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想立刻的把肖铁山送到医院去做手术,医生说手术越快做越好,但是他囊中羞涩,现实摆在眼前。
肖家的一对夫妻,在肖勇进了监狱之后身体就开始不好了起来,大病小病不断,八年下来根本就没什么积蓄,而以前因为帮着肖勇还赌债,把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得罪了,问别人也借不到钱。
肖勇没有办法,想到了肖锦伦,他觉得肖锦伦拿钱帮自己的外公治疗是天经地义!而且,这也是肖锦伦欠他的!欠了肖家的!
肖勇打定主意,若是肖锦伦不拿,他就打到肖锦伦主动的掏钱!这是他一贯的强盗逻辑,而且肖勇把父母的不幸一股脑的推到了肖锦伦的身上,他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若果不是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杂|种,肖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年肖锦伦养小乞丐都舍得钱,却舍不得拿出钱给他,想到这一点肖勇就火冒三丈。再说当初如果不是肖锦伦从中捣鬼,自己会坐了八年的劳?
而事实上,肖锦伦自从八年前的那件事之后,就对肖家的人产生了生理性厌恶,尽量的避着,最好是永远不见。
八年都没联系再过,当然也不知道肖铁山得了病。
“肖锦伦,你倒是面子大。”肖勇话说的阴阳怪气的,他找肖锦伦拿钱,也有一部分的原因为嫉妒,凭什么一个野|种过得这么好,他心里不平衡。
肖锦伦并不想和肖勇又过多的纠葛,前世的休养让他说不出什么骂人的话,不过这样的文完全没有虚与委蛇的必要,他转身往楼里面走。
肖勇看着肖锦伦走出了几米去了,他的眼睛都红了。他觉得肖锦伦就是看不起自己!瞧连着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肖勇觉得自己血往头顶涌!何时吃过这种憋?
他几乎想也没有想,就抄起了身边一块砖冲了上去。
小区的花坛在休憩,旁边刚好有一堆用剩了的砖块没来得及清理。
肖勇看着肖锦伦倒在了地上,红色的液体慢慢的从对方的后脑勺蔓延了出来,把白色的雪地浸染出一小片猩红色的痕迹,格外的刺眼,过了那么几秒肖勇总算是回过神。他稳了稳心思,没想到自己居然刚刚一冲动就拍了上去,不过既然做了他也就不后悔了,谁让肖锦伦这么的不识抬举,狗眼看人低,活该!
肖勇看了看四周,还好,这个点儿一个人也没有。他把手中沾了血迹的砖块扔进了一边的花坛里,又把地上的肖锦伦扶了起来,肖锦伦的血顺着脸面一直流到了脖子了,肖勇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为了不让别人看出不妥,他用衣袖把肖锦伦脸上的血擦掉,又把地上浸染了血的雪给覆给盖掉。
做完了这么些事情,肖勇这才扶着肖锦伦往小区外面走去,还好肖锦伦头上的伤口不大,过了十几分钟后伤口凝结,已经不怎么流血了。肖勇把对方羽绒服的帽子给戴上了,这样从外面看,一点儿也看不出不妥。
肖勇不慌不忙的站在路边上拦了一辆的士,把肖锦伦塞进去后自己也挤了进去。司机看出了上车的两个人有些不对劲,边发动车子边问试探着问:“这人怎么呢?”
