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的人戴上后,便能一辈子厮守在一块儿。”楚陌在说这番话时,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戒指上。
楚宴瞄了他一眼,最终将戒指又放回了盒中,“既然你诚心诚意向我道歉,那好吧,我接受你的这份赔礼。”
“啊――”楚陌一听楚宴这话,又哀嚎起来,“你真的就这么收了啊?”
楚宴挑了挑眉,“怎么?”
楚陌撅起嘴,“好舍不得啊!”
闻言,楚宴邪恶地勾起了唇角,“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说话间,他转过了身,单手托腮做沉思状,“另一枚戒指给谁戴上好呢?看来我得好好想想。”
“三弟……”楚陌满脸沮丧,心里升起了些许后悔,可是送出去的东西再讨回来,这又不是他向来的作风,所以最终,他也只能认命,“你一定要送给你真正爱的那个人啊,至少让这枚对戒物尽其用。”
“放心吧,我会好好地对待它。”楚宴的语速并不快,口吻很随意,让楚陌瞬间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楚宴只是在跟他开玩笑,并没有真要抢走他的对戒。
而楚宴却只看了一眼后视镜,则又将视线移向了窗外。黄昏天,似乎很适合于伤怀。想他楚宴混迹欢场多年,谈过几场恋爱,可真正爱的人是谁,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前阵子总会想到前男友,可最近又频频想起迟蔚,其实这对楚宴来说算不上什么,只不过是在不同的时期想着不同的人。
可是潜意识里,迟蔚又与他之前交往过的那些男人有些不一样,偶然间想起他的名字,就是深刻的思念,一瞬间填充了全部的意识,如同深深烙下的铭记。
(To Be Contued)
[2011-8-26 21:13:11 染°]
XX和OO
楚陌回国,楚宴又难得回一趟家,说实话,大伙儿能聚在一块儿吃顿饭确实不容易。饭桌上一家人聊得甚欢,楚宴也不愿去坏了这和谐的家庭温馨,他只希望能够安安静静地吃过这顿饭,然后大家好聚好散,要是心情不错,还能在家里留住一晚,陪母亲聊聊天什么的。
可是他终究还是把一切都想得太过简单,很多时候你不招惹别人,不代表别人也不会来招惹你。
那晚吃过饭,楚宴跟他大哥二哥一块儿坐客厅里看电视,电视上放着的是八点档狗血肥皂剧,用楚宴的话说,就是两帅哥围着个长了张青楼脸的笨女人团团转,白白浪费了那两张英俊的脸。
不过楚陌喜欢看,他这二哥的品味向来奇怪,看片儿爱看偶像剧,看文爱看台湾小言,记得小时候,有一回楚宴陪楚陌一同看动画片,人家那明明是少年热血动漫,结果楚陌却看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楚宴还记得自己当时递了张纸巾给他,问他到底哭什么?楚陌接过纸巾很认真地回答:“好感人啊,XX对OO真是太好了,呜呜呜~小宴,你说他俩以后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吧?”
如今回想起来,楚宴才觉得他二哥绝对是神人,别人看完一部片子至少会记住主角叫什么名儿,那厮却好,直接给人起代号,那也罢了,什么不好起,偏偏起XX和OO,这话要放在现在,他直接一口老血喷出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XX和OO可都是男的啊男的!若真“永远在一起”不就意味着搅基了?原来他们儿时看的动漫都是那么腐的吗?怪不得自己会弯,看来这也不是毫无理由的。
正暗自回忆着童年,楚非的手却忽然伸过来,在楚宴的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猛然回过神,楚宴莞尔一笑,“没什么,想到点小时候的事儿,觉得还蛮有意思的。”正说着,楚陌也探过了脑袋,“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我也要听。”
楚陌的声音一响起,楚宴方才意识到原来是电视剧中途插广告了,他瞪了他二哥一眼,略带些捉弄地甩了他一句,“不给你听。”
楚陌一听便不乐意了,旋即抱怨起来,“你和大哥偷偷搅基,都不带我一块儿玩!”他这人说话不经大脑惯了,此刻话一说出口,楚宴的脸色立马变了。
楚非瞧出三弟心有不快,连忙板下脸训斥了楚陌一声,“少胡说。”
楚陌委屈地撅起嘴,不满地道:“你们俩合起伙来欺负我!”
