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筱曦发现东方鹿擎变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可能是最近、也可能就是上次补课?东方鹿擎不再像以前那样和傅筱曦并肩而坐,守在他身边看他做题,而是在给他布置了当天的题目后,不是去外面跟傅笗昀说话,就是坐的离他有一段距离,总之就是不肯靠近他。
傅筱曦对东方鹿擎明显的疏远很不安,总是疑心对方知道了自己暗藏在心底的感情,可是到讲解习题的时候,东方鹿擎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温和,把每一个环节都将的清清楚楚,傅筱曦做得好,他还会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鼓励他。
傅筱曦苦恼极了,于是在又一次补习结束、东方鹿擎离开后,他跑去问傅笗昀,“哥,鹿哥哥现在都不跟我坐在一起看我念书了,他是不是讨厌我了?”
正在熬大骨汤准备给傅筱曦煮面的傅笗昀闻言失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傅筱曦皱眉,“我……我就是这么觉得。我觉得他不喜欢我。”
“傻孩子。”傅笗昀舀了一勺汤,吹凉后递到傅筱曦嘴边让他尝味道,边看着他喝边对他说道:“天气渐渐热了,东方离你远点坐很正常呀,你怎么会多想?而且,如果他讨厌你,怎么会继续给你补习呢?就算是为了补习费好了,像他那种x格的人,会委屈自己吗?筱曦,你夏天就满十六岁了,要学着长大了喔。”
傅笗昀的言外之意是,傅筱曦该学着成熟的待人接物,别人对他的喜欢与厌恶,真的在乎的话,就要自己想办法弄清楚,不能老是自己藏在角落里作茧自缚。
傅筱曦听懂了傅笗昀话里的意思,却选了一个笨办法。
傅筱曦跟自己打了一个赌,在高二这一年暑假前,如果他能够在期末考进级部的前三,他就去跟东方鹿擎告白,如果被拒绝,也正好可以换个便宜点的补习班上课,顺便给他哥减轻负担——如果他接受了,那……那鹿哥哥就不好意思再收他的补习费了吧?(等等,筱曦你的关注点是不是不对……
——
傅筱曦疑惑东方鹿擎对他突然的冷淡的同时,痴汉鹿也在懊恼自己那一夜的冲动和下流,要知道你知道一个东西好吃,跟吃过了之后确认它就是好吃,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傅筱曦最初在东方鹿擎心里,就是个想当然都知道很美好的存在——但是当他用自己的双手、唇齿品尝过他的身体之后,这种感觉就更加形象、具体、深刻,以至于见到傅筱曦,东方鹿擎眼里就会自动浮现小孩儿赤身裸体横陈在床上的模样,他需要相当的毅力才能控制自己,不要疯魔化的把傅筱曦就地摁倒。
所以他只得尽可能的远离傅筱曦,他不想把这个小孩吓坏,更不想伤害他。
但是东方鹿擎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力,更低估了小孩对他的影响力,在这种他自觉不自觉导致的压抑情绪的重重累积之下,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下着大雨的傍晚改变了……
说起来,东方鹿擎有一点跟荆崇很像,那就是在床上他也有点小洁癖。也许是从小一起长大、狼狈为奸的关系,东方鹿擎有很多事情都受到荆崇的影响,其中一件就是对床伴或者x事的要求。荆崇是只玩干净的mb,做爱上没有奇怪的爱好,东方鹿擎则是一旦意识到心里有人,跟其他人就没办法再做。
自从那天趁傅筱曦病中昏睡,很无良的猥亵把玩过小孩的身体之后,东方鹿擎对其他人就再也硬不起来了。他陪荆崇出去办事,有时碰上明眸善睐的mb,原本看顺眼了就能开房,现在则直接清心寡欲到了一定境界,看的不明真相的荆崇骇笑不已,直说他转x了。
半自觉的禁欲生活的持续,令东方鹿擎的心情时刻都处在崩溃和失控的边缘,每次给傅筱曦上补习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幸福的煎熬,当然虽然名之曰煎熬,要是有谁敢阻止他去给傅筱曦上课,那可能会被东方鹿擎直接弄死了算。
