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店子被砸了
康洛心里咯噔一下,强自镇定问明前因后果,然后淡淡讲述了成都的店也被砸了。两个女人在电话两端各自沉默,显然是了解到什么信息。
这砸她们店的人,是计划已久的。可,凶手又是谁?!
又问了辛姐店被砸后可有收到什么消息,辛姐说:“让我们不准再开店,开一次砸一次。”那是中午收到的,就在警察刚走时,辛姐当时脸都白了。显然那坏人一直在暗处监视着她们的。
“你有得罪谁吗?!”
“你有得罪谁吗?!”
两人几乎同时询问,问完后沉默。挖空脑袋也没想出她们在无意中得罪谁了。
“辛姐,这事你别急,我让秦仲霖出面,他的身份总能摆平这事儿的,你可别着急。这几天,尽量别回家住,找家大酒店住下,以防有流氓上来堵人。”
“也只能这样了……”
康洛火速给秦仲霖拨电话:“秦仲霖,我开的店被砸了,你的面子完全不顶用啊!”口气是迁怒的。
秦仲霖细细问明了缘由,表示这件事交给他,他会派人去处理。康洛还威胁着说:“你最好把你的招牌挂响亮点!别让我把你看扁了!我的男人可不要这么没用的!”
“你在威胁我?”那端秦仲霖轻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康洛此时正火气旺,自己的店被砸了,金钱是小,面子为大,怎能不生气?!“反正,我不管,你要不给我解决这事儿,你别指望我给你好脸色看!”
“好吧,三天内给你答覆。消消气,别气着了,对胎儿不好。”他还打趣。
“你——”她是那天他回来马上逼问了,这件乌龙事此后几天他有事没事都拿出来取笑她。
他挂了电话,俊脸一片愉悦,刚巧最后一句给推门而入的秦仲天听到了:“那孩子还没打掉?!”气到了。
秦仲霖见大哥来了,倒给他省事不少,赶紧说:“大哥,你来得正好,来帮我查件事儿。有人在你弟弟我头上动土了,摆明瞧不起秦家啊。我倒无所谓,可你是我哥,瞧不起我就是瞧不起你……”
“谁敢瞧不起我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护弟心切的秦大哥果然中计了,落入弟弟的陷阱里。
秦仲霖笑呵呵先给他泡了杯茶,他的办公室有自己的饮水机,一向不喜欢劳动秘书跑腿的。
“这事儿是这样的……我当初不是在清酒吧投了一些股份吗……”
秦仲天听完后,很是生气地跳起来,二话不说往外跑:“这事儿你别生气,大哥帮你调查。准把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逮出来!敢在我秦家头上撒野,抓牢里揍死他!***!”大哥俨然气愤中把康洛还怀着孩子一事给遗忘掉了。
“哥,这事儿你尽快给我查出来,最迟不超过两天,速度点啊。”
“我办事你放心!”
秦仲霖晚上回来前,给康洛提了个水果蛋糕,主要担心姑娘还在气头上,要是不开灶可有些郁闷了。再细下一琢磨,还是觉得不保险,半路上停下来给一家餐馆打电话叫外卖。
果然一回家,锅是冷的,没有半丝米菜香飘来。她倒是坐在沙发上翻着电视娱乐新闻,就是没看进去,手不停按着遥控器调台。
“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水果蛋糕。”他表示压力有点大,把蛋糕放到茶几前,脱了外套解开袖子卷起来往厨房走去。端出器具先吃饭加点心。
她眉眼一扫,蛋糕上铺满黄桃车厘子猕猴桃火龙果等之类的水果,堆得严严实实的……
一看就知道是加了价特制的!
轻轻冷哼声,他已经端来两副刀具,给她递来叉子,“你喜欢的水果,我让店员全堆满了。”
下面那层烤蛋糕只有平常的蛋糕一半的厚度,另一半的厚度全来自于水果。
她掀掀眼皮子问:“花了多少钱?”
他回答:“今天那家里打八折优惠,不贵,二百五。”
不贵?二百五?!一个仅六寸的蛋糕?!她真想骂他一句“二百五”!
他仿佛读懂她的心思,适时来一句:“你想骂我‘二百五’吗?”
她撇过头冷哼声:“今晚没得饭吃,你自己叫外卖。”他把水果堆到她盘子里,抬腕看看表:“还有十分钟外卖就送到了。刚好六点我们可以准时开饭。”
他的气定神闲再次刺激到她了,甩开叉子站起来说:“我暂时不想吃!晚饭你也自己吃吧!”
