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跟爸爸学的”她顿了顿,看了他一眼,轻声说着,“初一,你不要多想,以后,我只给你系”
她头一次在他跟前如此柔软,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质的飞跃。他的心脏终于温软下去,视线从领带上移开,来到她的手指上。她的指节修长,他的眉眼不禁一润。
他执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说到做到,以后,只许给我一个人系领带。”
柯尼卡只觉得自己的心微微一颤,轻轻阖了阖眼,没有犹豫地,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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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1
柯尼卡自觉与杨初一的关系,是以突飞猛进来形容的。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灵上。
两个人每天同时待在屋子里时,一次小小的偶然,一个浅浅的微笑,一声温馨的话语,一份柔柔的的温情,平静而舒适。她想,也许,这便是生活。
这个冬天与往常一样,干燥而冰冷。这个冬天,因为林罗的到来,柯尼卡更觉天气的冷冽。
很冷。
距当她与林罗面对面坐在泉林附近的咖啡厅里时,她随意的望着楼下滚滚的车流,心中感慨万千。
她与母亲最难熬的时候,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时候,她还没有遇到初一。那时候,她的安妈妈也没有如此频繁的出现。
侍应生端上来一壶茶,柯尼卡淡淡吩咐道:“让我来吧。”
鹗她轻握住壶柄,给林罗倒茶。
“安妈妈,今天特地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罗呷了一口水。
天气很冷,柯尼卡出门的时候套上了羽绒服外套,里面是小西装套装。林罗穿的很时尚优雅,短靴,长裙。
她的头发似乎又修了些,比之前的大波浪整齐了许多。一点看不出来,她是一个近三十岁男人的母亲。
“卡儿,你爸妈走得早,你一个人这些年不容易。”
柯尼卡静静的听着,双手捂着杯壁,炙热的水温透过杯子,缓缓的传递到手上。
“没有关系,我现在,过的很好。”
真的很好。她甚至,还对着面前的安妈妈露出一个暖心的微笑。自然而平静。
“秀玲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安妈妈不希望你受委屈。”
林罗贴上了柯尼卡的手背,她的手很凉,这点,安子恩很像她。
柯尼卡觉得自己的手心是温热的杯子,手背是安妈妈冰凉的手,很凉,她突然觉得很不适应,无端端的打了个寒颤。
“卡儿,你要是愿意,安妈妈给你安排,你去外国念书,或者随便做点什么,重新开始。”
柯尼卡抽出手,小心的空出距离来。
“安妈妈,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不等林罗的反应,继续说着,“如果您是担心我跟安子恩,那么大可不必,我跟他那是过去的事了。”
“我现在,有自己在乎的人,我不觉得委屈,也不会离开。”
“你这孩子”林罗笑,“我还不相信你么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我还不清楚”
“可是,卡儿,你爸出了那样的事,杨家人能接受你”
“你知不知道,杨先生为了你,跟家里长辈都闹翻天了。现在是没事,保不齐哪天就来找你了。安妈妈不希望你受这样的委屈”
柯尼卡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微微哆嗦了下,杯子有些凉了。
有那么一瞬间,突然什么都不记得。她拼了命的去想,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似乎只有模糊的只言片语,零零碎碎,甚至一句话都拼凑不成。又或许,之所以想不起,只是因为她不愿去想她以为自己拼了命去回忆了,可其实没有。
