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想起什么,“碳盆没灭呢。”
“先做完再灭。”
“顾念西,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唉唉,你能不能不随时随地发情。。。你个情兽。。。唔”
他吻了一会儿,气喘吁吁的俯睨着她,“何以宁,刺不刺激,我还从来没在炕上做过。”
“你变态。”
他解开自己的衣服丢到一边,露出精壮的胸膛,笑得阴阴的,“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变态。”
“你别过来,顾念西。。。”她往炕头缩,他往她的身上扑,他抓住她纤细的脚踝硬是拖了过来,从后面扯掉她的裤子,一件一件脱了半天才总算看到里面的小可爱,嘴上不免抱怨,“何以宁,你穿成一只母鸡,你热不热”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老人们说瑞雪兆丰年。
她双手撑着窗台,任他在身后肆虐,窗外的景色真好,被雪掩盖的小院落,一轮明月当空。
他扳过她的脸,“何以宁,专心点。”
“顾念西,大混蛋,嗯嗯。。你轻点啦。。。”
清晨从被窝里醒来,雪已经停了,何以宁爬到窗户前,看到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她急忙去推顾念西,他慵懒的伸了伸长臂,眯起眼睛,“何以宁,你好吵。”
“顾念西,我们一会出去打雪仗。”
他提唇坏笑,眼眸中闪过一丝妖冶,“看来昨天晚上我不够努力啊,你还有力气打雪仗。”
闻言,她脸红如血,用脚踢他,“你还好意思说。”
用那样的姿势,真是羞死人了。
她穿了衣服跑出去,蛋蛋早就起来了,小家伙一直坐在门口等着他们起床,蛋蛋妈说,城里人早上起得比较晚,让他不要去打扰,他便乖乖的一直等着,听见开门声,喜悦蹿上眉头,“阿姨。”
“蛋蛋早。”何以宁摸摸他的小脑袋。
“阿姨,我们去堆雪人吧。”
“好啊好啊。”
顾念西只穿了件v领毛衣就走了出来,看到院子里正在卖力干活的一大一小,不由浅浅而笑,那女人的心底一定住着顽皮因子,要不然怎么小孩子都喜欢她。
“顾念西,过来啊,一起堆。”她戴着小红帽,阳光下冲着他招手。
他懒懒的走过去,抬起脚作势要踹倒他们刚堆了一半的雪人,何以宁急忙用身体护住,一副先向我开炮的壮烈,他失笑,把脚收回来,“何以宁,转过去。”
她嘟着嘴,“干嘛。”
“转过去。”不容置喙的命令语气。
何以宁怕他们的雪人遭殃,只好听话的背过身,不久,脖子里一凉,她惊叫一声跳了起来,可恶的家伙,竟然往她的脖子里塞雪块。
她从地上抓起一捧雪捏成团,朝他的头上扔去。
顾念西一偏头,轻松的躲开了,却不妨身后的小家伙搞空袭,一个雪球砸在他的屁股上,他登时脸一绿。
何以宁笑着拍巴掌,“蛋蛋,干得好,干得好。”
蛋蛋站在那里傻笑,何以宁趁机又搓了几个雪球往某人身上丢,顾念西躲了几下,终于还是被击中了一次,他忍无可忍,决定还手。
院子里嘻笑一团,何以宁和蛋蛋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两只老鼠一样的蹿来蹿去。
蛋蛋妈在门口喊:“吃年糕啦。”
这边年味十足,喜气洋洋,而a市的顾宅却是一片阴云密布。
顾震亭坐在办公桌后,神色阴郁的抽着烟,“你确定小四去了青镇”
“我确定,我在火车上一直跟着他,而且。。。我还制造了机会在他的身上装了跟踪器。”
男人的半边脸隐在昏暗里,但是不难看出他就是那个在火车上的猥琐男人。
原来他故意装成变态,然后趁着顾念西打他的时候把跟踪器粘在了他的衣服后。
顾震亭抽了口烟,缭绕的烟雾里,他的神色十分悲伤和愤怒,“小四,你真的要跟我斗到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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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内裤
