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上她的芳唇 。
这一阵子她都自动自发的钻进他的被窝里,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抱着他这一株大树,每个夜晚他都得冲上几次冷水澡,虽然仍是零下的寒天。他还没有让她成为真正的女人,因为珍惜,他忍耐着自己勃发的男性渴望。
母亲说过,把心爱的女人当做珍宝放在心底疼着恋着的一个方法便是结婚誓言的那一个美好的夜,彼此交付最真的灵魂和永恒的恩爱不渝。
所以他必须尽快的让珀珀成为十二鹰帮的女主人,否则他肯定会憋坏了。
“唉。”低柔的嘤咛声中,他听见她的叹息。
他停止这缠绵的热吻,看着她微肿的唇瓣,以眼神询问她。
珀茨泪眼幽深,“其实太多幸福也会叹息的,太多幸福不知道会不会遭嫉”
“小家伙。”竟然忧虑幸福太多他给她的疼宠只是开始,未来,他的心眼里只有她,她所要接受的幸福欢愉还要更加丰沛盈满。
遇到真爱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幸运,还包括他
“即使皇是无所不能的大魔头又如何,我动不了他,但是我一样可以使他痛不欲生”一如失去唯一血亲的自己。
“社长。”近都子恭敬的行礼,“真的要动那个女孩小的怕”
“怕什么你怕死”
“不不,小的命是红黑会所有,小的害怕的是皇对那女孩也许只是玩玩而已,就像”他赶忙住口,事实上小姐被皇玩玩的资格也没有,经过消息查探,诺丽亚和皇之间不涉情爱,只是一场交易买卖罢了。
是小姐自己异想天开,妄奢不属于她的心,然而这铁般的事实,社长是听不进耳的啊。
“近都子”水野赫郎朝天射出一发子弹。
“是。”
“把那女孩抓来我要皇尝尝失去唯一所爱的痛苦。”
“是。”艰难的任务,必须逮到她独自外出的空档,毕竟那一栋大楼不是一般人闯得进去的。
水野赫郎狂厉大笑,他又朝半空中发射连发子弹。诺丽亚,你可得在天上睁大眼睛看着,夺你所爱的女人即将在人间蒸发。
近都子拢一拢身上的武士服,他暗暗的呼出一口闷气。社长是不是疯了这里是皇的权力范围,这里可不是日本啊。
得罪皇,恐怕连尸骨都不存,如今他只能祈祷了,希望姓祝的女孩只是皇的点心,或者是一时的迷惑,毕竟皇是黑道教宗,冷残血腥是皇的标志。
第五章
十二鹰帮发出格杀令,不只是纽约,连欧洲各大帮派都为之沸腾
拥有掌控半个地球的军火势力的十二鹰帮要杀一个人何其容易,居然祭出格杀令太不可思议了,尤其是因为一个据说是皇的爱侣的亚洲女子
三日后,十二鹰帮将格杀密令改变为赏金令,价值十亿美金的赏金令只为皇的心肝宝贝。
这几天,整个纽约几乎暴动,所有大小饭店聚集黑道人物,分布世界各地的十二鹰帮也都回来了。
一见到白蚁,桀森立刻眼泪鼻涕齐飙,“白二帮主,求求你劝劝皇吧,他已经整整六天没有合上眼睡觉了。”自从未来的帮主夫人失踪之后。
白蚁冷峻着他俊丑各一半的尊容,“祝珀茨的失踪是十二鹰帮创帮以来最可耻的侮辱”
“属下该死”但是祝小姐只是想一个人去堆雪人啊,怎么知道会突然不见了呢。
“全下去。”免得“失爱”的男人把一干属下当萝卜切剁。
桀森领着一群比黑手党更训练有素的十二鹰帮兄弟退出第二十九层楼。
白蚁摇摇头,一向喜欢戏谑人的他踌躇着,还是保命重要,潜天这兄弟的狂肆残血他最清楚了。
一通电话使得整个十二鹰帮鼓哭噪不已,那是死亡挑战书
对方要皇死无葬身之地,笨蛋都知道,但皇竟决定单独赴约
桀森和一干十二鹰帮兄弟跪下请求,“皇,这是陷阱啊”
“龙潭虎穴我也决计一闯”他要救回珀珀,纵使是以命相搏。
