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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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们瞬间冲上前去,和对方打了起来,此时又从墙外跳入许多人将他们包围住,顿时之间,双方人马起了混战,情况乱得可以。

一名护卫见敌方人多,已方处于劣势,逮到机会离开庭院,回去通风报信带救兵过来。

其中有三名敌人朝任偐袭击,他紧护着陶天香连连阻挡敌方攻势,可因为要保护她,他无法尽情施展身手,所以情况屈居劣势。

陶天香吓得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紧抓着任偐的衣袖,被他拉着左躲右闪,剑风一直在她的四周飞削而过,万分惊险。

突然之间,白衣女子插入任偐这一边的混乱中,从他手中抢到陶天香,硬是把她扯来自己身边,“可让我抓到你了”

她是玺御的另一个弱点白衣女子眸中闪过算计的光芒。非要玺御栽在这个特地为他准备的葬身之地不可

“啊”

“陶姑娘”任偐被其他人缠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抓走。

“放开她”

另一道身影蓦地狂袭而来,利刃朝白衣女子抓住陶天香的那只手臂狠划而过,鲜红血液立时飞溅而出,这得白衣女子不得不放手。

下一刻,玺御已紧紧将陶天香拥入怀中,紧张的心狂跳不已,他要是再迟个一步,或许她就会被白衣女子所伤。

“玺御”她也紧紧的回抱住他,既开心又庆幸,但她随即发现他浑身发冷,一点温度都没有,情况异常。她担心的抬起头来,瞧着他的脸色,“你还好吗”

他苍白着脸,紧皱双眉,努力压抑身子的不适,“我没事。”

喉间的窒闷感越来越严重,他几乎快要无法喘过气来,但他还是硬撑着浴血奋战,陶天香在这,他不能让她陷入危险当中,他更不能在此时倒下,无论如何他都绝不认输

此时又有两名敌人朝他们冲过来,玺御将她紧护在怀中,用着精湛的剑法将他们给逼退。

陶天香害怕的紧抓着他,但她此时已经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怕玺御的状况,怕他在硬撑下去会有危险。

这场混战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再拖下去,对他绝对是有害而无利

“殿下”

在情况正危急时,明见带着其他护卫来支持他们了,情情势瞬间逆转,换成玺御这方人多,敌方出于劣势。

那些人见情况不对,先机已失,只能赶紧撤退,不再继续和他们缠斗。

白衣女子不甘心筹备已久的计划终告失败,决心放手一搏。

她在跟着同伴撤退之际,突然从衣袖中掏出三柄短刀朝玺御和陶天香射过去。

“殿下小心”任偐心急的吼出声。

玺御来不及举剑挡御,只能抱住陶天香往旁倒下,两人快速的翻滚,惊险躲过三柄连插在雪地上的短刀。

“啧”白衣女子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收手离开。

陶天香被他护在怀里滚了一段距离,终于停下,她惊魂未定的喘着气,来不及管自己浑身疼痛,不知是否哪里受了伤,便赶紧询问玺御的状况。

“玺御,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他没有回话,停了好一会才使力撑起身子,免得一直将她压在下头,却又在一下刻往旁边颓然倒下,痛苦的摸着脖子。

他无法呼吸,喉咙已经紧缩到一个极致,空气进不来也出不去,脑袋像是要炸开般的胀痛,他痛到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玺御”她惊慌的从雪地上挣扎着扑向他,摸着他异常冰冷痛苦的脸蛋,慌到不知该如何是好。

第9章2

“殿下”任偐和明见也赶紧靠过来,脸色大变,明白他的病还是发作了。

“怎么办你们快说说话呀”陶天香焦急的瞪着他们,“有什么方法可以帮助他脱离痛苦你们在他身边那么久,难道不知道吗”

明见表情凝重的回答,“每一回殿下都是靠自己的意志力撑过去的,如果有其他方法,这些年来,咱们就不必每到冬日就担心殿下不知何时又会犯病了。”

“没有办法那他如果哪一日撑不过去了怎么办”

明见和任偐只能沉默,束手无策的他们同样痛苦,但无论请过多少名医诊治,也没人有办法,只说心病还需心药医。

陶天香又急又气又心慌,她无法眼睁睁看着玺御痛苦却什么事情都无法帮忙,只能在一旁干著急,看着他一个人受折磨。

但慌乱的她根本不知要怎么帮他,难过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颗心也跟着他一同煎熬。

