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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阳难得好言好语,秦隆偏偏得寸进尺,带着不削的表情道:“我大秦有神机营,乃是专为制造兵器所设,魏参领难道不知?哼,山野出身,果然不懂规矩!”

魏子阳一口怒气卡在喉咙里,险些张口就骂。他脾气不算顶好,尤其这两年更是一点火就着。可左右一权衡他怎么说也是个殿下,还是不要出言顶撞的好,这么想着便暗自压下火气,低着头冷声道:“神机营远在秦都,如今战事吃紧一来一回怕是会延误战机,所以下官便擅自做主动用死囚制造兵器。如此一来还能以防走漏风声。”

“哦,不知魏参领所制的是何等兵器,还怕走漏风声?”

我连王爷都没告诉,还能告诉你吗?“这下官不能说。”

秦隆挑了挑眼皮,“是不能说?还是不敢说?据本殿下所知,半月前神机营刚刚运抵了一批上好的弓箭,此时军中并不缺少兵器。由此看来魏参领借调死囚,擅动军饷,制造兵器是假,趁机中饱私囊才是真的吧?”

秦穆一惊,当即就变了脸色,“皇兄怎能胡乱加罪?”

“九弟这么忙着开脱,难道此事你也参与了不成?”

“皇兄,你”

秦隆未曾理会他,将视线再次移到魏子阳身上,“不知此事魏参领有何解释?”

魏子阳的好脾气通通用光了,再也懒得解释,冷言冷语的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殿下若是怀疑下官中饱私囊便拿出证据来,否则这欲加之罪下官是万万不会认的!至于所制的是什么兵器,事关机密,不足为外人道!”

“你说什么?不足为外人道!”

秦隆铁青的脸色让秦穆暗笑,普天之下敢如此不给这个大皇兄面子的怕是只有魏子阳一人了。不过与此同时也不免担心,这样一来秦隆怕是会怀恨在心,加上徐海一事,这一关怕是不好过。

“此事的确事关机密,皇兄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好个事关机密!难道连父皇都要瞒着不成?你好大的胆子!”

秦隆一句话便给秦穆扣上了一个大不敬的罪名,秦穆当即便起了身,与他对视,“至于父皇那里,待攻退陆军我自然会上书解释清楚,父皇若要怪罪我自会承担,不过此时,能不能攻退陆军全在此一举,若是露出半点风声怕是会前功尽弃!还望皇兄以大局为重!休要再逼问!”

“军中历练几日果然刮目相看!”秦隆气急,一把将御赐宝剑置于案上,“本殿下乃是奉旨查办此事,难道你想违抗圣旨不成?”

秦穆怒目以视,刚要开口便被魏子阳截了话,“大殿下!”他站起身,扫了扫衣摆上的尘土,不卑不亢开口道,“这件事是我做的,王爷并不知道内情,你逼问他也没有用。”

“那好,你便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若不然本殿下今日便革了你的官职!”

“刚才我便说过了,事关机密不足为外人道!大殿下的记性可真差,这么快就忘了!”话出口没有半分顾忌,秦穆与薛天皆是一惊,谁都来不及阻止,又听魏子阳冷笑一声,接着道:“你想革我的职?大殿下不要忘了,我的官职可是皇上御赐的,大殿下好像还没那个权力革我这个正二品!”

“岂有此理!魏子阳,你好大的胆子!”秦隆怒发冲冠,一掌拍向帅案,嘭的一声,吓的薛天浑身一抖。“敢对本殿下出言不逊,你便已经犯了大不敬的罪名,别说你是正二品,即便是正一品本殿下也有权将你下罪入狱!”

“无所谓,我本来就是个半死的人,这条命早就不在乎了。若大殿下肯开恩早早的让我摆脱这些红尘俗世,我做鬼都会对你感恩戴德的!还是那句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山上的还有事要忙,下官便不奉陪了,告辞!”

魏子阳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听闻宝剑出鞘的声音也只是露出一抹满不在乎的笑。

“魏子阳!”

魏子阳没理杀气腾腾的秦隆,就在此时突然听见短兵相接的声音,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定是秦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秦穆为了他竟然敢公然违抗圣谕,连尚方宝剑都不放在眼里,这个男人,真是疯了!

魏子阳心里五味聚杂,脚步在犹豫,手已经撩开了厚重的门帘。

门外不远处站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青衣男子,探头探脑的正向这边张望,刚才进账时便觉得他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此时再见突然忆起了他的身份。

魏子阳放下门帘回过头,秦穆正持剑与秦隆对峙,二人杀气四溢,恨不得当场便要一决胜负。看见魏子阳竟然一步步走了回来二人都觉得有些意外。

“子阳,你先走,有本王在谁也别想伤你一分!”公然违抗圣谕,便已犯了死罪,可秦穆竟然毫不在意,不得不说为了他已经几近疯癫的秦穆的确让魏子阳很感动。

“敢问大殿下,门外那位青衣男子可是您的属下?”

