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当初的理由多么站得住脚,今年冯叔的忌日你必须去他的坟前跟他认错,他才是这场闹剧最不应该的牺牲品。心安积德,就算为了以相跟以宜。”安静了会儿,莫阿娇又这么补了一句。
“好,你还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全照做。”连铮点头答应。
莫阿娇一怔,她以为还要跟连铮周旋几次他才会答应或是死都不答应,倒是不知道说什么要求了。
一个男人,特别是有社会地位的男人,能为了一个女人改变,那是因为那个女人会影响他的一生,他愿意变成她心目中的样子。莫阿娇不在的这几年,连铮一直在控制着自己,他要她回来的那天对他改观。
“你你有查过你的父母亲吗”
“一个工具而已,哪来的什么父母亲。”
连铮是连枝当年在诊所捡得一个弃婴,为的就是混淆连铖的视线。她能下的了狠手虐待连铮,第一因为可以让连铖认为那是在恨他,第二因为连铮不是她亲生的。连铮却在连铖与连枝的双重折磨下,夹缝中越变越强。如果说冯博是连家父女的牺牲品,他连铮也是其中之一,只是他太强了没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
莫阿娇隐声,越跟连铮说下去她越难受,是替他难受
莫家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下午才把两孩子盼回去,两孩子是牵着谢醒进屋的,一见到这个比他们小一岁的弟弟就喜欢上了。
楼下的谢翩拉着姜美丽的手不让她上去,儿子那个小叛徒早跟着莫阿娇走了,只能拖着老婆了。
“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回去吗别上去了,跟我回家再生一个,两个孩子羡慕死我了。”
“忍心,放手”
“你的心到底是不是肉长的”
“是的,放手”
“你到底爱不爱我”
“不爱,放手”
“听到心碎的声音了吗”
“没有,放手”
谢翩看着姜美丽进楼道后,沮丧地开着车走了,他还是去找心情同不好的连铮好了,有可能会负负得正的。
姜美丽一进莫家,就看到肉团谢醒在地上打滚,踢掉鞋子光着脚进屋抱起滚得不亦乐乎的儿子。
“围观我儿子的这等特技做妈的我应该收门票,一人五块不打折,谢谢。”
沙发上的一群人都快笑断气了,问小可爱谢醒为什么会那么胖谢醒说妈妈喜欢叫他爸爸圆润地滚,所以他是遗传妈妈口中的圆润地滚。
因为高兴,莫父第一次拉份陪着几个小年轻走了几杯。
姜美丽大胆子,和冯要伟凑着路给莫父灌酒,一直严正腔圆的莫父说话开始大舌头,不怕死的莫阿衍还拿着手机在一旁录,热闹无比。
莫阿娇看着客厅围在一起玩玩具的三个孩子桌前走酒的大家,她想起了朱自清的那句有名的话:
“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连铮,他究竟独自饮了多少悲伤
而那个像蜡火吸引他们似飞蛾扑在一起的人,重拾着记忆,再次来到他们身边点燃。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现,梨子尼玛也是个文艺青年
56逃避事实
满地的空啤酒瓶和小白酒瓶,莫阿娇一一把它们归类在纸盒子里;厨房的莫母正在洗碗;四个醉倒的人已经回卧室睡下了,沙发上三个孩子盖着毛毯睡得很香。
这些啤酒和白酒是莫阿衍与冯要伟中途出去买的;那瓶只喝了一半的红酒被姜美丽放进了冰箱,她说高兴时刻就应该来瓶啤的。
莫阿娇餐厅打扫干净后;进厨房帮莫母洗碗;莫母没有像以前那样推着她出去,两人你洗我清分工合作。
厨房没有空调;莫母额前已有一层薄汗,莫阿娇清完了水槽里所有的碗碟之后抬起手臂为莫母擦额头。
莫母怕同热着莫阿娇;动作加快,碗洗完后自己一个人留在厨房里面擦流理台。
莫阿娇擦着手来到客厅;毛毯全掉在地上了,三个孩子以不同的姿势睡在沙发上。莫以相和莫以宜有踢被子的习惯她知道,谢醒睡在沙发角蜷缩成一团把她看笑了。
