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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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爱廉价到只有她自己珍惜,凄楚的折磨她的青春芳华。

然而她离不开他,除非他开口终止这项交易关系,主控权在于他呵。

如果他当真开口了呢,她想她一定活不了,唯死一途。

即使她的哥哥是日本的红黑会社的社长,掌控全日本二分之一的财势,面对皇,恐怕连哥哥也必须哈腰鞠躬,不敢不敬。

“穿好衣服了”没有温度的声音。

这问句隐含的意思使诺丽亚浑身一抖,她手忙脚乱的梳理衣妆,顾不得丝袜未穿,也顾不得她的粉底因汗渍而模糊得难看。

“对不起,我现在就走。”好想再温存一会,但是皇把所有女人当作工具,犹如他必须请厨子和钟点佣仆一般。

诺丽亚依依不舍的抓着皮包和大衣走了,她不能气馁,至少她是皇所录用的床伴中维持最长时间的女人。

或许皇对爱情不屑一顾,但是他毕竟是男人,气魄体格一级棒的年轻男人,欲望的旺盛力是她可以努力攻陷的罩门。

加油,她必须鼓励自己。

暴风雪快报。

即使街道上屋顶上早已白雪皑皑,气温直逼零下十度,屋内却是舒适的温度,越潜天望着窗外的厚雪,曾经熟悉的揪心感又袭向他的意识。

当时她的最后一眼所带给他的疼痛感从不稍减,梦里的魂牵总是使他蓦然惊醒。

难道真是白蚁所说的中国人那一套中邪

他哂笑。

门铃响起,他不禁蹙眉,这栋二十九层楼高的大楼乃是十二鹰帮的重地,安全设施不比寻常,光是警卫组织便足以媲美fbi干员,这也是夜涯以前“好心”的替他设计一套指纹加足声辨别系统之所以遭他婉拒的原因。

按铃的是何方神圣没有任何属下胆敢在他未召唤的时候扰他清静。

他迈开长腿,开门的那一刹已思忖着是否先擒住对方的喉口。

“我好想你,越潜天。”

他的大手停在半空中,意外着这一张灿亮的丽容。她是谁为什么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的越姓是跟着父亲的四分之一的血脉的其中一脉。

娇人儿弯身,穿过他的臂下,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的随兴自在。

他关上门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窝进沙发里的陌生女子,然而他竟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

他绷着嗓子,“你怎么进来的”除非她是鬼,才能不惊动警卫网。

“白蚁给我一支银钥匙,他说只要拿着它,十二鹰帮上上下下都会听我的任何指示,哦,你例外,你是万万人之上嘛。”

白蚁那家伙不是忙军火忙翻了这女人是白蚁的谁

看出他的疑虑,她傲然的抬起美丽的下巴,“我是白蚁的大嫂。”未来的。

他的脸色突变,如魔似的凄厉,“白蚁是孤儿,他没有大哥。”

“你是他的大哥啊”结拜的也算。

“可惜,我绝不会娶你。”莫名其妙的女人,八成有妄想症。

她的眼睫毛掀了掀,须臾,一滴泪珠晶莹的闪烁着,滚呀滚的滑下她的腮畔。

“你忘了我。”软软的轻叹中有着哀伤和指控,怨恨的指控。

这两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想他,他的眉眼他的神情他的磁嗓,她牢牢的记忆着,她常常想他想到心快碎了。

可是他忘记她他怎么可以忘记她

他的无心使她心如刀割,剐骨刨肉的痛也比不上。

越潜天瞪着眼,这女人的话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他和她相识吗哪里蹦出来的忘记控诉

她从大包裹拿出一件男衬衫,幽怨的瞅着他。

搞鬼啊她他嗤邪一笑,“这衬衫是送给我的见面礼”而他竟然没有轰她出去,没有拧碎她的脖子,并且和她蘑茹了几分钟。

“这是你的衬衫,是你收留我的时候让我换穿的衣服,我一直保留着。”睹物思人。

他一凛,心底深处的什么被掏翻出来了。

“你是珀珀”女大十八变,娇小的平板小女生转变为娉婷玉女。

她立即跳起来,像一只无尾熊似的跳抱上他的腰身,她的双手紧紧的搂抱住他,就怕他把她撇掉。

狂喜呵这一刻就算要她香消玉殒她也愿意。

“你记得我原来你还记得我你也和我一样想念得紧吗”