魏子阳的话锋跳的太快,屋内三人都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尤其是秦隆。

那人是大皇子府的掌院,很有心计的一个人,秦隆对他颇为信任。日前曾明里暗里的提醒过秦隆,九王爷得高人相助不得不防,魏子阳此人若不能为己用便只能尽早除去,免得夜长梦多。

“是又如何?”

听此,魏子阳一笑,抬手分开了二人的剑,凑近秦隆低声道:“告诉大殿下一个秘密,三年前这个人曾进过陆国皇宫的御书房。”

秦隆一滞,随即便恢复了怒色,“你此话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说他是奸细?”

“殿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吴掌院的确是三年前到的大皇子府,魏子阳怎么会知道这个内情?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不对!秦隆心思一转露出一抹冷笑,“就算吴掌院当真是奸细,你又何如得知?难道,是你亲眼所见不成?”

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把自己也扯进去。魏子阳也未有所隐瞒,点头便承认了他的猜测,“不错,我的确是陆国人,曾经。”

薛天一惊,看向魏子阳的眼神都变了,魏子阳满不在乎的看着秦隆,接着道,“不然,我怎么会和陆央有过节呢。”

秦穆开口说道,“此事本王早就知情,皇兄,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人吧,若吴掌院当真是奸细,一旦被父皇得知,怕是你也不好交代。”

秦穆公然违抗圣谕,秦隆用人不查,二人各持一个把柄,这一局算是打平了。若日后计较起来今日的事也只能当做没发生过。秦隆却不甘心被人抓住把柄,心思转了几转后,冷声道:“就凭你一面之词本殿下怎能信服?若是错杀了好人,你担当的起吗?”

“他是个阉人!殿下不信可以马上宣他进来,扒了他的衣服一看便知!至于他的名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叫赵德寿,曾是宫内一名掌事太监。”魏子阳显然没功夫陪他在这里三堂会审,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了脚,想了想回头对秦穆说了一句,“王爷,陆央在秦国安插了不少奸细,我多少也知道那么几个,明天我会派人把名单送过来,至于怎么处理”魏子阳弯腰拱了拱手,“还请二位殿下定夺。”说完转身便告辞了。

留下满心恼怒的秦隆,略有所思的秦穆,和一直擦冷汗的薛天。

☆、三十:

魏子阳的话秦隆自然不会全信,但也不可说不信。

倘若吴掌院果真是奸细,那日后追问起来秦隆自然难辞其咎。

为了证实真假秦隆当即便宣来吴掌院盘问。

吴掌院不疑有他,往常一般满脸堆笑的进了门跪地行礼。

“赵德寿!”秦隆这一句说的突然,吴掌院没防备神色一变险些张口答应,惊觉后急忙收敛掩饰。电石火花不过一秒的功夫,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被秦隆看出了不妥。

秦穆与薛天早已主动告退,离开营帐才不过几十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异响。秦穆一惊急忙转身而回,撩开帘帐时吴掌院已成了到下亡魂,双目圆睁死不瞑目,殷红的血顺着颈部不停的往外流着,很快便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而秦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紧不慢的用锦帕擦着剑上的血迹。

依据时间来判断,秦隆根本不曾仔细盘查过便了结了他的性命。

“薛将军,派人将尸体丢到山里喂狼。”

薛天抱拳称是,应声而去。

不消片刻周围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似乎这里根本就没死过人一样。

旁人一退下秦隆便恢复了笑意,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与秦穆聊起了家常,“皇弟,临行前锦妃托我带了一件狐袄给你,为兄这一忙差点给忘了,一会派人给你送去。”

“多谢皇兄,母妃她,可好?”

“精神倒是不错,就是消瘦了一些。”秦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茶杯起身撩开门帘对外面的人招了招手,“为兄也给你带了一份礼物,你看。”

门外那人一进门秦穆便是一愣,此人一身官兵的打扮,但身材太过消瘦那身衣服穿在身上明显不合适,再一看脸,白白净净,哪里是战场上厮杀的人。秦穆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小念?”

小念含蓄一笑,向前走了两步缓缓的跪在地上,“王爷!”

小念,便是昔日秦穆命人找来想要偷天换日取代苏离的人,自当日侍奉过秦穆之后便被秦穆留在了王府,并赐名小念。

秦穆对其一直十分宠爱,不光是因为他娇小可人,面貌俊秀,更多的原因却是因为苏离。每当看到他总能忆起那个男子,虽已是死人想起来依旧觉得心口暖暖的。

“你怎么来了?”

