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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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中环的马路上又是人头攒动,车辆争路。唉,现代国际化的大都市就是这个样子,即使是赤日炎炎的盛夏中午,交通依然拥堵到令人叹息。

好怀念平日缩在冷气房里的竹藤椅上,慵懒缱绻的午间小睡。我有点无聊的收回眼神,忍不住轻轻捂嘴无声的打了个小呵欠,然后靠上座椅后背,闭上眼睛养神。对于左右夹击坐于身侧的黑衣人,连看都没看一眼。

他们现在是我的仇人,不,是仇人家里养的几条狗。算了,我许凌汐自幼在豪门内长大,虽然不是名副其实的小姐身,却也真正是从小接受了严格教养的,还是不要因为无关的外人而心出恶言自己损失吧。勉强叫他们‘打手’好了。

江家家底厚实,所谓无j不商、为富不仁,即便从第二代人就已完成漂白大业,可是直到如今,他家豢养的打手依然没有改掉黑社会的外表和习气,他们冷酷、残忍,能够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年过半百,头发斑白的老人从两层楼梯推下,即便就是我这个冷眼旁观的外人,都实在忍耐不下去了。原本只打算客串一回悲愤女儿救父戏码的,结果真的因为怒气而演绎的绝对真起来。

第一次动手没经验,吃亏是肯定的了,就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钟头,我的胸口处稍微一个深呼吸,仍然痛的发闷。闭着眼睛,脑子里闪过一双黝黑如墨、充满心疼的双眸,心口瞬间的剧痛简直抵过胸痛的上百倍,我忍不住一颤快速睁开眼睛,车子已然到达了江氏大厦门口前的广场上。

车子微微减速,然后滑转进地下停车场。片刻后,我被打手扭转双腕反剪背后,带进了直通大厦高层的电梯里。我很平静。

电梯直接到达数字标示牌的最后一块儿上66楼,这里的人果然迷信。电梯门一开,我就被粗鲁的推出来,门口竟然守着两个更为壮实的打手或者是保镖。他们就像交接货物一样的把我转手,然后又推进位于这层正中央的另一个电梯里,再上两层。

电梯门开,入眼就是宽大落地玻璃门,里面总裁秘书的办公桌也同样显出气派,桌角处大盆植物在天花板的顶灯映s下,益发显的油绿,充满生机。

看到我们从电梯里走出来,穿着职业装,描绘了精致眉眼的女秘书先愣了一下,投注在我脸上的目光充满疑惑,然后转向我身后。

一句男声从我头顶飘过去:“她是许凌汐。”

我不知道平时这个秘书是怎么被训练出来的,一旦知道了我的名字,她马上就收起所有表情,郑重严肃的摁下内部通话键:“江总,许凌汐已经被带到了门口。”

“让他们进来。”略微低沉到有些喑哑的嗓音清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身后的男子抓得我的手腕更痛,以至于我微微皱起了眉头走进去。

厚重的精雕红檀色木门从里面被郑重的左右打开,豪华的宽大书桌后,坐着江氏集团现任总裁,江家第三代嫡长孙江哲信,本人比照片和电视镜头里更加的英俊不凡、仪表堂堂。他的对面还坐着一个人,也在第一时间扭过脸来看着我,长相斯文,戴着一副细金丝边眼镜。显然他不像江哲信那么善于掩饰自己的表情,已经把惊讶写于脸上。

我已经收敛了目光,紧咬着嘴唇低下头去。我想这个神态才符合我现在类似等待宣判的囚徒的身份。我的脑子里同时搜索出了记忆当中储存的资料,那个斯文男人,就是江氏企业技术部的总经理严童。

依旧是低沉的嗓音,只是冰冷代替了喑哑:“许凌汐,许家唯一掌上明珠。常年被许宝山深藏国外,从不轻易示人眼前,唯恐保护不周。即便这次彻底翻船,仍然不忘做最后的努力。呵呵,我们今天能见她一面,真是异常难得呢。”