她很少发脾气的,对她的发怒,要说他好脾气倒不如说他更有兴趣,眯眼盯着背影坐在沙发上沉思中。
秦仲霖收了外卖了才上楼的,姑娘已经躺在床上抱着一人高的枕头张着大腿躺得很欢乐,他坐在床沿弯下腰凑嘴上去轻哄:“你还气什么呢?明天就能有结果了,我保证你的店子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闹事了。”
他的诱哄很具吸引力,按说她该宽下心的。可她自己在气什么,还真没想到,就是火气大了,看着他就觉得讨厌了。要强行说是因为酒吧的事迁怒也说不过去,反正,她自己这气也生得有些莫名其妙就是了。
转过身去不看他,抱着骨头枕头继续装沉默。他见状,倾了身凑她脸上香了口,伸手剥开碎发说:“下楼吃饭吧,你不是说,因为生气而不吃饭是很愚蠢的吗?”拿她以前的话堵她。
她眼珠子一转,自己说过的话肯定是要支持,哪怕没什么胃口也不得不坐起来,但就是不理他,嘴嘟得能挂一斤猪r下楼。他跟在后面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自以为没胃口的女人结果一晚上添了三碗饭,饭后还吃了一半的水果蛋糕,那胃口之好简直不像一个生气的人。康洛是在沾上第一口饭时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不气了,这肚子也自然饿的,把中午没吃的份一块儿解决了。真是对自己不懂,她把今天归为倒霉日。
晚上躺床上看电视,他喜欢搂她在怀里,让她头枕在他x膛上,他手搭在她肚子上。圆滚滚的肚皮还没消化,份量可观,他的手心温度高,烫得她眼皮子有些架不住昏昏欲睡。
他专心地看他的肥皂剧,这剧湖南台最新自制的《再见流星雨》年轻的男女主角都非常的养眼,剧情台词也不是一般二般的煽情。
他秉着一颗年轻的心,不与时代脱节,跟上萝莉们爱看的偶像剧才不会产生代沟。一边看一边点评里头人物的演技,手掌在女孩肚子上揉揉,像滚西瓜似的。
半天没等她回应,不用低头就知道她肯定无聊得早睡了过去。为什么明明年轻,就是偏偏不爱符合她年纪的偶像剧呢?他表示费解。
这么闪神着,心思g本不在电视上,于是关了电视,关了台灯,一屋漆黑。他伸手抱住她,嗅着她身上的体香进入睡眠。女人之于男人,真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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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东原在空荡荡的会所最大的厅堂里喝酒。连着几天会所都不开张,他也在这里喝了几天的闷酒。望着手中那杯加了冰的伏特加,冰水渗出玻璃杯浸得手指微凉带水。
他喉头一滚,仰头把半杯伏特加一饮而下。随后又给自己倒了杯,那杯里的冰块还没化,继续为酒增加冰度。他喝得畅快,就是可怜经理得战战兢兢服侍着,端来各色下酒的菜,烧田螺呀,辣味小鱼干啊,花生米呀,菜品丰富极了。
再将视野拉宽点,会看到距离十米远处那大舞台上,一群演员们还在加班加点地排演,时不时一声吆喝拍巴掌声,那些演员们就算是会所休业也不会休息。
陪蒋东原的就是这群辛苦工作的表演者们,他的目光离开酒和茶几后,也会以一种慵懒的视线投注在舞台上。一群美丽的泳衣小姐们正在排练,白花花的r体晃得人心荡神迷。
挑一个姑娘来玩玩不?不,他蒋东原玩女人一样有格调,总要挑些干净的,这会所里的姑娘,能找出几个干净的来?没了,就连跪的服务生也不甘寂寞下海,没下的那些姿色又入不了他大少爷的脸。
心思恍惚中,电话响了,慢腾腾掏出来一看,老爹打来的啊。接了电话,那端蒋政北让他明天去相亲,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姑娘,对蒋家很有帮助。
蒋东原无所谓,这阵子,他相过不少亲了,都是父亲j挑细选的,可就是一个没干成。这可不关他事儿,他是个好儿子,只怪那些姑娘觉得他常混在酒店里人不够干净。
蒋政北就恼了,严令他少出入这些场所,这一年多来仕途一帆风顺的,要保持好名声才行。
蒋父的话,十有九句蒋东原都遵守了,孝顺儿子乖巧地答应了下来,电话挂断后,抬腕看看表,凌晨一点半了,回家睡觉去吧。
站起来伸个懒腰,经理一心二用在舞台和老板之间,见人一起身,马上迎了上来:“老板,这是要走了吗?”