楚宴又瞪他一眼,那眼神像是要把人千刀万剐似的,楚陌一见,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杀人啦杀人啦,三弟要杀人啦!”言下,他转身就要往楼上逃,可就是那么巧了,那时候楚子御刚好过来,楚陌这一转身,便撞上了他老爹。
“都闹腾什么?”楚子御的嗓音压得很低,冷冷地喝了楚陌一声,然后迈开脚步坐到转角沙发边的一只独立单人沙发中,他的目光从三个儿子脸上一一扫过,最终落在小儿子身上,“都在外头野了那么久了,什么时候回家呢?”
其实楚宴也不是那么厌恶这个家,只是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后,他便与父亲之间有了隔阂,有些话也就不像以前那样会直说了。
今天父亲甩出这么个问题,委实让他不好回答,要是真搬回来住,他怕他们父子俩同一屋檐下,日后将争吵不断,可不搬回来,又不知该如何拒绝。
楚子御似乎也瞧出了楚宴的挣扎,一时间心里有些恼,“不想回来也就一句话,沉默算个什么意思?”
老爷子口气恶劣起来,楚宴那脾气也是躁,自然憋不住,“我是不想回来住,免得整天跟你吵,好好的家都给弄得不得安宁。”
“你这又是什么话?你好好的我会跟你吵?”楚子御一口怨气堵在心头,眼看着就要爆发。
楚宴刚想回话,楚非忽然一手按住他的肩膀,迅速站出来打圆场,“都是一家人,没事儿吵什么呀?”他也是清楚楚宴心里的想法的,所以并不逼他回来住,而是这么对父亲道:“老三是在外面自由惯了,反正他也已长大,咱们就别管着他了。”
楚子御冷冷一哼没说话,楚宴满脸阴郁,强忍下心头的一串火苗。
两人大约对峙了近两分钟,楚陌瞧着那爷俩儿表情不对劲,则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三弟今晚在家睡么?”
楚宴正在气头上,当即回道:“我马上就走。”
老爷子一听又恼了,“怎么着?还当不当这里是自己家?敢情夜店酒吧都比家里好,我听人说你跑那地儿跑得倒是挺勤快。”
楚子御的言下之意楚宴可是听得明白,一气之下,他倏地站起身,对着他老子便冷声问道:“我是常去夜店和Gay Bar,我也确实是个gay,但那又怎样?”
闻言,楚子御冷笑起来,“我今天可没说你是同性恋的问题,你倒是跟我急什么?”
“就算我不说,你也是要说的,何必那么拐弯抹角呢,想骂就骂呗!”楚宴笑出声来,笑声中带着自嘲。
楚非在一旁又拧了他一把,楚宴却浑然不觉得疼,只是语气比之前略微平缓了些,像是在陈述自己的观点,“不管怎样,我仍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只是恰巧喜欢上了男人。”语毕,他对上父亲的双眸,望了一眼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抱歉,我先走了。”
眼看着楚宴越走越远,楚非想追上去看看,然而楚子御的一句话却让他不得不止步,“让他走啊,你们谁都不准去追他回来!”
楚非回过头看向父亲,也不知该怎么劝才好,而楚子御只感觉心里窝火,一转身就上了楼。
那时候楚宴已走远,楚陌还坐在沙发上,手摸进自己的裤兜,紧接着他“啊”的一声叫出来。
楚非飞快地蹙了下眉头,冲他斥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却见楚陌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小盒子,正是先前他送楚宴当礼物的那对戒指,“这……怎么会在我口袋里?”
楚非到底聪明,一看就明白了,“那家伙,怕是从来没打算夺你所好吧?那会儿在车上,想必也就是逗逗你而已。”说完,他走到窗边。
从窗户看出去,已经看不到楚宴的身影,楚非望着窗外那一条空旷的小道,许久后才喟然叹了口气,“那个傻瓜。”
楚宴沿着街灯走到路口,过了马路有个开放式的小公园,叫“凭栏眺”。白天那里总有很多游客,据说从山顶平台看下去,能看到周边最美的风景,特别是黄昏时分,那画面如同一幅艳丽的油画。
而一到西落,人便渐渐散了,楚宴每回过来都是夜里,公园里没什么人,他喜欢坐在山下的长凳秋千上发呆。
曾经和楚非一块儿来过几回,也都是晚上,楚宴总让他大哥推他荡秋千,就为这事儿,楚非老说他长不大,而楚宴却觉得,“人在世上,还是活得开心些好,能保住纯真也是难得,即便保不住,至少不要委屈了自己。”
有些话楚宴没有明说,但楚非却听懂了。
在楚宴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委曲求全”这个词,所以那一年,当他被父亲发现性向有问题时,你宁愿选择离家出走,也不愿如家里人的意思去找个女朋友交往试试。这是属于楚宴的固执,也是一种难得的坚持。
那晚楚宴就那么在秋千上坐了很久,越坐越觉得孤单,最难过的时候,他突然又想到了迟蔚,于是摸出手机给他发了条短信,“迟蔚,我好想你。”
消息发出去仅过了十几秒,迟蔚就回来了消息,“楚大神又发什么神经?”
