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夜里他还没注意,当今天早上,他坐在餐桌上,看着她那样随意的经过身前时,真的愣了一下。
他从来没看过她把头发放下,她没剪短发之前,总是绑着辫子,有时候绑一条,有时候是两条。剪短之后,那就是剪短而已。
在他记忆中,她一直和可爱这两个词连结在一起。
但是,这头长发
他看着那一绺垂落她脸旁,因她的动作而轻晃的黑发,喉头微微抽紧。
这头垂落她腰间的长发,柔软乌黑,有着惊人的光泽。
它们让她看起来像另一个女人,增添了慵懒的性感与柔媚。当她走路时,在她臀边的发尾会轻轻晃动,像条狐狸尾巴,挑逗着男人的视线。
她的长发,让她的外型有了惊人的改变,它们没有让她变得美艳绝伦,它们只让她变得很性感。
它们强调了她白皙的脸蛋精巧的五官,让人想伸手穿过她的黑发,试试看那发丝是否有想像中那么柔软滑顺,让人想抓住它,让它服贴的缠绕在自己的手指上,让人想知道它滑过手臂扫过身体的感觉,让人想顺着它们往上,找到那张温暖带笑的脸,亲吻那张粉嫩甜美的唇。
这头乌黑柔亮的长发,增加了太多太多引人遐想的空间
他知道,只要她这样出去,就算是穿着起毛球的运动裤,她屁股后面绝对还是会跟一长串男人回来。
当她回头和他说话时,他只有一半的神智存在着和她应答,另一半依然处于震惊之中,等到有人按了电铃,她下楼去开门,他才猛然回神。
没有想,他已经冲下了楼,将她拥在怀中,只差没直接露出白牙,对着那个该死的男人发出狺狺低吼,宣示他的所有权。
她并不属于他所有。
他对她根本没有什么所有权,但他当时没有办法思考,等赶跑了那个家伙,当她气得蹦蹦跳的质问他原因,他只能开口胡说八道。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会胡说八道,顺溜得简直就像武哥和阿南,甚至是力刚,他不是那样的人,屠家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不准说谎,但也差不多了。
可显然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阿震”
迟疑的叫唤,让他回神,才发现自己不觉间,抬手握住那绺垂落眼前的发,将其缠绕在指间。
他微微一僵,松开了手,那冰凉细柔的发丝,徐徐滑过他的指间,松开,溜走。
那带来一种诡异的恐慌,仿佛也有什么东西,正从他生命中流逝,他几乎忍不住想再次抓住它。
然后,他真的抓住了。
他听见,她轻轻抽了口气,不由得抬眼。
她嫩白的脸颊上有着淡淡的晕红,一双大眼饱含各种情绪,害羞期待紧张困惑,他可以清楚的从她眼中看见。
“下次别再这样跑出去开门。”他听见自己说。
“为什么”她呆呆的问。
因为很难看,因为披头散发的样子很邋遢,因为穿着睡衣去应门不礼貌,无数个理所当然的因为在脑海中闪过,让他可以轻易说服她。
但最后,当他看着她,哑声吐出口的,却是最诚实的那一个。
“因为,我不喜欢。”
那么随性,如此慵懒,还有那种刚睡起来,完全毫无防备又性感的模样,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如果有人看过,如果有其他男人看过,他知道,她会马上被拐走,从他身边把她拐走。
那,带来一阵恶寒。
所以即便对她很不公平,纵然他没有办法给她未来,他还是凝望着她,哑声开口要求。
“别让其他人,看见你把头发放下来的样子。”
她一脸愕然,小嘴微张的看着他,然后那粉色的红晕,开始扩散,直到连两耳也红了。
那因他而羞窘的模样,异常诱人,他差点将她拉到怀中,亲吻她。
但他没有,他只是坐在床上,看着她,再开口。
“不要给别人看。”
她张了张嘴,像是想再问原因,他知道她想问,他可以从她眼里看出来,但她没有,她没将问题问出口,她知道他不想她问,所以她没有,她只是红着脸,羞怯的吐出一个字。
“好。”
他很自私,他知道。
她清楚他在要求什么,但她仍是回应了他的要求。
对她的情感,满溢而出。
他想将她拥在怀中,却只是松开了她的发,然后起身,端着脸盆走进浴室,再出来时,她已坐在床上,小脸还微微的泛红,盯着她手中的长发,他刚刚握住的那一绺,脸上表情有些怔忡。
寒风,从窗缝中溜进,让她瑟缩。
