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觉到小战士的紧张,但是瞳鸟的兵就算被人把肉一片片割下来也不会出卖自己的战友,他咬着牙,“不知道。”
大胡子刚要扣动扳机,何以宁忽然站了出来,“别开枪,我是他们的头。”
众人一惊,刚要说话,何以宁用眼神制止了他们。
“你你一个女人”大胡子将小战士扔到一边,向何以宁走来,何以宁镇定的望向他,“是,我是这个连的连长。”
大胡子上下打量着她,个子不高,身板很薄,外表上看起来不像当兵的,但是眼中那股淡定自若又咄咄逼人的气势倒有那么一点架势。
大胡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笑得淫邪,“既然你是他们的头,那就第一个从你开始吧,剁了你的手给你们瞳鸟的长官送过去,然后再将他们的手一个个剁下来,我要让他知道,我们虎头蛇也是不好惹的。”
于正听说要剁手,吓得脸都白了,其余的战士则义愤填膺,这怎么可以,他们不能让何医生受到伤害,她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头儿,没有必要承担这个责任。
有人刚要说话,何以宁冲那大胡子一笑,“你不能动我。”
坚定的口吻,轻蔑的眼神说得大胡子一愣,他哈哈大笑,“那你说说,怎么个不能动法”
何以宁冷笑,“萧尊是我姐夫。”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好吧,这是她临时编出来的理由,如果说她像萧尊当初的妻子,那她就把自己当成他的小姨子,希望这样可以吓住这些毒枭,毕竟萧尊的大名对他们来说如雷贯耳。
大胡子果然神色一僵,“尊爷是你姐夫”
“你不信你可以现在给他打电话,看看我说得是不是真的”她睨他一眼,“他的电话号码是。”她熟练的说了一串数字,大胡子不敢调以轻心,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好,我现在去查,如果知道你说的是假的,我连你的脚也一起砍下来。”
大胡子带人离开,屋外传来铁锁的声音,何以宁松了口气,现在总算勉强过了一关,也替顾念西争取到了时间。
见她安然无事,众人却更着急了,何医生随意编造出来的借口不知道会不会更加激怒这些毒枭,万一他们查出来情况不属实,那何医生就惨了。
甘败下风
见她安然无事,众人却更着急了,何医生随意编造出来的借口不知道会不会更加激怒这些毒枭,万一他们查出来情况不属实,那何医生就更惨了。
何以宁将被捆在身后的手放到一个小战士面前,“用牙帮我咬开绳子。”
“好。”
大家用这个方法,纷纷把手上的绳子解开,她跑到受伤的那个小战士面前,撕下衣角给他包扎伤口,小战士感激的说:“何医生,谢谢你,你真勇敢。”
一句话说得于正无地自容,他甩开手上的绳子,别扭的缩到一边。
时间大概过了十多分钟,众人也不敢动,都在屏气凝声,怕是惊扰了外面的人,现在他们手中没有武器,如果跟对方硬拼,胜算不大,现在只能趁着他们防备松懈出其不意。
又过了一会儿,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头顶的天窗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何以宁抬头望去,透过淡蓝色的玻璃,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是四少。”众人大喜,就连于正也露出期待的表情。
却在此时,大门突然一声被打开,大家心念一转,纷纷倚着墙壁坐好,让人看不出来他们已经挣脱了身上的绳索。
刚才的大胡子走到何以宁面前,大家这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这些人的办事速度倒快,恐怕已经查出了什么,虽然知道四少近在咫尺,可是也快不过这些人的枪子,他们不由为何医生捏了把汗。
大胡子却是神情一变,黝黑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小姐,刚才真是多有得罪,是我狗眼看人低,没认出您是尊爷的小姨子,您放心,尊爷说他正在赶来的途中,请您到外面休息一下。”