楚宴的手指飞快地在按键上游走,“没发神经,只是想你了,很想见你。”
不知迟蔚是不是被他的话给吓到了,好久都没有回应,楚宴也不催他,只耐心地等着。大约过了五分钟,才又有短信进来,迟蔚问:“你是怎么了吗?我们下午才刚见过啊!”
楚宴回道:“可还是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又过了十几秒,迟蔚回来消息,“你现在在哪里?”
楚宴看了看四周,回过去三个字,“凭栏眺。”而后他站起身,往路边走。
迟蔚说:“我这就过去找你。”
楚宴收到这条短信的时候刚拦下了一部出租车,他坐进副驾驶座的位置,报了沈家的地址,然后才又给迟蔚回消息道:“不用,还是我去你家楼下找你吧,我到了后会打你手机,待会儿见。”
另一边,迟蔚望着手机琢磨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直觉告诉他,今晚的楚宴有些不太对劲。
从凭栏眺到沈家小别墅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打车也就二十分钟。
迟蔚刚提上牛仔裤,手机就响了。他见是楚宴的来电,便接了起来,同时往楼下走去,“你到了吧?嗯好,我这就出来。”
楚宴靠在大铁门旁的墙上,微微地扬起了唇角,“迟蔚,听到你的声音感觉真好。”说着,身边的一扇小铁门被打开,迟蔚从中走出来。
那一刻,两人都握着手机,彼此对视着,楚宴望着迟蔚,忽然笑得更浓,那一抹笑容,就如同见到了久别的恋人,是一种植入心头的温暖。
挂掉电话,楚宴将手机放入裤兜,下一秒,他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将迟蔚揽入怀中,“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满脑子全是你,我在想,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认同,只要你还在身边,那么我所有的坚持就还值得。”
“嗯?”迟蔚被楚宴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不明所以,都忘记了挣扎,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耳畔又传来楚宴的嗓音,很轻、很软,“迟蔚,我想,我爱上你了。”
(To Be Contued)
[2011-08-27 16:00:18 染°]
迟蔚的性向
如何诠释“我爱你”?迟蔚记得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让人感动的话:“有一出戏,我想邀你同台,并演至墨发渐白。”
也许爱一个人就是能够陪着他慢慢变老,迟蔚憧憬着那简单的小幸福,却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男人表白。
他僵直着后背,仔细地将楚宴的话琢磨了一番,当视线再度撞上那深情的目光时,迟蔚一个激灵,迅速将楚宴推开,从他怀里撤了出来。
夜里的风呼呼地刮着,他裹着毛衣站在楚宴面前,并非第一次见面时穿着的那件小熊外套,却更显得身子单薄。
迟蔚的眼珠子澄亮澄亮的,他安静地凝视着楚宴的眸子,过了半晌,才轻叹了一口气,甩出这样的三个字,“你醉了。”
楚宴本是满怀期待等着迟蔚的回应,不料等来的却是如此一句,顿时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了心里。
他默默对自己念了三遍冷静,脸上复又堆满了笑意,继而对着迟蔚眨巴了两下眼,特无辜地说道:“可是,我没有喝酒啊!”
迟蔚依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忍不住要抱怨楚宴此刻的表情很像白痴。他顿了数秒,终于没有在楚宴面前施展他的毒舌功力,而是转过身往回走,“不管你喝没喝酒,反正你现在不清醒,等清醒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楚宴一时间没回过神,直到迟蔚都跨进铁门内了,他才又追上去,使劲攥住了其手腕,“喂!你上哪儿去呀?”
“回房躺着去,至少比在这儿听你说胡话有意思。”说着,他一甩手,挣开了楚宴的牵制接着往前走。
楚大神眼看着迟蔚越走越远,则又迈开脚步飞快地跑到他跟前,展开双臂拦下了他的去路,“我这会儿清醒得很,迟蔚,我没有开玩笑,我真看上你了,你看咱俩就不能凑一对儿试试看?”
迟蔚略微歪了歪脑袋,用一种类似于探究的目光望向楚宴,大约过了一分钟,他突然竖起食指,对楚宴问道:“这是几?”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是把楚宴给问懵了,楚大神完全是凭着下意识回答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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