除夕夜。
何以宁给蛋蛋换上衣服,小家伙高兴的在半大的镜子前照来照去,不时问一句“阿姨好看吗”
“好看,蛋蛋最帅了。”
“那叔叔怎么不换新衣服”
“他呀,换啊。”何以宁冲着站在一边黑着脸的顾念西招招手,“过来。”
顾念西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下巴微扬,“干嘛”
她把他拉到另一间屋子,关上门,拿出洗晒好的红内裤,“顾念西,今天晚上是除夕夜,你一定要换上哦。”
他嫌弃的皱眉,“我不换,土死了,谁要穿红的,你当斗牛啊。”
“换嘛,换嘛。”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的晃来晃去,“顾念西,换嘛,红色可以保你这一年平平安安的,我不想再看到你有事,好不好”
她的眼睛亮如夜晚的初雪,就那样带着期盼与心疼望着他,他纵是百炼钢也顷刻化成了绕指柔。
脖子扭向一边,眼睛望天,“换就换,不过,你得给我换。”
“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自己不换”
“那不穿了。”
“顾念西”何以宁磨着牙,这男人,讨了便宜还卖乖。
他张开双臂往她面前靠了靠,俯头睨视,嘴角噙笑,“你可以趁机占便宜,我不介意的。”
他不介意,她介意,可心里那样想的,手还是往他的裤带上摸去。
每年本命年,妈妈都要给她换上红色的内衣,预示今年能红红火火,平安吉利,不管是不是真的那么灵,但总是个好彩头。
她解开他的腰带,又回头去把门拴好,生怕别人不小心闯进来。
“顾念西,你怎么穿这么少,你不冷吗”
“你当我是你,包得跟个粽子一样。”
“你把腿抬一抬,脱不下来。”
“何以宁,你笨死啊,脱个裤子都不会。”他点她的脑门,她恼了,甩手不干,“那你自己脱。”
“你不脱我不穿。”他就是把她吃得死死的。
好吧,她再一次妥协。
何以宁终于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脸扭向一边胡乱的往上套。
看到内裤上一个大红的镀金福字,顾念西简直要吐血了,这女人,一定要这么土吗被容二看到,又够他笑半年了。
他发誓,除夕一过,他一定要挖个坑把它埋起来,这简直就是他的耻辱。
“何以宁,你套反了啊你。”
“没有呀。”何以宁急忙低下头去看,正看到某物斗志昂扬,蓄势待发,“你你骗人。”
哪有套反啊,穿的时候她明明看着呢,骗子。
他得意的轻笑自她的头顶响起,“何以宁,你盯着看半天了,你就承认吧,是不是很大”
流氓
何以宁用力将内裤上的皮筋往他腰上一弹,弹得他哎呦了一声,“你嫉妒我兄弟。”
“我也没有,我嫉妒它干什么”
“弹坏了,你的下半生性福可就泡汤了。”他一脸的委屈。
何以宁顺手抓起桌子上的小桔子塞到他的嘴巴里,指了指炕头上的裤子,“快穿上,暴露狂。”
咚咚
蛋蛋在外面敲门,“阿姨,阿姨,包饺子啦。”
蛋蛋妈已经和好了馅,满满的一大盆,锅里炖着今天早上刚杀得鸡,香喷喷的往外冒着气。
包饺子的时候就坐在土炕上,林有盛倚着被子,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边看边用枯瘦的指头敲着膝盖。
顾念西坐在蛋蛋的小桌子前,拿笔写东西,其实是在记录林有盛的敲击节奏。
他们不敢太过刺激他,更不想让这一家人觉得他们根本就是别有用心,林有盛要是情绪失控,就什么线索也弄不到了,所以,他只能装模作样的悄悄记录。
一慢,两慢,两快,三慢节奏掌握的非常好,林有盛当兵的时候一定是个出色的通讯员,所以失忆了,仍然可以动作利落而清晰的发出这种信号。
顾念西记了满满一本子,炕头上,何以宁正开心的捏着饺子,“婶婶,这个包得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第一次包饺子有这水平就不错了。”
