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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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秉兆喉头滚动,声音暗哑起来:“小夏。”

“叫我瑾。”

“好,瑾,你怎么了”叶秉兆努力抑制着自己。她没有喝酒,却邀请他留下,还有此前种种,不像是因为蔚蓝的事,她在不安,深深的不安。

夏瑾没有回答他,而是拉下他吻上他,深深吻住,她主动的时候不多,这时候却在用柔滑的舌尖描摹他的薄唇,温热他被雨丝浸凉的唇瓣。她决定了,既然要陪着他,做他的女人,那么就真正成为他的,将自己彻底交给他,这样,他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叶秉兆气息炙热起来,他一把捧住夏瑾的脑袋,将她分离:“你这是在玩火。”喷出的热气拂在夏瑾的唇侧,如隐形的蝴蝶勾动她的心弦,他的眼眸火热,像是燃烧着火焰一般炙人。

夏瑾手上用力,将叶秉兆拉倒在床上,伸手覆上他的脸颊,“要我。”她说,“我想成为你的一部分。”

下一刻,她的唇便被封住,比她的体温更炙烫的温度使她融化,还是寒凉的夜里,里面却是春意融融,紊乱的气息分不清谁是谁的,胶着在了一起。刹那间便是零乱的衣服散落在地,雪白融合在麦色里,像是一杯卡布基诺,芳醇美丽。

夏瑾的头微微向后顶起,纤细白希的颈部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一颗黑色的头颅停留在那里,在上面染上点点红痕,一会儿又像是要不够似的,往上移动,再次覆上她微张的红唇,互相缠绕在一起。

叶秉兆双手在她的滑腻的肌肤上油走,温热的躯体因为他而在发烫,粗粝的手掌触摸着她的莹润,激起她微微的颤抖。他微微睁眼,看着她沉浸的表情,樱唇微张,从里面发出勾人心弦的嘤咛,羽睫轻颤,是蝴蝶在微微震动着翅膀。

待他品尝完她所有的美好,等她慢慢为她绽放,终于,他不再压抑自己,放纵着自己,彻底感受她的美好。

“嗯”她闷哼,被填满的感觉,微微带着疼。她已不是姑娘,但将近三年未经人事,对这个早已模糊了感觉,此刻她经历的是另一个她心爱的男人的洗礼,热情疼惜,他小心翼翼,对她呵护备至。

心房完全被填满,充实的,满足的,幸福的,这就是拥有

他小心动作着,怕伤了她,可是再多的隐忍在被兴奋席卷的刹那,再也控制不了自己,他想要更多更多,带领她感受最美好的感觉,带她跃上云端,带她去抓天边的那道彩虹,速度不觉加快,加深,令她迷乱起来。

“嗯哪”她紧紧攀着他,像是迷失在云雾里,他是她唯一的依靠,抓着他便不能放手,否则她会找不到归路突然,她看到了天边的万道金光,还有那道彩虹,灿烂绚丽

一夜缠绵至天明,只在黎明时两人才沉沉睡去。在晨光透过窗纱射进来时,夏瑾掀起眼眸,看着枕边人睡得深沉的模样,唇边透出甜蜜。相拥而眠,是这样的令人满足,不去管它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以后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一定要每天都在他的身边醒来,看着他好看的睡颜,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等他们都老了,她就数他脸上的皱纹,每天多一道他们就多拥有了彼此一天,她如是想。别了最来山。

纤细的手指在他的浓眉上划过,下面是他闭着的眼睛,浓密的睫毛挺翘,她想将来他们要是有孩子,一定要遗传到他的睫毛,那么的好看。高蜓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她偷笑,这么英俊的男人是她的了。

叶秉兆毫无预兆地睁开眼,夏瑾傻笑的模样落入他的眼:“这么早就醒了,看来我还不够努力。”他臂弯收一收,将夏瑾往他身体带一带,夏瑾变了脸色,曲着手指指着他:“你”

