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答应这等于是卖了女儿你还这么年轻,没名没分的跟着他那算什么”老父的哭声令夜心伤痛,事发突然也教她无措。
“是不是这本支票簿一定能帮你度过难关”夜心问。
为父的沉痛一点头。
“那就让我去。”眼前的支票若真可以换得公司的生机,那和摸彩券可以换得一个快乐的旅程,意义上并没有什么不同,她别无选择,只是她心底的失落恐怕不是言语所能形容的,既然斯祺杰是有条件的点名要交换她,那表示他心底对她没有真情意吧
对一个人若是真心的,必然不会这么做,但她仍无法把他归类为坏人,在她心底深处他已是她默默喜欢的对象,她不介意“跟着他”。
“您教养了我十八年,如果我能帮上你的忙,那我会发现自己也是个有用处的人。”她说完泪滑了下来。
“我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曲超群因歉疚哭得更惨烈了。
“别哭”夜心知道自己的命运将在一夕之间改变,内心旁徨,但为了帮助父亲,她要自己不能表现出怯懦。
“你知道他要交换你去做什么吗”曲超群推开女儿,摇着她的双肩问。
夜心泪盈满眶,她当然知道自己将成为他什么样的情人,却故作坚强地说:“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帮你。”
曲超群捣着老脸,已是泣不成声。
三天终
夜心搭上斯祺杰的私人波音777飞机,她没有让任何人来送行,不想让父亲难堪,也不想让妈妈难过,她带着简单的行李,单独一个人前去。
一名女性空服员领她登机,机舱里的内装和一般客机完全不同,备有先进的中央厨房,休闲客厅里视听娱乐设备一应俱全,中间还有动线流畅的会议室,后头有一道门,不知是通往哪里。她还是头一次搭这样的飞机。
“请进。”空服员领她经过会议室,为她打开后头的那道门。
她生怯地看见里头是一个很大且奢华的居家空间,淡蓝色的地毯,一张令人心悸的蓝丝绒大床双人沙发,还有酒吧电视音响就是没看见斯祺杰。
“斯先生呢”夜心淡声问。
“他要你在这里等他,他很快会到。”空服员礼貌地说。
夜心稳住情绪走了进去,空服员随即把门带上,她下意识地不敢望向那张床,也无法坐到看似柔软的沙发上,就拎着行李伫立在窗前,茫然地看着窗外。
蓦然,门开了,声音那么细微却轻易惊动了她,她回过头看见斯祺杰就立在门口。
“嗨”他说,唇上有抹淡漠的笑意。
“斯先生。”她颔首,敏感地发觉他的笑意并没有达到深沉的双眼之中。是她多虑吗因为他不再是她伦敦之旅的艳遇,而是成了她的债权人。
他走了过来,她的心狂跳,但飞机引擎声老早盖过了她不平静的心跳声。
“为何要显得那么生疏且客套”他边问,边解开领带,站定在她面前。
“我很感谢你帮我爸的忙。”她声音微微发颤,鼓起勇气才敢看他的眼睛。
“感谢”斯祺杰直视她水盈盈的眼,唇勾出一抹笑。“不必了,相同的我也得到我想要的,不是吗”说完,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轻啄她的唇。
夜心毫无防备,吓得全身僵直,行李掉在地上。
“你没被吻过吗”他多情地问,骨子里却在嘲笑,她真是他到手的女人里,把单纯演得最夸张的一个。
“嗯。”夜心怯怯地点头。
“别怕,我会负责教会你,放轻松,你得熟悉我的吻。”他低语,轻轻在她背上施压,让她更贴近自己。
夜心被动地贴着他,无法放松地去接受他的吻;对他而言,用金钱交换一个女人来玩一场爱情游戏,可以轻松自如,但她的心底还没完全把自己定位成一个“玩物”。
“放松,否则我都要跟着你紧张了。”他笑。
她艰涩地点头,只能假装他仍是她心中的最佳恋人,在伦敦的那夜他有多么温柔细腻,假装此刻所发生的,是梦的延续。
他低下头,缓缓靠向她,唇贴上她的,发现她在颤抖,他感到诧异,难道她是真的没被吻过