“水野赫郎那日本鬼把祝小姐绑起来捆上炸药,分明是要胁迫您啊皇,或许从长计”
灰紫色眼眸一沉,泛出暴戾的杀气,“如果珀珀伤了分毫,我要整个红黑会社陪葬”即使是伤及无辜
“但是如果那死日本鬼羞辱您的尊傲,甚至要您自残,或是死给他看”
越潜天浑身上下寒气逼人,他的狂噬血味使得跪成一列的属下各自打着哆嗦,寒毛直竖。
“如果我没有回来,记得,不准水野赫郎活着”
没有回来上帝,皇是交代遗言吗如果祝小姐惨遭不测,如果皇被日本鬼子给杀了没人胆敢想象这恐怖的可能性
然而这可能性太高了水野那混蛋为了害怕十二鹰帮反扑,竟然把祝小姐绑在另一个地方,并且以计时器自动引爆这一招预防他的小命被皇给劈了。
越潜天淡扫了一眼早已六神无主的属下们,他不怕死,只怕失去他的珀珀。死,不过是断气罢了,如同服下安眠药一般。
胆敢招惹他的人从来活不过二十四个小时水野赫郎更该斩千刀,竟敢企图伤害他的爱
众人目送他披上黑大衣,气势骇人的大步而去。
眼光相对,十二鹰帮兄弟们全都鼻酸了,也第一次感受到白二帮主所谓的生死相许的真情烈爱。
白蚁从另一通道走出,他甩着一小包银袋子,笑嘻嘻的道:“甭怕,我这副手立刻去为正首领赴汤蹈火。”
桀森燃起小小希望的火花,“对对,二帮主您的军火威力十足,把水野赫郎炸个粉碎,或是射成马蜂窝。”
“我走啦你们不必再跪了啦”
“可是您没带任何军火枪械,也没有帮众相随,水野赫郎可是把红黑会社倾巢而出耶”
白蚁侧过左脸,那仿佛是魑魅魍魉的伤脸仍是使众属下暗暗一喘,他耍弄着银袋子,狠狠的笑溢开怀。
“这袋子里的火力可以炸掉方圆十公里之处,连蚊子都无法逃生。”越二太子可不能死于鸿毛啊,况且他才不要接手十二鹰帮哩。
于公于私他都要保全越二太子的性命,至于祝珀茨的安危,唉,听天由命。
半山腰上,上千个穿着武士服的日本人个个手持冲锋枪,神色凛然,他们所面对的可是黑道教宗,国王的儿子啊,即使他是身无寸铁的单身赴死亡会。
越潜天冷斥,“将珀茨交出来”
水野赫郎拍拍手,摇头狂笑,“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皇,居然到这个时候还用命令式的口气,放心,我会交出你的女人”但是那可是冰凉的女尸,哈。
“交换条件”无非是要他的命,至于要不要得到,喝
挥了挥手,水野赫郎命人立即用铁链和手铐铐住越潜天,听说皇可是武术好手,柔道六段的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没有任何抗拒,越潜天自愿受伏,因为珀珀还在红黑会社的手上。
“啧啧”水野赫郎不禁钦佩敬服。
瞧,不但不感到恐慌,那满布的残味血气无人可以匹敌。
“英雄应该惜英雄,只可惜你做不成我的妹婿,而且害死了她”
“我不曾爱过诺丽亚一分,连心动起念也没有。”
水野赫郎激动万分,“胡说你明明是对她始乱终弃诺丽亚的日记写得很清楚,你们两人是相爱的,何况像她那么讨人喜爱的女人,你不可能没有感觉。”
笑话。“那是交易,银货两讫,至于诺丽亚自己的情爱付出是她的事,难道一百个女人爱我,我也要一一回应。”
“可恶竟敢污蔑我最珍爱的妹妹”叫嚣嘶吼忽转成恶笑连连,水野赫郎命拿来一副望远镜。
“皇,你的女人身上绑了炸药,再过呃八九分钟吧,你的女人就要被炸成肉酱喽。”
“你敢”心一抽,越潜天挣断铁链,连手铐也挣开了。
众人大惊,水野赫郎却是老神在在的嘶笑着,“皇,就算你把我杀了也没用,你仍是必须尝尝失去所爱的痛楚。”
一千支冲锋枪对着他,即使他能够飞天遁地恐怕也得成枪下亡魂,他并不担心自己,他的极度骇惧只因为他的珀珀的安危。
“卑鄙小人。”竟以女人当威胁的筹码。