我一动不动,仍然低着头,听着夹杂冷笑的男声最后以戏谑的语气结束。反正他是在和严童说话,并没有要我参与的意思,我又何必自讨没趣。我刻意把嘴唇咬紧,希望它的颜色尽快变白,我知道严童的视线又落到了我的脸上,不过里面会包含着什么含义我看不到,也就不得而知。

然后就是低沉冰冷的声音:“严童,你们先出去。”

我的双手立刻得到了自由,严童从我身边走过,我只能侧身往旁边让了让,然后继续盯着脚尖装木头。

沉重的木门在身后无声的闭合,江哲信慢慢起身走过来,每一步都是异常或者说是刻意的缓慢而从容的,我知道他在给我压力,试想一个被保护的如同易碎的珍品一般的女孩子,面对他这么强势而又明知君为刀俎,我为鱼r的情况下,战栗和恐惧的求饶不就是他所乐见并且作为逗弄爪中小鼠的乐趣吗?

没问题,我可以配合他表演,满足他的虚荣心,反正世人已经皆知许凌汐除了娇滴动人,再无是处,我就算以自己的容颜做利器又如何?

尖小精致的下巴被轻轻抬起,很温文儒雅的动作,一点也不粗暴,对面黑亮的双眸里倒映着一张梨花带雨、绝对柔弱楚楚可怜的娇颜。

一抹儿讥笑浮上他的唇畔:“原来还以为是众人夸大其词,现在看来,倒也并非以讹传讹,连哭的时候都是如此美丽。请坐,许小姐。”

当真绅士般的轻柔引领我的手,将我带到沙发边。

我无话可说,只好一直低头垂泪,其实后面怎样发展,我猜也能猜个大概,可是主角儿不开口,我就得耐心等着。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看谁耗得过谁?

我的念头还没转完,主角儿已经开口了,简单直接干脆,口气淡漠却字字充斥压力:“我想你已经都知道了,你父亲企业倒闭,我们预付的8000万货款已经不知去向,我的律师打算起诉他涉嫌经济诈骗。今天请许小姐过来,就是想知道许小姐如何打算,怎么偿还这笔钱还是看着你父亲坐牢。”

我在心里冷笑:坐牢?你肯么?你肯这么简单就放过许宝山吗?肯这么简单放过她的女儿吗?经济诈骗?原来当权势可以只手遮天的时候,简单一个圈套,然后附上严重的罪名,就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致人于死地。要是你肯真正付诸法律,又何必大费周折的非要掘地三尺的把许凌汐挖出来呢?

我慌乱的擦掉眼泪,勉强自己表现的坚强,咬牙说道:“我父亲连急带病已经倒下了,我们无法偿还这笔钱,我愿意替他坐牢。”你肯同意吗?

结果必然是否定的,江大总裁终于抛开引子直奔主题了:“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有这个孝心,法律也不允许。我倒是有个提议,许小姐不妨考虑一下。”口气里并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这也算提议?

我认真的看着他,表示洗耳恭听。

黑眸微敛冷冷的看着我,唇角却勾起微细的邪笑:“留在我身边,就当替父还债。”

我睁大了眼睛,并不是为他的提议感到诧异,而是为他居然自己说出来感到讶然。我以为这些话他一定会转借别人的口让我明白呢,却真没想到顶着那么大名号的堂堂江大总裁自己把这么不入流的话说的不但流利而且理所当然。难道外界对他的诸多口评都是有意吹捧而非真实?那我看了那么多的资料还有什么用?