十位股东,人人都是他的老板,卑躬哈腰的。
“让他们也去休息吧,放两天假,会所里都放假了,他们也不能例外吧。”蒋东原指指舞台。
经理唯唯诺诺答应了下来,把人恭送到大门口,车子就停在大坝里,蒋东原下去就开车。
回了家后,洗了个热水澡,穿着浴袍怎么的就了无睡意。长夜漫漫,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人生,活着可真有些无趣……
走到窗前哗地把窗帘全拉上,让屋里一丝光线都s不进来。他喜欢黑暗。
第二天一大早,西装笔挺人模人样相亲,姑娘第一时间就刹到了他,按她的话来讲,那是一见钟情。蒋东原对姑娘也挺满意,温柔可人小家碧玉,最重要家世好,这个女朋友就敲定了。
秦仲天花了足足三天才把人查出来,这名字一飘到自己耳中,秦仲天就觉得太阳x有些疼。直接把资料传真给了弟弟,这些事啊,他老了,还是不置身其中了。
秦仲霖收到传真,当时脸就变得严肃了。好兄弟的名字赫然就在纸上由大字体放送标大,怕他不知道似的。为这个名字,他是一上午都没心思在工作上。
康洛炖了老鸭汤,秦仲霖特爱吃这个,喜欢里面的海带。今早千叮万嘱让她给他提一锅过来改善下生活。这话说得,还真当他工作餐吃得很寒碜似的。
她提着保温盒上楼来,没一个人认识她。还好这顶楼她以前就因为是私人秘书拿到了钥匙。这秘书也真是的,说辞职就辞职了,一直是本酒店一个高人气的八卦,反复讨论她为何而辞职。
中午员工都走光了,她上去时一个人也没拦着,凭手里那张卡轻松踏入。可办公室里秦兽没在,办公桌上倒是散乱着一些资料,她搁下保温盒,顺手就帮他分类好。放进抽屉里时被锁了,也没在意,就扔到一边。坐在他老板椅上,找了部电影看。
秦仲霖没过十分钟就回来了。
“菜我给你放那儿呢,自己去吃。”她看得津津有味头也不抬。
他去洗了手回来拧开保温盒,扑鼻而来的老鸭汤很浓很香,上面一层是满满的米饭,还有一小层是酱汁。他微微一笑,坐下摆好饭菜开吃。
秦仲天又闯进来了,本来是路过又见中午就约弟弟一起吃个饭,正好探听下小弟对蒋东原一事的想法,可一进屋呢,人家已经吃着爱心便当了。那老板椅上的小狐狸j,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x口有些憋气,到底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心里再不爽面上还是端着的,表情淡定地朝狐狸j点了个头,再对小弟说:“本来找你一道吃个饭,看你自己吃起来了,那大哥也不打扰了,走了。”
秦仲霖没留,连意思送到门口也没,回头继续吃他的。康洛偶尔抬眼瞟男人一眼,看到茶几上报纸铺垫上面全是骨头,啐了句:“食r动物!”不愧是秦兽。
秦仲霖耳尖听到了,但没表示。吃完后把饭盒拿去洗了,很自觉的善好后,回来就扳了姑娘小嘴亲了起来。他的习惯是饭后便刷牙,吃几餐刷几餐,牙齿那叫一个白,保证口腔是干干净净的。
这点上,她看他刷了,也跟了上去,不知不觉间落得和他一个样,一餐不刷难受。
于是口腔干净的两人火热地吻了起来,吻着吻着就擦枪走火,他把她吊带裙肩带扒了,唇和手都忙个不停。
事毕后,他告诉她:“今天的r很好吃。”换来她凶狠的恶瞪!
*
蒋东原捎上新上任的女朋友去吃泰国菜,这位大家闺秀很喜欢吃,作为一个合格的男朋友,他自然得带她来此享用,哪怕他不大爱吃泰国菜。
饭后两人去踩了会儿马路,大家闺秀郭芝兰姑娘x格内向,动不动就脸红,男女地位上没主导权,温顺贤惠的表现完全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
蒋东原也乐得和这样一个没脾气的千金交往,确认关系后第二天带回去见父母,当天晚上滚了床单。让人惊讶的是,这姑娘居然落了红,羞答答的模样儿啊,蒋东原可赚到了!
对于给处女开了个苞,蒋东原表示毫无压力,他这人,开了挺多次苞,开着开着也就麻木了。女人嘛,第一个男人真没什么意义,只不过遗忘时间更短一些。
马路压到一半,到姑娘工作的地方了,她爹给她找了个清闲的公务员当着,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一顿泰国菜。
姑娘有些依依不舍与他道别,可他已经花了不少时间在她身上,没功夫多配合,送了人转身就走,没注意郭芝兰小姐一脸的落寞。x格内向的人,心思一般多纤细。
蒋东原开着车,收到条短信,秦仲霖发来的,约在他们读高中的那条小河边,四点见。
车子转了个方盘,终于等到他的回应了。
就蒋东原的记忆里,从来都是他等秦仲霖居多,为啥?地位身份呗。身份高的永远有特权,从小学就开始了,当年是有意而为之,等熟悉后,就是习惯x了。总觉得,等秦仲霖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可今天,秦仲霖等他了。倒不能说吃惊,毕竟二十年的交情了,不是每次都由同个人等另一个人的。
只是,心头还是嘲笑的,突然而生的感叹。秦仲霖等他,也就仅仅是时间早一点而已,他想太多了。
叉着双手走过身,秦仲霖站在护栏前,手里一g烟抽着,一手叉裤袋里,背影真是英俊潇洒。蒋东原想,这个男人,爱他的女人一定多。
从小爸就拿他跟秦仲霖比,说人家考试得了多少名啊,拿了多少张三好学生啊,年纪轻轻就在部队里吃苦耐劳功夫了得。听得耳朵都生茧了。那时心高气傲,没少委屈。后来大了,老爹不念了,自己也不放心上了。
人啊,总要往前看。
“来了?”身后有人,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也没回头,抽了g烟递过去。
蒋东原接过,拿着烟在鼻间轻嗅滑过,“你很少抽烟的。”
“很少就说明还是会有时间抽的。”秦仲霖把烟头扔进河里,指着那浑浊的水说:“小时候,我们经常躲避老师偷抽烟,总来这里把烟头扔进去。”
“嗯,多不卫生,就是你这样的人把环境搞坏了。”蒋东原点了烟,打趣。
“很多年没干这种事了,信不信刚才我扔下去的时候,心里头发了虚?”