身下的感觉再清楚不过了,这家伙是机器吗

叶秉兆伸头咬住她的手指,微微用力:“谁叫你大清早就使坏。”在她睁眼时他就醒了,不过他想看看她会做些什么。

“别闹了,我去给你做早餐。”夏瑾挣出他的怀里,坐起身。

被子滑落,露出她光洁白希的身体,一阵凉意,夏瑾低头一看,忘了自己什么都没穿呢,急忙躺回去,侧头,叶秉兆的双眼已经是冒着火光在看着她了。

“早餐不是就在这里吗”他扑了上来,享用起他美味的早餐

肉肉写不好,也不敢写得露骨,会被禁,妹纸们将就着看看,表介意,可以自行想象,叶哥是很厉害的,捂脸逃走窝自认还是很纯洁的这么文艺的肉,乃们有见过吗

第九十三章 说不出的爱

夏瑾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中午了,早上被叶秉兆又折腾一回后便沉沉睡去,此刻下楼,凡是遇到她的人都毕恭毕敬叫她一声“大嫂”,本来她还奇怪,但叶蔚蓝告诉她叶秉兆一早从她房间出来关照了他们不许上来打搅她,让她好好睡觉,夏瑾顿时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下去。无故晚起定是有因,本来也没什么,她可以说是身体不舒服什么的,但多亏了他的“关照”,两人更进一步的关系等于昭告了天下,彻底曝了光。

“哎,大嫂,今天的饭菜真不得胃口呢。”叶蔚蓝放下碗筷,一脸惆怅的样子,可是眼睛里却含着戏谑,“要是大哥天天这样关照,那我们以后中午是不是都只能吃阿姨做的饭菜了”

夏瑾的头低的不能再低了,恨不得钻到碗里面去。她侧过脸愤愤看着叶秉兆,恨恨瞪着他,用眼神示意“都怪你,害我被人笑话。”

叶秉兆无辜得看着她,他本是看她累了,想叫她多睡一会儿的,哪知道会变成这样,不过还是摆了威严出来替她遮遮面子:“吃完饭就出去,哪那么多废话。”

叶蔚蓝冲他们做了个鬼脸,对着齐誉道:“吃好了没,我带你去参观参观我们的御景湾。”齐誉因着昨夜陪她看了一整晚的喜剧电影,所以暂时还留在别墅没回去。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他亲耳听到那样的事情后,心里难受地很,虽然早知道他们会有亲密关系,但这般听来,还是跟喝了黄连水一样苦。他没有听见叶蔚蓝说什么,只是怔怔看着夏瑾,胃里翻滚,没吃上几口饭。千言万语都没有了发泄的地方,只能在心里腐烂。

叶秉兆眼角余光看着齐誉,脸色冷淡,但心里有着小小的得意,这样也好,叫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夏瑾是他的女人,不是他可以觊觎的对象。

夏瑾不知齐誉叶秉兆几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只是低头扒拉着米饭,想着快点结束然后快点去桃源居避一避。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羞人了。她脸色绯红正像外面开得灿烂的桃花瓣一样娇美。

叶秉兆细心嘱咐:“吃慢点,别噎着了。”夏瑾闻言,头又向碗里低了几分。

齐誉放下碗筷,神情很是落寞,他挤出一抹笑,低低道:“我吃好了,你们慢吃。”然后慢慢走出餐厅。

夏瑾微微抬头看着齐誉离开,他孤身落寞的背影落在她的眼里,心中有点儿难过。他来这儿的目的,包括跟叶蔚蓝在一起的原因她都已经知晓了,此刻更是不知该怎么面对他。瑾是午叶刻。

她从来不知他爱她那么深,也没想过跟沈逸珲的婚姻结束会让他抱有那么深的歉疚感,其实都已经过去了,都没关系了,她该怎么跟他说,叫他放下这一切,毕竟他有他的人生,不该将时光都浪费在她的身上的。他们非亲非故,其实他能帮她叫沈逸珲出面澄清那件事情,她就很感激了。