不管,他就是要吻她,既然她可以为了钱而投奔到他怀里,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反正今后她的身心都将是他的,他可以恣意地拥有她,玩弄她,直到他不要她的那一刻为止。
夜心闭上双眼,任他的舌侵入她的口中,舌尖款款缠住她的,心海暗自翻涌。
“你做得很好。”他满意她的配合度,柔声耳语:“再一次。”
她迷蒙地睁开双眼,来不及惊喘,他又靠向她,她心慌地闭上眼睛,这次他的吻变得深入,舌纠缠得她更紧密,灼人的呼吸烫着了她的心,她觉得天地旋转了起来
“机长报告,飞机即将起飞。”播音器传来讯息。
斯祺杰停止吻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对她说:“坐到沙发上,系上安全带。”随即他放开她,迳自要走向沙发。
夜心还没回神,竟双腿一软,跪坐在地毯上。
斯祺杰看着她如同一片羽毛般飘下,心墙微微震动了。“怎么了”
“没我”夜心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搞的,抬起红晕的小脸,强对他挤出一丝笑来。
斯祺杰看到她可怜兮兮的笑又是一怔,这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她会在一吻过后现出“原形”,像蛇蝎般地缠住他,没想到她那么脆弱,他不由自主地转身伸出手要拉起她。
夜心看到他倾下身来,一股热浪涌上她的双眼,想起在城堡的花园里他也曾伸手帮她,对她露出温和的笑,可那只是昨夜的梦了,他的“交换条件”已打碎了她对他的幻想,她不敢妄自以为他真是出自善意,她知道他对她只是玩玩而已。她忍不住泪盈满眶,她多希望他对自己也有真心啊
斯祺杰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被她强忍泪水的模样打动,索性蹲下身抱起她,走向沙发。
夜心很讶异,不知他为何要抱她她没胆问,怕答案不是她所想的。
他也没开口,将她放到沙发上,和她并肩而坐,沉声说:“扣好安全带。”迳自拉起隐藏在沙发角落的安全带扣上。
夜心拉来了安全带,双手却颤抖得连安全带都扣不上。
斯祺杰试图冷眼旁观,但飞机已滑行在跑道上随时要起飞了,她竟还弄不好,索性他又多事地帮了她。
“谢谢。”她抬眼。
他望进她那双满满是泪的眼睛,在她即将要别开脸时,他克制不住地倾身压上她的唇,吻了她。她的滋味确实青涩,有种少女的稚嫩,十分动人,激起他对她的渴望;但如果这只是她高明的手段,那就可恨了,而他不该被她的泪迷惑了心智,他猛然放开她,恼怒地下令:“别哭,我不想再见到你掉泪。”
夜心被他冷硬的口吻吓到,见他蹙眉别开脸,她心底难过。飞机起飞了,她的心也跟着愈来愈无助无依,想起爸妈,泪更不断涌出来,她怕被他看见,惹他不开心,赶紧别开脸,拚命地挥泪。
斯祺杰侧过眼瞥她,知道她不出声的流泪,心突然郁闷,但他也不开口安慰她,他并不想再违背自己,他没有想过要真心疼宠她。
当飞机升到高空,稳定飞行,他随即离开座位,离开她,独自走向吧台后的冰箱取出酒瓶和酒杯,可他的目光却始终难以从她身上移开,她低着头,长发掩着小脸,教他难以分辨她的表情。
“你可以离开座位了。”他烦躁地说。
“喔。”她像机器人般的回话,解开安全带,背对着他走向另一端的窗前。
她这是什么态度他胸口有股怒意正在上升,斟上酒,直接走向她,伫立在她面前,倒要看看她是怎么回事,她却把头低下。
他面有愠色地伸手握住她的下巴,令她抬头,这才看见她满脸的泪。
“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哭吗”夜心嗫嚅地问。
“这么听话”他紧盯着她,却在她眼中看见惧色。“你在害怕”
夜心摇头,泪滚落而下。
“为什么不承认”他厌恶女人说谎,她的谎言却敲痛他,因为她的模样总是含羞带怯,欲语还休,惹得他心乱。“告诉我你想些什么”