“啧,你看看我心里头发虚没,我也好多年没干这事了。”说完,把这抽了两三口的烟扔进河里。
第六十七章 邹小包结婚
秦仲霖不吝啬地笑了,“走吧,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到学校附近逛逛,听说重修了不少的地方。”
兄弟俩勾肩搭背地热乎着旧校重游。晚饭的时候顺道在这里的小食馆解决了,味道还是那个味道,多年不变。
饭后,蒋东原问他喝酒不,秦仲霖说不去酒店,两人在路上买了一打啤酒挑了个安静的公园坐下,母校重游总能勾起不少的往事,好的坏的都成了怀念。
两人你一罐我一罐,边喝,聊不完的童年话题。从八岁到二十八岁,二十年了,他们兄弟,真是堪比亲兄弟。
说着说着,话就变少了,两个男人躺在草地上,今晚的月亮圆,可没半颗星星。
蒋东原嘿嘿一笑说:“读书的时候啊,就没见过几次星星。宝宝总对天上的星星很羡慕,每年暑假就跑西藏新疆,只为看星星。”
宝宝啊……
心头轻叹不止,人未老心却老。
两个男人都沉默了,蒋东原说的,秦仲霖也记得,可他沉默了。对尚宝宝,他内疚肯定是有的,只是他这人是个感情不外泄的,多少话都搁心里头自己明白。
所以,蒋东原恨,他不得不恨。哪怕明明了解好友的x子,还是恨得肝肠寸断。
“你有多恨?东原,你有多恨我?”秦仲霖问了,终于问出口了。该说在和宝宝分手时,蒋东原就开始恨了,可大家一直故作无事状。
“有多恨?”蒋东原眯细了眼睛,啤酒醉不了人,他的神志很清楚。有多恨?恨到天崩地裂?“仲霖,要是你得不到幸福,是不是就能解除掉我的恨意?”
“所以你派人去砸了邹小**的店?”
“是我干的,你会生气吗?如果我说,我就是要让她这家店开不下去,你要和我决裂吗?”
“……仅仅一家店就能平息你的怒气了吗?还是要我和邹小**分手?”
“那你愿意和她分手吗?是顾兄弟,还是顾女人?二十年的友情,敌得过几年的妓女?”
“分手了,你会遗忘恨意吗?”秦仲霖扭头看向他,那眼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怜悯:“你仍然会恨我。从十年前开始,你就一直在憎恨我了。就仅仅是这样,你就能放弃仇恨吗?”
如果蒋东原是最了解他的,那秦仲霖也是最了解蒋东原的。
于是沉默了,蒋东原默默地盯着天空,让人感到压抑的黑夜,仅一轮弯月独秀,少了星辰它变得并不出众。
“那么,”良久后的良久,啤酒已经在沉默中见底了,蒋东原才轻轻开了口:“我以前因为面子而丧失了机会。现在,你再帮我吧,为了兄弟。”
他从草地上坐了起来,将最后一口啤酒喝完,像终于勇气十足了,紧紧地盯着秦仲霖说:“我想要邹小**,你把她送给我吧。”
曾经,可以肯定的说,秦仲霖和尚宝宝的恋爱,蒋东原最初是帮了不少忙。他或许卑鄙,但不能否认他矛盾的心,一方面想自己拥有她,另一方面他希冀秦仲霖能永远让她幸福。
那是兄弟之间最严厉的指控:“我已经爱上她了,你要再夺走我钟爱的女人吗?”
康洛睡得很香甜,任何一位进入深度睡眠中的人被人半路上打搅了睡眠,肯定没有好脸色。秦仲霖带着淡淡的酒味回来了,进浴室放水声把她吵醒。她最近一直少眠,头痛症减少了,可病发时的疼痛加大了,造成夜里大量地失眠。
她需要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下才能安然入睡。平时秦仲霖回来极早,他是个不大爱应酬的人,宁可将那些时间浪费在没有营养的偶像剧上。今晚他打电话让她早睡,会晚点回来。她以为他最多不超过十二点,可掀眼看时间,凌晨3点40了。
他去哪狂欢了?!被吵醒的起床气再加上因为晚归,她脸色显得并不好。一直耐心地等着他出来,洗去那一身酒味,就算和女人鬼混了她也察觉不到。
“我把你吵醒了吗?对不起。”见她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深知她有点起床气的他立马柔声道歉。
“你去哪了,这么晚?”她在他上床时眯眼打量他j瘦的身体。将鼻子凑到他耳朵后轻嗅,可惜只有轻淡的沐浴r香。于是小手伸进他衣袍里触m,光滑的皮肤没有半点被抓伤的痕迹。
他见她这像老婆逮偷腥的丈夫那般不信任的怀疑,让他从心底发出愉悦的快乐。她是否知道,她看他的眼神,已不再冷淡的置身事外了?