他瞪着她的瞳眸。是了,就是这一双黑钻般的眼睛令他辗转难眠,他对一切一向是掌控自如,除了她的“侵略”以外。

她变得太亮丽,从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家伙变为男人极想缠绵的小女人。她的丰盈酥胸正抵靠着他,即使隔着衣服。

他的尊容仍是狠戾的,但是他的灰紫色眼眸泄露了他的感情。

珀茨幸福极了,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单恋,满心涟漪的人也不是只有她呵。

她忽地哭泣起来,极度压抑忍耐的情思一旦找到出口,她便再也克制不住了。

越潜天拧着眉,“不准哭。”她的泪水是他的死穴,从两年前便是如此。

“我好爱你唷。”她甜甜的撒娇。

他应该无感无觉,应该,但是他竟怦然心动,二十六岁的他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般悸动不已

问题是他和她八字还没一撇吧。这句中国话是白蚁的口头禅。

他连吻她都没有便已沧陷了,可笑至极,他怀疑他的情潮汹涌只是雄性激素使然。

“吻我。”她凑上芳唇。

他的浓眉蹙得更深,她太大胆,也太开放了,虽然十八岁的现代女孩大都如此。

眨眨眼睛,她可怜的瞅着他的无动于衷。

“面对一个美丽淑女的勇于追爱,你应该感动,而且赶快用行动证明。”而不是凶恶的瞪着她。

“倘若我的行动证明是把你丢到床上呢”

咬咬唇,珀茨十分慎重的回答,“我不反对,反正我要嫁给你。”这是她唯一的志向。

他笑,“我没有说要娶你吧。”婚姻不过是两张契约。

“可是我会努力的让我自己嫁给你。”人家白先生都喊她小嫂子了耶。

相信以她的痴情一定能够感天动地,以及他这个唯己独尊的皇。

心弦被拨动了下,他的冷寡孤狂全破了功,败在她的款款柔情之下,她的天真无邪之外其实是野蛮的霸道。

她霸道的要攻占他的心,完完全全。

“闭上眼睛。”

“嘎”怎么是这四个字

“你不是要我吻你吗我不习惯吻一个睁大眼睛的女人。”

他要吻她了不再是擦拭她的牛奶渍。可是她的心为何抽痛起来。

“越潜天,你常常和女人亲吻吗”

“祝珀茨,你的问话未免扫兴,没有女人会像你这样”这样的独特,这样的令他割舍不下。

凄美的一朵笑挂在她的唇边,她用力的宣誓,“没关系,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情欲的,我不会乱吃飞醋,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只爱上她一个,而且要很爱很爱。

她闭上眼睛,心跳急速,这一刻将是她人生最初最美好的记忆。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环抱她背腰,他的唇贴上她擅抖的甜香嫩口。

其实他的紧张更甚于她,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的亲嘴,他担心他的技巧

夜已深沉,屋外雪花飘飘,当她的足音在他房外时,他已含笑等她。这大胆的小家伙,居然要爬上他的床。

她不怕他把她吃了或者这也是她的诡计之一,她说过她要赖他一辈子。

珀茨站立好一会才适应黑暗,她爬上床,钻入被窝,但半晌后她不太满意两人之间的小小距离。

于是她拉扯他的臂膀,一番折腾之下她又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抱住了他。

嗯他的心跳声好迷人,他的体温好舒服,连他的呼吸气息都叫她恋恋不已。

满满的幸福使她很快的进入梦乡,她要在梦里想念他,如同往昔的七百多个夜晚。

越潜天却是苦笑得不知如何才好,珀珀真是看得起他的超凡忍耐力啊。

“你不吃早餐”他看着她手中的咖啡杯。

珀茨娇羞的甜笑着。“这两年我都是以黑咖啡当早餐,和你一样。”如此她才觉得和他接近。

夺心攫情的小家伙。

他哑声,“白蚁跑到加拿大找你并且主动把他的银钥交给你”