“对了,既然他无法呼吸,那就想办法渡气给他,就像溺水的人一样”

她已经管不了这举动在其他人眼中有多惊世骇俗,这是她唯一想到的方法了,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的俯下身,覆上他冰冷的唇,想要将气渡给他。

明见和任偐错愕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阻止,暗自希望陶姑娘真的是殿下的吉星,能帮他度过这次难关,化险为夷。

“玺御玺御”

御儿

恍恍惚惚,昏昏沉沉,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甚至似乎轻飘飘的,像是浮在海上,不知该何去何从。

耳边传来焦急呼唤的嗓音,那声音很熟悉,两个不同的女音互相交迭着,他都认得,却忍不住感到困惑。

他怎会听到“她”的声音是错觉吧肯定是错觉

“玺御,快醒醒”

孩子,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

两人的声音同样焦急同意痛心,他也跟着焦虑起来,想睁开眼,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继续在黑暗中挣扎。

他知道她是真的担心他,然而“她”呢“她”也是真心的吗

御儿,原谅娘,别再因娘而困住自己,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

两滴温热的泪落在他脸上,瞬间震撼着他的心,“她”为他落泪了“她”真的在担心他

他费了一番力量,终于突破黑暗,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头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两张交迭起来的忧伤面容,交迭的面容很模糊,但他还是知道,一个是她,另一个是“她”。

眼前模糊的视线慢慢转为清晰,那两张交迭的面容,其中一个也慢慢的淡去,最后剩下的是陶天香哭泣的脸。

“玺御”陶天香看到他终于睁开双眼,瞬间破涕为笑,开心得不得了,“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

“殿下”

一旁的明见任偐和其他护卫们也开心不已,终于能够放下担忧。

他们将暂时失去意识的玺御移到宅院内的空屋里,避开外头的降雪,等待他苏醒。而此刻他正躺在陶天香的大腿上,身子虽还使不上什么力,却已能顺畅呼吸,不再感到难受。

陶天香开心的摸着他终于回复些微温度的脸颊,又哭又笑的,“幸好你没有睡太久,要不然我等急了,可是会想办法掐醒你的。”

她刚才好害怕,怕他会就此不再苏醒,永远沉睡下去要不是他呼吸平缓,看起来似乎是恢复正常了,她恐怕会更加慌乱。

她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方法误打误撞的奏效,还是他靠着意志力再一次惊险的熬过来总归一句话,只要他没事了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他脸上的泪痕,玺御感到万般不舍,伸手轻轻抹去那泪水,“别哭了。”

到底是她唤醒他还是“她”他已分不太清楚,也或许两个都有吧。

是幻觉吗他觉得不是,“她”好像真的回来看他了

“你没事了,我当然不哭。”陶天香开心的赶紧抹掉眼泪,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

玺御感觉到身子已恢复不少,使力想坐起,却被她担心的阻止,“你还是再多休息一会吧。”

“我已经没事了,况且今晚的问题还没处理完,不能再耽搁下去。”

他径自起身,因为看起来真的已经没什么大碍,陶天香只好由着他,一同跟着回到广场去。

广场的人潮已散,原本被当成祭品的姑娘们也已带回去安置,只剩殷治及少数随从继续等待,他一直盼着女儿的魂魄能够赶紧回来与他团聚,所以他一看到她跟着玺御一行人再度出现,马上走下祭台,欣喜的来到陶天香面前,“姬儿,你可终于回来了。”

现在已不需要在继续演戏了,她便有些抱歉的说:“族长,殷姬公主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为什么”

“她告诉我,她知道族长不会再做出错误决定,已经不再有牵挂,所以她终于能够安心投胎了。她还有我告诉族长一声,希望您能够保重身子,来世有机会再结父女缘。”

殷治还是忍不住沮丧,却又紧接着感到欣慰。女儿能够抛下所以牵挂安心的投胎,是件好事,他改为女儿开心才是因此也就释怀了。

“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

“方才是殷姬公主发现到儿子有危险,才会突然离开,阻止他的儿子遇险。”

在来广场之前,她和玺御已经套好话,也已想好该如何向殷治解释他的突然出现。

“姬儿的儿子在哪儿”他难掩讶异,只因在女儿去世后,他便再也没见过外孙。

玺御恭敬的朝他行礼,“孙儿玺御,见过外祖父。”