何以宁心中转过几个念头,萧尊如果来了,那麻烦只会更大,现在最重要的是转移这些人的视线方便顾念西顺利救出他们,脑中灵光一现,她傲慢的扬起头,气场十足,“你知道就好。”
“小姐,那请到外面休息吧。”
“我不去,我的兵还在这里,不过,我现在肚子饿了,我想吃你们山里的野味。”
大胡子一听,立刻谄媚的直点头,“好好好,没问题,我马上让人去办。”
“那还不快去。”她一扬尖尖的下巴,大小姐气十足。
大胡子点头哈腰的出去了,但是仍然锁了门。
众人虽然惊讶,但也没有时间去问出真假,何以宁冲上面做了一个ok的手势,顾念西往旁边闪去,换了另一张脸,那人熟练的用玻璃刀卸下了天窗上的玻璃,紧接着放下一条粗长的绳索。
众人立刻将何以宁推到第一位,“何医生,你先来。”
何以宁没有推脱,这个时候再扭捏就是浪费时间,她不太会爬绳子,可是在部队的这段时间,经常爬网绳,所以爬起绳子来也不是太笨,再加上下面有人帮助往上托,她很快就爬到了绳子的顶端,顾念西自上面伸出手,看到他眼中满满的光亮,抿着担心的唇,她心中的所有恐惧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将柔软的小手放在他的手掌心,感觉他带来的那种安定温暖,他握紧了她的手将她拉到怀里,来不及说太多的言语,只是眼神如水的一个交流便已经你知我心,何以宁退到一边,看他将下面的战士一个一个的接上来。
“何医生,过来。”
一个小战士冲她招招手,原来有一个软梯自房顶垂了下去,她看了顾念西一眼,他正在专注救人,她回过头,在小战士的帮助下从房顶逃离。
“你们先上。”于正此时倒发挥出了谦让的精神,坚持要最后一个走,其它人也不做强求,猴子一般的顺着绳子爬了上去,于正看所有人都走了,他也试着抓住那绳子,只不过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军事训练,从入部队就在学指挥作战的书本知识,他爬了好一会儿都没动地方,反倒因为过度用力,手脚抽筋倒在地上不能动弹。
顾念西接过最后一个人,沉声说:“你们先走,我下去。”
“四少,你小心。”
“嗯。”顾念西将冲锋枪背到身后,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何以宁退到丛林里,这里全是瞳鸟的人,严严实实的将小小的毒窝包围了,只等着把人救出来再将对方一网打尽。
他见众人走来,却独独不见顾念西,于是急了,“你们四少呢”
“下去救于妈了。”有人没好气的说,“真是个拖油瓶。”
何以宁十指交叉在一起放到胸口,心中焦急的替他祈祷,千万不能有事。
顾念西从上面滑落,先是替他放松了一下筋骨,然后抓着于正的身子往上推,“手臂用力。”
于正用了吃奶的力气才爬上一小截,自己都泄气,“顾营长,你走吧,我爬不上去。”
顾念西没说只言片语,只是用力将他往上推,就在此时,有人破门而入,手里擎着香喷喷的烤野鸡,在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时,手里的东西砰得掉在地上,同时毫不犹豫的举起了枪。
于正脸色一白,眼镜吓得差点滑下鼻梁,顾念西动作利落的从背后抽出枪,对着那人就是一枪。
听见枪声,何以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抓着一边的树杆,五指几乎扣了进去。
枪声更加激烈,明显是两方人在交火,周围人一见不好,急忙向前冲锋。
一滴汗自额角滴落,她心中默默的念着,顾念西,不要有事,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终于,枪声不再起伏,月色下的小楼恢复了安静,何以宁不顾一切的跑过去,“顾念西,顾念西。”
硝烟弥漫,她站在空旷的黄土地上,隔着层层锋火看他手里提着枪,肩膀上扶着一个人慢慢朝她走来,他脸上有伤,但是不重,他,平安无事。
何以宁望着他,笑了,恬美如昙花般在唇角绽开。
于正腿部中弹,还好没什么大碍,何以宁替他做了止血包扎,有战士将他背了起来。
