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好我们三个来解决问题了。我分析了下情况，对悟空与小沙说：我觉着这个灵感大王跟以前碰见的那些胡作非为的官员不样，我们应该先礼后兵，跟他谈判下。悟空反对：唐老师，跟这种人谈什么判？灭了算了！我说等谈完了再说。

具体的方法是悟空与小沙变成俩上供的童男童女，引灵感大王来，然后由我出面跟他谈判。当时的场面很热闹，除了陈家，家家张灯结彩，像过节样。看不出谁心里难过。也许在他们心中，反正今年供上去的，不是自己的孩子！就算明年可能轮到自己，但今年不是，高兴了再说。唉，老百姓！恩格斯说过，有怎样的群众就有怎样的领导，信哉斯言！辛注

那灵感大王到底来了。正准备下手时，悟空和小沙现了原身，大家打了起来。悟空告诉他：我们唐老师要跟你谈谈，谈完再打行不行？灵感大王同意了。

谈判就在庙里举行。我对灵感大王说：其实你是个有能力的长官，前途无量，何必要做这种事？他说：我做什么了？我把这里治理得这么好，他们现在丰衣足食，我提这么点要求不算过分吧。我说你是百姓的公仆，让百姓过好日子是你的本分。他有点火了：百姓的公仆就不应该有点爱好了？就不可以有点要求了？给我上课是吧？什么是百姓的公仆你知道吗？百姓的公仆就是拿百姓当公仆的人前苏联部长会议主席雷日科夫说，什么是人民当家作主，主人就是老爷。可佐证灵感大王所言不假。辛注，不是给百姓当公仆，让百姓过好日子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日子过得更好，这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大唐百姓的公仆不都是老爷？！

他说得对，在我大唐百姓的公仆就是老爷，但我的思想工作还得继续：你为百姓出了力，百姓会记在心里的。他冷笑道：谁他妈的相信这些鬼话？今天你不干了，明天老百姓就把你忘干净了，百姓记着的只是现在的老爷！他们不是给你修庙了吗？我说。他们给我修庙，那是因为我还对他们有用，我还有办法收拾他们，你到处看看，庙里供奉的，要么是对他们有用的，要么就是他们害怕的，你以为他们拜的是泥菩萨，他们拜的是他们心里的那个菩萨！那你也不能吃人啊，这也太缺乏人道主义了吧！我有点急了。他突然笑了：秃子，你太书呆子了，什么叫吃人，不吃人怎么混，谁不吃人，只是吃法不样罢了，我吃得光明正大，有人吃得偷偷摸摸！而且我要告诉你，今天本老爷还要吃你这大唐的秃子，既然你送上门来了，本大人我就不客气了。说着拎起我钻进水下他的府邸，悟空与小沙追赶不及。看来跟有些人讲道理，的确是件麻烦的事。

我刚被扒光吊了起来，悟空和小沙就来了。我听见他们在衙门外先是彼此骂娘。悟空扯着嗓子骂：我操你妈，你这个混账东西，点组织纪律性都不讲了，爷爷是齐天大圣，是你的上级，你他妈的个屁大的官竟敢跟我作对！那家伙根本就不买他的账：我也操你八辈祖宗，齐天大圣有什么了不起？上级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投诚过来的黑社会的小混混，最多也就是我们收编过来的东西，谁把你当回事了？！骂完两人就打了起来，论技战术水平，灵感大王根本与悟空不是个级别，何况还有小沙这么个帮手。可悟空不习水战，最后大败而归。

没办法，悟空和小沙回去给八戒做工作，八戒在水战方面有特殊心得。八戒根本就不干，躺在床上装没听见。悟空揍了他顿也没用，他说什么这次就是悟空搞死他，他也绝不屈服。悟空说：难道唐老师不是你的师父？他说：少拿唐老师说事，老子早干够了，他死了好，死了我们早点散伙。小沙也过来给八戒做工作，他这才答应了。不过他不白干，提了三个要求，说如果悟空和小沙不满足这三个条件，他宁死不从。八戒的三个条件是：第找个地方让他好好撮顿；第二以后碰见美女要先照顾他；第三悟空和小沙给他写保证，以后唯他马首是瞻。结果不用我说您都能猜得出，他们的交易达成了。八戒出手，与悟空和小沙大闹通天河，把我救了出来。

如何处置灵感大王大家意见分歧很大，悟空他们认为应该就地正法，我觉着弄不好又要跟灵霄宫那帮人结梁子，由我们杀他未必妥当。最后只好交给通天河的百姓公审。结果完全出人意料，老百姓坚决反对处决灵感大王。大家致认为只要灵感大王不再吃童男童女，就继续给他们当老爷。理由是，百姓们说要是来个新长官，怕比这个更可怕，他们实在是被来来回回糟践害怕了。灵感大王答应了大家提出的条件，回通天河衙门去了。

