓宋,叫罗娘,原是厩的捕头,因得罪了皇夫的娘家人,一贬再贬,不知降了多少级,最终被调配到这个小地方。地方小也就算了,官娘子还是个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那么个x子,只想把这三年平平顺顺的过了,好调到别的地方去,每次她想一展拳脚的时候,不是把告状的人撵走,就是要人上别的地方告去,她的能推掉的坚决不会受理。
就这么一个小镇子,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让她空有一身功夫本领,却无用武之地,一天天的,怎么能不郁闷,不然她也不会连抢个包子的人都不放过了。
宋罗娘在边上大唱苦情戏,夏至喝的也有些高了,跟着义愤填膺的瞎附和,搬来现代姐俩好的那套,为宋罗娘大叹不值、委屈。闹的整个酒肆空荡荡的,连想进来喝一杯的人都吓跑了,害得酒肆老板像个怨妇一样,幽怨的直看两人。
“大姐,你还年轻,等这个官娘子调走了,再来一个官娘子说不定就能重用你。我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千里马总会遇到伯乐,只是时间的早晚,别急啊,要耐得住寂寞,挺住了,你就成功了。”夏至口吐酒气,半垂着眼帘,靠在宋罗娘的身上,时不时的还打几个酒嗝。
“妹子,说的好,说的好啊,大姐高兴,来,干。”宋罗娘端起空酒碗就去碰夏至手上攥着的酒碗,发出清脆的声响。
宋罗娘一仰脖,灌了个空,开了嗓门就叫了起来,“拿酒来,拿酒来。”
“不用了。”一道气愤的嗓音c了进来,男子几步走到宋罗娘身边,弯眉皱的老高。
“家里的酒不够喝吗?还跑出来喝,害我在家傻乎乎的等着。”男子碍于男女有别的身份,不好将赖在宋罗娘身上的女子推开,只好去扯宋罗娘的胳膊。
“啊,沫儿,沫儿来了,娘今天碰到知己了,呵呵……呵呵。”
“娘,你又醉了,我们回家吧,天都黑了。”男子嫌弃的撇了夏至一眼,继续拉着她的胳膊,想拖宋罗娘站起来。
“哦,哦。”宋罗娘踉跄着站了起来,晃了晃,夏至一下就摔在了地上,大舌头的叫起来,“啊,地震了,地震了,大、大姐,我们快走。”夏至撑起打晃的身子,扑到宋罗娘边上,一把就抱住了她的胳膊,生拉硬拽的往外跑。
待看清了和宋罗娘一同吃酒的女子后,男子吃惊的瞪圆了眼睛,大喝:“夏至!”
☆、38赚钱要命
一觉醒来又是头昏脑胀,这么喝法,她可别喝出啤酒肚出来才好啊。夏至从床上爬了起来,晃晃头,看着陌生的房间,一时有些愣神,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和宋罗娘喝醉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可别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啊。
门咣的一推开,男子一脸不善的冲着夏至就叫道:“醒了,就快滚,别想着留下来蹭饭。”
“沫儿,怎么说话的?夏夏,醒了吗?出来喝点粥暖暖胃。”宋罗娘从男子身后走了出来,j神抖擞一点不像宿醉的样子。
练武的人果真和普通人就是不同啊。夏至暗自佩服,视线却黏着男子,瞅个不停,总觉得这样的美人,有些眼熟,却想不来在哪见过。
“娘……”男子嗔怪的唤了一声,恶狠狠的瞪着夏至,心有不甘的跺脚出了房间。
“大姐,这是你家吧,哎呀,我这一喝多就啥都不记得了,别是给你添什么麻烦了,那我这心可就过意不去了。”
“你一回来倒地上就睡着了,一直到现在,可比我老实安静多了。而且家里就我们娘俩,刚是我儿子,叫宋子沫,他啊,男儿家的本事一样没学会,竟学会我一身的臭毛病了,夏夏别见怪才是。”话是这么说,但提起儿子,宋罗娘还是抑制不住眼神中的骄傲。
夏至赔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不过大姐好生年轻,和你儿子站在一块,我还以为是你弟弟呢!是不是你们练武之人,都青春永驻啊。”不知她现在学学会不会晚。
“竟浑说,快出来洗把脸,一会粥好凉了。”宋罗娘笑骂的轻锤了她一下,领着夏至就出了屋子,跨进小院。
院子里,宋子沫挥舞着着长鞭啪啪啪的抽打着地面直响,姿态优美动人,像是跳舞而非练武,一鞭鞭重重的击打出深浅不一的鞭痕,渐起微薄的沙尘,在周身飞扬,好似要绝尘飞起一般。
夏至忍不住惊叹,连说了几声漂亮,呱唧的巴掌声随即会合。
“呵呵,花拳绣腿罢了,沫儿,还不快收了鞭子。”宋罗娘严声喝止,面上却不见一丝怒意。
啊!她想起来了,他不是鞭打李苗他们的宋家公子吗?难怪会眼熟了。
宋子沫气哼一声,心道,你总算是记起我了,识相的还不赶快滚。
宋罗娘眼角的细纹一顿,问道,“怎么了?”
