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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能捞钱的没有他不沾的,他在圈子里,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

林谒看着对面的人听了自己的话面色波澜不惊有些意外,他没想过眼前的人会如此的淡定,据他的调查。肖锦伦是个一本正经且十分的单调人,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连着私生活都十分的透明,每天都在一条线上,是个工作狂,这样的人应该十分的保守。

一个极其乏味的男人,不过……倒是挺适合莫耀的。

林谒停顿了下,又接着往下面说,“你知道这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吗?”

肖锦伦抬眼,他虽然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不过他一向是喜怒不于行色,不会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太多的表情。

在前一世,肖锦伦的母亲是书香门第,以前就有经常教导他,凡事不能失了气度,不能焦躁,就算是做不到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也要去心平气和的面对每件事。

肖锦伦嘴里有些晦涩,麻木的顺着林谒的话问,“怎么过来的?”

“从死人堆爬出来的。”

☆、第六十九章 往事

林谒在的那一个房间里打了两个通铺,通铺中间只有一条窄窄的过道。

到了晚上,只垫了薄薄的一层褥子的床板上密密麻麻睡的都是人,挤在一起,连着翻个身的余地都没有。

里面人太多,又不怎么通风,再加之天气炎热,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怪味,一阵风吹过来,味道就更加难闻了。不过也没有人去在意,都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然的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在生命每日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过得舒不舒服已经是没人在乎。

从一开始的恐惧到后来的慢慢麻木,所有的人眼神空洞,求生已经成了本能。

房间里每天人数都在逐渐减少,逐渐不那么挤了,一个月后,本来的五十多个人,只剩下三十几个。而不见的那些人,全部被扔在了树林对面的那个大坑里,那些尸体,或则是只是昏迷过去,还没有死的人,被林子里的野狼或者是其他的动物蚕食,之后萦绕着苍蝇。

没有人去在意的死亡。

弱者要被淘汰,弱者是没有资格活下去的,这是每个人被迫灌输的认知。

所有的人胆战心惊,机械式的活着,过了半年,一百多的人,最后留下来的不到三十个,所有的人都已经麻木了,压抑了那么久,连着恐惧这种感知都慢慢的被冲淡,有些人对于偶尔出现的血腥反倒是会觉得兴奋。

在这样的压迫和大的前提下,以往的认知一一被打破,人性渐渐被泯灭,武力成为了衡量一切的标准,每个人都渐渐的扭曲。

莫耀是在一个下午的时候来的,等着领着莫耀来的人走了之后,房间里除了林谒和几个平日里就很沉默的人之外,其余的人把莫耀给围了起来,防备的打量这个新来的人。

要知道,他们已经半年多没见过生面孔,每天见到的人都在逐渐减少。

很快,所有的人发现才来的这个小鬼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渐渐的放下了戒心。张恒蛮横惯了,他的年纪在这里面最大,打架起来心狠手辣,所有人都避着他。张恒看着新来的这个小鬼一副不理人的样子有些不舒服,“喂,你是从哪儿来的?”

莫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儿。

张恒碰了壁,愈发的觉得这小子不识抬举,眼睛示意平时和他关系不好的两个人去上前拿住莫耀。

他要给这个新来的小子一点儿教训。

之后的事情,便没有什么悬念了。林谒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人,心里十分的讶异。不过十几秒的时间就定了胜负,莫耀出手几乎没有什么招数,只是胜在了力气大。

躺在地上的张恒,手以奇怪的姿态弯曲着,活活的让莫耀给掰骨折了,本来围着的人都退开了,恐惧的看着莫耀。

所有的格斗技巧在莫耀面前都无效,因为武力值相差的太大。

林谒在以后的日子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莫耀的场景,还是在忍不住在心里打了冷噤,那个没什么表情,眼睛里翻腾着淡淡红雾的人,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十岁的孩子,而是一头野兽。

凡但是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会因为条件反射而有不同的表情,或者鄙夷或者傲气。而那时候的莫耀,黑色的眼睛看不出一点儿情绪,连着呼吸都没有乱,也没有多看地上的人一眼,在他眼睛,地上的人像是死物一般。