叶蔚蓝自是知道齐誉心里难过,所以才想拉着他出去。毕竟一整晚没睡觉,一大早就得知自己深爱的女人被人睡了,哪个正常男人能受得了。她追了出去,跟在他的身后默不作声。

山道两旁都种了樱花,此时真是烂漫时候,片片樱花飞舞,无声无息落下,两个人影一前一后走着,也有三分浪漫。

叶蔚蓝看着那个背影,孤单孑然,周身都释放出一种伤情的味道,仿佛任何人都融入不了他的悲伤。看着看着,她停下步子,恍惚觉得那个背影就是她自己。一样被人遗弃在角落,一样丢失了他们的爱情,再也找不回来了。

心里升起了伤感,同是天涯沦落人,早知道昨天夏瑾跟大哥会同房,她就不留他了。这样直面听见的确很难令人接受。如果是她当面知道季淳风跟绕指柔睡了,还那么张扬,她一定气的发疯。

而他,还没说出口的爱情就那么死亡了,还要默默守护着她,这个男人其实也算是情深意重了。他跟夏瑾之间还真的是理不清,剪还乱的关系。因为在好友的婚姻里捣乱,所以害人家离了婚,后来又抱着恕罪的心情去照顾她,继而爱上她,这样的爱情真可以写上一本剧本了。

这个男人活了那么多年,一向都是顺风顺水,掉那么大一个坑里,还不愿自拔,真是令人可歌可泣了。但换句话也可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当初看看不起夏瑾的,还偏帮着宋诗菲那种人,这叫什么这叫认人不清,活该

叶蔚蓝想着想着,时而摇头时而点头,她走在他的身后,一步一步踩着他的背影,就如在法国时,她踩着他的脚印那样。

“你跟在我后面做什么。”齐誉突然回头。

叶蔚蓝因着正感慨万千,没有留意,差点一头撞上去。她拨起被风吹散的头发搁到而后,歪着头看他:“我怕你一时想不开,从这里跳了崖,我们御景湾还没有正式营业呢,不能被你弄晦气了。”

齐誉没好气得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放心,你都没死呢,我怎么可能连你都不如。”

叶蔚蓝冲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嘀咕:“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早就揍你了。”

两人一路无话,慢慢走着走着倒也上了山顶。一路下来,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山顶上有座几十米高的可以俯瞰整个山景的亭台,两人登上去后,都微微喘着气。山风袭来,身上凉飕飕的,舒爽无比。远处,海浪拍岸,卷起千堆雪,近处,山花烂漫,桃红梨白,美不胜收。

“怎么样,心情好点儿了吗”叶蔚蓝手搁在额头处搭凉棚,向着太阳处看海景,因着今天天气好,海面波光粼粼,撒上了一层金币一样,扑闪扑闪,很是迷人。

她想起以前训练的时候,她第一次要负重跑步到一座几百米高的山上,开始的时候她以为她坚持不了的,可是季淳风跟她说“等你登上山顶,上面有最美好的东西等着你去看。”

她坚持了下来,当她登上山顶的时候,季淳风早已在上面等着她,他们一起看到了日出。当太阳从地平线跃出时的那种壮阔,半个天空都被渲的激动人心几乎让她落泪。

可是,以后他再也不会陪着她一起看日出了,叶蔚蓝的心又刺痛起来,眼睛被海面金光所灼,微微泛起泪意,她手指擦了擦,咬着唇瓣,捏紧了拳头,而后双手放在嘴边吼叫起来:“季淳风,你这个混蛋啊我再也不要爱你了”

顿时心中一股郁气纾解,她再吼了一遍。小时候,她的母亲教她,如果想爸爸了,就对着东方喊爸爸,她的父亲就会听见,她知道那不过是一句骗人的话,可还是照着做了,因为她知道那会让她心里好过一些。现在,她对着海面喊话,却是希望季淳风能听见,希望他听见她有多痛。