“呵呵,我就是想起来和你家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夏至傻笑两声mm鼻子,心想你可别跟我翻旧账啊,我吃不消。
“哦?”宋罗娘阳刚之气的剑眉微挑,勾了勾嘴角没有追问,拱着夏至在堂屋里坐下。
夏至坐如针毡,后背哇凉,总能感觉到宋子沫那道利剑般的眼神,刷刷的s过来。她匆匆的吃了两口,便向宋罗娘告辞,说自己还要定下铺子免得叫别人捷足先登云云。
宋罗娘听罢,恭喜了几句,话说她正好也要去衙门,便同夏至一同出了家门,直奔府衙而去。
夏至偷偷抹掉额头沁出的细汗,暗吁,男人会武功就是帅,可惜长得太漂亮了,没有阳刚味。不过她倒是满欣赏他有着武侠味道风情,谁让她萌大侠呢!
有了宋罗娘的陪同,铺子租赁的异常顺利,也让夏至打从心眼里喜欢上了宋罗娘这种办事干脆、不拘小节的x子,真心的想与她结交,和她勾肩搭背,拍x脯应承,只要宋罗娘想喝酒了尽管找她,她必定奉陪到底,踌豪饮。
宋罗娘看不惯这里的一切,不愿和府衙那伙成天无所事事的之辈同流合污,遭排斥,格格不入就必然会发生了,而和儿子不能说的太多,毕竟她有身为母亲的骄傲和自尊,夏至的出现恰当、适时,就好像突然出现那么一个人,什么都不用说,就懂你,和你站在一个阵地上。
再加上她g本不认识以前的夏至,都是道听途说,而今遇到真人,并不如传言那般,还特别懂得宽慰人心,使她心中的怨气总算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排解了不少郁结。
契约在手,心里踏实,夏至紧锣密鼓的开始张罗铺子,把李苗等人召集过来,按照计划开始一步步实施,
从装修、布局、格调和后院的修正又用去了将近1个半月,期间白天采办、菜单罗列、宣传,晚上,教她们认字,记熟菜谱,着实把夏至她们六个人累的狠了,身心具疲,几乎一沾床就能呼呼大睡。
宋罗娘经过时进来看过一次,便对室内的装修起了兴趣,隔三差五的溜达过来一趟,帮着监监工,想做第一个看到雏形的人。
而通常宋罗娘前脚走了不一会,宋子沫后脚就踏了进来,冷言冷语的警告她少缠着他娘。
夏至也是被宋子沫三番四次的警告气乐了,张口就喊他小外甥,谁让她和宋罗娘姐妹相称,她的儿子自然要称夏至为小姨了。
宋子沫气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攥紧鞭子,竟一本正经的反驳她,“我都16了,凭什么叫你小姨,你看着都没我大。”
“你娘的姐妹,你不叫小姨,难道还要和你娘一样叫我夏夏?辈分不乱套了啊。”夏至将刚煮好的n茶,倒了一小茶杯,递给他。
“喏,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水雾一般的凤眼,扫了下杯子里土色的y体,他拧起眉,“不喝,也不知你有没有下毒。”
“不喝拉倒,省了。”夏至缩了回来,小口抿了抿,浓郁的茶香和n香搭配出香甜的味道,她爱死了。
为了找n,不知她跑遍了多少个村子,终于在一家败落的院落里发现那头羊,可能是刚生完崽子,x部胀的厉害,母羊难受的咩咩叫着让人心疼。
羊买了回来后,挤n又是项技术,她又费好大的劲才找到窍门,成功的让母羊不疼,又能顺利挤出n来,今天才能喝上时隔几个世纪那么久的n茶,她的最爱啊。
“你……”宋子沫词穷,看着她满脸享受的表情,气的牙g隐隐犯痒,脸上的红晕更是渲染的更深。
“好啦,好啦,好像我这个做小姨的真欺负了你似的,快尝尝,让外面那几个吃货看见,连一滴都没你尝的。”夏至瞄了眼空落的院子,她们几个应该还在前面帮着干活,不会那么快进来。
