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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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浩坤掏出小刀片拿在手里,暂时还没贴近小孩:“没听见吗”掐在门口的达力和雪玲只好往外退,吕浩坤抱着几天大的婴儿出了病房。一群人跟在这个神经受了刺激的人身后,他往电梯走去:“别跟着”他往后退着,电梯一开他就进去,也不考虑是上还是下。

门关之后,他们看见了9,“我先上去,赶快报警”雪玲的反应总能快人一步。她疾驰在楼梯上,五层只一眨眼就到了,吕浩坤不过比她快了一步。

“你这阴魂不散的东西,给我滚开”他的情绪逐渐激动。“我们的帐怎样算都可以,但他是无辜的。”雪玲从未有过的紧张,因为涉及到弱小的生命。“无辜无所谓无辜,如果他是李跛子的孩子,那就不足惜。如果是我的,那叫命,父亲有难他也该分担。”他的脚还在退,退至有着一排落地玻璃的阳台上。

那里白天有晾晒的衣服,现在已入夜,平整的阳台宽阔冷清。一群人也跟着进入了阳台区域,“你只是恨我一个人,我理解,我们现在就把恩怨解决,不要牵连任何人。天颖,你来,他是想见你的,你是孩子的母亲,你还是病人,他很信任你的。”雪玲慢慢地寻找着温和的话语抚慰他。

吕浩坤稍有缓和:“信任我现在谁也不信。”“信不信不重要,她手无缚鸡之力,让她看着自己的孩子,这是一个母亲该有的资格。”雪玲的心里攻势有点管用,天颖试着靠近他:“坤哥,你原谅我的胡说八道吧。我怕你给不了孩子依靠,我不敢承认,他就是你的孩子。”“你怎么知道”“只有我最清楚,让我过去,我们一家三口聚聚。”天颖豁出去了,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都不重要。

“你过来,你往后。”他目露凶光地指着雪玲,两盏白炽灯将他脸部表情照得仔仔细细。潇洒了多年的坤哥也有狼狈不堪之时,那就是此时。天颖大胆地紧紧地靠着他,还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我一直想去找你,可我是别人的老婆,无可奈何。”“他不敢怎么样,别委屈了自己。”吕浩坤伸出一只手扶住她的肩膀,那手里拿着小刀。

天颖故意往那刀尖上迎了一下,顿时肩膀上有了血色:“啊,你怎么刺我啊”“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他看到天颖肩上的血吓慌了,立刻扔了手中的刀:“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情愿伤我自己。”天颖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他关切地说:“让我看看。”

这时,雪玲插了一句话:“坤哥,我们的帐可以算一算了,该还你的我还得还。”这时,天颖借机抚摸着孩子:“我帮你抱一下,不能让她伤了我们的孩子。”吕浩坤看看柔弱的天颖小心翼翼地将孩子转入了她的怀抱中。

天颖接过孩子谨慎地说着:“乖乖,等等,爸爸马上就带我们走。”他彻底的放下了心,没再朝她看着,而是将目光转移到了雪玲身上。“啰,先将自己戳一刀。”

他捡起地上的小刀扔给了雪玲。天颖正在极缓慢地朝侧面退去,不发出一点声响。她捡刀之时,天颖已经退出了危险范围,吕浩坤的注意力全在雪玲身上

正文 第九十章 每个人的路

冷清的阳台上沸腾的一群人,不敢声张,看着天颖母子渐渐脱险,他们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吕浩坤。雪玲一手举起小刀,脚步却暗暗地往天颖那边滑去,直至将他们两人阻隔开来,她充当盾牌的角色。

“磨蹭什么刺啊”他还没意识到重心已转移,他的焦点只是雪玲。“我在想刺哪里危险性比较小。”雪玲的心中已经有了胜算,她只想尽量拖延。“那我大度的给你一分钟,希望你能让我满意。”“坤哥,我本来是欠你的情。但是,在你绑我之后,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了,无所谓欠不欠。”她两个手指夹起小刀:“所以,不必还你什么。”她将小刀扔得远远的,天颖已完全自由了,吕浩坤这时才看明白。

“你找死”他的手伸进白大褂,雪玲见势不妙,在他还未抽出手之际,她跳跃着踢蹬起一脚,他翻倒在围墙上,险些摔过去。雪玲急切地想去拉他一把,却中了他的暗枪。雪玲向后趔趄几步差点倒地,她的腿部中弹。这时,那两位护工飞奔过去,又有一人被击中,另一个猛扑过去