估摸着是给冷的,莫阿娇捡起地毯给三个孩子盖上,门铃响了。
谢翩是鼓起勇气才上来的,他本想去找连铮互勉,一脚的时间,连铮已经飞去b市了。
谢翩一个人回家把没吃完的凉面吃了,看了一场nba球赛,还在沙发上躺了会儿,姜美丽还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只能亲自去把她接回来。
“嘘小声点,都睡着了。”莫阿娇一开门,就轻声嘱咐他。
“伯母”谢翩进来,跟出厨房的莫母打招呼。先有冯博的事,后有乌龙把莫阿娇送跑的事,谢翩对莫家人是有愧的。
“嗯。”莫母对谢翩只点了下头就回卧室了。
谢翩讪讪地摸摸鼻子,他这个帮凶的待遇都是如此冷淡,看来连铮未来的日子会很长
谢翩跟着莫阿娇去她的卧室,一进门他就受不了了,这哪像是一个快三十岁当妈的人的房间,完全是少女系。
床上的姜美丽四叉八仰睡得很熟,谢翩扶着她起来,在莫阿娇的帮助下背在背上。
莫阿娇从衣柜里拿了件莫以相的外套,包在谢醒的身上抱着他跟谢翩一起下楼。
谢翩先把姜美丽放进后车座,再接过谢醒放进副驾驶的婴儿座内系好安全带,一系列的动作,母子都没醒。
“你一直都很会照顾人,美丽跟着你是她的福气。”莫阿娇是个注重细节的人,她走在谢翩身后,即便是在电梯内他也把姜美丽背得很紧。“美丽她就是这个个性,嘴上不饶人,其实内心很在意。”
“我知道。”谢翩轻轻掩上车门,他决定要跟莫阿娇好好谈谈,谈那个孩子刚回来就“躲”去b市的连铮。
“阿连话很少,他妈每次一犯病他就必然会受伤,现在想想,连枝真的很狠心,那么小个孩子怎么下得了手”谢翩见莫阿娇脸上有难受的表情,决定夸大言辞,“连铮那么好的身体怎么可能无故生胃病,那是他妈经常拽着他撞桌子胃撞了很多次,久而久之胃就不好了。”谢翩为了形象生动,右手捂着他以为是人体胃的位置。
要是莫阿娇再细心一点就能发现,她完全被谢翩说的话给惊着了,“他妈妈为什么他只是个孩子啊”
“我们去法国后进了一所贵族大学,连铮作为华人代表参加运动会,长短跑冠军都是他。你知道他为什么比欧洲人都还跑得快吗,那是因为小时候他外公放了一山的藏獒在后面追他,速度都是练出来的。”谢翩越来越扯,连铮不会参加劳什子的运动会,他连课都上得少,学校只是挂个名。至于连铮被狗追确实有,但也没有一山的藏獒那么夸张,要不然都不会有莫以相和莫以宜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因为连铮不是亲生的,所以尽情地虐待,各种不公平待遇促使开始有能力的他要找回万恶的源头,那个让他妈疯掉的人。姝不知,他的这种偏执,让他遇到了莫阿娇。
后面谢翩都说了些什么,莫阿娇都没听进去了,忍不了心听进去。
第二天早上,因为有生意要谈,宿醉后的冯要伟被手下接走,莫父和莫阿衍都没有动静。
莫阿娇昨晚也没睡好在补觉,莫母就带着莫以相和莫以宜去小区下面玩滑梯。
两个孩子长得很可爱,跷跷板一边坐一个,清脆的笑声引得很多邻居过来看,看到莫母坐在旁边的石凳子上,大家都很奇怪。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莫老师,怎么以前没见过”
莫母骄傲地抬起了头:“我家的。”
“是小莫老师的她从国外回来了”莫家三位老师,邻居们叫莫父莫校长,莫母莫老师,莫阿娇小莫老师。因为当初有人问很久没见到小莫老师,莫母就说出国了。
莫母微笑点头,看着两个孩子又转战秋千,她马上站起来去护他们的安全。
晨练的赶早市的早起上班的路过都会驻足看,莫以相和莫以宜笑得就像一对小天使,糯声糯气回答爷爷奶奶阿姨们的问题。
一辆从来没在小区的出现过的小车驶过人群,停在莫家那栋楼下,下来一男一女,男人扶着那个看着身体很弱的女人走进楼道。
家里的门铃响了,莫阿娇打着呵欠起来,以为是莫母带着两孩子回来了,她没看门眼就直接开了门。
莫阿娇手揉着闭着的眼睛,没听见人进来才睁开,连铮就站在她面前。
“孩子,我的孩子啊”连铮旁边的女人哭着叫莫阿娇。
