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和姐姐联络,连想报个平安都不行。
“唉”
她拿起放在衣服最上头的一个红色小锦囊,锦囊内防的是一直六芒星银制小耳环,这是戴在她耳上的,但不知为什么仅剩下一只,另一只也不知道调到哪去了,她干脆就和衣服一起会收起来。
突然之间,她似乎觉得锦囊内有东西在发热,正烫着她的手,她纳闷的将袋口打开,却惊见六芒星耳环从锦囊内飘出来,就停在与她视线平行的高度漂浮,并且在半空中缓慢的旋转起来,还持续散发着异样的金色光芒。
“咦咦咦我的耳环怎么突然漂浮起来,还会发光”她错愕的惊叫出声,简直快看傻眼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香,你听的到我说话吗天香。”
就在错愕间,有一道声音透过发光的耳环传出来,而且非常清楚。
“姐”陶天香再度惊呼出声,“天啦,我想在不是在做梦吧”
“天香,我可终于联络上你了”陶国色的激动不比妹妹少,“幸好你还留有那只耳环。另一只在我这里,有耳环当两边的媒介,我才能用魔法阵联络到你。”
在妹妹消失之后,她就努力寻找带她回家的方法,还有和她联络的方式,运用魔法阵和两边相同的耳环当桥梁,终于联络上她了。
“这么神奇太好了,姐,我还以为我永远都听不到你的声音了。”陶天香的声音虽然欣喜,却微微哽咽。
她眼眶中忍不住泛起泪光,她正在思念姐姐,没想到姐姐就正好联络上她,她们果然是相依为命的好姐妹,就算被隔绝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中,还是心有灵犀呀。
“你现在什么地方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陶国色担心的问。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像中国古代,但又和我们所学的历史完全搭不上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有些困扰的回答。
“那你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目前算是很平安,没有什么危险,姐你可以不必太担心。”其实她根本就不敢说,要不是有玺御的庇荫,她在这边或许会过得很凄惨也不一定,很可能早就碰到一对麻烦了。
听妹妹说一切平安,陶国色终于暂时松了口气,“天香,我要告诉你,我已经找到可以带你回来的方法了。”
“真的什么方法”她的口气难掩惊喜。她还在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回去,没想到姐姐已经找到办法了。
“一样是靠法阵,但有许多条件必须和你当初消失的时候一样,所以”
要将妹妹带回来,陶国色必须在同一个地点,也就是她在台湾的书房里运用魔法阵,并且天上的主要星象要一样,所以约莫在一年后才能进行,而在施法时,陶天香也必须回到她当初来到这里时,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唯有满足这几个条件,她才能顺利的从魔法阵回到原来的世界。
由于担心天空的星象相合会有时间上的落差,所以陶国色希望妹妹能够早几天回到原本的那一片湖旁,等待施法的最佳时机到来。如此一来,当魔法阵已顺利启动,她就可以马上进到魔法阵里,免得错过机会。
现在距离一年后的施法时间,大概还有九个月。意思就是陶国色必须在这个世界再捱九个月,而且还得回到当初她出现的那一个结冰湖面上才行。
听完姐姐的解释之后,她非常坚强的回答,“姐,你放心,这段期间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我会努力撑到九个月后。”
但她回去之后,玺御怎么办一想到必须和他分开,她突然有点开心不起来,似乎还有些不舍
她皱起眉头,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回去才是正确的,她不该有任何迟疑。
陶国色开心的继续吩咐妹妹,“我想在既然发现这个可以联系的魔法阵,就能随时和你沟通了。所以别怕,如果有任何问题,你也可以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而且千万注意,可别把耳环搞丢了。”