夏至重新取了个杯子,倒满递了过去。
这会儿,他倒痛快的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气恼着脸,将杯子还给她,“真难喝。”
“切,小孩子。”明明好喝的眼睛都亮,偏要说不好,不是小孩子是什么,夏至不理他小孩子心x,自顾的倒进杯子,一口一口慢慢的喝着,没啄一下,都要喜滋滋的感慨一番,怎么这么好喝啊,人间美味啊。
宋子沫见自己故意说得反话不起效果,一把夺过小n锅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气害道:“这下你没得喝了。”说完露出得意洋洋的笑脸,屁颠屁颠的跑了。
夏至怔了怔,对着他跑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小屁孩,小姨不生气,下次再来哈。”跑远的背影踉跄着一顿,跺了跺脚跑的更快了。
看了看空荡荡的小n锅,夏至没好气的笑了笑,简直和她娘一个德行,冷冽的外表下都有一颗表里不一的心。
小饭馆命名为不差钱,如期在既定的日子开张了。
锣鼓喧天,鞭p齐鸣,纷纷把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特别是店内橙黄的格调,格外醒目。
店内总共八张四方桌,靠墙的分别做成了软垫凳,相邻之间有屏风隔着,可以当雅间用,最里面有个四方小洞,只要堂内的铃铛一响,一盘盘做好的菜肴就会从那里出来。
菜名听着也新奇,什么金玉满堂、什么财源滚滚……还有那个叫n茶的饮品喝着也润滑可口,香甜美味。
总之每样东西听着奇特,看着奇特,味道也是奇特的好。
由于是第一天,全场八折,不知道效果如何,她号召了全家来总动员,老娘在前面帮着收拾桌子,石榴和苏小多则在后院清洗碗具之类的,也多亏他们都在,否则这一天真是忙不过来。
因为饭馆还有外卖送到家服务,厨房里忙的团团转,有时洗完了碗,小多还会帮着一起做几道菜。
到了晚上打烊,几乎所有的人都累的瘫坐着,谁也不想动一下,连张口吃饭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数钱的了。
宋罗娘公职在身,不好白天来帮忙,晚上便带着一脸别扭的宋子沫过来看看,瞧见一大伙人都歪在大厅里,像条死鱼似的,了无生气,顿时绷不住,乐开了。
“别家是赚钱乐呵,你们是赚钱要命,这才一天的功夫就累成了这样,可见你们的生意是有多火爆啊。”
☆、39当男1碰见男2
夏至牵强得扯了一抹笑回应,要知道面冷君也能说出如此调侃的话,除了用人不可貌相这个词外,她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大姐,不来搭把手,还来打趣我。”夏至一手搭上宋罗娘的肩,身体的重量都寄在她身上,给她介绍没见过的夏老娘、石榴和苏小多。
提到苏小多时,宋子沫假装不经意的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才转向别处。
苏小多礼貌x的福了福身子,低垂着头不敢正面与罗宋娘对视。
乡下人很少能遇到有官差的,夏老娘更没见像宋罗娘派头这么足的捕快,一时有些紧张,只懂憨笑着脸算是和她打过招呼了。
宋罗娘并不在意,只是心里奇怪,这样憨厚的老娘居然能生出夏至这个脑筋灵活的女儿来,真真是不可思议。