水野赫郎仰首狂笑,他将望远镜丢过去,故意让他受到凌迟的剧痛,“只有几分钟的时间,这是你最后一次看见你的女人,好好把握吧。”
抓紧望远镜,越潜天连心都颤抖起来,他从镜片里看见他心爱的女人,他最想厮守一生的小家伙。
该死的他们竟然把她全身上下全捆绑上炸药,被困制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那一双幽眸盛满惊慌,她一定被吓坏了,而他竟然保护不了他唯一的爱珀珀一定很想看见他,很想冲入他的怀抱。
他撕心裂肺,几欲毁灭整个世界
“放开她否则你和你所带来的一千个手下全下地狱去”
“哈哈哈皇,即使你活着,你也是待在地狱里万劫不复,因为你的女人即将成为”是焦尸或是粉末呢哈
他拿出手机拨上讯号,丢咂过去,“其实我也很好心,喏,给你们小俩口话别三十秒钟,往后你这黑道教宗就抱着她的遗言过活吧,煎熬唷。”
越潜天低哑着声,“珀珀”他从望远镜里看见她的嘴唇发抖得好厉害。
耳边是她微泣的咽语,“潜天救我我好怕好怕”
他的心完完全全的碎了,这一刻他多想杀死自己,他怎么能够让他的珀珀承受这种生死交关的折腾。
怎么能够
“珀珀,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害怕的滋味他终于尝到了,却可能使他魂魄俱裂。
珀珀身边的男人把手机抢过,粗嘎着声,“再过几分钟就爆炸了”
然后讯号断了,他从望远镜里瞧见看守珀珀的人全迅速撤离,只剩下她苍白着脸儿,似乎吓晕了。
手上的望远镜被一枚子弹射飞几尺远,破碎了。
他疯狂的怒吼,“立刻把定时器解除”
“来不及了那个定时爆炸器的设定没有半途而废的装置皇啊,我的处心积虑只因为你是皇,稍有疏忽,岂不是让你英雄救美哈哈哈哈,这几分钟你就耐心等候,也算是享受啊。”
魔性已起,越潜天的灰紫色瞳眸充溢着诡奇血丝。
“你的女人就要到天堂去陪诺丽亚了,谁教她爱了一个她不该爱的男人”最不该的是皇竟然爱她,舍弃可怜的诺丽亚
越潜天的四肢百骸全都僵凝住,他感觉体内翻涌汹汹的血气正以千军万马之势胡乱流窜,他不能忍受珀珀即将被炸死的苦折,他宁愿先她一步到黄泉底下
“轰轰轰轰”
前面那一栋大屋内窜出一道强光,不及半晌,火舌已经吞没整栋大屋,熊熊火花炸死的不只是他的珀珀,还有他的心。
珀珀就在他面前距离几百公尺的大屋内啊
他一跌,颤抖的痛哭失声。上帝,劈下闪电,劈死他吧他无声的呐喊。
爆炸前的那一秒钟,珀珀是昏晕的或是清醒过来的面对她耳边所听见的滴答定时响声
他的珀珀死了死了
神智狂乱的他不顾一切的冲向前,他抢过一把冲锋枪往自己的左胸连连发射数枚子弹。
一千个拿着枪警戒着的日本人全部傻眼,他们吓软了手,冲锋枪全部落了地。
水野赫郎歪着嘴咧笑着,哈哈,他报仇雪恨了“诺丽亚皇的女人死了,他也自裁了哥哥总算呃”他的身后忽地被抵住一把尖刀。
白蚁眯紧危险的冷芒,“如果皇回天乏术,你就用你和你手下们的尸体当他坟上的肥料吧。”
“你你”这人是凭空现身的啊是人是鬼
一千个手下竟然个个定住不动,然后在六秒钟之内全昏倒了,不战而降
他猛回头,抽一寒气,这张脸这是连恐怖犯罪组织都要胆怯几分的白蚁啊
右边是俊美无俦的绝好容颜,左边伤脸却是恶丑得使人吐胃酸,这人是白蚁
“日本鬼子,瞧瞧我手中的东西。”白蚁亮一亮银色小袋子,锁扣已打开,那里面是小型核子弹
水野赫郎翻翻白眼,脑溢血的往后倒下。
白蚁立即冲向越潜天,曾经是外科权威的他随身携带着手术刀,原本是拿它当作杀人的武器,这一次却是真的用来救命。
“痴情的男人。”唉,他千想万想也绝不可能料到皇竟然以狠绝的手法
