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如初第2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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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若真是见一件事便管一件事,你现今会如何得个好名声,让华家得到更多拥护,也许还能让你名扬天下,可是,这对于华家对于你都没有好处,陶嘉成了二皇子侧妃,你若是比她更甚,就是进宫都有可能,你愿意那样吗”

让她去侍候一个老头子绝无可能

被这么一安慰,华如初缓了过来,可她比祁佑更了解自己,她也许有眼不见为净的念头,可却绝对没那么美好,本性上来说,她就是自私的。

这是从上辈子带来的毛病,都融进灵魂了,改不了。

就算她现在看出了自己的问题,可真要让她一下子变菩萨,她自己就得先受到惊吓。

ps:大家不要觉得女主突然就要性格大变成白莲花了,那不可能她自己就先受不了,但是,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不管别人死活,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这样的女主也不会讨喜。

我希望她爽利,希望她恩怨分明,希望她活得痛快,但是,我绝不希望我的主角在自己有那个能力的时候却高高在上,漠视一切。她现在就有这么点倾向,不知道大家感觉到没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她便如此无情

“公子,城门卫兵说要搜查过后才许进城。”

又不是到了战时,居然还要搜查华如初望向祁佑。

“你别下来。”起身时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蹭过她脸蛋,祁佑单独下了马车。

没了如初在一边,祁佑自然而然的冷凝下脸色,眼色深沉的看向城门处支着长矛拦着的人。

“可有文书”

士兵一时没听明白愣在那里。

祁佑眼色更冷了些,把话说明白了,“搜查马车,可有文书。”

士兵队长拢了拢自己的袍子,眼神带横,傲慢得仿佛这城门口是他家,“你不是魏山县的人,我要搜查有什么不对要是你携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人进城,我怎么向县老爷交待”

“何为不该带的人”

队长一指外面那些灾民,“这些就不行。”

“他们非魏山县之人” ”“

“这……关你何事”

“如若他们本就是魏山县之人,为何不能进城现在既无瘟疫,大灾又已过去,尔等有何资格拦他们在城外若有人死去,若引起百姓暴动,这个责任是你们抗,还是你们的县老爷抗”

一字一句,带着冰渣直朝着几人扑去,几个士兵又恼又羞又怒,恨不得一矛将这人洞穿了挂在城楼上。

可他们到底有几分见识,知道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绝非普通人,就算再恨,也得忍着。免得捅了马蜂窝。

城门外原本就盯着这里的百姓听得热血沸腾。这段时间吃的苦头。加上被拒之门外的委屈让许多人落下泪来。

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这么些天,头一次有人为他们抱不平。

有那忍不住的高声道:“好叫大老爷知道,咱们百姓绝无暴动的心思,可大老爷说起死人……这么大的灾难怎可能不死人,在其他地方死的不论,光在这城外,到这一刻止。死亡人数已有三百六十二人,小人一个个都有记下来,大老爷要是不信只管去查。”

因为粘着胡须而被人称之为大老爷的祁佑循声望去,说话的是一个瘦高个,头上勉勉强强还挽着书生髻,着一身土黄色布衣,背挺得笔直,撑着一身傲骨站了出来。

在这种时候,告这样的状,这个看上去不大的年轻人不可能不知道会给自己引来怎样的灾祸。可他还是站出来了。

也许他凭的不过是一腔书生意气,可是。在这种时候实在太可贵。

士兵队长大怒,长矛一指,“陈坚,你不要乱说话,城外什么时候死人了,我怎不知。”

“你们眼睛都瞎了,自是看不到。”

“你找死。”

“我陈坚如今孜然一身,唯一的妹妹也没能挺过这场灾难,何畏死”

祁佑欣赏这个人的硬气,却不赞同他此时的做法。

相反,一向自私的华如初却一直都极喜这样的人,大概是因为她再活两辈子也成不了这样的人。

这一时半会,这个叫陈坚的不会有事,可不出明天,这人一定会消失。

一介书生,手无四两力,要解决起来太容易了。

敲了敲马车门,云书应声进来。

华如初吩咐道:“传个话给夏言,一会把这人带来见我。”