就算心里开始觉得不对劲儿,可是戏还是要接着演下去的。我倒抽口气,咬紧下唇,蹙眉犹豫着说:“我可以为你工作,慢慢挣钱还给你。”

江哲信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仰天哈哈大笑数声才又看着我说:“你会做什么?许大小姐?如果没有你父亲的面子,你只怕连份儿工作都找不到。莫非,你想天天在江氏大厦里搞卫生?我只是担心,就算是这个差事,你也做不好。等你挣钱还给我,只怕得好几辈子之后了。”

“我在英国学的是商业管理。”我嗫嚅着,眼睛垂下来,脸颊已经开始发烫。

下巴马上被重新挑起来:“你毕业了吗?小姐?”明知故问的讥笑。

看来他对许凌汐的资料也调查了不少。

我摇摇头,不再出声。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愿意不愿意你考虑清楚。不过说到你想挣钱还我,我倒是又想起来一件事,我的一个朋友倒是经营着一家夜总会,也许你在那里赚钱还会快点。”已经开始不折不扣的威胁了。

至此,我也该借坡下驴了,不管怎样,路是我自己选的。将要面对什么我很清楚,不过无所谓,对于已经心死的人,没有不能忍的事情。更何况,对于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人来说,失败也不会更糟糕到哪里去,可是如果万一成功了呢?

于是,在这个骄阳似火的午后时分,我戏剧性的签下了卖身书,以八千万的价格,将身体抵押给了江哲信。抵押期限是附加条款里出现的一句话:‘只有江哲信本人才有权利决定何时终止契约’。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我不能再按照自己的意愿决定任何事情,正好,我也确实累了,这么多日耗费的脑细胞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一下。我决定为了让江总裁满意,先当几天木偶,一切事情都让他去动脑子,我只单纯听从指令就好了。

照例是两个强壮结实的保镖护送我离开,不过待遇已经截然不同。不得不说,这几个奴才还真是训练有素,光是他们主子的一个眼神儿,他们就已经明白了我今昔身份的不同,再也没人敢碰我一个手指头。抢前抢后的帮我摁电梯开车门,语气恭敬的真让我有种宾至如归的错觉。江哲信行事果然令人费解,不然他就不是江哲信了,我想只能这么解释了。

汽车前进的方向与我了解的江氏家族的别墅方向并不相同,想想也对,我怎么可能会被邀请进江家主宅呢。

车子下了中环后,一路向西,我已经大概有点概念了。

城市西部有片富人区,东方明珠花园别墅,是由本市鼎鼎有名的恒信地产开发的。总建筑面积超过16万平米,分为两大块儿,分别是别墅区和高层公寓区。

果然,车子在东方明珠花园别墅区的大门口减速稍作停留,保安在看到车前左边挡风玻璃下的公寓专用停车证后,立刻敬礼迅速打开横栏放行。

保镖打开公寓门让我进去后,就反锁了房门离开。

公寓大小适中,当然这是指我一人居住的情况下。整体设计采用的是简欧风格,使整个空间看上去富丽堂皇又有现代感。

我来到主卧室,这里布置的更显热闹一些。我走到超大超豪华的大床右侧坐下来,信手抚过床头仿中世纪欧洲贵族惯用的铁架装饰横栏。曾经我在法国旧王宫参观的时候,也曾见过这样的奢华。

卧室柜的设计可谓巧妙,柜门做成了仿十八世纪法国画家泰奥多尔?居丹的油画《肯特海滩》。我起身走过去,轻轻推开柜门,里面清一色的都是名牌男装。

想起外界的传言,我蔑视的重重将柜门一合,既然他江哲信是谦谦君子、洁身自好,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可怕的男人

没有人打扰的下午,应该说过的还是很惬意的。

房间虽然多,但是出于谨慎,我并没有象好奇猫那样东串西看,一来,不论是我掌握的信息,还是第一眼看到房间的布置而生出的直觉,我都确定,江哲信不会将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摊放在表面白让人看,既然他敢放心留我一个人在房子里,他一定是准备充分万无一失的。

再者,也不排除他利用先进的科技手段已经在这所房子里隐蔽安装监控设施了,那我丝毫的轻举妄动,都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最糟糕的莫过于让他起疑,那我后面精心准备的戏码还怎么接着演下去?毕竟我可没有九条命,还是不做好奇宝宝了。

公寓采用的是中央空调,倒不觉得热,只是有点口渴,自己作主找点水喝总不至于犯死罪吧。厨房也堪比奢华,让人多半不舍得使用,一看就知道只是过眼瘾的。果然,硕大的三开门三百多立升的大冰箱里除了几听啤酒,空空如也。