“嘿嘿,大姐头,你带小公子来,是不是准备帮我们做饭啊,我们又累又饿,实在挪不动腿了,要是大姐头真打着这个主意,劳烦你们别再闲话家常了,赶紧让小公子给我们做饭吧,再挺会我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李苗说完就阖上眼,嘴角强扯的笑容尽是疲累的痕迹。
“大姐,你甭管她,饿一晚上也死不了,我怎么能让小侄子给我们这么多人做饭,累坏了他,别说你这个当娘的心疼,我这个做小姨的都会感同身受。我这边没事,挺一晚就过去了,明天天一亮照样j神抖擞,活力四s,不过今天大姐是吃不到我们店的特色菜了,别跟小妹计较啊。”
李苗暗笑,老大不亏是老大,话说的真有层次。
宋罗娘听后冷睇了她一眼,呵她:“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放着你饿肚子不管吗?你这个臭丫头,真真狡猾。”
“沫儿,你去看看后厨有什么可做的,今晚我们就在这吃,别让这批饿狼说我宋罗娘没情谊,眼看着她们饿死都不闻不问。”
“嘿嘿,大姐,瞧你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那就有劳我的小侄子啦,小姨我真过意不去啊,过后小姨给你买糖吃。”夏至笑眯眯的对着眼神气恼,脸颊透着两抹红光的宋子沫,看着他死瞪她,却步步生风、轻车熟路地走向后院的厨房。
“我帮你吧。”苏小多强撑着身体就要尾随而去,他毕竟是捕快的公子,这么一大伙人的伙食,可不能真给累坏了。
夏至身子一歪,依向他勉强站立的方向,拉他的胳膊,直接顺势坐在了一块,死死地按着他,不准他再动。
“你今天够累了,老实坐着,我的那个小侄子可是会功夫的,炒个菜都像是武功招式,耍的可带劲了,等有机会你也瞧上一眼,真像个大侠,所以那点饭菜对他来说小菜一碟,累不着她。你本来就刚痊愈,不让你来,你非要来,累坏了底子,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补回来。”听着是训斥,实则关心的话,听得苏小多软趴趴的老实坐着,浑身似酥了,低着头不敢再动。
离远的苏小多,耳朵微动,脚步稍有迟缓,回头见着他们紧挨地坐着,赌气似的甩头,直奔厨房。
宋罗娘眼神微动,在旁的空座坐下,自来熟地倒了杯清茶,抿了一口,皱眉,淡淡的没味,不如酒来的香。
不多会,后院乒乓作响的声音传了过来。
抽的夏至眉毛不停地跳动,他别是把她的厨房给拆了吧。
石榴原趴在桌子上累地睡着了,听见响声,迷茫的睁眼抬头,自然地看向夏至。
“你忘了,刚刚可是你夸我的沫儿,炒菜跟练武似的,这会儿知道担心了?”宋罗娘噙笑,睨着夏至。
“唉唉,大姐啊,我的亲大姐啊,你给我说说我到底和小侄子怎么不对付了,让他每次见我不是拿眼瞪我,就是和我对着干,我改,我改还不行吗?”夏至几乎像个墙头草,这会儿又偎向了宋罗娘。
宋罗娘的心情似是极好,连连喝了好几口嫌弃的茶,“沫儿的x子和我一般无二,平时清冷着脸,害我这个娘还以为是照了镜子,如今……这样挺好。”
“你太坏了你,你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啊。你儿子可是会功夫的,万一哪天被我气极了,一鞭子甩过来,我还不立马两半了。”夏至唬着脸,两眼直勾勾的看着宋罗娘,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免死金牌”。
宋罗娘敲了她一个暴栗,和她对视,“他这些日子可有对你动过手?”