高二下学期的期末考试之后,傅筱曦连着给东方鹿擎打了一个礼拜的电话、发了一个礼拜的短信,但是这家伙就是不接不回,被逼急的傅筱曦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得按照记忆里东方鹿擎跟他说过的地址,自己m去了他家。
傅筱曦走到半路,孩子气的老天爷突然开始下大雨,无处可避的小孩登时给浇了个透心凉晶晶亮,白色的单薄t恤湿答答的裹在身上,连x前的两颗粉红的小点都清晰可见。
找到了东方鹿擎家,并不意味着能进得去门(更何况当时东方还不在家),于是湿身的傅筱曦就这么站在门口等啊等,从下午等到了傍晚,直等到东方鹿擎醉醺醺的晃回来。
那天中午东方鹿擎就跟荆崇去陪客户吃饭,他们几个人合伙的公司刚刚步上轨道,这笔交易将成为公司是否能继续经营下去的关键,所以酒桌上东方和其他几个人,以及作为主角的荆崇,都不敢惜力,拼命的劝酒、喝酒,宴席结束一群人全都醉的东倒西歪,幸好对方看他们这群年轻人热情大方,做事也很仔细,最终答应了这笔买卖。
东方鹿擎算是好的,吃饭的地方离他家才三个路口,走路就能到。所以当一身酒气的他在大雨初停的街边,自家门口,看到那个湿漉漉的小东西的时候,心里的撼动已经足以摧毁他这段日子以来的隐忍和压抑。
而压死东方鹿擎养的“理智”这头骆驼的,是随后傅筱曦在他家里洗澡出来,换的衣服,居然,是他的衬衣。
只有,他的衬衣。
——————
傅筱曦有点紧张。一身冰凉的雨水被热水冲净,他换了东方鹿擎拿给他的衬衫、又贴身穿着男人的短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短裤脱掉了。内裤湿答答的贴在身上虽然不舒服,毕竟是自己的,感觉不会太奇怪。在他准备对东方告白的现在,任何奇怪的感觉都会令他望而却步,他还是别自找麻烦。
另一边,东方鹿擎躺在床上发愣。傅筱曦进浴室前,只觉得东方鹿擎身上有酒气,却不知道他已经醉的非常厉害。东方鹿擎属于那种喝酒越多脸越白,相对说话做事也越冷静的人,但相反的是,如果这时候受到什么刺激,他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冲动,会因此做出任何事都不奇怪,所以之前一群人决定去ktv续摊的时候,荆崇提前把他撵回家休息——结果他一回来傅筱曦正等在门口。
所以说,有时候老天爷真的像个小孩儿,冥冥之中老是爱玩些小把戏折腾人。
傅筱曦推开浴室门,悄悄的探头往外看,在他视线的斜角尽头,是东方鹿擎的床尾,原本穿在男人脚上的皮鞋一个倒扣一个侧翻的扔在那儿,它们的主人却不知所踪。
傅筱曦无奈的叹了口气,刚侧身往外走了一小步,早就等在门边墙后的东方鹿擎,伸手钳住小孩儿的脖颈,g本不让他反应过来,就一把把他摁倒在墙上,低头对着他的嘴亲了过去。
微涩的酒味儿通过舌尖的交缠,很快从东方鹿擎那边哺喂进傅筱曦的嘴里,刚才还满脑袋告白成功怎样、告白不成功怎样的小孩被兽化的男人亲的七荤八素,才初吻就如此重口,实在太可怜了点。
“呜……鹿哥哥……”傅筱曦被亲的发抖,既是因为害怕,又是年轻的身体本能的觉得兴奋,当时的他还不知道,他即将面临的是一场情欲风暴的席卷。
东方鹿擎进门就脱了西装,只穿着凌乱扣着的衬衫和长裤,这时把傅筱曦嵌在怀里,对方身上洗澡之后的清淡香气跟他一样,就像到外都被他的味道侵染了似的。
一旦意识到这一点,瞬间就使东方鹿擎欲火更炽,再也无可忍奈。
东方鹿擎转身把浑身发软的傅筱曦丢到床上,小孩儿被他的大动作吓到,蜷在床上半天不敢动弹,这过程中东方鹿擎盯着那双细白的脚腕,快且利落的解衣脱裤,可能不到半分钟就赤裸着身体站在了傅筱曦跟前。
傅筱曦不否认他曾经很可耻的幻想过跟鹿哥哥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但此刻此际的东方鹿擎实在太诡异,这不是他平常认识的那个温和说话温柔微笑的男人!小孩儿咬牙撑起身体,抿着嘴想逃,才转身爬到床边,就被男人从后面一把拽住脚踝,硬生生拖了回去!