这招就真的将他翻到了围墙以外,那外围的世界是悬空的,是九楼的空中接点。没有任何的阻碍物,只有迅速地坠落,在场的所有人只听到如同煤气罐爆炸般的声音。

他们没有亲眼所见,却亲耳听到,听到的也很实在,很真切。雪玲双手压着伤口忍痛挪到了围墙边看着底楼,他已经安静地躺在了混凝地面上。四周的人影陆续围拢,警车也停在了距他十几米处

雪玲翻转身体腰部靠着栏杆,“我抱你去楼下。”没有受伤的那位护工提议带她下去,她摇摇头看着那个坐在地上伤了手臂的人:“叫人上来抬吧。有两个呢。”达力把靠在怀里的天颖交给母亲:“妈,您快带天颖去房间,及时处理好伤口。”他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这是他受伤后走得最快的一次,动作优不优雅另当别论。速度接近正常值。

天颖想去看看雪玲,介于婆婆的搀扶放弃了念头,她充当着自顾的角色离去。达力看着指缝里不断渗血的雪玲心如刀割:“阿玲,是我连累了你。”他从侧面将雪玲紧紧地搂住。

“嘿这样不是很好,有人跟你作伴了。”“别瞎说,你会好的,只是会很痛。”她还能微笑。是个骨子里坚强性格偏多的女孩:“这算什么,坤哥人都没了,我们还好好的。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恨过他,真不希望是这种结局。”“他罪有应得。不值得你同情,医生来了。”达力看见了玻璃窗后忙碌的身影,雪玲也看见了,她又艰难地转过身看着底楼。“坤哥,这不是我本意来世做个好人吧。”她的眼角淌下了两滴泪。两个伤了手脚的人被抬下了楼。

达力一直守候在手术室外面,他的内心百感交集,雪玲的伤因他而起。他双手抱头沉思,有人捏了他的肩膀,很温柔地动作。他抬头看见了天颖平和的笑脸:“你怎么样了”“一点事也没有。只是擦伤了表皮,刚才医生帮我消毒上药了。”“儿子受了惊吓吗”“没有,他还小哪里懂。”

达力拉着天颖的手让她坐到了边上:“那就好,妈妈在吧”“在,谁也不敢再大意。”她握住了达力的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她的命很硬,从见她第一眼就能感觉出来。”“希望如此,其实,生命是很脆弱的,吕浩坤就是个例证。”他看天颖的眼光还是有些杂质游离其间。

“自作孽不可活,没什么好说的。”她的眼睛从达力身上移开看着手术室的门。“不过,在危急关头,你演得还是很好的。”达力似有很多话要说,天颖不愿再提:“过去了,我不想再说这些。”“我想,我有些事情还没弄明白。”他再次盯着天颖的双眼看。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你已经默认了和吕浩坤有过接触”“不是接触,是不知情,你不能这么冤枉我。”天颖打断了他的话。“这已经不值得去追究,我在乎的是孩子的生父。”他的这句话不亚于五雷轰顶,天颖像遇上陌生人般彷徨的眼神注视他。

过了许久她问了一句:“你不是说过不在乎的吗”“每个阶段人的心情与想法都会不同,说过的话如行云流水,哪能尽收囊中。”他虽然这样说着,但还是有些许的不好意思。

“男人的言出必行,一诺千金去哪儿了你还是个男人吗”面对天颖的指责,他很淡定:“我早已经不像个男人,随便你怎么理解。”“你就不怕伤害了你的孩子”“他不懂的。”“可是我懂。”

“做个dna检测很简单,发丝指甲口水都行。不用像古代搞滴血认亲,即不准又伤孩子。”不管天颖的回答是什么,他还是坚持把自己的意见表达出来。

“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你说出来的话。”“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从来也没好过,说不定还不如地上躺着的那个,我看你们演绎的恩爱秀还是很感人的”“住口什么也不要再说了,你就当孩子不是你的,我会带他走的。”天颖起身离去,达力抛了句话:“那不由你说了算。”那边再没回应,两人在走廊里拉开了距离。