莫阿娇放在眼睛边的手僵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连铮,她才回来一天啊,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
电梯门打开,传来莫以宜和莫以相的声音,“外婆,你说妈妈醒了吗”“应该没醒,不然早来找我们了。”
“我们不吵妈妈,妈妈昨天累着了。”
莫母看到家门口的两人,脚停住走不动了,那个人是
莫以相和莫以宜见妈妈醒了,甩开外婆的手就跑向莫阿娇,抱着莫阿娇的腿撒娇。
连铮脸上的笑因看到两孩子堆起,又因被孩子无视而颓下,他们连看都没看一眼他
“ann是你吗”莫母慢慢走到连枝旁边,颤着声问。
“琴琴”连枝手伸向莫母,莫母激动地握住。快三十年不见,原以为是生死两茫茫,以为相见会是在另一个世界。
莫母的全名是管琴,“琴琴”莫阿娇长这么大只听两个人叫过,一个是她外婆一个是冯博。莫阿娇板着脸牵孩子进卧室,换好衣服后出来,他们已经坐在客厅了。连铮见她出来站了起来,莫阿娇牵着孩子目不斜视穿过客厅开门走了出去。
莫阿娇很难搞懂连铮到底在想什么,她表达的还不清楚吗,她只要现在的生活。
“妈妈我们去哪啊”
莫阿娇听到身后的追来的脚步声,故意说:“村里,阿婆在等着我们回去。”
本来只是慢慢跟着,因为莫阿娇这一句话后面的人马上上前来抓着她的手臂不让走,
电梯紧闭的门上印着一家四口。
“爸爸爸爸你好。”“爸爸好。”两孩子的眼里终于有了连铮,笑着跟他打招呼。
这时电梯到了,莫以相放开莫阿娇的手,抓着连铮的裤子说:“爸爸你抱我,妈妈抱妹妹,自己站脑袋会晃。”电梯升降时会让人有晕眩感,以前两人没坐过,刚开始是好奇,几次之后就有些害怕。孩子总会不自觉需要父亲的保护,连铮又正好出现在电梯门口。
连铮二话不说伸手抱起莫以相,在莫阿娇弯腰前又一手把莫以宜抱起,一边一个抱着进入电梯。
“不进来你脑袋也会晃吗,我没有手抱你了,要不把你顶在头上”
莫阿娇斜视连铮走进电梯,她从电梯内壁看见站在身后的他一直在笑。
一出电梯,两个孩子说要自己走从连铮身上下来,双双牵着莫阿娇的手,卸磨杀驴把连铮扔在一边。
“小莫老师真的从国外回来了”莫阿娇刚出楼道,就听见有人叫她。
“这是小莫老师的老公吗哎呀妈呀,这小伙贼帅了,我女儿怎么尽找些歪瓜裂枣呢”围观过来一位操着东北口音的一妇女。
“孩子跟爸爸长得像啊,真俊”
“还是大老板啊,这车得要多少万,小莫老师享福了。”
莫阿娇:
连铮按开了车锁,推着一脸尴尬的莫阿娇上车,转身跟大家说:“我家娇娇脸皮薄,谢谢大家的关心了。”
“姜美丽现在应该还没起来,你想去哪”车缓缓行驶在路上,连铮没有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问就带着莫阿娇去他要去的地方。
去哪莫阿娇看着车窗外,出来只是不想面对那个情景而已,那个人是她亲生母亲的话,那她亲生父亲又是谁循环是个死结,莫阿娇手烦躁地揉着头发,这都是些什么事
“爸爸,妈妈说了我们要回去看阿婆呀。”莫以宜好意提示。
连铮想起莫阿娇在电梯前说的回村里,他尊重莫阿娇其他的任何决定,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了。
“去阿衍的画廊。”莫阿娇转头继续跟两孩子说:“我们去看徐哥哥。”
莫家,莫阿娇走后,连枝靠在莫母身上哭得撕心裂肺,把房间内的莫父和莫阿衍都吵醒了。
莫父拨着冯要伟的电话催着他回来,莫阿衍看到连枝倒没什么感觉,洗簌后就出门了。
连枝哭累了,莫母进书房拿了本相册出来,里面全是冯要伟和莫阿娇小时候的照片,只有几张才是莫阿衍。连枝在莫母的讲解下,手不断在照片上抚摸,这是她的一对孩子啊。
陪在旁边的莫父内心很纠结,莫阿娇才回来,还带来了两个小天使,是要跟着ann一起走吗ann虽然是他的恩人,不能忘本,但是莫阿娇离开他真的舍不得。
“乔杰呢我要当面感谢他”连枝翻完照片,把相册抱在怀里问。
莫母看着莫父,情难开口。