“是。”云书讶然抬头,赶紧应下。

她以为,小姐绝不会管这样的闲事。

哪怕就是她都知道,这个书生难逃一死。

这人又不是小姐向来重视的武林中人,是什么让小姐大发善心

华如初自是知道她的内管家在想什么,心下不由得苦笑,她究竟是有多无情……

外面,祁佑轻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官凭扔过去。

士兵眼疾手快的双手接住,不用打开看,只看着这上面官凭两个字他就知道今天要吃不了兜着走。

可不看,县老爷那里又交待不过去。

最后,还是状着胆子打开看了看,硕大一个红色印章刺得他眼睛生疼,那个官名更是让他面如死色。

腿一软,士兵队长便跪了下去,哆嗦着双手把东西双手举过头顶,“卑职该死,卑职见过胡大人,请胡大人恕罪。”

也不去接那官凭,祁佑面无表情的看向跪着都在哆嗦的士兵队长,“本官可能进城了”

“大人自然能进城,快快,开城门。”

欺软怕硬的东西,祁佑把官凭接过来,看都不看他们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进城。”

云书头一次看到自家姑爷在外头威风八面的样子,心下与有荣蔫,应诺应得响亮。

看他进来,华如初伸出手,“官凭给我看看。”

把东西递过去,祁佑坐到她身边,极自然的圈住她的腰。

“五品主事胡中明这是个什么官真有胡中明这个人吗”

“自是有的,太子外父家的人。”

是了,前皇后娘家姓胡,华如初了悟,那就说得过去了,他身上估计得有好几个这东西,官职大小各有不同,不过五品的话,应该撑得住场面吧。

“县令是几品”

“七品。”

“唔,那就压得住,不过恐怕这魏山县令也不会卖你什么面子,州牧可是正四品。”

“我不用他卖面子,当我路过就好。”把官凭收好,祁佑想起刚才那个书生,不由得有些可惜,“他太鲁莽,若是能悄悄告知我便不会惹上麻烦,现在恐怕已经被盯上了。”

“他又不知你是谁,若不是你那番话激起了他的血性,他恐怕未必就不会继续隐忍。”

祁佑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自然。”

祁佑摇了摇相扣的手,“是。为夫错了。不知夫人可有方法补救”

华如初难得见他不正经一次。没忍住扑到他身上笑了好一会,“放心吧,我让夏言找个机会带他来见我。”

对于夏言的身手,祁佑很信得过,如初几个丫头里面,她身后最好,“可是想到了什么”

“先见了他再做决定,若是他有足够大的价值。我想让夏言护送他去太原。”

祁佑微微皱眉,“这样妥当夏言毕竟是你的丫头,和男人单独相处……”

“你倒提醒我了,确实不能是夏言。”

就在祁佑以为如初改变了主意的时候听到她又道:“夏言总揽全局不行,得让云书去,夏言性子太跳脱,单独相处,她的女儿身可能瞒不住,云书就不一样,她单独处事好些年了。做事有分寸,更能让我放心。”

知道如初是打定主意了。祁佑没有再劝,他想到的这些如初肯定也想到了,不用他去操这心。

再说他也确实不用担什么心,这几个丫头个个身手高强,陈坚不过一个弱书生,谁欺负谁还不一定。

城外灾民成堆,还时有人死去,城内却一派安生景象,仿佛完全没有受旱灾影响。

想到客栈掌柜说的那些话,祁佑眼神又深沉了许多。

同福客栈是县城最好的客栈,档次自然不是小镇子上的客栈可比的。

就在他们安顿的时候,县衙里头正在商量他们这一行突然降临魏山县的事。

“你确定看清楚了那是五品官凭”

城门口那个士兵队长重重点头,“是,卑职看得很清楚。”

“一个五品官来这里做什么。”魏山县县令姜则民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他这个官位是用一个妹妹换来的,他也就是认全了字,要说本事,如果吃喝玩乐算的话,那还真有点。

旁边蓄着山羊须的师爷摸自己的胡子想了想,道:“依卑职看,这位大人应该只是路过此地,若真是因着什么事,他就该直接来县衙找您了。”