原本很温馨的开头被生疏的话语摧毁了,当然,融洽的气氛也是被达力给破坏的。雪玲的手术做得很成功,,没有伤到筋骨。医生笑称:“她的肌肉结实,在加上这种子弹的杀伤力不够,她会很快康复。”听到这些,达力欣喜若狂,有如得子的兴奋劲儿。

“实在感谢太好了,康复后没有后遗症吧”“没有,只是在复原前不能过多的运动。”医生微笑着走开,达力如获新生,他走在病床边看着雪玲:“雪玲。听到了吗没事了。”“嗯,听到了,不过。我想睡一会儿。”“睡吧睡吧,你也很疲惫了。我不说话。”达力似乎忘了自己还用着假肢,走得很利索。

付总收到雪玲受伤的消息是又气又急,她跟李总赶到医院前去探望。她们到病房时,雪玲正在熟睡,达力还守在床边。付总很不客气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是雪玲的朋友。”达力谦逊地站起身回话:“您就是付总吧”“嗯。”付总最喜欢在陌生人面前装腔作势:“这是怎么回事”“雪玲她腿部受了枪伤。”达力的话说得有些畏缩,付总逼问:“你一定在场吧”“是的。她是为了救我的妻儿才受伤的,我很抱歉。”他一副领罪的样子。

“那就是见义勇为啰”“可以这么说。”“好样的。我的人有这种心胸,真叫人称赞。”付总阴云密布的脸上总算拨云见日了,李总当然也少不了溜须拍马一番。“是的,我会好好感谢她的。”达力向她的家长承诺。

“那倒好说。主要是好好表彰,等她养好伤再说。那个人抓到了吗”她说了半天才想到这个重要的话题。“抓到了。”“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牛能伤了我的人。”“他已经伏法了。”“伏法”付总没能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是的,已经不慎坠楼身亡了。”话说到此,她又开始紧张了:“跟雪玲有牵连吗”“没有,您放心吧。”“哦。这就好。还是这丫头厉害,每次受伤时,别人其实更惨。这回还要绝,命都给人搞没了,还是武思会挑人。”

付总寒暄了一番正要走时。雪玲醒了:“付总,您来了”“嗯,好好养伤。”她走近雪玲,捏了她的手以表关怀。“我又不听话搞出事来了,您暂时让武教代步吧。”她提着付总出行的建议。“只能这样,你就别操心了,我们要走了。”“嗯,达力帮我送送付总。”“我知道的,别操心。”总裁的口气都出奇的相同。

“哦,对了,车在哪里,我要开走。”付总停下脚步问道。“哎呀,车还在一个朋友那里,我马上叫她开过来。”她说完就摸索着手机:“米米,我在二院等你,过来吧。”那边应该是应承了,从雪玲快速地挂断电话就可以看出。

“你直接告诉她在这里不就行啦。”达力的话。“不行,我怕她激动,安全重要,来了再说好些。十多分钟她就到,你下去等她吧。”“好的,付总你们再坐坐吧。”他的脚有些僵硬地迈出了病房。

付总看出了端倪:“他还是个脚不方便的人,雪玲,你不会吧”“您想哪了,是好朋友,很要好的朋友。人不可貌相,人家也是老总哦。”雪玲有些调皮的样子,只有她敢这样跟付总讲话。“哦哪个公司”付总的问话还带有不以为然的味道。

“是尹力启星集团。”“尹力启星不是李少尹吗”“是啊,那是他父亲,现在达力已经全权接手了。您认识他父亲”雪玲的话令她大惊失色。“对,认识。”她只简单的说认识,别的没再多说。当然,她不便多说,那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过一段情史。

数天后,天颖留给达力一纸书信,她带着孩子销声匿迹。李达力时至今日也能够面对一切变革,他风风火火操刀商海,将所有的情绪和精力都放在了事业。雪玲伤愈后第一件事是去了清一的老家,效仿天颖,也将一纸书信塞进了那紧闭的门扉里。她带着对清一的眷念踏上了跟随付总的道路,临时的合同改成了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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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的惊喜不断;卷二的波折连连;卷三等着你的是什么呢还望继续支持,我正在努力使情节与众不同

正文 卷三 第一章 外面的天空

又是一年的阳春三月,没有柳絮纷飞,却见大地一片新生的景象,草儿的颜色还是嫩绿的,连梧桐也未进入飘絮时节,满眼收尽绿意。垄延这片净土上最有名的就属垄延监狱了,牛成亮在这里的第四个春季便跟它说拜拜。