回去的路上,他不时看一眼走在前面的顾念西,刚才在枪林弹雨中,他如孤猛的野兽,一人独战十多个毒枭,精妙的枪法,猎鹰般的反应速度都让他叹为观止,特别是他拼死护住自己,如果他有心做报复的小人,刚才在那么危险的环境下哪还会管他的死活,巴不得他被打成马蜂窝。
这一刻,他才突然觉得,为什么瞳鸟的人对他一呼百应,死心塌地,这个男人,不算强壮,却有股顶天立地的气势,站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就算把头用力扬起,把脚尖踮得再高,也不及他万丈芳华中的惊鸿一瞥。
而他身边的女人,关键时刻的英勇机警也让他刮目相看,此时,他终于对他心服口服,唇边无奈一声苦笑,这一次,他恐怕要让顾老失望了。
萧尊到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地狼籍,哪里有何以宁的影子,他站在废墟上,苍凉的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这个冬天,格外的冷。
于正回到部队后就向上级写了检讨书请求辞去瞳鸟指挥官的职位,因为他没有作战经验,纸上谈兵,瞳鸟损失了两名年轻的战士,他对此悔恨不已,同时瞳鸟万人上书力保顾念西,迫于压力,顾震亭不得不恢复了顾念西的军长职位。
这个结果,顾念西也是早有预料,没有人比他更熟悉瞳鸟,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个位置,只是他不会就这样任人摆布,有些事情是到了必须出手解决的时候了。
天气一点一点冷下去,战士们出操的时候仍然是单衣,繁重的训练让他们没有时间感觉到冷,训练场上是火一般的热情。
何以宁坐在医务所的椅子上,手里正在勾着黑色的毛线,她一边织一边翻看旁边的书籍,对于每一个花纹的针法都仔细的研究,这是她给顾念西织得帽子,平时总看到他冻得通红的耳朵。
屋子里开着电暖气,窗外冰天雪地,窗户上有一层淡淡的水气,大黄安静的趴在她的脚边,眯着眼睛,她低着头织毛线,不时抬头望着窗外的训练场,捕捉到他的影子,笑容便绽开了。
一顶帽子,她织了十几天才总算完工,顾念西晚上过来吃饭,脱掉身上的军大衣,搓着冻得通红的双手,掀开锅盖,“今天什么好吃的”
“肉丸汤还有干煸四季豆。”她打了一下他的手,“去盛饭。”
“不去。”他懒洋洋的往椅子上一歪。
何以宁无奈的摇头,她就是太惯着他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什么家务活都不肯做,就算摆个碗筷,他也懒得动手,典型的大爷作风。
最后还是何以宁盛了饭,他拿起碗便开始狼吞虎咽,好像饿了八百年似的。
“你吃慢点啊,大黄不会跟你抢的。”
大黄汪了一声,它是想抢,可是它勾不着桌子,呜呜。
他边往嘴里扒饭边说:“明天我找了个人过来替你,你跟我去青镇一趟。”
“青镇去那里干什么,马上都要过年了啊。”
最近部队里都在办置年货,年味儿十足,她还想着跟他们一起去采购呢,准备在这里陪他过年。
“我要去找一个人”他放下碗筷,神色突然凝重。
“谁”
“你爸也是顾震亭当年的战友,他现在住在青镇,听说他是失忆了。”
“你要重查当年的事情。”
他毫不犹豫的肯定,“是。”
顾念西的帽子
“你爸也是顾震亭当年的战友,他现在住在青镇,听说他是失忆了。舒殢殩獍”
听他竟然直呼顾震亭的大名,何以宁还是微微讶异了一下,顾念西这个人恩怨分明,当初他可以怨恨顾奈,现在一样可以责怪顾震亭,只不过,她并不希望看到他们父子之间反目,他心里一定也很难受矛盾吧。
“中央特工处都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真的能找到什么吗”
潜在的意思就是算了吧,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顾念西却是态度坚决,“就算查不到也要查。”
如果当年顾震亭真的出卖战友才换来顾家的荣华,登上今天的高位,那么他愿意做那个大义灭亲的人,将他亲手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