林罗走了,带走了她风韵犹存的身影和温柔的面孔,带走了身上隐约的香水气息,同时,连带着,那委婉动听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
她一点都不想顾着面前这个女人的心情,她只知道,他为她付出那样多,她凭什么连简单的坚持都做不到
“安妈妈,谢谢您的好意。即便妈妈在世,我想,她也是支持我的。”
她的话够尖锐,她的意思是自己不会退缩,并且告诉林罗,大可不必如此做,毕竟这是杨初一自己的事,大了说,是杨家的事,与安家没有半点儿关联。
林罗自然听懂了她意思,脸红一阵白一阵,想反驳,想发怒,又找不到借口。最后,林罗走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说:“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她也不反驳。是,他待她那样好,她怎么能不识好歹。
原来,那天从葬礼回来,他提议说,明天我们去登记,好不好。原来,他早就知道有这样的后果。难怪,他每次接家里的电话,总是要背着她。
怕触到她的伤心事,也怕,她会跑了吧。
如果她退缩了,如果她放弃了,如果,她没有跟他一起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她没有机会
她记得他问自己,如果没有人祝福,只有他们两个人,会不会觉得委屈。他是真真的将她摆到了第一位,有他的世界,怎么会委屈
柯尼卡感觉到杨初一紧绷着的身子,抬头看他,铁青的脸,眼睛微微眯起,显然是动了怒。
她握起他的手,柔声安抚着:“其实,我该谢谢她。不是她,我不知道,你竟这样在乎我,比我想的还要多得多”
“初一,我做好准备了,以后,我们一起面对。”她认真的对上他的眼,“如果,你不觉得委屈的话。”
杨初一看着眼前的人,她坚定地握着他的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她要与他一起面对所有。
有这样一个人,愿意站在你身旁,只是携着手,一起走,什么都不去顾虑,拥着这份温暖就好,即使,只是片刻。
足矣
第二日,又一件事上了个各大报刊的社会版头条。n市市委秘书长酒后驾车,重伤入院。
若不是这件事,庄莹原该与他顺利离婚了的。
不过是短短数日罢了,庄莹不知道,她与安子恩的关系竟是僵持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
辞职的事情,安子恩并不知道,他也不会知道。
她一面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一边打听口碑好的私立医院,这个孩子,不能留。她知道,这样的行为很任性,很冲动,甚至,很残忍。因为,他们的宝宝是无辜的。
安子恩在这件事上,是该有知情权的。可是,她不想说。那天夏琳告诉他,他要做爸爸的时候,他的语气那样冰冷,他说,庄莹,不要玩这种把戏。
他以为,她在骗他。
还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个更令人悲哀绝望的了
她总是想着,就算离婚,她也要做一件让他后悔的事情。这是对他的报复,这是他的代价。
尽管,这个代价是如此鲜血淋淋。
庄莹在台子上将粥倒进保温桶,这是要带去给安子恩的。如果不是出了这桩子事,她是该去找他摊牌,然后将离婚协议书给他的。
可是,他现在重伤入院,她不可能这个时候离开他。
尤其,酒后驾车这样的事,对于他现在的位子来说,舆论影响很大,很多事情会被放大,并不是件好事。
庄莹到医院时,里三层外三层,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围在安子恩的病房外面,旁边还有不少记者。小吴还有几个工作人员陪着笑脸,说安秘还是重伤未愈,请各位谅解。
她奇怪,趁着人乱,将小吴拉到一边问个清楚。小吴一脸无奈,说,安秘出车祸的那一晚,还有个老伯在那条路上也出了车祸,被车撞
小吴没有说下去,庄莹却惊着了,如果那个老伯说是安子恩撞伤的,媒体会将这件事放大,说政府的人酒后驾车,肇事逃逸那么,安子恩的前程算是彻底被毁了。