“你说,要是从这里跳下去是什么感觉”

叶蔚蓝正一遍一遍喊话,听见这个,惊了一跳,一口凉风灌进嘴巴,呛得她泪花翻涌,她惊恐得瞪着他:“真的难过到想死不然你也学我,这么喊喊就舒服了。”

齐誉面无表情看着她:“是想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你好吵。”

叶蔚蓝被噎话,狠狠白了他一眼,憋死你活该。

忽然,齐誉对着海面大声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声声嘶喊传的很远很远,悲怆浓烈,可是永远都不会传进她的耳朵。

叶蔚蓝看着他,抿唇不语,他真的将夏瑾爱到了骨子里,忽然很同情他,说不出的爱,这种感觉真的比死还难受。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他却不能亲口跟她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也许就是这个。他给自己的惩罚太重太重

“齐誉,对不起”她上前,轻抚着他的肩膀,她看到他眼角有晶莹的液体在阳光中一闪而逝。男儿有泪,只在伤心时。

是她鼓励夏瑾更进一步,是她促成了大哥跟夏瑾的。如果说齐誉亏欠了夏瑾的幸福,那么她就是亏欠了齐誉的幸福。

齐誉侧过头闷声不语。在心里喊了千百遍的话这样说出也好,那么他就真正可以站在一边看着她幸福,只在她需要的时候去守护着她就可以了

下山的时候,叶蔚蓝特意带着齐誉去了桃源居。

站在离桃源居一段距离的地方看进去,一座古朴素雅的房子掩在桃林里,桃花瓣落了一地,桃树上已经有绿色小叶芽蹿出,十分美好安详的景色。

叶蔚蓝道:“其实你可以放下了。当年所为,我想你已经后悔了,如今算起来,如果沈逸珲还跟夏瑾在一起,她要面临的是他们沈氏家族,我想以夏瑾的身份个性她未必能适应得了。如果不是你们,他们也许也会因为其他的原因分开。就我所知,宋诗菲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没有你帮忙,她花的只是时间多少的问题。所以你不必有那么重的负罪感的。

如过不是沈逸珲的有眼无珠,我大哥也不会遇上夏瑾。也许这本就是冥冥之中的一场安排我大哥对夏瑾很好,他们可以相爱,我们该祝福他们的。虽然我大哥是黑道,但你们所谓的白道不见得有这样宁静。沈逸珲就是个例子。”她抬头看看齐誉,观察着他的表情,“你看,这个桃源居就是我大哥盖的,他了解她的喜好,尊重着她的决定。

按着我大哥的身份,夏瑾本完全可以躲在他的羽翼下,做一个阔太太,可是夏瑾的个性你也知道。她从不是一个喜欢依附男人的女人,她喜欢有自己的天地,这样能让她找到存在感,也让她更自信独立。我想正是她的坚强勇敢跟温柔善良,所以才引得我们都喜欢靠近她。大哥是那样,你也是那样,包括你那混账朋友,你们都不可救药地被她吸引了。”

说到这里,叶蔚蓝笑了下,说起来夏瑾的魅力真不小呢,一个一个的,悄不声响地就吸引了众男人围着她打转。她忽然沉默下来,又想起自己,围绕在她身边的那些男人又有几个是真心的呢温柔,也许她真该拾起那个早已丢掉的一面,不然还真要打光棍了。

回过神,她接着说下去,“大哥并不是没有考虑到她的安全,其实这间无人餐馆的创意是出自于我大哥,只是他不愿意说出来。餐馆的法人是我,从头至尾都不会有人知道这家餐馆的菜是出自夏瑾之手,这就是保护。在御景湾的范围,本没有人可以动的了她,再加上这层,更不会有人借着订餐的名义可以接近她了。这连我都没有想到呢。从这些来看,你可以想见我大哥对夏瑾费力多少心思。”