他以手术刀利落的划开越潜天的左胸膛,但愿那几枚子弹射偏了半寸,但愿在没有止伤药和消毒剂的情况下,越潜天还有存活的机会。
即使是亿万分之一的机会,他也要向死神冥王挑战
水野赫郎死了,他所属的一千个社员手下也一并伴主人去投胎了,那是一千零一个人捆成连环粽子似的被白蚁的强大火药给活活炸死。
下死令的不是白蚁,而是险险活过来的越潜天。
距离那一天的惊心动魄已经一个月,也就是他失去所爱的一个月,他的珀珀被炸死,连尸首都无法拼凑齐全,只有焦烂的骨碎粉末。
越潜天的心已死,感情的温度降至冰点,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使他眷恋或是在乎的了。
他痛苦的活着,比行尸走肉还不如
每个夜里侵蚀他的都是同一个恶梦火舌四窜,轰轰隆隆的把那一栋大屋给炸毁,也把他的人生炸得粉碎
“潜天,救我,我好怕好怕”
这是珀珀的最后遗言,珀珀的魂魄已断,他恨自己竟然无能的让生命中的挚爱惨遭无辜杀害。
一想到柔弱纤幼的她被火烧,他真的濒临崩溃边缘,那是毁天灭地也不能稍减的狂痛。
十二鹰帮的皇再也不懂得快乐,生存的意义仅仅是想念珀茨那一双镶着黑钻宝石的璀璨水眸。
软软厚厚的触感十分的舒适,好像是层层叠叠的白云,这就是天堂吗
珀茨嘤咛着,她的手脚好酸疼,她的心脏微微刺着,死了也会感觉到疼痛吗有点奇怪。
“小姐。”
有人叫唤她她睁开眼睑,愕怔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女仆。
“你们”她们不是天使,可她不是死了吗
女仆弯腰敬礼,其中一个退出去通报,另一个则是微笑的扶起她,让她半躺在床上。
“我是安妮,负责照顾小姐。”
“我没有死”怎么会
“是的。”
“这儿是”
“尊帮。”
“嗯”不是十二鹰帮
安妮恭敬的颔首,“这里是尊帮位于洛杉矶的总部。”
那么她由东岸来到西岸,安然无恙“请问,是谁救了我”
“是太”
两声咳嗽传来,安妮连忙转身,弯腰行上大礼,“太母。”
“下去。”
“是。”
好威严好尊贵的老婆婆哦珀茨问:“您就是尊帮的太母是您救了我”
老婆婆将龙头拐杖拄了拄地,扶着她的女仆连忙退出,并且轻轻关上房门。
“是我救了你。”不过若不是皇所发出的赏金令和格杀密令震撼全美的黑帮,她也不知道这娃儿被挟持。
“谢谢。”一想到被一千个日本武士团团围住,并且绑上定时炸药,她依然打起寒颤。
死里逃生的惊悚令她全身虚软乏力。
“可是您怎么救得了我水野赫郎说过绑在我身上的炸药无法卸除,定时器也不能停止。”
“我是凌海瑛,五十年前轰动以阿的火药设计专家,世界上没有一种是我无能为力的定时炸药。小娃,你是我这几十年来第一次亲自出马的人。”
“谢谢您的再造大恩。”否则她早已成为灰烬。“那么爆炸并没有发生”
“发生了,整栋屋子全毁,浓烟密布之下救出你这娃儿,千钧一发之际啊”
珀茨微抖,“希望不要波及任何人。”
“死了一个人,你的替身。”
“呀”
凌海瑛低低哑笑,“别难受,那个替身是犯罪组织里的死囚,他很高兴代你一死,因为他的子女亲人从此能够过富裕的生活。”
可是毕竟是一条命呵,珀茨为之黯然。
“太母,您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救我呢我们并无关系,也不认识。”
凌海瑛挑眉,她的龙头拐杖拄了下,房门立刻被推开,女仆捧着一件粉红色的毛短大衣走进来。
珀茨低呼,“那是我的衣服”
凌海瑛笑了,她难得的慈祥笑容使得一旁的女仆暗暗吃惊。太母可是尊帮的神哩。
然而珀茨仍是难以相信,“太母您就是上个月我在雪地里遇到的老婆婆可是那老婆婆一身脏臭,又饿又穷,而且还是孤独无依的”