殷治仔仔细细的敲了他好一会,才欣慰的点点头,他在玺御身上见到女儿的影子,心中百感交集。

“孙儿在知道血祭之事后,本带人要前来阻止仪式的进行,没想到却在半路上遇到有人埋伏袭击,幸好这位姑娘及时出现,告诉孙儿有埋伏,孙儿才能顺利躲过一劫,前来见外祖父。”

“又受伤吗是谁袭击你”殷治担心的问。

“孙儿并没有受伤,请外祖父不必担心,想袭击孙儿的人,恐怕就是不希望血祭仪式被打断的人吧。”

他顿时一悟,“难道会是易菲”

玺御见他对自己的态度和蔼,没有敌意,便趁机问道:“孙儿前一阵子曾经派人送信给外祖父,想前来拜访,却不知因何原因,信连送到外祖父手上的机会都没有。”

“有这种事情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殷治一脸讶异。

“那很有可能便是易菲暗中搞鬼了。”玺御紧接着再问:“孙儿已特地调查过易菲的身份,发现他非常可疑,不知外祖父可知道他的来历”

殷治轻叹一声,之后才摇摇头,“我也不清楚他的来历。现在回想起来,我也很困惑,自己怎会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似的,相信来路不明的人说的话,还差点酿成大祸。”

“还好还来得及阻止,这样就好了。”陶天香笑容洋溢的安慰。

“请外祖父将那些抓来当祭品的姑娘们交由孙儿处理,孙儿会以玺国二至子的身体妥善安抚那些姑娘们的父母家人,将两方的嫌隙降至最低,免得再给有心人挑拨的机会。”

“好,一切都依你。”殷治点点头。经过这次事件,他已痛定思痛,知道不能再让怨恨左右自己的意志而害了其他人。

“另外,孙儿也必须将母亲的遗骨带回去,重新安葬会玺国王陵,将此次事件做个圆满解决。”

“我明白,我明白”

所以的危机终于全部解除了,陶天香欣慰的看着玺御和殷治,替他们感到开心,也终于能够放下心来。

第10章1

隔日一早,玺御就派人护送被当成祭品的姑娘们回到玺国去,让她们和家人团圆,完成他对百姓的承诺,将女儿完好无缺的归还给他们。

对此,百姓们感激不已,也对他心服口服,不再有任何怨言。

而殷治也对玺御表达殷族往后不会再叛服不定的决定,因殷姬而起的恩怨就此为止,一切以两方的和平为重,他已不会再做傻事。

事情圆满的解决,虽然最后他们还是没有抓到主使者易菲,但对于他的来历,他们也大概有了方向。

“是大殿下。”明见毫不犹豫的回答。

入夜后,玺御明见及任偐三人在书房讨论此事,明见率先将想法说出来。

“知道殿下幼年事情的,也只有王宫里的人,而会利用这件事想除去殿下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大殿下。”

大殿下始终忌惮主子,怕他和他争夺王位,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当初他之所以会主动提议让主子解决殷族的问题,根本就是先在殷族布好局,等着他跳下中计。

并且希望能靠着主子的心魔除掉自己最忌惮的对手,所以全部的算计都绕在主子的弱点殷姬夫人上头,还想制造出殷族和玺国的边境纷争,让主子的处境变得尴尬难堪,这才是玺国姑娘举行血祭的真正目的。

玺御也知道王兄嫌疑最大,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这些事情跟他有关,也只能暂时不动声色,暗中注意玺律的动向。

“还有其他事吗”他问。

任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殿下,有一件事是和陶姑娘有关的。”

“什么事”

“陶姑娘此次之所以能带属下及时找到殿下,是因为一位叫小雪的姑娘,可是那位姑娘”他将只有陶天香见过小雪,以及昨晚一路上只有她一人能看到小雪,他和其他护卫根本连个影子都没发现的事一并说出,没道理他们练过武的人视力会比一个什么武功底子都没有的陶天香差。

将当时的情况说完,玺御和明见的表情都有点诡异,他们两明白他的意思,任谚觉得她恐怕是遇到不太寻常的东西。

“这件事先别对她提,免得她吓到。”玺御微蹙眉头,没想到她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属下明白。”

玺御在书房内和其他人讨论事情的同时,陶天香也正在忙,忙着将自己的床被搬回原来所住的院落里。

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也没有危险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再和玺御继续挤在同一张床,免得她的心越来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对他的牵挂越来越多,她怕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心会彻底失陷,那当她要回去的时候该怎么办

她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该和这里的人有太多情感上的牵扯,要不然会绊住自己回家的脚步。

