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计中计》
第章:秘 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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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秘密
【个人需要隐藏多少秘密,才能巧妙地度过生】
距宜西市火车站最近的通县,有小段无防护栏的旧铁路打从县中心商业城后面经过,这里是怡心和妈妈.的秘密游戏场。
通县商业城铁路和怡心在宜西市新城区的家并不顺路,但从她就读的学前班出发只需二十五分钟车程。
如果天气很不错,又恰逢周五学前班放学,妈妈会亲自驾车去学校接怡心,然后路向北开到通县中心商业城,带她爬上那段没有防护栏的旧铁路路堤。
怡心的平衡感极好,她不需要妈妈.的帮助,便可独自在窄.窄的钢轨走上很长段距离,直到那趟固定时间驶来的货运列车在不远处鸣响汽笛。
这时,最惊险刺.激好玩的游戏部分到了。
妈妈抱着怡心站在道床边,等火车驶近,突然跳到道床中.央,火车因来不及刹车制动,发出尖厉的长鸣,然后,妈妈会迅速带着怡心跳出去。
游戏很惊险,有好几次妈妈跳晚了,怡心差点被疾驰火车的气流吸到车轮下,万幸,她至今命大,没有造成任何不堪后果,火车只是擦身呼啸而过。
每当逃出生天被妈妈护在身下,怡心反倒咯咯直笑,比她和爸爸玩的抛起接住游戏还要兴.奋,她天生胆子大,不像其他同龄小孩,被狗狗吠两声就惊哭。
今天有点不同,秘密游戏增加了个人——怡心的姑父。
怡心喜欢姑父,不止因为姑父是怡心见过的长得顶顶好看的人,而且因为姑父是家里除了爸爸吴妈妈之外对她和妈妈最好的人,他不像奶奶因她没有雀雀而不亲近她,不像叔叔婶.婶背地里说妈妈坏话,不像小姑姑时不时拿眼斜瞪妈妈看来看去,不像堂.哥堂姐和表姐经常趁人不注意欺负她,做鬼脸推她,扯她的头发,抢她的零食和娃娃1(
姑父会买很多好吃好玩的给怡心,会挠她痒痒,叫她小公主,喏,好比现在这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
躲不开姑父的挠痒痒攻势,怡心在妈妈怀里乱扭,笑得东颠西倒,由里及外散发闪闪的光彩,像颗活力四射的小太阳。
“小公主乖,叫爸爸。”姑父说。
实在抗不过去了,怡心勉强改口,“爸爸。”
“嗳,真乖。”温暖的大手揉乱.了怡心的头发,姑父眉眼笑开,顿时夕阳的余晖跳跃在眉梢,飞扬在眼角,为那清俊儒雅的脸庞镀了层淡淡的金辉,好看到不可思议,即使怡心这么小的孩子也看呆了。
注视怡心的目光充满爱与宠,姑父偎近怡心,“小公主,来,亲爸爸下。”
怡心是个敏.感的孩子,她撅起嘴,“姑父不要姑姑和雪妍表姐了吗?”
姑父轻轻嗯了声,看向她和妈妈.的眼神特别深特别亮,怡心看不懂,只觉得虽然雪妍表姐时不时抢她的东西,但她还是希望表姐有爸爸。
怡心将头扭至边,“我有爸爸,才不要抢雪妍表姐的爸爸。”
“心心。”妈妈口气严厉,双臂猛然收紧。
眼泪立刻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流.出,小脑袋委屈又固执地乱摇,大声哭叫,“我有爸爸,姑父才不是我爸爸,我要爸爸,我要我爸爸,爸爸,爸爸”
“培钧”,妈妈也流泪了2(
姑父双目濛濛片水光,他伸手抱住妈妈和怡心,紧紧地抱住,仿佛三人是连接紧密的体,无论什么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不知怎么的,怡心小小心中涌起巨大恐惧,她抗拒反感地用.力推姑父,用上她全身的气力,“你走开,放开我妈妈。”
“培钧,怎么办?”妈妈哭得很伤心。
“留下吧,让她留下吧,我们不能代替她做决定。”
两人相看半晌,妈妈终于颓然放弃,把怡心放回地上。
怡心不安地抱住妈妈.的腿,眨巴着眼望妈妈,“妈妈,我们回家。”
妈妈摘下那条从不离身的吊坠项链,挽起怡心的裤腿,脱掉她的小鞋子,链子圈圈缠到细.嫩的小脚踝上,“这条链子以后是你的了,除了吴妈妈,不要给任何人看见,尤其别让你爸看到,好好藏着它。心心,记住,不管以后发生什么,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妈妈满面泪水,亲不够似地,抱住怡心亲了又亲。
姑父也想亲怡心,她却把头埋在妈妈.的腿和自己的胳膊间。
小孩子生气总是不长久,何况怡心不是记仇的性子,哄哄就过去了。
姑父掏出十元钱,温温柔柔贴在怡心耳边说:“姑父请小公主吃冰淇淋好不好,别生气,姑父这就走了。”
“你还抢不抢我妈妈?”姑父低估了小怡心,她不依不饶,对儿琉璃乌眼珠骨碌骨碌盯着姑父转。
“有小公主在,谁抢得走呢。”
姑父的声音低低带着磁性,好听得不得了,怡心即刻开心了,眉弯弯,眼弯弯,小太阳笑弯弯3(
姑父爱怜地揉.揉孩子细柔的黑发,把十元钱塞给她,“去买冰淇淋吧。”
“要等我回来哦。”
“嗯,等你。”
目送那小小身影消失在商业城转角后,徐培钧与淑.英方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
徐培钧温柔握住淑.英的手,“怕不怕死?”
