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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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逸舒了口气,“程兄这么明白,大家就能少说很多废话了。”他合起折扇,注视着程宗扬的眼睛,慢慢道∶“那位姑娘,是岳帅的后裔吧?”

程宗扬没有答是,也没有答否,而是笑着反问道∶“萧兄怎么看出来的?”

萧遥逸神色黯然,“艺哥好几年都没有回过星月湖了,我们都知道他在做什么,可谁都没有帮他……”他揉了揉眼睛,勉强笑道∶“那位姑娘身上有岳帅的影子。艺哥到南荒是去找她的吧?”

程宗扬笑着岔开话题∶“我听说贵派生意做得也不小。”

萧遥逸何等聪明,一听就知道程宗扬对自己的身份还有怀疑。

“程兄谨缜些是应该的。我们星月湖不是什么帮会宗派,大家都是岳帅身边的人,岳帅离开后不愿分开,才聚在一起。大哥孟非卿,二哥侯玄,谢艺是我三哥,我排行 第八。说实话 ,我们这些人里,会做的生意没几个。只不过手下的兄弟都是军士出身,能吃苦,所以才办了船行和车马行。另外大哥、三哥、四哥和五哥都喜欢蹴鞠,又在晴洲办了家鞠社。”

“不是临安的吗?”

“你说七星社?”萧遥逸苦笑道∶“艺哥可能没跟你说。由于岳帅的死因,我们八兄弟分成两派,二哥侯玄、七哥王韬,还有我认为岳帅并没有死,四哥斯明信、五哥卢景和六哥崔茂认定岳帅已死,发誓要报复岳帅的仇人。因为这样,四哥和二哥闹的不说话。艺哥在晴洲伤了心,才远走临安加入七星社。”

程宗扬问道∶“你认为岳帅没有死?”

萧遥逸眼神一瞬间变得锋利无比,彷佛出鞘的利剑,决然道∶“见到岳帅遗体之前,我绝不信岳帅已经过世!”

萧遥逸神情激昂起来,“岳帅生前已经没有敌手!宋主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小儿,岳帅兵权在握,又立下大功,谁能撼动他的地位!宋主一封诏书,岳帅就慨然赴死,以为岳帅是傻的啊!我萧遥逸绝对不信!”

这个世界里,岳鹏举的宿命之敌秦桧正在自己手下办差,听萧遥逸的口气,高宗还是个r臭未干的小儿,即使以宿命论,岳帅也不该死。

程宗扬摸了摸下巴。“也许岳帅对那位宋主忠心耿耿呢?”

“忠心个p!”萧遥逸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岳帅当初差点把宋主的母后收为姬妾,后来觉得名声不好,才没有大张旗鼓的娶韦太后过门。”

程宗扬又惊又笑,“还有这种事?那位韦太后答应吗?”

“岳帅决定的事,哪儿有她说话的分。不过岳帅那段日子有一半时间都在宫里住。直到韦太后肚子大了才搬出来。”

程宗扬心里一震,“岳帅还有个女儿?”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王哲托自己照料岳帅的后人,原来以为只有月霜一个,现在不但多了个小紫,还蹦出来一个没听说过的女儿。月霜是想杀自己没杀死,小紫是自己想上没上成,这两个已经够自己头痛的了,剩下这个鬼知道还会出什么妖蛾子。

“可不是嘛。”萧遥逸颓然道∶“岳帅三个女儿,一个被王哲王大将军在军中抚养,一位就是这个没有名分的小公主,岳帅死时她才三岁,可能宋主觉得脸上无光,把她藏起来,后来就没有听到她的消息。还有一个,我们刚刚才知道是在南荒。”

“艺哥离开星月湖的时候,骂我们可耻,让岳帅的子裔飘零四方,对不起岳帅,骂的一点都没错。可王哲执意不给,我们也没办扶。韦太后生的又不知下落——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干,我和五哥还去找过韦太后,可一问她就哭,我们总不好对岳帅的女人动刑吧。最后这个……”