“这两年他常常打电话给我。”不像你,狠心的不理睬我。

微酸的异样情绪使他口气恶劣,“白蚁不会是打你的主意吧小心羊入虎口。”

“他希望我嫁给你呢,他说你空闺寂寞太久。”况且她已经爱到不能休了呀。

或许当她在抱住越潜天的腿乞食的那个时候,她就无法自拔的把心遗失在他的身上了,爱情是何物她真的懵懂,直到她被他捡回来。

越潜天笑了下,白蚁那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擅长替人撮合,改天他命令他去当媒人公。

“这两年你过得如何寄养父母好吧”其实是多余的问句,那一对夫妇原就是爱心泛滥,何况他们也不敢不遵照皇的命令。

“好,也不好。”

“什么”

她诚实的道:“物质上的一切好的不能再好,可是我好想你,这种折磨生不如死。”

老天她真是擅长甜言蜜语,不能否认的,他的“矜持”一点一滴的消失了,迟早成为绕指柔,只为她一人柔情似水。

“我要忙一些事,你如果想逛逛,我让桀森陪着你。”

她很乖巧的说:“不用了,我会待在屋子里等你回来。”像个小妻子一样。

他站起身,揉揉她的长发丝,怜爱她的情意深浓到连他自己都意外。

她向他乞吻,“出门前和回家的第一作事”恩爱情侣之间总是吻个不停。

他吮吻了下,就一下,不能深吻,免得他的渴望吓坏她。

她是他专属的珀珀啊。

第四章

原本她是要乖乖当个等待爱人回家的女人的,可是当她在越潜天的房间角落发现一条女用丝袜后就受不了的往外冲。

雪鞋踩在雪地里,她沉重的步子亦如她的心。

白蚁说过,皇所录用的床伴来来去去,不知几几,可是皇的内心是空虚的,并没有任何女人进驻。皇的灵魂是寂寞的

她也明白,一个大男人一定有正常的性欲出口,她不气他,真的,可是她的泪水还是滴落在雪地里。

“给我食物啊,小姐。”粗哑的声音震撼着她,她抹抹泪,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那是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身体散发臭酸气的老婆婆。

她蹲下身,用英文问道,“婆婆,您是中国人吗”

老婆婆吐气如丝,回以中文,“我是台湾人。小姐,你可以买吃的给我吗”

珀茨连忙点头,立刻跑到最近的面包坊买面包和奶汤,她递给老婆婆,两人一块儿坐在阶梯上啃面包,由于天寒地冻,路上的鸽子都躲起来过冬了。“婆婆,您的家人呢”

“我只有一个人,今年七十岁喽。”

“您的家呢”

“唉,我住在福利处,和一堆老人嗑牙度日。”

好可怜,这个世界贫富不均,像皇,财富惊人就罢,还是一帮之主,威风得叫人欣羡。

她看着老婆婆皱巴巴的干脸皮,怜悯之情充斥心内,她掏出口袋里的美金,全数放到老婆婆的手掌。

“我没有很多钱,可是我希望您不要再饿肚子。”那可是难受的经验。

老婆婆盯着她,眼神威严,“你不嫌弃我身上的臭味和我一起坐了这么久,善良的好女孩。”

她笑如银铃,“我喜欢自己很善良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住哪里”这小女孩很有意思,对极她的眼。

“祝珀茨,我也是华人,现在住在喏,市中心那一栋黑白色大楼。”

“十二鹰帮”老婆婆暗暗一惊。

“老婆婆您也知道”她敲自己一记响头,“我真笨十二鹰帮那么有名,各有色人种都听过嘛。”

“许多道上的人,即使是分量够重的头子也敬畏皇的悍厉。”

“对呀,我在加拿大的这两年,听说有人只是听到皇这一个字就尿裤子,好好笑。”

“祝珀茨,你是皇的什么人”皇是独子,并无妹妹。

她歪着头,红晕渐渐浮上双颊,“我想嫁给他。”正在努力中。

老婆婆的眼神闪烁着精光,但是被垂下的松弛眼皮给遮盖住。

“我要走了,祝珀茨,再见。”