“喝多酒了。”肖勇随口胡乱的说了一个理由。
司机仔细的闻了闻,车子里并没有酒味,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显然不是喝多了酒的,他心里有些不安,透过后视镜看歪在一边的肖锦伦。心里嘀咕着别惹上什么事情才好,又瞧了瞧肖勇,又暗自道,这车里坐的另外一个可不像是什么好人。
肖勇眼里的凶狠遮不住,这么多年的牢狱倒是没有把他给打磨光滑了,还是一颗歪脖子树。
终于,司机看到了肖锦伦的手指动了动,稍稍放心,至少人还活着,他没有托运尸体就好。这大晚上的,他也不想多管闲事。再说了也不现实,他要是报警了,这么冷的天警|察来不来都是回事而,再说了,要是警|察来了还得录口供吧,得耽误一两个小时。他一个跑的士夜班的本来拉人就不容易,租车一晚上得一百多,这每一个小时都是钱。
而且,车上坐着的另一个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自己到时候别惹上了什么麻烦才好。
这凡是食物都是双向用力的,兴许歪着脖子睡着的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这么大晚上怎么会被人带着在外面乱晃荡?这么一想,司机心里敞亮了,打定主意眼观鼻鼻观心――不多管闲事。
到了目的地,肖勇扶着肖锦伦下了车。他把肖锦伦安排到了现在自己暂时住的地方,一个灰暗的地下室。他一路畅通,这个点儿几乎是没人的。
进了屋,肖勇找来了绳子把肖锦伦给捆了个结实,这才伸手去摸肖锦伦的衣服口袋,把门的钥匙和车的钥匙都摸了出来,还有一个黑色的皮甲,肖勇打开看了看,点了点,里面有八百块钱的现金,还有几张银行卡,和一张身份证。
肖勇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了肖锦伦的手机,他看了一眼,把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又把肖锦伦的嘴巴用胶带封了好几圈,又检查了绳子绑的是不是结实这才出了门。
肖勇先到了肖锦伦的那套公寓,他把肖锦伦的公寓翻了个顶朝天,在抽屉里找到了三千块钱的现金就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从肖锦伦的公寓里出来,肖勇又大大方方的把肖锦伦的车开了出来。
肖锦伦住的小区四通八达,十分的开阔,周围又有两个大学,所以人员复杂,流动性很大,也没人注意到肖勇。
肖勇心情十分的好,简直可以说是雀跃,他觉得这些东西早就应该是自己的了,这都是肖锦伦欠他的。
肖锦伦悠悠的转醒,是被冻醒的,这个房间是地下室,阴暗潮湿而且又没有暖气,就像是一个天然的冰窖。肖锦伦觉得头痛的不得了,他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动弹不得,肖锦伦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了起来,而且嘴巴还被封住了!
肖锦伦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事情,知道是肖勇,自己八成是让肖勇给绑架了。这个认知让肖锦伦心往下一沉,他仔细的打量着身处的这个地方,光线一片的暗淡,月光从和地面平行的窗户透了进来,他能依稀的看清四周的轮廓。一个极其简陋的房间。
肖锦伦试着挣扎了两下,却发现手背捆|绑的十分严实,而且因为手背在背后,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血液流通不畅,手都已经麻掉了,没什么直觉。
肖锦伦在地上姿势扭曲的拱了半天,勉强的从地上坐了起来,他寻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靠在墙边。
地板凉得寒冷刺骨。这房间周围光秃秃的,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他想把绳子弄开都不行。
肖锦伦静静的坐在黑暗里,他不敢睡,而且这儿温度太低,他也睡不着,房间里的光线渐渐的明亮了起来,肖锦伦估摸着应该八九点了,外面并没有脚步声,四周更是一片的静谧,可见这个地儿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
门响了一声,肖锦伦抬眼,就看见肖勇从外面走了进来。
肖勇把门关好,走到肖锦伦身边,至上由下的看着地上的肖锦伦,有种扭曲的快|感,他笑了笑,也不多话,从怀里掏出了昨天晚上从肖锦伦怀里掏出了的银行卡,拍了拍肖锦伦的脸,“密码是多少?”
这个时候,肖勇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肖勇掏出了看了看,并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从肖锦伦口袋里摸出了的那个。
肖锦伦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盯着肖勇手中的手机。
☆、终章
打电话过来的是肖锦伦的助理陈荷,今天刚好是周一,也是工作室的休假日。
助理打过来话过来倒是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情。
肖锦伦现在的这个助理跟了他两年,两个人各方面都十分的合拍,对方是个活泼话多的小姑娘,大四开始在工作室实习,之后大学毕业就留在了这里。和肖锦伦的性格倒是恰好的形成了互补。所以相处很愉快。