他不禁走上前,从另一侧上了床,将她带进怀中,她倒抽口气,面红耳赤的瞧着他,小嘴嗫嚅着,“阿震,你做什么”
“补眠。”
“可是这是我的床”
“你需要睡觉,也需要温暖。”
“但你这样子盯着我我没办法我会睡不着”她断续紧张的说,两眼瞟来瞥去就是不敢看他。
“那你转过去。”他强势的说。
她一脸为难,但见他没有退让的意思,只好乖乖转身,还趁机移开了一点。
他没有给她逃走的机会,只是伸出长臂将她捞了回来,让她的背紧贴着自己,一双大手覆到她的小腹上。
“阿震”她慌张的试图抓开他的手。“你干嘛”
“你不是肚子痛”
“我我可以用热水袋”
“热水袋会凉掉,我不会。”他无耻的说。
她的耳朵一整个红了,红通通的,可爱得让他想咬上一口。
“脚过来,踩在我脚上,比较不会冷。”
“咦”她一呆。
见她没动,他自动伸脚把她的脚勾过来。
“不要啦”她不好意思的闪躲着,还试图要争论。
“嘘。”他在她耳后开口。
她僵住。
“脚过来。”他又说。
怀里的女人,不太敢动,他再抬脚,用膝盖轻轻项她的腿。
“好啦好啦”她妥协,曲起了脚,先不确定的用冰冷的小脚轻触了他脚背一下,却在触碰到时,迅速缩了回去。
她很害羞,小家子气的那般,他略略收紧长臂,在他无声的催促下,她又尝试性的轻点一下再一下,试了几回,最后才轻轻踩在他的脚背上。
“睡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我知道你不会啦”她哀怨的喃喃着,然后认了命,终于不再抗议。
怀中女人的心跳,很快很快,好快好快,因为他而加快,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恶劣,他晓得他的行为一定会给她希望,让她有所期待,他也清楚她会因此留在他身边,但他还是无法抽手,没有办法放开。
他无耻的私心,彻底的战胜了高贵的良心。
这个笨女人这么傻这么呆,他却那么那么
爱。
他的手,好热好大,隔着衣物,熨在她肥软的小腹上。
强壮的身体,从后环抱着她,有力的心跳,一下下地敲击着她的背,害得她心头小鹿乱撞,只差那么一点就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她从来不曾和他靠这么近过,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最私密不可告人的幻想中,才敢偷偷的包在棉被之中做一下梦,假装他会这样抱着她
但,现在,他正抱着她。
这不是梦,他的身体贴着她,双手环着她,一双大脚更是让她好像冰棒的小肥脚这样踩着,温暖着她。
无法控制的燥热与羞窘染红了全身上下,只有澎湃汹涌的尴尬,和难以言喻的甜暖来回在心中冲突着。
他呼出来的暖热气息,穿过了她的发,抚上了她的后颈,让她头皮发麻,浑身酥软。
只有心,跳得好快好快,快到几乎要疼了起来。
她咬着唇,双手压在胸口,不敢动。
阿震,不要对我那么好
她想开口告诉他,却说不出口,她想要他对她那么好,甚至妄想更多更多,妄想他要求她不要给别人看是因为会嫉妒,妄想他那样要求,是因为喜欢她。
不要对我那么好我会误会的
她应该说的,应该告诉他,让他把手收回去,回他的房间睡,只要她稍微提醒他,这男人就会闪得飞快,他只把她当朋友,只是朋友,她只需要开口,要他保持朋友该有的距离,甚至暗示他就行了,他那么聪明,他会明白。
不要对我那么好
这么简单,她却说不出口,即便那些字句已来到了喉咙,滚到了舌尖,她却连一点张嘴的意愿也没有。
她喜欢他如此关心她,喜欢他这样抱着自己,喜欢他这样温柔的对待她。
她喜欢他。
好喜欢好喜欢
本以为,都被这么彻底的拒绝了,应该要死心,应该要认分当朋友就好,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到,谁知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却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他。
做什么,都只能先想到他,只会先想到他。
连他不曾回来过的房间,她都还是勤快的去打扫,明知道不会回来,却还是怀抱着希望,微弱的希望。