在桃源居订餐,一切流程都是从网上下订单,客户按着网上的要求填写完毕,下定金,然后由叶蔚蓝请来的人去来安排时间预约,夏瑾的工作只是按着订单去设计菜式做菜,等客人离开,自有人去收拾,就连金额都是通过网上银行来实现。都是上流社会的人,也不怕他们敢赖账,要是有人敢尝试,保准整个上流社会都会传遍,这可是十万分丢脸的。更何况,敢在冥夜做这种事情的人除非吃了豹子胆。

齐誉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终没有开口。叶秉兆的能耐他怎么会不清楚。越是站在对立面的人,就越了解彼此。他知道自己在这一系列的事情中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夏瑾跟逸珲之间,一开始就错误了,可对他自己来说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也许是另一场错误,他只是在执迷不悟。

叶蔚蓝看懂了他,明白了他的苦心,说这么多只为缓解他的焦虑,毕竟他知道冥夜跟焰门之间的纠葛,并且担心着夏瑾的安全。

“我跟夏瑾提过你喜欢她,我想你需要单独跟她说些什么,不然你们日后还真不好相见。”叶蔚蓝抄着手靠在一棵桃树上,好以整暇得看着他。

“谢了。”齐誉看她一眼,步入桃花深处。

进入桃源居,里面干净温馨,很有家的感觉。齐誉在厨房间找到了夏瑾,她正全神贯注地写写划划,看样子在设计菜单。齐誉站在门口,愣神看了她一会儿。偌大的空间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个,他可以好好看着她,看她认真工作的样子,看落在她脸颊的发丝被她用笔帽夹住,看她时而蹙眉时而舒展的可爱表情。

时光静谧,午后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泛着柔和的光晕,她一如记忆中那般美好,风惊扰了她的发丝,微微舞动。

齐誉伸出手,在空中慢慢描摹她的轮廓,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记下她的模样,忘了她,真的让他的心惶恐不安。

刹那间的回眸,她的明亮透澈的眼眸里终于只落有他一个人,齐誉的心不可抑制的加速。

“你”夏瑾开口,却不知说什么。他来这里多久了,就在这么一直看着她吗

齐誉不自然地笑笑:“过来看看你,自上次一别,我们都没有好好说过话。”

夏瑾站了起来,靠在琉璃台上,头微微低下,双手向后撑在身后的台面沿边上。“嗯,是啊,说起来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你。”她抬眸,认真看着他;“谢谢。”

齐誉脸色有些发白,也许是因为没有睡好又在山上吹了风,也许是因为她的那句谢谢生分了彼此,他心头苦涩,喉头动了下,他道:“你永远都不需要跟我说谢谢的。况且我也没有做什么,逸珲他本就愿意出面澄清的。”

夏瑾濡了濡唇,别看眼睛,他的目光有着淡淡的哀伤,令她无法再看着他,只能回避开来。。

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空气里细小的灰尘粒子在光束中舞动,无声无息,只有风吹起纸张时的“哗哗”声。

夏瑾低声道:“齐誉,你可以不用有那么深的歉疚的,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已经放下了,而你跟安泽本没有什么错,不必再对我抱着歉意的。我现在真的过得很好。”

齐誉淡淡笑笑:“是啊,我们之间两清了,能够亲眼看着你幸福,我也心安了。”

夏瑾樱唇微微翘起,能这样说开,她心头也放下一些心事,她松开搁在琉璃台上的手,站了起来,用着轻松的语调道:“齐誉,我们还是好朋友的。现在你跟蔚蓝在一起,那么我们就可以常常见面啦。”她想起午饭之后听人说,齐誉昨晚是在叶蔚蓝房间里过夜的,也许他们两个在法国真的发生了情缘,而她早就成为了过去式,真是自己在庸人自扰,还高估了自己。

