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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泓没他那么厚脸皮,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心里的那一点小伤感也随之抛到九天外了。

刚过完年,李霖良准备跟着父亲外出做生意,临行前请段简出来一聚,把聚会的地点定在三凤馆。

算上之前阿泓遇险那次,这是段简第二次踏进三凤馆。

李霖良是这里的常客,点了个雅间,又叫了两个女子两个实子作陪。虽然女儿金贵,但自己肚子都吃不饱的话,留着又有何用,还不如卖了一笔钱换得一家老小的活路。

妓馆里女子少,清倌更少,李霖良为了请段简,这次花了不少心思洒进大把银子,况且这还是出自自家老爹的吩咐。李老爷一直头疼儿子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但从儿子那里听说过几次段简的事后,却一反常态地让儿子多和段简亲近。

这种醉生梦死的日子,段简上辈子过得多了,而且他现在处于只能看不能干的时候,酒席上显得兴致缺缺。

李霖良见他平日里和阿泓形影不离,以为他喜欢年长的,特地点了些年纪大的,现在见他提不起兴趣,于是手一挥,老鸨会意,不一会儿又领了一批进来,这次换上的几个都是些十三四岁的,不但有女孩有实子,还有两三个货真价实的男孩。

没想到段简还是眼神都不舍得给一个,继续喝自己的酒。

“这样你都没兴趣,你不会是还不行吧?”李霖良意有所指,眼睛盯着段简往下看,段简今年也有十五了吧。

段简坚决不承认他被戳到心中痛处,只能抬手挑了个年纪最小的,“就你吧。”

被挑中的那个男孩看模样只有十二三岁,但调教得很好,腰肢款款走近坐在段简身边为他斟酒,歪着头的样子竟有些天真单纯的样子,笑的时候脸颊上还露出一朵浅浅的酒窝。

段简就着他的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他这身体虽然发育缓慢,但继承了上辈子千杯不醉的本领,到最后李霖良都被灌得有些神志不清,拉着怀里的女子到隔壁间,留下空间给段简。

人一走,段简就站起来,对那男孩说:“替我更衣。”等男孩替他换下外衣,正要给自己脱衣解带,却听见他说,“你去睡榻上,不用伺候。”

男孩楞了下,他虽然才十三岁,但在三凤馆已经呆了八年多,还从没见过来妓院过夜却只是纯睡觉的客人。段简不管对方反应,自己上床倒头就睡。

客人已经上床就寝,那男孩没办法,只能自己去外间的矮榻窝一晚上。

妓院里点的香带着一股甜到发腻的味道,段简本来就难以入眠,外间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扰得他更加睡不着。

男孩蒙着棉被正在努力,突然被子被掀开,露出客人略带恼怒的脸,恶声说:“你要么就弄快点,要么就闭嘴别吭声!”

他们今晚喝的酒水里都掺着助兴的药物,段简身体没反应,出门前阿泓又给过他解酒药,是以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但从小在三凤馆里长大的男孩,身子经过调教本就十分敏感,忍了一晚上早就起了反应,如今正是眉目含春软做一团。段简的出现令他错愕片刻,然后媚眼一转,当着他的面,将手指伸入后面的入口,上演起活色生香的活春丨宫来。

段简却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冷冷地看着他在榻上扭动。等他尖叫一声发泄完,丢过地上的被子盖上赤丨裸的躯体,“再扰到我睡觉就赶你出去。”

那男孩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蛋,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里间看,突然吃吃地笑起来,这么有趣的客人,他还是第一次见。

第二天天一亮,段简就离开三凤馆,连招呼都没跟李霖良说一声,等两人再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四月春末的时候了。

那盒让阿泓惶恐不安的养颜如玉膏事后就被段简销毁,但李霖良随口说的桃仁猪白脂的事情,段简记在心里,回家琢磨了好几天。

连师父很快从隆京探亲回来,为他带回京城最新的消息,还带回一个调香师傅,说是遭东家排挤在隆京过不下去特来投奔,简直让段简大赞连老天都在帮自己的忙。

隆京作为京城,贵族亲眷们今日流行穿什么花样的衣裳,戴什么样的首饰,用什么样的花粉,都会引得下面的人争相模仿。李霖良不过是随口说了句他爹花了大价钱才抢到手,段简却看见了其中的商机。

罗城香粉铺大大小小几十间,但大多卖的是普通的胭脂水粉,材料有密陀僧、滑石和轻粉,添入花粉香料等各种辅料,只用来化妆修饰,没有其他功效。而《黄帝内经》里就有多处谈及面部手足保养,《千金翼方》里也记载了各种美容秘方,只是一般大夫很少有专门钻研此类,即使有也是为贵族阶层服务,普通人很少有人会想到上医馆讨教,李霖良的话启发了段简,若是能做出既能保养又能美容的香粉,销路一定不错。