就像是刚刚的事,完全不值得莫耀侧目,更准确的说,那个时候的莫耀,不像是一个人。

在之后也证明了,林谒看人的眼光十分的准,莫耀是天生的利器,经过打磨后更是锋芒难掩。

林谒和莫耀并不是朋友,也算不上是战友,更谈不上生死之交了。到了最后,那一个房间只有五个人活了下来,林谒和莫耀就在其中。

林谒的父亲是金三角一个毒贩头目,他是那个毒贩不小心留下的‘种’,没错,是不小心,他的母亲是一个婊子,他是他父亲一夜风流意外收获,在快十岁的时候才被寻回。

他的上面有几个哥哥,而他的父亲显然是不缺儿子,若是他父亲想要儿子,多得是女人抢着生,淡薄的亲情让林谒被自己父亲寻回后,处境比着以前并没有好多少,他咬了咬牙,干脆置之死地而后生,自己去了基地训的地方。

而林谒的父亲没有阻拦,对他来说,若是一个没有一点儿用的儿子,还不如没有。

缅甸和云南相接的地方,隔着著名的金三角很近,除了毒品之外,还有一种生意也是暴利,走私。

缅甸多玉石,近几年翡翠的价格节节攀升,过度的采伐,原材料越来越少,一块好品质的原石拍出天价已经不算是稀奇事,进口关税居高不下,在这样大的前提下,利益的趋势,有的人就动了脑筋。而更重要的一点是,有些东西来路不正,见不得光,并不能走正途运输过去。

一块品种稀有,品相漂亮的玉石上面曾经沾满了血,动辄就几十人的生命系在上面,说是玉石能有安神,驻颜的功效,但是不知道沾了那么多血和怨气的石头是真的能让人安详,还是会让人夜不能寐。

边境相接的地方,绵延的原始森林,丛林里条件恶劣,长年的瘴气弥漫,沼泽遍布其中,被青苔覆盖,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一脚踏进去就会被淹没。两国的政|府想要完全的管辖基本是不现实,要耗费大量的财力和警力,更何况,走私犯一般都有武器装备,并不是小队的警力所能阻止的。原始森林里本来也危机重重,不下心进入了沼泽或者遇到了瘴气,全身而退都成了问题。

毕竟比不得那些把脑洞系在裤腰上的亡命之徒。

莫耀和林谒两个人没有失手过,他们自己运原石,偶尔也接到任务去劫道别人的,只要是有利益的事情都做,两个人就像是‘死神的镰刀’,收割别人的命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这本来就无关良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强者才配活下去。

除了森林里的危机重重,还要防着人为的埋伏偷袭,茂密的丛林是最好的屏障,防不胜防,黑吃黑也十分常见,随时都有交火的可能,一刻都不能松懈。

林谒现在还记得,有次莫耀被伏击,对方下了死本,兴许是莫耀坏了他们太多的生意,对方花了重金请了支雇佣兵,后来莫耀带的那一只队伍尽数的折损,林谒收到了消息,本来以为莫耀必死无疑。毕竟雇佣兵都有重武器,双拳难敌四手。

一个星期后莫耀却一个人回来了,身上的衣服混着泥巴和血,被风吹干了之后拧成一团,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身上浓重的土腥味和血腥味混着在一起,让人闻了就想作呕,林谒要不是看见那双泛着红雾的眼睛,几乎认不出眼前伤痕累累,只剩了半条命的人是莫耀。

没有人知道,莫耀一个人是怎么从那支雇佣军的手里存活下来,并且独自穿越丛林回到了基地,因为知道的人都死了。

那是林谒第一次在因为伤口发炎进而全身高烧,昏迷不醒的莫耀口中听到‘肖锦伦’这三个字。

是不是人离着死亡特别近的时候,设防就会自动解开?

林谒看着床上昏迷的莫耀在喃喃自语,他凑近一些,俯下身去听莫耀断断续续说的话,听了好一会儿,林谒才站直了身体。

那些零随的话语拼起来,大概是:不要赶我走。

林谒十分的意外,莫耀长年的棺材脸,竟然浮现出脆弱来,就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有的人原来并不是天生的无情,不过是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不在身边,在别人眼中便成了无情了。

桌子上的咖啡已经凉了,肖锦伦看着窗外的行人,风卷着刚从树上掉下来的一片树叶飘向了远方,直至渐渐的消失在视野里。

不远处的十字路口,指示灯跳转成了绿色之后,行人匆匆而过。

他突然想到莫耀曾经告诉自己在投资公司工作,那个有名的投资公司最近倒是名声鹊起,电视报纸多有报道,他不想知道都难,那个公司投了很多的钱去拍电影,连续几部,既不叫好也不叫作,现在看来,那个投资公司并不是想着赚钱,而是通过这样的手段达到另一种目的,洗钱。