姜则民猛的站住,“对,很有可能是这样,那陈师爷,我们要如何做是不是要送份大礼过去”

“不妥,他能说得出那番话,应该是有些性子的,冒然送东西去反而不美,不过他是五官,您是七品,过去拜会倒是使得。”

“不用备礼”

“备份仪程即可,不要过了。”

姜则民自是满口应下,他本就担心要送上许多银子才能把这尊突然降下来的大神送走,闻听不用太多,心里那高兴劲就别提了。

陈师爷看向那士兵队长,“那个陈坚可让人看住了”

“是,卑职派了两人看着,就凭他那点力气休想逃。”

“一定要看牢了,他手里若真有那个记录,一定要拿回来。”

“您就放心吧,我一准给您办好了。”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一跪到地,“禀大人,卑职看到他们进了城中的同福客栈,共有六人。”

姜则民下意时的看向陈师爷,“是不是现在就去拜会”

陈师爷很满意姜则民对他的看重,摸着他的山羊胡子道:“准备好就可以去了,别让人误会您怠慢了他。”

“好,管家,快去准备。”

“是。”

陈师爷这时候转身叮嘱那士兵队长,“记下了,他们来时是六人,离开时留意一下,别让他们放了人在魏山我们却不知情。”

士兵队长心下一凛,重重点头,“是,您看要不要派人盯住客栈”

陈师爷想了想,点头,“就在城内找几个混子盯着,不要出动你的人。”

“是。”

“告诉他们,只能盯着,绝不能轻举妄动,不要人家本只是路过,却硬生生的被他们惹得久留此地,主事是朝中官员,出门在外本就要高一级,能不惹上便绝不要惹上,恭恭敬敬把他们送走就是。”

“是,卑职记下了。”

ps:留言好少,好没劲。你们这些坏蛋,我越要留言,你们越端着,就是不给,好讨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天生傲骨

“为何要让晴好躲起来”屋内,祁佑问。

华如初解开头发揉揉头皮让自己松泛些,冬菲见状,上前替了小姐的动作,找着岤位给她按摩。

“防万一罢了,从我们进城开始就被人盯着了,他们未必就不会记下我们的人数,正好晴好身体还没大好,等马车进了后院再进屋她还能少走几步。”

祁佑不得不赞叹她的心细,他是想不到这些的。

“一会县令应该会过来,你要不要顺便见见”

“不用了,我对他没兴趣,你端着架子见上一面就够了,他们肯定会打听你是特意来这里还是路过,你看着回答就是。”

“知道了。”祁佑看她舒服了,把桌上的茶递到她手里,又道:“明天我们就离开。”

“恩,直回太原吧,知道你急了。”

祁佑没有辩解他心下其实并不那么急,太子府中,他平日里并不是最需要献计献策的那个。 ”“

认真说起来,莫问才是智囊。

他更多的是掌实权,太子手底下的许多东西都是由他来掌管。

大至暗处的力量,小至一处不起眼的商铺。

果不其然,没多久魏山县令姜则民就过来了,带着几个随扈,跟在他身后不离的自然是陈师爷。

拐弯抹角的套了话后心下大安,原本带有的几分警惕的也消失了,笑得自然了许多。

离开时奉上的仪程祁佑也没有拒绝,这样的态度更让姜则民将心放回肚子里。

是夜,改了装扮的夏言带着改头换面的陈坚出现在两人面前。

“怎的这么晚后面有没有尾巴”

夏言摇头。接过红香。不。翠凝递来的茶一饮而尽,道:“我有特别注意,没有人跟着,陈坚被人看得很紧,一直到这时候我才找到机会将人偷出来。”

华如初看了眼还算镇定自若的陈坚,心下点头,这人的心性倒确是不错。

“会不会很快被发现”

“不会。”夏言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抓了个人将他换出来的。那人,那人是城门口拦着我们的那个士兵队长,我把他打晕了,陈坚就是住在一块木板上,给他穿上陈坚的衣服往那里一放就行,用力稍微大了些,至少得明天早上才会醒过来。”