“我只是想你是不是可以让我偶尔打电话回家,如果我一个人在国外又没有亲人,那”她真不知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那是小事,而且你并不会没有亲人'。”斯祺杰啜了一口酒,不怀好意地盯着她脸色由白转红。
“请问你的飞机是要带我去哪里”夜心拉起衣袖,边拭泪边问他。
“比利时。”他说,顺便纠正她。“从现在开始,什么请问'斯先生'这些字眼不准再说,叫我杰,要说什么就直接说。”
夜心点头,至少她知道目的地比较不会那么慌了。“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自由活动吧”
夜心好讶异,她也能有自由。
“只限于这里,你不要到会议室去。”
“好。”她破涕为笑地点头。
斯祺杰淡漠地看着她笑起来的可爱模样,心头一震,他又不自禁地想吻她,但他什么也没做,随即转身走回酒吧放下酒杯,往门口走去。
“你要去哪儿”夜心追上来问。
“我还能去哪里”他伫立在门边嘲弄地说。
夜心这才发现自己的问题问得有多笨,他们在高空中,还有哪里可去只是他不在她有点不安,她该学着控制自己的心,别表现得太稚气。
“你会出去很久吗”她还是忍不住地问了。
“会。”他耐着性子说,不要她用依依不舍的目光看着他,那可是袁秀秀惯用的招数。
“那”夜心接触到他森沉的眼色,问题到了嘴边说不出来。
他不再停留,开了门走出去。
夜心看着紧闭的门,心像枯萎的花,她总感觉他不像初遇时那么和善,难道是当时旅游心情太放松了,她才把一切看得太美好
这才是真实的他吧
她真怀念初遇时的他,希望他再对她露出迷人的笑脸,那她心足矣。
斯祺杰走进会议室,两个俊酷无比的男子把长腿搁在会议桌上,已等他等得不耐烦。
“里头到底是谁竟能让我们的霸王总裁留连忘返”说话的男子玩弄着手上一副未拆封的扑克牌,他面容冷峻,有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整齐的以皮绳系着,黑色西服使他看来气度非凡。
“还用说,一定是猎到了上等货色,才那么神神秘秘的。”另一个男子豪迈粗犷,微乱的黑发并不影响他英俊的模样,更凸显了他豪放不羁的性格。
斯祺杰坐到桌子的一端。“狼主玩家,少说废话了,发牌吧”这两人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友,也是钻石公司的大股东,三人持股不相上下,实力相当,狼主负责全球的钻石门市管理,玩家负责采矿区所有事务。
两男子放下长腿,狼主拆了扑克牌,交由玩家洗牌,三人在机上豪赌打发时间,直到八个小时后,才结束牌局,空服员送来三份餐点。
“再准备一份送到房里。”斯祺杰对空服员说。
狼主玩味地问:“又是一个被你视为像袁秀秀的倒霉女人”
斯祺杰睨了狼主一眼,没有回答。
“别逼他说,等明天下飞机不就知道了。”玩家调侃一句。
斯祺杰仍没有说明,不理会好友对他新上任的情人有浓厚的兴趣。
好一会儿空服员送了餐点到里头,又踅回来报告:“斯先生,小姐睡着了,呃她”空服员小声地说:“她坐在地上睡。”
“知道了。”斯祺杰漠然地说,表面上他一点也不在意,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却有个小小的骚动硬是从心的底层钻了出来,一点一点地啃蚀他无情的心,迫使他推开餐盘,离开座位,大步走向卧房。
他在牵挂她
不,绝没有这回事。
他只是想警告她有床不睡干么要睡在地板上。
他给了自己合理的借口,推开房门,看见坐在地上的她就趴在沙发椅上枕着手臂睡着了,行李还放在身旁,那模样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
他死盯着她,浓眉紧蹙,一种令他自己费解的感觉不断在心头萦绕,他强烈地想阻止,却仍不停地冒出来,他清楚那感觉叫恻隐之心。