“——!”傅筱曦惊的长大了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脚踝被东方鹿擎用手攥住捧到嘴边,低头就亲。而他现在的姿势,对方只要稍一垂下视线,就能看到他潮湿的内裤和腿g深处的y影。
软厚的舌r温度与体温接近,湿滑的感触却非常的清晰深刻,随着东方鹿擎舌尖探入脚趾间的嫩r,傅筱曦的鼻腔里溢出一声力竭的惊喘,整个人松软的摊开在大床中央,再也无力挣扎抗拒。
那是……那是他暗恋的鹿哥哥呀,虽然还没来得及告白,虽然对方今天的表现很诡异很可怕……但是,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东方鹿擎敏锐的察觉傅筱曦的走神,不悦的哼了一声,他恋恋不舍的放开被他亲咬的一片通红的傅筱曦的脚踝,附身挤进傅筱曦的腿间,伸手掰过他扭在一边的脸,盯着他漆黑的眼睛,再次深深的亲了下去。
亲吻的过程中,东方鹿擎轻易的压住傅筱曦的身体脱掉了他湿凉的内裤,温热的掌心老练的罩住稚嫩的x器,刻意的撩拨揉弄之后,傅筱曦很快就硬戳戳的顶住了东方鹿擎的手掌。
东方鹿擎低头看着手里那g秀气的rb,勾起一边的嘴角,终于说出了今天看到傅筱曦后的第一句话,“你硬了。”
傅筱曦唰的脸红过耳,结结巴巴的说道:“鹿……鹿哥哥,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东方鹿擎坏笑着屈起中指,轻轻的弹了弹那个嫩红的头部,在傅筱曦的喘息声中做出结论,“你是特意跑来给我暖床的宝贝。”在他肖想意y那么久以后的今天,傅筱曦主动送上门,不是特意给他暖床是什么!
单纯的傅筱曦却不知道东方鹿擎这些日子以来的纠结,他是闻到了东方身上的酒气,却始终没有认为他是真的喝醉了,这时候听到他似是而非的回答,本能的认为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原因?当然是东方g本不在乎他,不在乎到可以出言“侮辱”他。那么很显然,他的告白也就不需要了。
这么一想,傅筱曦原本停止的挣扎又开始了,即使被东方鹿擎用身体压制住,他还是不解气的连捶带打的抗拒他的接近,一心想要把傅筱曦完全侵犯的东方鹿擎不胜其扰,遂挥手不轻不重的扇了傅筱曦一耳光。
“啪”的一声,傅筱曦一下子愣住了。
趁着他发愣的当儿,东方鹿擎撩起衬衫的下摆撸到他的x口,一边低头咬住他的r头玩弄,一边将手绕到傅筱曦身后,掰开他的饱满圆润的屁股,将指尖戳进了紧小的x口。
——
傅筱曦疼的挺直了身体,在东方鹿擎怀里脱水鲤鱼似的垂死挣扎,却始终拧不过神智全无满脑袋欲火狂燃的东方。狎玩柔嫩x口的手指从一g到两g到接下来的四五g,东方鹿擎用迅速到诡异的耐心为傅筱曦扩张,小孩惊怒羞恼间也渐渐感觉到身体深处不堪的快感。
傅筱曦带着哭腔在东方鹿擎耳边喊:“鹿哥哥,你放开我……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是筱曦,我不想恨你……!”