应该要保护自己的,保护自己的心,但面对他,却没有办法。
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心跳得那么快,快到几乎痛了起来,以前她曾想像过被他抱着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如今真的被抱着了,她却搞不清楚此时此刻自己的感觉是什么,好像有点甜,又有点苦,有些酸,又有那么一点疼。
冰冷的手脚,因他而暖热,和他接触的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火燃烧熨烫着,她本能想闪,却又像中了毒上了瘾一般黏贴着,不想离开。
苦甜酸楚暖痛,都在心头,如浪翻涌。
在这一分一秒都被拉得长到极限的甜蜜痛苦之中,她只能一再告诉自己,要记得呼吸,不要把手往下移,不要偷摸他,不要让他发现
她的喜欢。
不敢让他发现,不想他又不回来,所以她不动,不敢动。
但他的怀抱是如此温暖,规律的心跳与呼吸,宛若安眠曲一般,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在每一次呼吸之中,充塞心肺,不觉中,疲倦从紧张下重新爬了出来,逮住了她。
窗外,刺骨的寒风吹得窗门震震,喀啦喀啦的响个不停。
她以为自己无法放松休息,绝对不可能在风声这么吵肚子这么疼心这么痛,他又这样暖昧的抱着她时睡着,谁知半晌后,却无端在他的拥抱之中,完全放松了下来。
再醒来时,身后已空。
可菲匆忙翻身,床的另一边,没有人。
怔怔忡忡的,她看着身旁空荡荡的床,还以为只是一场梦,一时间,差点哭了出来,然后才发现自己手中抱着一个有些眼熟的小熊玩偶。
白色的小熊,有一双乌溜溜的黑眼,脖子上绑着蝴蝶结的缎带,一脸无辜的看着她。
她见过它,在前面大街上那间精品店的橱窗里,她每回经过都会忍不住偷偷看它一眼。它是只全白的熊,总是或坐或躺的待在一张欧式雕花木头座椅上,温暖的灯光,不分四季暖暖的洒在它身上,让它看起来好可爱好可爱。
她很喜欢它,却连走进店里多看一下都不敢,因为不用问,她就知道这种小熊贵得要命,是她绝对花不起那个钱去买的奢侈品。
所以,每次都只敢在外面偷看。
可菲困惑的看着手中的小熊,手中的这只熊,和前面那间店的熊真的好像,连缎带都一模一样。
可是那不可能啊,那只熊去年就消失了,不曾再出现在精品店的橱窗里。
然后,她瞧见它的蝴蝶结缎带上,用金蒽线吊着一张精美的小卡片。
她狐疑的打开来看,上面有着眼熟的字迹。
生日快乐。
阿震
盯着那率性的字迹,她喉头一哽,抱着小熊,抚着唇,眼眶微微的湿了起来。
她的生日早过了,过了半年以上了,今年的则还没到,还要好几个月才会到。
可菲怀疑他真的知道她生日是什么时候,但那丁点无损此时此刻心中的激越与感动。
她知道,他不是昨天买的,不是今天买的,他已经买了好一阵子了。
这张卡片的底纹,用花体字印着那间精品店的店名。
小熊是那只小熊,是同一只熊,她喜欢的那只,她只敢在店外隔着玻璃橱窗偷偷看的那只白色的小熊。
他回来过,去年回来过,而且熊是他买的。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她猜想他经过时看见她站在那边偷看,所以他买了它,被他发现她在偷看这只熊,让她觉得有些丢脸,但他买了它,买来送给她。
她不晓得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抱着它,压着激动狂跳的心口。
是朋友,只是朋友。
朋友送朋友生日礼物,很正常。
可这一秒,当她紧抱着这只洁白柔软可爱的小熊时,她知道她不可能只把阿震当朋友,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她早已深深深深的爱上了他,无法自拔。
就算他永远都当她是朋友也没关系,就算她一辈子都只能暗恋他也没关系,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好,只要他愿意让她陪着就好。
就好
第15章1
62。4。
看着电子体重机上的数字,她挑起了左眉,然后脱掉了短裤t恤内衣内裤。
62。26262。2