萧遥逸说着忽然离席,对程宗扬深施一礼。

程宗扬连忙道∶“这可不敢当。能在南荒找到小紫都是谢艺的功劳,跟我没什么关系。”

“程兄客气了。我是谢公子的人品,”萧遥逸叹道∶“岳帅这个女儿美貌绝伦,程兄却能相守以礼,小紫姑娘至今还是完璧之身吧?程兄如此光风霁月,令小弟佩服得五礼投地。”

程宗扬眼圈差点红了,萧遥逸如果不提,他还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高尚。这事不是自己够君子,实在是小紫太狡猾……

程宗扬抹了抹眼睛,大度地说道∶“这一路确实是千辛万苦,不过都是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萧遥逸笑着挤挤眼睛∶“程兄这一路和尚当得够辛苦,今晚定要让程兄好好乐上一乐。芝娘。”

芝娘在下面娇滴滴应了一声。“小侯爷,酒菜来了。”

小婢捧着酒菜上来,放在案上。

萧遥逸道∶“这种小盏如何尽兴?换大盏来!”

不多时,小婢送来大盏。萧遥逸屏开小婢,亲手给程宗扬斟酒,一边笑道∶“芝娘的画舫在秦淮河只能算平常,达官贵人去的画舫都是三五层高的楼船,我不惯里面那些娼妓拿矫作态,写写诗弹个曲就用一晚上,花了上百银铢,连手都碰不着,还自称风雅。我当不得那种冤大头,还是在这里自在!”

这位小侯爷果然是个趣人,程宗扬不由抚掌大笑。

萧遥逸扯开衣领,豪气万丈地说道∶“程兄,今晚我们不醉无归!”

程宗扬也不推辞。他拿起酒盏,目光从萧遥逸颈中扫过,不由一顿。

萧遥逸脖颈上刺着“有种”两个字,上午自己只看到萧遥逸的侧颈,这会儿才发现“有种”后面还有几个字,连起来是一句话∶“有种朝这儿砍”!

那几个字书法不算上佳,但写得飞扬跋扈、狂气十足,“砍”字最后一笔还被勾画成一把滴血快刀的形状。配上那句话的口气,很有种兵痞的无赖风采,与萧遥逸这种公子哥的风流之态反差极大。

程宗扬一见之下,禁不住放声大笑,指着萧遥逸的脖颈道∶“萧兄怎么想刺上这句话?”

萧遥逸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脖颈,“我到星月湖那年才十岁,岳帅让我住在他贴身卫士的营帐里。那天我一进去,就看到六七个老兵正在玩一种纸片,他们都精赤上身,脖颈、胳膊、大腿、后背都带着刺青,嘴里骂骂咧咧全是粗话。有个脸色y沉的汉子打输了,二话不说,拿刀就在胳膊上划了一道,鲜血淋漓,可真把我给吓住了。”

“我在旁边大气也不敢出,不小心放了个p,被个大胖子狠瞪一眼,差点吓得我n裤子。后来一个粗豪的汉子过来,问我是不是萧遥逸,我说是,他说他叫孟非卿,是这群人的老大。”

“孟老大跟我说,这些人都是岳帅军中的好汉,我这样白白净净像个丫头片子可不行。我说那怎么办?他说你也刺个青吧。有个肩膀上刺着骷髅头的汉子就过来,说他叫谢艺,皇图天策出身,军里就数他字写得好,连岳帅也比不过他,然后替我写了这句话,让人替我刺到脖子上。”

“不对啊,”程宗扬道∶“谢艺身上没什么刺青啊?”

“可不是嘛!”萧遥逸眼圈一红,委屈地说∶“等我刺完,那帮家伙都哈哈大笑。原来他们听说我是个公子哥,故意摆出阵势来吓我。他们身上的刺青全是假的,都是拿墨写上去的。那个大胖子是侯玄,脸色y沉的汉子是斯明信,他划那一刀也是假的,弄的是j血。结果八个人里就我有刺青。”

程宗扬大笑道∶“谢艺也会捉弄人?”