她只能在还有办法挽回之前赶紧拉开彼此距离,以策安全,免得一旦越过那道暧昧不明的界线,到时要再把自己的心收回,那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她有些低落的轻叹一口气。明明距离回去的日子还有很长的时间,她却已经开始在烦恼挣扎,对这个世界开始有所不舍,真不是一件好事

其实不是对这个世界不舍,而是因为在这里的人呀

摇摇头,陶天香不想自寻烦恼,打算暂时逃避,继续抱着被子定回房间。

当她回到房里,才刚将被子放上床,背后却没有任何预警的传来一个声音。

“陶姑娘。”

“吓”她错愕的转过身来,“小雪你又出现了”

她怎么总是无声无息的出现,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她真的越来越疑惑她到底是什么人了。

小雪开心的向她鞠躬行礼,“陶姑娘,我要离开了,此次出现,是来向你道谢并辞行的。”

“你要离开去哪”陶天香讶异的睁大眼。

小雪并没有回答她的困惑,径自说道:“如果没有你当媒介,我也没有机会和他说上话,让他听到我的声音,所以真的很谢谢你。”

“啊”小雪在说什么,为什么她都听不懂

“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请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对你的一番心意。”从自己手上解下一只乳白色的玉手镯,亲自套上陶天香的手腕,满意的点点头,“这样他看到时,应该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嘎”她再度呆楞住。谁看到明白什么

该办的事情都办完,小雪再度朝她一鞠躬,“将来二殿下就请你多多照顾了,将他交给你,我很放心。”

“”现在又是在演哪一出

“时间差不多,我该走了,就此拜别。”

小雪转身推开房门,动作迅速得如一阵风,陶天香慢了半拍才有反应,赶紧追出门。

“等等我咦”

又不见了人又不见了,她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点呀

陶天香傻眼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又看向自己手腕上硬被套上的白玉镯,困惑不已,还是不明白小雪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有种奇怪的预感,小雪真的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

隔日一早,雪停了。

虽然事情大致都处理完毕,玺御该要动身回到王都,但殷治却留他下来多待几日,要不然下一回祖孙见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陶天香自然是跟着玺御,她没有选择,只能跟着他们一道,他们留,她也留;要走,她也一同回去,在这陌生的异乡国度,她没有任何亲人,唯一的依靠也只有他。

但对于跟他回去的事,她其实是有些不安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明确的表示过要带她和他回去,毕竟在一开始时,他可是非常讨厌她,根本就不欢迎她的。

这让她总觉得是自己死皮赖脸的赖上他,硬是要跟他回玺国,也没管他到底愿不愿意。

这种感受还真是别扭。

“呼,雪终于停了”

陶天香去了厨房一趟,从穿廊往自己的院落定,路经玺御所住的院落时,她因为某样东西而停下脚步,困惑的隔着月洞门频繁往他的院内望。

好像有个人不畏寒冷的躺在雪地上,是谁非得这么自虐不可呀她移动步伐;换个角度,想要看清那人的样貌,不看还好,一看她顿时一惊,倒抽口气,简直快吓死了。

是玺御他为什么会躺在雪地上他又犯病了吗

“玺御”

她冲入庭院里,惊慌失措的跪坐在他身旁,下意识的要再为他做人工呼吸,没想到她的双手才一捧住他的脸,他就睁开双眼,炯炯有神的和她四目相对,一点都看不出有不舒服的感觉。

“别担心,我没事。”

这下子,陶天香倒是错愕的愣住了。“你你没事没事干么躺在雪地上吓人,这么做很好玩吗”她快气死了亏她刚才还那么担心他,根本就是白担心的麻

玺挪坐起身来,赶紧解释,“我只是突然觉得身子似乎轻松很多,不再有束缚,所以才会躺在雪地上想试看看,看是不是只是我一时的错觉。”

自从那一夜听到“她”的歉语后,他的心房似乎有什么锁被解开了,缠绕在心上多年紧紧束缚住他的绳索似乎也跟着松落,整个人出现前所未有的轻松舒爽,就连一向让他难受的冬雪,也好似丧失了影响力,不再让他感到不适。

他心上的魔,好像离去了,而他也像是重生似的,感觉都不一样了

“原来是这样”陶天香终于送了一口气,猛拍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

玺御的眼光不经意的扫过她腕上的白玉镯,不由得错愕震惊,马上抓住她的手腕追问:“这白玉镯你是从哪得来的”