电子数字扰豫不决的快速跳动,像三姑六婆逛市场买东西一般,无法决定最后的数字,她着恼的缩起小腹,吐出所有空气,终于替它下定了决心。
62。
嘿嘿。
她露出了微笑,国中毕业后,她就没见过这个数字了。
“yes”她抬手欢呼,扭动着身体。
终于达到六十二啦,新纪录新纪录,好开心啊。
过去几年,她的体重起起伏伏的,直到最近才终于稳定了下来,基本上她也不求要很瘦啦,只要看起来别太圆就好。
手舞足蹈的回到了床边,她重新套上所有的衣服,开心的哼着歌,梳好了头发,将长发编成辫子,这才开开心心的下了楼,开始一天的工作。
一眨眼,她来到红眼已经过了好几年,她的房间也从三楼,搬到了五楼,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公司成员的增加,让武哥把房间重新又安排了一次。
这些年发生了好多事,武哥和岚姐结婚了,屠勤娶了静荷学姐,阿南更是在去年和恬恬闪电结婚,甚至连屠鹰都有了未婚妻。
呃,不对,他前阵子被拒绝了,所以现在是女朋友咦好像也不是,应该是前女友还是算孩子的妈啊
唔啊,好复杂啊。
不管怎样,希望他一切顺利啦。
一边替大家做早餐,可菲一边诚心祈祷,屠鹰带怀孕的水净回老家,真的能说服她回心转意。
因为红眼娘子军的不断增加,她长年弱势的处境真是不可同日而语啊。
岚姐嫁进来之后,为她增取了好多福利,不管岚姐说什么,小气的武哥都只会傻笑说好,真的是一物克一物。
静荷学姐的加入,更让她的工作量被分摊许多;身为室内设计师的恬恬虽然没有正式在公司里工作,但也在公司挂了一个名,没接设计案子时,也会一起帮忙处理红眼的杂务。
若是懂得好几国语言的水净能一起加入,那真的就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那几个男人娶了老婆之后,需要她打扫的房间,瞬间少了好几间房耶。经过那么多年,她终于有了真正的假日,也终于能在晚上七点煮完晚餐,洗完碗盘就下班,而不用搞到三更半夜;虽然有时遇到突发状况,还是得熬夜工作,但比起之前忙到没日没夜的处境,她真的觉得现在的日子像天堂啊。
特别是,阿震当兵回来之后,一整个变得好体贴。
不是说他之前人不好,只是现在他几乎不会摆脸色给她看,有空的时候还会来帮她忙,唯一让她觉得既害羞又不知所措的,是他总是找好多理由,跑到她房里睡觉,不然就是要她到楼下陪睡。
虽然他除了抱着她睡觉,什么都没做,她也知道这样真的很不好啦,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断然拒绝他,也完全说不过他。
当她那么喜欢他这样抱着自己睡觉时,什么拒绝的理由都变得好虚伪。
更何况,她发现有时候,他似乎是真的睡不好,常常会做恶梦,总是在夜半大汗淋漓的惊醒。
他从来不告诉她,梦到了什么,她也不敢追问。
但她有注意到,当他和她一起睡的那个晚上,他的睡眠时间有变长一点,之前她还觉得可能是她想太多,往自己脸上贴金,所以特别注意了一下,结果却发现他平常几乎不太睡觉的,总是累到了极点,才去睡一两个小时。
不管她何时下去查看,他总是醒着,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电脑房,他工作起来的样子,真像是被什么恶鬼给逼迫着。
偶尔案子结束的那一天,他太累会睡上四到五个小时,但那已经算很久了。
这真的吓到了她。
阿震,你怎么不睡觉
我睡不着。
她以前曾问过他,当时他随口回答过,她还以为那只是偶尔的突发状况,谁晓得那根本是常态。
可是,他和她一起时,总能睡上七八个小时,她还以为他平常也睡那么久呢,害她从此再也不敢拒绝他到房里来找她陪睡;实话说她也不是真想拒绝,只是公司里人那么多,有时她实在担心会被其他人发现,感觉很尴尬。
虽然她和阿震两个人男未婚女未嫁,但毕竟不是男女朋友,这样一起睡觉真的不太好啦。
幸好到现在,好像还没有人知道的样子,至少没人来和她提过,不然她真不知该怎么解释,如果说她只是被拿来充当抱枕,感觉好悲凉喔。
最让人觉得悲哀的是,这个理由八成会被采信。
算了,也罢,反正这也是事实啊。
“可菲,早啊。”
一声招呼,让她回过神来,回头只见一个卷发的小女人,一脸疲倦的晃进了厨房。