东方鹿擎闻言眯起一双锐长的凤眼,如果现在他理智正常,会发现小孩现在还是相信和恋慕着他的,只要他住手就总会有机会挽回。可偏偏他现在早就疯魔了。东方鹿擎的手指扣住傅筱曦被扩张的紧致润滑的小x,最长的中指指尖打着旋顶进去,轻易便m到了那个汇聚快感的隐秘突起,重重的一戳。
小孩当即惊喘着s了。两条细白的长腿痉挛着收拢,又被东方鹿擎强行掰开,罔顾他的哭泣惊叫凶狠的c入了少年鲜嫩的身体。
东方鹿擎在完全进入以后,几乎没给傅筱曦任何适应的时间,就凭借本能激烈的抽c起来,傅筱曦仰躺在他身下被动的承受他的侵犯,以初受的体验来说,这是个相当痛苦的姿势,而且东方鹿擎沉浸在欲望中的脸孔狰狞邪异,反复在他眼前晃动,成为他随后数年挥之不去的梦魇。
可是要说这只是东方鹿擎单方面的侵犯也不尽然,尽管他有戒酒装疯的嫌疑,但过程中傅筱曦也确实感觉到快感甚至多次sj。然而这一切,在傅筱曦成年并想起这一夜的事情后,都被他归咎于男人生理上的可悲。
一夜的激烈侵犯,傅筱曦从最初的抗拒挣扎到最后的绝望消极,东方鹿擎完全没有发现,他满足于终于得到傅筱曦的心情之中,g本来不及反应这一切是梦境还是真实。最过分的是,做到最后,当他自己也s无可s的时候,他居然尿在了傅筱曦的体内!
如果说被东方鹿擎当作女人一样被他内s是一种侮辱,那么被他尿进身体深处,对单纯的近乎天真的傅筱曦来说,就是令他的尊严完全灭顶的毁灭x打击了。
傅筱曦那时还不知道,有时候情人间越是亲密越可能做出些超出常规的情欲行为,当时他只认为,东方鹿擎果然是不喜欢他的,甚至不喜欢到会对他做出如此恶心下作的事情。
一夜无眠,傅筱曦在东方鹿擎j疲力竭的放开他之后,拖着酸痛的身体去浴室简单的冲洗掉身上的各种污浊体y,换了自己前一晚还没来得及烘干的衣物,径自离开了东方家。
回家的路上,身体接近极限的傅筱曦,没能躲过那辆新手司机开的轿车……
这就是傅筱曦和东方鹿擎的过去。如果再也不能回避,那么傅筱曦决定,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回报”东方鹿擎给予他的一切。
期限是,两个人的,一辈子。
傅笗昀再回来上班,已经被荆崇公然以权谋私的从营销部调到了秘书室,来做与他形影不离的贴身秘书。而他上班的第一天,就被荆崇狠狠的惊了一下。
之前傅笗昀在荆崇颈侧、靠近喉结的地方咬了一口牙印,十几天过去到底还是留了浅r色的细疤,远看只能大概猜出是疤痕,近看却是极为完整的牙印。这个位置很尴尬,说是太高了吧,穿高领其实还完全遮得住,说是太低吧,说真的还真是容易被人看到。
而荆崇故意只穿西装领带,每天大咧咧的露着脖子给人看,没多久公司和业内就盛传“荆家的三少脖子被人咬了一口”,加上之前他毫不遮掩自己的x向,所有人几乎都板上钉钉的暗自肯定,给他留下这口牙印的,肯定是个男人。
……不过,这个男人是谁呢?