怕什么,她早就是该死的人了。
与沈国栋八年婚姻,无所出,去医院检.查,两人身.体情况均正常,偏偏生不出孩子,沈家上下冷嘲热讽,沈国栋三天两头追着她打,甚至娘家都瞧不起她,如果不是求徐培钧“借种”,给她个孩子,她哪里多活这几年。
可是呀,得了孩子又怎样,生不出沈家的长孙是大罪了。
生完怡心之后,她借徐培钧的种陆续怀.孕五次,无奈天意弄人,怀的全是女孩,次次被强行押上手术台做人流。
流.产次数过频,医生私下告诉她说无法再孕。
个生不出长孙的大儿媳
她不敢想象自己今后在沈家的生活,更不敢想象假如她和徐培钧双双提出离.婚,以沈家的财势和蛮横,那些人会怎么对付她,以沈国栋和小姑沈茜的性子,她和徐培钧永无宁日,大约面.临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罢。
她无数次在这里徘徊,想抱着女儿死了之,每每临头,看到女儿天真无邪的笑脸,又不忍心。
不过,想来她没勇气独自去死,黄.泉路上有人作陪才不孤单。
“有你陪,我不怕。”淑.英温婉浅笑,“你呢,你怕不怕?”
自相见,恨不相逢未娶时,即注定他的不归路。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徐培钧瞬不瞬地看着她,“再也隐藏不了秘密伪装不了的人,会怕死吗?”
“嘀——”
火车汽笛声在不远处拉响。
“火车来了。”
互相拥.抱,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没有悲伤,不用生儿子,不用畏惧沈家人,不用畏惧世俗的眼光,两个人躺在太阳底下作为人生最后归宿,何其幸福。
面含微笑,紧紧相拥,徐培钧与淑.英坦然赴死。
是情人,亦是妻子,淑.英温柔似水,偎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好幸福。”
耳内充斥火车撞击铁轨的密集声响,她的声音尽管那样轻,他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徐培钧眉目生情,“我也是。”
“再抱紧点,永远不分开。”
“嗯。”
火车呼啸而来
“嘭——”
“哐吱——”
三支雪糕装在塑料袋里,晃来荡去,怡心蹦蹦跳跳往回走。
刚过转角,对面铁路蓦然爆出刺耳刹车声,路边行人反应快的,抬眼看见血.腥幕,纷纷发出惊恐尖.叫。
“撞死人了,火车撞死人了!”