“呃”陶天香见他的表情异常凝重,便不敢隐瞒,老实说道:“是小雪送给我的。”

“小雪”就是任谚提到的那个神秘的姑娘“她脸上有什么特征左边眼角是否有颗黑痣”

“咦你怎么知道你也见过小雪吗”

第10章2

直到这一刻,玺御终于能够肯定。“她”真的曾经来过,是“她”引领着天香他们,在最关键的一刻来到他身边,替他解围。

“她”是真的在关心他担心他能够确定这一点,他已经心满意足,不再有什么遗憾了。

“你见到的小雪,应该是我母亲。”

“啊”陶天香呆愣了好一会,才意会过来,“你说殷姬夫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殷姬早已经死了十多年,她怎么可能还见得到,他肯定是误会了

“我的母亲左边眼角有颗黑痣,和你所见到的小雪一样。”

“左边眼角有黑痣的人绝对不会只有你母亲一个人,或许这只是凑巧,而且小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一点都不像你母亲该有的年岁。”

玺御想了一会,才说:“那是我母亲刚嫁给父皇的年纪。她常跟我说,很怀念没嫁入玺国之前那段无忧无虑的岁月,如果可以,真想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

“就算你母亲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也无法证明什么呀。”她极力排斥某个呼之欲出的答案,所以努力反驳他的话。

“当晚你带着任谚他们找到我,你说是小雪帮你们引路,但事实上,只有你一个人见到她,任谚及其他人连半点影子都没看到。”

她浑身上下突然冒出一阵鸡皮疙瘩,“这怎么可能”

“还有小雪给你的这只白玉镯。”玺御拉高她的手,“这是我母亲从殷族嫁入玺国的嫁妆之一,她一直戴在手上,爱不释手,我绝对不会认错,因为这只白玉镯当年是跟着我母亲一同入土的,可小雪却说是她的,还赠与你,这样的巧合,会不会太多了些”

陶天香瞬间惨白着脸,惊愕到说不出话来。

他的意思她一向认为凡是都有科学根据,所以自然也不信什么鬼怪之说,没想到竟让她遇到这么诡异的事

“天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拼命搓着自己冒起鸡皮疙瘩的双臂,“为什么只有我看得到,你们却看不到这不公平”

对了对了,是不是有一种说法,就是她和殷姬的磁场波长频串那一类什么东东的互相契合,才有办法感应到对方,所以也只有她能见到殷姬,其他频率不合的人就什么都看不到

难怪小雪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一点声息都没有,还只在晚上出现;难怪小雪对玺御的事情了若指掌,总是在暗处关心他,对他有着抛不下的牵挂。

将来殿下就请你多多照顾了,将他交给你,我很放心。

难怪小雪会说那种话,这分明就是母亲将孩子托付给其他人的口气嘛

陶天香现在不只鸡皮疙瘩爬满身,还头皮发麻。人家母亲的遗物,她怎敢再留下,当然是快快物归原主

“既然如此,这个白玉镯我可不能收下,还是交还给你”

“不,你收下。”玺御伸手制止她的动作,不让她拔下手腕上的镯子。

“为什么”陶天香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既然是母亲给你的,你也已经收下。我没有理由再要回来。”而且他相信,母亲也不会希望她将白玉镯退回来。

娘为什么一直藏着这只白玉镯,都不拿下来

因为娘非常喜爱这只玉镯呀,而且这玉镯也是要让你往后当传家宝用的。

传家宝怎么个传法

等你长大之后,若是见到心仪的姑娘想娶她为妻,这只白玉镯就给你当订亲信物用

脑海深处浮起幼时和母亲的对话,情景依旧历历在目,他扬起一抹淡笑,心领神会,明白母亲的意思。

母亲希望他能将她留在身边吧,还先替他把她给“套”下,可见母亲有多么喜欢她,多怕她跑掉。

“咦你笑了”陶天香像是看到什么稀有奇景的张大眼,也跟着笑了,“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耶。”

她的笑容灿烂夺目,深深吸引住他的目光,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活力与热力,也温暖着他的心房,她将他从极冻极寒的世界拉出来,替他带来新的生机,让他沉睡已久的心田也随之苏醒,情感的苗种早已跟着破土而出,因她而成长茁壮,慢慢的越来越茂密。

情难自禁,他无预警的伸手捧住她的脸蛋,倾过身,切切实实吻上她小巧的红唇。他早想这么做很久了,直到此刻才真正一偿所愿。

她的唇柔软又温暖</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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