莫父重重吐了一口气说:“乔杰已经过世了。”
连枝抱着相册,想开口,却难受地发不出任何声音,干涸的嗓子又酸楚,眼泪顺着眼眶往下掉。
莫父又给冯要伟打电话,铃声在门口响起,冯要伟拿钥匙开门进来:“莫叔这么催,我是在为以相和以宜的未来打拼啊,会都没开完。”
现在的冯要伟就是连铖年轻时的翻版,连枝手紧握相册,瞪大眼睛看着冯要伟。
连铖在第一次喝醉的情况下狼心进了连枝的房间,他早就知道连枝不是他女儿。连枝的母亲根本就不爱他,因为他豪取巧夺,迫使连枝的妈妈嫁给他。在他出国出差时,连枝的妈妈跟她真正爱的人发生关系怀了她。连铖还是很爱连枝的母亲,把连枝当亲生女儿,直到她母亲去世,连枝回国,一切都惊天逆转。连枝不敢反抗,她的一切都被连铖掌控着,直到发现自己怀孕,她才落跑。
“有客人啊,那还叫我回来干什么”冯要伟摇着钥匙来到客厅,看到沙发上的连枝,他觉得好像在哪见到过。
“小伟,三年前我把所有事情都跟你说了,她就是ann,你的亲生母亲。”
冯要伟对上号了,就是他跟那群不要命的人谈判那天,酒收到了一封从外国寄来的信。信里面是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是这个女人。两伙人打起来的时候,他脑海中全是照片中的信息,所以没有躲过那一枪差点送了命。
“所以呢”冯要伟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
“没有什么所以,你不能像娇娇那样逃避,必须接受这个事实。”莫父皱着眉教训,莫母把莫阿娇牵着孩子走看都没看ann一眼跟他说了。
“我接受。亲生母亲你好,亲生母亲再见。”
三位长辈还没反应过来前,冯要伟摔着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河蟹之风,黄梨变清梨了,介可肿么是好呀
57酒泯恩仇
以为只是见徐哥哥;没想到还多见到了一位漂亮姐姐;莫以相和莫以宜把安静的画廊吵得很开;因为没什么顾客莫阿娇也没怎么管。
汪玲玲和两兄妹玩了几圈体力就不行了,只好坐在休息区看着徐傲精力充沛逗着他们。
“这次回来多久;什么时候再走呢”莫阿娇递了张卫生纸给汪玲玲擦汗。
汪玲玲接过来;想起她过几天就又要去那个语言不通的国家,脸上刚刚玩闹欢愉的表情散了。
“我永远都不想去;吃不惯听不惯,我这种连本国语文都没学好的人;我爸妈为什么要把我送出国”
莫阿娇想起汪玲玲当年在黑板上画得鸿门宴座位图;她这方面确实很欠,“跟你爸妈沟通了吗”
“沟了;越沟我与他们的代沟就越深。他们认为外国的月亮总比中国圆;只要会几句英文就洋气无比了。”
“不可否认,国外的某些学校的教育比国内某些学校填鸭式的教育要好,你父母也有他们的考虑。多懂一门语言也是一种提升,改革创新比墨守成规更适应社会的发展,大趋势。”旁一直没说话的连铮低沉着声音开口了。
莫阿娇有点疑惑的看着连铮,一向对外人没反应的他,是在加入她们的聊天吗还一口气说那么多
“哇,那师公你懂几种呢”汪玲玲双手握拳放在下巴处,花痴状等待连铮回答。
因为汪玲玲话中的“师公”,连铮脸上带了浅浅的笑容,为了等下要抱孩子,他不紧不慢往上卷着衣袖说:“不多,三种。”连氏的主要业务在欧洲和北美,英语是必须要会的。连铮谈判和签合约不需要翻译,再是他小时候经常去法国,法德两种语言都熟练掌握了。
“三种还不多加上北江话我都只懂两种”汪玲玲握拳做佩服状,莫老师的老公就是不凡,光是人坐在那就是一种成功人士的气息,何况还有那么好的颜。
觉得自己灯做得不对,汪玲玲端起杯子猛喝了口水又去那边找徐傲跟两孩子了。
莫阿娇觉得不太对,后知后觉问:“师公不是指师傅的师傅吗你是我”连铮是她什么呢,莫阿娇没说出来,目前算是孩子的爸爸。
“称呼不要太在意,把师傅的老公叫做师公很正常。”
正常才怪,只有他才会觉得正常,莫阿娇收回目光,连铮随时随地都在给她套圈圈。万变不离其宗,即便他可以耐着性子问她意见,跟她身边的人聊天,始终都是要把她网住。