“再见。”她解下身上的毛皮短大衣,“老婆婆,您身上的衣服少,会受凉的。”

“给了我,那你呢”

“我年轻呀,就算生病,咳嗽两三天就好了。”怕老人家拒绝,她转身跑开。

抚摸着粉红色的毛皮短大衣,老婆婆笑皱出一脸的交错纹路。

“今天真的是好玩啊。”帮里的徒子徒孙太无趣,不如假扮独孤乞丐婆子讨个兴。

十二鹰帮人人自危,一个小时内已有十几个人口吐白沫的昏倒,不是敌对头攻帮,而是祸源乃是帮主皇。

原因竟然是祝小姐不见了。

一时之间,分派各处的组织全沸腾起来,害怕之余,人人的内心也不禁八卦,这个祝小姐是什么身份她和皇之间的关系又是如何特殊

皇的床伴何几啊,从来不曾见过他对哪一个女人用过心,更甭谈是紧张得好像要把地球给炸开了。

皇发起怒气一向是死伤无数,十级地震的威力也难以望其颈背。

早已焦头烂额的桀森拼命的擦汗,天知道这种冻死人的天气他竟然是汗粒猛飙。

“丹尼回报,见过祝小”

如虎发威,越潜天一跃而起,“她在哪里”

“在隔街的阶梯上”和一个脏臭得人人掩鼻而过的老太婆一起啃面包。

越潜天捞了件大衣便大踏步往外走,桀森见状忙不迭喊声,“皇,祝小姐又往别处去了,还没”找到这句话他不敢说。

鹰锐的眼神一射,越潜天不吭一声的用眼神凌迟人。

桀森吓得腿软,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他坐在地上无声的哀嚎。

完了堂堂十二鹰帮居然连一个女人也找不到,身为皇的心腹的他这下子要成为狮子的晚餐了。

他失神的颤然着,“我的肉太瘦太少,胆固醇又高,又有尿酸,不好吃啊。”祝小姐,求求你快快回来解救一条无辜的性命。

不知道是他的祈祷奏效或者是上苍有好生之德,珀茨出现了。

越潜天倏地转身,他一看见她立即一箭步上前把她紧紧箝制在他双臂之内。呜他的脑膛好温暖,珀茨觉得有一股心碎的甜蜜泛滥在心间。

甜蜜是因为他是她认定的爱;心碎则是这副强硕的胸膛让别的女人也碰过。他抱她抱得紧实,当她不知去向的时候他尝到心神俱裂的震撼,原来他对她已经割舍不下了。

他的大胡子抵靠在她的额上轻轻摩挲,嘶哑的声音透露出他的在乎。“小混帐你不是答应我要乖乖待着你要玩雪,要出去透透气也应该交代警卫。”

小脑袋瓜在他胸膛上转呀转,隔着衬衫和毛背心,她依然清楚的听见他如鼓的狂猛心跳频率。

他在害怕因为她的“失踪”而害怕,这个认知使她幸福得想哭,而因为感动,她一句话也说来出来,她正沉浸在醉人的柔情氛围里。

然而柔情的风暴兜头朝她砸下,只听得上方一阵厉吼

“你的外衣呢该死的,你竟然穿着单薄的衣裤跑出去”

“嗯我”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被他骇着了。

浓眉大眼,人高马大的越潜天原就是个气势磅礴的伟岸男人,加上他那狠狂的怒火冲天,啧,连鬼也害怕。

他扳起她楚楚的脸儿,薄愠之中是隐藏深切的忧虑。

“溜达了一天,你准备发高烧吧。”以为自己是铁打铜铸的吗这天气连他外出都要套上大衣防寒。

她又不是故意吹风披雪她只是把毛衣短大衣送给更需要的人罢了,呜。瞧竟跟他嘟噘着嘴,好像受了他的虐待,无限委屈呵。

“为什么忽然跑出去”

她嗫嚅,难以启齿。

“说。”

说就说做错事的可不是她“我看见你的房间里有一条女用丝袜。”

他挑挑眉,“这和你跑出去有关”

“怎么没有关系”小小妒意忽地窜上心田,她勇敢的接近他的逼视。“我爱你,所以受不了有另外的女人和你过从甚密,何况会把丝袜丢在你的房间的女人想必是和你哼,那样的女人”