“嗯,我知道的。”陶天香马上回过神来,但语气已经不复之前的兴奋。
两姐妹又聊了好一会,才依依不舍的结束联系。魔法阵的光芒渐渐淡去,原本漂浮在半空中的耳环也慢慢降下,停在陶天香伸出来的掌心里,直到完全静止不动为止。
陶天香将耳环收回锦囊里,内心有些复杂,说不出是开心还是惆怅。她的一颗心好像被分成两半,一半想要回家,另一半想的却是玺御。
真糟糕,原来她已经开始对这个世界有所依恋了
玺御急急的陶天香的房门外退离,表情异常凝重,手中的发带也没有交还给她就匆匆离开了。
他因为习武,耳力很好,因此就算没有推开门,还是听得到她正在房里不知和谁讲话,轻轻将门推开一个缝往内一瞧,没想到却看到令他惊讶的事情。
她对着一个会发光的东西说话谈论的还是该怎么回去的事
回去哪里魔法阵又是什么为什么他听不懂她到底在讲些什么
陶天香是明见替他找来的,他因为信任明见,对她的来历也就没有特别过问,直到此刻,才发现她的来历不对劲。他马上命人将明见叫到书房内,知道明见肯定瞒了他什么。
没过多久,明见就进到书房里,“殿下,有何是要吩咐”
“你老实告诉我,陶天香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明见讶异的微愣,明白他在怀疑她的来历,只好照实回答。“在镜湖之上,凰女星之下。”
玺御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你是说凤凰天女”
凰女星下镜湖上,群雄争霸谁独强,浴火凤凰天女出,女随王侧伏众疆。
这一首语言诗他当然听过,在凰女星出现在镜湖上空的时候,凤凰天女便会降世,而得到凤凰天女的人将会变成一统中土的霸主。
凰女星在每年固定的时日会出现在镜湖上,他国的预言者断定今年凤凰女会现身,因此众人虎视眈眈,他真没想到,明见竟然背着他将凤凰天女给抢来了。
“她的确是在凰女星下出现的异世之人,但是不是真的凤凰天女,还无法完全断定,不过属下认为,是真的机会不少。”
传说中,真正的凤凰天女有着足以倾国倾城的魅力,不过说实话,陶天香光外貌就和传说无法契合,也没有其他方式可以证明她有帮助人一同中土的能力,所以明见对她的身份也是处于半信半疑的状况。
“所以你当初的吉星说法,根本就是假的”
“不,那是真的。只是殿下命中的吉星,刚好就是凤凰天女罢了。”
“明见,我要你说实话”
早在凤凰天女今年就降世的传言传开来后,明见就已经向他建言过,将凤凰天女夺回,这对他将来肯定有所帮助。
玺御和他都有资格争夺玺国王位,如果有天女的相助,看到如虎添翼,能够顺利将王位得到手,所以明见一直怂恿他得到凤凰天女
但他不信这个传闻,更觉得要是非得到女人帮助才能得到王位,根本就是一件可笑至极的事情,所以没有接纳明见的意见,也不派人去争夺凤凰天女。
结果没想到明见还是违背了他的命令,联合任谚一同隐瞒这件事,带回了凤凰天女。
“殿下,无论您再问多少次,属下的回答还是一样,殿下命中的吉星,真的刚好就是凤凰天女。”
玺御愤怒的冷瞪着他,“你”
就算明知道明见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自己设想,他还是忍不住愤怒,因为明见这么做,也就等于背叛了他的信任。
这一次违令,是为了他好,那下一次呢
他的防心极重,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明见和任谚也是待在他身边多年之后,他才完全信任她们的,所以明见的这个举动才会让他感到异常愤怒。
明见双膝跪地,不死心的再度劝道:“殿下,请将她留下吧,就算不为她有可能是凤凰天女,也为了她是您第一个在乎的女人。”
他在一旁看得很清楚,一向冷漠孤高的殿下竟肯让陶姑娘靠近,甚至一改话少的态度和她吵架,为她而担心,这是前所未见的事啊。
而且他和任谚在殿下身旁多年之后才终于被信任,但陶姑娘却在短时间内便能缩短和殿下之间的距离,甚至触碰到他的心,这是极为不简单的事,也透露出在殿下的心里,陶姑娘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就为了这一点,他想尽办法也要求殿下将在乎的女人留在身边,要是错过这一个,他真担心殿下或许真的会孤独终身。
玺御的心瞬间紧缩,只因明见大胆且直接的将他的心挖出来,逼他不得不面对自己内心对陶天香的感受。