“那是我胡诌的,不过事实上我的确是孤独老人啊,我的儿子和媳妇都为了壮大尊帮而壮烈成仁。”
珀茨不语,太母这一身天生的贵气仍是叫她太意外了。
凌海瑛挥挥手,女仆立刻离开。
她的老眼皮垂下,遮住那算计的光芒,“珀茨,我们之间是没有关系,但是没关系可以找关系啊。”
“关系救命恩情的关系吗”
“哎哎,我凌海瑛最不喜欢恩啊情的,那是烦人的事,我要的关系嘛,是你和我永远的关系。”
珀茨茫然,永远的关系
凌海瑛威严的笑笑,“我这老太婆除了尊帮里里外外的徒子徒孙以外,并没有任何亲人,你就认我当祖母吧,成为我的义孙女。”
“啊”
“孩子,你欠了我这老太婆的大恩大德,这个小小的报恩你不会没有心肝的拒绝吧。”
如果拒绝了她就是忘恩负义,知恩不图报,况且她也没有任何血亲在世了。
“珀茨啊,人总是要死亡的,你要狠心的见我这老太婆死后没有亲人祭拜吗孤魂野鬼可是十分悲哀的哪。”
“我答应。”不然连她自己都要增厌自己了。
“好好好孩子”海瑛欣慰极了。“明天立刻行跪拜祖先的礼仪。”
“好,可是我想回纽约,潜天他一定以为我死了,他一定伤心死了。”
“皇他的确以为你死了,因为他把水野赫郎和一千个武士全炸了,还包括整个红黑会社也被他摧毁。”
珀茨差点跌下床,她知道十二鹰帮的教条是以残对残,以血祭血,可是一千个人就因为她而被炸死,这个事实仍是叫她心底发凉,充满罪恶感。
“那孩子的确是爱你不渝。”如果有这么出色的男人当她的义孙女婿也满不错,不过,还是得让那孩子吃吃苦。
珀茨躁红了脸,一丝丝的甜蜜袭上心头。她爱他也是至死方休啊。
“可以让我回去吗或者打通电话跟他报平安。”
“不可。”
珀茨十分意外。“为什么不行”
小娃儿的口气很冲哦,凌海瑛拍拍她的左肩膀,“暂时不能,因为你的命可是威胁他的最佳武器,你想想,十二鹰帮的敌对头经过这一件事,谁不知道你在皇心中的重要性。”
“意思是任何想对皇不利的人都会打我的主意好箝制住他”
“当然,只要有个万一,皇可能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而不顾一切的豁出去,包括他自己的命,以及整个十二鹰帮的存亡。”
“啊”抓紧被褥,珀茨慌了。
“孩子,你不希望皇的性命随时受到胁迫吧,尤其是因为你而造成。”
珀茨拼命的摇头,她的泪噙在眼眶中,“他不能死,我不要害他,不要不要”
“所以你必须暂时的消失,让所有人都误以为祝珀茨已经死在那一场爆炸中。”
可是她好想念他,好想投向他的怀抱。
“这个消失需要多久”她怕她会被相思逼疯。
“看着吧,再做观察。”
尊帮总部里,上万名帮众排开陈仗,各色人种齐俱。
今天是帮中最高领袖太母认领义孙女的大典,也是未来的少主底定的大日子。
跪拜烧香完毕之后,珀茨不得不抗议,“祖母,我不想当什么少主。”
“木已成舟。”呵呵,她老太婆的算计成功了。
辛辛苦苦,以血汗交织的尊帮不能后继无人。
珀茨挣扎着,“我什么都不懂,连拿枪都不曾,怎么能够接掌浩大的尊帮”她才十八岁,学业尚未完成。
“尊帮里有一流的教练,不出三年你便可以成为卓绝的接帮者。”
“可是我”
凌海瑛压下嗓音,“难道你不想早日见到皇一旦你自己强大了,不就不必担心成为皇的包袱”
她想见他,想听听他的声音,她疯狂的想着,然而她必须忍受这椎心刺骨的煎熬,她不能成他的累赘。
“沉默便是赞同了。”凌海瑛将龙头拐杖击地一响。
上万名尊帮帮众单膝跪地,高声呼喊,“圣少主效忠太母效忠圣少主”
于是,这世上再无祝珀茨的存在,她成为尊帮所仰望的圣少主,未来的新星。
美东海岸线
夕阳昏黄橘橙,宛如一颗闪烁的黄水晶,白蚁说,中国人的习俗里有头七和七七四十九天的回魂,梦里相见魂魄来兮