段简让调香师傅在阿泓做的桃仁猪白脂的基础上,添了些香料掩盖味道,颜色上用花汁染成鲜艳的颜色,调香师傅极有经验,提了个建议,根据时令不同品种不同改换花的颜色。前后尝试了两个多月终于制出来满意的成品,接下来要做的只是在城中寻找适合的店铺和雇人打理,管理的事就直接交给了调香师傅。

过了几天,罗城靠近繁华地段的一条巷口悄悄地开了间小小的店铺,光顾的客人只知道掌柜就是调香师傅,来自隆京,店里的脂粉都是出自掌柜之手,至于幕后老板是谁则无人知晓。段家每年光地租就是一大笔收入,开店不过是段简无聊之下小打小闹打发时间,并不求丰厚盈利,只要不亏本就行。

这件事情没有瞒着阿泓,见他专心致志甚至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阿泓表示理解,正在长身体的年轻人,总要找些能够分散注意的事情发泄多余的精力,省得白天夜里想方设法地来折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本书《香奁润色》,看着蛮有意思的,明代妇女保养美容志。

关于本文所有拿来zhuangbility的东西,别怀疑,都是摘抄自各种杂书,比如《香奁润色》《食疗本草》之类的,闲时看看。

上一章被发黄牌了,于是我删了两百字,其实回头看,我也没怎么描写啊,跟肉文大手们比,我这点程度简直就跟点了支蜡烛差不多,还是生日蜡烛那种超细规格的_(:з」∠)_……为了不被继续发牌,我以后还是继续拉灯吧。

接下来是答疑解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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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网友:1111 评论: 《千金难买韶光易》 打分:2 发表时间:2013-09-01 20:30:48 所评章节:25

段老头的外甥,只能是他姐妹的儿子,不能是弟弟的儿子,弟弟的儿子要叫侄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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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亲看得很仔细=。=我还以为这个微小的设定没有人发现呢。

有些人可能不看评论,于是在这里再解释下。

是这样的,实子未出嫁前的身份还是儿子、哥哥或者弟弟等等,但是出嫁是以女人的身份嫁给外人的,婚后的亲戚间的称谓也是以女人的角度来的。

以前面出场很多次的林东一家来举例。

林治全一方的亲戚是父族,林治全的兄弟们才是林东的伯叔,林阿姆一方的亲戚是母族,所以林东管林粒儿的父亲(也就是林阿姆的亲兄长)叫大舅,当然他们成亲后,就得改口叫岳丈了=_=

其他以此类推,还有嘛不明白的地方的话,欢迎留言=。=

☆、凑份子

天气渐热,厚重的冬衣逐渐被轻薄的春衫代替,阿泓在柜子里翻了好久找不到一件大小适合的外衣,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弟弟是不是长高了许多,去年做的衣服都穿不上了。”阿泓拿着最后一件衣服在段简身上比划道。

段简闻言站直身子,一对比才发现,去年的时候他还只到阿泓胸口,现在快要和肩膀平齐了,难怪这段时间老是觉得骨头发痒,手脚绷紧,浑身不舒服。

两人朝夕相处,反而忽略了外表的细微变化,阿泓找来裁缝师傅赶制了一批新衣。

开春之后,阿泓要做的事情日益增多,不能像以前那样陪段简读书,而且随着段简年纪增大,许多事情作为实子的阿泓都不方便陪同,于是阿泓便与段简商议着给他找个伺候笔墨的书童。

当年段家没钱,需要段娘子亲自出门去选人,现在听说段家少爷要找个书童,都是人牙子带着人上门让他们挑。

因为是要跟在段简身边贴身伺候的,阿泓慎重再慎重,最后选中了个十岁的男孩,父母亡故,收养他的叔叔家里还有两个儿子要养,负担不起便出来卖身了。可能第一次进出高门大院,举止开始有些怯懦,但答起问话来头脑清晰,不会太过精明,也不会太木讷。阿泓对比其他人还算满意,当即和男孩的叔叔签了卖身契,签的终身死契,画完字契从此就是段家的人了。

阿泓问他:“以前在家里叫什么名字?”

