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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干我什么事!“若下次王爷再怀疑我,直接开口就好,我会主动离开不过我要奉劝王爷一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你替本王挡那一箭时本王就彻底信你了。”说完沉默片刻,眉头一挑问道,“不过,本王还有一事不明,定要问个清楚才能安心。”

“问。”

“刺客在上风处下毒,连本王都中了招,为何你却安然无恙?”

“你问我我去问谁?可能是当初吃了太多草药的关系吧,百毒不侵了。”

秦穆没有继续问下去,他此时信魏子阳,自然也就信他的话,虽然明知是敷衍。“以后无论发生何事,本王都会信你!”

魏子阳对此却不买账,冷笑了那么一声,来了一句,“人心隔肚皮,王爷说话还是不要那么肯定的好。”

“以后同本王说话别这般阴阳怪气,我不喜欢。”话说的不客气,不过秦穆的表情却平易的很,“睡吧,明日还要赶路。”说完脱了自己的狐袄搭在了魏子阳的背上。

一阵暖意笼罩了全身,还有一股特别的气息钻进了鼻孔中,叫人很舒服,似乎连背上的伤都不是那么疼了。

秦穆今日穿的是件黑色的锦衣,没有那件王袍那般反锁,比较贴合身材,将健硕的身形勾勒的很完美。如此看去,背影很宽广,布料下的肌肉迸发着隐藏不住的力量。

魏子阳看的有些晃神,仿佛透过眼前这个人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一时间恍惚。那个男人也同他一样,有一副十分完美的身材,有一张迷倒众生的脸。

“怎么还不睡?”被他碰触的那种感觉,很奇妙。秦穆竟有些心神荡漾,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魏子阳一惊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连忙收回了那只“大不敬”的手。他对自己的动作很不解,心想,难道是因为受了重伤神志不清才会产生了错觉?

一定是这样!

手中的触感湿热粘腻,拿到眼前一看竟是一片鲜红。“你,你受伤了?”

☆、十六:

“一时走神被人划了一刀没事,小伤。”

又是因为我!魏子阳觉得自己欠他的人情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还是包扎一下的好。”

“药用完了。”

药都浪费在谁的身上了,这根本不用问。空瓶子躺在火堆旁,细腻的白瓷上还沾着血红色的指纹,包裹木塞用的红绸子已经快被火烧化了。魏子阳还是不甘心的问了一句,“一整瓶都用完了?”

“血止不住,就多洒了一些。”

魏子阳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了想还是撑起身体爬了起来,后背的伤不是一般的疼,一动简直钻心。

“怎么起来了?”

“给你清洗清洗伤口,否则会感染的。”

“不必了!”

魏子阳没听他的话,攀着岩石站起了身,“伤口不处理的话会出血流脓感染,万一得了败血症最后肯定死翘翘,在回去之前王爷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这条命估计也得陪葬,所以,为了你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也为了我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这伤口必须得处理一下。”

秦穆听的眼角直抽筋,心道:那一箭扎的还是不够深!

洞穴的角落里有些残破的陶罐,魏子阳找了个还能盛水的到洞外取了点干净的雪,坐在火上煮着,又从身上撕了一块布下来。回头见王爷还稳如泰山的坐在那,指了指他的衣服,“脱下来。”

“恩?”

“王爷不脱小的怎么给您清洗伤口?”

秦穆玩味心起,双手往后一支大腿一伸,摆出一副等人伺候的架势,“如此小事也需要本王亲自动手吗?”

魏子阳咬了咬牙,努力安慰自己,他是王爷,他有伤在身,不跟他斗嘴,何况他刚才还给自己包扎了伤口,礼尚应该往来。努力的调整了几下呼吸,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是,这种小事哪能让王爷亲自动手。”

说完蹲下身,毫不客气的一把扯开了外衣,又撕扯了两下里面的衣带,往后一掀。动作绝对不温柔,衣服碰到伤口让秦穆疼的直皱眉,不过他忍了。

刚才有衣服挡着没看清里面,此时一脱下衣服才看见,那伤口虽然不深却很长,斜斜的划在左肩上,边缘的地方已经泛了紫色,似乎有些冻伤。真佩服他能忍到现在,魏子阳看了也说不出玩笑的话了,“伤的这么重,王爷怎么不先给自己上点药?”

“你那时昏迷不醒,本王哪有心情何况伤在后面,怎么上药。”后面那句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可能是理由太过牵强,他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魏子阳觉得心口有些发闷,堵得慌的难受。

水开了,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包东西洒在水里煮化,秦穆看着奇怪,就问,“你放了什么?”