越潜天全心期盼,但他失望了,珀茨的芳魂并没有怜悯他而回来相见。
“珀珀,你是不是怨我无法救你逃出生天你气我对不对”
枉费他是黑白共尊的皇,竟然保不住挚深的眷恋爱人。
“啊”他嘶吼。
承受失爱的痛苦活着是最艰难的折磨,是他这一辈子再也展不开的眉头。
他的左手举起尖刀,往自己的右胸上刺下他唯一会写的中国字珀。
汩汩的血丝溢流而出,这个字如同他对珀珀的爱情,永远不灭,永远嵌入他的身体。
他跪在海边,从不信仰任何宗教的他却向耶稣上帝诚恳祈求,“让她进入我的梦里,让我再看看她,一眼也好。”
珀珀,求求你,别这么残忍的对我,我的意志和力量必须依靠你,怜悯我,求你。
第六章
四年后
私人马场上一名美少女正策马急驰,潇洒的姿态早已迷醉场边的几十个男女,当她一边速奔,一边以短枪瞄准三百公尺外的目标物,众人屏息以待。
四年的日夜苦练,现在是检验的紧张时刻。
“砰”哇众人哗然。
“砰砰砰砰砰砰”鼓掌声四起,个个张口结舌的惊喜狂欢,他们的圣少主太令人崇拜了。
那几个目标物只是几枚在随风飘飞的小叶子里做的记号。
美少女转骑回程,她利落的跳下马,将手中的短枪丢向约翰。
安妮女仆小快步跑过来,她的眼睛散发出敬爱的光芒,“圣少主,你好棒哦,比帮中的狙击菁英还强”
是的,她要自己很强很强。这四年她焚膏继晷的用着非人的忍耐力和身体皮肉所能接受的最极限磨练她自己,她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八岁女孩蜕变为二十二岁的强者。
以前的她不存在了,她是美西的“圣”,一个拥有柔道五段,枪击术顶尖的尊帮领袖。
对于她的神速进步,外人只道是奇迹中的奇迹,事实上是她的心底一直有个比生命更重要的名字支撑着她。
她要自己成为足以匹配他的女人。
“祖母召令我前往波士顿”
“是的,太母正为尊帮的第九分部忙碌。”
“我的飞机检测好了吗”
“随时候机。”安妮快步跟上,圣少主这四年来不但从一个弱质少女成为尊帮的威风少帮主,连她的身高也急速拉长。
一七五的高挑,加上九头身的比例,圣少主挺拔得比男人还要俏帅。尊帮里的男女,包括仆佣们没有一个不为圣少主沉迷,她天生便俱备众人服膺的领导魅力,太母实在是太有眼光了,尊帮的未来一定是光芒万丈。
珀茨停下步伐,她眼眯一淡笑,“我的大猫”
安妮敬答,“它已经在你的专机上,似乎睡着了。”那只大猫其实是小老虎。
珀茨满意的点了下头,“叫约翰他们不要再呆呆的盯着我笑。”
“他们”不知算不算犯上不敬,哎,圣少主迟早是皇的妻子,他们的暗恋注定失恋。
“安妮,上机。”分分秒秒都是不能浪费的珍贵,这四年的苦练便是造就今日的“圣”。
波士顿
暖阳高照,丝毫不见秋风的影子,尊帮第九分部正式成立,此一据点将是尊帮跨进金融大帮的前哨站。
忙碌一日后,珀茨终于得以空闲的品尝一杯黑浓咖啡,也只这一时刻的她才是属于她自己的,那个人是否也正享受曼特宁的咖啡香气她对他的思念已经泛滥成灾,揪拧着的心刺疼得紧。
“圣。”
她抬眼,并未起身,“祖母,您还未歇下”简直是精力充沛的老人家。
凌海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奇诡的眼神之中压抑着哀怜之情。
嗅到不寻常的氛围,珀茨单刀直入的询问,“发生什么事吗和我有关”
凌海瑛低叹</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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