荆崇过去很风流,床伴没有几百也有几十,每次光是打赌他的新任床伴能在他身边待多久,都够一群八卦分子热烈讨论的。最近几年他修身养x,身边除了合作公司的几个至交好友,最常见到的就是那个眉目清俊x格斯文八面玲珑的傅笗昀了。这个人是唯一一个看着好像跟荆崇没什么关系,但两人相处时却处处都透着旁人针c不进的暧昧默契的氛围,越看越觉得他俩之间有古怪。
那时有胆大的去问傅笗昀,对方只看着他,冷淡的抛下一句“清者自清”,转身就走了。而现在再去问,傅笗昀的回应却是两个红透了的耳朵,和紧抿的,无法辩驳的嘴唇。
于是答案昭然若揭。
傅笗昀复职这天下班,荆崇带着一群好友+属下,拽着悄悄溜到地下车场想跑的傅笗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往市内新开的一间温泉馆。吃饭的时候,荆崇假借醉酒,扯开自己的衣领,把那牙印袒露的更清楚,趁傅笗昀看着他发愣的时候,一把把人楼过去响亮的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当众宣布道:“今儿我跟各位挑明了,我脖子这个牙印,是我‘老婆’给我改的戳,以后哥们我就是有‘家室’的人了,任何花花主意不准打到我头上,否则我老婆发怒,我可是发飙!你们一个个的,后果给我自负!”
众人哗然大笑,指着满脸得瑟的荆崇,逼他喝酒自罚,谁叫他毫不节制的言行刺痛了在场n个孤男寡男脆弱的心灵。被恼羞成怒的傅笗昀嫌弃的推拒出去,荆崇也毫不在意,一边在桌下握着傅笗昀十指交扣,一边自觉自愿自斟自酌的连喝好几杯——荆大爷今儿高兴,来者不拒!
其实傅笗昀是高兴的,荆崇的用心他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个人为了他敛去一身傲气,昭告天下他是“从属”于他的,就为了给内心深处极度自卑的他一份可靠可依可信的安全感。他听到了,看到了,收到了,知道了。
东方鹿擎几乎是跟荆崇一起长大的。这二三十年的相处下来,他自然很了解荆崇会一反常态说这些话的原因,在这个他当成半个主人的兄弟来说,虽然态度上还有些轻佻,但他的眼神和言语已经充分的说明,他对傅笗昀是认真的,认真到可以承诺“生不离死不弃”。
对于荆崇的选择和表白,东方鹿擎是赞赏和佩服的,另外在目睹这一切之后,在众人的喧哗叫好声中,他也感到心底有一股y郁的烦躁。他忍不住就想,如果当初的那一夜他没有喝醉,如果他和晓曦之间还有重来的可能,那么他是不是……
心里有事,东方鹿擎手上就没数了,一杯杯的清酒喝的底儿净。他原本是坐在荆崇隔壁的位置,前头荆崇对傅笗昀告白完毕,被大家伙儿笑闹着敬了几杯酒,就打着“小洞房”的旗号跟脸红过耳的傅笗昀出去开房了。他们闹腾的时候,东方鹿擎趁着混乱坐到了墙角的位置,荷叶灯的影子灰突突的落下来,沉浸在高昂情绪中的众人居然都没注意东方鹿擎的“隐匿”,这下可方便了他的狂喝。
这家温泉馆是荆崇朋友开的,最近刚开业,前来捧场的大多都是旧友新知,每次客人来访,老板都得过来寒暄两声,这时两个老板和一个助理却是来晚了,纸门从外面拉开时,就有眼尖的人笑起来,“哎呦,付老板,您迟到了嘿,我们老大跟‘嫂子’洞房去了。”
付正铎一身松散浴袍,暗蓝的布料在襟口和衣摆上用白线绣着四爪撩云的小龙,浓眉锐眼的男人下颚带着微微的青髭,笑起来牙齿雪白,“荆崇和小傅啊,他俩天天都是‘洞房’才对吧。”
随着男人话落,一堆人爆出心领神会的大笑,喧哗中有人开玩笑,“那咱老大可得好好补补,不然夜夜春宵,天天腰疼,那可怎么好!”
“嗤——”的一声,付正铎身边沉默的青年以鼻音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轻斥,在付正铎身后略一伸手,白皙的手腕从绛红色绣着雪青樱花的宽大袖口里露出来,指尖往付正铎屁股上狠狠一拧。男人疼的一凛,回头委屈哈哈的看过去,“小晨……”
薛晨恶狠狠瞪回去,暗示的用下巴往付正铎另一边的年轻助理指了指,用嘴型对这老流氓咆哮,“给我说正经的。”
付正铎这才想起来似的,讪笑着打哈哈,“那什么,东方呢?东方也跑了?”