至于驮我们过通天河的，是河中的个老鳖，他说自己已经修炼了千三百年，还没有修炼成|人形，希望我到天竺后跟灵山通通关节，让他早点修成|人形。欠人家个人情，也只好答应。可我心里想，幸亏他没修成|人形，要是修成了人形，在这通天河里为非作歹的，恐怕就轮不到灵感大王了。

就说这些，天有点凉，坐着有点冷飕飕的，我需要钻到被窝里暖和下。明天还要赶路呢。远方的祝福！

玄奘夜于通天河畔小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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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三封信当女儿国国王爱上唐僧

贞观十七年夏六月辛卯

亲爱的观音老师：

您好吗？这几日发生的事，实在是羞于开口。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被这么多女人耍来耍去，您不敢相信吧，我竟然两次上了女人的床，还上演了结婚入洞房的闹剧。不过还算幸运，到底守住了真阳，哈哈，现在还是个囫囵身子，真是死里逃生啊在玄奘这个年龄，这样的珍奇动物现在怕是灭绝了。辛注。真要是彻底被处理过了，怕是再也不敢给您写信了。

这切都发生在西梁国，您能相信吗？这个国家竟然全是女人。先前读书时，只知道周天子会西王母，据说那是女儿国。可能也只是传说而已，最多也就是个女人掌权男人当差的国家。现在我大唐的边远地区，还有很多类似的部落，头领都是女的，实行走婚，所有的孩子都是只知其母而不知其父。说来也怪，那些女人处于绝对领导地位的地方不是我华夏那种女人干政或怕老婆，般比男人主导的地方和谐。看来凡雄性动物，实在是支配权占有欲太强了，也太好斗了。

这西梁国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儿国。我们在西梁国都出现，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大概是少了伺候男人的劳作，也不用生孩子，女儿国的女人出落得个赛个漂亮，我敢说随便从大街上拎个回去，参加大唐小姐选美大赛，绝对夺魁。我大唐帝国的女人要是不靠着化妆品或整容手术，能拿出来的还真不多。她们会说：自信就是美啊。自信是足够了，美倒未必。

见有男人出现，大街上的女人们立马开始马蚤动。说实话，对她们很多人来说，货真价实的男人根本就没见过。她们扔下手中的活计，呼啸着冲了过来：男人来了！男人来了！把我们团团围住。很快全城的妇女都知道了，全部火速赶到，把我们密密匝匝围了圈又圈。我估摸有几十万之众。个个瞪着狼样的眼睛，哈喇子流个不停，夸张点说，哈喇子都快流成了河，感觉大家是漂在水上。大概混乱中晕死的踩死的也不少吧。记得离开长安时，也曾经有类似的场面，但也没这么气势磅礴啊。悟空混过黑社会大闹过天宫，八戒当过“保方平安先进个人”，也被这种场面震住了，全身发抖。看来今天非要被这些女人吃了不可。

做掉他们！做掉他们！女人们在呐喊，在哭泣，在祈祷。我知道她们这次绝不是要吃我们的肉，做掉是另层意思，这层意思更可怕。八戒哭着说：虽然我直梦想着有这么天，自己成为百花簇拥的情圣，可也不能这么圆满啊，唐老师，要来真的我们几个还有命吗？！我假装镇定，让他们别急，看事态的发展。事实如我所料，就在做掉我们之前，她们因为程序问题发生了纠纷，彼此展开了血战，场面惨不忍睹。观音老师您想想，两个女人打架已经足够惊心动魄，现在是几十万女人为了抢男人打成团。各种骂语响成片，分贝之高足够让人眩晕，满地都是扒下来的头发撕下来的衣物。很多女人已经赤膊上阵，弄得血肉模糊。呜呼，就为了这点事，值得这样大动干戈吗？看着这种情景，想想那些铤而走险的夫滛妇，倒是真可以理解了。如果这是男人国，我们几个是女人，恐怕这会儿满地的已经不是头发，而是脑袋了。