安子恩虽然不爱她,可是,她对他这点的了解还是有的,安子恩不是会肇事逃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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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大章节开始了。昨天发布章节匆忙,章节标题写错了又,实在抱歉。近期的章节没有仔细校对,总是有错字多字的现象,以后会多加注意,感谢大家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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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2
待庄莹问清楚了事情始末,着实出了一身冷汗。
安子恩酒后驾驶的那晚,撞车的附近,一位老伯也被撞伤,瘸了一条腿,断了几根肋骨。据说,这个老人家的家境不好,工作人员做调查笔录时,根据出事地点和时间段,觉得安子恩肇事逃逸的嫌疑最大。
而那个路段,刚好是一个盲点,没有电子眼,也没有传说中的路人或网友,拍下什么视频。
撞人一说,安子恩自是不承认。
距可是,这个时候,安子恩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若是他坚持声称自己没有撞到人,旁人可以说他那晚喝了酒的,撞没撞到,怕是自己都不清楚。
记者仍在一旁吵吵嚷嚷着要进行采访,犀利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丢出来。
人群里有些穿着很普通的人,应该是受伤者的亲友,推攘着,想要冲进病房。
鹗“当官儿的了不起啊,撞了人就想赖,这是什么社会啊。”
“这种人,政府难道不管吗”
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哭天抢地,几乎是坐在地上,黝黑的手指,满面皱纹的脸孔:“还有没有王法啊”
旁边的记者顺势拍下照片,一帮工作人员连忙阻止:“禁止拍照,禁止拍照。”
现场乱的很,哪里能止的住,一旁还有不少围观的用手机拍着。
一直到小吴带着庄莹进了病房,关上了门,隔音效果还不错,起码,那些声音断断续续的,已经听不真切了。
里面有几个便衣,拿着纸笔站在一旁。安子恩仰躺在穿上,头上是层层纱布包裹起来,一条腿打了石膏,轻轻吊在那里。身上也是多处伤痕,乍一看,倒有几分像是木乃伊。
因为脖颈受伤,说话会牵扯到伤口,他只能开口说些简短的话。尽管如此,他语调里浓浓的不耐之情还是表露无遗。
“我说了,我撞上栏杆的时候,旁边没人”因为说话太吃力,他的整张脸都涨成红色,眉头拧成一团。
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一脸无奈,领头的开口道:“安秘,我们也是按规矩行事,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让我们为难”
安子恩的右手绑在胸前,左手还在打着吊水,看这情形,双方已经僵持了有一会儿了。他想要发火,稍稍一点动作却牵扯到浑身都疼,躺在那里直抽冷气。
庄莹看着他唇角抽搐的模样,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她走过去对那些便衣打招呼:“他还在情况还不稳定,我来劝劝他,对不起各位了你们先休息一下”
那些人也有些乏了,双方都没有直接有力的证据,事情又闹得这样大。外面的记者和群众步步紧逼,上面施加的压力也很大,谁都怕一个行差踏错,事情没办好,还会惹得一身腥。
待那些人走了,庄莹将粥从保温桶里倒出来,安子恩现在是不能自己吃东西的,她只能在一旁喂。
显然,安子恩并不领情。整个人显得很是暴躁,一点没有往日里稳重温和的样子。
好看的眉眼紧紧闭上,一声不吭,胸膛剧烈的起伏,却显出了他此刻的心情。怕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如今这个地步。
“你要是不想我来照顾你,我就给你请几个护工。”
安子恩不语。
庄莹也不在意,这个男人若是肯在她面前听她的,那才是不正常。
“妈妈已经知道这里的事了,估计很快就会来你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得更大,还是得配合他们。”