“那样是怎么样”这气鼓鼓的小家伙还真是充满爱的勇气。

她跺脚,气到结舌。她想说“做爱”,那个字眼叫她伤怀,可是“性交”两字又太粗鄙了。

他将她的发丝乱揉一通,带着宠溺的笑意睇她。

“她们只是各取所需的交易。”他一向懒得解释。

她闷声,“我知道。”可是她爱他爱得烈,随着爱情强度增加,她的心就愈是剧痛难忍。

爱到深处无怨尤唉,爱到骨髓血肉里独占的欲望会折磨死人。

灰紫色瞳仁一闪,他没有回头,仍是盯着她道:“桀森,将那些交易撤消。”

早已眼凸如牛铃的桀森艰难的爬起来,他不甚确定的请示,“全部吗”

“全部。”他已有真爱,只是珀珀必须准备承受他的索讨了。

爱欲并兼的灵肉欢愉他尚未尝试。

“是。”桀森迅速的偷瞄一眼珀茨,光是刚才皇对她的态度他就已经能够肯定,她一定是皇的婚配。没有其他可能了。

十二鹰帮即将有喜事了这可是轰动欧美各大帮派的讯息哩。

桀森兀自笑咧出一口白灿灿的牙齿。

诺丽亚觉得自己快死了,皇不要她了,她被fire了。

今年才二十岁的她把人生的重心,几乎是唯一寄托的希望放在皇的身上,他是她的主宰,亦是她的深渊。

但是皇应该不是完全的冷血吧,或许他只是尚未察觉他自己的情爱归向,至少在床上的他是骠勇善战的高手。

她不能忘怀皇的狂野悍气啊。

想个办法,爱情谋取必须依靠智力和手段

“啊有了苦肉计对对,一旦皇即将面临我的生死艰难,他一定会痛苦的发现其实他对我并不是完全的无感无情。”

一朵幸福的笑意漾在诺丽亚的唇边,她笑眯着眼,拨了一通电话。

“桀森吗我是诺丽亚。”努力的假咽着泣声,她一口气的说,“请你转告皇,我将带着对他的满腔眷恋离开人世,别了。”

未待对方发声,她连忙搁下话筒,拿出艳美的衣服,上好典雅的妆容,再将每日陪伴着她的日记本拿出来放在床头上,她陷入沉思中。

割腕好呢,或是吞服安眠药或者是总之不能上吊,听说十分钟就会断气死亡,那么桀森岂不是来不及救她了吗

她可不要死,她只是想以这手段挽回皇的决绝,甚至企图逼出皇的心意。相信以她的姿容和床上技巧,皇应该觉得她的服务尽善尽美。就这么一搏。

关上手机,桀森忖想,皇一定对诺丽亚的寻死寻活不介意,这世上皇唯一在乎的只有祝小姐了。

混血天魔的残狠人尽皆知,人人忌惧,诺丽亚太不自量力了。

不过也总不能见死不救,他只好走一趟了。

然而腕上的通讯表带忽而震动起来,啊,帮中的大老找他,这可不能怠慢。桀森急匆匆的连忙跳上座车,呼啸过街,至于诺丽亚的死活,他不是故意忘记的啦。

日本东京

两千坪大屋里传来杂沓的脚步声,身穿黑色剑道服的武士正比划着木剑,他将面罩拿下,不悦的拧锁双眉。

“忘了规矩”他练武的时候严禁旁人打扰。

“社长。”众人弯下九十度的腰身。

水野赫郎将木剑摔下,“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小姐她她她死了。”

“诺丽亚”不可能他最亲爱的妹妹才二十岁,怎么可能死了他沉愠着,“胆敢诅咒小姐”

“小姐她真的已经”

心律不整的水野赫郎踉跄了下,“车祸”击事者非死不可。

不还要全家陪葬

“社长,小姐是自杀,她服下一百多颗镇定剂。”

不不不水野赫郎目眦欲裂,他几乎陷入疯狂。

小他十多岁的诺丽亚可是他一手带大的,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她在他的心中比他所创建的红黑会社还重要,这个事实太残忍了

