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高兴聚在一起谈什么喝醉,伟哥你那么想喝醉去我家,我家里有酒精,叫谢翩炸一碟子花生米给你配着吃。人醉心明白,我们明话,一笑解恩仇。以前我家翩翩对你多有得罪,咱翻篇儿,我先走一个。”姜美丽挑着眉毛给莫阿娇打暗号,意思是冯要伟绝对会喝趴下,她直接对着瓶口喝下一瓶。
“啧,行。”冯要伟端起放在他面前的那杯,一口气闷下。
连铮是看到姜美丽的小动作了的,他还是毫不犹豫端起那杯,敬冯要伟:“我干了,你随意。”
冯要伟就近拿着瓶给自己倒,回了个连铮的“干了”。
接下来是谢翩和姜美丽轮番上阵边敬酒边说着过去各种往事,可想而知,以一敌三的冯要伟最后真的是被手下抬上二楼休息室了。
莫阿娇还没摸清线,他们人已经出了酒,因为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四人踩着月光漫步在安静的街上。
走了差不多百米,连铮突然蹲在莫阿娇身前,莫阿娇想也没想就扑了上去,连铮把她背了起来。
姜美丽看得眼痒痒,孺子可教的谢翩也同样蹲下背起了她,并排走着。
莫阿娇嘴里轻哼着歌,连铮手拍在她屁股上跟着打节奏,感觉回到了高中那样年少无猜的日子。
旁边的一对人生冤家也没有再吵架,和莫阿娇一起哼着歌,路灯把四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jj抽了,梨子连文都打不开
58醒闹爸爸
墓碑上;冯博一脸灿烂的笑容展示在大家面前;跪在墓前凄凄而哭得连枝被连铮扶起来。
站在墓前;安静没说话,只留着连枝的哭声。
“妈妈你也哭了妈妈不哭;以宜会保护你的。”
莫以相听见妹妹这么说,马上接话:“妈妈不哭;以相也会保护你的。”
莫阿娇蹲下,把两个孩子拥入怀中,这才是她今生最大的依靠。
莫母担心的看着女儿和孙子;她本来就不主张把孩子带到这里来;莫阿娇执意要带来,说让冯叔看看他娇娇的孩子。
冯要伟要往莫阿娇方向去;被连铮拉住了。连铮把他手上的连枝交给他,对着墓碑上的照片九十度鞠了个躬,再来到莫阿娇的位置,蹲下安慰她。
连枝看着扶着自己的儿子,内心千转百回,是乔杰救了她,救了她的孩子。
欠你一生情缘,许你孩子一世安稳,这就是乔杰默恋连枝付出的行动。
连枝因为这几天情绪的连续不稳定,她又必须回b市养病。
莫父吩咐冯要伟和莫阿娇去送行,不情愿的冯要伟龟速开车,两人到机场时飞往b市的飞机起飞还有一小时。冯要伟才知道被莫父给玩了,肯定知道他会拖到最后一刻,所以才谎报时间。
连枝从包里拿出两把小金锁项链递给莫阿娇和冯要伟,那是她在怀着他们的时候做的,一直保留到现在。
冯要伟接了,但是他转手就放在莫阿娇手上,“给以相跟以宜。”
安检时,连铮几乎是几步一回头,莫阿娇都微笑着跟他挥手再见。当他一步一回头时,莫阿娇手都挥酸了,冯要伟看不下去了,几步路走得像生离死别,他拖着莫阿娇先走了。
连铮看着莫阿娇的背影,被连枝提醒着过安检,他想着飞机一落地就马上买票飞回来。
回程的路上,冯要伟也开得很慢,难得有闲情时间跟莫阿娇单独相处。
“对了,你那个学生的奶奶,我把她接来北江了,他妈答应要照顾她。”
“噢,我都快忙忘了。徐傲妈妈答应了”
冯要伟承诺每月会固定为奶奶付生活费,徐傲他妈当然会答应。
“你是忙,忙着跟姜美丽一起灌我酒,这胳膊肘往外拐得让我心寒。”冯要伟喝了那晚的酒,胃难受了几天,幸好姜美丽第二天有送熬好的保胃中药,不然他可能要去医院挂号肠胃科了。
狠呀,这两妮子
说到底,冯要伟还是帮莫阿娇一直在善后,那些曾经帮助过她的人涌泉以报,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不要再让他遇到。