五年的刑期以三年半划上了句话,这是最快捷的修行。他的勤恳工作,戴罪立功,无一不深深植根于人心,拿到提前释放的通行证。那困住他的高墙,锁住他的铁门,还有需要很久才能走出的通道都是那么的坚硬,不苟言笑。

但他仍然怀念,仍然回望,不似出逃的鸟儿那般渴望自由。一千多个日夜相伴的片甲之地,他即将永久的与它挥别,有时放飞自由也是伤感的。狱警和狱长亲自送他至门口:“快些踏出去吧,外面才是你的天空。”“我有空会来看你们的。”他的背包拎在手中,狱长拼命摆手:“谢天谢地,永远也别来。”他们恨不得把他推出去,仿佛这里是瘟疫蔓延之地。

他一脚踏出专门为他开启的小门,还不忘回头望望这方天空。跟他一起出门的还有另一名狱友,却没有得到这么深情的款送。他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一声亮哥给叫醒。米米离他几米远一边肩膀背着背包冲他喊着:“在这里。”

“你妹妹啊真可爱。”那位狱友看到这么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来接他忍不住多了句嘴。“嗯。”成亮还是简洁的作风:“多保重”“一样”成亮踏上外面的土地有恍如隔世感,他走近米米伸手准备拍拍她的头,谁料,她却连连后退:“别动别动”

成亮诧异的停顿了,手还在空中,她甩下背包拿出纸钱和打火机。“你要干嘛”“没看过警匪片么出狱是要跨火盆的,别动先站好”她把纸钱摆在了成亮身前,拿出打火机去点。“拜托,你还是这么闹,丝毫没长大。那是人家进家门。我连家都没有,哪有这些讲究。”他垂下双手任她摆布。

“要的,驱掉你的霉气。”她已经点燃了那些黄的纸钱,火焰温暖。“好了啵”“让它烧旺点。”“当心狱警把你抓了去,在他门口放火。”“他敢来,我就把他当鬼驱逐。”米米站起来拍拍手:“好了,从火堆上跨过来。”成亮听话照做,她还念叨着:“所有霉运邪气跑光光。时来运转,一片光明。”

“头大”过了火堆的成亮无可奈何地看着她:“谢谢啦妹妹。”“不是妹妹好吧。”她又开始装生气。“那是什么”“不告诉你,秘密”“头一回听说。你还能有秘密。”他拉起米米的手:“走吧”“唉。不对。我车在那边。”米米跟他走了两步才记起车还停着。

“哟混好嘞,车都买好了。”“都开旧了好吧,难道我没告诉过你,是雪玲送我的。”“没有啊。”“这么重要的事我也没告诉你还说我没秘密。这不就是秘密吗”她得意地小跑着。“那她岂不混得更好,怪不得不来接我。”成亮想起了雪玲有些落寞。

“她也想来啊,可是来不了,她肯定跟你讲过。”米米可是雪玲的忠实拥护者。“应该是的,否则没理由哦。”“你倒是应该问问还有一个人为什么不来”她诡秘的眼神,成亮还能不明白:“有什么好问的,各有各的生活。”“不问最好啦,我也不想提她。”米米一把帮成亮接过背包仍上了后座:“坐前面。”

她打开车门还未坐进去又去开后门,还喃喃自语:“不对呀。我脑袋坏了,这个破包还要着干嘛。”她一把拽出刚仍在后座的背包,将它用力扔出去。“你在干嘛”成亮急匆匆下车去捡。

“监狱里有什么好东西,扔了。”“要的”“有金子吗”“没有。”“那就扔了,缺什么全由我来买。”“你大款啊你”“总不是几件破衣。你进来之前的东西我还留着,肯定比你这里的要好。”她说着就夺下了他手中的包。

“大小姐讲点理好不,里面还有人家送我的东西。”成亮真拿她没撤,只能好言相劝。“什么礼物拿出来不就行啦,包我是扔定了,你了解我的。”她拉开拉链去翻找,成亮接过背包拿出来两件手工艺品:“啰,就这,别丢了啊。”

“不丢不丢,还蛮好看的,精致,你们那里面怎么会有这种东东。”米米仔细打量着他手中的嵌玉天鹅,还有一条银蛇。“感情你在跟白娘子谈恋爱啊,怪不得不理可怜的崔云姐姐啦。”“揍死你满嘴胡说八道。”成亮拍了她的脑门。