被点名的东方鹿擎低头猛喝,直到被大家伙儿连拖带拉的拽到门口,还是一身的冷淡慵懒,连招呼都懒得跟付正铎打。不过付正铎、薛晨也没在意,反倒是他们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助理开了口,“东方先生,对我们这边的环境和服务还满意吗?”
熟悉的柔润嗓音惊得东方鹿擎眯紧了眼,他缓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直直的看过去。这一眼,就差点让他不堪的顶破了裤裆。
傅筱曦姿势端正的跪坐在付正铎身后,身上如他的两位老板一样,也裹着一层单薄的浴袍。浅蓝的丝绸浸着壁灯熏黄的光,透着点鲜嫩的青绿,越发衬得他的皮肤细腻柔嫩,另外傅筱曦脸侧还刻意垂下一缕发丝,从东方鹿擎的角度看过去,竟依稀看见了年少时那个爱笑着叫他“鹿哥哥”的少年。
日式浴袍的浴袍的领口开的很大,露出两侧的锁骨和中间微凹的小窝,傅筱曦低头询问时,颈侧的线条一览无遗。而且为了有别于两位老板浴袍中透出的矜贵,傅筱曦的浴袍下摆要短很多,他这么跪坐着体式导致布料收缩了往腰腹大腿处堆叠,小腿和大腿下边儿完全暴露在视线内,东方鹿擎光是用想象的都知道压在傅筱曦屁股下的双脚充血变成深粉色以后会多美。
躁动的x器因为这层想象飞速膨胀,矮桌之下的裤裆已经支起了帐篷。
只不过,此刻的傅筱曦,少了笑容多了恭谨,看着东方鹿擎的神态也是公事公办的。
东方鹿擎嗓子发紧,“晓……傅先生原来在这工作?”
小孩前阵子大学毕业后婉拒荆崇的邀请,说自己已经找到了工作……原来,原来就是在这里?还……还穿成这样?!
傅筱曦抬眸瞥了他一眼,很平静的重复道:“请、问,东方先生,对我们这边的环境和服务还满意吗?”
东方鹿擎噎了一下,旁边有人推了推他,打圆场道:“东方,你说话呀。喝酒喝的忘了怎么说话啦?”
傅筱曦不动声色的看看那个c话的,又转回脸看神色紧绷的东方,很罕见的,男人居然避开了他的视线。
傅筱曦有趣的一挑眉,躬身伏在地板上对付正铎和薛晨行了一礼,“那么,薛经理,我先告退了。”
他是侧对着东方鹿擎向付正铎行礼的,这时候臀部高高的抬起,浴袍下摆垂坠了半截,另外半截撩开了推高在腰窝和臀部交接的那个凹处,线条x感的能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黏在那里。大腿之间的y影暧昧朦胧,那种想看又看不清的感觉,实在是挠心挠肺。
最起码,东方鹿擎就很清楚的听到了,他旁边那个人,咽口水的声音。
傅筱曦动作很快的起身离开,东方鹿擎一把按住想要去追傅筱曦的身边人,很不礼貌的大步跨过付正铎和薛晨之间窄小的缝隙,追着傅筱曦渐行渐远的背影直窜过去……
在他身后,付正铎咧嘴懒洋洋的笑起来,“打酱油的,辛苦啦。”
刚才坐在东方鹿擎身边的男人笑了笑,“咱仨都是为他们忙活,一样的。”
薛晨摇摇手指,挑眉一笑,“错,我是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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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馆是三层楼的日式设计,黑瓦白墙,院子里有水有树,铺着嶙峋j致的鹅卵石的小路蜿蜒着引向温泉区,路的尽处是一丛茂盛的枫树,浓叶之后隐约有雾气蒸腾。
傅筱曦才走到温泉区的入口,就被身后急追而来的东方鹿擎抓住了脖颈,展臂把他嵌在怀里直接丢到包着隔音材料的墙壁上狠狠压住,带着清酒味道的呼吸热辣辣的吐在他的耳边鬓角,连带着脖颈和心脏的位置都开始泛热。
傅筱曦慢慢的抬起眼,圆润的瞳仁在薄薄的眼皮下滚动,并不是很在意的看向东方鹿擎,突然讽刺的勾起嘴角,“怎么呢……东方,你又想再借酒装疯强奸我一次?”