怡心人小,看不见上边铁路的情况,也不清楚什么是撞死人,但她知道妈妈和姑父在那儿,肯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恐惧再次攫获幼小的心灵,怡心跟着人群狂跑。
跑没两步被自己的腿绊倒在地,袋子啪嗒飞出手,膝盖磕破,她顾不得疼痛和哭泣,爬起来继续跑。
乌黑的火车是头巨大的怪兽,吞噬了那对男女。
他和她隔绝了外界的喧闹,静静躺在那里,任面目全非,任脑浆和鲜血四溅流淌,却依然相亲相爱拥.抱彼此,大大方方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怡心终于懂得什么叫“撞死人了”。
小小孩子悲怆凄厉而惊恐的尖.叫回荡在铁路上空,久久不散。
这天,血比夕阳红。
第二章:奇 耻 大 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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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
沈国栋和妹妹沈茜接获通知,匆匆赶到现场辨认遗体。
怡心见到爸爸出现,再次爆出凄厉的哭叫,两只小胳膊朝爸爸的方向抻着,小身.子乱拧,极力挣脱抱她的女警。
女警无奈,将怡心交给沈国栋,“她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你好好带着吧,不要再让她看见遗体。”
沈国栋木然接过孩子,目光却越了过去,直直落在前方不远处的两具尸身上。
淑.英生前是个特别漂亮的女人,死状虽难看到恐怖的境地,但她与徐培钧相拥得那般情真意切,反倒透出哀哀凄美,叫人忽略了其他。
她身上穿的裙子,是他从香.港带回来的,她说很好看,可是从未在他面前穿过,如今她穿着这条裙子,抱着别的男人卧轨同死,而这个“别的男人”是他的妹.夫。
沈国栋双目阵阵刺痛,几乎要淌下血来,他的声音很冷很沉,“把他们分开。”
正在工作的法.医闻声抬头,“死者死后没有经过肌肉松.弛阶段,而是在死亡瞬间肌肉强.硬收缩,肢.体固定保持临死时的姿.势,出现了罕见的全身尸体痉.挛现象,短时间内无法分开”
法.医还没说完,沈茜蓦地爆出撕心裂肺的哭嚎,“没良心的,狼心狗肺,对得起我吗你,徐培钧你个杀千刀的!”
沈茜疯了似地扑上去捶打掰扯,目标却不是徐培钧,而是她嫂.子淑.英,再怨再恨,她也舍不得打徐培钧下。
现场情况濒临失控,旁边的警.察迅速阻拦,间或还夹杂小孩尖厉的哭闹声1(
“不要打我妈妈。”
“快,拦住她。”
人在气头上,力气不是般大,三四个人根本拦不住沈茜。
沈茜边哭边撕打淑.英的尸身,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死狐狸精,不.要.脸,抢人家老公,下地狱被油锅煎——啊——”
手臂突然剧痛,沈茜不得不停手,定眼瞧,小小脑袋伏.在那儿,竟是怡心狠狠咬中了她的皮肉。
别看小孩打不过大人,咬起人来可不含糊,怡心小牙尖尖,仓促间叼儿皮肉咬,这种咬法比口咬痛多了。
沈茜本就怒气冲天,胳膊的刺痛与怡心的身份,三重叠加,更令她怒不可遏,“狗.娘养的小婊.子,跟你.妈样贱。”
沈茜刚举起手,沈国栋反手个巴掌重重扇在她脸上,打得她天旋地转,不知东南西北。
沈国栋抱起怡心,大掌护住小脑袋,沉声低斥,“胡咧咧什么,怕人不晓得?!回家,等结果。”
沈家算宜西市有头脸的人家,和市里的大小领.导们交情不浅,淑.英徐培钧的事.故是宜西铁路公.安局局.长亲自打电.话通知,清理现场的交.警当中只有带队的才知道两个死者的名字,如此大费周章,无非是帮忙掩着捂着,如果沈茜不知轻重自个张扬出去,到时传为坊间笑柄谈资,沈家在宜西市甭想抬头。
巴掌打醒,沈茜省悟,即刻噤声。
只是,声可以收,行为可以克制,但那颗怨毒的心流露.出的目光怎样都无法控.制。
沈茜盯着热烈拥.抱如生前的两具尸身,寸目光寸毒2(
沈茜回到家把详情哭诉,沈家立时炸了锅。
老太太王珍花天塌了似地扑向大儿子沈国栋,“不下公蛋的老母鸡还敢偷.汉子,这是造了哪辈子的孽才摊上的事呐!我早看出李淑.英是个妖精相,白长了张脸,难生养不说,更没生男的福气,娶了要不得,叫你先看她能不能生再扯证,你偏不听话,铁了心把她迎进门。你瞅瞅你干的什么事,把全.家往死里坑,你说,我这脸往哪搁,我死了以后,怎么有脸下去见你爹?!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叫你不听话”
王珍花边捶边哭边数落沈国栋,捶是发.泄多年的积怨,哭是家门不幸出丑事。
先生孩子再扯证是宜西市当地传统,主要是检验女人有没有生育能力,李淑.英长得太漂亮,王珍花嫌她没传宗接代的福相,更怕老大娶了媳妇忘了娘,于是拿当地传统做借口阻挡她进门,哪知沈国栋迷了心,门心思娶李淑.英回家。
往后结婚八年,李淑.英无所出,好不容易生了孩子,还是个不带把的,王珍花怨气滔天,变着法地刁.难李淑.英。
偏偏李淑.英是个泥性子,无论王珍花怎么作难,她都声不吭受着,也没吹枕头风挑.拨母.子关系,这才相安无事至今,想不到,这不出事还好,出事就把老沈家的脸面丢西边天去了。
沈家发达兴旺,落户城里也不过七八年时间,王珍花撒泼使横的本事愈发老辣,沈国栋大老.爷们哪里招架得住,连忙将怀里熟睡的怡心塞给保姆吴妈妈,打发她带孩子去卧室照看,然后低声下气安抚老母亲。
王珍花的怨气和忿怒哪是沈国栋低声下气几句抵消得了的,她使上村妇嚎丧手段,“要不是你娶了个狐媚子,咱们全.家怎么能让她个人败坏了!我死了算了,到下面给你爹赔罪去!作孽啊!”