何以宁开心的举起来,问地上抱臂坐在那里的顾念西,“好不好看啊”
“丑死了。”
他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何以宁气鼓鼓的撅起嘴巴,“顾念西,你都不会包,还敢瞧不起我”
“谁说我不会了”
“你就会煮方便面。”
“何以宁,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只好展露一下我的身手,让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蠢女人见识见识。”他起身走来,蛋蛋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顾念西拿起一片饺子皮,然后淡定自若的包起来,何以宁伸长脖子看着,想看看他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
顾念西十指灵巧,片刻便捏出一个饺子来,两头尖尖,肚子滚圆,倒真是饺模饺样。
“何以宁,服气了吗”
何以宁哼了一声,故意将自己包的饺子用力压在它的上面,小小的饺子立刻被压变了形,“好看,真好看。”
女人嫉妒起来,果然好可怕
蛋蛋在一边嘿嘿乐,蛋蛋妈说:“都好看,都好看,别争了。”
林有盛也乐得高兴,手指又开始敲动,顾念西急忙走到桌子前,细心的记下来。
很快,饺子包好了,蛋蛋说:“叔叔,我们去放鞭炮吧。”
这叫开年炮,吃饭前一定要放一只。
蛋蛋和顾念西出门放鞭了,何以宁跟蛋蛋妈一起煮饺子,看着小猪一样的饺子在锅里翻滚,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年味儿。
噼里啪啦,外面传来鞭声,蛋蛋捂着耳朵跑进来,“过年啦,过年啦。”
热乎乎的饺子端上桌,蘑菇炖鸡,红烧鲤鱼,蛋蛋搓着手,都不知道先吃哪一个了。
蛋蛋妈激动的热泪盈眶,“好久没这么高兴,没这么热闹了。”
林有盛也在一边笑,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心情大好。
吃过饭,顾念西带着何以宁去放鞭,她胆子小,不敢放。
顾念西头上戴着她给织的帽子,把两只耳朵捂得严严的,蹲下身,用手里的香烟点着了炮芯。
烟花在他的身后炸开,如一朵盛开在天幕中的巨大花朵,他站在烟花下,人灿如花,看着她,双眼弯弯噙笑,“何以宁,新年快乐。”
甩开尾巴
拜过年,何以宁给蛋蛋发了个大红包,小家伙第一次收到红包,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睡觉的时候搂了一晚上。舒殢殩獍
何以宁给林容打了电话,林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么多年自己孤单一人面对周围的万家灯火。
何以宁本来打算今年跟她一起过年,没想到却来到青镇,她安慰了林容一会儿,说是正月初七之前一定赶回去,初七是林容的生日,这也是她在这个虎年唯一能补偿给林容的。
何以宁挂完电话就看见顾念西从角落里走过来,脸上隐隐的忧伤在看到她的时候一逝即去。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现在跟顾震亭闹得水火不容,顾家平时的团圆年一定会因为缺席了一人而有诸多不快,她把原因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她。。。他也许不会走到这一步。
“顾念西。。。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她拉着他的衣角,目光纠结。
“为什么”他耸了下眉头。
何以宁抿了抿唇,垂目处是一片红色的鞭炮纸屑,她用脚尖踢了两下,“和你家里闹翻,真的好吗其实。。。”