“我要以相和以宜能健康快乐地长大,没有残缺的家没有算计,吃饱穿暖。他们的爸爸必须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小心眼,做什么决定都不能瞒着我们。”莫阿娇看着远方嬉闹的孩子,自言自语。
连铮两只衣袖都卷了上去,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莫阿娇释然似的话,听得他手紧握。
莫阿娇不是说我原谅你之类的,而是展望未来,对于连铮来说简直就是天上的彩虹。
“以相和以宜都会健康快乐地长大,完整的家,我会用我的生命来护你们母子周全,至死不渝。”
连铮握上莫阿娇的手,莫阿娇没有挣脱,另一只手覆了上去。
莫阿娇是跟生活妥协,年少到已为人母的她经历了太多的分分合合,再经不起任何的风浪了。七年加三年,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孩子需要家,孩子的父亲需要温暖,只有这样,才是最善的结果。
“关于你们连家的事,我一点都不想参合,我跟冯要伟是怎么来的也不想知道了。我明白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如果她想我们了,我有时间会带着孩子去看她。如果再没经过我的同意带什么人来,会做出什么冲动的决定我自己都不知道。”
连铮忙不迭地点头,莫阿娇叫他吃砒霜他都不会眨一眼,何况还是跟他商量。
果不其然,昨晚深夜谢翩打电话过来说莫阿娇可能以后不会再拿什么乔了,他真的每次都很准。连铮不知道的是,谢翩昨晚是把连铮说成了命苦的小白菜。女人心眼多同情心也多,谢翩走时莫阿娇已经满脸是泪了。
连枝怎么对待连铮都是他叫了那么多年的妈,他连夜把连枝接过来见莫阿娇是报答连家的养育之恩。
两个孩子玩得很疯很累,在回来的车上已经睡着了,连铮一边抱一个进得莫家。
莫阿娇领着连铮进卧室放好两个孩子,莫父莫母都没插上手。
莫阿娇再次来到客厅时,才注意到沙发上的连枝,只是连枝看她的眼神有点不正常,怎么个不正常,她也说不出来。
连铮一眼就察觉了,拖着莫阿娇退后几步,莫父莫母也觉得连枝的气场突然变冷了。
“那是你们的孩子”连枝问连铮。
“是的。”
“你怎么能让我的女儿生你的孩子,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连枝不相信啊,连铮对外是她儿子,跟她女儿生了孩子,她一辈子都在这种错乱的关系中吗
连铮叹气:“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谁。”
“你是连铖训练出来的魔鬼,我不要我的女儿跟我一样”
“要说是魔鬼,整个屋子除了你,谁都不是。”莫阿娇受不了连枝自以为是的保护,“我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你把大家一步步逼入绝境。如果你能跟连铮好好沟通,冯叔就不会自杀。如果你跟连铮说清楚,我就不会带着孩子见不到爸妈三年。你怀我给我生命,我应该感恩,但是你这种扭曲的善意却对连铮和所有人造成了伤害。没有你,冯叔就不会死,连铮不会伤痕累累。他是我孩子的父亲,如果你想要我待见你,就麻烦你收起你以前对他的态度。他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莫阿娇从连铮手中挣脱,走到连枝面前,毫不畏惧地看着她。
连枝眼神中的那股杀气还在,只是面对跟她相似身体里留着她血液的莫阿娇,手慢慢松开。人真的很自私,亲生的果然下不了手,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人,估计已经挨了连枝的巴掌了。
“作孽啊作孽”连枝退坐回沙发,脸埋在手掌中,哭泣。
以前那个温柔如水的连枝,在长期幽闭的环境下,狂躁抑郁性格阴晴不定。
莫阿娇更能确定连铮从小的日子不好过了,这等环境下长大,即使拥有金山银山都不会快乐。