齐誉看着她的笑颜,能远远得看着她这样笑他知足了。“是啊,那个奇特的女人,多亏了她,我们以后要常常见面了。”

“嗯,听你的意思,你不希望跟我常常见面”夏瑾说起了俏皮话,如果是朋友之间,那自然会变得好相处了。

“你看,我现在已经更上一层楼,开私家菜馆了呢。等有时间,我请你跟莫安泽过来,我们一起吃友情餐。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

“安泽唔,他过得还好吧。最近伯父给他的压力有些大,说是急着要把医院托给他,这阵子正拼命磨练他呢。”

夏瑾想象莫安泽的哀嚎样,一阵发笑。他是个喜欢无拘无束的人,这样子对他,的确有些不人道。

齐誉也在笑,重新回到了朋友关系,他可以一辈子都默默守在她的身边。爱情不一定要拥有,也可以默默的守护。

有人伤感有人忧愁有人释怀,而在南城的宋诗菲是过得恐惧。

伊格尔依然没有放过她,沈逸珲虽然对她态度好了起来,但始终没有对她做出承诺,也许他要的真的只是她肚子里的一个孩子。可如果他发现连这个孩子都不是他的,他会怎么做到时候,她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从外面回来,华美凤已经等在别墅里。

“都已经八个多月的肚子,还老是往外面跑做什么。”华美凤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堆单子,从纸堆里抬眼看她,眼神凌厉。

这样的眼神令宋诗菲头皮发麻:“额伯母,我出去一下,跟人洽谈工作的事情。”她回答地小心翼翼。因为还没有过门,她只能叫她伯母而不是妈。

其实在爆出她插足夏瑾跟沈逸会的婚姻后,她的身价已经是一落千丈。巴黎春季时尚秀她只露了一下脸便离开了。人们关心的只是她的绯闻,而不是她的作品。没有合作计划,没有新的作品问世,甚至跟叶蔚蓝的斗法都没有了。因为叶蔚蓝这次根本就没有出现在红毯上。直到前段时间看到top杂志,她才辗转得知她开了家私家厨房,她总是幸运的,开家私家厨都引得那么多人关注。

“工作我们沈家养不起你你千方百计出国混了个了不得的身份回来,不就是想进我们沈家的门。这会儿还这么辛苦做什么。”华美凤对于宋诗菲永远是不满意的。当初她回国将那张支票还给她的时候,那傲慢的态度已经引得她不快了。所以说一个人不管是在低谷的时候还是在巅峰的时候,都要懂得夹着尾巴做人。

宋诗菲笑得勉强:“伯母,我是个设计师,有些合同签了约,要履行的,不然”

“你当我不明白”华美蓝声调提了提,“可是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些账单是怎么回事吗既然你忙着工作,那应该挣了很多钱才对,足以应付你要的奢华的生活了,那么请你告诉我,为什么逸珲的副卡上会有这么多笔大金额支出是在支付你的违约金吗”

宋诗菲拾起华美凤丢过来的账单,吓得面无血色,这些账单怎么会被她知道

这段时间都要忙着赶稿,所以妹纸们的评论不能一一回复了,以后有空会去回复的,爱你们,么么~

第九十四章 穷途末路宋诗菲

她哪有什么违约金,本来手头上是有一些合约在洽谈的,但是因为那件事情,那些合作商不是取消了洽谈就是还在观望。而以前那些合作商,有的本身就到期了,有的减少了订单量。宋诗菲这三个字如今在上流社会只剩下“小三”这两个字,而那些名媛本先不提自身是什么样,但自比要高出宋诗菲一等,当然不会再去捧她。

那些账单不是别的,而是她提出的钱用来给陆正的。自从他的资料被人泄密后,他的侦探饭碗没了。这本来跟她没什么关系,毕竟两人只是主雇关系。可倒霉的是,她从从森豪酒店出来时被陆正看到,并拍下了照片。