“自觉点。”成亮真懂她,只听到三个字就知道她的意思,左手抓着包扔出了老远。“算哥哥你识相。”米米满意地回到了驾座。“你说你不是我妹妹,却说我是你的哥哥。高见”

“从今天起,你必须得听我的话。”她启动了车子。“你叫我朝东我就朝东,你叫我往西我就往西,你叫我朝前我就”他停下了这句话:“还真不能朝前,再回去捡包”“你榆木疙瘩”米米有些火了,成亮解释道:“还有重要东西没拿出来。”“几封发黄的情书”她这是在调侃成亮。

“比情书更重要,刑满释放证明书。”“早说嘛。”“被你闹糊涂了。”他的背包被他自己扔进了田埂边的水沟里了。“那么强悍干嘛这下捡起来就麻烦了。”米米看着往那点坡度下去的成亮说道。

“跟你一起总是纰漏不断。”“谬论不负责任的言辞。”他的脚挨着水站着,伸手去撩那背包。拎起背包的同时,他哟的叫了一声。“别装了,哪有那么重”米米以为他在逗她好玩。

成亮将包扔上了路面,从里面拿出一件衣服系紧了膝盖以下的部位:“我被蛇咬了。”“那怎么办”米米又开始慌了。“去拿个小刀来,有吗”“有,很小。”“够了”米米跑到车里拿出了小刀递给成亮:“你要干什么”“放血”他很镇定,米米惊呼:“不”“没事,一点点而已。”

他对着脚踝上的牙齿印划开,瞬间鲜血流了出来:“这边应该只有水蛇,不过,春天的蛇才出洞不久,总会有点毒。”“你会死吗”米米急了,成亮很严肃的说:“也许会。”“呜呜”米米吓哭了:“都怪我,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成亮挤出了一小块血迹之后便站了起来,米米赶紧扶着:“能走吧。”“走不动哦。”“我拖也把你拖上车。”米米说着就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肩上搭着。“好了,好了,闹够了,走吧。”他牵着米米的手上了车:“我没说错吧,遇上你就一桩接一桩。”“我真的不闹了,我刚才好害怕。”

米米坐在驾座上还在平复心情,成亮说:“要不我来开。”“算了,别找事,几年了,你驾照都没审,开什么开”“也是,那就辛苦你啦。你先帮我找个便宜的旅馆住下吧,身上也没几分钱。”成亮有些失落地靠在了座背上。

“就不要操心了,都帮你准备好了。雪玲专门给你存了钱,够你花的,还有我,为了庆祝你的归来,拿出两个月的工资给你付了房租。”“太惭愧了,居然要你们两个女孩子来为我张罗,比坐牢还丢人。”

“不许提,以后说话谨慎点,人的歧视心里是很严重的,决口不提牢门之事。”标致开进了杏花村小区,成亮又紧张了:“你怎么把我带这里来了,不是说租了房子吗”“没错啊,是带你去出租屋。瞎紧张什么”米米看看他的神情:“哦,我知道啦。放心吧,不是那个门。”她明白了成亮以为是去耿婆婆家里。

“这个房子是雪玲以前跟人合租的,那女孩嫁人买房了,才搬出去,我叫她转给我的。”“哦,是这样,还是阿玲住过的。”他松了口气。“放心了吧”她停稳车走在前面。“放心了。”

进了门成亮就有了回家的感觉:“还是有人住的房子好,干净。”“拜托我打扫过了好吧。”米米打开了所有的窗户。“哦,怪不得。米米太好了,这比我以前租住的地方大多了。很贵吧”他对环境还有点陌生,只知道跟在米米身后转。

“钱的事你就别操心,你的好妹妹雪玲有着大把的钱,以后她会给你付房租的。哦,不只是付房租,还会给你买房子。她常飞去台北,一张契约签了几百万,你慢慢享用吧。”“天哪她在干嘛我混了几年还是穷光蛋一个。”成亮摸摸后脑勺。

“你是找错了人,上了贼船,慢慢熬吧,有我支持你。不过,只能是精神的支持啊,我自己都一个月混不到一个月。”“别急,哥我赚了钱给你铺个床垫。”成亮拍拍米米的肩膀,她心花怒放捧着脸蛋:“我等着做公主。”然后,趁其不备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我是你哥”“什么”她装模作样地跑开了:“我去帮你铺床。”成亮把整间屋子流览了一遍,这比起监狱的鸟笼大多了,不禁感叹还是出来的感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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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新生活