夏至回想了下,摇头。
“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放心吧。”
“你要是想尝尝鞭子的滋味,我不介意在你身上挥动几下。”身后冷冽的声音自夏至的头顶飘过,接着一盘冒着热气的炒菜啪的放在桌子上,看都不看夏至一眼。转身往后院走,继续端菜。
凉飕飕的冷风刮过,夏至仅打了个哆嗦,脑子里将鞭子换成了b子1(不懂的看文下注解,不觉得抖的更厉害,使劲晃了晃被荼毒了二十几年的现代思想,笑呵呵的说道:“小侄子还挺幽默的,哈哈。”她自顾的笑得开怀,把宋罗娘搞的一头雾水。
“夏夏,你不会是被吓啥了,有什么可笑的?说出来让咱们也乐呵乐呵啊,别自己一个人傻笑啊。”张三娘双手拖着脑袋,求知欲旺盛地看着夏至。
“这要有文化才能懂,让你多识几个字,就像要了你的命似的,等你什么时候认全了三字经,我再告诉你。不光是张三,连你们几个都包括在内。”其余几人好容易被激起的兴趣被夏至一句话给打击地耸拉着脑袋,继续死鱼状,还是这样比较安全。
宋罗娘抽搐了下嘴角,敢情她是把她也一并捎带着进去了,她倒是识字了,可她也不懂啊,这下更不好张口问了,不然她不也成了没文化一列了。
这么一会的功夫,桌子上已经摆满了7、8道菜,一整盆的大米饭也蒸蒸热气地放在了另个桌子上。
“娘,我们吃饭。”宋子沫将最后一道出锅的饭菜放好,单单只对宋罗娘一人说道,兀自给自己和宋罗娘盛了饭端庄的坐下,冷鼻子冷眼的全没在外的窘迫和不自在,好似就在自己家里一样。
一听有饭吃,浑身似充满了力气,争先恐后的聚到放着菜的桌子上,狼吞虎咽的吃抢起来。
“啊啊,石榴,小多,老娘,我们别落下了,一会好舔盘底了,快快。”夏至赶紧拉着石榴扯着小多往扎堆的人群里挤。
夏老娘毕竟是长辈,做不来和小辈们一同抢食的举动,移到放着米饭的桌上,将一碗碗的米饭盛好,自己也顺便吃了几口,前x贴后背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有眼尖的,看见桌上的米饭盛好,伸长了胳膊一捞,就捞到一碗,都不挪动地方,马不停蹄的往自己嘴里塞饭。
石榴还好,小多总说也是男子,不好在女人堆里挤,除了夏至,和任何女人身体上的碰触,他都觉得脏,只吃了白米饭,顺便接替了夏老娘的活,给那些女人添饭。
一顿饿狼扑食后,大家满足的惬倒在凳子上,m着肚子咧着嘴,磨磨蹭蹭的就回了屋子里睡觉,留下一大桌子的残羹冷炙。
宋子沫好像憋着一肚子气,连瞪眼都懒得给夏至,强拉着宋罗娘就回了家。
看着一桌子东倒西歪的盘碗,夏至认命的要收拾。夏老娘干惯蓬,吃了饭就有了些力气,乏劲减轻了不少,晚睡会都不打紧,便赶着三个孩子去休息,苏小多直晃头,固执的非要自己留下收拾,让她们都去休息。
夏至一拍桌子,谁也不准争,都去睡觉。
夏老娘和苏小多面面相觑,最后妥协在夏至的威武之下,甩开袖子和已经频点头将要睡着的石榴去了后院。
夏至边打着哈欠边把盘碗收在大盆子里,一起搬到后院的水井边上,借着月光舀着水桶里的水一个个的洗了起来。
还没开春,这个时候的水还泛着凉气,冻得手指通红,她一边往手上哈着热气一边加快了洗碗的速度,忽然一道身影靠近,一股冒着热气的水柱倒入洗碗的盆子里。
夏至微仰着脖子,看向背光里的人影。
他蹲下身子,把水壶放在一旁,将夏至的双手按在另一盆干净的水里,温暖的感触瞬间包围了过来,夏至突然垂下头,眼眶里一丝丝酸意萦绕。
“你的手还要写字,不能冻伤了。”
他挽起袖子,将水盆里剩下的碗筷一遍遍清洗。
“小多,你,你真是不听话。”
“嗯,我睡不着。”以为他这就结束了谈话,没想到他却继续说道:“你不在村子的这些时候,都传我娘快不行了,我,我就偷偷回去了,我娘她……口里含着参,人瘦的不成样子,让人看着揪心。夏至,她虽然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也可能从来不认我这个儿子,可我身上流的是她的血。我爹因为生我血崩走了,可我想她终究是曾经喜欢过我爹的,我爹才会愿意为她生儿育女,我想等你回来才跟你说,一直也没找到机会。”
说道这里,苏小多猛然抬头,眼中隐晦的悲伤在月光下缓缓流露,无处躲藏。“我想回去送她最后一程,大夫说,我娘她恐怕就这几天了。所以,明天我就回村子了,”
夏至哦了一声,没再说话,y暗下的脸色中爬上了满满的失落,不愿让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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