何以宁知道多说也没什么用,他下定的决心很难再改变,起身,收拾了碗筷。
他拿起大衣要走,“我还得去开个会。”
“等一下。”何以宁摘下手上的塑胶手套,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来。
顾念西探过脑袋,好奇的问:“手套”
何以宁脸色一凶,“你睁大眼睛看看,这哪里像手套了”她把帽子展开,美洋洋的说:“这是我给你织得帽子。”
顾念西捏着其中的一角,在她面前晃了晃,“你确定这个我能戴进去”
“我都可以戴进去,你的头没那么大吧。”何以宁信心满满的把帽子往他的头上套,可是套着套着就杯具了,那帽子只能套进去一半儿,剩下的一半儿就怎么也弄不进去了。
“顾念西,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头。”何以宁急了,用力的往下拉帽子的两只角。
顾念西郁闷了,“你给我织帽子也不量量我的尺寸,现在倒怪我头大。”
“谁知道你的尺寸啊,平时看你脑袋挺小啊。”她终于放弃了,生气的把帽子扔到桌子上,“不戴了。”
“何以宁,你真是猪,你就能记住我家兄弟的尺寸吧。”
她瞪他一眼,“我才不知道。”
他暧昧的靠过来,扶着她的肩膀,“是不是很大啊”
“大你的头,你快走吧,不是要开会吗”她心里烦燥,费了这么大的工夫才把帽子织完,竟然戴不进去,真是笨,什么也做不了,小时候何威让她学琴,学画,学棋,偏偏没让她学针织。
顾念西什么也没说,直接将帽子卷走,她在后面喊,“喂,你也不能戴,还拿它干嘛”
他头也不回,身影溶进黑暗,声音远远传来,“擦桌子。”
何以宁气得跺脚。
开完会,一屋子人走了出来,大家都在喊冷,只见顾念西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顶帽子,面露得意的往头上套去。
王经伟看了,一忍,憋住了,再忍,没憋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是帽子吗,好像团毛线扣在头上,四少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标新立异了。
“你笑什么”顾念西皱眉。
王经伟盯着他的帽子,努力憋着嘴,半晌才说:“四少。。您的帽子。。。”
“帽子怎么了”他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飘了过去,王经伟立刻笑得一脸谄媚,“您的帽子哪买的我敢保证,这一定是今年冬天就要流行的新款,四少,不得不说,您的眼光简直太毒了。”
王经伟以前一定是戏剧团学变脸的。
顾念西得意的一扬头,“这不是买的,是何以宁给我织的。”
语气里带着那么一股傲娇劲儿。
王经伟赶紧竖起大拇指,“原来是何医生织得啊,怪不得我一直觉这帽子上萦绕着一股仙气,唉呀,只是看一眼,我就浑身舒畅,这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痛了。”
“是吗真好看”
他就听不出来别人是在拍他的马屁怎么一夸起何以宁,他那雪白整齐的牙都露了出来。
王经伟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
顾念西点点头,很满意的离开了。
他刚走,警卫处的副处长忍不住鄙视,“王处长,明明那帽子就很丑,你说话也不怕闪着舌头”
王经伟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在四少面前,夸何医生永远是最管用的灵丹妙药,包治百病。”
“那我下次犯了错,是不是也可以把何医生搬出来”
“你大可一试,管用。”
王经伟摸着光滑的下巴,一副料事如神的诸葛姿态。
顾念西进了屋,外脱也没脱就迫不及待的跑到何以宁面前,笑得那叫一个得意,“何以宁,他们都说我这帽子好看。”
何以宁,“。。。。。”
是谁这么不开眼连她看了都觉得丑,人家明明是拍他马屁嘛。
她伸手够下来,“我晚上重织一下。”
“戴着挺好的,为什么要重织”
毛线是上等的,握在手里如丝般柔软,她忽然抱住他,感动的差点蹦出金豆豆,“顾念西,是不是我送你什么东西都是好的”