连氏大楼,谢翩忙得连上个厕所都得挤时间,不停地开会签字下达命令。
莫阿娇没回来前他很忙,莫阿娇回来后他更忙,连谢醒他都没时间去接回来。儿子在丈母娘家,会不会等连铮回来坐镇后,他的儿子已经是肉球了
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谢翩按接:
“谢总,有位自称是您的妈的人要上来见您,能请进来吗”
谢翩想,他妈在b市啊,怎么突然来了
“谢翩,你儿子在我手上,识相的话就下来”
中气十足的女高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此妈非彼妈,是他丈母娘。谢翩扔下笔,屁滚尿流
跑下去接。
“粑粑~”姜母把谢醒放在地上,由着他跨着小短腿走向谢翩。
谢翩抱起儿子,脸上尴尬对着姜母笑:“妈您来之前跟我先说一声啊,我好去接您。”
姜母挎起放在柜台上的一个旅行包,无视谢翩的谄媚:“我要是说了来还能见到你人”姜母也是气啊,这孩子一放她那就是几天,她很久都没摸麻将了。
谢翩汗颜,“您不知道,我是真的忙。我们连总,也就是娇娇的老公今天刚回b市,公司积压了很多事情没处理。”
“娇娇那孩子真是苦~”姜母也喜欢莫阿娇,年轻人之间发生的误会她不知道,只听姜美丽提过她在农村养大了两个孩子。
“既然您人都来了,就上去坐会儿,等我把文件”
“娇娇苦跟你文件有什么关系”姜母没被谢翩拉扯出另一话题,把柜台上另一个谢醒用的综合包拿起放在他手上,潇洒转身,“我报了旅游团,下午的飞机,你儿子长大之前我是不会回来的。”
谢翩瞪大眼睛看着姜母雀跃的背影,有必要那么雷厉风行那么狠吗这都是基因遗传,姜美丽的没良心跟姜母比,简直就是小儿科。
谢翩心里躺泪,只能抱着儿子回办公室,这个姥姥不疼妈妈不爱的儿子,只能他来照顾了。
谢翩把儿子放在沙发上,从包里拿了几个玩具出来递给他,把文件搬到茶几上,边看文件边逗着儿子。
“粑粑~”“嗯。”
“麻麻~”“嗯。”
“姥姥~”“嗯”
“姜丰~”“”
谢翩眼睛从文件上移开,看着儿子,他刚刚喊什么
谢醒终于有了爸爸的关注,又高兴地继续说着姥姥经常教他说的话:“姜丰是老狗~嗷~”
谢翩笔都没来得及放开,一起捂住了儿子的嘴,想着自己的老丈人就冒冷汗。
姜丰,市医院院长,在报刊上发表过很多学术论文,被称为医院界的泰斗。严谨,正直,不苟言笑,说话句句让人深思。他就是神经一样姜美丽的老爸,谢翩的老丈人。
当初谢翩要娶姜美丽,第一次上门姜父就给他讲了一晚上的人世为之道。除了没听懂外,谢翩更觉得啰嗦,忍着没打呵欠。
“祖宗额,你会害死我的,你外公听到肯定削我。”
谢醒睁大了眼睛,每次跟着姥姥一起念,姥姥都会夸奖他,为什么爸爸一脸不开心
谢翩手拿开,钢笔头从谢醒鼻子下擦过,马上留上一条黑印。
谢翩马上放下笔,用拇指去擦,没想到越擦越多,谢醒这个人中和鼻翼全黑了,样子特别滑稽。
小日本造型的谢醒虽然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突然笑了,但是爸爸笑他也跟着笑,两父子在沙发上笑作一团。
谢翩笑完后,儿子脸上的黑印还得他来解决,嘱咐他坐在沙发上不让动,他出去问秘书有没有洗面乳。秘书不在位置上,谢翩猜可能上厕所去了,就在桌前等。
谢醒经常被姥姥逗笑后,抱着去上厕所,这已经快成为一种习惯了。谢醒想跟爸爸说他要尿尿,爸爸出门了。谢醒记得每次在外,他要大小便的话,姥姥就会用纸接着。于是,谢醒小短腿从沙发上下来,拿着桌上的纸扑在地上,开裆裤蹲下去就开始解决了。
谢翩拿着洗面乳推门进来,面前的一幕让他手上的洗面乳都快拿不住了,他正好看到儿子翘着屁股拉了一
谢醒站起来,换个位置继续,这种怕便便戳屁股式的上厕所法还是姥姥教他的。