“其实什么”顾念西的双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认真的注视着她的眼睛,“你以为我是为了你才跟家里闹翻”他抬起一只手搓搓她冻得发红的脸蛋,“我顾念西有顾念西的原则,超出容忍限度的人,纵然是我的父亲也不可以。”他环视一眼面前这个破败的院落,“如果这样的结果真是他造成的。。。我不会原谅他。”
他正义坚定的神色让何以宁无话可说,这个时候,她只需要陪在他身边就好。
周围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天空瞬间被烟火点亮,又是一年除夕夜。
正月初一的早上也要吃饺子,饺子里包着钱和蜜枣,吃到钱的人预示着今年财源广进,吃到蜜枣的一年甜甜蜜蜜。
大家都努力想要吃出饺子里的钱,反倒是林有盛第一个吃到了,他呵呵的笑着,眉毛上都染了笑意,最近几天,他的神色一直很好,再加上何以宁给他配了药,咳病也缓和了不少。
林有盛吃完了饭,高兴的坐在一边敲手指头,他最近敲得很频,顾念西用蛋蛋的田字格本记了半本,有时候看他认真敲打的样子,他会突然觉得,其实他并没有失忆,或者在脑子里一直存着某种记忆,深得几乎是刻上去的,纵然他不会说话,听不懂语言,但依然可以条件反射的将它们表达出来。
何以宁在收拾桌子,隐约看到屋子里有一小团人影晃动,走近了才看到是蛋蛋,蹲在地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衣柜里的衣服,那是顾念西的棉袄,他来了之后就很少穿。
“蛋蛋,看什么呢”
“阿姨,为什么叔叔的衣服里面还有扣子”
何以宁蹲下来,不明白孩子为什么会翻看顾念西的衣服,离近了才知道,原来他把红包藏在这里了,无意中就碰到顾念西的外套。
“扣子”何以宁将棉服取下来,翻开看了一眼,在衣内的下摆处的确有一个指甲大小的黑色“纽扣”,要不是孩子眼睛尖,混在黑色的面料上根本就不容易发现。
何以宁轻碰了一下那个扣子,感觉是金属的,她没敢乱动。
顾念西探过头,“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叔叔,你的衣服里有扣子。”蛋蛋仰起头。
顾念西一愣,马上就把衣服拿起来,他摘下这粒金属,脸色顿时一沉,“这是跟踪器。”
脑中立刻开始过滤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最后定格在火车上的那个变态,如果有人能够趁他不备在他的身上安装跟踪器,也只有那个男人有机会。
该死,一定是老爷子派来的人,看来顾震亭对他还是不放心。
“这是跟踪器,我们被顾老头盯上了。”顾念西将小小的金属握在手心,眉宇间一片凝重。
“那我们是不是要马上离开”
他们现的手里很可能掌握了重要的证据,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能落在顾震亭的手中。
“何以宁,你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
“好。”何以宁摸摸蛋蛋的头,流露出不舍的情怀,幸好这个细心的小孩,要不然,他们连背后一直跟着尾巴都不知道,也许对方早就在这镇上监视他们了。
小家伙好像知道他们要走,嘴角耷拉下来,小手搓着衣襟。
“你们这么快就走”蛋蛋妈听说了,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急忙跑过来。
何以宁已经把包收拾好了,她还在被子下面留了些钱,写了张字条夹在蛋蛋的铅笔盒里。
顾念西在一边打电话,她跟蛋蛋妈告别,林有盛坐在那里,好像情绪很激动,不时对着身边的窗台上努努嘴,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蛋蛋妈看明白了,从窗台上取下一个陈旧的军用水壶,水壶是绿色的,上面的漆早就掉得斑斑驳驳,拴在上面的带子磨得没有了纹路。
蛋蛋妈说:“这是有盛当兵时用的,一直当个宝贝一样的留在身边,他平时就用这个喝水,都成习惯了。”
蛋蛋妈把水壶塞到她手里,“现在,他要把它当做礼物送给你们。”