傻瓜,明明就是很丑的帽子,他还要戴出去炫耀,别人夸两句,他就当真了,真是个笨蛋。
顾念西揉揉她的发顶,“那当然了,何以宁这么抠门。”
她不服气了,“我要攒钱的,将来你不当兵了,我们还要开烧烤店呢。”
她以为她想小气啊,何家当初落败了,她就懂得钱来之不易,一分钱也要仔细着花,哪像他,一直大手大脚。
何以宁替他脱下外套,“你晚上在这里啊”
他说:“我坐会就走,明天咱们就去买票,你把东西收拾收拾。”
“青镇是不是很冷,我得穿多点吧”
“挺冷的,你穿件羊绒衫,再套个保暖,外面穿棉服。”
“那咱们去几天”
“你先带着吧,不一定。”她去打包行李了,他往她的床上一躺,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想起顾震亭今天的电话。
“小四,这次是给你一个教训,你要知道,我随时可以把你从那个位置上撤下来,你如果为了那个女人着想,就一直做下去,要不然,你怎么养活她你能干什么没有了顾家的支撑,去掉了我顾震亭儿子的头衔,你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顾念西烦燥的甩了甩头,将那些刺耳却又并非无稽之谈的话通通甩掉。
他不是一无是处,起码,他从这个位置上下来之前还可以揭露他的所作所为。
车票可以这样买
顾念西走后,何以宁坐在灯下认真的将帽子小的部分重新拆掉,吸取了前些日子的经验,她的手头更快了,一直弄到天亮才总算把帽子封了顶,她对着镜子将它扣在头上,直接盖住了她的半张脸,她嘴角含着笑,这下够大了吧。
部队现在冬训,人手紧张,顾念西没用后勤处去买票,而是亲自打电话订机票,从这里到青镇需要坐飞机到c市,然后再坐大巴车。
他打了几个航空公司的售票电话,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现在是春运期间,机票早就被预订一空。
“叫你们航空公司经理接电话。”
那边一愣,这男人的口气不容置喙,透着俯睨天下般的傲然,但航空公司有航空公司的规定,客人是他们的上帝,不能因为谁搞特殊而把客人的航班私自取消。
“对不起,先生,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妈的,不就一张机票吗,有这么难
顾念西将电话扔到一边,满脸的火气蹭蹭的往外冒,他堂堂一军之长竟然被一张机票难住了。
何以宁见了,走过来搂住他的脖子,细声细语的劝慰,“坐不了飞机,我们就坐火车嘛睡一晚上就到了。”
他似乎十分不情愿,半晌,抬起头来,纠结的聚着眉心,“我没坐过火车。”
除了汽车就是飞机,从小到大,他就没坐过火车。
何以宁扑哧一声笑了,“那正好,带你感受一下,火星人。”
“何以宁,你说我什么”别以为他是聋子,她刚才说了“火星人”。
何以宁小心的掩住嘴,“你一定是听错了。”
他点了下她的额头,“你个火星人还好意思说我。”
拜托,他们到底谁是火星的。
两人活这么大,终于见识到什么是春运了,来到火车站,一眼看去,全是人,两眼看过去,人挤人。
顾念西背了个旅行包,戴着何以宁给他织得黑色绒线帽,巨大的墨镜罩住了一半脸,他穿了件半大的黑色亮面羽绒服,牛仔裤,棉靴,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目光。
何以宁被他牵着手,白色的收腰羽绒服跟他的黑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红帽下面,两只眼睛担忧的望着面前的人山人海。
“顾念西,我们真的能买到票吗”
“去哪买票”他这个人本来耐性就不好,这人一多,他这火山就要爆发了。
“那里。”她指了一下前面的售票口,只见排队买票的队伍绕成了长蛇,连尾巴都找不到了。
顾念西拉着她的手走过去,听见其中两个人说:“你几点来的”
“昨天晚上十二点就到了,你瞧这行李还在这呢。”
“我半夜一点来的,才排到这里,再早点好了。”
什么半夜十二点就来了
何以宁扯了扯他的手,向他摇摇头,算了吧,恐怕排到天亮他们也买不到票,还是想想别的办法,他是军人,也许有优惠通道,可是去了优惠通道才知道,那里的队伍也排成了长蛇。