谢翩看着茶几上仅存的几张没有被用的文件,他要哭了,这些都是最终一份要送给连铮看的,有且只有一份
谢翩把洗面乳扔在沙发上,气愤地给姜美丽打电话:
“你快来把你儿子接走,趁我没发火之前”
“”
“必须接走,不然下个月的新款包你一个都别想”
“”
“十分钟内”
谢醒看爸爸电话打完了,翘着小屁股撒娇:“粑粑帮我擦屁屁,好臭~”
谢翩手捂着脸,丈母娘,我恨你
谢醒小朋友击鼓传花即将传到姜美丽手中,她进办公室时,谢翩正在到处喷空气清新剂。
“麻麻~”谢醒看到很久没见的妈妈,甩着小短腿跑过去。
姜美丽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儿子你又惹事了是不是,爸爸看钙片看得入迷时你拔插头了”
“姜美丽”谢翩把清新剂大力放在桌上。
“看你爸爸老脸都羞红了,你这个熊孩子,妈妈带你去找哥哥姐姐。”姜美丽抱着谢醒出办公室,谢翩提着谢醒的包跟着。谢翩脸绝对不是因为害羞而红,而是被这两母子气红的。
上车前,谢翩拦着门说:“辞职,谢醒大了,他需要人照顾。”
“大了还需要照顾什么,我会爬的时候我妈就让我独立了,我儿子一定会青出于蓝。师傅,去xxxx”
谢翩看着的士离开,他觉得他有必要请都市生活的主编一起喝茶了。
去b市的连铮第二天就回了北江,他现在什么都不求,只求能跟莫阿娇母子一起渡过一生。莫阿娇曾经在同学们的口水议论声中毕业,他要她现在风光大造地嫁给他,向全世界验明她莫阿娇是他连铮一生的挚爱。
莫家现在一直在为莫以相和莫以宜选幼儿园,莫父认为选市一中的附属幼儿园,老牌子有底蕴。莫阿衍推崇国际幼儿园,双语教学班是趋势,里面都是上流人士的孩子。莫母的发言更惊悚,她说孩子就在家上,反正有三位老师教得肯定比幼儿园好,莫父还是特级教师。莫母是出于舍不得两孙子离开她,完全忘了群居生活可以锻炼孩子能力的重要性。
莫阿娇也选择疲劳了,想着还没有开学,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
莫以相和莫以宜慢慢适应了城市缤纷的生活,零食新衣服新玩具新书源源不断。衣服再多,莫以宜还是更喜欢妈妈在镇上买的那条裙子。只要洗了晾干后,她就会吵着要穿那条裙子。
也就是她酷爱的这条裙子,让她妈妈莫阿娇再一次动手打人。
这天莫阿娇和冯要伟被来北江的连氏律师请出去,念了很多关于连枝财产的分配。
莫阿娇没什么兴趣,她想连铮肯定会解释给她听,签着字就往家赶。刚到家门口,里面就传来莫以宜的哭声,开门就看到坐在地上的莫以宜和躺着的莫以相。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他们先骂我的”表妹离孩子退两步为自己解释。
莫阿娇包一扔,抱起哭泣的莫以宜放在沙发上,莫以相自己爬起来,挨着妹妹坐在一起。
“妈妈,以宜疼,以宜疼”莫以宜越哭越大声,门没关,停车后上来的冯要伟一出电梯就听见了,跑着进来。
莫阿娇抬着莫以宜的手,整个手腕一片红,手肘还破了皮。莫阿娇眼睛跟着红了,她情愿是自己受伤也不要看到莫以宜手上的红印。
“是他们自己摔得,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表妹看到冯要伟进来,心里有点虚。
莫阿娇轻轻放下女儿的手,站起来,表妹脚上那双铆钉鞋看得她觉得很刺眼,莫以宜的手就是擦在上面了。
莫阿娇走到表妹身前,“啪”一声空响扇了表妹一耳光,表妹手捂着脸不相信地看着她,莫阿娇另一只手迅速扬起又补了一耳光。
表妹也是那么大的人,被人扇耳光怎么会服,她推着莫阿娇要上前还手,又被莫阿娇没来得及换得高跟鞋一脚踢退向墙。
这一脚,正好被出门给孩子买烤红薯的莫父莫母看到,完全震惊。因为侄女来了,莫母决定出去多买点菜,走之前侄女跟孙子都相处的很好,为什么一回来都哭了呢