“红红你怎么这么早”可菲吃惊的看着那个平常没事绝对不会在十点以前起床的梁铃红,忍不住看了下墙上的时钟,上面的确显示着六点半,见她身上还穿着白袍,忍不住问:“你没睡吗”
“没有。”红红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道:“昨天从中东来了个急件,屠震把我从床上挖起来,我弄到刚刚,肚子饿到痛才发现已经天亮了,给我一些可以吃的东西,拜托。”
可菲闻言忙盛了些稀饭给她,顺便送上小菜:“中东,是力刚吗”
“嗯。”红红撑着脸说:“就那个钻油井意外爆炸的案子,他找到一些微量迹证,油井是阿利喀拉王储的,在他去视察时爆炸,王储是没事啦,但证据指向王妃的人马,如果真的是她派人去做的,接下来还有得玩呢。”
“你是说,犯人是王妃吗”可菲快速煎了个蛋,再送上桌。
红红边舀着稀饭吃,边说:“还不知道,只是力刚找到的证据暂时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看凤力刚那家伙一副想袒护那王妃的模样,你也知道那家伙向来色迷心窍,他最好懂得要闪那王妃的床远一点,否则到时恐怕是直的进去,横的出来。”
“不会啦,力刚其实脑袋很清楚,他懂得分寸的所以大概是应该是不会啦”说着说着她气弱了下来。
“你说得好没信心喔。”红红笑着指称。
“我当然对他有信心,你要相信我们红眼的人,我们这里都是专业的高手呢。”可菲睁大了眼,脸不红气不喘的帮力刚说话,红红是最近才刚加入的员工,之前是fbi的高手呢,她可不能让力刚在红红面前漏气,要是因此让红红怀疑红眼其他人的专业,让红红不肯再签之后的工作约,武哥一定会念她念到她耳朵长茧的。
“力刚他虽然好色,但他不会因此偏袒那个王妃的,他还是有基本的职业道德的。”
“是吗”红红怀疑的挑眉。
“当然。”她振振有词的点着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不过她转身之后,还是在料理台边,偷偷用手机传了简讯给阿浪,请最近人在非洲的阿浪去协助力刚,免得到时就算结案,钱没收到就算了,还赔了他的小命,或身上的任何部位,那就惨了。
阿浪很快就回了她简讯,说会带男用的贞操带过去给那色狼用,害她差点笑了出来,不过也因此让她松了口气。
可菲收好手机快快削了一盘水果,回身再送到红红面前,讨好的问:“红红,你有想吃的菜吗晚点我弄给你吃。”
“可菲,你真是个好人耶。”梁铃红瞧着她,笑了出来,道:“不像你的屠震实在是个变态,我还以为我是个工作狂,没想到他比我更扯。幸好我已经决定改行写小说了,不然和他长期处在同一个工作环境中,我真的会变神经病。”
可菲脸一红,忙挥着手道:“他他不是我的啦,你误会了。”
“咦不是吗”红红挑眉,她一直觉得这两人有一腿,屠震对可菲和对她的态度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啊。
“我以为你是他女朋友耶。”红红好奇的说。
“不是不是啦,真的不是。”可菲面红耳赤的忙否认:“这种玩笑不能乱开的,我和他只是朋友,真的。”
瞧着她心慌意乱的模样,梁铃红握着汤匙,大眼滴溜溜的一转,不再追问,只露出甜美的笑容:“okok,你说不是就不是。”
半个小时后,当红红吃饱喝足,回到地下室的实验室继续工作,利用那些昂贵的器材分析证据时,却看见可菲端着一份超级丰盛的早餐经过,送到了斜对面那间电脑房之中,而那个超级工作狂冰块脸,竟然神奇的停下了手边的工作,乖乖的吃饭,整张冷硬的脸,莫名缓和放松了下来,甚至对可菲牵动了嘴角,露出了接近笑容的表情;当可菲指着萤幕问他问题时,他更是拿出无比的耐性边吃饭边和她解释。
后来她回房去睡觉补眠,黄昏醒来到健身房去运动时,还从窗口看见屠震陪着可菲一起到门口去倒垃圾,她确定他瞪了对面某个单身的男人一眼,因为那家伙很快的移开了本来在看可菲的视线。
有一天半夜,她写稿写到一半,到楼上天台去收自己明天要穿的衣服时,更是看见屠震直接走进了可菲在五楼的房门。
半夜耶,她看了表,确定了时间,一点三十二分。
见鬼了,还说不是男女朋友呢,她看明明就是啊。