他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把她往那一放,墨镜下的眼睛看不出情绪,“何以宁,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你去哪”
“买票。”
顾念西去了不久就回来了,手里擎着两张火车票,刚才一脸的阴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得意,“何以宁,看我厉害吧,这么快就弄到票了。”
不是吧,他是不是用拳头威胁别人把票卖给他的,又用暴力解决
她急忙拿过来,上下翻着看了看,“顾念西,会不会是假票啊,你在哪里买的”
“有个人说他买错票了,问我是去哪的,我说是c市,他说他正好是c市的票,然后一张便宜了十块钱。”
怎么会这么巧,这票八成是假的。
何以宁拉过他的手,“我们去验票。”
来到服务窗口,何以宁将票递进去,客气的说:“麻烦帮我查一下,这票是不是真的”
车站的服务人员连查都没查,只是扫了一眼便扔进了垃圾筒,“下次从别人手里买票先来验一下,这几百块钱不是白花了吗说是要改革实名制,到现在也不见动静。”
果然是假票
何以宁懊恼的耷拉着脑袋,一回头,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顾念西咦去哪了
何以宁也不敢乱走,他要是临时有事应该能找回来,等了没一会儿,就见人群里一个黑色的羽绒服格外的显眼,他揪着一个中年男人远远走来。
“喂喂,你干什么抓我”
顾念西抓着他的后颈直接将他的脑袋往服务窗口的玻璃上撞,“你他妈的敢卖我假票”
“没有啊,你是神经病啊。”
顾念西将他的脑袋撞得砰砰响,直把里面的服务人员惊得目瞪口呆,这
中年人终于熬不住了,从兜里掏出钱,“大哥,别打了,我还你钱还不行吗我还你双份的。”
“晚了。”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车站的警察,大家见是黄牛党,立刻将他扣押带走,临走时还不断道谢,感谢顾念西的英勇行为。
“何以宁,你等我一会儿。”顾念西又钻进人群,不久便又拎了个男人出来,服务人员再一次傻眼。
一会的功夫,他就抓了四五个票贩子,而且大有抓上瘾的趋势。
“顾念西。”何以宁不得不扯住他的衣襟,一脸无奈,“我们还去不去c市了”
他这才想起去c市的事,搂过她的肩膀,“我们没有票,怎么去”
“是啊,我们没有票。”她唉了一声。
“就是这个年轻人,见义勇为,为我们抓了六个票贩子。”车站的领导和几个警察走了过来,笑呵呵的夸赞,“现在有正义感的年轻人不多了,小伙子,谢谢你。”
顾念西眼珠子一转,“谢就免了,我们两个去c市,没有火车票,你能不能给安排一下,我们付钱。”
领导显然一愣,但马上就笑说:“好的,好的,我马上让人去安排。”
坐进卧铺车厢,何以宁还跟做梦似的,原来车票还可以这么买。
但是,很快一个新的问题又困扰到她,这里一共两排,上中下六个铺,她和顾念西的位置是分开的。
顾念西正站在其中一个人的面前,冷冷的注视着人家,“你和我老婆睡上下铺,你什么意思”
这是一段温馨之旅旅完之后你们懂的,更新完毕,晚安
顾念西被调戏
但是,很快一个新的问题又困扰到她,这里一共两排,上中下六个铺,她和顾念西的位置是分开的。舒殢殩獍
顾念西正站在其中一个人面前,冷冷的注视着人家,“你和我老婆睡上下铺,你什么意思”
那人显然一脸的惊悚,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虽然这个男人的长相够英俊,气势又够强悍,但是他问出这么白痴一样的问题,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先生,我这票上写着呢,我就是这个下铺。”唯恐他不信,还特地把票擎了起来。
顾念西拿过来瞄了一眼,再对比下自己的票,然后毫不客气的进行交换,“现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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