“姑姑”表妹抱着肚子哭,她是真的疼,莫阿娇那脚是用了全力。
“外婆,表姨说我们是土包子,以宜的裙子是当抹布的。她说外婆不是我们的亲外婆,是她亲姑姑,养我们是浪费。以宜拿爸爸给我们买的巧克力出来全被她吃了,以宜要吃她就推她”莫以相只记住了这几句,表姨说了太多,还有很多生词他没听过。
以前莫母三天两头给娘家买东西,最近因为孩子回来了就没回去了,所以舅妈就让表妹进城来看看。在莫母面前对两孩子的喜欢都是装的,想来要东西是真的,大人一走就变了。
冯要伟从包里拿出钱夹,抽出一叠照着表妹的脸砸去:“医药费建议你跟你妈医院照照脑子,人话都不会说还出来当什么人”他忍那一家很久了,也是看在莫母的份上没动手。
莫阿娇抱着还在抽泣的莫以宜进卧室,冯要伟抱着莫以相提着药箱跟进去,客厅里独留莫母的叹气声。
59惊喜求婚
莫以宜手肘破皮;莫阿娇几乎没有再让她下地走;走哪抱哪。小孩的皮肤本来就嫩;擦伤后的印看着更明显,莫母也在家自责了几天;都是她那个侄女惹得祸。
连铮来接他们母子去谢翩家吃饭,对于女儿手肘的伤;莫阿娇只说不小心擦到了,但是莫以相有偷偷告诉他说是表姨推得。既然莫阿娇都没追究了,他再心疼也得忍着;只是那一家子不要再出现;不然连莫母的面子他都不给。
听说连铮的小公主受伤了,谢翩大厨去市场挑了鲜鱼回来炖鱼汤;补皮肤。千呼万唤才把小公主请来,以表他这个罪臣的谢意。上次他儿子毁掉的文件,是连铮回来重新赶出来的,这么个好档口,他得好好表示一下。
“哎哟,可怜的干女儿,快让干妈来疼疼。”一进门,姜美丽就接过莫以宜抱进去。
莫阿娇的那个表妹姜美丽清楚的很,要是她在场,那个表妹就不止挨两耳光和一脚那么简单了。这两孩子才多大,表妹下得了手她姜美丽更能下得了手。
“干妈,以宜不疼了,表姨也不是故意的。”莫以宜小手轻轻摸着刚结了疤的伤口安慰姜美丽。
姜美丽唧狠狠在莫以宜脸上亲一口,感叹说:“这是何等的肚量啊,我们的小以宜简直是以德报怨的楷模谢醒,要跟姐姐学听到没有,以后你看到爸爸看钙片不要来我面前告状。”
厨房里的谢翩一脸黑线,手一松汤匙落进瓦罐里了,他这媳妇儿真是三天不打就会上房揭瓦,连铮人在她也不噤口
果然,连铮家的小公子发问了:“伟舅舅也给我们买了很多钙片啊,他说会让我们长高高,醒醒的爸爸还要长高高吗”
“嗝嗝,麻麻说的钙片是没穿衣服的阿姨演的噢。”谢醒坐在小板凳上,拍着手欢快地回答。
姜美丽尴尬地看着连铮,真想一脚把自己儿子踢出去,真是什么话都往外倒,他爸爸复读机他大嘴巴,全了。
小朋友在一起玩基本上是旁若无人的,谢醒把他所有的玩具抱出来,三个孩子凑在一起堆堆拆拆玩得不亦乐乎。
姜美丽前天刚被杂志社辞退,同是无业游民的莫阿娇来了,她就动起了脑子找事。
“娇娇你有什么打算,准备在家做全职太太”
“没打算,全职太太的前提得要是太太。”
姜美丽挑着眉毛看连铮,这是暗示啊,你还不快行动。
连铮淡淡地回了一眼姜美丽,意思是我知道。
“你把干儿子和干女儿送哪个幼儿园我也把谢醒送去,打架也有个人在旁边助威不是。”
“醒醒才两岁,太小了。”
“两岁就知道跟我抢肉吃,有他在,以宜在幼儿园想吃什么别的小孩绝对不跟她抢。”
地上,谢醒把小凳子让给莫以宜坐着堆积木,还在不停得往她手上递木块,小绅士范儿十足。
“孩子去上学,跟我一起做点什么,一个人待在家多无聊啊。”
“做什么,你要办学校”教室家庭的莫阿娇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只有教师。
“做老师我只能做苍老师”
见莫阿娇脸色也变了,姜美丽立即正声,谈正事:“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合伙开个店什么的,我来卖你就负责数钱。”