“小姐为什么自杀”

“因为失恋。”近都子道。通传讯息的兄弟从小姐留下的日记本上看得一清二楚。

水野赫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谈恋爱了对方对她始乱终弃立刻包机,我要亲自飞一趟纽约。”

近都子一凛,“社长要复仇”

“诺丽亚是我最心爱的珍珠,拥有她的男人没有珍惜她已经罪不可赦,居然还逼死她”

“但是对方是十二鹰帮的皇啊”比死神更恐怖的人物。

他眉头一皱,“皇”任何事物都不比丧失爱妹更重要,杀妹之恨不能不报,即使是皇也不例外,虽然不是他亲手杀了诺丽亚。

纵使是上帝,水野赫郎也决定拼了一命,两败俱伤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拾起地上的木剑,他狂颠的挥劈。他,水野赫郎,日本数一数二的一方霸主,凭他九死一生的能耐,他不相信自己无法替妹妹血仇报恨。

诺丽亚,安息吧,哥哥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越潜天四岁即是天才神射手,七岁的他耍枪更是潇洒自如,但是他万万想不到他竟然栽在一把菜刀上。

“唉。”第九十八次的叹气。

也不知道是哪里中了邪咒,他竟然允诺珀珀要亲自洗手作羹汤,为她煮一餐中国菜。

二十六年来他第一次手持菜刀,第一次系上围裙,也是第一次情悸深深。珀茨小快步的冲跑进厨房,因为她又第十次听见菜刀落地的锵铿声。

“怎么啦”她真忧心。

越潜天赶她出去,“你去听音乐,厨房太小。”

四十坪的厨房算小嗯,如是是以他一九0的身高来说的话,可能。眼珠子一转,她看见他似要隐藏的左手,那上头正汩汩溢出血丝

她不依,“不要煮了,叫楼下的厨子弄就好了。”

轻睨她一眼,他假作薄怒,“我说过的话从来不打折扣。”况且只是煮一顿爱心午餐。

疼惜加感动的抓过他的大手,她眼睛一湿,“先贴ok绷好不好”

这下子他真的是不快了,“开玩笑,几道可笑的小伤口居然要处理”

从四岁开始便是大小伤不断动辄折筋挫骨的,他绝不可能因为做菜的伤口而大摆阵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屈辱

感受到手指上的泪滴,他诧异,“只是小伤。”哭什么劲难道她不明白她的泪会叫他揪心吗

珀茨仰首睇他,“我怕你再煮下去会流血而死。”

流血而死越潜天笑颤了胡子,然而他的心暖热烫烧,这小家伙的确是他的唯一死穴。不过,应该没有人因为准备午餐而死在菜刀之下吧,那种死法太荒谬。

他将她抱起,让她的双腿夹环着他的腰,眉眼相对久久后,他情不自禁的脱胎换骨口而出,“珀珀,你是我的爱。”

珀茨哽咽得不能出声,她的欢喜太难言喻,他这样的骠狂领袖竟然用这么含情脉脉的眼神对她,又对她说爱诉意,她真的是幸运女郎。

“冬雪一溶,我们立刻结婚。”他将宠溺她一辈子。

她流下泪,“你要娶我”

啄吻她一记香,他笑,“祝珀茨,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十二鹰帮呼风唤雨。”

她泪中带笑,“你不能反悔哦。”除非她是智障才会拒婚。

像他这样犷野中散发冷酷卓绝出众的男子呵,能蒙他一恋已是天怜的好运道。

他挑眉,“竟敢质疑我的决定”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另娶他人”咦,话一出口连她也愕然,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冲出这一句话呢

越潜天慎重的认真道:“皇的新娘只有祝珀茨能够胜任,我可是非常驻挑剔的。”一旦挑上了绝不放手,更不会转情别爱。

他不轻易动情,遇上她即是天荒地老的长情和挚爱,你的专执连丘比特都要甘拜下风。

“皇”她抓着他的衣袖擦泪。

“叫我潜天,这个名字是我的亡母耗费几个月的心思所取的中文名字。”

“潜天。”她羞了一羞。

心上怦然,她喜欢听她叫唤他的名字,那是一种极致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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