“刚才还说会信任我,这么会儿就要食言了?”

“只是好奇而已。”

魏子阳的眼神表示不信,“不用害怕,只是盐而已,给你消消毒。”

“你出门带着盐做什么?”

“怕王爷临时起意要野炊,肉不放盐多难吃。”

“野炊?”秦穆发现他的嘴里总是能蹦出很多没听过的词。

“就是在野地里搭火做饭,谁知王爷的箭法如神一个都没打着!不过总算没白带。”

明知我是为了试探你才演那一出,还提这茬,此人实在太过记仇了!秦穆仰头看石壁,装作没听见。魏子阳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等水变温了把布染湿,轻轻的沾在伤口上。

血肉之躯怎能不疼,何况是盐水,即使秦穆极力忍着没有痛呼出声,身体还是禁不住抖了好一下。

“忍一下,可能会很疼!”

你这话是不是说的晚了点!秦穆疼了一头冷汗,咬牙切齿的摆出一副笑容,从牙缝里挤了两个字出来,“不疼。”

“骗人!”魏子阳低下头把布上的血迹洗干净,“刚才我昏着都能感觉到疼,你怎么可能不疼。王爷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没必要为了面子强忍着,疼就叫出来,我不笑话你。”

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是有点,不过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让本王叫疼,何况我满喜欢这种滋味的。”秦穆的表情倒真像很享受一般,眉头拧在一起,嘴角却还含着笑。

“你心里有问题!”手劲重了一分,秦穆轻哼出声,表情却像是更加愉悦,似乎在享受痛并快乐的矛盾滋味。魏子阳断定,这位王爷就是典型的受虐狂。“受疼的滋味很好受吗?”

秦穆微微摇首,“本王只是想知道到底疼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人自残身体,若有机会真想尝试一下。”

“自残?”魏子阳不解。

“他临死之前便是如此,疯了似的,磕的额头血流不止,还曾试图自裁!”

秦穆的话锋转的太快,魏子阳呼吸一滞,连手上的动作都停住了,“王爷是说?”

“苏离!不知为何,与你在一起本王总是能想起他。”

“一个死人,王爷何必念念不忘。”

“有些人有些事是忘不掉的。”

魏子阳双手微微发抖,心口那般疼痛甚至盖过了背上的伤口。“王爷府中美色众多,难道还比不过他一个?何况他早已心有所属。”

“此生若是有人像他那般待我,本王死而无憾了!”

“王爷英俊潇洒,爱慕你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秦穆冷笑,“爱慕,呵~他们爱慕的只是本王的权利和地位!”

魏子阳张了张口,一时说不出话来,扯了一段布条贴在后肩的伤口上,“胳膊抬起来。”布条从腋下穿过包住伤口又从前胸饶了一圈,此时魏子阳离秦穆很近,不但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还能听见他紊乱的心跳声。

同样,秦穆也嗅到了他的气息,犹如青草一般,迷醉的让人眩晕。

“王爷!”

秦穆一愣,发现自己已经握住了他的手,那只手真是漂亮,修长白皙,指尖圆润,连指甲都修饰的整整齐齐。攥在手里非常的柔软,如若无骨一般,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上那么几口。

隐约还记得那个男人也有一双非常好看的手,枯黄的叶子躺在那只手上似乎都有了生气一般,醉人心扉。秦穆看着呆了呆一时间恍惚。

“王爷,请放手!”

“如果你是他,该多好!”秦穆从未像这般累过,放开了手全身的力气都泄掉了。

“如果我是他,容貌变成这样,王爷定会避而远之。”

秦穆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不会的!本王看中的是他的人。”

突然觉得承受不住,那痛不是来自背后的伤,而是心底那未曾愈合的伤口,就像被人撕去了那层结痂,痛彻心扉!魏子阳低笑一声,匆匆系上两结起了身,将自己身上的狐袄丢与了他,此时才略带讥讽的说道:“世上皆是以貌取人之辈,难道王爷不是因为那位苏公子的样貌才对他念念不忘吗?如果他长的和我一样丑陋,王爷又怎会对他生情,怕是连看都不削看一眼。”

不知他为何如此激动,刚才的气氛不是还好好的?秦穆很是不解,“这世间的情有很多种,一见钟情,还有日久生情,本王”

话未说完,就听魏子阳一声嘲笑,“哈,日久生情,更是可笑!若当时苏离没死王爷得了他的人,时至今日一张脸看多了怕是早就厌了。何况是一张毁了容的脸,就算王爷不是以貌取人之辈,可面对像我这么丑的一张脸,我也敢肯定你根本接受不了,接受尚且不能又怎能生情?什么日久生情,男人的字典里根本没有日久生情,只有以貌取人和喜新厌旧!只怕那时苏离的下场会比当初还要惨!”魏子阳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这世间最不可信的就是情!谁若信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苏离傻就傻在信了他,死也活该!”