通过拍电影投资去洗钱,确实可以一次性洗一大笔钱,而且还不引起别人注意,欲盖弥彰,越是高调便也是安全。

肖锦伦回过头,看着对面坐着的林谒,波澜不惊的问:“莫耀现在在哪儿?”语气平淡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林谒盯着肖锦伦脸上的表情,突然一笑,“看来你是知道莫耀和其他人不同。”

“嗯。”

知道又能怎么样,他曾经使劲了浑身解数,养着莫耀,强迫莫耀去读书,想在一切都来得及之前,压制住莫耀的残忍嗜血,把他引上正途,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活着,只可惜事宜愿为。

“莫耀做了最后一件事情,去了半条命,换来了和组织再无关系。”林谒一字一顿的说。顿了顿,看着平静的反常的肖锦伦又问,“你现在想见他吗?”

肖锦伦脑子里一团乱,其实并不像表面上的云淡风轻,林谒说莫耀做了最后一件事,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这一切都超过了他的预料。

肖锦伦摇了摇头,“不用了。”

他现在可以确定,如今的莫耀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没有半点牵连,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需要时间去消化今天的这些认知。

他从来不知道,莫耀会对自己的执念如此之深。只是,再深的执念也不该做出那样的事情。

☆、第七十章

前天下了一场大雪,现在整个世界银装素裹。

这个冬天倒是比以往的要更加的冷。

肖锦伦停好了车已经晚上十一点,这个点儿不算早了,加之天气又冷,寒风呼啸,小区里几乎是没有什么人,昏黄的路灯下树影婆娑,有积雪偶尔的从树上滑落,发出细微的声响。

仿佛是这个宁静的世界唯一的声响。

轻微的脚步声从后面穿了过来,肖锦伦回过头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站在背光的地方,后面的路灯映照着地上的雪有些的晃眼睛,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不过依照着那个人身形,肖锦伦也猜得八九不离十,知道来的人是谁。

最近这一个星期,肖勇来找过几次,肖锦伦当然比不得以前的软弱好欺。对肖勇这样的人他觉得也没必要讲什么情面,他在前天肖勇找到他工作室的时候,也顾不得别人的眼光了,直接让大楼的保安把人‘请’走了。

肖锦伦倒是每次都没给肖勇好脸色,他本来就烦,看着肖勇就更烦了。

“你怎么在这儿?”肖锦伦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和眼前的人保持安全距离。

再说肖勇这儿也是一肚子的火,他这一个多星期拉下了脸找了肖锦伦几次,除了第一次和肖锦伦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每次肖锦伦见到了他 ,要不然就掉头就走,要么就让保安把他赶走。

就说今天吧,他在楼下等了肖锦伦四五个小时,这么冷的天,外面的气温在零度以下,他被冻得不轻,手脚都没了知觉,没想到肖锦伦劈头盖脸的就来了这么险恶的一句。

肖勇这次来这肖锦伦还有个原因,他爹,也就是肖铁山被查出了肝癌,其实早就查出来了,但是肖铁山没有钱,也舍不得花钱去治病,就这么一直拖着。

本事刚开始是良性的,还是早期,算是比较乐观的一种,拖到现在,已经是中晚期了,而且癌细胞在像四周扩散。

医生说了,再不做手术,人顶多能活三个月,要是手术成功的话,也就只能活两年。

肖勇看着年迈的父母,心中郁结不散。毕竟是生养自己的人,就算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的,肖勇想到了曾经父母对自己的溺爱,心里感慨万千,他也觉得自己混,父母没跟着自己享过福,但是他改不了啊。

虽然坐了八年的劳,肖勇依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想清了很多事情。毕竟父母是唯一无条件原谅他,对他好的人。他在牢里的这些日子,每次探监他娘都来看他,八年来一次没缺过,要说心里没有触动是不可能。

肖勇心里五味陈杂,也有些后悔,如果自己这些年没有在牢里,能在肝癌早期的时候就把父亲送到医院治疗该多好,子欲养而亲不待,可惜天底下从来就没有后悔药。

这么一想,肖勇又觉得如果不是肖锦伦,自己又怎么会坐了八年的牢。肖锦伦真是白眼狼,比着自己还心更狠,就算是野种,身上也留着肖家的血,怎么能对他的外公外婆不闻不问,自己过的锦衣玉食!他觉得肖锦伦这样的人没良心,血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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