“你爱我吗?”在这个午夜,他忍不住捧起她小脸问了。
她一僵,表情不大自在地收回双手,却被他蓦然捉住。然后,隐约的,从他的手心里,传来那隐若似无的颤抖。她一呆,目光炯亮地盯着他,望进他的眼睛。那双坚毅的温和却又同时冷酷的黑眸,她只看到自己的倒影……
无数次想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出些什么端倪,可再一次失望了。
哪怕,这是初次,他质问她:你爱我吗?
“我不爱你。”她安静地撇过了头去,没发现他因她的拒绝而一闪而过的黯然神伤……
“一辈子都不能爱上吗?”他喃喃问,松开了她的手,缓缓地滑入薄被之中,轻轻地闭上眼睛:“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你还不能爱上我吗……”呢喃,更近乎自言自语。
她坐在旁边,慢慢地屈起双腿,抱着薄被枕着脑袋陷入深思。
而身边的他,已经疲惫地熟睡了过去……
爱吗?如果他先说爱她,她愿意尝试的,只要他先开口,不要总是那样淡漠的好像并不在乎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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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馨瑶今年大专毕业了,毕业典礼当天,有很多人前来为她庆祝。当邹小包捧着一束百合花给她时,她挽着他喜滋滋地带到父母面前宣布:“我一毕业,就和小包结婚。爸妈,你们答应不?!”
这宛如一个晴天霹雳砸向邹小包,可除了他本人外,其它人都并不惊讶。尤其是项磊金,拍拍邹小包的肩膀,语重心常之余也有一抹威胁:“我女儿,趁肚子还没大之前,赶紧把结婚证扯了!”
邹小包不明白了,回头去看项馨瑶,只见她羞答答地低下头,宛如小媳妇儿说:“小包,一个星期前我去医院,医生说我怀小宝宝了……”
邹小包的人生,可能就是,他得不到想要的,他不想要却总是一而再地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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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洛接到邹小包的电话,去参加他的婚礼。是晴天霹雳,还是其它的,只觉得,唉,这个人怎么这样呢?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啊,还是终于被赶鸭子上架做了黑帮老大的女婿呢?
她答应会准时参加婚礼,可邹小包似乎有些犹豫不乐意,加了个但书:“如果你忙,也不用过来的。反正,就是一个形式而已。”
这让康洛不得不怀疑邹小包是不是被强迫结婚的。“我很轻闲的,我现在清闲得在家数蚂蚁,相信这点时间还是能挤得出来的。”
“……好吧,那到时候见。”
邹小包结婚了,继母一家也受到了邀请,婚礼日期就定在下个月三号,还有十多天来得及准备礼物。
康洛想,作为她的男人,秦仲霖怎么也得把礼金的钱掏出来吧。于是电话一打,把男人勾引了出来陪她买礼物。
似乎总会在逛街时遇到熟人。有约莫半年没听到艾瑞清的消息了,再见,年轻的男子蓄起了络腮胡,让那张年轻的俊脸显得有些过于不伦不类。
一见到康洛和秦仲霖亲密地挽臂牵手,就马上悲从中来嚎啕:“秦二哥,呜——”引得百货公司里一干人侧目。
康洛自觉没面子,悄悄地退到一边,艳美的脸上一片“我不认识这两个可能是gay的男人”的撇清态。
既然被称了声哥,自然要尽到当哥的责任,马上安抚好大男孩,带去一家餐馆。
把艾瑞清情绪照顾好了,才知道这半年来,艾瑞清因为被父母b打了鸳鸯,一气之下带着小蛮出国。可在国外人生地不熟,又是个典型的富二代,啥屁事都不会干,饿得穷叮当时,小蛮跟着一个当地的男人跑了,还怕他纠缠叫人来揍了他一顿。
受到严重情伤的艾瑞清在贫穷的双重打击上,没骨气地跳河自杀了。被警察打捞起来送医院,联系到国内的两老,这才刚接回国不久。
艾瑞清讲述了过去大半年的残酷经历后,重重抽抽鼻子,说:“经过这事,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以后,我要发奋图强,总有一天会让小蛮那个贱女人哭着回来求我的!”