“……!”东方鹿擎被傅筱曦挖苦的心口锐痛,触电般飞快的抽回手臂,干涩的嘴唇噏合开动许久,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末的夜晚,草丛里还有秋虫濒死的清脆吟唱,隔墙之外偶尔透过来水流和人的笑语,气氛原该宁静安逸,傅筱曦和东方鹿擎之间却紧绷的像是僵死。
“我答应在家里安了监视器满足你变态的欲望,前提不就是你不准干涉我的生活和工作吗?”傅筱曦单手撑在腰胯的一侧,手腕从宽大的袖口露出来,背后的灯光落下,映的他浑身像是镀了一层淡金,美艳不可方物。
东方鹿擎死死盯着傅筱曦,心跳的巨快,却始终不敢越雷池半步。
越过去的代价,他付不起。
两人对峙间,墙内幽幽的溢出一声变调的呻吟,清晰之极,一听就知道是傅笗昀。
而后是荆崇的低笑,水声超过了他的言语,只模糊听到他的嗓音窃窃响起,却听不清具体内容。
但是暧昧的色气却在周遭缭绕不去,东方鹿擎的身体像是被拧开了x奋的开关,下体胀的生疼,紧锁的裤裆长时间硬撑着一个明显的轮廓,人却生了g一样定在原地不敢动弹,傻的可怜又可恨。
看的傅筱曦只想笑。
“东方……”傅筱曦垂眼看着自己的脚趾,低声说道:“你想不想要我?”
东方鹿擎瞬间攥紧双手,紧的连手背的皮肤都暴起了血管,他咬着牙瞪着刻意撩拨他的傅筱曦,“晓曦……我刚才喝了很多酒。”
“喔。”傅筱曦淡淡的应了一声,“这么说你做不到?你做不到的话那就当我们之前那个‘赌约’不成立吧。”既然你喝了酒连自己的欲望和理智都控制不住,其他的就干脆别谈了。
傅筱曦转身欲去,墙内傅笗昀这时却发出一道高昂的尖叫,随后是混合了水浪和荆崇低暗chu喘的声音,不等傅筱曦反应过来,背后已经撞过来巨大的力道,东方鹿擎攥着他的肩膀把他压制在走廊边的立柱上,傅筱曦的后背感觉到柱面冰冷的同时,东方鹿擎顺势单膝跪到地上,两手松松的扶住他的腰杆两侧,仰起头渴望的看着傅筱曦,没有说话。
傅筱曦垂眸看着乖乖半跪在他脚边的男人,对方那眼巴巴的、像是大狗饿了n天突然看见眼前有一gr香四溢的骨头、想吃又不敢往前凑的表情,明显取悦了青年。傅筱曦“嗤”的笑出声,抬起光裸的左脚,慢条斯理的收拢脚趾,用脚尖踩住了男人两腿间那硬胀的一团。
东方鹿擎心跳飞快,吐息间全都是灼热的如同火焚一般的温度,吹在傅筱曦的腿g处烫的他皮肤都发皱的感觉。傅筱曦用手指撩起浴袍的一角,“舔我。”
东方鹿擎的喉咙里蓦地冒出一股奇怪的声音。夜色渐浓,院角墙边的灯光无法映出男人的表情,傅筱曦的听觉却因为视线的y蔽愈加清晰,男人的舌头舔过浴袍,并迅速的将它卷起来推高,然后毫不停留的,直接张嘴含裹住他腿心软嫩的r块。
傅筱曦痉挛的绷紧腰杆和大腿,两手向后抓住背部依靠的柱面,却还是抵不过要害被人含在嘴里吮舔玩弄的快感,尤其想到对方曾经如何强迫他,这种快感就更剧烈。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乌黑的头顶在他的腿间晃动起伏,有一片湿答答的沾着男人口水的浴袍还要掉不掉的盖在他的头发上,那种感觉既y靡又情色,还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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