“光是酒后驾驶,影响就已经够乱的了,现在还要再一条肇事逃逸么”
“你不是最在意这些吗为了家里,你可以跟我结婚。现在你要是不配合他们的调查,你那些伟大的牺牲岂不是都白费了。”
庄莹冷冷的说着,她自己也分不清,这究竟是她在用这种方法去劝他,还是说着在心中埋藏已久的声音。
调查依旧在进行,安子恩许是被庄莹的话说动了,又或是自己想通了。工作人员再进行循例调查时,他表现的很是配合。
安家的应变的速度很快,虽是在j省,林罗安元裴人未到,力先到。
先是安元裴在z省接受访问,明言说,若真是犬子闹出的事端,绝不包庇姑息,该受什么样的惩罚,由他独自承担。至于那位被撞伤的下岗工人,不论真相如何,安家,都会给予相应的帮助,保障他们一家的生活。
接着,守在外面的记者渐渐被遣散,只剩下几个小记者仍然留守,声势却明显不如之前。
被撞伤的老人叫王国喜,n市郊区某镇上活在最底层的一名下岗工人,每日靠晚上在路边摆地摊维持全家的生计。
那一晚,他要收摊准备回家的时候,陆续来了几辆车,开的很快,其中一辆横冲直撞的朝他开过来,他躲闪不及,因为太疼,晕了过去。他只依稀看见,对方是一辆黑色的小车。
安子恩的车正好是一辆政府挂牌的黑色大众。
至于,安子恩为何会出现在郊区的某小镇,他沉吟了很久,说,吃饭。
前来调查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大晚上的,怎么跑那么远吃饭再问,安子恩却是不肯再开口。
庄莹却是听出了大概来,那个小镇,正是他对她提出分手的地方。在那里,他决定要与柯尼卡重新开始的吧。
这人,是去那里缅怀他的爱情吗在她失去他们孩子的时候,在她独自将自己封闭在家中的时候,他在另一个地方,缅怀他跟别的女人的爱情
庄莹没法让自己同情这样的安子恩。
哀莫大于心死,因为这样一个对她不用心的男人,她再也悲伤不起来了。
安子恩从头至尾都不与她进行交流,无视她的关心,尽管,她为他精心准备了营养餐,耐心照顾他,他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我给你找了护工,我出去一段时间。”
“也好,我想一个人待着。”
两个人没有多余的话,庄莹咬着牙,简单的收拾了些换洗衣服,离开了医院,也离开了那个根本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她在国内是没有什么朋友的,思来想去,也只有找jimmy,幸好,他还在中国。她打的到他的住所,前后花了三十分钟,
许是因为没休息好,也许是被安子恩气的,术后的不适感突然袭来,小腹与腰一阵一阵的酸疼,阴冷的天气里,她却疼的直冒冷汗。
她到了jimmy的社区外面时,给他挂了个电话,他没有多余的话,也没有表现出没有惊喜,或者好奇,却是很快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穿着圆领的白色线衫,灰色的休闲裤,脚上趿拉着栗色的棉拖。看见她,微微挑眉,然后皱起,也不问到底怎么回事。一手拖着她,一手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包。
庄莹觉得自己像个离家出走的小女孩,乖乖的跟在大人后面回家。她抬头看jimmy的背影,阳光而朝气,一点不像他这个岁数的人。倒是她自己,脸色一定很难看,像是个几十岁的老太太。
jimmy将她安排在一个客房:“ynda,你先休息吧。”
庄莹好奇的打量着这里,他们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来到他的住所,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任何属于女性的东西,更不提,会有他前妻的痕迹。
“不累么”他拉把椅子坐在旁边。
庄莹将自己陷入松软的沙发里,jimmy皱眉说:“你怎么瘦成这样”
她一怔,没有回答,只是颓然的说:“我想休息了,真的很累。”
jimmy耸肩:“那好,你先睡一会儿。我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粥”
她回答的的自然,他似乎也不意外,只是点点头,便出去了。
庄莹脱掉羽绒服,和着毛衣和裤子,舒服的钻进被窝里。这种什么都不用去想,安心幸福的感觉很久违了。隐隐约约的听见厨房里的声响,知道有个男人在为她做吃的,鼻翼间依稀觉得有些酸楚。很多年前,她也曾幻想过,那个男人看到她,爱上她,继而可以呵护她一生一世。