康洛想,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在错误中把女人一道牵连进去。
“秦二哥,你让我去你公司学习吧。我想当商人,我不要当官,当官多累啊,没有你过得潇洒。”络腮胡的伪大叔亲亲密密地握住年长男人的漂亮的双手,眼睛特别有爱地“深情款款”。
正在这时,康洛叫的菜送了上来,三个服务员来上菜,同时目睹这暧昧不明的场面,皆是一吓。反应后才赶紧把菜上了。走之前还偷偷瞄了康洛几眼。
康洛很淡定地埋头苦吃。
那紧挨着坐的两个男人还在兄弟情深。可秦仲霖肚子也饿了,于是不得不抽回手,先拿热毛巾擦了下手,真是满手的汗。“先吃饭,边吃边聊。”
两人年纪也就相差个一岁,可给人感觉,艾瑞清就是那还没离开妈妈怀抱的n孩子。举筷开吃,吃着吃着,情绪完全恢复了,又变回那个谈笑风生活泼开朗的富家公子。
秦仲霖一顿饭把人忽悠回去当公务员,从古代侃到今,说富人就是个屁,见到当官的还不得卑躬屈膝,听得艾瑞清愈发觉得当官万事好,彻底打消了富商的念头。
饭后大家挥手拜拜,艾瑞清兴高采烈回去当官,秦仲霖继续陪康洛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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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小包结婚了,可新娘不是他意中人的那一个。真的是赶鸭子上架,一丁点儿都不乐意。可,要为人父母了,年轻气盛总免不了受到诱惑,血气方刚下措施也不好。明明心里头还住着另一个姑娘,面对女人的投怀送抱他还是把持不住。
或许,他g本不够深爱邹小**吧?年轻的男孩陷入深深地自责中,怎么办?如果不爱邹小**,那为什么他要觉得心痛?可他还有资格爱吗?自己都总忍不住拥抱别的女人。
自责与愧疚,交织成恨,让他迁怒到另一个无辜的女孩身上。
项馨瑶无疑是喜悦的,她终于能嫁给邹小包了。女人就是傻,可以为爱放弃一切容受一切。她现在有孩子了,以小包的个x一定是个好爸爸。她兴高采烈地编织着她幸福的婚后生活,却不知,那是一场灾难的来临。
邹小包的婚礼那天,秦仲霖表示他也要去。康洛糗他以什么身份去,他说“男朋友”。
呆若木**,片刻后回过神眨眨眼,忽然间就觉得,眼眶是湿湿热热的。她很费力地隐忍,不让他发现看笑话。女人的心真是脆弱,仅是被扶正了身份,就感动得哭了吗?
心里头深深地鄙视,可嘴角却微微地勾了起来,喜悦的小泡泡,就算嘴硬心还是诚实的……
***
黄小晴是第一次见到秦仲霖,对女儿身边有这样一位英伟不凡的男人而暗暗高兴。张李山也开心,偷偷地打量着这位自称是继女男朋友的男人。他衣着非常讲究,谈吐举止一看就是出生良好经常出入一些高档场所的人吧?
毕竟穿得那么好。
唯一不高兴的是张晓娟,被当爹的严禁少说话,多沉默。可晓娟姑娘不乐意,她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好看又年轻,最重要是年轻!就有一股子想破坏占为己有的心思。
可心里头想归想,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邹小**是她名义上的继姐,要是搅黄了这事儿,肯定要被爸打死。娶了继母的继女不受疼爱啊,从前老爹全由着她x子的,现在,什么都顾及到继母去了!
哼!
小姑娘气冲冲地撇过脑袋,一路上就没跟父母还有继姐和她的男朋友搭过话,致使张李山好尴尬,还是秦仲霖体贴解了围,倒是让他在两个老人的心目中形象又高大几分了。
项家也是财大气chu,派来接送亲家的车子是最豪华的劳斯莱斯加长型,这个极好认的奢侈品牌够拉风长脸的。一堆人鱼贯进入,一直当哑巴的晓娟姑娘再也忍不住地兴奋叫道:“小包哥的妻子好有钱哦!”
男人靠嫁个富家千金少奋斗三十年,邹小包无疑是男人心目中最嫉妒的那个男人。
“霖大哥,你啥时候会娶我小**姐啊?!到时候婚礼也会不会来一辆劳斯莱斯呢?!”
谁也没料到张晓娟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只是因为太兴奋坐到顶级豪车,所以没经大脑就问了出来。但是啊,她也认为,既然都是带回家的男朋友了,这肯定会要结婚嘛。
密闭的房车里一时间沉默了下来,黄小晴有些忐忑地看向秦仲霖,这男人,会娶她家小**吗?
康洛望着车窗外,面色淡然,仿佛没听到般事不关己。
秦仲霖淡淡地瞟了她一眼,对张晓娟回答说:“我开不起劳斯莱斯。”然后,认真地注意着康洛的反应。
这句话,众人脸色各异,康洛是眸色闪了闪,身子紧绷了下。黄小晴是黯然,果然她小**不被认可吗……张李山默默地悄悄捏了捏妻子的手,黄小晴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
张晓娟没想太多,只是对开不起劳斯莱斯而有些不屑。对年轻的她来讲,富人就一定要开得起劳斯莱斯才算有钱人。没个上亿的家产,你别来自称有钱人。
“没关系,开不起劳斯莱斯,可以租嘛!再说租金也不便宜!”张晓娟很会退而求其次。“我家小**姐姐,长得那么美,追她的有钱人可海了去哦!霖大哥,你会不会担心小**姐变心啊?!”