他的确在乎她,要不然不会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引住情绪,为了她时怒时喜,甚至在听到她谈论着该如何回去时,心里出现一阵慌乱,生怕她下一刻就马上消失不见。
不把她当凤凰天女,只把她当成自己所在乎的女人但如果她真想回去,他留得住她的人,可以留得下她的心吗
在知道了她的真正来历后,他反倒更不安了,就怕她是他所无法掌控的女人,就算此刻她还留在他身边,也总有一日会离他而去。
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对于她,对于自己瞬间混乱不已的心,玺御第一次对事情这么没把握
第6章1
对于明年要回去的事情,陶天香没有对玺御他们说,一方面是时间还早,不急在这一时讲,另一方面是他们目前都把心力放在即将到来的血祭上,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们多添问题,一切等到血祭的事处理完毕再说。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她有些犹豫不决的心让她感到困扰,不知该如何开口说出要回去的打算。
“呼,雪似乎越下越大了”陶天香走在穿廊,看着廊外不断飘下的大雪,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像在作梦,才会见到以前只能在电视中看到的景色。
不知道雪会下到什么时候才停她注意到玺御这一阵子的脸色始终很苍白,像是不舒服,而明见及任谚看到越来越大的雪势,也是一副担心的模样,她甚至听到明见对任谚低语,就怕雪势再大下去,会对殿下造成不利的影响。
为什么下雪会对玺御造成不利她一直想不透,想要问他们,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这位姑娘”
陶天香走到一半,背后突然传来陌生男子的声音,她转过身来,就见一个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她后头,一脸困惑的样子。
“姑娘,真不好意思,我是送柴进来的,本来送完柴木就要离去,却不小心在这里头迷了路,可以请你告诉我该如何回到后门吗”
“你迷路了”柴房在后院,他是怎么迷路迷到这里的中间都没遇到其他人吗陶天香心中虽然有所疑惑,还是好心的回答,“好呀,你跟着我走,我带你到后门。”
“多谢姑娘。”樵夫欣喜的道谢。
两人一前一后在廊上行走,后头的樵夫突然问道:“姑娘,你是这座宅院内的奴仆吗”
“是呀,怎么了”
“我曾经来送过柴木几次,遇到的奴仆都是男的,姑娘倒是我第一个见到的女子。”
“只是很少,你没瞧见罢了。”像她也只见过小雪一个女的,其他都是男的,他没见过也是正常。
“很少你们主子不喜欢女子吗”
“应该是吧。”虽然她也不太肯定,但一想到她刚和玺御相处时,他那明显对女人厌恶的表情,应该八九不离十。
这样说来,他为什么会厌恶女人他跟女人有仇吗
“那姑娘之所以能留在这座宅子里,是因为对你们主子来说,姑娘是特别的,才会破例将姑娘留下来吗”
陶天香轻蹙起眉头,终于感觉到不对劲,这个樵夫未免问太多了吧。
她停下脚步,纳闷的转过身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樵夫尴尬的呵呵笑,“没有,我只是有一点好奇而”
唰唰
长廊旁积雪的矮树丛突然出现雪块落下的声音,樵夫立刻发现有人躲在那里,脸色瞬间一变,从老实变为凌厉,那变脸之快,几乎让陶天香看傻了眼。
她都还没搞清楚到底怎么了,樵夫就突然快速逼近她,一把把住她的腰,将她给扛在肩上,提气往前冲。
“啊”陶天香错愕的惊叫出声,她被绑架了吗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樵夫,而是伪装潜进来的不明人士那又为什么要抓她她最近完全没有再惹任何事呀
“陶姑娘”埋伏在暗处的两名护卫本想找机会保护她,没想到却先让樵夫发现他们的存在,他们干脆直接冲出来,一个追着樵夫,另一个赶紧去报讯。
樵夫紧扣着陶天香不放,提起气带着她跳上边墙,离开宅院。那像是在坐云霄飞车的感觉吓得她连连惊呼出声,很害怕他一个失手,她就会从上头跌下去。
雪下得很大,外头的行人非常少,而樵夫又带着她专往偏僻的小路走,就算想求救也没人可以帮她,一路上只有紧跟在后的护卫追着他们不放而已。