何以宁愣了,这么珍贵的东西要送给她吗
林有盛好像很高兴,一个劲儿的点头。
何以宁只好收下,“谢谢。”
“唉,真舍不得你们,不过这大过年的,家里人恐怕也惦记着吧,早点回去,路上注意安全。”蛋蛋妈叹了声,眼中泪光闪动。
何以宁将自己的电话写在纸上,“婶婶,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就打电话给我。”
“好。”蛋蛋妈小心的双手接过。
“蛋蛋。”顾念西忽然走过来,手搭在他的小脑袋上,他一脸的颓丧,眼圈红红的,听见他的话,仰起头。
“你去抱一只狗来。”
“好,邻居家就有,经常跑到我们家门口玩。”
蛋蛋很快就把狗抱回来了,顾念西将跟踪器粘在狗的肚子上,拍拍它的脑袋,“去吧。”
小狗汪了两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婶,麻烦你去借一个推车。”
“好。”蛋蛋妈也没多问,转眼就推了车子回来。
顾念西往门外警惕的看了一眼,拿了些鞭炮给蛋蛋,“蛋蛋 ,你去门口放鞭,边放边四处扔,你懂我的意思吧。”
蛋蛋听话的点点头。
外面响起鞭声,蛋蛋妈装了很多谷草到推车里,然后推起车。
“蛋蛋,你在家看门,我去给你姑妈送谷草,好好陪你阿姨和叔叔玩,知道吗”
蛋蛋手里握着小鞭,听话的点头,眼睛落在那些谷草上面,终于无声无息的哭了出来。
阿姨,再见
叔叔,再见
一直走到村东头,蛋蛋妈才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将车子停下来,顾念西从中钻出,伸手将何以宁拉了出来,拍掉了身上的谷草。
“婶婶,我还会来看你的。”
“嗯,你们快走吧。”
蛋蛋妈这个朴实善良的妇女,似乎什么都明白,但她知道他们不是坏人,而且心肠又菩萨一般,她帮他们,无怨无悔。
见那两人走远,她才将谷草随便找了一家谷草堆倒了进去,然后推着空车坦然的往回走。
顾念西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拉货的三轮车,他走进去跟车子的主人交涉,最后主人同意将他们拉到县城的汽车站。
大年初一,汽车站还没有开始运营,有一些个体的私营车主在站前招揽生意,虽然要价昂贵,但现在也没有时间跟他们讨价还价,两人找了一辆车直接坐上去。
从这里到c市需要三个小时,不知道这段时间能否摆脱顾震亭的眼线。
何以宁紧紧握着顾念西的手,他正看着窗外,忽然幽幽说道:“何以宁,到了c市后,我们分开走。”
“啊”她瞪大眼睛,不明白为什么。
“我刚才已经联系了一个人,他可以保护你,到c市后,他会去接你。”他终于转过头,眸色深遂,隐约微光。
“顾念西,我不会跟你分开的。”她急忙抱住他的腰,八爪鱼一样的缠上去。
别以为她知道他怎么想的,他想一个人去冒险,他小瞧她了,她什么都不怕。
他拍拍她的肩膀,“何以宁,我不是想甩开你,我们现在手里的这份东西一定要安全交给顾奈,我不敢保证能不能甩掉顾老头的人,一旦他们追上来,我们两个都跑不掉,那东西不是也保不住了吗”
“那。。那你想”何以宁隐隐猜到了什么。
“我们分开走,东西我拿着,他们不知道东西在谁的手里,自然会兵分两路,即便追上了,也容易对付。”
“这样。。真的可以”
“当然。”他笑了笑,眸色如虹。
她还是不太相信的望着他,“顾念西,你别骗我。”
“我都穿上你的红内裤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这才抿唇而笑,“那你自己要小心。”
“我知道。”
他揉着她的发,宠溺十足。
这边两人刚走,就有一个男人从胡同里现身,他手里拿着一个类似于掌上电脑的仪器,一个红色的小点正在上面缓缓移动。
只是他越看越奇怪,这个点虽然一直再动,可是走向却很奇怪,他正纳闷,忽然红点正在向他靠近,他一惊,急忙贴着身后的墙壁。
一条狗蹲在他的面前,汪汪的叫个不停,屏幕上显示的正是这条狗的位置。
你敢看吗
男人看着面前的狗,愣了一会儿,很快就拿起电话,“封锁车站,调查所有私家营运车。舒殢殩獍”