姜美丽的最后一句话很有歧义,莫阿娇不想笑还是笑出来了,连铮看着莫阿娇的笑颜嘴角也弯弯翘起。
“要开店过一段时间再开,最近我们会很忙,到时候我让连氏的团队为你们策划一下。”
姜美丽听连铮这么说兴奋地点头,有连氏团队策划绝对是高端大气的。姜美丽也可以一圆老板梦了,想炒谁炒谁,想什么时候去上班就什么时候去,看谁敢说
厨房里的谢翩知道连铮说最近忙什么,世界各地地找人,就为那一刻的惊喜。
莫以相和莫以宜的上学问题,最后在连铮的拍板下,决定去国际幼儿园。
跟风的姜美丽也要把谢醒送去,说要赢在起跑线上,别的孩子都会说hello了,她的孩子只会说你好怎么行。
莫阿娇以为生活就这么过下去了,她在冯要伟面前点名了连铮的身份,而连铮一直迟迟没表示,也许他有两个孩子了就忘了。
但是,生活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人一致命一击,有的是惊吓,有的是惊喜。
莫父莫母带着孩子出门散步,莫阿娇坐在窗前看月亮,手指月亮勾勒着半圆。小时候,听大人说手指月亮会被割耳朵,她不小心用手指后晚上就会手捂着耳朵睡觉,生怕第二天醒来耳朵就没了。在忆往昔时,桌上的手机响了,是几天不露面的连铮发来的短信。
莫阿娇从衣柜里找了件披肩披上,按着短信上的内容下楼,楼梯口果然等着一辆的士。
司机礼貌地下车为莫阿娇开门,莫阿娇一直问去哪,司机只说到了就知道了,车最后停在市一中门外。
莫阿娇很疑惑地下车,给连铮打电话他也不接,司机下车带着她走到大门,本来漆黑的校园一秒钟灯火通明。校道两旁的路灯今晚特别的亮,照在崭新的红地毯上。
莫阿娇送进学校,自动门马上关上,司机不见踪影。
青郁的松柏树上挂着箭头牌子,莫阿娇内心里已经起了涟漪,已经猜到接下来会有什么。她按着箭头往里走,脚下地毯的软绵踩着轻飘飘,心也跟着轻飘飘,这是连铮为她一人设得大道。
教学楼也是一片通亮,莫阿娇跟着箭头来到她曾经就读的高一二班的教室。门一推开,虽然里面桌椅换了,各种画面又重回脑海。讲台上连铮跟谢翩刚转来时的自我介绍,谢翩第一次课上挤牛奶令人遐想的呻。吟,桌下连铮第一次握她手的紧张。莫阿娇手抚着最后一桌的桌面,跟着箭头从后门出去,走过高二时的教室,最后来到高三的教室。
这个教室有她很多甜蜜的回忆,和最后孤独的悲伤。手慢慢推开,本来安静的教室响起整齐的歌声: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
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啦啦啦”
同桌的你在全班同学的齐声下唱完,门口的莫阿娇惊地手捂着嘴。她看到了最后一桌的连铮,另一个角落的冯要伟,倒数第二桌的姜美丽和谢翩,前面的班长和数学科代表,还有其他叫不上名字的高三二班的成员。
站在后门的老班带头鼓起掌,连铮在大家的掌声中慢慢起身,手捧玫瑰一步一步朝莫阿娇走来。在离莫阿娇还有一步时,连铮从裤兜里掏出戒指盒打开,单膝跪地:
“从前的日子都远去,你将是我的妻,我们会一起看相片,一起讲同桌的你。”这句改编了几个词是连铮是唱出来的,低沉的声音唱进了莫阿娇的耳朵,简单的歌词也同样冲击着莫阿娇的溃线。
“莫阿娇,我是连铮。嫁给我,我要一辈子护你安稳,护我们的孩子周全,撑起我们的家。你说我微笑很好看,让我对你微笑一辈子好不好”
连铮简短地说完,心里很紧张,手举着花和戒子等待着莫阿娇的答复。全班人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都等着莫阿娇开口。
“不会是睡着了,娇娇你快答应呀”姜美丽双手拢在嘴边提醒,班上的人跟着狂笑,起着哄喊“快答应啊”。