连枝的情绪稳定不需要镇静剂了,她慢慢控制着,又回到了平静悲伤的状态。
莫阿娇拉着连铮进卧室,莫以相和莫以宜醒来后就跟爸爸一直在床上玩,拿着已经翻得很旧的童话书让连铮念给他们听。
莫阿娇本来坐在电脑前浏览网站比较幼儿园的好坏,连铮的声音听得她也呵欠连天,踢掉鞋子爬上床睡在最里面。
连铮为三人盖好被子,把母子三人的手握在一起,继续念未完成的童话故事,宁静而美好。
晚上,连铮和莫阿娇把连枝送回宾馆后,马上驱车去了冯要伟的酒。
这也是自那天酒外出事后,莫阿娇第一次来,经理眼尖,为莫阿娇安排在卡座,跑着小步把冯请要伟请了下来。
冯要伟端着酒杯走上阶梯,看到有连铮,停了一下脚步又继续往前走,“虽然你是以相和以宜的爹,但是我看到你还是觉得很败兴,无解。”
莫阿娇看了一眼连铮,直面挑衅他没出声也没变脸,她握了握他的手谢谢他的包容。
“来这的目的很简单,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我希望得到你的祝福和理解,连铮他是你两个外甥的爸爸,也是你姐姐的爱人。”
冯要伟一口酒呛着喉咙咳了半天,缓过来后看着一脸认真表情的莫阿娇,他扶着额又笑出声来说:“娇娇你从哪里看像我姐姐了”
“哼,你不承认也得承认,我比你先出子宫就是事实。”
“好好,是事实,你是我姐,亲姐行了。”
莫阿娇骄傲地抬起下巴,“逝者安息,生者如斯,今天你也见到那个人了。咱快刀暂乱麻,今天只要我把你喝倒了,你就放下过去的一切包袱,做我孩子他爸的小舅子行不”
“昨晚的我可是喝了很多啦,今天再喝差不多会酒精肝得让姜美丽老爸检查了。”冯要伟知道莫阿娇说的那个人是谁,经过三年的分别,莫阿娇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答应。到底是什么会让他有这么不安理由的为她,冯要伟自己也说不明白,骑士没有因为身份变化而改变。
“美丽马上就到,来之前我已经给她打电话了,同学聚会神马的她最喜欢。”莫阿娇就是抓住了冯要伟的心理,其实她知道如果不说出来冯要伟也会默默支持她。心结不是说解就解,莫阿娇就是打着亲情的牌子来应对冯要伟。
同命相连,对连枝没有任何祈盼,所以当时一见面,两人都是同一个反应逃避。
女神经姜美丽提着大包进酒时,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谢翩双手护着她穿过舞池跌跌撞撞走到卡座。
“我杀了那么多波僵尸,你再不来茅山道士都要给我退位让贤了。”莫阿娇收起手机,大声说。
姜美丽挨着莫阿娇坐下,拉开包的拉链,眼睛闪着晶光挑着眉毛让莫阿娇看。
以为是什么好酒,莫阿娇拿出来,一看商标原来只是冰锐。
“姜美丽,我这个酒可是北江市最大的酒,会没有你包里那玩意儿提供瞧不起人的人该自罚三杯白的。”冯要伟一看也是冰锐,这对于他来说只是儿童饮料。
姜美丽也不收收藏藏,把里面的酒全放在桌上。莫阿娇给她打电话说要拉拢冯要伟和连铮的关系,灌酒她来陪。喝多少都抵不过风月场合荡惯了的冯要伟,所以姜美丽想了一个办法,狸猫换太子。
谢翩抿唇脸颊僵硬抽搐了一下,瓶子商标看着是冰锐,里面那蓝色的却是害他以为自己出柜了的“飘飘欲仙”。女人不能惹,太狠了,他在想冯要伟等下会被几个人抬出去
“你敢说你酒里卖得价钱比我在超市买的便宜老同学这几个钱你也想赚,钻钱眼儿里去了。”姜美丽拔掉瓶口的塞子,把酒倒在杯子中。
如果冯要伟能仔细点,他就能看到,姜美丽给他们三个男人倒是拔得塞子。而姜美丽和莫阿娇两人杯中里酒,是用酒瓶起子开的。
“娇娇,我把整桌的儿童饮料喝完都不会醉耶,你要不要换别的赌注呀”
“大家高兴聚在一起谈什么喝醉,伟哥你那么想喝醉去我家,我家里有酒精</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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