让小念失望的是王爷看见他却没有什么惊喜,语气中反倒带着不满,小念不敢说只好回头瞅了眼秦隆。

“是我带他来的。”秦隆走过来坐在主位上,“知道弟弟在军中寂寞,临行前特意去府上把他带来陪你的,弟弟也不用高兴成这样。”

“皇兄,父皇命我到军中历练,怎能随身带着鸾宠。”

秦隆故意忽略了秦穆脸上不满的表情,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饶有深意,“父皇虽让你到军中历练,却没有让你禁欲,弟弟出门前便应让他随行留在身边伺候,搞得像个修行的和尚,为兄都替你难受。”

“这,被属下看了去成何体统!”

“看去又如何,你是皇子,谁敢在背后多说一句。好弟弟,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两个月小念想你可想的紧呢。你说是不是,小念?”

小念红着脸低下头,没敢多言,那副羞答答的表情连秦隆看了去都觉得心痒难耐。

秦穆见了,心底软了软虽然依旧恼怒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父皇下旨到军中历练,就算摆个样子表面上至少也应该过的去,要是带着美妾鸾宠左拥右抱每日花天酒地,被父皇知道了那还了得,不气的他犹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才怪。

秦隆此举安的什么心思不用想也知道,偏偏这一招自己只能白受着,人已经来了此时想送走也来不及了。

小念身份特殊不能与旁人同住,这营地又没有多余的营房,未免被人怀疑暴露身份秦穆只能将他带回自己的营房内。小鬼见了他马上知趣的告退了,在府里,这些贴身伺候王爷的工作有小念在便用不着自己了。

小念乖巧懂事,王爷没那个心思便不敢主动勾引,小心翼翼的为王爷打了热水洗了脚,轻手轻脚的替王爷更了衣。

刚才有外人在秦穆忍着火气没发,此时见他这样更觉得心浮气躁,忍了半晌,喝斥道:“你胆子可真大,没本王的命令竟敢擅自出府!”

小念一惊急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恕罪,我只是,只是大殿下说我可以到军中伺候王爷,让我随行,我也没多想就”

“到底谁是你的主子!”

“自然是王爷。可是大殿下”

“他的话你也不敢不听?”见小念胆战心惊的点了头,秦穆冷笑一声,“那好,本王便把你送与他如何?”

小念吓的不轻,咣咣咣的磕起了头,“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王爷不要把我送人。”

小念胆子小,平日秦穆一冷下脸他便心惊胆战,何况王爷如此喝斥他,头磕的一个比一个结实,咣咣咣的砸在地面上,差点见了血。见秦穆依旧满脸冷厉吓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扯着秦穆的裤脚哀求道,“王爷,王爷,求你不要把我送人,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若是惹了王爷生气,我马上回去。”

见他这样秦穆微微有些心疼,该出的气也出了,也不忍心再责备他。“本王警告你,仅此一次,若再有下次”

“不敢,不敢,以后小念只听王爷的话。”

“知道就好!行了,起来吧。”秦穆回身坐在床榻上,“既然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记着,以后在军中要处处小心,万不可暴露身份。”

“是!”小念这才敢起身,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继续为秦穆更衣,想是真的吓怕了换衣服时手还在哆嗦。

离得近了,秦穆突然闻见一股香气,那是他平日最喜欢的玫瑰露的味道,小念知道便一直用它洗头,连带着熏香也用这个味道,里面又偷偷夹杂着一点点大殿下赏的夜夜娇,清香宜人,扣人心弦。

他这人长的好,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平日伺候人的功夫更是不在话下,若不然也不能那么得秦穆的宠。尤其那双手,柔的很,如此按在肩膀上软软的舒服,叫人惬意的很。

二人两个多月未见,加上魏子阳自从上了山便在不曾与秦穆同眠过,这段时日秦穆一直独守空房,血气方刚的年纪,精力太过旺盛,又无处发泄自然经受不住太多的诱惑。

何况小念本就是他的人,王爷想宠幸他自然无需忍着自己,男人精虫一上脑便会把旁事忘的干净,搂着小念便滚到了床上。

秦隆得了探子的回报,嘴角一扬露出阴笑,低声对手下命令道:“你即刻动身去北陵山一趟,传本殿下的旨意,命魏参领亲自将名单送过来,本殿下在此等着。”

“是,属下即刻去办!”

秦隆何许人也,堂堂大皇子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未来的真龙天子,何况他本性瑕疵必报,怎能被一个区区二品官员如此无礼相待而不记恨于心。

他早就听闻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今日见秦穆如此护着魏子阳更是证实了传言。既然如此只需略施小计便可离间二人,当日之所以将小念带来,目的便是在此。

魏子阳接了传召,不疑有他,匆匆写下名单贴身藏着便下了山。虽然大殿下有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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