但这不是件好事,绝不是
他不打算再被她牵动,更不会抱她上床,这说不定就是她的诡计,想得到他的同情心没有那么简单。
他解开上衣进了浴室淋浴,出浴后她仍睡着,他按了床头的遥控,所有的窗户自动降下遮光板,室内变得幽暗,他迳自躺在大床上不受她影响。
第三章
夜心不安稳地醒来,发现四周变得黑漆漆的,以为天黑了。
斯祺杰呢
她望向幽暗的室内,什么也看不见,以为他并不在,她很没安全感地沿着沙发站起来,摸索到门边,想问他电灯开关在哪儿。
她打开门,外头并没有人,而且窗户透进了阳光,显示现在仍是白天,她迟疑地回顾,藉由外面的光线看向卧房,发觉窗户被关上了。
一定是斯祺杰曾进来过,见她睡着才帮她把窗关上了。她这么以为,心情好多了,她终究对他还有份期待,相信他并不坏。
她轻轻关上门,一转身结结实实地撞在一道黑影上,她吓了好大一跳,手不经意地触到一道坚硬的“墙”,还是热呼呼有温度的,隐约还嗅到一股沐浴后的清新气息。
疑惑中她听见斯祺杰沉沉的声音
“不是说别出去吗”
“啊”她这才警觉到她触碰到的不是墙,而是他裸裎的身躯她猛然退开一步,撞在门板上,心强烈骚动。
“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在外头,想问灯怎么开”夜心脸红通通地说,幸好里头很暗,暗到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你怎么会在这里面”
“我进来好一会儿了。”在她开门的那一刻,他就下床瞧她想做什么
“哦,不好意思,我睡着了,真是谢谢你。”她谢他为她关上窗。
斯祺杰听不懂这无厘头的感谢,以为她是感谢他还没“碰”她,他嗤笑。“要不要洗个澡”
“好,可以先打开灯吗”夜心含糊地应着,呼吸突然紧窒,觉得他说得好暖昧。
“当然可以。”他转身离开。
她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却感觉他离开了,没有离她那么近,但那股沐浴后的气息仍存在她的鼻息间,教她心儿慌乱。
一阵突来的光线教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了灯光,找寻他的方向,朝他望去,她惊羞地低下头去,他身上居然只有一件黑色底裤,精壮的男性体魄毫无遮掩
“你低着头做什么”斯祺杰爱笑不笑地问。
“浴室是不是那间”夜心仍低着头,手指着大床右侧那道毛玻璃隔间的门问他。
“嗯。”他盯着她羞答答的样子,觉得好笑。
“我去拿衣服。”夜心赶紧走到沙发旁去拿行李,手指微颤地打开,取出睡衣和沐浴用品,用最快的速度向浴室走去,关上门,她急着上锁,发现这道门没有锁
她开始不安,也许斯祺杰认为这是他的私人领域不需要加道锁,可是她真的很不习惯,她祈祷他是个君子,不会在她洗澎澎时开进来。
她战战兢兢地解开衣裙,打开水龙头淋浴,心始终纷乱,但直到她洗好,什么事也没发生,她穿上睡衣,松了口气,走了出去。
瞄到他躺在床上看一本原文书,她快快溜到行李袋前放好换洗的衣物,还把行李箱里的东西重新整理一遍,茫然地拖延时间。
斯祺杰分神地瞬了她一眼,发现她居然穿著小碎花的睡衣睡裤,俨然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女生,他压低了眉,很想立刻就剥光她这身幼稚到极点的睡衣。
“夜心,你过来。”
“我在忙。”她第一次听他唤她的名,背脊像通过电流似的全身热烘烘。
他远远地看她手忙脚乱的把衣服乱迭一通,轻易地看出她很紧张,但他可不容任何人违抗他的成命。他放下书,朝她走去,倾身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力道之强悍令她的长发也飘了起来。