肖勇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皱了皱眉。终于,半分钟后,手机安静了下来,却在两秒之后再次的响了起来,铃声充斥着这个安静的空间。
看来对方是个固执的人。
肖锦伦努力的去看手机屏幕上的名字,他想起来了,今天有一部电影上映,工作室的同事前几天就约好一起去,昨天助理问自己意向的时候,他说不确定,到时候再看。
瞧着一早上的小姑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肖锦伦的作息时间十分的规律,就算是工作到凌晨才睡,第二天照样七点起床,所以就就算是今天放假,助理电话打过来也不会唐突,完全不怕不小心扰了对方的清梦。
电话不知疲倦的响了第四次之后,终于是归于平静。肖锦伦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机,在空间重新寂静下来之后,心也随之一沉。
肖勇本来都准备把手机放进手机了,想了想,又掏出来,打开了短信的界面,当着肖锦伦的面开始编辑短信。
【我刚刚在卫生间,没听见,有什么事情吗?】
不到一分钟,有了短信的提醒。
【今天大家一起看电影,师傅你来不来?】
肖勇抬眼看了肖锦伦一眼,笑得有几分的猥琐,“真麻烦,这是你女人”肖锦伦没有回答。
肖勇冷哼一声,要不是怕电话那边的人找不到肖锦伦,然后进而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才懒得敷衍。
【不去了,我今天刚好有事儿。】
短信发过去,那边立马就有了回信儿。
【那好吧我们自己去了,师傅你记得多休息,不要太累了:-D。】
肖勇没有再回短信过去,他把手机在肖锦伦的前面晃了晃,然后按了关机的键,屏幕黑了下来。
肖勇把手机丢回自己的衣服口袋,接着刚刚的话题,“告诉我你的密码。”
肖锦伦看着肖勇,他十分愤怒!奈何手脚都被绑着,连着嘴巴都被封住了,只能用眼睛表示自己的愤怒。。
肖勇却站了起来,在肖锦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向肖锦伦的肚子,显然他已经没有什么耐心了,
“你到底说不说。”
肖锦伦被一脚踹在地上,接二两三的拳脚像身上招呼了过来,他手脚被绑着根本就是避无可避。
肖勇看着肖锦伦像一只虫子一样在地上爬,心里充斥着扭曲的快|感,等着他有些累了,终于停了下来。
他看着躺在地上连着叫都没有叫的肖锦伦皱了皱眉,还装什么硬骨头,居然焖不吭声,他把肖锦伦翻了过来,肖勇这才发现,自己把肖锦伦的嘴巴用胶带封得死死的,当然不会回答他,也不会叫。
他倒是忘了这一茬了。
肖勇把肖锦伦嘴上的胶带撕开,“说吧,密码是多少。”
肖锦伦刚刚刻意背对着肖勇,肖勇的拳脚都落在了他的背上,他除了背后火辣辣的痛,神智却还是清醒的。
他当然知道不能和肖勇硬碰硬,也不逞强,咳嗽了几声。利落的报出了六位数字。
肖勇念了两遍,狠狠的瞪了一眼地上的人,“你最好不要骗我,要是害我白跑一趟,有得你受的。”他站起来,径直走了出去,从外面把门上了锁。
在肖勇走了之后,一切重归安静,肖锦伦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还好,肖勇见财眼开,走之前没有再把他的嘴巴给封上,但是这里的空气并不好玩,有一股子霉味,而且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远处依稀的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这种声音肖锦伦并不陌生,那是建筑工地发出的声音,听着声音应该离着他现在在的地方有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并不是很近。
肖锦伦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把本市最近动工的工程都过了一遍,范围其实不大,因为这儿百分之百不在市区,是一个比较边缘化的地方。这样的地方不出意外的话一般是没有什么开发的价值,所以工地并不是很多。
很快,肖锦伦就想到郊区的一片地方确实在做开发,前几个月还因为拆迁闹出了人命,不过开发商有背景,这件事很快被压了下去,连着水花都没有溅出一个,肖锦伦也是听朋友说起。
上次他也无意间听彭远说了点儿消息,这片不值钱的地会被开发,是因为开发商收到了消息,马上修的一条高速公里要经过那儿,那里的地价会翻几倍,所以才急着让别人搬走,还闹出了几条人命。
肖锦伦有了这个认知,心里就更加的凉了,这一块几乎是属于郊区了,因为要开发,附近的人早就搬走了,难怪会这么的安静。
现在看来,就算是呼救也没有用,没人有会听见。
肖锦伦看了看房间的四周,连着可能弄断绳子的尖锐物也没有,他朝着门口爬了过去,用力的撞击门,这儿的门虽然是木头做的,但是也绝对撞不开的,何况肖锦伦手脚都被捆着,完全的使不上力。
空阔的走廊,只有一声又一声沉闷的撞击声。他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但是却也无计可施,天色慢慢的暗了下来,他有饿又口渴。
莫耀突然睁开了眼睛,他转动眼珠看着四周,起身利落的把手臂上插|着的的针拔掉。
他刚刚做了个噩梦,然后在梦里被惊醒。
那是一个极其真实的梦境。他梦见自己和肖锦伦在一个森林里一直的逃跑,有很多人追他们,然后两个人一起跳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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