因为太闹,连铮笑着转身对大家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全班又安静下来。
莫阿娇手从嘴上拿下来,眼眶里的泪一行躺下来。莫阿娇一只手接过花,一只手伸在连铮面前,点头:“嗯”。
这个“嗯”是两人一辈子羁绊的开始,莫阿娇终于要是他连铮的妻子了。连铮从盒里拿出戒子,牵着莫阿娇的手,慢慢把戒子套入她的无名指。
“嘭~嘭~嘭~”几声,同学们纷纷崩开课桌里早准备好的彩带话筒。两人头上身上落了很多彩带,整个教室盈照在彩色的世界里,一群奔三了的人尖叫闹了起来。
连铮站起来把莫阿娇拥入怀,两人紧紧抱在一起,那束火红的玫瑰躺在两人脚边落在彩带上。下面的人吹起了口哨:“抱不够,吻一个,吻一个”
连铮轻晒,把莫阿娇抱离怀抱,对着她的唇狠狠亲了下去。
“噢~”一场起哄,又一次响起彩带筒的声音,地上的彩带又扑了一层。
莫阿娇的唇中被连铮在肆意掠夺,耳边是老同学们的哄闹,她感觉到好像有人扯着她的裤脚。连铮也感觉到了,马上放开莫阿娇,低头一看原来是莫以相和莫以宜。
“妈妈要嫁给爸爸啦,妈妈要做新娘子啦~”
60举行婚礼
教学楼闹了起来;久未相逢的老同学们也因为这次机会再见面,互相问着对方的近况;就像以前开班会时老班叫大家讨论的情况一样。
当年这个班级在年级里是风云班级;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混得很好;对于作为他们的老班来说;很是欣慰。
莫父和莫母出现在教室门口时;班里还是习惯性的安静了一下,知觉了自己已不再是学生;又嬉笑地闹起来。那时的校主任是莫父,只要他在教室外巡逻的话,没有一个学生是敢做无关课堂的事;余威盛在啊
老班跟老领导热情地握手;讲着祝福的话,作为曾经教过连氏老板的他,语调和语句中带着各种骄傲。
谢翩从莫母手上接过儿子谢醒,这小子被大家感染了兴奋地拍着手喊,谢翩要是再不抱过来,莫母会被他儿子摇散架
“连铮的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谢翩你儿子都这么大了,身为你的老师没喝到喜酒表示压力很大啊”老班一如既往那么爱开玩笑。
“老师您都这么诚恳地提出来了,既然同学们都在,那我跟谢翩就补办几桌,到时候大家都来啊,份子钱要带足。”姜美丽挽上谢翩的手臂,语调豪爽动作却很轻柔。这是她对谢翩为数不多的几次温柔,她被连铮对莫阿娇的心感动了,能集齐全班人真的不容易。
班长不干了:“姜美丽你好意思压榨我们这些无产阶级,果断五星级酒店鲍参肚来招待我们,不然我把你坐我后面挖鼻屎的照片卖给报社,连氏副总的老婆绝对是个好价钱。”
教室里又掀起一阵哄笑,大家都追问着班长要照片资源,问着连铮与莫阿娇两人结婚的具体时间。曾经被排挤的少年,曾经被孤立的少女,在大家都长大成熟后,那层陌生消失了。
冯要伟笑着看讲台上那一家四口,莫阿娇脸上泛发的光彩填了他的心,就这样,她觉得幸福就好。他笑着摇摇头,从位置上起身慢慢走出后门。
整个教室,只有连铮和莫阿娇两人发现冯要伟离开,莫阿娇准备去追,被连铮一把拥入怀里安抚。
“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你好好享受这一刻。”
没有多少人知道连铮与莫阿娇两人之间曾经爱的艰难,只有这一教室的人,他们看着两人好看着两人散。在他们面前求婚,也是对两人一路磨难的结束。
这个美好的夜晚,连铮把莫阿娇母子送回莫家,哄着两个兴奋的孩子睡着后,驱车去了冯要伟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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