大概是嫌不够乱,有人凉凉飘来句,“妈,个巴掌拍不响,哪能单单说大嫂呢,不是还有咱家姑爷嘛,要说败坏,也是两人起败坏呀3(”
说话的是老.二沈国梁的媳妇杨娟,她是王珍花亲自挑的媳妇儿,可进了家门相处以后,才发现老.二媳妇不是省油的灯,经常把老.二忽悠得晕头转向,为此婆媳俩没少斗.法,逮着机会就叫对方不好过。
不过,杨娟这次可是捅错了马蜂窝,这边王珍花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沈茜已经招呼上去,和她二嫂干大仗。
两个都是泼辣的人,女人打架惯用的扯头发拧膀子,招招使遍,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倒是口头,沈茜明显不敌。
“满嘴喷粪的老.娘们,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沈茜掐着杨娟的胳膊,嘶声大叫。
杨娟揪住沈茜的头发直往下拽,眼瞪目睁,“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家的干了丑事,还不许说,世上有没有这样的理?!想要我不说,行呐,先把你腚上的屎尿擦干净!不干不净,我呸!”
“好了好了,家人吵吵什么,都住手!”老.二沈国梁上前拉架。
男人手劲大,没个轻重,沈茜被她二哥拉扯,直接摔地上。
今天发生的事打得沈茜措手不及,想想自己的以后,再看看眼前摔地上的狼狈,没有男人依靠,沈茜深觉命苦,她哇地声,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王珍花.心疼女儿,哪容儿.媳.妇欺负她,嗷地冲上前,当即通好战。
大人们闹腾的动静太大,里屋写作业的仨孩子全听见了。
沈家晔和沈佳妮是孪生兄妹老.二家的娃,沈佳妮性子随她妈,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听到她妈受老太太和小姑姑的欺负,立刻不满斜瞪表妹徐雪妍眼。
沈佳妮把笔扔,蹬蹬蹬跑到客厅,大声说:“小姑姑,心心该不是大伯母和小姑夫的孩子吧?她长得和我们点都不像呢。”
是啊,怡心长得和沈家人点都不像呢。
沈家人纯正北地气象,疏朗大气,骨架大而健美,即便徐雪妍继承了父亲徐培钧半的江南血统,沈家的北方血统对她来说依旧太过强大,使她看上去仍像沈家人。
反观怡心,出生伊始便与众不同,不仅与沈家孩子不同,与周围的北方孩子也天差地别,她粉雕玉琢,细致娇柔,骨架小而纤丽,轮廓分明,深深双眼皮,黑琉璃似的眼珠儿像浮在水汪汪的眼里般,红红的小.嘴似艳艳樱桃,从头到脚仿佛是用江南三月的细雨微风四月的迷离水雾五月的花骨朵儿做材料,捏塑成型的娃娃,即便她尚且是个小孩子,也太过迷人了,南方式的耀眼迷人。
沈家强大顽固的基因在怡心身上完全不见踪影,老.二媳妇不止次在背后碎嘴嘀咕,沈佳妮没少听,多多少少往心里去。
这会子沈佳妮为了帮她妈,平常听过的那些话不经大脑冲出了嘴。
碎嘴闲话得分场合,沈佳妮的话不啻原子弹爆.炸,瞬间夷平整个沈家。
沈国栋勃然变色,三两步走到沈佳妮跟前,钵头大小的拳头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拎起,正正对上他愤怒扭曲的脸。
高大健壮的大伯在十岁的沈佳妮面前简直是座巨人山,况且大伯是个爆脾气,大妈妈经常被他拳揍到鼻青脸肿嘴出.血,她要是被大伯揍拳,还有命在么?
双.腿在半空中乱踢,沈佳妮汗毛倒竖,大叫,“爸妈哥,救命,救命!”
戴绿帽是男人奇.耻.大.辱,如果再蒙在鼓里替别人养娃,哪个男人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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