萧遥逸悻悻道∶“他还说自己字好,其实字最好的是七哥王韬,他们太原王氏书法是家传的,真让他写这个六个字,起码值六百银铢,我也不用哭了。后来我找个机会,趁晚上把他们有胡子的全剪了,没胡子的画了个须子。本来我还想给艺哥打个耳d戴上耳环,结果被他发现了,挨了他一顿打,我就往他被子里塞了一窝老鼠。”

萧遥逸说起自己的恶作剧,不禁得意非凡。渐渐的,他声音低沉下来,程宗扬知道他想起谢艺,心中伤感,便拿起酒盏向萧遥逸一敬,一饮而尽。

这时他已经不再怀疑萧遥逸的身份,只不过……“萧兄十岁就到了岳帅的大营,这年龄真够小的。”

“还不是因为我爹,”萧遥逸抱怨道∶“老头儿怕我在家里跟那些人一样学成废物,哄我说有个姓岳的,那里好玩,才把我骗过去。”

程宗扬想起遇到的王谢子弟,“是那些涂脂抹粉的家伙?”

“可不是嘛。那帮子弟大都是些饭桶,行动脂粉不离手,还自负得很,整天拿个拂尘东游西荡,说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真到做事的时候连p都不会!”

程宗扬笑道∶“听说建康的贵族盛行服食五石散?”

“五石散是用石钟r、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五种石头制成,岳帅当年也制过,到底没敢服用。建康城服的人倒是不少。五石散服过之后身上先热后冷,还不能吃热食穿厚衣,不管天多冷都要穿单衣,喝凉水,有些还要伏冰卧雪。而且服过之后要多走,称行散,停下来就要多喝酒,多吃东西。”

萧遥逸给程宗扬斟上酒,笑道∶“五石散那东西,服之令人神智恍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上次我去阮家,正遇上阮家兄弟在服五石散,他们服过五石散,然后先用凉水冲澡,接着开始饮酒。喝到一半,阮家兄弟觉得用杯子不过瘾,用个七尺的大盆盛满酒放在院子里,诸阮就围着盆子狂饮。正喝着一群猪过来,阮家兄弟也不嫌脏,就和那些猪挤在一起饮酒。饮到兴起的时候,还把自己的妾婢叫来,在院里交相y乱。”

萧遥逸笑着摇头,“我萧遥逸再荒唐,也荒唐不到那地步。可大家提到阮家兄弟就说他们是狂狷天性,风流人物。提起我这位小侯爷,大家都说是不成器的荒唐子弟。这也太不公平了!”

程宗扬笑道∶“这多半是因为小侯爷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吧。”

萧遥逸大笑道∶“不错!程兄果然是萧某知己!诸阮的狂狷我倒不在乎,礼法岂是为吾辈所设!但不做事还要搏取好名声,这就太过分了。那些无知小子怎能缚住我鲲鹏之翅!”

萧遥逸举盏一口喝干,把酒盏扔到几上,叫道∶“芝娘!我要的佳人呢?”

芝娘上来,未语先笑∶“小侯爷莫急。我已经让人去接丽娘,就快到了。”

萧遥逸道∶“怎么不在你舟中候着?”