话说回来,瞧丁可菲那模样,也不像是真的认为自己是屠震的女朋友,该不会是屠震故意在占她便宜吧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上前去敲门确定一下,但又觉得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为了以防万一,她站在走廊上,等着尖叫或挣扎求救声响起。
这老公寓的隔间烂得要命,虽然郝恬恬天天叨念武哥重新装修,但至今还没成功,所以隔音很差,那些三合板组成的墙面根本档不了什么声音。
可暗夜里,一片寂静。
非但没有什么求救尖叫声,就连嘿咻该有的呻吟娇喘也没有。
红红又等了几分钟,对里头这么安静,感觉有些困惑,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知道可菲喜欢阿震,可菲每次看到他就脸红,那单纯的女人情绪全在脸上,藏不住丁点心思。
如果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就不关她的事了啦。
至少没有什么被强迫的声音,所以最后红红还是一耸肩,抱着刚收好的衣服转身下楼去。
“不是不是,擦ru液要这样,轻一点,一边这样慢慢的画着小圆圈,从外到内,把肌肉松开。”
“像这样”
“没错。”
坐在自己的床上,可菲认真的学着红红的手势按摩脸部,才弄到一半,恬恬就敲了敲半开的门走进来。
“可菲,你这边还有新毛巾吗”
“有啊,在洗衣间的柜子里,我去拿给你。”她忙要站起来,恬恬已经走上前。
“不急的,没关系,你们在做保养吗”
“对啊,力刚寄了一些保养品和化装品回来送可菲,可菲说她不会化妆,也没怎么保养,问我要不要这些东西,把我吓了一跳。”
“可菲你不会化妆真的假的”恬恬一愣。
“不会,我用不到啊。”可菲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指着床上那些瓶瓶罐罐:“你看看有没有需要,也拿去用吧,不然都要过期了,我叫力刚不要再送了,但他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化妆品是不需要很多啦,但你还是要保养一下,这些东西都很不错呢。你动作要再轻一点喔,按完可以把手平贴在脸上,人手的温度能让ru液比较容易吸收进去。”恬恬在可菲的身边坐下,忍不住也插手指导,边问:“力刚是那个上次被阿拉伯酋长阉掉的笨蛋吗我还没见过他呢。”
听到这句,真是让可菲都为凤力刚丢脸,只能尴尬的说:“他没有真的被阉掉啦,是差一点差一点而已,阿浪及时赶到了啦,差一点差很多耶。”
红红和恬恬闻言,一起笑了出来。
“是啦是啦,差一点是差很多没错。”红红咯咯直笑。“不过说真的,他扮成女人还满好看的啊,又懂那么多女人的东西,就算真的被阉了当女的,应该也满适合的啦。”
此话一出,让可菲想起那天阿浪传回来力刚扮女人逃命的搞笑照片,忍不住也喷笑出来。
听到笑声,上来到隔壁洗衣间收衣服的江静荷好奇的走了过来,“今天在办聚会吗怎么没通知我”
“没有,可菲说她不会化妆保养呢,我们在教她啊。”恬恬说。
“学姐应该也不会吧。”可菲忙道:“你平常也没化妆啊。”
静荷笑了笑,也上前来:“我会啊,只是没有需要,我就没化妆了,不过基本的保养还是会做一下。
“咦是吗”可菲眨了眨眼。
静荷在床的另一边坐下,说:“当然,就连岚姐都会做保养的啊。说到这,如月姐不是有送你一套保养品你都没用吗”
“如月姐”红红好奇的问。
恬恬帮着回答:“巴如月,我们都叫她如月姐,屠勤他们的阿姨,她是卖精油的,自己有在做ru液,那可是好东西呢,可菲你没用吗”
“呃,我不知道怎么用。”可菲羞惭的摸着脸承认:“我平常都只拿来擦手而已。”
“什么,真没天理,你这丫头没保养,皮肤怎么还那么好”恬恬倒抽口气,开玩笑的说。
“是因为年轻吧。”静荷点出重点。
“年轻真好,我的青春小鸟已经一去不回头啦。”红红装出哀怨的模样。
“这样是不行的,女人一到二十五岁,就会开始老化,一定要保养。”恬恬认真的开口。
咦可是她还没二十五岁啊。
可菲差一点就把这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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