我实在不甘心,难道江总裁回家只喝啤酒?笨,我马上下意识的拍拍自己的脑门,你怎么知道江哲信一定把这里当家呢?也许过去的日子里,他十天半个月的才过来一趟也未可知。

算了,想喝现成的是不可能了,好在,一套尚未开封包装的电热水壶就在橱柜的最外面,被我一开橱门儿就发现了。

轻车熟路的开封、冲洗、安装,最后烧水。大约二十分钟后,开水出壶,不管了,先倒进客厅茶几上的凉筒里,就算依然烫手,我也直接把它塞进了冰箱冷藏室。我看了看腕表,根据冰箱的制冷功率,应该再有个十分钟就可以喝到冰水了,我忍。

剩余的时间,我就舒服的深陷在客厅大沙发里,一边喝着凉白开,一边盯着背投电视,把平时从来不原意浪费时间看的那些垃圾电视剧,耐着性子一集一集看下去。我现在需要它们浪费我的时间。

天色渐渐转暗,我抬起疲劳的眼睛,客厅的座钟显示时间傍晚6点半,也许我应该做点什么,准备迎接江总裁的驾到。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可是自己的恩客,我恶意的想着,有些愤懑的走进浴室。

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有着丝缎般的光泽。心型白皙的脸庞,在灯光里散发着玉一般的美感。弯而细致的柳眉下,是一双宛如秋水的黑眸,此刻却是深不见底。温润未沾唇彩的双唇是淡淡的,浅浅的红。那个人曾说过,你和我妹妹虽然容貌相似,却又美丽的各不相同,我妹妹是油画,你却是水彩,比起我妹妹的鲜丽,你其实是不经意中的飘然动人。

修长的身段包裹在纱裙里,浓纤合度,比例完美。那个人曾抱着我说,凌汐,你一定是前世的仙子托生来的,再没有人能有你这样的容貌和身段,袅娜娉婷,娇柔欲滴。不是我贪心,只要是个男人抱上你柔若无骨的纤腰,都会要不够的。可是你只属于我,我是个多有福气的人啊。

盥洗镜台里的人影有点模糊了,象是隔着一层水汽,我知道,那不是水汽,而是泪花。

我不可能只属于你了,不,是再也不配属于你了。过了今天,我就只能永远的把你忘记。

视线越来越模糊,心口也越来越痛。不能想,不要想了,指甲掐进掌心,我逃跑似的冲出浴室。

又灌下去一杯水,呼吸渐渐平稳。恍然不觉,已经八点了。我竟然在浴室愣了那么久?

江哲信依然没有影子。我重新窝进沙发里,肚子有点饿,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喝水。就算他三天不过来,我都撑得下去。

频道换了一个又一个,眼睛渐渐眯成一条缝儿,十一点半了。

我关上电视,走进卧室,衣服也没脱,直接躺下睡觉。

黑暗中,隐约有转动钥匙的声音,可是我的眼皮好沉,试了两次都睁不开,我放弃了努力。

卧室灯打开了,我想江哲信回来了。脑子虽然转的快,可是眼睛刚努力睁开一点小缝儿,就被光线刺的重新闭紧,两手手背也直接盖上了眼睛。

下一刻,来人就已经走到我身边,一把撕开了我的裙衫。粗鲁之下,前襟脖领下的四枚小扣子全部崩掉不知去向。

我瞬间放下手睁开眼睛,江哲信就那么盯着我,然后冷冷的说:“把衣服脱掉。”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已经完全清醒了,尽可能的怯怯的看着他。江哲信说道:“把衣服脱掉,别再让我重复第三次。”语气冷硬,咬字清晰。看来他一点都没醉,尽管他嘴里的酒气都快把我熏晕了。