“丽娘吃不得苦,在舟上两个时辰就要靠岸歇息。”芝娘笑着向程宗扬解释,“奴家画舫新来了个粉头,名叫丽娘,年纪虽然略大了些,却是好风情,遍体风流。少顷来了,让她敬公子一杯。”

萧遥逸一把搂住芝娘,把她抱在膝上笑道∶“那个丽娘就让给程兄,今晚你陪我好了。”

芝娘笑着拈起一粒葡萄,含在唇间送到萧遥逸嘴里,低笑道∶“秦淮河三千画舫,粉黛无数,小侯爷这样的人才,那些粉头便是倒贴也肯。小侯爷却总照顾奴家的生意,奴家感激不尽。让奴家陪一晚,是奴家的福气。”

萧遥逸抹了抹她鲜红的唇瓣,笑道∶“嘴巴可真甜。我喜欢你这里是免得撞上熟人,让他们整天在我爹耳边聒噪。何况还有芝娘你这样的美人儿。”

芝娘却羞涩起来,柔声道:“奴家去更衣,再来陪小侯爷。”

萧遥逸放开她,与程宗扬饮了几杯,才道∶“芝娘这里酒菜从不掺假,而且嘴巴极严,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从不多说。还有一桩……”

萧遥逸好看地一笑∶“芝娘这人其实做不得这营生,她心肠太软,从不打手下的粉头。若不是我,她这画舫早就关门多时了。”

程宗扬笑道∶“看不出萧兄还这么怜香惜玉。”

萧遥逸大笑道∶“这话我爱听,来,程兄,我敬你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谈笑无禁。

第九章 ◆ 姝丽

轩窗外,月色渐明,画舫彷佛贴在水面上滑行,伴随着低哑的桨声,破开水中的月影。宽阔的河面上,画舫往来如蚁,不时有高达五层的楼船掠过,船上张灯彩结,传来阵阵管弦笑语。

远远一艘舟楫跟在后面,程宗扬笑道∶“萧兄,你的随从追来了。”

萧遥逸也不在乎∶“不用理他们。反正城中人都知道我荒唐,我真做出些什么事来,他们也不相信。”

酒到半酣,一艘不起眼的乌篷小舟驶近画舫。片刻后,芝娘挽着一个女子上来。

芝娘说是更衣,其实是重新梳洗打扮,黛眉丹唇,更显美艳。她披着一袭薄薄的纱衣,里面是一条鲜红的抹胸,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在纱中若隐若现。旁边的女子却披着斗篷,粉颈低垂,看不清面容。

“这是丽娘。”芝娘把那女子拉到席间,笑道∶“这是萧公子、程公子。丽娘,来给两位公子敬杯酒。”

萧遥逸一把将芝娘扯到怀中,笑道∶“姗姗来迟,还不受罚?”说着在她臀上拍了一记,打得她雪臀一阵乱颤。

小婢拉上帷幕,轻手轻脚地退到一边。那个叫丽娘的女子扬起皓腕,掀开斗篷,程宗扬眼前顿时一亮。

那女子乌亮的发髻微微坠在一旁,用一根普普通通的荆钗簪着,眉目如画,竟是个绝色佳人。

萧遥逸眼睛也亮了起来,赞道∶“好个美貌尤物!”

丽娘姿容端庄华艳,展颜一笑却媚态横生。她美目含春,笑盈盈解开斗篷,露出玲珑的身段。

萧遥逸“哈”的大笑一声∶“这是什么亵衣?”

程宗扬张开嘴巴,感觉像活见鬼一样。

那女子斗篷内也有一件纱衣,纱衣内却只有两件小小的翠绿内衣,一条呈杯状托在她r下,将她丰满的双r挤得向上耸起,下身只是一条小小的丝巾,三角状掩在腹下,两端用丝带系在腰间。翠绿的丝巾又窄又细,连白嫩的也无法遮住。

半杯状r罩和丝织内k……如果自己没认错,这该是自己带来那两套情趣内衣略加变化的结果。可它们应该在苏姐己手中,怎么会在建康出现?

程宗扬压住心头的震惊,问道∶“这内衣是从哪里来的?”