“那么爱迭衣服,把你身上这件也迭了。”他说完,唇落在她的唇上,动手解开她身上的小女生睡衣,她惊慌地握着他的大手,想阻止他;他却加深了他的吻,火热的舌勾引她软软的舌尖热烈探索,她心神俱颤,连手指都失去了力量,只能任他解开扣子,扯去她的睡衣。“不要在我面前穿得像个小女生。”他声音低沉,却是十足的霸气。
“那那要穿怎样我只有带两件睡衣,是同一款的。”她双手掩在胸前,羞到眼眶泛红。
“那就别穿。”他冷笑,扯下小碎花的睡裤;她白皙的双腿不停颤动,身上仅剩白色胸衣和小小的底裤可以蔽体。
“还有,我说过不许掉泪。”他警告,目光扫过她动人的年轻体态,她的腰肢纤细,肌肤雪白,胸波丰盈诱人,她的身子就像一朵初绽的蓓蕾,散发着幽禁的芳香,让他有了侵略的念头。
“是不是只要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你就会收回那本支票”夜心恐惧地问。
“没错,所以你最好不要忤逆我。”他残忍地说,眼色嘲讽。
夜心深深被他刺伤,这无关那本支票,而是他无情的神态毁了她心底深处仅剩的一点爱慕之情。
“去吃饭。”他命令。
“是。”她低着头,眼底凝着泪走向吧台上早已冷掉的餐点,坐到高脚椅上,拿起汤匙,却什么也吃不下。
斯祺杰回到床上,重新拾起原文书,双眼却不在书上,他的心已成了一团火,被她老坐在那儿动也不动的模样惹毛,他知道她可能又低头在哭,这教他十分懊恼。
他选择不再理她,他可没忘掉想得到她的理由,他要把遭背叛的恨意全发泄在她身上,他无法相信任何女人,更不可能爱上眼前的她。
他索性抛下书,套上睡袍,走出卧房,免得看了她心烦。
夜心知道他出去了,泪忍不住滴了下来,深怕真的惹他不开心,她勉强自己吃饭,淌下的泪和凉凉的饭菜一起进了口中。
其实她心底一直有个疑问,他为什么要交换她如果只是想玩弄她,那么他已经办到了,他残酷的亲昵已伤透了她的心,可是他究竟是相中了她哪一点
想起他说过的那句“我要她”,已教她从原本的心悸变成了惊惧
她乖乖吃完饭,喝了矿泉水坐着发楞,门又被打开了,好一会儿才关上,她虽没有回头,却感觉他正盯着她看,想象他漠然的目光,她痛苦万分。
他向她走来了,进了小吧台里倒了酒,没有跟她说话的意思,漫不经心地瞬了她一眼。
她泪眼如星,默默看着他。
“喝吗”他面无表情地拿酒杯问她,心却已被她揪得死紧。
她踌躇地摇头,双手拘谨地放在膝上,无意中把柔美的胸波夹紧,露出诱人的曲线。
他的目光变得危险,一口饮尽杯中物。
“睡吧”他说着,绕出吧台。
夜心脑子霎时烘热,不知哪来的勇气,她问道:“为什么你要交换我那天你说好想我,是想我什么”
斯祺杰定住脚步,目光邪肆地看遍她比例完美的身子,最后锁定在她闪烁的双眼。“男人对女人除了想入非非,还有什么可想”他一把攫住她纤纤的腰肢,嘲弄地问:“难道你以为我爱上你了吗”
她睁大眼看他,眼底满是受伤。
他看到了,却变本加厉地伤害她。“少在那里作梦,你要记住,今后你的身分不但是我的女人,还是我的佣人,我随时会享用你,直到我厌倦你为止。”
夜心寒毛直竖,直到这一刻地才真正清醒,是她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他根本是个无情的人
他不由分说地吻她,吻得她的唇肿胀,她一点也不喜欢,无法有回应,不知哪来的叛逆勇气,她用力地咬了他一口。
“呃”斯祺杰赫然放开她,尝到唇上渗出的血味,冷冷地看着她惊恐的表青。
“我道歉。”
他没开口,冒着寒光的眼令四下的空气也跟着冻结了。
“你会收回支票吗”她怯生生地问,却大大地激怒了他,他痛恨她在意的只是钱,女人总是可以为钱作践自己,没有例外
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她扛在肩上,走向大床,将她甩到床上,不客气地压抵着她,粗鲁地吻她,扯去她的胸衣,揉捏她的圆润,粗糙的手指侵向粉嫩花蕾,毫不理会她是否会疼痛。