三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c市,顾念西没有去车站,而是选择附近的一家加油站停了下来,看见他下车,一辆好像已经等了很久的车子缓缓靠过来,玻璃窗后露出一个脑袋,“上来。”
顾念西打开车门,先让何以宁坐进去,他紧接着关上车门。
听到那咣的一声响,再看看站在车外的男人,何以宁急忙趴在车窗上,难掩脸上的不舍。
顾念西站在寒风中微笑,一身黑色被冬日的冷气沉淀,“何以宁,这是向宇,是我们瞳鸟当年最杰出的战士。”
向宇不苟言笑,只是机械性的朝她点点头。
“我们平时都叫他木头。”顾念西手插口袋,噙着温暖的笑意,摆摆手,“走吧。”
何以宁眼中微酸,但是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这也是她的任务,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看着站在加油站里的那个身影越来越远,她终于放下缓缓摇动的手,胸口处空落落的一片,她的心已经留在了他的身上。
向宇果然是木头,一路上一言不发,何以宁也不善言谈,两人间倒是相处得很平静,互不打扰。
车子行驶在公路上,两边的树叶早已凋谢,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仿佛无数伸向天空的手掌。
他们一路走走停停,累的时候就在高速的休息站休息吃饭,晚上就睡在车里。
开了整整一天才从c市开回a市,看到a市欢迎你几个大字,何以宁的心情也总算得到了暂时的平缓,太好了,他们回家了。
只是,顾念西呢,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分开后,他的电话便一直关机,她知道,他是防备着手机信号被跟踪。
何母还在看电视,听见开门声,没想到是何以宁回来了,立刻惊喜的站起来,“宁宁,你怎么回来了。”
“妈,新年快乐。”何以宁抱住林容,亲了亲她的脸,“妈,对不起,留你一个人在家过年。”
“唉呀,大过年的,说什么对不起的,妈这不挺好的,每天看电视。”林容看向她的身后,没有看到顾念西,倒站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双目烔烔如鹰,皮肤黑亮如铁,“这位是”
“妈,跟你介绍一下,这是向宇,是顾念西的战友。”
向宇礼貌的颔首,“阿姨,你好。”
“你好,你好,快进来坐。”
向宇有些拘谨的坐在沙发上,林容招呼他吃水果和糖。
“你们没吃饭吧,昨天我包了饺子,现在去煮给你们吃。”
“妈,我帮你。”
何以宁也看出向宇的腼腆,于是把空间留给他自己。
厨房里,母女俩正在忙碌,林容好奇的问:“宁宁,念西的战友怎么来了”
何以宁不想让林容担心,委婉的编了个理由,“他是来探亲的,结果亲戚搬走了,他不方便住在顾家,所以就先住咱们这里,等年过了再走。”
“这样啊。”林容丝毫没有怀疑,倒是想起别的事情,“宁宁,你跟念西没打算要个孩子”
孩子
他们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每次都做了防范,可能是因为以前没有出生的那个孩子,她的心里一直有层阴影,孩子的事,她想先放一放。
“没有,我们还年轻嘛。”
“又不是十七八,还说自己年轻。”林容笑着摇头,“真是拿你们没办法,趁着妈现在身体好,要个孩子还能帮你们带呢。”
“知道啦,我回去跟他商量商量。”
何以宁扶着她的肩膀撒娇,“妈,饺子要糊喽。”
“臭丫头,一锅水呢。”
吃过饭,何以宁给顾念西打电话,提示仍然是关机,她终于按捺不住了,问正在看电视的向宇,“木头。。。”
向宇啊了一声,转过头,看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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