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更是一本正经地说不可不可,还说长幼秩序与礼节必不可少,朋友之谊他自会记在心里。
我怕他接着啰啰嗦嗦扯出一堆仁义礼智,便赶忙摆摆手随他去了。心中只叹谓自己是收了个怎样的徒弟。
春来秋往,日子就这样悠闲如水地淌过了。小八回来又进山,眠了一个冬又回来,如此往来数番,已然春秋几度。
近来飞鸿有些不对,譬如我确实记得不久前我还能轻轻松松敲他的头顶耍一下威风,现下却要踮起脚才能做那个动作,威风气势自然不再。我心中郁结,欲到小徒弟陶阳那里找些面子回来,往他面前一站,暗自比了一比……罢了罢了。
小八缠在我臂上:“男子到了这个年龄是要蹿得快些,你无须在意。”
我哼了一声,想回屋去找已经圆成一个球的阿怪,才想起它已经离开两个月了。尤记得两个月前的某个早上我醒来不见床边的阿怪,心想它终于懂事肯自己去窝里睡觉了。当时不甚在意,但直到太阳下山仍不见它踪影,大家才都着急起来,打着灯笼四处寻找也没找到。第二天我带着干粮进山去寻它,把我遇到它和我们平时去过的地方都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彼时我心里着急,爬坡时脚下一滑,不慎摔下了崖去。等我醒来时身边站着一个灰袍男子,很有几分严肃地看着我。问我进山来做什么。我借着月光观察了一下四周,此处是一个很大的洞口,洞口敞亮,除了头顶上一块大岩石四周并无遮挡。确认这里是个安全地方,我才有空同那男子讲话。
是他发现我,把我背到这洞口来。
彼时天已黑尽,不能下山回家了,他找来干柴点火,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大氅披在我身上。我们围着火堆,起先互相问一些不算私密的问题消磨时光,后来没有问题可问了,我不放心睡去,便同他讲我的伙伴们,讲小八讲阿怪,或是从前在宋家做工时的见闻。他也不拆穿我,我讲什么他就认真听着,不时补上一两句。等我讲累了,他便讲些奇志怪事或是山川河流。第二天天一亮,我便又开始寻阿怪,救我的男子说家中有事辞别我走了。
他离开前我想起问一问他的名字,他看着我说,你不会想知道我的名字的。我笑笑,也是。便挥一挥手当做告别了。
我又在山里找了一天,没找到阿怪。回家后大家都有些沉默,平日阿怪在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它不在了,才发觉家里空了许多,院子,堂屋,灶房都少了个影子。我看着一院一屋的人和兽,决心要对他们更好一点。
我还是时常进山,见到受伤的动物依然会带回家救治,小八依然会缠在我左臂上跟着我进山,只是怀里没有了阿怪。想起同阿怪过往相处的日子,不仅悲从中来,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呢?
十八岁时有媒婆上门提亲,父亲像是对那与我尚未谋面的男子有几分满意,笑得很是开怀。的确,能不在意自己的妻子是个整日与豺狼虎豹老鹰毒蛇等飞禽走兽打交道的男人婆的人委实不多了。那媒婆第二次来时被挣脱铁链的灰豹扑出来咬了一口。爹连忙给她上药止血道歉,请郎中抓药。
媒婆被她的家人抬走后,爹拿鞭子狠狠抽了我两鞭,叫我去给人家道歉。那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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