夜心惊慌不已,深知他没有一丁点情意,心底好难过。但她更怕的是他会收回支票,不再帮助父亲,只能屈服在他精实的体魄之下,任他的手在她身子上下肆虐,不再忤逆他。
他的手欺向她的双腿间,撕裂了障碍,进入她的敏感处,吻移上她的柔波,尽情地羞辱她,直到他发现她像条僵硬的死鱼,他愠怒地低吼:“那么不情愿吗”
“我”夜心害怕得连声音都发颤。
他怒瞪她,这才发现她小脸苍白,一脸惊慌,老早被他吓坏了
该死的他做了什么他不发一语地躺到床的另一侧,不愿再碰她;她的模样让他觉得懊悔至极。
夜心暗自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孱弱的心觉得好累,眼泪也顺着眼角不断坠落,她蜷曲起自己,止不住地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才好。她很害怕他会再碰她,祈祷他会放过她,许久后他真的起身,穿上衣服,像一阵愤怒的风离她而去,她颤抖地把脸埋在枕头上哀哀地哭泣;哭着哭着,她竟昏沉沉地睡去了。
再度醒来时,她惊诧的发觉飞机是停着的而斯祺杰并没有再回来。
难道已经到达了吗
为何他不叫醒她,会不会是要遗弃她
她慌张地下床去穿衣服,换掉被扯得狼狈的内衣,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她心想若是斯祺杰,他绝不会敲门的。“谁”
“我是空服员,帮你送餐点了。”空服员亲切的声音传了进来。
又到吃饭的时间了夜心没有戴表的习惯,这里也没有时钟,她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了,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开门让空服员进来。
空服员友善地对她打招呼,放下餐点,重新铺好凌乱的床,收拾吧台上用过的餐具,正要走。
夜心叫住她问:“请问飞机为何停下”
“现在是中途停机加油,大约再半个小时才会再起飞。”空服员笑着驻足回答。
夜心这才松了口气。“还要再多久才会到比利时”
“大约五个小时,全程约十八个钟头呢”
“斯先生人呢”夜心迟疑地问。
“他在外头。”
幸好,他没有就这么走人,那她只好安分地待在这里了。“谢谢。”她谢过人家。
“不客气,我想你一定是斯先生的贵客,这台专机从来没有任何女性上来过呢”空服员迳自猜着。
夜心挤出笑来。“贵客”她可不敢当
空服员随即离开,夜心什么也吃不下,心底无奈也无聊,她在房里四处走动,在床头找到斯祺杰遗留在床头的一本英文原文书,她拿起来翻阅,发现这是本文选集,内容是许多精英作者的散文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有深度。
什么样的人阅读什么样的书,她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抱着他的书看了好一会儿。却只找到许多生字和艰深的句型。
不久后飞机起飞了,播音器传来要系上安全带的讯息,她抱着书坐到沙发上,系好了安全带,就专注地研究他,这一研究竟用去了五个钟头之久,但她根本是一无所获,而直到到达比利时,她都没再见他进来,倒是空服员进来提醒她,收拾行李准备下飞机。
她拎着行李走出卧房,这才知道外头不只斯祺杰一人,还有两个和他一般高大挺拔过人的男子和他一起,想必是他的友人。而斯祺杰也看见了她,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当她是空气似的,倒是那两个男子饶富兴味地瞧</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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