陈坚早就过了那个惊吓的劲了,只是这时候听她这么自然的讲起还是觉得他太过胆大包天,也不知道眼前这两个明显是他主子的人会不会怪罪。

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陈坚有心想去替他辩解几句。就听到那个年纪不大,看着很是俊秀的少年道:“天亮前不会露馅就行。陈坚是吧。”

陈坚收回惊讶的心思,认真的行了一礼,道:“在下正是陈坚”

看他行的礼节,华如初挑眉,“有功名在身”

“是,在下去年中了秀才。”

那就怪不得那些士兵也只敢口头上霍霍,以他这样的性子,恐怕以往也没少行意气之事。

“怎没有接连去参加乡试”

“父母早亡,幼妹身体不好,家中太过清贫,本想再攒上一年的银钱,不料秋天未至,却碰上这场灾难。”

想起死时只剩一把骨头的幼妹,陈坚眼眶发红,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永远不会知道百姓的日子过得有多难。

华如初也想起了城门外他喊的那一嗓子,静默了片刻,温声道:“听你那时所言,你手中有记录一些东西”

“是,死亡人数,每日经由我们这边城门拉进来的米面以及每隔七天会有多少辆马车前往兖州州城都有记载,没赶出城前,就是城中商行的进出项我都有记上一些。”

华如初和祁佑对视一眼,原以为只是死亡人数以及受灾的一些真实情况,没想到……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放东西的地方可安全”

陈坚一挺胸,“我就放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偏找不着。”

华如初也不追问眼皮子底下是哪里,就算是在城门口时帮百姓说了几句话,这陈坚也定不会那么容易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们。

对陌生人的警惕心谁都有。

向祁佑微微点头,祁佑拿出那张五品官凭递了过去。

五品官在太原连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可在外还是挺能唬人的。

要知道,县令也就七品。

只要比县老爷大就顶事。

陈坚眼中闪过狂喜,强压着兴奋再次确认,“您是朝堂上派下来赈灾的大人吗”

祁佑点头,“算是。”

“可我听说下午姜则民来拜访了您,还很是高兴的离开。”

“圣上没定罪之前,他还是县令。”

陈坚左右一想确实如此,要是和县令硬碰硬,哪怕这位胡大人是位五品官,可姜则民在魏山县经营多年,若真是来个破斧沉舟,还是胡大人吃亏。

“您稍候,我马上就去拿来给您。”

“等等,你不能去。”华如初赶紧叫住他,现在他出去拿东西不是找死吗还会把他们都给曝露了去。

陈坚回头,“为何”

“你若是还想要命,就把地方告诉我们,我让人去拿,经过今日之事你已是性命难保,如果你真的记下了那么多东西,我让人送你去太原。”

“太原”陈坚目瞪口呆,那里,那里他当然想去,哪个读书人不想去

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他本就想着今年参加秋闱,若是能中举,明年开春便带着妹妹一起去太原参加会试。

现在虽然他没机会参加秋闱,却有机会去太原

人生中的机遇,真是奇妙。

“不愿意去”

“求之不得。我现在孜然一身。在这魏山县再无牵挂。只是……有点遗憾。”

“因为秋闱”

“是。”

华如初露出笑意,“这点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如愿,等你再回这里来时,一定不会是现在这翻景象,兖州这次出了些事,牵扯很大,没人会注意你这么一个秀才。秋闱时你再回来便是。”

陈坚大喜,“当真”

“自然当真。”

前头刚看了官凭,现在又得到这样一个保证,陈坚到底也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高兴劲都带到了脸上。

“那好,那些东西就在城门外面的一块可以活动的砖里,左边从下往上数,第八块。”

这还真是在眼皮子底下,他怎么避开那些人放进去的就算是晚上也肯定有人轮值的。

不过华如初没有追问,看向夏言。“快去快回。”

“是。”

等待的时间里,陈坚乖觉了许多。华如初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决不含糊。

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这样的人,天生就生有傲骨。

夏言回来得很快,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油纸包。

陈坚上前接过,打开包了两层的油纸,解释道:“昨日下雨,我担心下得久了会毁了这些东西,就去讨了两张油纸来。”

顿了顿,陈坚老实承认,“这些东西都是我记下来的,可藏这些东西却是有好几人助我,不然也避不开那么多士兵的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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