从此便一直被他勒索着。陆正扬言,要是她不给他那么多钱,就将照片寄给沈逸珲。她当然不会让他这么做,却也一时拿不出他要的那么多金额,只能分批次从副卡里面提钱来给他。

此刻宋诗菲握着账单,手都抖了,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有几个合作商不能合作下去了。”

华美凤提起自己的包站了起来警告她:“宋诗菲,我们沈家可不是开银行的,如果你所谓的工作只是赔钱的话,还是结束了不要再做的好。逸珲要是知道你这样花他的钱,你也不会好过的,还是好自为之吧。”

“额伯母,以后不会了。”宋诗菲垂了眼睛只敢看自己的脚尖。

华美凤冷哼了声拿起另一个文件袋走了出去,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怀里她沈家的孩子,她哪会坐在这里跟她废话。逸珲的打算也许是对的,等她生下孩子,就给她一笔钱打发了她。一个将贪婪写在脸上的女人,真的不适合做沈家的女主人。好在逸珲终于看清了她,没有被她迷昏了头。

宋诗菲眼尾见着华美凤的身影在门口消失,一口提着的气终于吐了出来,软了腿坐倒在地上。手心里冷汗还在直冒,手里的账单被她揉成了一团。这些账单怎么会再次出现的,她明明都用烧了的。

难道是沈逸珲宋诗菲心里打鼓,这么频繁的大金额变动他不可能不知道的,所以他去查了她从地上爬起来,冷声叫道:“吴嫂。”

家里的女佣闻声而出,恭敬道:“宋小姐有什么吩咐”宋诗菲眼下的身份,即使大着肚子也只能被喊“小姐”,而不是“太太”或者“夫人”。

宋诗菲假意咳了下道:“刚才沈夫人去过先生的房间吗”

吴嫂:“是的,小姐,沈夫人说要进先生房间看看他住的怎么样。”

宋诗菲闻言眉头紧蹙了起来,心头慌乱。她强自镇静了下道:“先生叫我去他房间拿份文件给他,你去开一下他的房门。”华美凤的那些账单一定是从沈逸珲那里拿出来的。寄到家里的那份早就被她烧了。她要去确认一下沈逸珲究竟知道了哪些。哪是的商会。

自从医院回来后,沈逸珲为了方便照顾她,搬了过来跟她一起住,但两个人互不干涉,分房而睡。沈逸珲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去他的房间。他做事极为细致,每天都锁上房门后才离开,这也是她为何从没进过他房间的原因。他的房间有两把钥匙,一把自己带着,而另一边交给了女佣吴嫂以防有什么事情可以叫她去开门。

吴嫂听见她的要求,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应了下来:“是的,小姐,我这就去。”

吴嫂开锁的时间,宋诗菲跟在她身后,心脏“砰砰”直跳,这次是她第一次大着胆子偷偷进去,而且还是骗了吴嫂开门进去的,这也让她怄气。沈逸珲防她这般,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他的信任。

吴嫂也许是老了,认不准是那一把钥匙,在那一把一把试过来,宋诗菲等得心头直冒火,一把拿过她的钥匙道:“先生等着要呢,你这么磨磨蹭蹭的。”说罢自己打开了门,她将钥匙拔出交给吴嫂:“你去忙把。”

吴嫂看了她一眼,应了声“是”,然后走了开来。在转角处她忽而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宋诗菲闪身进房间,空旷的房间里,光线十分的黯淡,沈逸珲将窗帘都拉上了,存心给自己一个密闭黑暗的空间。她打开了盏光线比较暗的灯,小心关上门走了进去。偌大的办公桌上,只放了电脑等一些办公用品。但是笔架桶旁边的一张照片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

“夏瑾。”她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恨不得用牙齿撕碎了这个人。照片上的夏瑾化了淡妆,穿着婚纱巧笑倩兮,沈逸珲站在她的身边,面无表情。即使他们已经离了婚,在他的心里,他依然只认夏瑾做他</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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