“你给我住口!”秦穆一声怒吼,回声在洞穴的绕了三遍,震的人耳膜生疼。

魏子阳却不为所动,眼神冷的恨不得砸下冰来,“王爷身份高贵小人不想拨了您的面子,还请王爷以后不要在小人面前提起那个人,也不要再把小人当成他的替身!”魏子阳拂袖而去,只留下一道冷漠的背影。

洞外漫天飞雪,寒风吹在脸上痛的像刀割一样,魏子阳却觉得吹着寒风比烤着暖火要舒坦的多。没有扰乱心肺的诉说,没有虚无缥缈的情愫,这里才是真实的世界,残酷又真实的世界。

比那还要叫人感动的话,比那还要震撼心灵的誓言,那个男人都曾说过,自己对此曾深信不疑,可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背叛,伤害,一颗穿肠毒药,和刻骨铭心的痛!

爱的痛了,伤的深了,最后只会留下伤痕累累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若再信那些鬼话,就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十七:

昨夜不欢而散,回到洞中时秦穆已经睡下了,魏子阳却毫无睡意,守着忽明忽暗的火光一直到黎明初晓才小憩了片刻。

堂堂王爷果然大度,即使被魏子阳气极了也没有将他独自一人丢在这渺无人烟的深山里自生自灭,等他醒了才一同下了山。

只是这一路上秦穆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毕竟重伤在身,又许久未曾吃过东西,原本就虚弱的魏子阳这会儿已经快支撑不住,一路走的极慢。秦穆偶尔会站下脚歇息片刻,见他跟上了才再次上路。

林中的小路实在难行,深一脚浅一脚的,厚雪都没了膝盖灌进了靴子,化成水刺骨的冷。身上的衣服太过单薄,挡不住寒风的吹,魏子阳被冻的手脚都麻木了,有那么片刻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下去。

模模糊糊的看见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魏子阳没力气开口叫他,也不想开这个口。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实在走不动了,魏子阳靠着树干蹲下了身。他觉得很困很困,从未像现在这样困过。他知道自己不能睡,可那排山倒海的倦意却像漩涡一样无法抵抗。

睡一下,一下下就好,这么想着,眼睛却早就闭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传来一股暖意,就像烤着火一样的暖。魏子阳想那一定是错觉,这个世界这么冰冷,又何来温暖。

他强迫自己睁开眼,视线里是那个男人严肃的面孔。

秦穆解下狐袄披在魏子阳的身上,又使劲系紧了衣带,动作毫不温柔甚至粗鲁。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又转身把魏子阳背在了背上,往上提了提,顺着刚才的脚印一步步继续赶路。

背上是暖的,因为披着他的狐袄,胸口也是暖着,因为贴着他的脊背。魏子阳张了张口,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股酸涩难忍的感觉冲上了鼻子,难受的连五官都扭曲了。

没有人说话,这个世界安静极了,似乎连风吹落雪的声音都消失了。魏子阳的心从未有过这么宁静的感觉,静的那么不真实。

走了五六个时辰,直到天黑二人才寻见一处落寞的小村庄,因为战事原因这里的村民几乎全都逃难去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没有离开也不想离开,看起来荒荒凉凉萧条的很。

秦穆寻了处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茅屋,找那花甲的老者借他的房子住了一晚,又得了一顿粗茶淡饭。

二人都饿极了,即使粗康难以下咽也还是狼吞虎咽的送进了肚子里。

夜里便一起挤在狭窄的炕上睡了,背对着背谁也没有说过话。

魏子阳累的乏了,此时躺下却没了睡意。残破的窗户呼呼的往里灌着冷风,唯一一点暖意也早就被吹散了。幸好,身上还盖着他的狐袄。

这整整一日秦穆竟然一句话也没同他说过,所有的意思都用动作表达了,魏子阳觉得他是越来越不懂这个男人了。昨晚的话说的的确太重了些,魏子阳觉得有些后悔,却不想开这个口道这个谦,他怕自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会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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