“前面的,快放开陶姑娘”
两方一前一后进到同样积满雪的树林里,差距逐渐缩小,就在那护卫以为自己可以抓住陶天香时,两旁的树林内突然又窜出三名男子,将他隔开,看来他们是樵夫的帮手。
“可恶”护卫只能和那三名男子打起来,而陶天香继续被樵夫带着跑。她心慌的看着自己离那名护卫越来越远,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
“快放我下来”此刻她只能自力救济,拼命在他肩上挣扎,已经顾不得是否会从他身上摔下来了。
“别轻举妄动,到时候你摔去了半条命可别怪我”樵夫语气凶狠的威胁。
“快放开我,救命呀”
“天香”
一道迅疾如风的身影瞬间从后头快速逼近,气势惊人的直朝他们追过来。樵夫远远的就感觉到这股非比寻常的杀气,竟不由自主感到心慌起来。
他才微偏过头想看看后头情况,没想到一道强劲的掌风猛然逼近,狠狠的往他背部击下,顿时五脏六腑全被震伤,他口吐鲜血,无力的往前倒下。
“啊”
陶天香本以为自己会跟樵夫一起摔跌在地,没想到下一刻,另一股力道便勾住她的腰,将她给拉回来,她猛力撞入一个熟悉的怀抱内,吓得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天香,你还好吗”玺御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担心不已。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以及没有任何反应的表情,他更担心自己来迟了,已经让她遭遇到什么伤害。
他摸着她的脸蛋,紧张的询问:“你有哪里伤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的快点告诉我。”
一听到护卫回报,有人潜入宅内将陶天香劫走,他像是瞬间被人丢入极寒的池子里似的,全身发冷,不敢想象她被绑走会遭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他马上即往外冲,一心只想着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她救回,他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陶天香由着他抚摸她的脸蛋,他指间的温度竟然比她还要冷,打了个寒颤,终于冷醒,轻声回答:“我没事,也没受伤。”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的模样反倒让我比较担心。”他吓得脸都白了,倒是换她想摸摸他的脸蛋,问他还好吗
“殿下。”随后追来的任谚回报情况,“前头三人已顺利抓住。”
玺御终于能够稍微放下心,吩咐他,“把这个昏倒的也带回去,一定要问出他们抓天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件事非比寻常,她居然会被人盯上,无论她被盯上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都感到非常不安,绝不能忽视。
“遵命。”
任谚指使后头的护卫,将昏死过去的樵夫抬回去。
当玺御正打算亲自护送陶天香回去时,敏锐的察觉到树林内还隐藏着一个人,那人的身手比他们抓到的这些人都还要高,他刚才只顾着关心她的状况,稍微大意了些,才会直到此刻才发现到有人埋伏。
“谁躲在那里快给我滚出来”
他神色凌厉的环顾四周,一旁的任谚也跟着警戒起来。
“这样也让你发现了。”幕后主使者易非躲在林子深处,依旧没有现身,“果然不容小觑。”
他本来就知道玺御身手非凡,身旁的护卫们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今日可终于亲眼见识到了。
但他今日最大的收获,却是确定陶天香在玺御的心中占有不小分量,足以让玺御不顾一切的飞奔来救她,就怕她被伤到一分一毫。
陶天香终将成为玺御的弱点,能得到这样的结果,他今日的设局试探也就没有白费了
玺御将怀中的陶天香推给任谚,准备亲自抓拿躲在林中的人,“任谚,好好保护她。”
她担心的瞧着他,就怕他会受伤,“你要做什么别追了吧”
“是呀,别追了,我也没打算和你交手。”易非识相的马上撤退,“那些不成材的手下就送给你们了,要杀要剐随便你。”
一抹黑色身影从远处闪出,迅速逃逸。