“晓娟,你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张李山忍无可忍喝斥住乱开腔的女儿,再说下去,得罪人可怎么好?!
“什么嘛!又不让我说话了!我就说了几句而已!”女儿不满地埋怨,被父亲狠狠地一瞪,委屈地不敢再吭声了。
这时候,秦仲霖应该出来打圆场,以长辈的口气纵容体谅晚辈给予台阶下。可他没有,他的眸子只是牢牢地盯着康洛。想从那张淡漠的脸上找出点什么。
可,也就那一瞬间,她总是这么防备,不把心交出来,就那么不信任吗?
还是……他也不值得信任?
忽然间疲惫了,他软软地倒在椅背上,放松了自己。轻轻瞌上眼,想,就连自己也没确定的心,还要怎样去要求别人?
爱,因为受过一次沉重的伤害,所以,变得胆小而怕事了。他还可笑地去说教蒋东原胆小,自己不也如此?!
项家住得好远,这是黄小晴夫妇一致的看法,怎么还没到啊?车子里真是沉默尴尬地可怕,真想早点远离这场景。上海这么大做什么呢?坐个车随随便便都一个小时,真讨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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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小包结婚了,签了字领好证,他的合法妻子就是年纪轻轻的项馨瑶,上海黑社会老大的千金。多么高贵的地位,他邹小包一穷二白没爹没娘带着一堆拖油瓶,多少人给他难听的奚落嘲笑。可小包面上冷淡,手臂上挽着项家千金小姐,只有新娘是发自喜悦的笑容。
见到邹小**时,笑容中带着几分敌意与防备,下意识捏紧丈夫的手臂,偷偷抬眼去看他。发现他正死死地瞪着秦仲霖,邹小**身边英俊非凡的男人。
第六十八章 我们诚实点
邹小包的敌意直接而明显,看到美丽如仙女的继妹身边挽着个成熟英俊的男人,心里多少有几分嫉妒的。
秦仲霖的年纪和阅历还不是目前的邹小包能比得起上,而他本人所散发的男x魅力也是邹小包差一截的。
情敌较量,他轻而易举就输了。
邹小包挽着新娘走到康洛面前,康洛对两位新人微笑:“恭喜你们。”
邹小包问她:“你怎么带他一起来了?”敌视地瞪着秦仲霖。
“我们现在是情侣,肯定要带他来。”她微笑不变,话说得有点儿不大好听。如果不是情侣,就不会带来了。
邹小包听懂了,脸色稍霁,还不算太失礼地朝他点头:“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这时项馨瑶也甜甜一笑,年轻甜美的小脸上满是浓浓的喜悦。“姐,你们把这当成自己家,要什么叫一声就是了。我和小包现在去招呼下别的客人,等下再回来陪你们聊。”
一句姐姐叫得人受用极了,项馨瑶这女孩,可算是入得了康洛这位小姑的眼缘。
北京的交际圈,和上海还是有差别的。最直接而明显的就是,秦仲霖在北京可能是人人都认识,但在上海却不见得吃得开。需要一定的人牵个桥搭个线,相互介绍了才会晓得他是鼎鼎大名的龙凤酒店的总裁。
而项磊金是正统的流氓,他大半辈子都只跟当官的打交道,当商人的嘛,理不都不理。秦仲霖又只是近几年才小有名气,不认识也正常。
项磊金虽然不认识秦仲霖,可不代表秦仲霖不认识上海的黑社会老大。在一个地方做生意,尤其是大生意的,这个地方一定要m熟了,有哪些人脉控制着这里,如何巴结能保公司的平安,能让事业一帆风顺,孝敬了当官的也不能忘孝敬黑社会的。
既然来了这婚礼上,招呼是一定要去打的。至于人家是否一听名字能想得起来不,这不在考虑范围内。作为男方家属,项磊金无疑是没把架子端大的,面上是对亲家的客客气气。
他们是当天到达酒店,一来先和新郎新娘打了招呼,才是那对忙不过来的项家二老。黄小晴没见过多少世面很紧张,但作为一个局的大队长,张李山的态度就落落大方多了。
项磊金和张李山打招呼时,哈哈大笑调笑说:“亲家公,你是当官,我呢是当流氓的,自古正邪不两立,不知道咱们能不能和和气气啊?!哈哈——”
张李山有些尴尬,他是警察,但亲家公是黑社会,真是个尴尬的关系。
不过项磊金实在太忙,寒喧了没两句就被熟人拉走了。于是男方可怜的家眷只能孤孤单单中带着几分尴尬坐到亲属桌去。
康洛除了邹小包和项馨瑶一个都不认识,她也不爱交际,乐得没人打扰。秦仲霖在先前已经去打了招呼,项磊金确实没记住他,这位官二代自公司做到现在就没在媒体面前露个面,除极少数自己亲自跑合同,认识他的说来真是少。
再说,项元帮确实没多大的金钱能打进那个顶级的富人社会。现在也是和康洛一样落得很清闲,陪着她紧挨着坐。
唯一不寂寞的是张晓娟,在场有不少有钱人,更重要的是古惑仔,黑社会的神秘和刺激让她一头热地紧贴在新上任的大嫂身边,嘴巴特甜地一口一个大嫂,叫得项馨瑶心里开了花,也不烦带着她。
家属桌,只有项母体贴地过来陪亲家闲聊。
吃了饭后,大家散场,项家人安排了亲家去市中心逛逛,黄小晴也没来过上海,有那意思。问康洛要不要去,秦仲霖在旁边说:“叔叔和阿姨就好好去逛逛吧,我和小**在这里有位朋友,要去见一见。”
年轻人有自己的事,黄小晴见女儿没反应,也就答应了。
人一散,康洛问秦仲霖:“你要带我去哪里?”他神秘一笑:“跟我来就是了。”
两人离开别墅时,邹小包看到了,俊脸有些y影。旁边的项馨瑶拉拉他:“小包,我阿姨在问我孩子取什么名字呢?”