芝娘卧在萧遥逸膝间,回首笑道∶“程公子真是有趣,这样的美人儿不看,只顾着看衣服。”

程宗扬笑着掩饰道∶“这样的内衣我还从来没见过,让芝娘见笑了。”

萧遥逸道∶“别说你了,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少的布料,倒像是用不起布似的。”

芝娘娇笑道∶“这是最新的款式,据说是从竞州醉月楼传来的,在当地很是盛行。没想到丽娘也买了一件。”

听说是竞州醉月楼,程宗扬松了口气。苏姐己真够精明的,按着那两套内衣的款式又花样翻新,先用了起来。

丽娘脱去斗篷,除了脚上一双丝履,曼妙的玉体几乎完全l露。贴在上的丝物微微鼓起,腹侧与大腿相连的部位暴露出来,薄纱下,密处的轮廓隐约可见,影影绰绰间流露出无边春意。

程宗扬笑道∶“这内衣布料虽然少,但该遮的部位一点都没露出来。不信萧兄来看。”

程宗扬让丽娘伏在自己膝上,拉起轻纱,按住她雪滑的臀r,朝两边分开。

果然,那条手指宽的丝巾从臀沟绕过,与腰间的丝带连在一起。丝巾两侧滚着细边,将臀间的密处遮掩起来。

芝娘穿着传统样式的抹胸,只遮住身体前侧,此时伏在萧遥逸怀中,白花花的雪臀浑圆翘起,抹胸压在身上,只在股间露出一角鲜红。

萧遥逸左看右看,笑道∶“做这内衣的人也算挖心思。本来是遮羞的,却做得半遮半掩,让人更动绮思。”

这美妓身上的内衣虽然是情趣内衣的款式,但布料的弹性远远不够,单是内k的裤腰就无法仿制。苏姐己别出心裁,用一条细丝带当作裤腰,将底裤缝在丝带上,在腰侧各打了一个蝴蝶结用来系紧,看上去反而更显精致。

算算时间,这时候祁老四也该把霓龙丝送到五原城。苏姐己手边材料不足,只能做些简单的,有那些霓龙丝在手,说不定连丝袜也能做出来。

那姿容端庄的美妓被人扒开p股观赏亵裤,却没有半分羞赧。她勾过头,水汪汪的美目停在程宗扬身上,丹唇轻启娇声笑道∶“公子对奴婢的亵衣好生熟悉呢。”

她声音如出谷黄鹳,清脆悦耳。程宗扬听在耳中不由心中一荡。这美妓廿五、六岁年纪,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算年轻,但皮肤柔嫩之极,香肌胜雪,浓香馥郁,不但比萧遥逸怀中的芝娘高出一筹,就是比起苏荔那样的大美人儿也毫不逊色。

程宗扬放开丽娘,心里暗赞∶秦淮粉黛,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一个普通的画舫舟妓,就有如此风情。

丽娘从程宗扬膝上起身,纤手挽起银壶满斟一盏,然后翘起玉指,抹去盏口的酒渍,双手捧起柔声道∶“奴婢敬公子一杯,公子万福。”

程宗扬接盏一饮而尽。眼前这女子不但姿容绝美,而且举止优雅,不知芝娘费了多少心思才调教出来。

丽娘朝程宗扬一笑,又给萧遥逸敬了一杯。萧遥逸一手搂着芝娘,却只饮了半盏,将剩下的半盏递给丽娘,“你也饮半盏,我也祝你万福。”

“多谢公子。”

丽娘将剩下的酒y饮尽,还伸出香舌吸尽盏中的余沥,然后妖媚的一笑,放下瓷盏。

萧遥逸懊恼地说道∶“芝娘,这样的美人儿你却连半点风声都不漏,难道怕我配不上她吗?”

芝娘笑而不答,只是扭动身子娇声道∶“好久没服侍公子了呢。”

萧遥逸摸了摸她的粉颈,然后笑了起来,对旁边的小婢道∶“秦淮画舫,风月无边,让我手下那些人滚远一点,莫打扰了本公子的兴致。”

萧遥逸手掌伸进芝娘抹胸内,抚弄着她高耸的双r,一边笑道∶“程兄莫非要喝醉才能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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