男孩老实答:“叫阿狗。”

“……以后你跟在少爷身边伺候书墨,就叫识墨吧。”阿泓为他改了名,看着他那双黝黑的眼珠,总让人想起放在农庄里的初六,连旧名都差不多。

识墨跪下来给段简和阿泓磕头:“多谢少爷,多谢管家,识墨记住了。”

三月踏青,书院学子们结伴出游,段简受邀同行。他和书院同窗关系不冷不热,既不过分亲近,也不会显得太疏离。

领头人特地雇了艘游船,带着一群同窗在船舱里行酒令,这些学子难得有放纵的机会,众人酒兴正酣的时候,段简趁没人注意带着识墨离开嘈杂的船舱,想到后面去透气。

不料船尾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一个浅蓝色外衣书童打扮,另一个翠绿色外衫的少年应该是主子,由于这次出游人数太多,段简想不起来上船的时候有没有见过这对主仆,但可以确定不认识,书院里也没见过,因为那少年梳着垂耳髻,而这批同窗里只有段简还是十几岁的未成年少年,也许是领头人邀请的朋友吧。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浅蓝色外衣书童率先回过头来,段简朝他的主人拱手示意,带着识墨去了另一头不起眼的角落,安静欣赏春日里的湖光山色。

那对主仆靠在一起窃窃私语,书童不知说了什么,让他的主子眼睛一亮,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搭话。刚在书童的鼓舞下迈出步子,这次春游的领头人突然出现,见到要找的人好端端地站在船尾,松了口气,边走过来边说:“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

段简早就听到脚步声,这时才转过身来,朝来人拱手说道:“梁兄。”

“段贤弟,你也在这里?”梁卓才看到这里还有两人,惊讶地回礼,眼光在段简和少年之间来回打量。

“觉得有些憋闷,便出来走走。”段简解释,“梁兄若是有事,我便不打扰了。”说着叫上识墨离开。

等段简看不见了,梁卓才转身对少年说:“表妹!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说好了在船舱里看看风景就好,竟然不说一声就跑出来,如果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和姑丈交代!”

裴依依不服道:“我只是出来吹吹风,怎么就不行了!”声音比梁卓还理直气壮。

梁卓从小就拿这个表妹没办法,只能说:“你和段简认识?”

“那人叫段简?他也是书院的学生?”裴依依露出好奇的神色,让梁卓立刻后悔自己多嘴。

“总之你快点回房里去,不然下次我再也不带你出来玩了!”梁卓使出杀手锏。

“回去就回去,知书我们走!”裴依依仰着下巴道,梁卓不肯说,她回去翻自己爹爹的书房也是一样的,书院对每个入学的学生都做了详细的档案,作为书院院长的独生女儿,要进出她爹爹的书房还不简单。

这一日书院下课,段简回到家中发现来了个不速之客。

李霖良跟着他爹跑了一趟外省,直到现在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段简显摆他这次旅途的见闻。

不过他来得正好,段简有件事让他顺手帮个忙。

“这就是你捣鼓出来的新玩意?你还真做出来了啊!”李霖良手里拿着的正是段简的香料铺里卖的最好的桃玉雪花膏,用的是三月桃花染成,白色的瓷罐里盛着淡淡的粉色膏体,还带着股幽香。

段简拿了整整一盒出来,慷慨说:“这些给你拿去送给你的相好们。”

李霖良不笨,怎么会不清楚段简打得什么主意,是希望他能够帮忙打开销路。

什么人最爱打扮,当然是妓院里的妓子们,送给她们使用就等于是许多个活的口碑,用得好了自然就一传十十传百,而最舍得一掷千金的,也是妓院的恩客们,李霖良当即对段简说:“我才不干,堂堂李家大少爷去妓馆里给你推销胭脂水粉,说出去还不被人笑话!”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

李霖良嘿嘿一笑,说:“除非你答应让我凑份子,这种赚钱的好事怎么能让你一人占全了!”

“行!”段简答应爽快,“我这里还有一些,你可以拿回去孝敬你娘。”

“我还可以让我娘拿去送给她那些姐妹们。”李霖良摸着下巴,“不过你得做得高级些,用来装的罐子盒子也要区分开来,最好搞得越花哨越好,看起来越金贵越好,她们就喜欢这样。不然让我娘知道我孝敬给她的东西和妓馆里妓子们用的一样,她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这个简单,我还可以让师傅多做几样花色,放在一个盒子里,里面东西一样,却可以多卖几倍价格。”

“段简,你真是比我还像奸商!我还记得书院里的时候,那些家伙平时里最瞧不起我这个一身铜臭味的商人之子,一个个仰着头高傲得不行,你跟他们都不一样。在你身上我可一点都看不到书生的清高。”

“若是肚子都填不饱,要清高有什么用?而且我不偷不抢,光明正大地赚钱,和骨气又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而已。”

两人当即一拍即合,兴致勃勃地讨论起后续事宜,谈完后天都快黑了,李霖良干脆打发小厮回去说一声,在段家蹭了顿饭。

酒饱饭足后,李霖良剔着牙说:“你们家的饭菜也好吃,哪请来的厨子?我让我娘也去请一个,家里的厨子天天就是那几样菜,吃得我都腻了。”

段简当然不会说是阿泓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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