终究,她不是他要的那个人。她所谓的坚持,她所谓的爱情,她所谓的丈夫,她所谓的婚姻,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
她的清醒,是以扼杀她的baby为代价换来的。
这一觉,她是被jimmy叫醒的。
“起来,吃饭。”
“唔。”她含糊不清的说,睁开眼睛看着他,脑中一片混沌,她需要反应一会儿才清醒。
“怎么穿着衣服睡觉,会感冒的,这样对宝宝不好。”jimmy皱着眉数落她。
庄莹微微一怔,没有接话。
吃饭时,餐桌上摆好了晚餐。各式各样的小菜,漂亮而精致。jimmy的手艺真不是盖得,她觉得惬意。
好似很久没有这样畅快的吃过一顿饭,她大口大口的吃粥,丝毫不用顾忌所谓的淑女形象。
一直到她快吃完时,jimmy才面色严肃的盯着她,一字一句,极为认真:“ynda,出什么事了。”
大清早的,杨初一接到阮香兰的电话,回到了北名苑,杨爱国背着手站在客厅里等着他。
“胡闹”
劈头盖脸的两个字送给了自己的大儿子,杨爱国哆嗦着手指着自己儿子,面色铁青,却是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你说,这事跟你到底脱不脱得了干系”
阮香兰一边在一旁劝慰着,一边训斥儿子:“还不跟你爸认错儿”
他们这个大儿子,做事一向靠谱,虽颇有手段,违法的,背德的,却从来不沾手。
这次的事,杨爱国横竖想着,都该是跟自己儿子脱不了干系。这群记者还有起哄的民众,有眼力见识的人一看就是“有目的”,“有组织”,那安家的小子因为这件事,降职都算是轻的。
好在做的干净,若是被查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眼看爸爸那近乎狰狞的眼神,杨初一顿时知道,准是为了安子恩那事。如此一想,他面色更为诚的站在那里,爸爸这次,真的动怒了,这简直,指着他鼻子在骂了。
他下意识的挠了挠鼻尖,也不辩解。这事,还真是赶巧了,撞上了。还没等他准备好出手的时候,这个安子恩自个儿往身上扣了个屎盆子。
能踩那安子恩一脚的事,他怎么可能放过
这人,不管是不是安子恩撞的,也不论最终结果如何,这个坏影响却是下不去了。他要的,也就是这个坏影响罢了。
市政府秘书长酒后驾驶,撞伤靠摆地摊为生的下岗工人,肇事逃逸,自己亦重伤入院。
仅仅是这个噱头,不需要太久,哪怕只登一天的头条,也够安子恩喝一壶了。
那个林院长,不是为了这个宝贝儿子,三番两次的做小动作嘛。
真当他杨初一是软柿子不成
他在心中冷哼,安元裴那个老狐狸,不是还要负责那王国喜一家老小日后的生活嘛。这么有钱,掏点出来也不错
“爸爸,我有分寸的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我清楚。这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他的态度很诚了,爸爸还是不满意的样子,那眼睛里,简直要喷出火来才甘心。
“你最好给我有分寸
杨初一捏了捏眉心,真丢人呐。
三十多岁的人了,让老子堵在家里训回头让那个女人知道,又得笑话他
丢人
他杨初一这辈子,算是栽了
“初一,这次的事,我暂且信你,且不跟你计较。以后但凡要做什么出格的事,多考虑考虑后果,别凭着一时气性。”
杨爱国平复了呼吸,直直的盯着自己儿子。
这话说的杨初一腹诽。
“爸,您让我把您儿媳娶回来算了,有她管着,您还操这份心做什么”
杨爱国瞪着眼睛,一时无语,面色更显僵硬。阮香兰气极反笑,伸手去揪自己儿子的耳朵。
杨初一倒吸一口冷气:“妈,以后您媳妇进门了,您可别这样了,我面子往哪儿搁呐。”
“你跟那柯小姐的事不许再提,我不准你死了这颗心”杨爱国冷冷道,不耐的摆手,“出去出去,离了这届儿,手脚干净点儿,不许给我惹事。”
杨初一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态,对着杨爱国微微欠身:“爸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林院长三番两次在背后搞小动作,我没道理当看不见。”
“您跟妈妈反对我们在一起,我明白,也理解。可她林院长有什么立场在旁边指手画脚这点上,我是对他们有意见。”