玺御怀疑那就是一直躲在殷治身边的易非,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你给我站住”
“对了,我还以为自从那件事后,你就不再将任何女人留在身边,难道你不怕再度栽在女人手里”
闻言,玺御像是被雷劈住似的顿住脚步,震惊不已,一股极度的寒冷从脚底往头上窜,瞬间笼罩全身,逼得他有种无法呼吸的窒闷难受。
喉咙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给掐住,让他喘不过气,他越是施力想要挣扎,喉咙就绷得越紧,让他更是痛苦。
那个人知道“那件事”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秘密
“殿下”任谚表情一变,暗叫不好。
“玺御”陶天香发现他的表情变得异常惨白,甚至不对劲,马上摆脱了任谚冲到他的身边,她捧着他异常冰冷的脸蛋,心急的唤着,“你还好吗快点回过神来”
她掌心的温暖瞬间抓回他的意识,紧缩的喉咙也出现舒缓的迹象,他赶紧深吸一口气,终于摆脱掉窒闷的痛苦,逐渐恢复正常。
任谚也担心的靠过来,根本无心去追逃逸的人:“殿下,您要不要紧”
“我没事。”他的脸色依旧惨白,甚至还微微冒出冷汗,但表情已经不像刚才突然无法喘息时那样难看。
玺御的视线转向易非离开的方向。易非分明就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且对他的事情也了若指掌,难道那人故意派人来抓天香,其实是冲着他来的
无论到底是冲着谁来,都绝不能轻忽易非,他是个危险的存在
一行人回到宅子里,玺御将抓到的人交给任谚处理之后,就不再过问,神色显得有些疲累。
陶天香明知道他有问题,却不知该从何问起,而且那个陌生男子所说的话也让她很介意,再度栽在女人手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接问玺御,他应该是不会说的,所以她只好试着从其他人身上找答案,而她所想到的最好人选,就是任谚和明见。
她想任谚应该正忙着处理那些被抓回来的人,所以她打算去找明见,没想到走到半路,就见他们俩神情凝重的在说话。
“所以殿下差一点就犯病了”明见担心的问。
“他到底生了什么病”陶天香听到关键词,急急的冲到他们后头,紧蹙双眉追问,“可以告诉我吗”他们果然知道,她非得从他们口中套出话不可
“陶姑娘”明见瞧下任谚,似是有些为难。
“拜托你们就告诉我吧,我可以发誓,我绝对会守口如瓶,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任谚轻叹口气,“明见,你就说吧,陶姑娘她不是外人。”
他之所以觉得可以让她知道,除了相信她不会拿这个把柄危害殿下之外,另一个原因,正是因为她今日竟能迅速拉回殿下的神智,阻止他犯病,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或许让她知道一切,会对殿下有所帮助,这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情。
既然任谚都这么说了,明见也就不再隐瞒:“其实殿下有心病,每当冬日雪下得越大的时候,就越容易犯病。而犯病的症状,就像是被人紧紧掐住脖子似的,严重时甚至完全无法呼吸。”
“怎么会这样总该有原因吧”她错愕的睁大双眼,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难怪玺御刚才的脸色异常惨白。
第6章2
“一切的起因,都是从殿下十岁那一年,差点被殷姬夫人亲手掐死开始”
殷姬在嫁给玺王一年之后,终于怀有身孕,来年顺利生下二王子玺御,她本来非常疼爱孩子,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她却渐渐变了。
在玺御年约八岁时,殷姬对他的态度就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还是非常疼爱他,坏的时候就不愿意让他靠近,甚至看他的眼神都会透露出强烈的厌恶。
大家都说殷姬病了,但为何生病,没有人知道。之后她的状况越来越糟,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越来越不愿意见到玺御,最后终于在他十岁那一年,对他做出既残酷又可怕的事,就是想亲手掐死他。