好在这时候出现了大队的皇家侍卫，冲进来把我们团团围住。为首的长官向人群喊话：同胞们，这几个和尚是从东土大唐来的，陛下要接见他们，希望大家不要闹事！人群中有人表示抗议：我们不管他是哪里来的，我们只管他们是男人，我们已经受够了！大家高声响应。长官厉声道：难道你们想造反吗？平时你们受的教育哪里去了？群众大呼：我们只要男人，少教训人！长官又道：只怕是陛下降罪下来，你们的脑袋保不住！有人喊：只要能做回女人，死了老娘也心甘情愿，只怕是陛下要自己享用吧，这不是腐败是什么！群众跟着喊：打倒腐败！打倒官僚主义！面对着这么多激动的群众，局面很难控制，时刻都有崩溃的危险。突然那长官声令下，侍卫们放出烟幕弹。没想到女儿国也有化学武器，这武器好生了得，群众马上都晕了过去。我们才被转移到女王招待所。

群众苏醒过来后，迅速包围了女王招待所。口号声此起彼伏，她们提出要求：要么把男人还给她们，要么当众处死，谁也别占便宜。招待所的墙壁上贴满了大字报，有要求交出我们的，有讨伐朝廷腐败的，有呼吁女王下台的。直闹到晚上也不见散去，她们点起篝火，载歌载舞，有人甚至绝食抗议。招待所老总说，这是女儿国上千年来从未有过之乱局。

悟空乐得看热闹，小沙嫌烦早就睡了，八戒是既兴奋又沮丧，兴奋的是从来没有这么多女人自动送上门，沮丧的是无处下手，不停地往阳台上跑，整个人都嘴唇发黑，有些虚脱，还在阳台上向下边的民众喊话：姐妹们，你们的热情让我感动涕零，我敢说你们是我见过的最最优秀的女人，你们把女人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你们都是女神。你们是勇士，你们大无畏的精神将永载史册。我多么想回到你们中间，跟你们同呼吸共命运，战斗在起，可是，姐妹们，你们要注意斗争的方式，要个个下边群众狂呼：少废话，有本事下来，完了再说！八戒不敢下去，回来冲我直摇头：多好的姐妹啊，我们不应该给她们的热情泼冷水啊！悟空说：那你下去算了，光说不练顶个屁用。我夜未眠，这固然是西梁国从未有过的乱局，也是我们从未经历的遭遇啊。

天快明时，国王差太师来跟我们谈判。她提出了两个方案，第是唐僧跟国王成亲，其他几个徒弟分给大臣们；第二是唐僧跟国王成亲，其他几个徒弟由国王发给护照，继续西天取经。如果答应了国王的条件，可以确保我们的安全，至于那些闹事的群众，可以采取强硬的手段进行镇压，为了国王的幸福，杀点草民百姓算不了什么！如果我们不答应，就把我们交出去，后果可想而知。这不是明摆着趁火打劫嘛！我说我们是出家人，怎么能跟女人结婚呢？这违背基本的戒律和道德嘛。太师说：道德是个屁，陛下的幸福就是道德，陛下不幸福就是没道德，在这里没有出家人，只有男人！

八戒坚决主张执行第套方案：唐老师，面对着这么热情的姐妹，我们能忍心走了之吗？我们还是人吗？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我反正是不走了。小沙说如果唐老师要留下，他支持第二种方案，待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危险。悟空直不表态，等大家说完了，把我拉到边悄悄说：唐老师，你就答应第二套方案，先跟他成亲，骗到通关文件，然后你说是送我们西行，等出了城，我们就有办法跑了。看来也只有这条路了。

为了保证我跟女王的婚礼顺利进行，皇家侍卫对群众进行了镇压，据说场面极其惨烈，死伤好几万。有些人撤出城去，已经在附近展开游击战争。西梁国全城戒严，草木皆兵。说实话，女王是个很不错的女人，无论长相举止都无可挑剔。第次在金殿上看见她，心里真有点说不出的忐忑不安，用我朋友的比喻，她的眼神真的比得上百万雄师。婚礼当日就举行了，说是黄道吉日，其实都是她手下的马屁精在作怪，是她们的陛下等不及了。在所有的过程中，我感觉自己都像木偶样任人摆布。唉，和尚做到最后，竟然成了新郎官。要真是喜欢做新郎官，当年就不用离开她了。

洞房这个词实在太情了，希望管理机关以后禁绝，彻底从字典中删除，至少不允许在教科书中出现。辛注里布置得还算雅致，没想到西梁国也有大唐官窑的瓷器。国王亲自给我斟茶，本来要坐在腿上喂给我，被我拒绝了。国王还问我喜欢流行音乐还是古典音乐，我说我不懂音乐。但她还是弹奏了首，她说这是特意给我做的“凤萧”。说实话，她美得有点残忍，是男人怕都要魂不守舍，尤其她对着我笑，尤其她抚琴时。我默念了几回经似乎也降伏不了内心的波澜。老公，你老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们都拜过堂成夫妻了，她嗲嗲地说道。我赶紧说：陛下，我有些不习惯。还叫人家陛下，奴家都是你的人了，以后这天下你坐，奴家给你做饭洗衣服生孩子！她这说“老公”我反倒心情安静了下来。因为我最烦这个词，老公的意思不就是民间对太监的俗称嘛！接着她要给我脱衣服，我说今天太累了，等明日送走了他们三个再说。她问我：老公不会是真身吧？我问为什么这么说？她说现在的男人有几个是真身的？所以她更觉着我是个宝。