“可是,爸爸,我就算做些小动作,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不伤筋也不动骨,不过是点小麻烦罢了。爸爸,我没那么笨。”
下面的话,杨初一没说出口,他的确是没那么笨。可是,这个时候,哪怕是一点儿小麻烦,他也绝对不会让安子恩轻松,更不会让他背后的人轻松。
杨爱国叹一口气,不吭声。这点,他自然考虑过了,自己儿子不是那么意气用事的人。
安家的人倒不是动不得,安元裴最近的正在风头上,可是,又能爬多远呢风头太盛了不是好事,多少人指着揪住他的腿,拉他下来呢。
杨爱国摆摆手:“我知道你为了那个柯小姐,可以做出很多事。我也不说你了,自己心中有数吧,凡事有个分寸,有些事不用我教你吧”
“爸爸,我明白。”
杨爱国根本不看儿子,挥挥手,示意他走。
柯尼卡也是在报上看到这则消息的,声势虽是小了许多,舆论的枪头仍是指着安子恩。
她想了半天,最后在网上订了一束花,还有一篮水果,让店家送到安子恩的病房。店员问她要不要写卡片,她想了想,说,就写祝您早日康复吧。
林罗到n市的第一站不是医院,是森广顶楼。她站在森广大厦楼下时,望着高楼,手抚额头,整个人有点儿晕眩。
自从自从知道了沈秀玲的下落,短短的一段时间,这是她第几次来n市了她现在甚至不知道,当初跟丈夫把儿子的第一站安排在这里,是对还是错。
走进大堂,跟前台说明来意,前台的客服拦着不许进,说是没有预约。她便耐着性子说她是某军区医院院长,来找杨总有些事要谈。
那前台也是个实心眼儿,说是不论是谁,杨总吩咐了,没有预约的,一律不肯见。
林罗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瞧见杨初一从外面走进来,忙迎上了上去。保安尽职的拦住她,杨初一却是对她礼貌一笑,吩咐保安退下。
“林院长,大驾光临,怎么也不上去坐坐”
他根本不给林罗说话的机会,斥责前台的小姑娘,“等会儿自己去人事部报告,这个月奖金别拿了。怎么这么点儿眼力见没有怎么能让人林院长在这儿等着呢我都不敢这么怠慢人林院长,你倒是不简单。”
他这番话夹枪带棒的,林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杨初一倒跟没事人一样,亲自领着林罗进了专用电梯,上了顶楼办公室。一路上礼貌绅士至极。
“林院长,请您在这里稍等,我那儿还有个客户,我先去招呼一下。”
林罗微笑:“杨总先去忙,是我今天来没有事先预约。我在这里等一会儿,没有关系。”
杨初一出了会议室,眼见秘书vivian端着咖啡要送给林罗,微微眯了眼,沉声叫住她:“不用送了,让她歇着吧,她不喝的。”
vivian怔在那里,端着咖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狐疑着,往常来客人,这些都是她的基本工作。想归想,仍是顺从的照办。
“她若是要找我,拦着,礼貌点儿,客气点儿,别怠慢了人家。”
杨初一噙着一抹冷笑,回了自己办公室。
林罗何时收到过这种待遇,等了个把小时不说,连杯水也不见。揪住那个秘书模样的人问,得到的也是标准的六齿微笑,外加千篇一律的回答。
“林院长,杨总还在忙,请您稍等。”
会议室里很宽敞,里面只有林罗一人,空荡荡的透着几分阴冷。她何曾收到过这种待遇若不是为了儿子
这次儿子出这样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麻烦不断。丈夫说,这次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根本不用查,也知道,多多少少都是这个杨家长子的手笔。
能在j省给儿子造出这么大麻烦的,除了杨家傅家还有唐家,再没有第四方人,偏偏这三家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长辈是不会拿一个小辈来开刀的,论起小一辈,除了这个杨初一对他们安家有敌意外,再无其他。
林罗回想起来,这个杨初一看着她的时候,那眼神,毫不掩饰的戒备和森然。
这事闹到这步田地,解铃仍需系铃人,杨家家大业大,这件</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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