走在清晨的街道,牛成亮怀揣着雪玲留给他的atm卡,经过一个又一个路口,终于敢停在一处偏僻不起眼的柜员机前。像是通过打劫才得到的福利一样,他很不自然地将手中的小小卡片塞入那瘪瘪的插卡口。

那上面的数字显示吓了他一跳,他怕自己看错,使劲眨了眼睛,仔细地数着零。2后面五个零,“鬼丫头,去哪里发了这么大财”他是在自问,自言自语:“救济款都这么吓人。”他取了一点钱放进裤兜里,算是完成了一次艰巨的任务。

从小没父母早就养成了自食其力的生活习惯,这种举动使他陷入尴尬境地,虽然没人会知道。况且用的是他妹妹的钱,要知道他是只会往家里拿钱的人,如今反转了,水在倒流。

一个念头:找工作是唯一的救赎。他找到报亭买了人力资源报刊,坐在粥店,边吃早餐边筛选可行的招聘信息记录下来。大学的专业是工程建筑学,踏入社会一直从事预算专业,若不是这等霉运,应该还会在创立大厦呆着。

他在报纸上摘录的几则招聘启事也都是建筑预算方面,这行做久了比较熟,换行会有适应过程。吃完早餐就坐在店内挨个拨起了电话,基本上都是要面试或者面谈的。他选择了一家名气响点的地产公司打头阵,距他现在的位置也不远。

到面试地人家才开门,人事部经理还没到公司。热情礼貌的文员招呼他坐着等会儿,还端上了茶水。面试官过了上班点半小时才到,文员来领等在小会议室的成亮面试。

他的头发虽然太浅,但跟光头还是有很明显区分的,倒是身上的衣着不入时了,还停留在前几年的老款式上。面试官年龄也不是太大,脸有些抬着的迹象,他的右手不停转动着笔杆子。

最抢眼的还是他的新潮打扮,中袖酷似职业装的瘦身衣着。里面花色衬衫垫底,花色衬衫中间有条紫色的短式领带。看上去就是职业装,但是很潮,可能发型也增色了几分。发色看上去是黑色,实际上额前的发尖是少许的深紫色。

牛成亮看看他,再掩饰性地看看自己,相形见拙。可能基于刚踏出牢笼,敏感度还没带动起来,还显得有些痴呆。跟大学毕业那会儿相差甚远,那次的面试是朝气蓬勃主动礼遇面试官。博得不少好感。以至于多人垂涎的岗位揽入他的怀中。

当然。他也并非外向开朗的性格使然,而是由于出身的贫贱不得不搏上位。“你是来面试什么岗位啊”面试官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感情色彩。成亮这时才意识到手中填好的简历还未递上去,善良的文员怕他等太久早已经让他填好了简历。

“我来应聘预算师。”他将简历掉个头工整的放在了面试官的桌面上。“预算师你有经验吗做过几年相关行业”他看了衣着陈旧的成亮疑虑满腹。“我可以坐下吗”他并没急于回答,好像逐渐缓过神来了。

“坐”他很简练。“我大学一毕业就踏进了这个行当。在职4年。”“还有几年空挡呢干什么去了”“后来回老家做生意亏了,现在只能从操旧业啦。”成亮逐渐适应了新环境。

“做什么生意啊”“您好像对我很关心谢谢”他朝前坐了坐:“我在老家搞养殖,亏了”“水里的还是地上的”他还在深究。“您真有趣,我养猪也跟这份工作有关”“这就是我的与众不同,你只管回答就好。”“明白。”

“做生意就需要算计,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这位失了利的商人能当此重任。”他的话好犀利,直戳成亮的心脏。“无法相提并论的两码事,面试先生竟然也能联系起来,您真是高手。”他并非在称赞他的厉害。而是嗤之以鼻一个重要岗位的守护者这般滑稽。

“感谢你的赞许,请继续你没有回答的问题。”他却是相当的自以为是,成亮有了想走的念头。“那个猪是活的,长得有快有慢,还说不定赶上瘟疫。我是唯一责任人。您这边的岗位是死</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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