晚上我穿着衣服跟她在床上躺了夜，尽管她不时准备向我发动进攻，但都有惊无险，被我化解。感觉那是我记忆中最漫长的夜。

翌日清晨，匆匆换了关文，我与国王起送悟空他们三个出城，也就是逃跑。八戒死活不走，并以死相逼，并说要向国王揭发我们的阴谋。最后被悟空变戏法弄成哑巴，只好泪流满面，步三回头。国王也很感动，对我说；看来这个徒弟跟老公感情最深，这么舍不得离开老公，真是个至情至性的好男人！出城三十里，悟空正准备做法定住国王和她的部下，突然阵狂风，把我卷了起来，等我醒过神，已经在另个女人的床上了。

那地方叫琵琶洞，洞主是个琵琶精，虽然也美艳无比，但跟女王相比，也就是平康里穿着牛皮短裙叼着烟站大街的姑娘而已。女人有时候真不可思议，时髦起来，明明是大家闺秀，却偏偏要把自己弄成站大街的样子。屋子布置也俗气无比，贴着很多肌肉发达的猛男照，其中有张我认识，就是牛魔王。那妖精穿衣服很凉快，个劲搔首弄姿。上来就要扒我的衣服。我在努力挣扎，她却笑声不断：吆，大哥，害羞是吧？还是个童子吧？让姐姐今天好好教教你，嫌吃亏是吧？难道姐姐这身玉还比不上那老娘们，她懂什么叫情调啊？我喘着气说：我不习惯这样。嫌没情趣是吧？你这个小牛犊子，姐姐给你跳段钢管舞艺术下你。说着跳下去抱着柱子跳所谓的钢管舞，简直是惨不忍睹。我大唐国学院的大师曾做过考证，钢管舞实为国粹，是我华夏族对人类文化的巨大贡献。钢管舞发端于商汤时期，据《淮南子》《尸子》等记载，商汤曾在桑林举行祭祀活动，边祷告，边有捰体男女舞蹈，其中有人抱着树干舞蹈，此后来钢管舞之雏形也。

在长安时，听说平康里也有钢管舞，大小官员下了班就往那儿跑，有人还说那是发扬我大唐的国粹。他们不知道，其实大唐的国粹已经普及全世界了。唉，在这女儿国，连妖精也如此！据《唐僧日记》，他当时被琵琶精扒光了，被琵琶精压在榻上搏斗了个时辰，唐僧在给观音的信中显然掩饰了这些，不过可以理解。辛注

后来还是悟空去找了您，才救我出来。那妖精的计划是先做后吃，也真够毒的啊。大唐现在流行个词叫“效益最大化”，看来她贯彻得最好了。离开琵琶洞我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逃离女儿国。可在出关时，却被国王挡住了，她的身后是千军万马！原来她直在这里等我。看见她我只好自认倒霉，免不了又是场浩劫。她下了马，向我走来，我心里有鬼，不敢抬头。

她走在我面前，说：奴家知道你不会留下，你在撒谎，可毕竟我们已经拜堂成亲，奴家已经是你的人了，你既然要走，奴家不留你，此去西天路途遥远，希望你多多保重。如果你愿意回来，奴家等着你，就在这路口，如果你不愿意回来，奴家也等着你，就在这路口。我只求你留下片衣袖，等奴家死后，把它跟奴家埋在起，下世里，奴家就不是个人了！

风吹起她的长发，眼泪在风里飞。我剪下片衣袖递给她，无言以对。

直到走了很远很远，我看见她依然在风中伫立。我知道，我留下了个多么可悲的谎言，不管我为自己的谎言找到多么动人的借口，这个谎言终将酿成无法挽回的悲剧，因为她的生命中多了虚幻的期待，而我们永远也不会有再见的日子。每个人都是过客，我就是她的过客。也许到死她不会相信这是最终的现实，她，也许，也许以为我最终会回来。如果故事本是虚妄，根本无法实现，倒不如绝望的好，在绝望中解脱，去寻找新的路。

就这样吧，写到这里的时候，冰凉的眼泪落在纸上，我无言以对，无言以对。我要睡了，梦中会有怎样的故事呢？

玄奘夜于红庄某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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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四封信如来和太上老君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