要来的总会来的,我并不胆怯。又不是第一次,我早已经懂得怎样让自己感受到欢愉,也已经为遭受强暴作好了心理准备。

我慢慢坐起身,然后咬着嘴唇以同样蜗牛的速度将衣裙从身上拿掉。现在要装的不是矜持,而是胆怯。

江哲信从我的脸一直看到我的脚,然后又看回我的脸,最后露出满意的笑容。冰凉的指尖抚触我的脸颊,温热的鼻息落在我的耳边:“果然值得8000万,不枉我费力把你找出来。”

我一阵恶寒,我还是接受不了陌生人的触摸,我厌恶这种感觉。尤其是现在,江哲信的手掌压在我胸前的浑圆上。忍耐,忍耐。一定要忍耐。我开始往外冒汗,开始汗毛倒竖。

江哲信恶意的笑,然后收回了手,他一定很得意。我松了口气。他直起身,绕到床头的另一侧,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个精美的首饰包装盒。

盒子在我的面前打开,里面几对大小不一的钻石耳钉和镶钻耳环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喜欢吗?”他看着我的眼睛问。

我心不由衷的点点头。

“那我送给你,并且,”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说:“我会亲自帮你戴起来。”

说实话,我想象过无数次此刻应该出现的场面,但是都和现实相差甚远。他真把我弄糊涂了。

忍着疑问,我总得先做点什么,表示感激涕零,或者说是受宠若惊。我探向自己的耳垂,打算先把水晶耳钉摘下来,给江总裁的下一步动作扫清障碍。

却不料,江哲信已经明白了我的意图,在空中拦下了我的双手:“不是戴那里。”

不是?我疑惑的再看看首饰盒,是耳环啊,要是当项链戴的话,就只能套在毛毛虫的脖子上了。

右胸的茹头猝然被他捏住,我惊然回头。他深幽的双眸里尽是欲望的颜色,冰凉的指端继续逗弄狎玩着,茹头开始挺立。

“这里的颜色真好看,嫣红欲滴,也许我应该考虑一下红宝石。”

我对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真切的恐惧,并且因为这种情绪而痉挛。

无视我的惊惧,他自顾自的又加了一句:“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明天再换过来。”

他的手指蓦然用力,我已经想不了更多了,忍着疼痛直接挣脱向后,不顾一切的就要翻身下床。

他的速度更为惊人,如同豹子一般的扑压过来,两具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我的后脑毫无防备的撞上床头,立刻疼的头昏眼花。

他压着我,右臂伸向我身侧的床头柜,似乎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什么。下一刻,我的双腕一凉,伴随着极轻微的咔嚓声,被拉到头顶上方铐在了装饰横栏上。

我微微仰头看过去,原来铁架装饰还有如此的功用,与高档的黑色皮质手拷相得益彰。

身上的压力骤减,江哲信离开床,往后退了两步细细打量我此刻的样子,仿佛在欣赏着什么好看的作品。

我已经重新放松下来,知道挣扎也是徒劳,反而更加大了观赏性,便宜了现场唯一的观众。我选择闭上眼睛任人宰割。

江哲信转身离开,我猜他一定为他接下来的罪恶去做准备了。果然,很快他就去而复返,重新上床,却是坐上了我的大腿。床垫深度下陷,我的下身嵌入的严丝合缝,再无移动分毫的可能。双臂又被拉扯到极限,前胸毫无意外的向前挺起突出出来。

酒精的气味刚蹿入鼻腔,右侧茹头就已经湿凉一片,我已经很清楚状况了,下意识的咬紧了嘴唇。

一种尖锐的针刺痛楚先从一点开始,然后不断延续和扩大。该死的!他竟然不用打孔枪,而是选择银针吗?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可以有这样一种痛能让人的神经全部颤抖,我无法呼吸,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一点上。穿刺的进度是极其缓慢的,江哲信故意压进一点之后停顿数秒,然后再更深一点。痛楚却是由点连成了线,可怕的呈现波峰和谷地的线。

每一分的疼痛我都格外清晰的,一点都不会错过的深深体验着。分明已经是承受极限,却又距离昏厥很遥远。我想古代凌迟的含义也不过如此吧。……

“出声,我要听到你的声音。”

模模糊糊的,好遥远的声音,是在对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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