邹小包一怔,低头一看满脸喜悦的妻子,才突然恍惚,他已经为人父了……
脸色不由一黯,这已经事成定局了,把心收回来吧。
打起j神扯唇一笑:“爸爸不说是要找算命师批了生辰才决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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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洛被秦仲霖带去龙凤大酒店的顶层,顶层并不被开放,进门的时候,里面的装修非常的居家,应该说就是一层公寓。和尚宝宝为他设计的那幢有相似之处,但细节上运用了大量的冷色系,让屋子在温暖中透出几分冷冽。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里的建筑,墙壁上有手绘j美的图腾都是她喜欢的。
“这是我设计的。在高中的时候,我曾想过当一名室内设计师。”他神色带着些忧伤地走到窗前。
“但是和尚宝宝设计的差不多。”她提出疑问。
“我放弃室内设计师时,她帮我完成了那只画了一半的稿子。”也是那时候尚宝宝决定成为一个设计师。
她抬头看他,他侧面流露忧伤,让她问:“当初,你和尚宝宝交往,喜欢过她吗?”
没有立即回答的沉默,他带着感伤地凝视窗外,手指不经意间摩挲窗台。喜欢过吗?
“喜欢过吧……但也只能是这样了。”秦家人的爱,是残酷的,如果无法从喜欢跃进为爱,那就果断地放弃。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爱之上,喜欢是会被淘汰的次级品。
“只有喜欢吗?只有喜欢,那为什么就要答应交往?”她疑问,“如果因为不能确定爱上了,又何必交往?”那不是浪费时间吗?如果是她,只有爱的才会交往!
他回头望着她:“如果不交往相处,又怎么能确认自己的心?”
“那等到爱上了不也是一样!”
“那不一样的。”他摇头不赞同,“不是人人都能‘一见钟情’,恋爱就是为了男人和女人x格磨合,磨合好了才确定继续下去。反之,则散。”
他的爱情观,是实际派。她的爱情,则有些浪漫派,但,也务实。
她不吭声了,爱情观不同,理念不同,硬拗下去不会有结果。移开了视线撇向别处,“那你设计这幢房子又为了什么?为了纪念还是圆自己当初的遗憾?”
他离开了窗前,向她走来,拉住她的手执着于上一个问题:“告诉我,你是不是只有爱上了,才愿意付出真心?”
她以为上个话题结束了,怎么又要扯回来?“有什么区别吗?难道要仅仅一点喜欢就付出真心?然后被拒绝像个傻子一样哭泣自己失恋了?!”
“那你想过,当你爱上时才告白的风险有多大?至少我在喜欢的时候把她牢牢地抓住了,不管是有没有爱上,都赢在了起跑线上。”
“但至少,我不用爱得那么辛苦!也不用像个傻子一样,等着被人甩吧!”
“你太爱面子了。”他轻叹,双手紧紧拽着她,认真地说:“你太骄傲了,也太自信过头了。你这种话,只有在相信自己不会犯错才会这样想。”
她被他说教了,理论的不同让她并不赞同他的说教,反而冷嗤道:“难道,要我像第二个尚宝宝一样吗?!最初还是喜欢才交往的吧?任何情侣都是喜欢交往的吧?可就只是喜欢!因为没有爱,所以你毫不留情地甩掉了她!”都是个烂男人!
“你在害怕什么?”他在她伸手挣脱他时,再圈紧了她的细腕,那样轻而易举。“你在害怕我会像对待尚宝宝那样对待你吗?”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但阻止不了心底的愤怒和逐渐发红的眼眶,斩钉截铁地说:“我什么都不害怕!我识时务的!胡思乱想可不是我这种人该做的!”
“为什么不能胡思乱想?”她的手腕被他箍出一圈红印,于是改为圈上她腰,迫使两人更为紧密相贴:“有时给自己一些期待才能让生活变得更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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