“那是个大雪纷飞之夜,殿下被殷姬夫人紧紧掐在雪地上,差一点就被掐死,幸好有宫人及时发现,将他们分开,殿下才逃过一劫。但殷姬夫人事后出现暂时的清醒,受不了自己竟差点害死亲生骨肉,便趁着宫人们不注意时自尽而亡。”
从那之后,玺御虽然捡回一条命,被母亲伤害及母亲自尽身亡的阴影便深深笼罩他的心,让他始终走不出来。因此每年的冬天,他的身子都很不好受,越接近深冬之时,他就越容易被自己的心魔折磨,情况严重时更会出现喘不过气的现象,就像当年差点被掐死的恶梦再度重演一样。
而也是从那时开始,玺御变得防心极重,不信任任何人,甚至排斥女人靠近,因此他身边的宫人全都换成男的,虽然经过时间淡化,他对女人的排斥减低了些,但只要能不和女人接触,他还是会尽量避免。
听着明见述说玺御童年可怕的遭遇,陶天香的心也跟着隐隐抽痛。她感到很不忍心,也不懂殷姬为什么有办法狠下心来伤害自己的孩子
“殷姬夫人的疯狂并不寻常,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导致她改变的吧”她不解的问。
“当时有许多传闻,但均没被证实过,最后王上下令不准再谈论殷姬夫人的事情,所以至今无人知晓真相如何。”
当时的其中一个传闻,也是他们觉得最有可能的原因,是说殷姬被人下药,才会慢慢开始神智不清,导致最后的悲剧。但没有证据,众人也不敢再暗自揣测,因此殷姬之所以会疯狂的原因,也永远成为一个无解的谜团。
陶天香在知道玺御所遭遇的事情后,再回想他总是对人冷淡疏离的态度,不禁为他感到心疼。原来这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保护那已受过一次伤的心不会再被人伤害。
他的心上有个结,如果解不开,他就会继续被心魔纠缠,想摆脱都摆脱不了,那么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要如何帮助他呢
连在他身边多年的明见和任谚都帮不了他了,就算她想帮忙,也肯定是不自量力吧
“唉”好不容易终于知道玺御到底怎么了,但她却一点都没有了却一桩心事的解脱感。心反倒沉甸甸的,很不好受。“难道我们就真的只能眼睁睁在一旁看着,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咱们什么事都不能做,但你说不定可以。”任谚接着开口。
“为什么”陶天香不解的问。
“因为殿下对你的态度可是非比寻常呀。”他暧昧一笑,“殿下几乎不让女人靠近的,你可是咱们所瞧见的第一个例外。”
她脸上泛起嫣红,急着找理由解释,“他是因为受不了我的死缠烂打,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让我靠近吧”
“可是殿下还是让你靠近了,不是吗”
“这”她瞬间词穷,想撇清关系都没办法。
“陶姑娘,下一回殿下要是再有异常,咱们可巴望着你继续帮忙哦。”
“我我能怎么帮”她又羞又没好气的反问。
“就像陶姑娘刚才所做的一样啊。”任谚突然捧住明见的脸蛋,重现刚才的那一幕,紧张的瞧着明见,“你还好吗快点回过神来”
明见突然打了个冷颤,赶紧挥开任谚的手,两个男人做这种肉麻动作,让他浑身不对劲“够了够了,快点放开我。”
看见明见一脸恶心的表情,陶天香忍不住轻笑出声,心情终于放松了些,“任谚,你被明见嫌弃了。”
“又不是姑娘家,摸一下脸就会少一块肉的,真是小气。”任谚故意笑着揶揄他。
这根本就不是小不小气的问题明见不满的回瞪他一眼。
“你们三个人挤在这嘀嘀咕咕的,是在讲什么事情”
没想到玺御这下子也出现了。
“殿下。”两人赶紧收敛嬉笑的态度,不再逗陶天香。
“任谚,你不去好好处置那些人,看能不能问出一点线索来,还在这里蘑菇些什么”玺御有些不悦的微蹙起眉。
但其实他真正不悦的原因,是看到天香和他们在一起笑得很开心,只有他一人被隔绝在外,那种滋味很不舒服。
他想将她拉到自己身边,不想让其他男人如此接近她,就算是他所信任的明见和任谚,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忍不住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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