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这一句恭喜,说得太迟。”葛正卿理了理思绪,跟唐宁说。
唐宁轻轻一笑,算是收下了葛正卿的这句祝福。她似乎不愿意多谈她的婚姻,葛正卿知道这个时候应该问问对方是做什么的,甚至可以调侃一下什么时候觅得了如意郎君,还藏着掖着。
这是唠家常的正常方式,也是朋友间的互相关心。可唐宁偏偏不主动说,葛正卿偏偏也不主动问,两人之间一时有些冷场。葛正卿暗恼自己何必说这么一句画蛇添足的话,更有些恼唐宁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他俩许久未见的这一刻,提到了她的婚姻,令他措手不及,准备好的许多的谈笑风生,现在都卡壳用不上了。
这种面对面忽然而至的陌生感,似乎在提醒着他,两个人远没有熟悉到他以为的地步。他内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失落与后悔,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再说点儿什么。
牛排渐冷,吃到嘴里有些味同嚼蜡了,再抿一口红酒,被这清冷激起的口感竟无比的酸涩难咽,葛正卿忍不住地咳了一下。
唐宁也不抬头,她竟也不敢抬头,她在葛正卿面前从来都是收放自如的,葛正卿的突然沉默一时令她手足无措。她不知道这一抬头是否能像从前那般绽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她不知道这明媚的笑容是否会承得住她突然从心口涌起的大颗大颗的泪水。她狠狠地咽下了一块牛排,仿佛把所有涌到胸口的泪水与话语,都咽了回去。
她其实不怕在葛正卿面前流泪,她对于葛正卿的信任与依赖远远比葛正卿自己知道的要多,可是这里人来人往,又离报社很近,她当初选择了这里就是不想让葛正卿有任何思想负担,如今若上演一场梨花带雨的好戏,一旦被熟人撞见,将会给葛正卿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今天这样一个场合提及自己的婚姻,他们之间原本有一千个合适的场合可以说这些,她偏偏选择了一个最不恰当的时间。
似乎都想了很久很久,也想了很多很多,可思绪万千,硝烟奔腾,时间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仍是葛正卿先开了口,这个时候再沉默下去,葛正卿也知道太欺负唐宁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孩子了。他忽然抛开了之前的中规中矩,轻声说到:“小唐,你从来没有提过你结婚了,我刚才真是被惊到了,很想问一句,你过得好吗?又真的不敢问。你尊称我一声老师我不敢当,但作为虚长几岁的大哥,我真心希望并祝福,你是幸福的。”
唐宁起身,去了洗手间。葛正卿微微叹了一口气。
这话看着掏心掏肺,其实也是道貌岸然,你见过哪个幸福的年青女孩子,不是把另一半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挂在嘴边?
从省城回来的几天,除了葛正卿发短信向唐宁报了个平安之后,两人再无联系。葛正卿非常懊悔自己那天的表现,每每回想一次都觉得从头到尾表现得太糟糕,像一个愣头愣脑的毛头小伙。他一直认为在唐宁面前他是拎得起放得下的,秉承着君子之交淡如水,即使深情仍可来去如风,无牵无挂,万不料会如此狼狈慌乱。他不禁从头审视自己到底是真的看重唐宁这样的一个知己,还是只是享受被小姑娘崇拜的飘飘然?一身冷汗淋漓,觉得扫了正人君子的斯文。
唐宁那边无话,他又更加不敢唐突。以唐宁的善解人意,原本是早该不着痕迹地给他一个台阶下了,这一次唐宁偏偏也选择了沉默。他的心里七下八下,真怕唐宁误会他是起了非分之想,两人从此不得相见了。
省城那顿午餐过后,唐宁曾主动邀请他去街心公园散步。她看不出与以往有什么不同,只是话少了一些。两人一前一后沿着堤岸慢慢走着,正是十月秋凉,大片大片的红叶映得河堤如火,唐宁穿简单的白衣黑裙,手腕上缠绕着一串黑檀木的手链,一枚一枚串子是少见的素方格子,四角被打磨得圆润光洁,中间夹了一枚银饰,看颜色是老银,葛正卿没有看清图案,只看到随着唐宁手臂的摆动,手链在她的腕上来回轻晃,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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